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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情人在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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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问,小安劝不动,现在只能赶回家。
他妈的!小安早上翻的那些报纸,还说什麽嫌犯已经坦承犯案
,并供出不少敏感的涉案关键人,他妈的!报纸都这样写了,他再从戒护病房这麽一逃,成董一定以为是他把他供出来,跟条子换取脱
逃的机会,他妈的!他妈的!
急猛的踩著油门,启明坐在一旁脸孔惊惶莫名,外带一点刺激的期待,小安就这样当场把状况外的启明超速载往宜兰方向。
***看著小安狼吞虎咽吃著乾粮,我肚子也开始饿了……***
☆☆☆燕儒于2003…11…01 09:41: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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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16…3失落的影子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十六章 爱恨之三
***我来挑战一下跟阿飞的字数***
小安越狱了。
讽刺的是,劫囚的人是他,他却不知道小安跑到哪里去了。
小安没有跟他联络。
竟然会不跟他联络!?
第一天了。
这活生生的事实,让阿飞想起另一个事实。
他和阿修,两个人都半大不小的年纪。
阿修小小的国小年纪就很高拐(难搞),阿飞虽然从小到大一路纵容他,但以阿飞惹不得的个性,喜欢唱反调的阿修常挑战到他的
极线。
但他不会对阿修暴力相向,他们仅是这世间唯一相伴在一起的人,他根本不忍心对阿修怎样。
所以那天,别扭的阿修惹火阿飞之後,国中的他只是在国小的他面前撕毁一张五百元钞票。
发红的怒眼激动的把钞票残骸丢进别人路边的烧金纸炉筒里,烧的彻底。
阿修似乎有点被吓到,但依然死不吭声,倔强的不肯低头说道歉的话。
阿飞记得,妈妈那几天已经失踪很久,没有人有兴趣知道她到底哪天才会突然回家。
五百元,是阿飞精打细算後,他和阿修唯一剩下的生计。
除了吃饭钱,还有屋子的水电费,学校不时还有一些杂支要缴。
阿飞宁可不吃饭,也不愿意在学校因为一点小钱,被人追著讨,他讨厌这种感觉。但十几岁的学生天天逃学,连警察都会帮忙去
逮回来,想像在派出所里被警察通知父母带回的画面,更会让阿飞抓狂。
不管是精神状况不好的母亲,或者他再也不想看到的舅舅,都会让阿飞想在派出所破窗而出。
现在阿飞却当阿修的面把他们所有的生计都毁去。
或许也会毁了阿飞的世界。
因为在饥寒交迫的拮据下,阿飞一定会把阿修送回舅舅的豪宅。
阿修小小年纪可以为了跟哥哥在一起,不稀罕豪宅和女佣、正常的,别人的爸爸、妈妈和表弟。
可阿飞不确定阿修会不会永远都不稀罕。
当阿修跟他的游戏玩厌了、两人许愿关於遥远将来的梦话,听厌了,阿修会不会认为舅舅的豪华城堡里,更新鲜的、更舒服?更
像一个家?
不用像现在,两兄弟沉默的在街头乾瞪眼,已确定两人下一顿不知在哪里。
阿飞只好想到跟他常混一起的朋友,阿飞不是不想去犯案,只是跟那群人的头儿主张不同,阿飞只想帮道上的大哥跑腿、送货、
教训别人,现领到”车马费”,但那带头的天天只想领人去干一票,抢劫、勒索又干的不漂亮,常看到对方的女伴漂亮的就想”带走”。
阿飞一点都不想被警察逮到,一点都不想,但他一时冲动烧毁了唯一的五百元,为了阿修还能留在他身边,他当晚就委屈自己,
跟想法不同的那群人一起去犯案,抢钱却抢错对象,对方可是不好惹,阿飞被对方叫来的人马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这次还真的被扭送了警局
,差点因为抢夺、麻药的案被”送”。
还好舅舅出面,当场在警局教他如何说辞、做笔录,同夥也因为在现场就被打的半死,躺在医院里也没力气把阿飞牵扯进来。
阿飞被舅舅保出去,也算逃过一劫。但他最在乎的是~~阿修是不是跟著舅舅走了?
结果阿修一直在等他,一直躲著舅舅,躲在漆黑、空荡、可怕的空屋子里等他回来。
阿飞的心都揪疼了,不过他只是轻轻说,要带阿修去玩一个”寻宝”游戏。
抢来的钱被阿飞压在石头底下,他仔仔细细的精算,这些钱该怎麽充分利用,阿修才能继续待在他身边。
「以後你还是会这样吗?」
小小年纪的阿修想了很久,想参透哥哥问的”这样”是”哪样”。
小小头颅低下来认真思考这句话,突然就脸一抬,笑容灿烂大绽:
「我以後都会小心躲起来,等阿飞来找我。」
阿修是他生命的一切,但阿修不知道阿飞是怎样去揍人、不知道他怎样去抢路人的钱,不知道他曾经侵犯过小表弟,不知道……
他最想侵犯的,不是漂亮的女路人,而是……阿修。
後来他们竟然在身上找到了当初以为烧掉的五百元,原来阿飞抓狂撕掉的只不过是红条子,大家当时情绪都激动,谁也没看清楚
。   当然,阿飞不会有这种想像力想,其实阿修当时就已经看到了五百元钞票没事,所以偷偷把钞票收起来不告诉阿飞,或者,五百元钞
票根本就是阿修自己从身上掏出来的,骗阿飞那是当初的那张钞票

阿飞第一次带著阿修去挥霍、去享乐,用那张曾经以为失落的五百元。
平常钱算的小心翼翼的阿飞从没体验过花钱如流水的乐趣,从五百元、急速的变成三张一百元纸钞,然後一转眼,只剩下铜板,
最後他们在口袋里凑著还有多少一块钱的铜板,连游乐场的代币铜板都不放过。
这是阿飞印象最深刻的五百元,因为後来警方追寻犯案抢夺的钱,阿飞只好又把压在石头底下的花花绿绿钞票原封不动放回去,
他把阿修送回舅舅家,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胡乱游荡著。
原来那张五百元钞票失而复得,不是供他挥洒的,原来其他的大钞并不属於他的,原来那张差点撕烂烧掉的五百元,才是他仅有

……。
小安进入刑堂找阿东,一个礼拜就演变成高烧不退被送回来,小安躺在病床上神智不清,甚至抓狂起来六亲不认时,当时阿飞就
已经决定小安出院後要对他很好很好。
如果人生能够再来一次,阿飞不会选择在他十八岁那年,杀掉他随时会发作的失常母亲,就算当天大家谨慎小心考虑要替妈妈买
蛋糕过生日,连舅舅也来了,就算当天妈妈突然举著桌上的刀子追砍阿修,吼著阿修为什麽要在床上反抗她,就算……。
那天好像是圣诞节前後,虽然妈妈在她生日的当天伤害阿修,但他还是爱她的。
就算小安那天在医院里已经不认得他,就算小安以前问过他,为什麽皮夹里要留一张很破旧的旧五百元钞,但他还是没告诉小安
,就算小安是八月生的,跟妈妈或阿修的性格完全不像,就算小安跟他年纪差不多大,但阿飞已经知道,小安是他生命中第三个放不下的人
……。
小安刚入帮一两年,阿飞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眼见小安已经窜起,成了同帮却跟阿飞十分不合的北鹰组组长身边红人,他常会
在偶然看见小安的时候,用眼睛追逐著小安,小安却对他视而不见。
小安有时会很诡异的只身晃到他的势力范围,这在小安身为北鹰组红人的立场,还会很不小心侵入阿飞的势力范围看来,十分不
寻常。
而且小安竟然还三更半夜,一个人穿著短裙晃到他的势力范围
,简直是找死!阿飞对北鹰组的人和龙老大本来就有一肚子不爽,阿飞是很敢的人,就算小安有死对头罩,阿飞还是敢解决掉他。
可是阿飞一听说连龙老大都对小安好的不得了,阿飞一眼就看出小安是个同性恋,既然小安有意勾搭龙老大,那阿飞在那次偶然
中,四下无人逮到小安的机会里,突然就不想干掉小安,他要干小安

掀起小安的红裙子,不能跟龙老大抢女人,那不如就跟他抢”男人”。
小安当时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强奸吓坏了,阿飞当时也愣住
,小安会不会也只是个一般的男人?万一小安不是同性恋,那不就跟阿修一样,无法享受到他给他的”爽”吗?
他不知道小安是不是第一次,就像小安也不知道阿飞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一样。
只是事毕後,小安不敢跟北鹰组告状,而且小安继续莫名其妙又一个人晃到阿飞的势力范围,只是小安不敢再穿裙子了。
此後,阿飞报复龙老大和北鹰组组长的心态获得很大的满足,尤其小安从来不敢告他状,还会帮他口交。
阿飞当时还是不知道小安的名字,即使瞒著晨晨跟小安来了这麽多次之後。
在阿飞抓著小安干的时候,只会叫他”小骚货”,或”大贱货”,小安则是怯生生的叫他”组长”或”组人”(??),阿飞皱著
眉头想可能是小安精疲力竭的时候叫错了吧。
阿飞对龙老大和北鹰组那一挂人不爽的时候,就会拿小安出气
,他曾经把小安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让他出去,而且阿飞一个人吃饭喝水的时候,根本不理小安,小安那天除了只能食用阿飞下面以

,什麽也没得吃。
这样还能不去告状吗?
不过小安还真的守口如瓶。
阿飞跟小安的性事不再怎麽有报复意味了,他对小安一直有很大的欲望,不希望小安在北鹰组失宠之後,阿飞也随著对小安兴趣
缺缺。
但阿飞不想对不起晨晨,他在晨晨身上找到一点阿修的影子。
所以阿飞继续叫小安”大骚货”,可是他让小安叫他”哥哥”

最後阿飞在小安出事被条子逮到戒护病房後,他再见到阿修和阿风的时候,阿飞知道,有些依赖的感觉已经明显变味了,他再也
无法吃回以前最习惯的口味,阿飞决定把家乡味换个口味吃,而小安,他竟然会想在阿修身上……寻找小安的影子……。
***可怕,现在我才知道小安心机那麽深,忍不住毛起来了。。。。。。***
逃16…4神之领域外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十六章 爱恨之四
小安一路开窗,叼在嘴边的烟灰飞散整个车子前座,启明大气不敢吭一声,因为目前驾驶杀气腾腾,好似一不小心发出点声音,
启明他这”肉票”当场就要会被人宰了。
风是冰的,手指都被冻僵了,怎麽会有这麽孤冷的寒夜呢?小安慌不择路,胡乱在山路加起油门速度,中横支线在哪里?开上这
条路,舍弃另一条不起眼的路,下一刻,究竟会开到哪里?到的了原点
~~那个他出生的地方吗?
身旁的启明终於冻到开口拜托小安关窗,此刻小安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愕了一下:
「你上来干什麽?」
「快关窗吧,我都快冷死了。你到底要载我去哪里?怎麽说也不说一声,就算你赶著上路,好歹也先告诉我车程有多远,你这样
没头没脑就把我载走了,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我明天还要回台北跟我女朋友见面,你这样……。」
「你是谁?」
「啊……小安……你是小安没错吧,你著魔啦?你不认识我啦
?我是启明啊?你发生什麽事?你……精神状况不好……应该先跟我说一声……你……该不会对我怎样吧……?你……。」
「我认识你吗?我最恨我不认识的人在我耳边罗里罗唆,你再多罗唆一句,我就把你丢下车。」
「你真的……。」启明看著小安认真的模样,下面的话也接不下去了……,完了,难怪一路觉得小安的表情像另外一个人,小安
有解离症怎麽也不告诉他一声?他糊里糊涂就这样跟上车了,如今他一个人在这里呜呼哀哉恐怕也没人救的了他了,呜呜呜……。
「很好。」小安见启明乖的跟猫咪一样,满意的关上车窗,递了手机命令启明替他拨出两个号码:
「拨不通就继续拨到有人接为止。」
「这是谁的……。」被瞪了一下,启明又吓的缩了口,只得依言猛拨电话。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到底怎麽上车的?」
「我……。」天哪!!!听说解离症的人会忘掉自己的身分,还会到另一个地方展开新的人生,他……他……他……他又不是心
理医师,他到底要怎麽跟个解离症的人沟通???
「我记得我在新竹市区,你这个人就随随便便上了我的车,怎麽?该不会是你认错车牌、上了我的车,才跟我一路飙到这深山里
面吧?」
「不!不!不!小安你冷静的听我说,我和你……。」
「闭嘴!你脑子有问题吗?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我不认识你
,你也不认识我,你再叫我名字一次,小心我烫你,再把你踢下车。

启明怕对方拿烟的手真要烫他,吓的紧缩在窗边,真的很倒楣
,明明是他好好的把小安从医院救出来,现在竟然演变成他是上错”陌生人”的车???这种倒楣的滋味,真不是一时半刻能说的清。
而小安交付他的两通电话,重拨N次都没人接应,是不是电话没接通之前小安都不放他下车啊?启明的泪一颗颗掉下来了。
「电话通了吗?」
启明摇摇头。
「你知道刚刚那条路通到哪里吗?」
摇摇头,摇摇头。
「你哭什麽?在不想看到你哭的人面前做这动作有用吗?」
面纸抽的更多塞在嘴边。
车体在雪霸国家公园,往东边疾驶。
「那条路,我也不知道会通到哪里,会通到我家吗?还是会通到我想去的地方?我很想开开看,我现在一看到车子不知怎麽开过
去的路,都很想试试看。」
启明方心大乱,恨自己干嘛那麽不知死活。
「现在我才知道,路不可以乱开乱走,不然就会迷路,可是我已经不会迷路了。」
启明偷偷瞪他,敲著头死命提醒自己,以後交朋友千万要当心对方的精神状况!
「就算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也不会迷路,」又回到最熟悉的灿灿绽笑:
「即使我今夜把车开到路边,阖上眼好好睡一觉,隔天清晨一觉醒来,我还是不会迷路,至少我赖在原地哪都不去,也会平白无
故身在两个可能的地方。」
「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启明开始边哭边发脾气。
「机率比较大的,一睁开眼人就在看守所了,恐怕连监狱也不用去了,直接在所里……在脚镣里塞个红包……算了,不太吉利,
不想触你霉头,第二个地方我待的机率就小的多,平白无故就回到那个被我害惨了的老大身边,怎麽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你不要再说了,你越说越远,你应该先好好回忆我是谁、你是谁,你要载我去哪,再也别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是吗?那你电话拨通了吗?」
「没人接!」如果不是教养太好,现在就想骂粗话!
「喔,那你想过边界的问题吗?」
跟一个精神病患关在车上:
「我……现在只想回家。」
「边界,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我外祖父是浙江外海的大陈人
,大陈人很有冒险犯难的精神,而且,」笑了一下:
「最爱跳机。」
启明做了一个不想再听的表情,但小安自顾说他的:
「所以我有很多亲戚都在美国当”过境跳机滞留不归者”。」
听小安这麽一说,启明突然又觉得小安想起他和他是谁了,赶紧收拾眼泪,陪著小安哈拉:
「我也是,我也是。」
「你也是?」
「是啊,不过我是在美国出生的。」
「嗯?那你就不需要像我外公外婆或舅公当年一样,牵著小孩子从墨西哥边界一路走进美国领土,或是从温哥华边境往南走著进

。」
「不好吧,听说美国边境的公园会有很多野生狮子,每年不知咬死多少非法入境的人,还有英国的货车後面的冷冻库也不小心冻
死一车的……。」
「我最近老是在想,越过国境那一刻的感觉是什麽?」
「我不会去做这种事,我不知道。」
「国中时我爸跟我妈两个人不知怎麽商量的,逼我勤练英文,突然就要我跟著表哥坐飞机到美国此後”滞留不归”,或许他们希
望训练我独立一点,不会看到家里的猫咪就大叫,也不会黏的姊姊没办法交别的朋友。」
「你爸不怕你被强制递解出境?怎麽会这样?」
「不过我在机场就捏著机票一路哭著跑回家,一个国中男生一下车就呼天抢地哭成这样,我爸不断摇头,我想他一定心想,我妈
的教育真的是太失败了。」
「唔,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很独立。」
「你是美国公民是吗?我表哥过去美国不久就发生六四学运,如果我当时没在机场哭著跑回家,我或许也可以中国留学生的身分
,现在跟你平起平坐了。」
「对呀,也不会因为逃兵问题被警察通缉嘛~~,你现在是不是也有点懊恼?」
「不知道,我只是一直认为命中的那个人就在我的身边,不会在远方,也不会在异国,只是……那时候是受到一点打击,之後就
开始想离家,而且果真从此就……很难再回……去了……。」
「为什麽?」
「不知道,如今越过爱情的界线,才知道我原来什麽都不是,才知道……其实为国捐驱也是很重要的。」
「什麽意思?」
「就是我想为国捐驱啦。」
「你是说你想通了,想入伍了?」
「所以罗,我第一步先回家搞定家人以後,我就回案发地点自首。」
「好主意,我也觉得你现在这样不是办法……,不过你趁失火的时候逃出来,没有马上自首,这样会被判刑吗?」
「嗯……最坏大概也只会到……为国捐驱的程度而已。」
「真的吗?那我就松一口气了。」
小安奇怪的瞪他一眼:
「又关你什麽事?你认识我吗?」
启明咋咋舌:
「喔,我还以为你正常了,原来我还不认识你。」
小安此时才收回了瞪人的目光。
「喂!喂!前面有临检。」
「我看到了。」小安一付听到废话的表情。
「怎麽办?怎麽办?不如你现场跟警察自首吧。」
「办不到。」
「你……千万别冲动……。」
小安是很想加足马力,不过他点了一下前方的警车数量,有气无力道:
「我冲不过去。」
「那……那……那……?」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吧?」已经认命的减缓车速。
「我?我说过什麽话?」
「你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启明突然整个心口一缩,他……震惊夹杂著酸楚,一时之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点擂心的动容: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
「那快去找候补吧,你的第一名现在冲不过边境。」
国中那年,知道被遗弃之後,他在荒烟蔓草中寻找爱情的碑界
,自遇见了他,就妄以为自己到哪里了?
粗暴以後的一点点安慰,就以为那就是另一个国度吗?可惜,爱情之南,恨意之西,依旧不知是哪里,这次真的迷失了,以为在
爱情拓土开疆,就能得到想要的一点什麽,而今,连眼前的设障临检线都突不破,是太傻了,走上哪条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不想站在爱
情里了,可是今天什麽都来不及了,那是一条漫长而无理的界线,他走不完,有没有勇气,前进或後退,都不是能想的了。
他开始羡慕走在墨西哥与美国交界的人们,为什麽有的方向可以这般明确,而他……真的不知道进退是什麽?一个总在钢索上摇
摇晃晃动摇不已的表演者,只希望车子挨到了前方的警线一切就能喊卡
,边界只是一条随时会摔落的架空钢索,不是身在神之领域,孤单、不甘、难过、爱情、悔恨、家人,一切都没有意义,这里是边界,
没有越过边界,没有退回国界,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这里只是边界…
…。
(未完待续)
***对不起,贴完之後还是很想海扁男主角,怎麽办?围殴好,还是单挑好?***
逃16…5另一个天堂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十六章 爱恨之五
***我强烈支持阿飞继续在家里反省,谁也不要阻止我对付男主角,挡我者死~~~~~~!!!当然,除了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小安,回头吧。」
「这条路是单向通车,我们回不了头。」
「那怎麽办?」
「方启明,请你一停车就立刻下车,我来跟条子周旋。」
「周旋什麽?我下车?你不会把我丢在路边吧?」
「方……下车之後……记得回家……。」
「什麽啊?」
「就可惜了汪先生丢给我这一大袋子,如果没被警方找到,请你转告Ash; 请他找到以後交给我的”未亡人”。」
「你想干嘛?」
「我一煞车你还不下去的话,就别怪我把你踹下去罗。」
「小安,请告诉我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只想连车带人冲下山谷底去。
哔!哔!
暗黑的路前设障临检的蓝红闪光,让人觉得刺目。
小安缓缓停了车:
「请~~。」给启明一抹鼻酸眼热的淡笑。
启明见事情已到这种地步,无技可施下,他触碰了车门的开关

後面一台子弹般的私家轿车见小安车在紧要关头竟停下来,後车简直气疯了,碰一声,擦过小安的车壳,趁小安还没堵住他逃生
出口前,低呜一声,率先闯关破哨!
小安和启明在车上面面相觑,车子已经乖乖停在检查哨前,偏偏没半个警察鸟他们,因为条子全紧急上了车去追捕那台胆敢冲破
防守线的嚣车了!
「啊?????」
启明也不用下车了,小安继续慢慢开著,前方兵贼追逐的正酣
,开太快还怕无端引起人家兴趣。
「那台车???」
「有麻药前科的车主吧?不然怎会比我这车的通缉犯还猛?」
「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麽电话还没通呢?」
「你到底要我拨给谁啊?」
小安驶到了一处偏僻的路边,找了公共电话,下了车,很严正的告诉启明:
「你继续拨这一通,我去打个公共电话,对了,没事别乱在电话旁边大呼小叫,别忘。」
「为什麽?」
「因为……本人正要去做SNG连线,你想在全国观众面前LIVE的话,就尽管做自我介绍吧。」
「什麽啊?干嘛说的不清不楚?」
「给我待在车子里拨电话!操!」
小安走近公共电话,投了大量的铜板,开始拨电话:
「喂?新闻部吗?我找你们主管。」
「请问您有什麽事?」
「先生贵姓?」
犹豫了一下:
「我姓江。」
「江记者吗?」
「是……请问有什麽指教?」
「我是程安之,认得我吧?」
「……。」对方显然正放下话筒跟远处的人喊了什麽。
「喂?你是小安吗?」换了另一个人接听电话。
「我时间不够了,我只想告诉全国人民一句话。」
「你等等,先不要挂电话,再等一下……。」
隐约听见电话那头讨论著会不会是恶作剧的电话。
「记者小姐,你信不过我,我也不一定要信你,反正我还有你们友台的电话。」
「呃……。」那头草率的商量几句,就怕大鱼溜走了,大家手忙脚乱把电话接到主播台,小安听见主播正在播报新闻的声音,本
来ON的好好的导播、主播这下阵脚全乱,主播的声音明显打结,不知从何问起,一号摄影机前立刻亮起大字报:
「你是怎麽逃出戒护病房?」
沉默著,新闻部的人吓坏了,怕电话已经断线,赶紧问下个问题:
「你为什麽要逃?」
「警察硬是栽赃我,我很生气。」
「你为什麽觉得警方栽赃给你?」
「他们对外乱放话,逼的我走投无路,他妈的他们主管想办大条的,拉我当垫背!靠!」
「程先生您可以再说详细一点吗?」
「干!放长线钓大鱼的把戏谁不知道!我在外头被谁报复了,他们就很多线索可以办了,操,我那麽多话的话,干他妈干嘛还跑
出去给黑白两道追杀?我只想证明我的清白,他们随便跟外面放话他们有种,他们敢公开我的侦查纪录吗?」
「程先生,您不要激动,法律会还你一个公正。」
「干他妈的,你们记者只会听条子放炮,你们怎麽不去看判决书?判决书没有半句我的自白,他妈的你们干嘛不去问问看,我跑
掉前一晚还在急救,连放屁的力气都没有,我挑这时候跑不是死的更快!操你妈个B!」
「程先生、程先生请你冷静点,您对於您的案情有什麽看法?」
小安的夜间新闻现场call in果然奏效,启明一路狂拨没人接应的电话终於有了反应,启明兴奋冲出车外,要把手机拿给小安。
小安冷冷的在线上回了最後一句:
「那不是我的专业,一切交给司法程序。」喀,挂上公共电话

小安趁启明张著嘴型还没发音前,捂住启明的嘴,开始飙车,沿路跟成董展开对答。
「成叔,要找到我不难,如果你还不信我,今天就可以亲自处决我。」
对方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暂时对你不会有什麽动作,不过……你先回家一趟。」
「你!」
「你的电视连线很精采,不过有一点晚了。」
小安听懂了,听懂了,他的家人真的被成董报复了,是他的错
、是他的错、从他姓程的那天开始,带给亲人的,就是没有终止的厄运……。
车子软了一下,撞上路边护栏,一时竟然难以发动,启明吓了一惊,还好只是头部猛然撞了一下,但启明还不知小安在电话里遭
遇到什麽事情。
「小安,你不要晕过去!你不要晕过去!」死命摇晃他。
「没事。」声音像一碰就散的轻烟。
小安指著电话,聪明的启明一下会意过来:
「你是说要我再拨另外一通刚刚没人接的号码吗?」
小安点头。
启明捡起跌在脚边的电话,硬把小安扶出车外,想招路边的计程车,小安指著一个沉重的袋子,要启明背上。
刚才的手机拨没两次终於完全没电了,启明此时掏出他关机的电话想继续拨出,才一开机,启明的电话就被人拨进来了。
「喂,我是。」启明礼貌的跟电话那头的陌生人应话,接著疑惑的看了小安一眼:
「他说要找你。」
「谁?」
启明问了电话那头的人,又转述给小安:
「他说:你算哪个东西。」
小安摇摇头,在路边忙著研究车子还能不能发动,尽量面无表情。
启明这二楞子又跟对方罗唆了几句才放下电话,啊!他手机也没电了!
启明背著沉重的大袋子来到小安身边,陪他一起看看荒郊野外有没有什麽计程车。
「小安,你知道刚是谁打给你的吗?」
小安摇摇头,站在路边,拿出阿杰备在後车箱的汽油桶,慢慢替油箱加满,一时之间汽油呛烈的味道让两人都皱起脸来。
「小安,你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吗?」
小安再度摇头,但心里太清楚那个人是谁。
「可是他竟然也认识吴济风耶,还叫我带话给吴济风,”吴再来一次就让他见红,不会每次都那麽好运,指著他头的时候,他都
以为正抱著……。是没电喔,不是我挂他电话喔……。」启明还没说完
,汽油桶猛然翻落。
小安跟著汽油桶蹲倒在地面,启明一靠近,发现小安正吐了一大口……鲜血。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小安你醒醒,你睁开眼睛啊,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你快振作啊,我扶你去找计程车,你

…。」启明背著袋子,又拖不动小安,只好先把他拖进撞歪的车里,可是三更半夜的荒郊野外哪有半辆计程车呢?怎麽办?怎麽办?报
警?叫救护车?报警?叫救护车?可小安拉住他,跟启明僵持不要拨电话,小安拉的用力,什麽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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