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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毒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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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墨云见司徒情久久不说话而且脸色有异,以为她不舒服。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留在这里将尸体处理干净。”

“小姐!”墨云知道司徒情这是要支开自己,“主子交代过,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司徒情略微沉吟了一会:“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夜色浓重,雨势渐停。

半个时辰后,司徒情和墨云已经到了山下,她们在山脚下站了一小会后,一辆双辕马车缓缓朝着两人驶来,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马车前来,墨云下意识提高警戒。

马车在两人面前缓缓停下,车夫是一名中年大汉,司徒情二话没说跳上了马车,墨云也跟着跳了上去。

虽然马车外部看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内部确是案几香炉,笔墨纸砚样样俱全,甚至于角落路的红泥小炉上正煮着一壶水。

待水沸腾之后,司徒情泡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端给墨云。

“奴婢不敢。”

司徒情淡淡一笑:“一个人喝茶无趣,你陪我喝。”

“多谢小姐。”墨云结果茶杯,只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使得整个人都觉得安宁起来,然而还没等她入口品尝茶的滋味,身子却是软软地倒在一旁,失去知觉。

相府后门,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走了出来,那鬼鬼祟祟的影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而她之所以会这个时候出来,因为司徒情曾经答应过她事成之后还有另外两千五百两的银子。

刘妈妈深吸了口气,心里却有种忐忑不安的奇怪感觉,她有些担心司徒情是否会遵守承诺,将那剩下的银子给她。然而当她看到远远驶来的双辕青蓬马车后,她的担心立即消失了。

“刘妈妈,可曾有人看到你出来?”车内传出司徒情淡漠到有些发寒的声音。

“五小姐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看到。”刘妈妈想要凑近车帘,却看到几张银票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她立即弯腰去捡,等她将银票一一捡起算过之后才发现竟然多了一千两,心中立即窃喜,肯定是司徒情多给了,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刘妈妈,那多出来的一千两银子就当成你替我卖命的前,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安葬你,保证帮你在乱葬岗之内寻一处最好的地方,让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司徒情这话说的极轻,极柔,但是刘妈妈此刻却是冷汗涔涔,她转身就想往门里跑,可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只觉胸口一痛,随即倒了下去。

马车缓缓驶离,坐在马车内的司徒情手捧茶杯,若有所思,她在想是否应该将墨云也顺便杀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人,用着不放心!

司徒情缓缓伸出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指间,只要在眉心处轻轻一点,这个拥有绝妙武功的少女就会香消玉殒。

然而就在司徒情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墨云却慢慢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里似有不解,但下一刻却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以你现在的武功,拼尽全力的话还是有逃生的机会的。”司徒情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然而谁又知道,她本不是嗜杀的人,可是这一世的她已经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情。

“奴婢的命是小姐的。”

司徒情突然笑了起来:“你的命是我的,但你的心却属于赵澈,如果赵澈让你杀了我,那么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斩断我的命,是不是?”

墨云点点头,没有反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虽然司徒情没有继续动作,但那停在空中的指尖却造成了莫名的压力,以至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墨云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好,我留下你。”司徒情突然收回指尖,身子斜靠在软榻上,“帮我泡杯茶。”

墨云一愣,她不知道司徒情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但是她心中却产生了一种无可名状且深入骨髓的恐惧。

次日,相府后门。

京兆尹王文正指挥者手下对尸体进行勘察,虽然死了个婆子本不必惊动他,但偏偏死了的是当朝丞相司徒震远家的婆子,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死因太过蹊跷,仿佛是被什么武林高手以剑气贯穿心脏而死,皇城脚下出现了这档子事,也难怪一整个早上王文都骂骂咧咧的了。

“谁这么无聊,好端端的跑相府来杀人。”王文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当成无头公案来了解。

“大人,在死者怀里发现六千两银票。”负责勘察尸体的一名属下将几张银票交给王文。

王文一愣,大致看了下,发现银票来源于京城最大的钱庄,应该与钱庄没什么问题。但一个婆子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而且还是三更半夜死在后门?

此时,王文的幕僚周断凑了上了,低声道:“大人,你看会不会是这刁奴偷了主人的钱财,结果主人一气之下打死又害怕惹出麻烦,所以造成了这种被武林高手杀死的假象?”

周断说的含蓄,但其中所指的杀人凶手毫无疑问就是相府中人,而相府中能够被称为主子的自然也只有司徒震远和大夫人叶氏。

虽然明知道这不是事情的真相,但是这种案子继续查下去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就按照周断所说的将责任推回相府,也省去了他的麻烦。

王文将周断拉到一边:“你的这个办法虽然好,可是这伤要怎么解释?”

周断能够称为京兆尹王文的幕僚,当然是有点真功夫的,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大人,属下虽然是文士,但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其实不瞒大人说,若是一般的伤痕属下是万万不敢这般糊弄的,只是这一次……”

王文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这次不一般?”

周断轻轻咳了两声,才道:“大人,若是属下没看错,这功夫出自皇甫一族。”

“你说什么?”王文听到周断的话,吓得险些跳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稳了稳心绪,“皇甫一族不是在百年前就因为巫蛊之术被大历所灭么,这怎么可能……”

“史书上虽然是这么记载,不过所谓的整族被灭,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的,何况这一指断魂也只有皇甫一族的人才会,所以断然不会有错。”

王文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照你这么说,别的人就不会这武功?”

对于不会武功的人解释武功招式的无法雷同,就好似跟土匪头子谈之乎者也是一个道理,周断想着到底怎样才能让王文明白除了皇甫一族的人,这一指断魂别人是无法模仿的。不过想了半天他决定还是不白费口舌的解释了,反正这件事情是只能私下里说说罢了。

第14章 字字诛心

相府内,司徒震远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紧紧地皱着。王文则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徒震远的神情,事实上他本不想告诉司徒震远事情的真相,权当普通的抢劫杀人,但在周断的提醒下他还是决定如实先搞,毕竟事情不单单是死一个下人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皇甫一族。

“皇甫一族于百年前就已被灭,如今又怎会出现?”司徒震远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王文,但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向一旁的周断。

对于这位周断司徒震远是有所了解的,其原本是先皇钦点的探花,后因殿前失态被革去功名,但先皇却念其对江湖人士的武功颇为熟悉,遂又派其前往辅助当时的京兆尹王文,几年来倒也破获了许多案子。

周断微微欠身,以示恭敬:“司徒大人,皇甫一族虽然百年前已被打历所灭,但是据在下所知该族与越国皇室往来甚为密切,更何况皇甫一族本就涉足武林,百年之前的那场屠杀,是否还留有余孽,这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

“什么?”司徒震远踉跄着退后一步,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

王文和周断同时看着惊诧不已的司徒震远,司徒震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随即轻咳两声,接着道:“皇甫一族擅长巫蛊之术,若真的还有余孽那必定要上奏朝廷,否则若是让其危害了我大周的江山社稷,那王大人可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王文心中忍不住咒骂道:好一只老狐狸。

经过半个时辰的商讨,司徒震远最终决定将事情上奏朝廷,虽然他很不愿意事情闹大,但偏偏事情牵扯到了皇甫一族啊!不过最让他感到担心的是周断所说的那句:皇甫一族与越国皇室有所牵连。

难道说这件事情是司徒情所为?

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司徒震远立即让家丁准备马车前往寺庙之中,他一定要找司徒情当面问清楚,当然前提是司徒情还老老实实的呆在寺庙里。

马车一路奔驰,司徒震远感到极度无力,他心中十有八九的肯定司徒情已经不在寺庙之中,毕竟那个孩子当初已经表明了想要离开的愿望,而送入寺庙也不过是个让她名正言顺离开的借口罢了,只是话虽如此他还是要亲眼去确认一番。

当司徒震远来到半山腰的寺庙中时,却发现寺庙中竟然只有司徒情和一名陌生的红衣女子坐在院子里下棋。

“老爷。”司徒情落了一粒黑子,朝站在院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司徒震远微微颔首,唇边浮现出的淡淡笑意中给人以讽刺的感觉。

“你……”司徒震远大步走进院子,伸手指着脸到轻笑的司徒情,怒道,“小畜生,那件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哪件事?”司徒情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袍,此刻她身着淡青色烟罗长裙,柔顺的青丝用一根玉簪随意绾着,绝美的面容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更显出尘透明。

“刘妈妈是不是你派人杀死的?”

司徒情眉毛轻挑,缓缓道:“当然不是。”

“不是?”司徒震远冷哼一声,表示并不相信。

“刘妈妈当然不是我派人杀死的,因为……”司徒情走近两步,慢慢眯起了眼眸,“她是我亲自动手杀死的。”

“你……”司徒震远退后两步,已是说不出话来。

“墨云,送客。”司徒情转身重新坐下,目光落向那盘被司徒震远打乱的棋盘。

“司徒大人,请!”

司徒震远思绪混乱,他只恨自己当初一时心软放司徒情离去,如今她惹出了这档子麻烦,又牵扯上皇甫一族的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连累整个相府。

“老爷,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刘妈妈不仅仅帮着大夫人害死了极为姨娘,还害死了六姨娘为您生下的男婴,当然这本和我无关,只是不管怎么说着相府都是老爷您的,难道老爷当真已经大度到容许大夫人残害你的子嗣的地步了?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

司徒震远又何尝不知道大夫人叶氏的所作所为,可那又能如何?叶氏在朝堂中的势力虽算不上只手遮天,但却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万万不能让原本归附于自己的势力成为自己的阻力,更何况如今司徒绯月已经贵为皇后,他日若是诞下皇子,势必会被封为太子,叶氏一族的荣耀与司徒一氏自然也是紧紧相连的。

放眼大局来看,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却惟独不愿意牺牲叶氏以及司徒绯月。

然而司徒情那一番话,却也是字字诛心,让他痛不欲生,毕竟那是他的血脉啊!

“依附他人,总有一天是会被抛弃的。”司徒情眼眸微挑,再落一粒黑子,“老爷又怎么能确保你的女儿能够永享圣宠,又如何能够断定她腹中所怀的一定是皇子,就算是皇子你又凭什么觉得那毫无自保之力的婴儿能够平安长大?在变数这么大的情况下,老爷你真的要倾毕生之力去豪赌么?”

淡金色的阳光散落在棋盘之间,看似轻描淡写的言语却在司徒震远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司徒震远嘴角紧绷,过了许久才道:“不准对夫人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我若不答应呢?”

“死!”司徒震远虽是文官,而且丝毫不懂武功,但此刻他的眼中却蒙上了浓烈的杀气。不同于身怀武功之人,司徒震远的杀气更多的是一种渲染于周围景色之中的杀气。而司徒情也相信,这绝对不是信口雌黄,整个司徒府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司徒震远自然不会是简简单单的角色。

“随便你。”司徒情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之后,转身进了屋子,司徒震远亦是怒气满脸,最终拂袖而去。

墨云看了看那只下了一半的棋,又看了看屋子,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进去看看司徒情,在犹豫之间,只见司徒情已经换了一身男子的衣裳,手中一把镶边折扇倏然展开,露出极度风雅的笑容。不过最让墨云感到诧异的是司徒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类似于上位者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已掌握在手中,让你不由地想要臣服于她。

“小姐,这是……”文人小说下载

“不要问,你只要跟着就行。”司徒情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转身道,“不过最重要的是,保护我的安全,听懂了么?”

“是,公子!”

“不错,我喜欢聪明的人。”

三天后,墨云跟着司徒情在距离玉山镇两百多里的一间客栈住下,两人每日除了游览当地名胜之外,就是在当地有名的酒楼里品尝各色美食,有时候司徒情还会前往秦楼楚馆,听当红头牌吹弹奏唱,总之怎么享乐怎么来。

这日,女扮男装的司徒情正在玉山镇最为有名的无音阁中听箫,吹奏者乃是无音阁中最为当红的姑娘,萧萧。

曲毕,打赏,走人。这本是司徒情一贯的作风,却怎料在五十两打赏的黄金出手之后,原本雅致的厢房中却突然窜出数十条黑影,将司徒情团团围住,而妩媚动人的吹箫者,却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名有着玉般干净面容的俊秀男子。

墨云见情势不对,立即拔剑相对,却被司徒情给阻止了。

“去外面等我。”司徒情淡淡地说道,“若是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留下来,不过必须把这个吃下去。”

司徒情将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盒子,墨云接过打开却是脸色骤变,整个身体更是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小姐,这个……”

“这是寄生蛊,只要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会立即绝命,你不是想表现对我的忠诚么,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司徒情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是在墨云听来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墨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盒子还给了司徒情,毕竟她真正的主子是赵澈!

看着墨云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数十名黑衣人立即跪倒在地,包括之前的吹箫男子。

“属下参见主人。”年轻男子的嗓音很好听,他半跪在地上,极为恭敬。

“起来吧,真没想到你竟然化妆成女子,也难怪我找了这么久才将你找出来。”司徒情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神色却是若有所思,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萧凌,你真的臣服于我么?”

萧凌眼眸微垂:“属下只认令牌。”

“好,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办。”司徒情唇边微微一挑,示意萧凌上前。

萧凌顷刻犹豫间,司徒情已经凑到了他的耳畔:“前往越国,调查有关司徒情的身世。”

“这……”萧凌皱了皱眉,也难怪他会感到疑惑,这世界上哪里有人自然调查自己的,不过疑惑归疑惑,下一个瞬间他已斩钉截铁地接受了任务,对于他来说完成任务才是最高指令,其余的他不需要思考。

司徒情满意地看着萧凌的表现,这到底是她所训练出来的人。

第15章 万劫不复

暗夜,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飞奔向城外,往越国的方向而去,而在城门外,司徒情眯眼看着萧凌的身影隐没于茫茫夜色之中,心却骤然空了一下。

这一世的人生,她只剩下仇恨,也只能与仇恨为伴。所谓的爱,所谓的感情,那不过是弱者的欺骗手段,她,司徒情,再也不要成为一个弱者,她要成为强者,向曾经有负于她的人千万倍的相讨回来。

转身,一袭绯红身影。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司徒情一步一步地走向墨云,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听到墨云对她说了对不起三个字,“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回去吧!”

墨云一个掠身,隐于夜色之中。

司徒情独自一人在夜幕下的玉山小镇行走着,虽然已是夜间,但玉山镇的夜晚也是相当热闹的。走过酒肆棋坊,来到前世她最为熟悉的秦楼楚馆。

是的,作为一个商人司徒情最熟悉的地方不是账房,而是做着送往迎来生意的秦楼楚馆,那是因为教她如何做生意的母亲在她年仅七岁的时候就带着她前往青楼楚馆,看那些女子是如何讨好男人的。

有一次,司徒情亲眼看到一个因为没有钱而被迫卖身的女子,血溅三尺地撞在涂着大红油漆的柱子上,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须拥有财富,在这个女子只能依附男子的时代,她必须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

之后的很多年,她的母亲都会带着她观看这种惨无人道的场景,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她也逐渐对男人不相信,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的,喜新厌旧的。直到她遇见了赵澈,那样一个气质高贵到骨子里的男子,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负心,唯独赵睿不会,因为他是不一样的,而她也相信,在自己付出了倾国财富之后,这个男人会更加的爱她。

然而,她终究是错了,错的离谱,错的万劫不复。

没有所谓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的只是冷宫日日夜夜的折磨以及被砍断双手的痛苦。

所以今生的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唯有金钱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朋友。

凄厉的笑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但司徒情却仿若不觉,依旧独自行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回到皇城已是半个月之后,司徒情本不愿再回山上的寺庙之中,但是她却落了一本棋谱在那里,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闲来无事却还是可以摆弄摆弄的。

当司徒情踏进寺庙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立即凝神戒备,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并不是敌人或是刺客,而是满身是血已经重伤的墨云。

看着躺在院子里陷入昏迷的墨云,司徒情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弯下腰将她抱进房间,放到床上。

内腑受到重创,更是被施以酷刑,虽没有致命但若就这么丢着不管的话,三日之内必然伤重而亡。是什么人所为?司徒震远么?还是越国的那些刺客?

当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的时候,司徒情已经开始动手为墨云疗伤,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多余,但就这么让她死了,好像也有点不太好!

矛盾的心情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她看到赵澈持着那柄聚骨扇优哉游哉地出现在院子里。

“看来墨云的命可真大,都伤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能够活下来。”

“你知道她受伤?”

赵澈笑了笑:“当然,她的伤可是我亲自弄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啊,那麻烦你将人带回去。”司徒情回以同样的微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冷。

“她的命是你救的,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么?”司徒情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如此甚好。”赵澈走近一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要知道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若是肯笑一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你赴死。”

“哈!”司徒情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赵澈,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很无聊么?”

“不觉得,不但不觉得无聊,而且还有趣的很。”

“是么?”司徒情缓缓道,“看来你的母亲就是这样取悦了当时的皇帝,所以才有了你。”

赵澈听到这句户啊,脸色一变,隐隐然有股怒火,但很快他就用笑意将其掩去了:“好厉害的嘴巴,本王真相知道若是有一天,从这张嘴巴里说出动人的情话会是什么样子,真是期待,期待!哈哈!”

笑声虽是倜傥不羁,但却难掩一种那一丝的愤怒与落寞。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慢慢笑吧!”司徒情大步离去,手腕却突然一紧,竟是被赵澈抓住了。

“司徒情,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赵澈漆黑的眸子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无心!”司徒情甩开赵澈的手,然而赵澈竟掠身而起,比她先一步离开。

可恶,这个男人是成心要将墨云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她,他早已看出既然她救了她,就不会轻易让她再次死去,这样的男人果然很讨厌。

司徒情并不知道,赵澈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山另外一处的草地上躺了下来,默默思索着‘无心’两字。

天空蓝的彻骨,仿佛水洗一般透明,微风福来,很是惬意。可是赵澈却全然没有欣赏的意思,因为他无法理解,为何这个世界上竟有‘无心’的女子。

无心即无情,她是在提醒自己,她是个无情的女人么?

不对,世上怎么可能有无情之人?就算那些四大皆空的高僧也未必然能够做到。那么她所说的无心,应该是已死的意思吧!

寺庙之内,就像赵澈所推测的那样,司徒情并没有让墨云自生自灭,但是她却为墨云服下了寄生蛊。

“小……咳咳……”墨云醒来,看到背对着她的身影,想要起身,可奈何伤势太重。

“好好休息,从今以后你听命于我,另外我已让你服下寄生蛊,想必你也知道背叛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墨云一愣,低声道:“是,小姐。”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回到赵澈身边的时候,却被丢入刑房,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忠心耿耿为赵澈办事,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她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这样的命运,直到赵澈说出能否活命全在司徒情的一念之间,她才彻底绝望。

一向不动真感情的主子,竟然对司徒情动了真感情,尽管墨云从心底里希望,赵澈只是想要利用司徒情,可是她又清楚的记得当她回去的时候,赵澈眼中那浓烈的怒火和杀气,若不是动了真感情,又能是什么呢?

所以她恨,恨主子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不惜将她打死。当她听到司徒情喂她吃了寄生蛊的时候,那种恨意达到了顶点,可是她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的代价很惨。

司徒情仿佛没有注意到墨云时顺从外表之下的愤怒,确切来说她可没有闲工夫去安慰一个受到感情创伤的女子。

接下来的几日过的极为平淡,甚至有些无聊,然而平淡和无聊却只是墨云的感受,对于司徒情来说却有一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那就是这尼寺中原本的三十七名尼姑去了哪里?就算被杀,那么尸骨又被丢在了什么地方?

自从司徒情觉得整件寺庙有问题之后,她就已经暗中联络皇甫忠,让其以寺庙为圆心展开搜索调查,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换句话说,不管是死是活,那三十七名尼姑无缘无故消失了。

不过说起来有一个人的态度倒是非常奇怪!

司徒情端起刚刚泡好的新茶,浅饮一口,脑海中浮现出司徒震远当日因为刘妈妈之死来找他算账的情景,为什么当时司徒震远对于空荡荡的寺庙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是没有注意到么?这根本就是不肯能的事情,若是司徒震远注意到了,又为何要装作若无其事?

除了司徒震远之外,赵澈也应该发现了,但是他对此事似乎也没有特别提起,难道说赵澈知道其中原因?而当时越国死士假扮尼姑想要刺杀她的时候,墨云及时出现了,为什么会那么及时?是因为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她么?可是自己前往寺庙这根本就是突发事件,赵澈又怎么可能提前未卜先知,做好一切安排?

思索许久,司徒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长久以来赵澈一直在监视司徒情的生活,换句话说相府中有赵澈的眼线。

这么说来,从前司徒情面对几次三番致命陷害的时候,最终保护她的都是赵澈!那么,赵澈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司徒震远似乎有些害怕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看来最终的答案,都必须等到萧凌从越国传回消息之后才能分析,司徒情将茶杯搁在桌上,但心中的疑惑却像石子丢入河中,泛起越来越大的涟漪。

第16章 主仆反目

醉仙楼不是皇城中最有名的酒楼,但却也是其中翘楚,究其原因则是因为醉仙楼的婢女个个模样清秀,谈吐更是具有大家风范,正是应验了那句: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京城中让无数寒门子弟所赞叹的醉仙楼的真正拥有者正是苏锦,确切来说是司徒情,不过如今这醉仙楼却已经属于皇家所有,其幕后者不用想也知道,自然就是赵睿,不过知道这一层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人都只知道醉仙楼的老板是一名被称为红姨的女子,其背后的官府势力非常庞大。

因此,虽是女流之辈,且醉仙楼中有无数貌美婢女,却从来没有人敢寻衅滋事,多半也是惧怕红姨身后的势力。莫说是寻常人家,就是有些官员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整日跟着我不是吃饭喝酒,就是逛街听曲,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司徒情易钗而牟,一淡青色长袍,举手投足间却隐隐有着股魅人心魄的气质。

跟在司徒情身后的墨云低声说了句不敢,脸色有些不大乐意。

司徒情说的没错,这几日来的生活当真是无趣的很,毕竟她不是普通的婢女,只要能够跟着小姐玩就会觉得很高兴,比起那种平淡如水的日子,她更喜欢刀光剑影的生活,只可惜她的主子竟然就这样让她明珠蒙尘,她怎么能够不怨?怎么能够不很?

“平淡才是幸福啊!哈哈!”略带凄凉的笑声让墨云心神一震,再看司徒情已在临近窗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位公子,本店有上好的梨花酒,公子可要来一壶?”一名模样清秀的婢女走到司徒情跟前,等候吩咐。

“那就来一壶,另外再来一叠一寸金!”司徒情声音既轻又柔,但是细听之下竟隐隐含有恨意。墨云站在后面不动声色,眸底闪过一丝阴冷。

“是,公子稍等片刻。”婢女依言退下。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司徒情犹然记得当初正是在这个窗口,那个那人放下高贵的身份,亲手喂她吃她最爱的点心,一寸金。然而谁又能够料想得到,那甜入心间的一寸金,如今再次品尝,却如穿肠毒药般让人痛苦。

“公子,这……”婢女看着被司徒情拂落在地上的一寸金,欲言又止。她本想请出红姨来,但是却又担心红姨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司徒情,不过就在婢女犹豫不决之时,一名头戴鲜艳红色牡丹的女子款步而出。

依年岁来看,女子的年龄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姣好,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雍容之气。

“红姨。”婢女微微欠身,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不时地看向司徒情,似乎在为其担心。这一幕在墨云看来却是尤为好笑,这位婢女大概还不知道,她所看重的这位俊美公子是女扮男装,只怕知道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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