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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by充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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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牢牢的抱著背,另一只手按压著他的後脑,用力的把人贴向自己。
像是要揉进身体里一样用力。
出乎意料的是,季非没有拒绝,反而跟他放肆的纠缠在一起。
吻得越来越激烈,没有绑紧的浴袍渐渐变得有些松垮,慢慢的开始滑落。
身体间的厮磨也随著吻越来越激烈,季非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後面沙发的位置,用力一推,随即压上。
“不吃饭了?”
季非挑了挑眉,看著那桌几乎没怎麽动过的菜,眼神中有那麽点不以为意。
“你想吃我没意见,但是……”凌轩程踏在地上的脚突然用力,趁著季非一个不备,腰一抬,直接抱著人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板上,“我比较想这样吃。”
季非反应已经很快了,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就撑起手臂,没想到凌轩程一把捏住了他肘关节的穴位,顿时酸疼不已。
凌轩程笑了笑,无视另一只推拒他的手,双腿技巧性的钳住他的双腿,用身体牢牢压制住不断挣动的男人,慢悠悠的扯开早就散乱不堪的浴袍,还顺手抽出了浴袍带子。
季非瞥了一眼,不顾疼痛挣开那只被捏住肘关节的手,腰腹用力就要推开凌轩程。
凌轩程把带子放在一边,抓住他送过来的两只手,猛得压河蟹词语体,把季非的双手压在头顶。
牢牢捏住两只手腕,扯过带子胡乱的绕了几圈,打上一个结。
仿佛看到了凌轩程严重戏弄的眼神,季非吼道,“你找死,放开!”
“小声一点,万一杨文轶闯进来看见自己老大被人绑了压在地板上会是怎麽个想法。”凌轩程看著季非恼怒的脸,轻笑著摸了摸他的脸颊,麽指触碰著嘴角的伤口,“何况这里隔音很好。”
“放开!”挣动著下半身,找著空隙。
“那麽快就扭起来了?还没进去呢。”凌轩程眨了眨眼睛,“何况放开了你能太平的让我上?你点了火当然有义务灭火。”
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凌轩程直接吻上他还要争辩的嘴,还没尝到滋味就被咬了。
舔了舔出血的嘴唇,凌轩程把手探下去,直接伸进季非的内裤,捏住他的河蟹词语慢慢套弄起来。
“放开!他妈的……”
半勃起的河蟹词语在凌轩程手里完全硬了,指尖刮过顶端缝隙时那种快感让他几乎要叫出来,干脆绷紧身体,咬紧了牙齿。
趁著这个时候,凌轩程把季非的内裤一把拉了下来,看他愤怒的神情,手便离开挺立的欲望顺著河蟹词语插进大腿间的缝隙爱抚,手指有意无意的戳著穴口。
季非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僵硬,绷紧了肌肉想要挣开被束缚的手腕,挣得手腕通红。
凌轩程慢慢调整著姿势,借著身体的优势把身下男人的双腿一点一点的顶开,让内裤顺著膝盖一点点滑落到小腿,然後停留在脚踝上,看著他一脸羞愤的样子觉得特别兴奋。
取出浴袍口袋里百味馆发的小袋润滑剂,凌轩程不客气的插进一根手指,重重的抠了两下,然後加快速度*起来。
痛。
季非眼看著自己的河蟹词语被一点点抬高,脚却被自己的内裤给束缚了,痛得整个脸都开始扭曲。
为了撑开季非拼命想要合拢的腿,凌轩程只得暂时放开手臂的压制,去撑开他一边的膝盖。
季非立刻把被束缚的手伸到自己眼前,试图咬开手腕上那个死结。
凌轩程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干脆的伸手再度压住。
“本来想好好做下润滑,似乎根本不行。”
凌轩程边说边脱掉内裤,敞开浴袍,抱起季非的双腿。
眼看著那根东西就要顶进来,季非咬牙切齿急道。
“凌轩程!你敢进去我……啊啊!”
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痛得每寸肌肉都在发抖。
下面硬被撑开,本能用身体排斥著还在不断挺进的东西。
“好紧。”凌轩程皱眉,腰一使力挺进一大半。
那种疼痛已经超过了季非的想象,眼看呻吟快要脱口而出,立刻把手到面前用力咬住浴袍带子。
等凌轩程完全进去的时候,季非的眼角都红了。
身下的男人终於停止了挣扎,像个未经人事的孩子一般僵硬的张著腿。
“别咬了。”缓缓抽动著身体,凌轩程俯河蟹词语体扯开咬得死紧的带子。
因为咬得太用力,挪开的时候嘴唇不停的打著颤。
低头,轻舔著嘴唇,舔过受伤的嘴角,慢慢滑进口腔。
吻得很深,很用力。
凌轩程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加快了河蟹词语*的速度。
下面火辣辣的疼痛让季非绷紧了脚趾,失去能咬的浴袍带子,紧贴的嘴唇间终於泄出一点点闷哼。
吻慢慢移到脖子和耳根,凌轩程调整著姿势,好让自己进得更深。
“我要杀了你!”季非吼了一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声音有些颤抖。
凌轩程看著浑身发抖的季非微笑,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
“不是想知道我还有什麽目的吗?”
麽指摩挲著季非发红湿润的眼角,凌轩程低头凑近季非耳边,有些恶劣的轻笑著。
“我一直都想把你弄哭。”
29。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想把你弄哭。”
凌轩程边恶劣的说着边顶着季非,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哭给我看看?”
季非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言不语。
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
从来都没有人敢压他,哪怕是敢动这个脑筋的人都没有。
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会叫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疼痛之下只得闭上了眼睛。
凌轩程见状伸手穿过季非腋下,托着他的背抱紧,让身体和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季非的欲 望随着凌轩程的挺 动不断轻蹭着他的小腹,有股难耐的快 感。
反手拉掉挂在季非脚踝上的内 裤,凌轩程把失去依托紧绷着的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再次俯河蟹词语去激烈的抽 动。
姿势的改变无疑的让凌轩程进得更深,季非只觉得好像要被捅吐了,但又渐渐觉得不像开始时那么痛了。
“嗯…”下 体突然被握住,季非哼了一声一下子睁开眼睛,“凌轩程……!”
“怎么…?”凌轩程勾起嘴角,放慢了抽 插的速度,“不行了?”
“你给我退出去…!唔!操!”低低咒骂了一声,季非咬紧牙齿侧过头去。
后面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肌肉无法再保持紧绷的状态,两条腿终是软在了凌轩程的肩上。
与肌肉的疲劳状态相反,被凌轩程把玩的下 体涌上来的快 感却越来越明显了。
那份快感渐渐超过了后面火辣辣的疼痛,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凌轩程显然发现了季非脸上微妙的变化,伸手拨弄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又慢慢摩挲着嘴唇。
就在这个时候,季非突然睁开眼睛,一口咬住凌轩程的手指,很快见血了。
无所谓的笑笑,凌轩程加大了抽 插的幅度,狠狠的撞着身下的男人。
手指艰难的往里探入,摸着细滑的舌尖,凌轩程笑了,“怎么跟只猫似的……”
闻言,季非“呸!”了一声侧过头,想要松开凌轩程的手指,没想到那只手反而乘着他松口探得更深了。
“舔一下吧,”凌轩程将身体压下一些,动了动季非嘴里的手指,及其暧昧道,“流血了。”
季非抬起绑住的手就要敲向凌轩程的背,被凌轩程狠狠一撞,不痛不痒的落在了凌轩程的背上,免不了又被凌轩程调侃了一番。
所有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底下的感觉非常差。
尤其是当他赤 身露 体,而另一个身上仍然挂着浴袍的时候。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凌轩程甩掉了身上的浴袍,露出线条刚硬的身体,得到的是季非的一记白眼。
无法闭合的嘴唇慢慢吐出低沉的呻吟声。
然而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才好,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凌轩程适时的抽出手指,带出几缕银丝,一派淫靡。
看着手指上对称的两个牙洞,不免有些失笑。
玩也玩够了,凌轩程低头吻上季非的嘴唇,舌尖轻舔着他受伤的嘴角,加快了抽 插的速度,爱 抚着他欲 望的手也加快了套 弄的速度。
嘴角酸软,下面任那个男人自由进出。
季非第一次在做 爱上输得那么彻底。
“嗯…”在凌轩程之前就先射了出来。
高 潮的快 感中,只听见那个恶劣男人的调侃声,“很快嘛。”
身体在释放后很难有过于激烈的举动,何况凌轩程仍然在他里面。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还把他翻过身,压在身下继续挺动。
欲 望再次被握住套 弄,只是这次凌轩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让他很快的射出来。
猫逗耗子般的戏弄,让他觉得整个过程就是一次煎熬。
心痒难耐,却又愤恨无比。
长时间的做 爱让第一次位于下方的季非精疲力尽,做到后来也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痛苦了。
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后来还松开了他的手。
只是用这样一双软绵绵的手能干什么?
那种姿势摆出来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自讨没趣。
最懊恼的是,做到后来失去了意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完全不知道。
30。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浴室里隐隐有水声。
身上又痛又酸,手一动,顿时脑子清醒了一大半。
两只手竟然被栓在床头,还是那根可恶的浴袍的带子。
挣了几下纹丝不动,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玻璃镜框,季非吸了一口气翻过身——
身后突然一阵钝痛,痛得季非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但是肌肉的酸软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身体跟着惯性栽下了床。
耳朵磕在床头柜上,有点痛,可更痛的是身后某个部位。
尽管地毯很厚,可是这么失去重心翻下来仍然是把全身的疼痛都唤醒了。
无声的张了张嘴,眉头紧锁,绑在床头的手被拉得一阵刺痛。
而且落到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什么都没穿。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了,季非一愣之下只得快些爬起来翻上床。
奈何爬上去可比翻下来难多了,更何况手还被束缚着。
床和柜子形成的角度正好卡死,以一个及其扭曲的姿势扭了半天也没能爬上一条腿。
凌轩程从浴室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落在地上的季非,一愣之下却又很快笑了。
“醒了?”见季非仰头瞪着他,他干脆蹲下来,“醒了怎么不叫我?”
“呸!”
几滴口水喷在凌轩程脸颊上,而凌轩程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双手压着季非的膝盖,有意无意的向外侧压着,让男人最脆弱的那部分完全暴露在光线下。
季非屏着气想把腿合拢,凌轩程笑眯眯的瞥了下面一眼,凑过去,脸颊贴在季非的颈窝左右擦拭着,那双手也慢慢环上了对方的腰,在腰侧轻轻摩挲。
“滚开!”季非闪身避开那只手,双腿使力合拢却是纹丝不动。
“我跟杨文轶说,你在这里睡着了,”凌轩程贴近季非耳边,“他走进来看了看,确认你的确是睡着了就出去了,说是两个小时后过来,你说,要是他这个时候进来会怎么样?”
“你……!”季非一咬牙,狠狠拉扯着手臂,这力气竟然试图要把带子拽断。
凌轩程见状连忙抬起身体伸手按住他挣动的手。
“别动!我开玩笑的!”
就在这个时候季非眼神一闪,突然抬腿,对着凌轩程腿中间一脚踹去,所幸的是因为后面疼痛动作比平时慢了很多,凌轩程堪堪往边上一倒,那一腿揣在他大腿外侧。
一记没有得逞,季非忍痛皱了皱眉,仍然拼命挣动着双手,狠命的拉着,完全不顾拉伤,连床头都被拉动了,发出沉闷的“哐哐”声。
凌轩程站起来,看着男人像只困兽似的不停挣扎,眼神微闪。
“别动了……”
“别动了!”
季非一怔抬起头。
印象中凌轩程从来没有这样吼过。
一时间房间里静了下来,四目相交,片刻迷茫。
凌轩程走近两步,低声道,“别动,我替你解开。”
上前握住那只挣得充血的手腕,有些地方磨破了皮,那里传来烫人的温度。
没再犹豫,那个死结很快松了开来。
凌轩程扶着季非发麻的手臂,慢慢捏着。
稍稍恢复,季非直接用手肘撞开他,掰动着手腕,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挥手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
“你给我等着。”接连揍了凌轩程三拳,季非穿上放在床尾的衣服。
硬生生受了三拳的凌轩程看着背对着他穿衣服男人。
“我等着……”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慵懒和无奈,“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还要等多久。”
31。
季非侧过身,斜睨著站在他後面的男人。
“还要等多久?”这一次带了点疑问的口气,凌轩程站在原地,双手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发梢微微滴著水。
转身,打开门,关上。
房间里走了一个人,剩下一个人。
“在哪里?”
季非一出房门就拨了杨文轶的电话。
心里腾升出的一种奇怪的感觉,伴著身後撕裂的疼痛,让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嗯,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转弯按下电梯去地下车库。
车子开得十分平稳,季非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突然道,“为什麽不来找我。”
加速冲过一个黄灯,杨文轶又放慢了车速,“因为我觉得凌轩程不像是要怎麽害你的样子。”
“嗯?”季非皱眉,不自觉的挪动了一河蟹词语体,“凭什麽这麽说。”
“如果他要对你不利,应该早动手了,现在仔细想想以前……”
“够了!”
季非暴躁的打断了杨文轶,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抱歉……”季非低咳一声,“我心情不太好。”
“没事。”
这之後便是一路无语,但正因为这一路过於安静,反而让季非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仔细闻了半天,发现竟然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酒店沐浴露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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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人从头到脚的摆弄了几遍不止,季非的心情再次差到极点。
有些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一些粘哒哒肢体交缠的景象。
爱抚、汗水、喘息……
现在虽然身体酸痛,却是干干爽爽的。
脑子里一团乱麻,什麽都有,什麽都没有。
一会儿拼命的想著小时候的事情,挣扎著寻找有关那个人的片段。
一会儿又想到第一次和那个人交锋的事情……
很多事情纷纷扬扬的像是下雪似的乱七八糟的填著大脑。
一片一片的叠著,透著层层缝隙,就像那个人的一切,都是那麽琐碎。
连起来看不懂,拆开看更是不懂。
“今天不去赌场了,直接回去。”季非睁开眼睛道。
“是,”杨文轶应著,“现在天都快亮了。”
季非侧头一看,天果然是蒙蒙亮了。
本以为会睡不著,却没想到到家之後才沾著床就睡著了。
而另一边凌轩程在酒店过了一晚,甚至在季非走後没有换床单。
有著沐浴露香味的枕头,和自己头发上一样的味道。
同一夜,都有点痛,却是不同的感受。
季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里钻进房间里,伸手掀开一点,被阳光刺得立刻皱起了眉头。
电话还在响,凌轩程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
季非犹豫了一会儿,拿起听筒──
书房内。
“带著人跟我一起去美国。”
杨文轶一愣,“怎麽了?”
“孙旭东出事了。”季非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指指面前的椅子,“本来说好他会再联系,很快会回来,这两天却一直没有消息,说起来……是我疏忽了。”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就这样去未免过於草率了。”杨文轶拉开椅子坐下,“何况这是陷阱的可能性太大了。”
“就算是陷阱也要去,”季非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至少要有一个比较周全的安排。”杨文轶看著季非,一字一顿道,“不然就会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多少牺牲换来现在的局面,他没有忘记。
这麽些年,他一直在逼著自己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让我再想想。”呼出一口气,季非松开了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让我再想想,你先出去。”
“是。”杨文轶站起来,“我会做好准备的。”
季非抬头看了他一眼。
几年前,也是这样的眼神,坚定而执著。
“嗯。”
季非点头的同时,手机突然响了。
杨文轶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边的时候拍了拍小叶的肩膀,於是两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看了看闪烁的电话号码,季非按下接听键。
“你派人去了美国,怎麽回事?”
凌轩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听不出喜怒。
“我想和你弟弟联手做掉你。”季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为什麽。”
“因为我想你死。”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能听见的只有手机微弱的信号声。
就在季非以为那边的人要挂电话了,才再次听见那人的声音。
“明白了,我去美国把人捞回来,从此我们个走各路。”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季非有些焦躁的回绝著,“我自己会处理。”
“算了吧……”
凌轩程的声音有些疲倦,略微停顿片刻,“我明天就出发。”
32。
“你……”
电话被挂断,就好像是对方突然失去了耐心一般传来一连串的嘟嘟声。
季非握着电话沉默几秒,猛得摔了电话。
书房的门很快打开,杨文轶一进来就看见掉在地上的电话,还有脸色铁青的季非。
“去查下明天的航班,”季非抬头看着杨文轶,神情是种罕见的挣扎,却又不容别人反驳,“明天必须出发。”
“季……”
“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知道了。”杨文轶微微别开视线,“我会安排好人手。”
“嗯,”季非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的同时也调转了视线,“蓝旗那里我马上会去谈判,现在情况还不明了,或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争取能用和平手段把人带回来。”
“是,那我先去准备。”
“等等……”季非叫住正要转身出去的杨文轶。
四目相交,仿佛什么都不用多说。
尽管只是短短几年,可却是最艰难的几年。
这便是兄弟间的情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是,杨文轶朝季非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一起去闯的。
航班定在第二天下午,跟蓝旗电话谈判的时候对方闪烁其词,避重就轻,显然是不打算把话说清楚。季非进一步,对方退一步,而一旦季非放缓速度,对方就跟他打哈哈,这种打太极的方式让季非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说什么,最终以身份立场寒暄了两句,表示会在三天后拜访,并希望蓝旗能够好好对待孙旭东以及其他人。
本来,以好心找到蓝旗的手下并且送人回去的借口是打算送人情讨好处的,虽然有点冒险却没料到对方会那么直接的扣下他的人。
从对方的声音里,季非似乎听见了一个过去的自己。
极度自负的态度和口气。
第二天在机场碰到了凌轩程,杨文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两人隔着大约三四个人的距离就不再走近,公式化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带着自己的人分头在候机楼里坐下。
杨文轶本来想问,但看见季非一直沉着脸,也就只能一声不吭的坐在边上。
这班航机几乎都是他们两派的人,剩下那些零散的乘客见势不妙连大气都不敢出,飞机上的气氛一直保持着肃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季先生,凌先生想请您过去说两句话。”翡林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事?”
季非反问一句,抬起眼睛看着翡林,后者瞪着眼睛,两人僵持了几秒。
“算了,我过去一下。”像是在对杨文轶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于是翡林臭着脸在杨文轶边上坐下来,杨文轶瞄了他一眼,别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不做声,翡林见状脸更是臭了几分。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次行动的计划。”凌轩程微微侧头,推了推眼镜,“我……”
“我跟你应该不是一路的,不用商量。”季非硬生生的打断了凌轩程,却在说完后盯着对方看,也没打算要离开座位。
凌轩程看他一眼,皱起了眉头,像是没听到似的接着说了下去。
“我比你更熟悉那里的环境,会先去看下情况,争取把人弄出来,这样你我都不会过于犯险,如果一天之后我还没回来,这就有两种可能,”微微停顿,凌轩程交握起双手,“第一种可能是我被困住了,人救不出来,还有一种可能是我死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一种选择,带着我的人去把我的人救回来,当然,这样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人成功救出来,另一种是让我和我的人跟你一起陪葬。”季非发出一声冷笑,“你要去送死我又何乐而不为。”
“不,”凌轩程调整了坐姿,转过头看着边上的男人,“如果我一天之内回不来,你就带着你的人马上回去。”
语气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
季非看着凌轩程,“我不能走,我不能放弃我的兄弟。”
“别幼稚了。”
凌轩程皱眉,看着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的季非,在他要反驳的当口抢先说了下去。
“我已经替你定好了回程的机票。”推了推眼镜,别开了视线,“万一我没能出现,立刻回程,别的人我管不了。”
季非的视线仍然落在凌轩程脸上,格外阴沉。
不一会儿,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回自己的座位。
33。
接下来的时间双方都没有再接触,一下飞机,季非就打算先找宾馆住下。
而凌轩程带着人默不做声的跟在他后面,直到他们一行人下车走进宾馆,凌轩程才上前一起开了房间。
一个楼层几间标准房里几乎都住满了他们两方的人。
在季非进了房间后,凌轩程刻意选了离他最近的房间住下。
下了飞机后有些累,季非匆匆洗了个澡打算先睡一觉。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正要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
一声又一声,带着些试探的意思。
皱了皱眉,这样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到那个男人,真是一样让人厌烦得要命。
没有理睬,翻了个身继续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了几个小时后精神好了许多,睁了睁眼睛又闭上。
难道真的要等凌轩程行动之后再行动?
如果凌轩程失败了真的要一声不吭的回去?
其实他知道凌轩程说的是对的,在蓝旗的地盘上他们势单力薄,只能靠智取,如果真的要硬拼,想来也是不行的。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声音刚落下,门就打开了。
进来的人果然是凌轩程。
“能不能请你有些自觉,”季非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理着松散的浴袍带子,“我们是两个帮派的人。”
凌轩程径直走到季非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季非面前。
“如果发生什么事,就马上离开。”看了看拿过信封的男人,抿了抿嘴唇,“adrian那边我已经打探好了,一个小时后我就出发去找他。”
“为什么。”季非把信封随手丢在床上,淡淡道。
“没有为什么,”推了推眼镜,凌轩程转过身,“就当是我以前整你那么多次的回报吧,从此以后我们就按照你的意思各归各位。”
“如果你死了呢。”季非皱起眉头。
凌轩程闻言转过头,微微一笑,“那不是正好如你所愿?”
“你……”季非咬紧了牙齿。
你个混蛋?你个傻子?你个笨猪?你个蠢才?
……应该是哪个?
见状,凌轩程又走了回来,一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
熟悉的,不熟悉的。
温柔的,不温柔的。
紧紧的。
什么话都没说。
当季非回过神的时候凌轩程已经松开手走到了门口,在瞪的快要冒火的视线下慢慢消失在门后。
重新躺回床上,抓过信封,撕开封口,里面果然是一张回程的机票。
盯着航班号看了很久,猛得把机票拍回信封里,丢进床的内侧。
一个小时后出发……难道刚才他一直在等自己醒来把机票交到自己手里吗?
他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危险性是多大?
烦躁的翻过身,狠抓了两下头发。
季非突然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凌轩程,他知道的太少。
可是……至少他是想知道的。
那么,想知道的理由又是什么?
翻来覆去这么几个问题,转头一看,一个小时早过了。
盯着不远处的信封,一眨不眨的看着。
突然间……
从床上蹦起来,快速的把衣服裤子穿戴整齐,完了之后一把抓过床单里的信封,重新拿出那张机票。
双手用力一撕为二,再一撕,又一撕,直到撕成碎屑。
这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敲了杨文轶的门,看对方仍然穿得一丝不苟的样子。
“立刻带人出发。”
“是。”
“与其让凌轩程一个人过去打草惊蛇,不如和他一起合伙,让凌轩程绊住蓝旗的人,而我们带着人把孙旭东救出来。”
车上,季非向杨文轶解释着,杨文轶坐在前面点了点头。
“嗯,这样能成功的几率的确是比他们单独去要大一些。”
……但是,如果失败了,自然是得抱着一起死了。
这后半句,他自然是没有说出口。
想来,不说也是知道的。
离凌轩程说得一个小时已经超过快半个小时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赶得上。
季非摸着外衣口袋里的机票碎屑,再将要扔进垃圾箱的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随手塞进了外衣口袋。
指尖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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