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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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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头有待反驳,却看见他一脸期待,阳光般的笑意又出现在他眼中,不知怎么,到口的话硬是吞了回去,心里有些发慌,胡乱点了点头。
贺兰敏之乍喜,眼波明亮,雪颜泛开,让我从骨子里涌出暖暖的感觉,我愣愣的看他,一时有些呆住。
他语气更轻,吐气如兰,“弘儿对我这么关心,我要好好报答才行,……”
我一回神,却觉得贺兰敏之热热的呼吸已经近在颊畔,愕然回头,怎知刚好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他唇边,顿时被攫住。他就像个得了奖赏的孩子,吸住了美味的糖果再不肯放过,含着我的唇,柔柔的辗转。
我瞬间屏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反抗,不拒绝。只是呆呆的,愣愣的,看着他慢慢泛上红晕的脸庞。
他看我眼神,一笑,贴着我的唇轻轻道:“弘儿,接受礼物的时候是要闭眼的!”
伸手把我眼皮一拢,沉入黑暗的同时,唇间压力骤增,我对这澎湃汹涌的感觉有些恐惧,直觉后退,却被他紧紧揽着,强迫我去面对去品味这陌生的悸动……
他在我唇上轻轻啃噬着,碾压着,带着无比的渴望和激动,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热热的,甜甜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却还是屏住呼吸,憋得脸蛋通红,他一笑,“弘儿,小笨蛋,快吸气呀!”
他一提醒,我才醒觉,大口呼吸的同时,也呛咳出声。
贺兰敏之一边帮我顺着气,一边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
我一边咳,一边说:“为……什么……要亲我!”
“我喜欢你!”贺兰敏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兄弟间……喜欢是正常的,却不该……亲吻!”我低低的,边咳边说。
“我以前不明白自己的心,现在明白了,又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他轻松的说着,手仍在我胸前,几乎把我整个搂在怀里,亲昵地给我揉着。
我迟疑着,听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我不懂!”
贺兰敏之一笑,仍旧带着儿时的宠溺,却多了刚才的激动和狂热,“弘儿,你不必懂,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懂的那一天!”
妃色,握握爪爪!嗬嗬,我也很忙,年终总结还没写呢,明天就要用了!唉!看来这文比工作更重要呢!
binggan大人,没有泡过温泉不要紧,大浴缸里泡热水感觉也是一样棒呢!
这一章没好好改,大家先凑合看。我会再加工。那么,大人们,周五晚上见啦!
境界提升
一连几天,白天都忙着应付太子傅让人头大的古文功课和各种各样中书、门下省起草的将要颁布的诏令,即便没有我置喙的余地,却也要摆个求知若渴的样子,以娱众人!
只是那中书令李义府,本来最应该在我面前转悠的人,却称病告假。正好,免得我看见那张脸,会做出什么事后后悔的事情!
几日来,午夜,入定冥想前,我都会避开人,偷溜进东宫花园里,对着一大簇木芙蓉,长吁短叹……
脑子里不断地想着雨曦,却又不停的回响着贺兰敏之的话,乱上加乱!
心里不由得怪起敏之来,突然之间怎么就说出这么怪异的话,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让我本就为雨曦担忧不已的心再添烦乱!
只是,那吻,湿湿热热,带着我喜欢的体温……
唉!不想了!不想了!
整个花园里偏就这两丛不知从哪里移植来的木芙蓉生的最好,高高的枝杈,深绿的叶片,还有那许多生于枝梢叶腋内大而美丽的花!秋天初开时是白色,慢慢变成粉红色,最后变作深红色,凝固在最美的瞬间,直到凋落!
雨曦,你也想在最美的时候凋谢么?不!我不允许!
你只是单纯的自卑、自我厌弃么?如果你是因此厌世,我又能用什么方式让你能够重燃生命的欲望呢!
仇恨肯定不行,那不是把雨曦悲惨遭遇再次重现么!伤口上撒盐!
那么只有希望了!
隐约间感觉雨曦的家人应该都不在人世了吧,那么让他达成家人的希望,岂不是能让他再有生存的动力!
家人的希望?一般都会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吧?
哪一样呢?明天去试试吧!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
仿若解决一个难题般,我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些。若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让你做回纯洁的天使!
虽然最近每一次与虚空作战都让我筋疲力尽,但冥想已经像是生活的一部分,难以割舍。所以,即便再不情愿,还是每日按时自动送上门去接受折磨。
果然,又被困住了,我突、我闯!
没用的,我的意识凝为一团淡蓝色的光芒,在旋涡般的混沌迷雾中四处探索,却毫无办法!茫茫时空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捆缚,即便竭尽全力也无法突围冲出。
我泄气!难道就困在这里止步不前么?
忽然想到了雨曦,身处梦魇的雨曦!若是连我自己都不能振作,那还如何去救雨曦!若我连自己都不能说服,又怎么能帮雨曦重新树立信心!
我要像曾经艰难求生、挣扎在泥淖中的若夕一样,燃尽生命里所有的灿烂,只为那前方不知在何处的救赎!
凝神静气,将自己周身淡蓝色的光芒收拢在一起。
一改往日强力冲击,以柔克刚,一端固定在风力最弱的混沌中心点,努力控制,将自己凝成一线,慢慢拉长,尽可能拉到极限!
另一端钻进乌云翻滚的混沌之中,心里念着若夕,一边给自己拼命打气,一边认准一个方向,以孵蚍之勇,执著的前进着!
感官已经完全丧失作用,只有不尽的疲惫伴随着永不停歇的飓风,在周身围绕!
不要停!不能停!
慢慢的,蓝色的光晕越来越少,直至有些稀薄透明!精神的损耗已经到了极限,对意识的控制已经有些恍惚,只感觉自己如游丝般在风中狂舞,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行了,不行了,已经绷紧到极限,马上就要断开!
一瞬间,眼前却乍然闪出一片白光!啊?是尽头么?
意识微一松懈,便感觉留在混沌中央的那一端骤然松动,如离弦之箭般急驰而来,一时间,来不及吸收归拢,整个被推个正着,翻滚着冲进那一片亮光中!
顿时不知今夕是何年!
悠儿小姐,再见面很高兴!
奇怪,我在我的意识中,怎么又能遇见你?
实际上,这次会面与前两次不同,以前你是以完整的意识被我从世界中提取,但现在是你的意识主动突破虚拟世界的阻碍,瞬间跟我沟通上。
这么复杂,我想不明白。对了,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神佛?
既然我们要把你塑造成世界主神,自然不能让任何宗教信仰威胁到你的地位,因此所有关于宗教的历史,都被程序自动删除。所以,没有佛、没有真主、耶稣等等。所有的神鬼体制都需要你来建立,已有的几个次神或是众多的精怪,则不足为患。
哦!这个可以再说,我还想知道我的妹妹怡宁死后投身何处?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等你掌握世间轮回,自然就可查到。
我真的想早一点能够拥有力量!保护想保护的人,惩治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的精神力已经能够在瞬间突破本体,虽只有一瞬,却是新的开始!只要越来越强大,等到你能自我控制离体的时间,自然可以获得更多的神力!你要回去了,再见吧!
乍然睁开眼睛,很不适应光亮似的眯了眼,耳边听到宫女太监们一片惊呼,紧接着,一个人被推到跟前。
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跪地俯首正给我诊脉的老人家是御医的时候,他已经收手,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您昏睡两日,如今可曾有何不适?”
两天那么久了么?
我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除了头有些昏沉,其他的倒没什么异样,估计是睡得多了些。
那御医沉吟片刻,又说:“想是殿下数日来为国事操劳费神,一时熟睡也是可能。只是殿下脉搏中寒气颇重,不知平常可有何症状么?”
我实在不愿意进行这样的医患谈话,敷衍的说:“可能是我这几天晚上在花园里呆的时间长了些,只是着凉,没什么的。”
那御医看出我神色有些不快,也就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保重之类,退下去开方子,并仔细交待宫女们按时熬药呈上。
我在床上翻身坐起,听着外间说话声,打定主意,决不把那苦苦的药水喝进肚里。
再看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若是按着我的心思,连夜出宫去看若夕是最好,但再一想,柳元杰那一关肯定过不去。为了让他不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还是收敛些为好,只能明日再去了。
月高风静,秋日清爽,些许凉意让人为之一振。
又窝进高高的木芙蓉丛中,看着一轮明月,想着心事。怪不得古人那么多诗句都是与月有关,原来只是因为晚间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只能吟诗赏月!
自己一声轻笑,寂静的夜空中如有回音……
咦?不是好像,是真的有银铃般的笑声在不停的回荡……虽然声音不大,却就笑在耳边!
我惊骇莫名,谁能离我这么近却不被我发觉?身体僵直的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敢稍动!
耳边那窃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听一个娇嫩的像晨间露珠般的声音说着:“姐姐,这个太子还真是有趣,今天晚上又来跟我们作伴了呢!”
“他是觉得我们能给他挡着点别人的注意。”这个被叫做姐姐的声音倒真的是有些成熟,当然只是相对而言,听在我耳中,也不过就是由5岁长到8岁的样子罢了。
“嘻嘻,那天还听见那些人说太子整日哀叹,是因为没跟他家人一起出去玩,好可怜呢!姐姐说是么?”
咦?我怎么不知道我叹气是因为这个?
我完全没有了开始的惊惧,身子整个儿放松,没来得及反应她们的身份,却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每一句话。
“或许可能吧,反正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整天不是笑就是哭,累都累死了!还是咱们好,无忧无虑,自在逍遥。”
他们居然不是人类么?我骇然的盯着身侧月下斑驳的木芙蓉树影!
“就是就是,也幸亏咱们四十五年前幸运的碰上了五十年一次的泣月流,让咱们俩都能吸取了精气,修出了原神,要不然,现在早不知烂在什么地方了呢!”
泣月流,那是个什么东西?
“是呀,想当年在山上还要担心着被吃被烧,五年前被移栽到这皇宫里头,让人好好伺候着,上肥浇水,真是快活至极呀!”
“只是,姐姐,单单咱们俩被挖了进来,翠微山上其他树木、花草不知现在怎样了?这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咱们周围有灵性的东西太少,看来泣月流是没有光顾过这里了。对了,姐姐,下一次的泣月流不知能降临在哪里?”
“我也是事后听那五百岁的老柏树说的,泣月流要出现之前,必定有先兆。要么三年大旱,要么突发大水,要么天灾人祸,要么异像频发,最重要的是白日正午天上会出现一片五彩祥云,当夜方圆十里之内必降泣月流。”
“太好了,咱们赶紧打听下一个地方在哪里,要是再能沐浴一次的话,说不定就能修成人形了!”
“妹妹难道忘了,咱们这些年不过才修得能开口说话,动都不能动,如何能自己跑去那个地方。还是别想了,只要日夜不停的吸取日月光华,天地灵气,过上几百年,或有小成。”
“我可不甘心!咱们现在还不是说被砍就被砍,说被烧就被烧么,顷刻间灰飞烟灭!我只能希望五年后是这个地方能受上天眷恋,降下泣月流,助咱们姐妹功力大增!”
“唉,你呀,泣月流岂是想有便能有的机遇!那是上天对万物的眷宠,据说是天神对世间弱肉强食的悲惨降下的眼泪,珍贵无比,遇上一次便可脱胎换骨,岂能两次都轮到咱们!咱们比那些浑浑噩噩,早就枯萎凋谢的同类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好歹已经遇上机缘,得窥天道,还是学那老柏树耐心修行,终成树精,才是正途。”
“哦,姐姐,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想跟经常来跟咱们聊天的鹞哥打听打听。”
“随你,不过离泣月流下一次出现的时间还早,肯定没什么消息的。”
“姐姐,你再给我讲讲当年山上的事情吧?”
“还记得,那年瓢泼大雨,是老柏树帮咱们遮挡才免遭断枝残叶之痛。两尺开外那个野杜鹃,因离的稍远,最后花落遍地,狼狈不堪。”
“呵呵,现在想起来还是好笑,谁让她那么骄傲,老是跟咱们过不去!”
两人又叽叽喳喳的说些以前山野里的美好生活……
这个泣月流有些借鉴那位写都市妖怪很好的可蕊大人的一个流,作用都是提升妖力。
昨晚晋江怎么进都进不来,好像是我家的网络出问题了吧。老公今天去考研,醒的早,我也就起了,上来试试,结果还真进来了,真好!
我刚才看到那么多大人给我留言,说真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身体再不舒服,心里再没有信心,在这么多新老朋友的关注下,我也会努力的!
最大的恐惧不是自己,而是写出来没有人看,如今我一定会加油!多谢大家了!
七彩陷阱
乍然得来的消息,让我脑中一片混乱!蹒跚的回到内殿,往床上一躺,细细理理清楚……
先是我能听懂植物对话,不,是有灵识的植物说的话,估计只是意识上的沟通;其次是有一个叫泣月流的东西从天而降,能助长修炼者提高功力;三是那个泣月流五十年一次,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四是泣月流五年后便有!
突然能听懂植物无声的精神交流,肯定是我意识突破混沌那一关,精神力更加强大的表现。多年来的修炼果然是有效果的!
突如其来的成就让我在不断摸索的黑暗中;终于看到了光明的希望,欣喜若狂!
盘膝入定,一步迈入自己的意识虚空中。
咦,眼前不是最初的墨样的黑暗,也不是昔日那片翻滚汹涌的混沌飓风,而是一片五颜六色彩光闪烁的世界,美的好像世间最璀璨的钻石发出的光芒。
我明显感到充沛的力量源源流转,蓝色的光团愈发明亮,像一轮小小的太阳,在这片世界里徜徉……
这又是哪个阶段?这次是要沉静入定,还是要突出重围?
四处转悠,看着那各色光芒交相辉映,这么纯粹的颜色,毫无杂质,耀眼而诱人!
我慢慢靠近一片紫色,试着将自己融入进那片颜色中,天哪!刚刚碰触上,昔日负面的情绪就汹涌着扑面而来,有病入膏肓时的怨天尤人,得不到父母关注时的疑惑责怪,看到别人健康快乐却不知珍惜时的嫉妒愤恨,生命即将终结时的不甘遗憾……
那些原本被埋藏在心底,连自己都不觉察的情绪一股脑的被翻了出来,好像一个专门窥视人心底隐私的魔鬼钻进了我的内心深处,让我心里最苦涩的怨怼大曝于天下!
原本以为已经被遗忘,被放下,被想开的种种,一下子都涌到面前!强烈的怨恨和不甘让我有一瞬间仿若回到前世,神智有些恍惚!
心震惊得无以复加,用尽最后一分理智抽身而出!
这些瑰丽的颜色却原来是最危险的陷阱,让我沉浸在悲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甚至丧失意识,迷失自我!
定了定神,我又慢慢靠近了黄色,有了前车之鉴,一触即退!
啊,满满的全是雨曦消瘦的脸庞……这自然是我现在最担忧的事情!
红色里是对李义府等人的仇恨,白色是救助离沅时的悲悯,绿色是被媚娘抱在怀里和贺兰敏之陪在身边时的喜悦,黑色是妹妹怡宁逝去时的哀伤……
靠近每一处颜色都能感受到不同的情绪波动,红色是仇恨,白色是悲悯,黄色是担忧,紫色是怨怼,绿色是喜悦,黑色是哀伤,奇怪,蓝色是什么?
在那大片的蓝色上,我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唯一的可能,便是我目前还没有经历过的了。
那片闪着迷人光芒的七彩光幕,无边无际,远远看去,就像将宽广无垠的虚空从中切断,成为了我不得不突破的障碍!
想了半晌仍然没有结果,还是要以身相试,我索性选了即刻要面对的黄色。
沉心静气,蓝色的光圈一点点融到黄色的光芒里……
雨曦在哭,曾经如点星般璀璨的目光朦胧茫然,睫毛只轻轻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泪霎那间坠满整个脸颊,看得我心都拧了起来。
雨曦,你别哭,你的纯洁不是任何人能玷污的!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你的人生完全可以有个新的开始! 雨曦,雨曦……
狼狈的从担忧的黄色中挣脱而出,是因为实在控制不住为雨曦的泪痛的不能自已的心,这可怎么办?
第二天,我召来柳元杰,以出宫视察为名,大摇大摆出了宫门。路上我好说歹说,说得他同意我只带他一人去贺兰别院。其实也是因为我们要去的京兆府府衙离别院不过两条街的距离,近的可怜。
到了京兆府,我本想打个照面就借故偷溜,谁料那府尹一看到我便大喜过望,迫不及待的汇报起工作来了。在他的滔滔不绝中,我实在连插进去片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边摆着太子的威严,一边暗暗腹诽。
说到京城治安,那府尹正把自己的功绩夸得天花乱坠,我身边的柳元杰冷不丁的插进去一句:“汪大人,不知末将上次送来的那潇湘楼拐卖、虐待幼童的案子最后是如何结案的?”
他一说,我才猛地想到那个剥夺了雨曦对人生全部热忱的姒羽,这许多天来,居然把他忘在脑后。
顿时凝神,对京兆府尹汪全的回答投以最大的关注!
谁知,听到这个问题,汪全的夸耀嘎然而止,再没了下文。先是惊愕得看了柳元杰那个低自己两级的小小校尉,不着痕迹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我时,立时换了讪笑的表情,“殿下,那只是个小案子,下官觉得不该拿这么小的案子来耽误殿下时间。”
“不,”我打断他的话,“汪大人,这个案子我也有所耳闻,如果不麻烦的话,还请大人详加介绍。”
汪全低头,脸色变了几变,闪出几分犹豫和为难,“既然殿下关心,下官自然如实奏报。只是……下官治下案件众多,请殿下容下官退下稍做准备。”
我一听,语气不禁冷了下来,“汪大人自然多忘事,那就快去快回吧。”
汪全冷汗满额,连声称是,躬身倒退着下去了。
柳元杰看他出门,才凑上前来小声说:“那日末将封门之后,便移交给京兆府统管此事,前日看到那潇湘楼重新开张,生意更胜月前,才不由得问上一句。”
我点头,心中暗忖,莫不是潇湘楼真有什么大后台,才几日,便把这上下关系尽数打通,这岂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片刻,汪全满头大汗,佝偻着身躯,匆匆来报。
“殿下,此案如今已经审结,主犯姒羽先被处以决杖六十,后被配流两千里,其余众人被处以杖刑或徒刑,其中有几个虐待幼童的受杖刑完毕便奄奄一息了。”汪全不停的擦拭着额上的汗珠,神色有些不安。
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念头一转,沉声问:“是么?汪大人应该对我前几日微服出巡的事有所耳闻吧。那潇湘楼事发时,我也正好在场,自然对此事倍加关注。大人有何隐情,尽管明说。若是日后,我再发现你有任何隐瞒,必不轻饶!”
汪全厚厚的嘴唇一哆嗦,眼睛一转,想了想,还是开口:“殿下,属下不敢欺瞒殿下。那主犯用完杖刑后,即被人赎出,其他犯人倒是无人理会。因以赎代罪,乃大唐律法之明文规定。属下并不知道殿下关心此案,没有向您提前汇报,请殿下恕罪!”
我知道大唐律典确实有这个规定,除十恶外,其他刑罚均可赎买。也不能说汪全做法有误,只是他肯定也收了不少好处就是。
姒羽呀,六十杖只是皮肉之苦,万万抵不了雨曦受的折磨,你既被救出去便罢了,若是你下次再有此等恶行,我必饶不了你!
偏过头,对柳元杰说:“校尉帮我探查一下,姒羽是否又回去潇湘楼,重操旧业!”
没等柳元杰接口,汪全凑上来,谄媚的笑道:“殿下,下官将此犯释放之时,为防其旧恶重犯,特地告诫他不得重回旧地,那赎他之人称要将其带走,严加看管呢。请殿下放心!”
“哦?那人是谁,可有记录?”我有些好奇。
汪全更来精神,笑道“下官断案向来注重小处细节,那人名为汲渄,乃淮南道人士,与犯人是旧时好友。那犯人看见他来赎自己,高兴激动的脸色大变呢!本官对他好一番谆谆教导,希望他在本官的感召下,能改过自新!”
我睨了一眼汪全沾沾自喜的脸,这人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赎姒羽那人当是那像罂粟一般的少年吧,看起来,两人倒像是一对恩怨情仇、纠缠不清的恋人!姒羽,被救,估计是喜忧参半吧,你也有你的悲惨人生,你就好好享受吧!
考研太辛苦了,我只尝试了一次,便不想再去碰壁了。
别离之痛
片刻后,我便拂袖离开,吩咐一众羽林军等在那里,只和柳元杰两人从侧门出来,驾车到了别院。
开门的别院管家说,二圣自东都巡至媚娘家乡并州,大宴邻里、接见乡亲的同时颁下诏令,将媚娘的几位武姓兄弟和堂兄弟均从六、七品官升迁至四品官,或者从地方幕僚迁为京官,府上众人大喜,唤贺兰敏之回府庆祝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一笑,李治倒是宠着媚娘,简直就是荣归故里呀!媚娘心情一好,也就淡忘了当年武氏兄弟薄待她们母女的罪过,让众人都能沾光升官。
我交代柳元杰厅上用茶,自己匆匆奔向后院。
在门外就听见那叫九笙的小厮一个劲的劝着雨曦吃点东西,雨曦却一直静悄悄的,一句话都不回。
我推门进屋,那九笙一看是我,连忙放下手里捧着的粥,冲我一行礼,就出门去了,还回身仔细的把门掩好。
这孩子,倒是有心!
雨曦今天换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更衬的他苍白憔悴,却不掩如玉面庞朗月清风般的绝美气质。
收起心痛,我堆起一脸笑意,趋前端起那碗粥,温柔的说:“雨曦,你的身子弱,先喝些粥补补肠胃,才好喝汤药呀。”
雨曦一直看着窗外,此时才慢慢转过头来,眼神专注的仿若从未相识,我心里一紧,为何从他的目光中,我读出了矛盾挣扎般种种复杂的情绪,雨曦的想法我越发捉摸不透。
只看他面上平静,甚至带上一抹浅笑,缓缓开口:“你若是不想来,以后便可以不来,我不是你的负担,不必你时时想着。”
这是从何说起?我一急:“雨曦,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不想来看你,又什么时候觉得你是我的负担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在险境中关心保护我们的好哥哥,我敬你爱你关心你,是发自内心,绝无一丝勉强。这几日没来,确实是家中事多,心里一直记挂你的身体,却抽不出时间。今天稍微得空,我就赶紧来看你了。”怕他多想,我简直急得话都说不爽利。
看着神色深邃的雨曦,我一稳神,又慢慢说:“雨曦,这几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你能好好振作。你知道么,虽然我不了解你的家庭,但从你的名字我就能知道,你是全家人的希望,担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在没达成家人愿望之前,你都不能轻易失去生存的信心!”
雨曦神色大变,眼神哀怨至极,喃喃自语:“家人的愿望……父亲的希望是我入仕为官,造福百姓,母亲的愿望是早抱孙子,得享天伦,如今的我怎么能做到!”
“为什么不能,你年纪尚小,只要几年苦读,必定能榜上提名,做上高官,那时娶一位大家闺秀,生育儿女,不就能过上父母期望的幸福人生了!”
雨曦听完我的话,突然嘴角却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意味不明的看着我,低声说:“弘儿,你是支持我的对不对?除了这些,我还想要复仇,你也支持我的,对不对?”
我一愣,又释然,复仇是人的本能。“当然,你若想向那些欺负你的人复仇,我自然会帮助你,支持你。即便你不提,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对了,我刚听说姒羽被责打了六十杖,本来还要发配,却被人赎买,放了出去,不过好歹也算有所惩戒了。”
“是么?你也赞成复仇的吧!这许多天来,我一个人静静地想了很多。尤其是你没来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的父亲、我的家人。姒羽虽非罪魁祸首,却也受了惩罚,那我怎能放过那些从根上断我一生之人,让他们逍遥自在!”雨曦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陌生的很。
不过好歹雨曦也总算想通了,我还是欣喜多过惊讶,“雨曦,你能想通是最好,你自己说的,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呀!”
雨曦一怔,随即表情柔和下来,笑道:“弘儿,这些日子多谢你费心照顾了,你说的对,怨有头,债有主,帐还没算完,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父母!”
看他眸子里燃起勃勃生机,我点头,开心道:“这我就放心了,雨曦,快,粥都凉了,快喝吧。”
他微一呶嘴,表情可爱至极,“我还是有些手软,你让九笙来喂我吧。”
“我来便可,只要你心情好了,肯吃东西,别说喂你,再难的事情我也愿意做。”看他苍白的脸上淡淡的抹上一层红晕,我心情大好,捧起尚有余温的粥,一勺一勺给他喂下去。
雨曦抿着笑,小小口,一点一点喝了干净。
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氛在屋子里流转,让我原本的满心担忧霎那间消散,心情畅快不已。
时间差不多了,让雨曦好好休息,我不舍的退出房间。
一抬头,看见许久不见的离沅就站在门前。他静静的看着我,唇边嵌着一朵小小的笑容,露住一个浅浅的酒窝。离沅喜悦的表情太过难得,本来有些冷漠之气的脸庞瞬间柔和了眉眼,缓和了周身的冷清之气,英俊的让我有些陌生。
“离沅!”我高兴的跑上前去,看着他又晒黑几分的俊颜,“好多天没见,我真想你!”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本来并不比我高出多少,看起来倒像是大人在安抚孩子。“这几日我帮着若夕寻找治疗心病的药草,所以上次你来我才没在。”
我有些意外,离沅对我不像在潇湘馆中那般依赖,是什么使得他在一月间长大成熟。
“你莫非懂医术么?”
“不,”他淡淡一笑,“我并不懂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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