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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by充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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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到我的传真了吗?”凌轩程直接岔开了话头。
“收到了。”略一停顿,又道,“但是我不太明白凌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明白?”凌轩程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拿起橙汁送到嘴边,“你是看不懂还是不想看懂?”
“不要一再挑衅我,我本来以为没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谁的地方。”
伪装的客套和礼貌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直来直去的对话中,没有谁愿意落在下风。
“看来那张传真留给了你不太好的记忆。”
“是不是好的记忆都无所谓,”季非终于失去耐心,口气带着些微的浮躁,“重要的是你所说的不会变成现实。”
靠在沙发上,季非盯着沙发那头的男人,“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男人愤怒的时候像只狮子。
凌轩程淡淡的笑,放下杯子又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块干净的眼睛布,然后摘下眼镜细细擦拭。
那天他叫人发出去的传真只有一句话:这次是抢货,下次是抢人。
季非看着他擦完了左边的镜片又去擦右边的,擦完后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
他眯起眼睛的那一刻,让季非想到了顾淮庭。
但似乎只是那么一瞬,男人又戴上眼镜,恢复了斯文的样子。
“没有机会?”
“你可以试试看。”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扎壶里还剩大半扎橙汁。
谈话才开始不久就已经陷入僵局。
“没关系,”凌轩程突然开口,颇轻松的解开袖口,向上卷起一条边,“本来就说好是要‘抢’,如果季先生答应了反而会少一点乐趣。”
“你的乐趣本来不关我的事,可是如果你想在我帮里找乐子,”季非抬起眼睛,冷笑,“那不是太简单的事。”
“你知道我想抢的人是谁?”
季非一愣。
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怎么认真想过。
没等他开口,凌轩程就说了下去。
“不知道我想抢谁,季先生又怎么知道我的乐趣一开始就和你无关?”
“什么意思。”
季非不动声色的看着凌轩程站起来。
身体已经开始提高警惕,一旦对方有什么举动他会立刻反击。
可凌轩程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又坐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我的乐趣一开始就和你有关。”
凌轩程重新交叠起双腿,侧头看着季非,“我要抢的人是你。”
6。
“闭嘴!”
暴躁的打断了凌轩程,在他玩味的注视下站起来,拿过放橙汁的扎壶就往他头上砸去。
一声闷响,被砸的男人并没有躲开。
“帮你醒醒酒。”
季非沉着脸,暗暗咬牙,看着橙汁混着血液顺着发丝一点点滴下来,流得浑身都是。
眼镜落到地上,被砸的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至始至终凝固在季非身上。
血越来越快的流下来,顺着额头,流过眼睛。
睫毛一颤,落下一滴。
然后又一滴。
男人仍然固执的看着他,甚至没有去摸一下被扎壶砸到的地方。
季非没有回避,直直的看着他,随手甩掉带血的扎壶,“醒了吗?”
扎壶碎裂,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季非踩上玻璃片,破碎的玻璃被迫发出摩擦声,像是什么被生生拧断的声音。
“或者再来一壶?”
凌轩程抬头,静静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忽然一笑。
随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眼镜,擦了擦重新戴好。
指尖粘稠的触感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
没人知道斯文的背面是略带偏执的嗜血。
“季非,你逃不掉。”
凌轩程推了推眼镜,站起来。
那一身的粘稠,不知是血还是橙汁,带着甜腻的味道涌入季非的鼻腔。
干掉他!
在凌轩程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这是他脑中唯一的想法。
五指握成拳头,牢牢贴在身侧,这个想法让他几乎紧绷了全身的肌肉。
理智挣扎着要浮出水面。
对方将包间门打开的瞬间,季非悠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在关键时刻他忍住了。
现在他处于优势,要动手也必须选个成熟的时机。
刚才砸了他已经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了,如果在这里杀了凌轩程势必会引发一场恶战。
虽然他的势力在这些年的经营调整中慢慢稳定下来,但青云帮就像是根硬骨头,啃下来绝对不容易,硬啃的话必然损失惨重。
“你错过一次机会。”凌轩程淡淡的说着,把打开一条缝的门全部打开,“看来以前发生那些事多少对你有点作用。”
这句话就像一柄剑,直直插进季非的胸口,疼痛异常。
“凌轩程。”季非尽量控制着声音,从衣架上把外套取下,对上模样狼狈不堪的男人,随手一抛,“不切实际的想法叫异想天开,另外,还请不要忘记把你输掉的赌注送来,凌先生应该没有赊账的习惯吧。”
凌轩程接住被揉成一团的西装外套,毫不在意的展开搭在肩头。
“愿赌服输,明后两天内一定按时送到。”
杨文轶和孙旭东在看到凌轩程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以为两人在里面大打出手,马上去看季非,可季非的样子仍然是进去前那般一丝不苟。
微微吐出一口气,而凌轩程的手下却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季非!”才喊到一半就被凌轩程抬手拦住。
“凌先生……”
有些委屈的看着凌轩程还在冒血的额头,那名手下手忙脚乱的想从口袋里摸出些什么来。
季非见状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毛巾手帕。
“凌轩程。”
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待他回头的时候把东西丢给他。
凌轩程看看手里的毛巾,复又抬起头,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些疑问。
“看在赌注的份上。”
抬起手,将毛巾捂在流血的额头上,碰上伤口的白色毛巾瞬间被染红。
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男人微微点头。
“这样也不错。”
从季非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遮去一小半脸的毛巾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还想看得再清楚一些的时候,男人已经背过身朝门外走去。
季非甩了个眼神给杨文轶,杨文轶点了点头,立刻尾随凌轩程而去,将人送到大门口。
“凌先生请走好。”
“嗯。”
车门打开,凌轩程的手下狠狠瞪了杨文轶一眼,杨文轶压根没看他,愣是把他当空气。
车缓缓开动。
“去医院。”
“是。”
凌轩程吩咐完几乎是立刻闭上了眼睛,之前一直硬撑,其实他早就头晕了。
“人已经走了?”季非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杨文轶。
“是的,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走的。”
“季先生,”孙旭东也在这个时候跑了进来,“凌轩程的手下已经全部从各个桌子上撤走。”
“嗯。”季非一拉外套,抬脚却踩到了打碎的玻璃,联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由皱眉,“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孙旭东点头,转身立刻吩咐下去,随即又问道,“季先生是到里间休息还是回去?”
“不回去了,你替我找个人过来。”
轻拍了一下孙旭东的肩膀,季非走出包间,向走廊最里端的房间走去。
7。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想问又不敢问。
孙旭东和杨文轶对看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不解。
“我先去找几个人过来。”
杨文轶点点头,孙旭东微一侧身往外面走。
最里面的包间是为季非一个人准备的,虽然只是偶尔来住,可这里的设施仍然很干净,手摸上去没有一点灰尘。
把衣服一件件脱去,露出带着许多伤疤的身体。
当初带着那么些人回到原先的地盘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那些在他刚刚接掌帮派时一脸和善的叔伯,看着他长大的叔伯,变得完全陌生。
虽然以前他就知道那些人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但没想到那些人撕去虚伪后会变得那么狰狞。
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终于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要了回来。
那段日子,成天被人算计,也算计着别人,大伤小伤不断,也没有时间好好去料理。
而等他终于把事情都摆平的时候,那个他最想要的男人跟顾淮庭在一起了。
走进浴室,调好水温。
季非微抬头,冲着自己的脸颊。
他比较喜欢这种简洁的方式,如果不是太累的话。
比起按摩浴缸,他喜欢这种水淋在身上的感觉,温暖,却不容易沉溺。
时间久了或许就能忘记沉溺的感觉,一点点变得无情——
而且寂寞。
记得父亲过世前对他说过。
对一个黑社会来说,感情是多余的,一个黑社会一旦有了感情,不是被别人杀死就是被自己杀死。你需要找个人和你在一起,但是不要太爱他。
把身体擦干,披上浴袍,带子松垮垮的系在腰间。
以前他不太明白,而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不要太爱他……
如果不这么做,不仅会害他受伤也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害了自己。
走出浴室的一刻,季非看见孙旭东已经带着几个人站在了门口,可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进来吧。”
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在床的一侧坐下。
易拉罐发出“噗”的一声,很清脆。
“是。”孙旭东让那几个人走进包间。
等那五个人站定后,季非抬起头打量,孙旭东也适时的开了口。
“已经搜过身了,没有问题。”
季非“嗯”了一声,指着站在最右边的男人,“你留下。”
孙旭东点了点头,带着其他四个人离开,关上门。
“洗过澡了吗?”季非又喝了几口,淡淡道。
“来之前已经洗过了。”
“需要药吗?”把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在床头柜上,随手解开浴袍带子。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
“脱光了过来吧。”季非打断了对方的话,把被子掀开。
浴袍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穿。
只是赤 裸 裸的欲 望,又何必需要多余的掩饰。
拉过那个男人,让他为自己口 交,直到勃 起,然后压上床。
今天凌轩程的事情另他烦躁不已,现在只想痛快的发泄一下。
粗重的呼吸与讨好的呻 吟交叠着。
床微微的摇晃,不断起伏的腰线和臀 部足以显示这场性 事的激烈。
季非略带粗暴的蹂躏着对方的身体,狠狠的抽 插让承受方有些痛苦。
求饶起不了任何作用,射了两次后,季非才放慢了动作。
那个被他砸破头的狼狈男人,应该已经到医院了吧。
脑海中闪现出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
季非烦躁的快速抽 插了两下,射了出来。
取下套 子随手扔在地上。
“够了,里面有浴室,钱在那边。”
季非点了烟,看着男人抖着腿爬下床,等他拿了钱收拾干净离开后,再次走进浴室。
冲洗干净后打开包间的门,杨文轶立刻转过身,“季先生。”
“回去吧。”
“……是。”
尽管觉得有些奇怪,他还是立刻跑去拿车。
“这里交给你,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
季非吩咐完孙旭东,在他的陪同下走出了赌场。
无法在那里睡着。
身体平静了,心里却无法平静。
车窗外是一片被照亮的黑色。
他想到那个坚忍的男人呆过的房间,似乎只有那里……
而此时,凌轩程躺在医院急诊部,刚刚做完额头的伤口缝合。
在缝合伤口的时候没有打麻药,几乎能感觉到那一针一线穿过皮肤,撕拉着皮肤。
那种尖锐的刺痛,到了后来也就麻木了。
整个过程中凌轩程都没有睁开眼睛。
然而让医生慌乱的是被打破头的斯文男人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冰冷的有些残酷。
8。
打开门,窗帘全部拉上。
没有一点光,也不想开灯。
不需要看。
他对这里的所有的摆设都很熟悉,绝对不会撞上任何一样东西。
门关上后,房间里一片漆黑。
季非站在房间中央,脱去衣服,走到第一个柜子前打开抽屉换上一套洗旧的睡衣。
掀开被子,把自己摔上床。
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侧过身,让脸的一侧贴在枕头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大口的呼吸。
凌轩程来赌场难道就只是为了告诉他要来抢人?
为什么要把拼了命夺走的东西以这种方式还给他还答应再给他一份?
输了那么多,真的只是为了和他单独谈一谈?
刚刚接任了青云帮的位置不久就敢这么乱来,不是太冲动就是背后一定有别的势力。
季非眉头微皱。
以凌轩程今天在赌场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恐怕他属于后者。
随着呼吸,每一寸肌肉都慢慢放松下来。
总觉得那个强硬的男人静静的坐在床尾,周身蒙着一层淡淡的柔和,就像他很多次看到的那样。
季非有些挣扎。
他知道睁开眼睛后什么都不会有。
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失落感,只好强迫自己闭着眼睛。
终于在午夜沉沉睡去。
躺在医院的凌轩程在打了镇定剂后强迫睡着,在梦中紧紧的皱着眉。
可能因为疼痛,指关节握得很紧。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相当疲惫。
但是,又不得不睡。
“季先生,昨天凌轩程在走后直接去了仁心医院。”
杨文轶把泡好的咖啡送到书房,把情况简单的跟季非汇报了一下。
“嗯。”
把奶精和调糖倒进咖啡,一点点拌匀。
他下的手他心里有数。
那个伤口起码要缝八针。
季非冷哼了一声,突然间又想到被砸的男人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的样子。
自作自受。
“按照我昨天说的,把凌轩程的情况尽快调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是。”杨文轶点了点头,“季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沉默片刻——
“下午开车去次老木匠……”话音戛然而止,季非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突然拧起了眉。
有人篡改了数据。
电脑被人动过手脚。
有黑客入侵。
一连串反应后,“嘭”的一声,连同桌上的咖啡杯也震了一下。
杨文轶看着季非的拳头重重捶打在写字台上。
“季先生……”他被吓了一跳,试探着叫了一声。
“去通知IT部门检查数据库,没有异常马上备份,改变存放位置。”
季非的脸色已经十分恐怖,像是要把人活活吞下去似的。
“去把原始账目拿过来。”
资料被人窃取修改。
这事情已经相当严重,如果落在警察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万不得已,只能把原始账目烧掉,毁灭证据。
“呵呵,防火墙不够牢固嘛。”
书房里突然有人说话的声音,显得相当突兀。
季非的目光立刻落到电脑屏幕上。
凌、轩、程!
屏幕里的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不快,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感谢昨晚你送我的一扎橙汁,让我痛了一晚。”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些东西我绝对不会交给警察,也不会利用……”
本来杨文轶就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等听见橙汁的时候,他一下就想到了对方是谁。
顿时脸色僵硬起来。
凌轩程说那句话的口气相当古怪,他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就听见“哐”的一声。
季非一下子站起来,把电脑屏幕直接扫到地上,液晶屏全碎了。
事情发生在凌晨,录像也是早上录的。
屏幕里凌轩程的头上还贴着纱布。
受了伤还那么不安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那么想找死的。
杨文轶瞥了季非一眼,赶紧把视线垂下,静静的站着,不敢多言。
“如果别的机器没有入侵的迹象让IT立刻升级防火墙。”
“是。”得到指令的杨文轶立刻逃离现场。
书房的门合上。
季非沉着脸,牢牢盯住地上的屏幕碎屑。
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侵了系统,把他这里所有的IT工程师都蒙在鼓里。
还算好时间留了一段录像。
绕到前面,抬起脚,对着摔碎的屏幕愤恨得一阵乱踩。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发泄了一阵后,微微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坐回书桌前。
拨通电话,让人进来打扫房间。
不管怎么样,落到凌轩程手里总比落到警察手里好。
何况他也没提出什么要求……
难道……
季非脸色微微一变。
难道他派人入侵只是为了提醒他防火墙太弱了?!
9。
“他 妈的……”季非忍不住爆了粗口。
打扫的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战战兢兢的扫着地上的碎屑。
那些小的碎片无法用肉眼看清,那人出去,又拖着吸尘器进来。
吸尘器工作时“嗡嗡”的声音让季非更是烦躁。
不想让自己的愤怒波及他人,他离开了书房。
电脑里的资料已经全都没用了,账本得快些送过来。
凌轩程说了不会利用这些,也不会告诉警察。
可这也意味着他留了个很大的把柄在对方手里。
季非站在走廊的窗台前,拍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摸出上衣口袋的打火机,侧头点燃。
详细的资料到手前,切忌轻举妄动。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平静下来,杨文轶就从楼下奔跑上来。
“季先生,刚才IT部门所有计算机都爆发了病毒。”
季非吐出一口烟,按捺下自己的情绪,“现在怎么样?”
“可很奇怪的是,三分钟后系统又恢复了正常,但是……”
杨文轶有些汗颜,似乎在考量着措词。
“什么?”季非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个病毒很奇怪,发作的时候所有屏幕都变成了黑屏,上面只有一句话。”杨文轶边说边小心观察着季非的脸色,看他面上没什么反应,便放心的说了下去,“那句话是说:总有一天会抢到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具体要抢的到底是什么。”杨文轶有些纳闷的啰嗦了一句,声音很小,可季非还是听见了。
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大约过了三分钟,季非才慢慢开了口。
“病毒的事情交给IT部门,资料的话你尽快搜集。”
之后的三天,季非忙着加固防火墙,整理材料,忙帮派里的事情,偶尔烦得不行,也会去老木匠的家看看那个男人。
三天时间里,凌轩程晒着太阳放大假,对外宣称养伤,转身就和手下兄弟一起玩乐吃点心。
三天后,杨文轶揣着资料敲响了季非书房的门。
电脑屏幕早就换了新的了,原来那个主机箱还在使用。
除此之外又购置了一台新的电脑放在角落里,面前坐着一个学生样的男人,是从季非出道以来就一直跟着他的IT工程师,这是季非的主意。
房间有两台电脑,一个简单的障眼法而已。
如果凌轩程想要找人再次入侵,得知他买了新的电脑一定会让人先看那台新机器,一旦入侵IT工程师马上就会发现。
“今天有没有动静。”季非接过资料细细的看了起来。
“没有,还和前两天一样,推了生意,号称养伤。”杨文轶对于凌轩程的举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那天在赌场输掉的东西倒是已经送来了,兄弟们正在卸货,往地下室里搬。”
“嗯。”季非点头。
杨文轶见状便站在一边不出声了,静静等着季非看完资料。
凌轩程,男,现年28岁,哈弗法律系毕业,在校期间多次获得奖学金,成绩优秀。在26岁坚持回国,从此和父母断绝联系,靠着在美国赚取的第一桶金在这个地方发展了自己的事业,暗地里在今年夺下了青云帮老大的位置。
薄薄两页纸,内容比较详细,季非就挑了重要的看。
很好,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一头很优秀的狼。
“有没有查出来他26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变故?”
杨文轶摇头,“那里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要查起来不太容易,何况他的父母已经搬到很偏远的地方去了,查起来还要点时间。”
季非点点头,略带沉思的把两张纸放到桌面上。
“小叶,有没有动静?”季非问角落里的工程师。
那个看上去相当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动静。”
“那好,麻烦你了。”
男人有些腼腆的笑笑,又转过头去盯着电脑,手指继续噼噼啪啪的敲着键盘。
“走,我们到楼下去看看货。”
虽然晚了几天,但还不至于让季非大动干戈。
“是。”
杨文轶跟着季非下了楼,留下工程师一个人在书房。
走进地下室,搬完货的小弟站直了身体,脱口而出,“老大,货都在这里了。”
熟悉的叫法让季非微微走了走神,抬头看着他。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那小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在季非的注视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老……”
“没事。”
季非脸上的神态缓和了许多,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开箱验货。”
季非吩咐着,杨文轶立刻掏出小刀,蹲下,手法利落的把封箱带划开。
拨开一些碎纸,露出下面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
取出一小袋,小心的划开一个口子,手指拈了一些放到鼻子下面,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了?”季非立刻发现了,出声问道。
“石灰……”
杨文轶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了两个字,几乎失去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季非的勇气。
他无法想象他们老大听到这个结论会变得怎样可怕。
10。
季非怒极反笑,那种阴狠的笑容让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几乎所有手下都低着头,视线粘在地板上,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很好。”季非沉声道。
终于碰到一个胆够肥的,三两下玩完了也没什么意思。
“季先生,要不要追究?”
地下室的人都向他投来求助的眼光,杨文轶被盯得额头几乎滴汗,又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季非看了看那些箱子。
那天在码头被劫走的一共有四个小箱子,现在放在他面前的是按照约定的八个小箱。
“你确认一下这里的货是不是都是石灰,回头打个电话上来。”
季非说完,转身走出地下室。
没有回书房,直接去了卧室,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直到杨文轶打电话上来确定都是石灰以后,他拨通了凌轩程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伴随一声“喂”同时涌入耳朵的还有一些很吵杂的音乐声和喧闹声。
季非皱了皱眉,随即笑道。
“谢谢凌先生送来的东西,我想应该足够把刑室粉刷一遍了。”
专门为你粉刷,等你住进来。
季非暗暗磨牙。
“季先生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愿赌服输嘛。”凌轩程的声音听上去相当愉快,“如果不够的话告诉我一声,我立刻派人再送些来。”
“好,那就先谢谢凌先生了。”
没等凌轩程再说什么,季非先一步挂了电话。
不轻不重的说上两句就算结束了,想表达的意思也都表达了。
其实归根到底就是四个字:来日方长。
他错在轻忽了凌轩程的狡猾。
没错,他们的确赌了那天码头上的东西,可根本没说清楚那东西是什么。
如果他去质问凌轩程,对方一定会一口咬定那天在码头上劫走的就是石灰粉。
真这样做了只会自取其辱。
眼下这个哑巴亏只能暂时吃下。
将来十倍奉还。
季非暗自盘算着,却不料在两天后的凌晨接到了黄枫岩的紧急电话。
“昨天夜里我的人在正常卸货时受到阻击,对方打伤了我两个手下,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怎么回事?”
季非皱眉,最近好像特别倒霉……
想到这里,突然又问,“是不是凌轩程的人搞得鬼?”
“不是青云帮的人,一个受了轻伤的手下辨认出了阻击中的其中一个人,那人手臂上有个很明显的纹身,他们是蓝旗帮的。”
“蓝旗?!”季非一愣。
蓝旗是活动于美国洛杉矶的黑社会群体,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和蓝旗有过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有点奇怪。
难道是栽赃?
“不会弄错的,那些人长得高头大马,基本上可以确定有两个是外国人。”黄枫岩停顿了一下,“货及时转移了,不过……”
“怎么?”季非喝了一口咖啡,眉头皱得更紧。
“他们好像在最后发现找错了人,指令一下立刻就上车跑了。”
打了人就这么走了,把他和黄枫岩当软柿子捏。
外国人了不起啊,他妈的!
“蓝旗现在还是benny当家吗?”
季非对海洋那边的帮派一直不是很关心,只能凭着模糊的印象回忆。
“早不是了,现在当家的是一个混血儿,是benny和他的一个中国情妇生的,据说现在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放手,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
“我会让人去打听他们的消息,找到之后把该讨的东西讨回来,这几天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两边的人相互照应一下。”
“没问题,那我先挂了,手术还没结束。”
“嗯。”季非挂了电话,陷入沉思。
整件事情似乎相当凌乱,几乎没有明显的切入口和线索。
凌轩程那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又跑来一个蓝旗。
真是麻烦。
想到凌轩程那张笑带调侃的脸,又想到地下室的那八箱石灰粉,季非就更加烦躁。
改天一定要去庙里烧香拜佛去晦气。
但无论派下去的人有多少,却始终摸不到蓝旗落脚的地方。
就在季非以为他们已经出境回老家的时候,那些人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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