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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贵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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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过是一些夫人与小姑娘聚在一起说笑罢了。”顾婉柔淡淡一笑,眼底却染上了几许莫名的愁绪,想到那人竟是有夫人的,顾婉柔不由心思沉了下来。

“倚碧,你可知道东平王府?”

倚碧虽不知晓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却是解惑道:“东平王府今上的七弟,在做皇子时却是极安稳的人,不大惹人注意,老太爷曾用‘平平’二字来形容,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位王爷会生了一个好嫡子,文武双全不说,品性亦是极好的,与旁的世家子弟甚有不同。”

“你说的可是东平王世子?”顾婉柔嘴角一挑,柔声问道。

倚碧点了下头,又听顾婉柔道:“我今儿倒是见到了此人,却是有不凡之处,瞧着对他夫人似也颇为爱重。”顾婉柔想到东平王世子竟亲自来接世子妃,虽是冷着一张脸,可到底应是夫妻感情不错的。

倚朱一听这话却是笑了起来,见小姐似对这东平王世子有兴趣,忙把这几天打听来的事情说与小姐听:“什么颇为爱重,小姐,您是不知,那东平王世子可是一个冷人,对那世子妃更无什么情意可言,听王府的丫鬟说,那世子妃可没少被世子爷落了体面,仅然成了京里一个笑话呢!”

顾婉柔一愣,忙问道:“我今儿瞧着那世子妃甚是和气,模样亦是秀雅端庄,怎么东平王世子就那般作践于她?”

倚朱嗤笑一声,神色略带着几分嘲讽:“您别瞧着她顶着一个世子妃的名头,其实就是个破落户出身,东平王世子是先王妃所出,现今的这个东平王妃于氏是由侧妃抬上去的,而世子妃则是现任东平王妃的侄女,您有所不知,如今的这个东平王妃出身就上不了台面,凭的全是东平王的宠爱,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把东平王迷的跟丢了魂似的,搅和的整个东平王府都不安生,当年东平王世子娶亲亦是横插了一手,把她娘家侄女嫁了进来,若不然,就凭着东平王世子妃那么个出身,哪里能嫁进东平王府,还一跃成为了世子妃。”

顾婉柔沉思了片刻,又道:“现今的这个东平王妃是否没有子嗣?”

“可不是,奴婢听府里的人说,若是这个东平王妃有儿子,世子之位还指不定落在谁的头上呢!”倚朱点着头道,又是一笑:“如今京里的人都等着瞧东平王世子妃的笑话,她嫁进东平王府八年无所出,人都道指不定哪日就得被东平王世子爷以无子未有休了呢!”

倚碧见倚朱说的越发不像个样子,不由喝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贵人的事岂是咱们做奴婢的能随意说嘴的,你莫不是嫌自己命长了不是,什么浑话都拿到小姐面前来说,我瞧着你是皮紧了。”

倚朱素来有些娇性子,一听倚碧这话,当即就恼了起来,冷笑道:“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你莫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满京城打打听打听去,东平王府的那些个事哪个不晓得,更何况,咱们既来了京里,少不得要多探听一二,难不成还让小姐二眼一摸黑的乱转不成。”

“你莫要狡辩,日后也少打听东平王府的事情,咱们如今住的是锦瑞王府,你若真为小姐好,就莫要胡言乱语,免得给小姐添了麻烦。”倚碧眸子一挑,厉声喝道。

“你……”倚朱眼眶一红,面前顾婉柔,哭道:“小姐,您听听倚碧说的是什么话,奴婢难不成就是一个糊涂人了?咱们既进了京里,日后指不定还回不回得去西南,难不成还真在这锦瑞王府没名没份的住上一辈子不成,便是小姐没有打算,奴婢也不能让小姐寄人篱下,少不得要打探个明白,偏生到了倚碧口中这些个事竟成了浑话。”

顾婉柔不禁一叹,手一抬,亲自扶着倚朱起了身,对二人道:“你们都是从西南随我同来的,我也知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倚朱虽是嘴上没有个顾及,可行事也是无错的,咱们在这一方小院里,是该打探打探京里的事情,免得我出了王府无意得罪了人。”说着,顾婉柔眸子一沉,又道:“只是,倚朱你说话合该注意一点,在我这里倒是无碍,可隔墙有耳这句话你应是明白,这,毕竟不是咱们的府邸。”

二人低着头应了一声,便见顾婉柔揉了揉额角,挥手让二人下去,待二人离了内室,顾婉柔从垫子下拿出了她托顾奕从外寻来的话本子,来回的翻了翻,却是看不进去分毫,满脑子里全部是那个有着清冷嗓音,冰寒着一双眸子却掩盖不住眸底的闪耀夺目之光的男子,只可惜,造化弄人,使君却有妇,她又如何能自甘下贱,一再的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子不是她能以心相许的,奈何心中却似埋了一根尖针,虽没有刺骨的疼痛,却难以安生。

次日,顾婉柔一早来到萧嬛的小院,眼圈微青,让人侧目。

萧嬛舀着紫芋羹,眸光微闪,说道:“表妹可是昨个睡的不好?若是有哪里不合心意只管与我说便是了,瞧这小脸白的,凭的让人心疼,一会可得请太医来瞧瞧。”

顾婉柔淡淡一笑,回道:“劳表嫂费心了,昨夜不过是被魇着罢了,哪里用劳烦太医来瞧。”

萧嬛一笑,也没有勉强,毕竟不是谁都喜欢看大夫的,如她,每每见到许太医都头疼不已,吃过早膳早,萧嬛招来了乐娘,伴着悠扬婉转的琴音呷着萧三夫人特意为她寻来的红树莓叶,一副悠哉不已的模样,倒是顾婉柔今日格外的沉默,让萧嬛心里颇有些惊异,虽说顾婉柔不是个多话之人,可每每到她这里来可都是笑语嫣然的。

“表妹可是想家了?”萧嬛眯着眼睛瞧着厅内长袖漫舞的舞娘,嘴边衔着几许笑意。

顾婉柔神色一变,却是沉默的摇了摇头,眼底露出了欲言又止之色,这番做派惹得萧嬛轻笑起来,也顺带的给她台阶:“表妹莫不是有什么话与我不好开口不成?若不然把你表哥叫来,你与他说说?”

“不用,不过是……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顾婉柔忙摇着头,她可不想见楚熠,免得被人误会自己对其有什么意思便不好了。

“担心?这话从何而来?”萧嬛一挑长眉。

“因昨个得了东平王世子妃的玲珑镯,心里总是不安,想着是不是该回些礼,免得失了礼数。”顾婉柔轻咬着下唇,柔声说道,眼睛看向从裙底露出来的藤青纹绣鞋。

萧嬛朱唇一挑,轻笑道:“哪里用你操心这个,我一早就打发了人回了礼与东平王世子妃。”

“这怎么使得,合该是我回礼才是。”顾婉柔微惊,没有想到这个小表嫂行事会这般周全。

萧嬛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有什么的,咱们王府也不缺那些个东西。”

“那婉柔就厚着脸皮承了表嫂的情了。”顾婉柔露出羞涩的笑意,之后道:“表嫂与那世子妃可熟悉吗?我昨个瞧着,世子妃似乎对表嫂很是亲近的样子。”

“哪里熟悉,不过是照过几面罢了,莫说我如今有了身子不方便出行,便是没有,那舒氏却是很少出来走动的,昨个她来,我还吃了一惊呢!”萧嬛挑起红唇,眼眸暗了暗。

顾婉柔倒没有瞧见萧嬛乍变的神色,微低着头,似有好奇的开口道:“昨个瞧见东平王世子我还吓了一跳呢!世上怎么有那么冷的一个人,凭白生了一副好相貌。”顾婉柔说着,脸颊微微一红,笑的颇有些孩子气,让人没有防备。

萧嬛一听这话果然笑了出来,居然有人赞楚煜生了个好相貌,倒不是楚煜生的不好,相反他在京里亦是有名的美男子,只是,那么一个冰冷冷的人,又有谁敢拿他的容貌说事,便是荣安公主提起这个堂哥都是直皱眉头,总道见他一次就体会一次何为寒风刺骨。

“表嫂笑什么?莫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哎呀!我想起了,昨个东平王世子还称呼表嫂为表妹来着,想来表嫂与那东平王世子应是极熟悉才是,所以才不觉得他是个冷人。”顾婉柔眨着眼睛,轻声喃语。

萧嬛薄艳的红唇轻轻一掀,笑得艳中浅藏着惑人的媚态,直到星眸覆上了一侧柔柔的水光,才止住了笑意,说道:“什么表妹,不过是句笑语罢了,真要较起真来,你表哥与我还有着表兄妹的关系呢!”

“您与表哥是表兄妹的关系?”顾婉柔愣了一下,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她没有理清,只是心里浮现了二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字眼。

萧嬛怪嗔的瞧了顾婉柔一眼:“不过是绕了远亲的表兄妹罢了,哪里当得了真,我外祖母是今上的姑姑,我母亲与今上和几位王爷是表亲,现今隔了几层,表兄妹不过是叫着玩罢了。”

顾婉柔虽知晓古代有表兄妹结亲之说,便是小说中亦是读阅过,可小说是小说,显示是显示,这样的关系真的让人无法接受,猛然间,她想起了萧嬛的姐姐,今上既与萧嬛的母亲是表兄妹,那她的女儿且不是今上的外甥女?舅舅纳外甥女……顾婉柔胸口泛呕,这样的关系真的让人无法接受也无法认同。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改

☆、第 106 章

几多秋雨几多寒,随着最后一场绵绵细雨后,掀去了秋日的满目沧桑,迎来了寒风瑟瑟的初冬,苍古而秀逸的枝干上一点艳红也跃上了枝头,却艳而不妖,无半分的轻佻之姿。

萧嬛素爱雍容华贵且艳色无双的牡丹,偏生今儿见了这娇嫩却傲然的花苞生了几分喜爱,不顾白嬷嬷的劝阻命人支起了窗户,欣赏着不远处的秾艳之态。

“哎呦!我的小祖宗,赶紧把窗户落了吧!若是着了凉可怎生是好。”白嬷嬷一脸的急色,忙让人去来来毯子盖在萧嬛的身上。

萧嬛弯唇一笑,单手支着下颚看向窗外,口中道:“无碍的,哪里就这么容易着了凉。”话音一顿,萧嬛抬手指着最高处缀满了花苞的枝条道:“赶紧去找个白玉瓶来,把那枝条剪下来插好。”

流苏得了信,忙出去让小丫鬟和婆子架了梯子去剪花枝,自己则是捧着白玉瓶站在树下叮咛着:“仔细着点,莫要伤到了花蕾。”待剪下了花枝后,忙插进了花瓶捧给萧嬛看。

萧嬛着了一件水红色绣串枝莲的罗缎小袄,倚在临窗的贵妃塌上,斜靠着石青色百蝠流云的引枕,懒洋洋的抬着素手拨弄了一下那娇嫩嫩的花苞,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嗤的轻笑了一声,手便朝着那紫檀木的高花几指了指,又让丫鬟把窗户落了下来。

“西厢房那最近可又闹出了什么?”萧嬛半阖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打雅歆院那位主子歇气了以后,西厢房就没在闹出什么笑事了,原表小姐还总惦记着外出,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的,近来再也没有想着出去了。”七弦脆声说道。

萧嬛微不可擦的点了点头:“不出去也好,免得闹出什么事来,依着她在京里这么个尴尬的身份,还是安分些的好,采选的日子也临近了,她若是不安生,可不是给今上找现成的话柄子嘛!”

“要奴婢说,夫人何苦挺着个肚子陪着她去东平王府,那位自己不自重,也不是人能看的住的,她那心思若是不歇,您在阻拦也没有用。”流苏杏核眼一挑,嘟囔着道。

萧嬛嘴角一挑,颇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轻语道:“总不能让她住在咱们府上闹出笑话来。”

流苏嘴角一撇,甚有些不悦的说道:“她闹出的笑话还少了,就说上一次去南安郡王府设宴,明摆着是给昭宁郡君造势,哪个不晓得南安郡王妃是想给昭宁郡君选婿,各家小姐都避嫌着呢!便连京中才女白府三小姐也不过是作了一首平淡不出彩的诗,偏生她要出那个头,感情那么多位小姐就没一个会诗词的了不成?要奴婢说,日后她在收到帖子做客,您也莫要跟着了,免得连累了您也受到埋怨。”

萧嬛淡淡一笑,想到那日顾婉柔所作的诗,不得不赞上一声,便是在京中有着‘第一才女’之名的白三亦是难以相比。

“好了,一点子的事偏生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天的事了,想她到底是年纪小,心气高,博个出彩倒也是人之常情。”

流苏又嘟囔了二句,就听一道含笑的清越之音传来:“什么人之常情?你们主仆又在说什么?”

萧嬛从软塌上起了身,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却见楚熠忙避了开,口中道:“我这一身的凉气可别过到你身上。”

“哪有那么娇气,今儿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萧嬛见楚熠眼底含笑,不由挑起了长眉,笑盈盈的问道,手解开楚熠裹在身上的素面玄色漳绒披风递给一旁的七弦。

楚熠接过温度适宜的袖炉握在手里,笑道:“刚进了宫一趟,正巧卫所也没有什么事就先回来瞧瞧你,倒是你,刚刚说什么人之常情呢!”

萧嬛把湘绣缎面软被盖在腿上,手里捧着热乎乎的枣胶汁,饮了一口后才道:“没什么,不过在说表妹罢了。”

“她又做什么了?”楚熠微蹙起眉头,就着萧嬛的手喝了大半的枣胶汁,砸吧砸吧嘴。

“没什么,不过是在南安郡王府作了几首诗罢了!”萧嬛嘴角一弯,笑吟吟的说道。

楚熠挑起了长眉,不是他这个做表哥的瞧不起自己的表妹,实在是据他所知,顾婉柔骑马什么委实是一个好手,可说道诗词画作那就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做了什么诗?说来听听。”楚熠不甚感兴趣的问道,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弄着萧嬛雪腕上的翡翠镯子。

萧嬛见楚熠不以为然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话音刚落,便笑嘲道:“如何?可莫要小瞧了你这表妹去,这首诗一出,便是连白三小姐都甘拜下风了。”话语间,萧嬛对这首诗甚是赞赏。

楚熠微微一愣,掩饰不住眼底的惊异之色,半响才道:“这真是她作的?莫不是找人捉的刀吧!”虽说他不善文,做不出这样的诗来,可到底也念过几年书,这诗词的水平高低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怎么会,不过是笑语间别人提及作诗的,你这位表妹可是当场就作了出来,不过……”萧嬛嘴角轻挑,眼底闪过几许古怪的笑意。

楚熠捕捉到这笑意,便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六表妹的字委实是差了点。”萧嬛说的含蓄,想到当时众人瞧见顾婉柔的字后莫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萧嬛便止不住眼底的笑意,当时莫说是旁人,便是连她都倍感诧异,能作出这样的诗来又怎么会写出这样一手字,委实是太不相配了些,便是三岁孩童的字只怕都要强过她来。

楚熠脸色不易察觉的微变一下,一个摔坏了脑子难道改变会如此巨大?原本善武不善文的人会突然开窍?楚熠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并且阴暗的猜测如今住在王府的顾婉柔到底是不是他的六表妹,如果不是,那么顾氏又是否知道?

萧嬛见楚熠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也禁了声,等了好半响才伸出二指捏住楚熠的衣摆摇了摇,轻声道:“你想什么呢!”

楚熠回了神,嘴角一勾,笑了一下,挥手让屋内的下人撤下,之后问道:“你觉得一个人有没有可能真的性情大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既然是在失忆的前提下?”

萧嬛想了想,不禁一笑,摇头道:“这个可说不准,若说没有失忆的话,能让一个人性格产生聚变必然是经受了重大的变故,可这失忆嘛!”萧嬛俩手一摊:“却是不一定了,不过我觉得人即便是失去了记忆,行事间应该还会留下往日的痕迹。”就如她,即便是重活了一世,这性子依旧难改,永远学不会‘隐忍’二字。

楚熠若有所思的沉下了眸子,对于自己的猜测越发的肯定,他本就不是什么心怀宽广之人,眼里素来揉不得一点沙子,哪里肯让旁人算计一二,心里打定主意必然要调查清楚此事,若是顾婉柔的到来真是一个阴谋,那么他定然会还其顾家一份大礼。

“想什么呢!”萧嬛见楚熠眸光阴鸷,神色冷厉,不由微怔。

楚熠嘴角一勾,挑起继续笑意,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万岁爷今儿说的话罢了,西南边境不太平了,南行在禁区队列操练,怕是要不了多久又该起战火了。”

“皇上可透出话来了?西南那边京中是否会派人过去。”萧嬛知晓眼前就是一个机会,若是楚熠能抓住,那么她们便已胜了五分。

“皇上不满顾氏已久,这一次又怎不会趁此机会夺了西南的兵权。”楚熠嘴角轻挑,淡淡一笑,却略微带着冷意:“一早皇上有试探过我,是否想领兵去西南。”

“你是怎么回的?”萧嬛神色略急,楚熠的回答绝对是一个关键,不能说想,亦不能说不想,皇上不会喜欢一个在自己还算是壮年时便有野心的侄子,同样的,也不会把江山交给一个无雄心壮志的人,渠梁,历来的掌权者都不是守成之人。

楚熠微微一笑,却没有急于回答萧嬛的话,反倒是盯着她瞧了许久,萧嬛挽了松软的随云髻,一侧在头的右边,戴了一朵水红丝绢千叶攒金的牡丹花,旁边交错的插了二支蓝水和黄晶的镂空玉蝴蝶发钿,发髻高处又簪了一支工艺精巧盛开的白玉兰步摇,说话间碧水垂珠轻晃,衬得她一张小脸娇艳无双,瞧得楚熠不禁一叹,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人让他怎么能放心得下,真若去了西南留她一人在府里,只怕他这颗心是安定不下来了。

萧嬛见楚熠盯着自己瞧个没完,不禁轻蹙着长眉,问道:“你总瞧我做什么?万岁爷的话你到底是如何回的?”

楚熠轻笑一声,眸光柔和,轻声道:“我回想,只是放心不下你,想请丽贵妃娘娘把你接进宫里照看一段时日。”楚熠目光落在萧嬛圆润的肚子上,眼底的温柔之色止不住的溢出。

萧嬛微微一怔,染上些许笑意的眸底却覆盖住了另一层深意,楚熠见萧嬛半响未言,亦怕她多想,忙说道:“我若是真去西南,没有个半年一载怕是回不来,你大着肚子在府里倒不如进宫的好,若是能在宫中产子,万岁爷瞧见小孩只怕也会欢喜……”楚熠说道这,顿了顿,正待继续说,就见萧嬛素手一摆,微笑道:“我懂得,你不用解释了,若万岁爷下旨让你去西南,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进宫。”萧嬛明白楚熠的意思,皇上既不放心顾氏,在眼下这个时候也未必会放心于他,自己若是进宫皇上瞧见也会安上几分心,若是能在宫里产子,以皇上如今无子的情况下,保不准会对小孩生出几许喜爱,日后也能为他增添半分筹码。

楚熠见萧嬛神色中并无介怀之意,心不由放了下来,又道:“这一次皇上虽是问我可否想去西南,却也不见得真会让我去,即便去了,主帅也不会是我,毕竟如今皇上最信任的只有郗氏一族。”

萧嬛知晓郗氏乃是皇上的外家,虽是名门望族,可平日行事素来低调,当初在皇上登基之后就交还了兵权,自此不在过问军中之事,只安心的做一富贵闲人,若不是因此,只怕皇上也不会如此信任于郗氏。

“郗氏既是皇上的外家,也是父王的外家。”萧嬛菱唇轻勾,轻笑着道,她虽相信有纯臣的存在,却不相信郗氏一门皆是纯臣。

楚熠素与锦瑞王不合,却不是什么清高之人,自是没有不想借助锦瑞王名头一说,当即就道:“你的意思是郗氏也会来趟这一趟浑水?”在楚熠看来,郗氏安分了这么多年,未必还会有那份野心了,若是真有,却能把野心潜藏这么多年,委实是有些可怕。

萧嬛哼笑一声,反问道:“为何不会?除非郗氏一族想在日后日薄西山,毕竟如今的他们除了皇上的信任外手中并无实权了,一旦……你应知他们将来的处境。”话音微顿,萧嬛极其认真的道:“对于你来说,你身上流淌的血液就是最好的助力。”虽说到了楚熠这一代与郗氏的血缘已是越发的疏远,可比起其它人来,他身上到底是留着郗氏微薄的血液。

楚熠眼睛微眯,把萧嬛的话琢磨了个通透,不由笑了起来,是他想岔了,郗氏若真是安了心思,当年就会学邓氏一族远避京城,安心的守着侯府做一富贵闲人了,哪里还会留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且有事无事就进宫伴驾,一献殷勤。

作者有话要说:哎!发现世事多变,几年前的夏天送走了一个朋友,今天的夏天又送走了一个朋友……

☆、第 107 章

一场大雪洗尽世间浮沉,屋顶、房檐皆染上了皎洁的玉色,白雪皑皑,似掩盖了锦瑞王府内暗藏的腥风血雨。

萧嬛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尖尖的肚子让瞧过的人都说准是一个大胖小子,萧嬛自己对生儿生女却是没有所谓,只是心里明白,这一胎若是个儿子,便更能为楚熠增添一分筹码,故而对于白嬷嬷整日不离嘴边的小公子只是含笑默认。

随着腊月的临近,王府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便是钟灵阁内的下人亦是忙的脚不沾地,萧嬛斜身歪倚在锦织的美人塌上,神色慵懒而随意,如一块精心雕磨的羊脂美玉的素手执着一卷账簿,细细的翻看着,身后的小丫鬟拿着一对精巧的玉滚锤力道适中的延着她的肩膀来回滑动。

随手拿起紫檀溜金漆矮几上熬得浓醇的枣胶汁喝上几口,萧嬛这才放下手中的账簿,在眉心处暗了暗,说道:“今年是在王府过的第一个年,咱们必然不能让人瞧了笑话去,偏生人手又不够,劳的我也跟着累心。”

白嬷嬷掖了掖盖在萧嬛身上的夹缎薄裘,笑道:“今儿是第一个年,三夫人那也是知晓的,早早的就打发了人来,说是短缺了什么您只管开口,偏生夫人面皮薄,只与三夫人说您拿得起事,若不然,您也用不着操这个心了不是。”

“话是如此说,可母亲那必然也是极忙碌的,府里那些人又有哪些是省油的灯,巴不得母亲出了岔子,好让她们逮到机会踩上一脚呢!”萧嬛冷笑一声,微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如今她当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原身上的小女儿娇气倒是去了许多,平添了几分气势。

萧嬛微微嘴角一勾,冲着白嬷嬷娇气道:“再者,母亲把您、宫嬷嬷和二位妈妈都给我,身边本就少了得力的人,我哪里还能从三房在要人了。 ”

“三夫人是心疼您,只要您过的好了,三夫人那里便再好不过了。”宫嬷嬷含笑接口道,话里却暗藏深意。

萧嬛亦知宫嬷嬷话中的含义,轻笑一声,圆润起来的下颚微微一点,道:“等忙了这阵子可得回去瞧瞧母亲,与钰哥也有日子没见了,来年他便要参加会试,也不知这些日子温书温的如何了。”

“七少爷也是惦记着您的,一直嚷着要来瞧您,可三夫人不允,说怕他那毛躁性子冲撞了你,正把他拘在府里温书,说是等会试后有了好名次在允他过来。”白嬷嬷说道这里免不得笑了起来。

萧嬛冷不丁想起了出阁时萧钰的话,说是要好好读书,将来给她撑一辈子的腰,许是孕期的原因,心情也多愁善感起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与萧钰的感情本就最好,可偏偏自她出嫁以后见过的次数却是最少,如今一想起,心尖上免不得泛起了酸楚。

白、宫俩嬷嬷见萧嬛红了眼睛,却是唬了一跳,忙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就红了眼睛,我的好夫人,您可莫要吓老奴才是。”

萧嬛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微声一叹,摆手道:“不过是想母亲他们了。”

白嬷嬷一时哭笑不得,只道:“既是想三夫人她们了,就使人回府里知会一声便是了,何苦还掉下金豆子了,眼瞧就是做母亲的人了,小公子在肚子里指不定要怎么笑您呢!”

萧嬛红艳的小嘴一撅,嗔声道:“他敢,若是笑我,等他从我肚子里出来了就让他父亲打他的板子。”说着,却是摆出了一副极娇蛮的小模样,惹人发笑。

楚熠一进偏厅就听见一屋子的笑声,把身上腥红的雪狐大氅一抖,一串子水珠在空中散开,推开七弦递过来的手炉,笑道:“今儿兴致怎么这么高?你们哪个让夫人高兴了?说出来爷儿打赏。”

七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欢快的语气道:“五爷,今儿可不是奴婢们的功劳,您这打赏奴婢们怕是没有福气得了。”

“瞧瞧,你把这小丫头惯的伶牙俐齿的样。”楚熠摇头一笑,接过一杯冒着热气的养神茶,调笑道:“不如夫人告知为夫一下,何事让你发笑。”

“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这些丫头瞧着腊月到了,知道又要有格外的打赏罢了。”萧嬛捂着小嘴娇声笑了起来,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状。

楚熠眉头一挑,却是挥手让下人离去,只留了白嬷嬷与流苏、七弦三人在偏厅外伺候,之后脸色颇有些凝重的盯着萧嬛,惹得她秀眉微扬,不待楚熠开口,便道:“你今儿这么早回府可是又进宫了?”

“刚与万岁爷议完事,西南的事定了下来,主帅果然是出自郗氏,我为副帅。”楚熠沉声说道,眼底闪过幽暗隐晦之色。

萧嬛微愣一下,随即便问:“几时出京?”

“下月初十。”楚熠把萧嬛揽在怀中,薄唇落在她娇嫩白皙的耳垂上轻咬着,模糊不清的说道:“这一次怕是要去个一年半载,你可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萧嬛娇软无力的倚在楚熠怀中,头微微朝后仰着,露出优美的脖颈,如水样的眸子沉浮着丝丝艳色,用嫩娇的嗓音道:“原不是说好了吗?你前脚出征我后脚便进宫去。”

楚熠微微一叹:目光极尽缠绵的流连在萧嬛的身上,许久才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留在府里我放心不下,留在宫中,皇后那却是让人安心不得,若不然你回萧府养胎也是好的。”

萧嬛轻摇着头,嘴角勾起几分笑意,她一个出嫁的小姐如何能回娘家养胎,便是母亲不在意,对外也说不过去,倒不如进了宫里,反倒是不方便那些心存歹意的人行事。

“你且安了心就是了,在宫里姐姐总会护我周全,你这般心神不宁,真若上了战场可让我如何放心得下。”萧嬛娇声软语,手圈着楚熠半个腰身,粉嫩的脸颊靠在他的胸口处。

楚熠用双臂不揽着萧嬛的胯处,往上揽了揽,亲昵的闻着她的发鬓处,到底还是一副不能安神的模样,低声道:“我若是离京了,你平日里也不要回府来,不管是大事小事一概不要理会,林氏便是进宫了你则能避就避开,眼下不是跟她分神的时刻。”

“我自是晓得的,只是,她若是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忍气吞声,且给她好果子吃,眼下到底是有一件事你得给我拿个章法,你下月初十离京,可那时候离采选的日子可没差几天了,我若是进了宫,只留顾表妹一人在府里怕是不妥。”萧嬛话未说尽,那顾婉柔在如何不堪也是楚熠的亲表妹,有些话她却是不适合说的。

楚熠早忙的忘记了顾婉柔,眼下见萧嬛提及,不由蹙起了眉头,想了想,才道:“我明儿便与顾奕知会一声,让他把人接走。”楚熠早了这想法,只是前些日子忙着西南战事,一时也腾不出来心思来安排顾婉柔,如今见萧嬛提及,当下就拍板定了下来。

萧嬛却是哼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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