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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惑 by 玥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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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你们……就一起开始创作音乐……”我干涸的唇慢慢蠕动，眼前一片潮润。
“对，一起创作音乐，然后真正的自食其力……原来是这么简单，我就能够安宁的生活，不再被人烦扰，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只是我原来并没有意识到。”
放开我，洛恩没有焦距的蓝眸里溢出悲哀交错着幽然的光芒，他俊美无铸的脸朦胧在炉火的光芒下，显得有点孤寂……的安静。
“如果有一点希望，你还会去试吗？洛恩？”渴求的看着他，我热烈的紫色瞳眸中全是渴盼。
我知道我可以……我可以给他光明，只要他愿意……
“……或许吧，可是我现在……”洛恩第一次把头别开我的视线，躲避我火热的注视，”没有再追求光明的意识了，或许……我不再需要这双装饰用的……”
“不，你需要，你还能够看见的，能够的！你需要看看一切！”低哑的嘶吼好像受伤的野兽，洛恩几乎放弃的话仿佛一把利刃，在我一直热烈顽守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第一次听见他的音乐，第一次被他摄住魂魄，第一次见到他完美的容颜，第一次感觉到他那忧郁沉寂的蓝色池水……每一个第一次都在撞击着我，我想让他恢复光明的愿望一步步吞噬着我，让我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来到巴黎……我知道，他能够看到……我一定会让他看到……
为什么，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渴求一件事情……而他为什么毫不在乎！
为什么要放弃……我还希望他能够看见我的……因为只有光明……才能点燃他那失神久静的眸子……才能让他真正快乐，我坚持……我知道……我听得见他在呼喊着渴求着……那一度失去的希望…… 第九章
“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洛恩的话唤回我发狂的神智，我推开他的手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烫人的泪水，发泄的分泌物烫伤的何止是脸颊……
“你希望我能够……看见吗？”洛恩放下手没有再碰触我，他银亮的发丝垂在肩上，亮的耀眼。
“对，我希望。”我希望的何止是你能够恢复光明……
“……为什么？”淡寂的一笑眩住了我的眸子，我愣住了，任由泪水滑下了面颊，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说得对……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渴望，这么渴望，几乎燃烧了我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思想……
“我……”
“给我个理由，我想知道……否则我没有什么必要再次让自己在掉入那无尽不知结果的等待里。”洛恩执着的开口，蓝色的眸子迷惑的看着我，澄清但是忧伤，甚至出现我从没有见到过的恐惧……
“……我……”我脑子一片茫然，空白的脑海里拂起一阵泡沫……是那天和洛恩的对话……让我更加迷惑的话，一直困扰我的……
……
你爱我吗？
爱你？我们都是男的呀？
不，我们只是两个单纯的个体而已，没有什么特殊，没有分别。男人不是非要爱上女人的，只要是真心的，要爱人是没有选择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只要你是……真心的关心，不欺骗，愿意……永远守在我身边。
永远……
对，永远。
……
“洛恩……我……爱你……”我早就给了你我的心……我愿意守在你身边……
我怎么这么傻……为什么我不能爱他，这就是爱吧，只是我一直没有承认……也没有想过要承认……
漾出释然的笑容，我主动的伸出瘦弱的手臂拥住洛恩的颈子，泪水淌到他的肩上……
黑色的发与他银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我不要与他分开，我……爱他……
心不再迷茫，不在幻惑……我知道自己迷恋的是什么，眷恋的是什么……
闭上眼睛遮住紫色的眸光，我甜甜的笑了，透明……沉眷但不再迷惑……
“云……”
洛恩的大手覆上我的背，轻轻的，好像在确定一般……突然的抱住了我，炽热的唇覆上我微冷的唇……
热烈的吻好像发泄了洛恩全部的放纵，让我们忘记了一切……一切……
低迷的喘息交错着，他的温热探进我的口中，掠夺着我的所有，热情……点燃了一切……就像干燥的柴禾被一点点的火星点燃，熊熊的火焰吞噬我所有的理智，烧干了颊
上未干的泪，留下了动情的痕迹……
“你终于承认了……”绽处俊美至极的笑魇，洛恩把我包围在他的气息中，忘情的吻让我眼前一片晕红，身体的滚烫好像烧开的开水一般鸣吼着期待他的接近，他的抚触……
潮红了脸颊我深深的看进他渴望的蓝色眸子，仿佛一片最蓝的天……一汪最蓝的水……深邃诱人……
好美，美的炫目，美的让人甘愿付之一切……
“再说一遍好吗……”澄澈的眸子看着我，好像在诱惑一般让我开口。
“我……爱你……爱你，洛恩……”展现柔和的笑，我接受他一个有一个点燃我热情的吻……“洛恩……”他向下滑去的抚触让我想起上次那剧烈的痛楚，身子不自觉的一凛。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相信我……”吻住我的唇，洛恩的大手滑进的不是上次的地方，意外的火热从下腹传来，我惊愕的瞠大了紫色的眼睛……
“洛恩……”没有想过要拒绝，我只是无力的呻吟着唤出他的名字，一波波直冲脑门的快感从下面涌了上来，那种渴望的欢愉淹没了我，只能无助的发出低吟……
“云……给我好不好……”干渴低哑的呼唤迷惑了我的意志，那么诱惑悦耳的声音，即使来自地狱的最低层我也愿意被他拽落，和他一起堕落……一起……
“好……”根本不知道他要求给予的是什么，我迷乱的眼已经看不清洛恩那美若天神的脸庞上洋溢着强烈欲望的绝美的笑，只能在他一次次的刺激下发出克制不住的底糜呻吟……
好热，好像火山爆发了一般，熔岩烧烤的我淹没在欲望的岩浆里……好热！
“痛……”后庭仍未散去的痛楚再次被唤醒，我收紧的身子让洛恩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喘。
“我不会伤到你了……把身体交给我，云……”深情的低唤着我，洛恩俯首吻住我的颈子，顺着一点一点滑到胸前的敏感，银亮的发丝在我炽热的肌肤上滑动着，一阵让人酥麻的快感瓦解了我最后的自卫，他深深的侵占了进来。
来不及反应时下面的律动已经彻光了我所有的意识，那种排山倒海的快感涌了上来，汗水瞬时淹没了一切渗出炙热的皮肤……
淫糜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眯着眼睛却没有焦距，下体迅速膨胀的欲望在呼唤着洛恩更多的抚摸，渴望着最终快乐的颠峰……
已经没有了羞愧的自觉，我的压抑全部被抛到脑后，在洛恩的诱惑下身体早就不自禁的背叛了我，在他熟练热烈的抚触下配合他的意志和他一起被推上了目眩神迷的高潮……
“云……你不在是夜空中虚无飘渺的……你被我抓住了……”洛恩温暖怜惜的吻抚慰似的柔的似水，银亮的发丝和我的黑发搅在一起，深沉低哑的唤声围住了我，充斥了偌大的空间，在我听起来……是快乐……
无尽无涯的快乐……
窗外的树枝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轻轻抖动，摇下了一些沉积的雪，白色的晶体纷纷落下，新的……旧的相互交融，落在寂静的地面上。
白色的世界笼罩着这温暖昏黄的一点光亮，平静的守候着……
夜，依然暗的深沉，但是……风……停了，一丝都没有了……
只有雪还在下，好像澄澈的夜空剥下的棉衣，丝丝缕缕，露出了天上的第一颗星，闪亮的看着室内的温暖……
又一波的更强烈的热情和渴望掩盖了我们的一切，意志和身体，我们都沉迷了……
第一个没有等流星的圣诞夜……
“洛恩，为什么我做的苹果派连阿道夫都不给面子尝一尝？”蹲在阿道夫强壮的身子前面，它居然看都不看我手中的东西把脸撇到一边，一张黑色为主棕色为辅的硬气脸上根本不屑看我。
我气恼又不敢去扳动它的头，只能求助于它的主人。
“洛恩，你别笑了，要不是我做派的外表看起来太差了，第一个尝的人应该是你。”他干么笑的那么开心，好歹我也是尽力了嘛，虽然结果不尽人意……想起之前洛恩尝过我不少的失败之作，为了让他不再受这种折磨，我还是耐着性子乞求的看着阿道夫。想起前几天因为吃了我做的苹果派的圣诞闹肚子的可怜样子，一整天都在温暖的小窝里呻吟，蓝色的眼眸不自觉的就让我联想到……天，更换对象应该是没错的！
两个多月以来和谐的生活已经有了规律，除了每天作曲的时间外，洛恩总是在餐厅坐着看我挑战那可恶的苹果派，虽然出去了好几次，本来我是要买菜谱的，但洛恩总是要我带他到公园去，所以本来就分不清书店方向的我干脆放弃了，从按照记忆中的尝试到现在的摸索，我的苹果派还是一副软趴趴的样子，不像以前我吃过的那般好看和香甜。
不过……洛恩好像喜欢公园里的气氛。我们总是能碰见一些和善的人迎面带着羡慕的目光打招呼，虽然洛恩总是不应声，但是也不再有拒绝的冰冷样子，反倒是他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一堆倾慕的眼光，不论是男是女。他喜欢在公园里有孩子逗留的地方停上一会，好像是在倾听孩子们的喧闹声……打雪仗时的嘻笑声，直到被他们发现围过来……
最近天气都很好，过了圣诞没有再下雪，但厚厚的积雪仍旧没有多少融化的迹象，虽然减少了一些但仍厚的可以埋过我的脚踝，让我无法嗅到春天不远的味道。我记得前几天的那次散步，那个小女孩一脸胆怯渴望的拉住洛恩的时候，他竟然颤抖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淡的几乎捕不到的笑容。虽然有阿道夫许多的孩子都是可望不可及的看着我们和我手中抱出去的圣诞，不过还是有勇敢的凑过来的，譬如那个看来只有四五岁的孩子……
巴黎埋在雪中的街道典雅而安静，公园清新的空气和造型漂亮的构局装饰都那么沉寂在雪中，并没有被散步的游人吵醒，一个个铜雕塑好像在沉睡，等待春天的苏醒……
最有趣的还是那天我去那个凯杰所谓帮我腾出来的画室里去拿备用钥匙的时候，我竟然发现那时一个四壁几乎都是书的小型书室，随意的翻看了基本，大部分的书都是法语书而且是盲文，虽然看不懂但却让数量吓了一跳。说起来的确汗颜，住在这里那么久了居然连所有屋子里什么样子都没有弄清楚，真是……
不过凯杰确实把那里空出来不少，虽然有点乱，但是他把我的颜料和另一个备用的画板放在了那里，空旷的屋子四周尽是一摞摞因为腾放码放不甚整齐的厚重的书。直到那天我才发现那个备用画板上竟然夹着一张写的慢慢的纸条……上面竟是凯杰临走前的留言！
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洛恩的一些饮食习惯和日常起居的时间，还有一大堆的叮嘱事项，那种周到认真的嘱咐几乎要我哑然失笑，直向洛恩叹息我发现的太晚。
的确……凯杰看起来不像是个细心的人，但感觉的出来，他的确把洛恩看得很重要……平均两天一个的电话几乎都成了他的惯例，虽然根本没有什么要紧事甚至只是平常的寒暄他依然是没有间断，有时尽管洛恩在电话里爱搭不理，但是凯杰仍是热情依旧，让我看得十分有趣。
一定有什么很特别很重要的原因他才离开，不过……还好当时他让我进入了洛恩的生活……
看着他作曲时的沉迷，看着他坚持吃着我的差劲料理，看着他默默的注视，虽然看不见我但是湛蓝温柔的眼眸总是跟着声音准确的追随着我。没有想过他读过那么多的书，没有想过他竟然能够调出颜色那么美的酒，没有想过他竟然讨厌我最喜欢的可可，没有想到他对我提到的风筝——那种特有的东方纸或绢的美妙制品那么感兴趣，甚至他还有心和我学习他认为拗口的中文，没有想到的还有许多许多……
和他一起静静的待着，谈我生长的东方国度，谈这个冰雪巴黎，谈我曾经听过的那个美丽的故事……我们没有询问彼此什么，只是静静的守着对方唯一的真实。
每晚的相拥入眠，没有了那夜的热情似火，只有淡淡的温暖交换……同时陷入梦中……
他唯一的要求总是让我面露羞涩，但我却喜欢看见他满足温暖的笑而总是妥协，虽然还会有略微不尽的痛楚，但是快乐却会掩盖一切……
夜夜有他的吻，天天能看到他的笑……
真的好美好……让人沦陷眷恋的安逸温馨生活……
“云，算了，还是让我尝吧。”妥协的呼唤我，但我依旧执意的哄劝着阿道夫，无奈它根本不给我面子，看起来气愤的脸一点都不看我手中的派，我的倔强惹得洛恩轻声低笑。
“算了，今天我自己尝好了。”沮丧的站起身子，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尝过我做的派，不过从我做的料理进步程度来讲并不应该太差才对呀……
“把它给我。”有点强硬的伸出手，洛恩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我却把手一收。
“都那么久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什么味道，今天应该让我自己尝尝吧，要么我怎么改进？”老是不让我自己尝！我嘟起嘴巴看着洛恩，他远在两米以外的修长身体并没有让我感到什么危机感。因为阿道夫要避免我的荼毒，很难得的竟离开了洛恩的身边，不过还是在方圆三米以内。
可能是感觉到我没有一点危害洛恩的可能吧，阿道夫对我不凶也不热情，但是那双乌黑油亮的犀利眼睛再也没有狠狠的瞪过我，反倒有时候被我追的跑开——譬如现在，庞大的身体占尽了所有的优势但是还是被动的只会逃避。
“我会告诉你你还需要怎么改进，把它给我。”洛恩作势站了起来，勾起了一丝蓄势待发的笑容，湛蓝的眼睛看着我的方向露出了隐隐的警告。
“不要。”看着阿道夫好不容易转过头来我抱住盘子退了一点，看着洛恩站在原地的倾长身影。
要是以前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对于我，洛恩已经没有了意识到自己唯一缺陷的自觉，反倒是我占尽了一切劣势，不躲才怪！
“当真不过来？”微微的向前跨了一步，洛恩露出危险的笑容，看着我的样子有一点不怀好意。
“……等一下，让我考虑一下！”说了这么多的话，洛恩早就掌握了我确切的位置，我掂量着利弊吐了下舌头，调皮的耸了下鼻子。
“别跟我做鬼脸，赶紧过来我就放过你怎么样？”洛恩像是在拿糖果诱惑小孩子似的轻闲开口，银亮的发丝瞬时盖住了他少半个俊美的脸庞，不过这个角度看起来更加摄人魂魄的诱人。
“我……让我考虑一下，我都说了嘛，你有一点耐心嘛。”看着阿道夫不悦的转过头来，因为我反抗洛恩而张大了危险的大嘴，警告似的发出低低的震嗓子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可怕。不过我一边拿起一块苹果派突然脑子一转，飞快的把那块粘糊糊的东西塞进了阿道夫的嘴里……
“啊！～～”东西的确准确的塞了进去，不过我也被洛恩抓住了手臂，他只是轻轻一拉，我整个人都跟着随他甩进了他身后的橡木椅子中，“洛恩！有没有摔到哪里？”一时的意外使得整盘苹果派都扔在了地上，阿道夫不满愤懑气我偷袭它的低吼声不绝于耳，但是那平时让我吓得够呛的强悍凶猛的吼声已经唤不起我害怕的神经，我惊魂未定的拉住洛恩修长的手臂摇着他。
刚才那么剧烈的冲撞，那么硬的橡木椅……天那……
“洛恩！”看着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我焦急的想要检查他有没有碰伤，却被他箍住了乱动的身体，“放手，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抱怨的想要推开他，刚才那么大声的撞击声让我有点心神不安，吓得加快跳速的心脏没有平息的迹象……
“……别担心，我没事。”稳住我在上面的身体，洛恩笑着给了我一个让我宽心的笑，绝美的笑魇展现，不知不觉的他环住了我的腰，“云……今天没有吃到你的派，你要怎么赔偿我呀？”
“什么？”我不让你吃是为你好耶！我瞠大紫色的眸子，看着他有点赖皮的样子，无奈的拨撩了一下他柔顺光滑的银发，哭笑不得的开口，“好啦，你说吧。”真是，虽然很没办法应付，但是我还是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至少我知道他很开心，即使这开心来自我的困窘。
“我要你赔我这个……”俯在腰上的大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去，让刚刚注意自己是跨坐在他的身上的我脸一瞬间变得通红，洛恩湛蓝的眸子竟因为我身体不自觉的一僵绽处了更深更美的笑。
“现在呀……”为难的被他吻住了唇，我不好意思的微垂下头却马上被他跟上来再次吻住，辗转的吻让我不再留意身后那灵活作怪的大手，但是一个个敏感的地方却被他勾起了渴望。
算了……
敏感的舌尖被他吮住，逐渐恢复那熟悉的温度，一样充满了欲望的身体紧紧被他一触便背叛了我的意志。放弃了推拒，眼前又拂起了一片嫣然的晕红，我任由他把我拉向快乐的深渊……
“洛恩……”低唤着他是我唯一能作的，而抱住我的他回应我的……永远是更多更热的吻……
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已经有过我们欢爱的气息，现在……餐厅也劫难难逃了……
苦苦的一笑，但是里面含着的是幸福的甜蜜……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太阳收起了他温暖的光线，而外面依旧……寒冷……
冰雪未融……
一周后。
“味道好多了。”咬了一口算是象样的苹果派，洛恩湛蓝有神的眸子里是一股意外的波浪。
“真是，看来我终于弄对了作料，做法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终于被他容许尝一尝自己的杰作，我高兴的拉过他的手臂，在他刚刚咬过的地方张大嘴巴啃下一块，脸上兴奋的笑立刻更浓了，”什么叫味道好多了，简直是太棒了嘛！”甜丝丝的味道滑入口中，溢满了整个口腔，我开心的笑了起来，为自己的手艺感到自豪。
陪着我一起发出轻松的笑声，洛恩把剩下的派放到口中，又接过我递过去的一块随手放下，阿道夫立刻会意的吞了下去。
“喂，阿道夫，你不是不吃我做的派吗？”挑高眉毛调皮的弹了那只体积庞大但很矫健强悍的大狗一下，我不怕死的拉了拉他的耳朵，但笑容立刻僵住了，“洛恩，是谁这么残忍把它的耳朵……”
“军犬都是这个样子，我应该在它被残害之前遇见它的。”停下了吃派，洛恩若有所思的说道，同时语气里有一丝淡然失寂和……思考。
“……这不是你的错。”我把另一块派喂给阿道夫，它犹豫了一下，乌黑发亮的眼认真的深睇着我从我手中吃了下去，它大声的咀嚼声让沉思中的洛恩挑高了眉毛，他弯下身子把手肘靠在膝上，眸子的水蓝色迷惑了我的眼。
“它从来不从我以外的人手中吃东西的。”洛恩的话让我开心的笑了起来。
的确，除了一个星期以前我使诈让它吞下了那时我做的还不好的派，为了那个它还和我闹了几天的别扭，有时候甚至会露出气愤的样子吓唬我，其他时候阿道夫的确没有碰过我主动递上的食物，今天……我只不过是想哄哄它而已，没想到它这么给我面子。
“凯杰呢？”
“也一样，甚至为这件事，凯居然一同和阿道夫同睡一块地板，同吃一种食物持续了两个星期他仍然没有成功。”好笑的绽出轻松绝美的笑容，洛恩的银发抖动了一下，发出银亮的光芒，v不过那一周我好心的没有让他吃狗食，而是全部给阿道夫提供的熟肉，让凯连带沾光，不过……”
“怎么？”想到洛恩不留意露出的体贴我感兴趣的追问。
“……他自那以后很少再碰熟肉了，好像那时吃够了。”挑高优美的眉毛，洛恩水蓝色的眼中尽是笑意。
想象凯杰那平易近人的脸因为看见肉而扭曲，我忍不住的和洛恩一起笑了出来……
“这是军犬的自制和对主人表现的忠诚专一。”
“是吗。”我摸摸阿道夫的头，它躲了一下但是最终乖乖的让我抚触，舒服的触感让我感觉到心底的感激。虽然比起它来，圣诞是非常爱接近我，但是这份无言的信任仍旧让我……心不自觉的被感动了……
看着桌子上不见长大的小猫咪正在舔食我给它盛好的牛奶，可爱的红润小舌一伸一伸的吸食着白色的奶汁，我又把目光看向洛恩，紫色的眸子覆上突然想起的问题。
“……我好久没有听你的歌了……”一天中我一多半的时间都陪着他在音乐室，虽然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弹奏或看见他熟练的摆弄不同的乐器，然后有时会放录音或者是让我把凯杰传来的歌词念给他听，但是我没有听过他完整的弹奏过，没有一首完整的曲子。
他在我的眼前，让我又不禁的想起那时我听到的悠扬幽静但又忧郁的歌，那能震荡心灵的曲调……相较凯杰同样优美深刻的词来讲，我的确偏重洛恩的歌调……它们直接从最深处震撼了我……让我听到了他的心……
“……会的，等我们新专辑出版的时候，我会把试听带献给你听的。”神秘的笑让洛恩俊美的脸庞笼在耀眼的光晕中，我不与计较的笑了笑。
“好了，我去拿书了。”那个书室里有不少的英文书，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坚持不再让他去触摸那些盲文的我每天都会有不少时间去给洛恩念一些他想要知道的内容。读书对于我来讲朗读是我最恨的方式，但是……我希望洛恩能够听到……而不是再
去触摸那冰凉的页板……
洛恩了然的给了我一个笑容，我飞快的跑向门口。每天在充满阳光味道的大厅里一起阅读，已经是我们的必修课……
阳光温暖的照耀下，外面久沉的积雪都开始蒸发了……
但是风带着寒意，卷起了残留仍然致寒的气息……
雪都巴黎……
白色的世界有开始扬起了春天来到前最寒的风……
黑暗中一点光亮已经足够。
飞快的敲着久违的键盘，我恨我在电脑屏幕上映出的脸——清秀的过了头，或许能称之为漂亮的脸永远剥不去的稚气，沉而澄澈的紫色瞳眸映着漆黑的发丝……不可思议的搭配。
只有这个时候可以用一下凯杰的电脑，庆幸大哥想得周到的为马虎的我带上了网线，我看着光洁的荧屏十分沉重，手指再灵活……心却重的让我穿不过气来明明不想这样……但是这是我……最终也是唯一的目的。
立起耳朵听着隔壁浴室没有见小的水声，我面色凝重的飞快输入熟悉的密码，犹豫了一刻敲了一下回车键，我拧紧眉毛看着上面拉下的网页，脑中飞快闪过上面清楚的一行行干净的字体。
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已经在几个不眠的夜晚全面的检查过洛恩的眼睛甚至用带来的小型仪器和药剂做过确定，只有在他深深的熟睡后，我根本没有想过用带来的药品让他安睡后在检查，反而是选择了最麻烦的做法——一直一直等他睡着，然后还要怕他随时起来。
我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俊美放松的睡脸，喜欢……
可是……我也同时了解了最让我失望的病情。洛恩的眼睛只有进行最后的手术，角膜移植。
想也知道，一切的一切要是如此简单的话，洛恩就不会现在还会在一片黑暗中生活。我心痛的皱紧眉头，想起那不容乐观的情况，咬紧了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身体感觉到了没有他在身边时的寒冷。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要想让他复明，只有找到同样相互适应的角膜……同时，洛恩的角膜并不能够摘除。
特殊的情况想必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发现也头痛过了……
非常难，因为洛恩的角膜不大一般，甚至说有点奇怪，并没有在我记忆中容易找到搭配的那一类，找到同样可以大小相合的角膜就已经够难的了，在进行手术的同时不是寻常的摘除而是要做十全十美的粘合……我做的到吗……
我必须做到……必须……
在他身边睡得安稳，但是当我早上醒来看着阳光温和照射下他熟睡的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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