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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爱而非(定稿版)_by_橙子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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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一定会很担心你。而现在的故事,就变成是你自己择佳木而栖主动离他而去了。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功夫背后帮了你多少你才有今天,就算他仅仅是你老板你也应该知道要感恩戴德。然而你居然又一次背叛了他,他虽然没指责你,可心里怎么想的就很不好说了。”

“你卑鄙!”我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子说:“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这是欺诈!”

“我为什么不能做?你知不知道,你对他做过的事早让我想找人把你分尸好几次了,”他眼里带着阴寒,仍旧保持着虚伪的优雅却让人不寒而栗:“没办法,我那个没用的弟弟一直舍不得你,所以我花了很多脑子才想出这种比较温和的方法。洛予辰,我给过你机会,我真的给过你机会。现在我没耐心了,我要的结果已经不是选择信任而放手让你再伤害他一次,而是让他对你彻底断了念头。他不大会记仇,不过经过这次,我想他对你终于应该足够失望了吧。”

他失望不失望我怎么会知道?我做错事他不责备已经天经地义,他的不满我看不到,他的愤怒不会外露。如果我真的背叛他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他却还是能心平气和地指出条约哪里对我不利,连为什么要走都没有问过我。

为什么都没有问过我原因?肖恒,难道对你来说,我已经……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能让你把我在他心里变成……变成那样的人。”

也许我确实早就让他无数次失望,可是我不想我会在他在心里幻灭,不想他把我当成唯利是图的人。讽刺的是知道要离开却希望我在他心里还是好的,我这又算什么自私的心态呢?想让他忘不了我吧,对,现在才发觉之前那些无私的念头都是笑话,我根本没有想过要他展开他全新的人生,我想要的就是他一直忘不了我。

“你不会让我得逞?”方写忆眯起眼睛冷笑一声:“约已经签了,你能怎么样?两亿的违约金你恐怕这一辈子都付不起吧,难道大明星你想试试坐牢的滋味吗?还有我警告你,我跟你约好的那份约定仍旧生效,你最好不要傻傻地去跟他解释什么。”

“是你骗我在先,等于是你先毁约的!我为什么不能去告诉他?”难不成这世界就容你方写忆横行霸道不成?我推开他就准备上楼找肖恒,却因为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再也没法前进一步。

“如果你敢把事情告诉小恒,我就可以立刻做到让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如果不相信,大可以现在试试看。”

“你别威胁我。”我回头,好像毫无畏惧地回瞪他。但其实我怕了,方写忆和别人不一样,他向来说到做到,在这点上雷厉风行从来不可能出尔反尔。他知道他永远可以主导一切,他的人生里看不顺眼的人,他随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能让那人消失,他对我在某种意义上确确实实是非常仁慈。

我无话可说,我屈服了。他是王者,我是他编造的故事里的扯线木偶,不能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十四天……不,已经只剩下十三天。

我躺在床上,黑夜里面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翻身起床,抱着那只绒毛狗就往外跑。我跑回了医院,坐在他房间外面的长椅上。值夜班的护士偶尔经过,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抱着玩具坐着,十三天,黑夜的一半还留在家里就只有六天。不能那样,我不要那样。

我想他在房间里应该睡得很熟,一墙之隔,其实看不到也听不到,却很心安。我一直坐着,直到清晨有人拍了我肩膀。抬头一看,路蔚夕抱着便当盒和保温杯,白了我一眼推门进了房间。我也马上站起来跟进去,他已经殷勤地对肖恒打开了他的爱心便当说:“早安!我煮了营养早餐哦,还清晨起来专门煲了汤,快点趁热尝尝。”

肖恒看到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路蔚夕立刻不满地说:“喂!不公平啊,你对他笑什么?辛辛苦苦一大早起来给你做饭的人可是我耶!”

“是是是,”肖恒被他逗笑了,还是偷偷抬眼看了我一下,被路蔚夕立刻打了头说:“还看!你对得起我给你做饭吗?”他说着就用勺子给他喂饭,肖恒愣了一下有点迟疑:“这个……我自己能吃。”

“算了吧,都喂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也不用因为某些人在旁边就介意吧!”路蔚夕说着,加重了非常刺耳的“不知道多少次”几个字,肖恒连忙小声说:“小路,你别胡说……”

“没胡说啊,说得明明是事实嘛!” 路蔚夕说着拿其勺子回头对我晃了晃,颇有深意地说:“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做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懂温柔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只会傻站着连话都说不好的男人更不是好男人,更别说有些人还相当见利忘义了……”

“你说什么?”

“洛予辰,”就在我要上前的时候,肖恒叫住我,声音和表情仍旧平淡如水:“别在医院里闹事。”

路蔚夕得意地用余光看了我一眼,这个方写忆的帮凶也成功了,在肖恒眼里善良贴心的好朋友和不懂事的旧情人,高下分得很清楚。我当然不能摔门而去,低头看着路蔚夕笑眯眯地继续喂饭,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好多余。他根本就不需要我。

“你……是没睡好吗?”虽然路蔚夕一直在说笑话,气氛还是因为我而僵住,肖恒就是那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所以没话找话。我愣了一下,路蔚夕哼了一声,他解释说:“你黑眼圈很严重。”



52

“没有,睡得很好。”气氛再次僵掉,他又问说:“吃早饭了吗?”

“肖恒,你能不能好好吃饭不要再分心管他了啊!”路蔚夕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突然抬头看了时锺叫道:“什么?怎么已经八点半了?哦,对了,刚刚路上耽误了点……完了完了,晚上走秀九点要最后彩排,路上还要塞车……”

“肖恒,对不起我晚上再来!”路蔚夕说着就慌慌张张穿起外衣往外赶,肖恒对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发笑。等他的声音消失在走廊之后,房间里又静了。

我走过去拿起饭盒,里面热气腾腾的煎蛋居然还用番茄酱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我拿起筷子卷起它送到肖恒嘴边,他一样是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吃了下去。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心里真的很开心,是路蔚夕的话他就会要自己来,而我,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我又给他夹了几口菜,憎恶自己做不出这么精致的东西。他突然伸手从旁边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面前,歪头有点儿羞涩有点儿严厉又好像若无其事地直视我说:“你没吃早饭。”

我抱着饭盒,饭会洒,否则我一定抱住他。

早餐很丰盛,分成两人份也不嫌少,这样的互相喂食看似很有趣,实则很生涩,我们都没有这么做过,勺子和筷子会打架,米粒和酱料会洒出来。横在笨笨的动作中的温馨既陌生又不明就里地生出丝丝怀念,让人心跳心动不知所措。

空气在急速升温变得暧昧,我们都感觉到了,却没有一个人舍得停下来打破这种默契。心跳很快,带着血管都在突突直跳,手一抖,带酱汁的饭粒就掉下来,弄脏了被子,他的嘴角也沾上了一些,似乎是顺理成章地,我假心假意地帮他抹掉,越来越近,最终吻上去。

没有很深入,就只是流连在唇间,一遍遍磨不想放手。他抗拒,虽然没有用力却很坚决,直至我意犹未尽地被他推开才看到他的眼睛清明,没有一点点朦胧和迷惑,好像一刻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好轻淡,好陌生。上一秒是天堂,下一秒就又堕入地底,不知不觉他已经充分掌握了这种凌驾于我的能力,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故意,我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低下头很虚地笑了一下,似乎仅仅是为了再次缓解尴尬,我戳了戳饭盒,继续喂他饭。他摇摇头说:“我已经吃饱了。”

我没有放下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举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吃了,我又去夹菜,他又重申了一次:“洛予辰,我不用了……”

我不理他,自顾自又举到他嘴边,他的表情变得有点为难,说:“别闹。”

我还是举着,他看看我,我故意避开他的眼光,好像猫捉耗子的游戏,他显然失去了耐心,几乎就要再次屈从却突然严肃起来,问我:“你那算是什么表情?”

我表情有怎样么?我终于抬头看他,他连眼神也在谴责我:“洛予辰,为什么你对着我的表情总像我欠了你什么一样?我都什么也没做,到底还有哪点让你那么不满,你说说看?”

委屈。我才注意到自己皱着眉,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在他面前从来不需要刻意掩饰什么,我忘了应该继续微笑。可是在我调整表情之前,他又加了一句:“反正你要跳槽走了,将来也应该眼不见心不烦,而且说不定我十几天之后就不在了。还剩这么短的日子,你不想留可以随时离开,别好像你浪费了宝贵时间我欠了你很多一样。”

“肖恒,你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也许一直以来我强迫在你身上的东西确实让你感到很难堪,可我以为一切说清楚了,也断清楚了,你能明白。如今你在我身边,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我知道也许我活不了那么久,最后你骗我一下我自己骗自己一下,也算恩怨一笔勾销。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抹除关于我的一切,实在有些残忍,洛予辰,十几天你都等不了么?”

他难得刻薄,终于一吐为快之后反而没有太多的谴责,侧过头不再看我。但是他记得,我苦笑,这件事和以前那么多那么多事情一样,在他心里划了一道。他确实没有像表面那么不在乎,他真的以为我背叛他,他被我伤害了,方写忆的计划完全成功。

我知道不能澄清真相,不能刺激他的情绪,所以不管心里多委屈多难受,都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说我,我不想听你这么说我。

“不是……不是的……”他不看我,我又低着头说了几次,一点也得不到信任一点也得不到回应,他不在乎,他一点点也不在乎。

我仍旧低着头,有什么在衣服上面晕开,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就突然伸手过来抬起我的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才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下脸颊。

“洛予辰……你……”他的声音像是慌了,我还在发愣,就感觉到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一阵湿漉漉的温暖:“你别哭,你哭什么啊……”

什么,谁哭了?我抹了一把脸,却真的湿了袖子。天,我的脸颊烧起来,我什么时候那么没用了,被人骗了百口莫辩而已,算得上多大一点事?我却因为这个哭?我这么一想,反而委屈感更加油然而生,眼泪又没用地留下来。听见他笑了,我就这么因祸得福一般被他揽到肩膀上拍拍我劝慰说:“我刚刚没算很凶吧,你不是因为我说的话而就这样吧,洛予辰,喂?你别这样呀,你这样我很有罪恶感……”

我虽然继续委屈着,却知道立刻伸手抱住他缠着不放。他是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蹭他他没有躲开,还揉了揉我的头发,他这么温柔我的眼泪就被纵容到一直流,毕竟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还是一个劲道歉:“好啦好啦那算是我不对,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那个……我错了,大明星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被他哄真的很舒服,我已经不是那么难过了,不过仍旧挂在他身上占便宜。就在这时可恶的敲门声响起,方写忆节奏的三轻一重,我赶紧抹掉眼泪,可是方写忆已经进来了,看到我立刻揶揄:“哦,洛大明星原来是爱哭鬼,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似爱而非。全新章53

  被他哄真的很舒服,我已经不是那麽难过了,不过仍旧挂在他身上占便宜。就在这时可恶的敲门声响起,方写忆节奏的三轻一重,我赶紧抹掉眼泪,可是方写忆已经进来了,看到我立刻揶揄:“哦,洛大明星原来是爱哭鬼,难得难得。”
  
  “爱哭鬼。”他对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口型,又笑了,带著善意的肆无忌惮,让人放心的亲密。
  
  我以为方写忆是要找肖恒,没想到他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头跟我说:“你出来一下。”我看向他身後的肖恒,只见他勉强笑了一下,接著就垂下了眼眸,似乎是知道方写忆要和我说什麽的。我自然心里一沈,上当上多了,不知道这狐狸是不是又说了什麽挑拨离间的东西。
  
  我又回头看了看肖恒,他就笑笑,对我点了点头。到了门外,方写忆关上房门又走了一段,我就跟著他,直到走廊的窗前他才停下,对我说:“昨天晚上拿到的结果,手术前的骨髓相容性实验没什麽不良反应。”
  
  我听著,狠狠松了口气,难得有一次方写忆也能带来好消息。可还没等我甚至露出笑容,他又点起了烟接著说:“明天开始要洗髓……就是说用机械方式把能分离的抗体和癌细胞从血液中分离出来,以避免与新注入的骨髓相排斥。你今天再陪他一天,要是敢影响他心情我要你的命。”
  
  “那以後……今天以後呢?”我背脊发寒,有点语无伦次。
  
  “今天以後就搬进无菌病房了,我们都不可能进去的,”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皱著眉摆摆手:“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去陪他吧。”
  
  我连跟他争辩跟他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了,只能立即转身跑回病房,心里酸得要命。本来以为有十四天,虽然十四天我也不能有什麽大的出息长进,起码还能拖著,最可怕的结果我还可以躲著不想,现在倒好,完全没有防备,再随便出点什麽事都可以直接让我死了。
  
  开了门,他还是我离开前那副表情,这时候也确实没必要故作开朗了。我向他走过去,想著就算不能夸张地拿气球彩带玫瑰白雪把这一天渲染得像电影里那样,起码也该说点什麽感人肺腑的东西,结果我连这个也没做到,脑子里空空如也,我还不能接受明天就要开始这个判决的现实。
  
  “那个……洗髓会很疼吧?”
  
  肖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关系的。像夏明修现在,不都好好的。”
  
  我就沈默了,看著他如常的样子,总觉得我现在能说的话都像是矫情,可是不说什麽我又怕我会後悔。说过的那些他不愿意去相信的话,临到这个时候说就更没说服力,方写忆说得对,我要做的不是去影响他的心情,所以,所以我……
  
  “……洛予辰,你希望我活下来吗?”
  
  他突然这麽问。我想我的脸一定扭曲得很厉害,他才又补充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当年夏明修也问过我。”
  
  我才不管他又发什麽神经,我瞪他,我很受伤,他会这样问我,不受伤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好奇我是怎麽回答的麽?”他看著我,表情认真地说:“我告诉他,我不希望,我想他死了才好。”
  
  我愕然。
  
  肖恒看到我的表情,笑得几乎弯下腰:“你还真信?我是那样的人麽。”
  
  我看他笑得开心,可是实在不觉得哪里好笑。毕竟他的思维一旦进入某种状态,我就开始无法理解,於是我拍拍他,把他拉回来,义正词严地告诉他:“肖恒,我不管其他的,我现在告诉你,我需要你活下来,你必须给我活下来!”
  
  “这个……倒也很像我当时和夏明修说的话。”
  
  好吧,我迟钝,但我现在也听明白了,他几乎就是在用一个实例类比除了我希望他活著也不完全是真心话了。天,事到如今这麽说,不是要我命是什麽,我呵呵笑了一声,心中的酸涩却已经盖不住了,只能偏过头制止他:“停,你要不想看我哭,现在就别说了……”
  
  靠。结果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撑不住了,需要屏住呼吸才能抑制就要往下掉的眼泪,这得是够丢人的一个样子,还是在他面前,只能既自嘲又自我唾弃。
  
  肖恒则有点儿无奈:“洛予辰先生,你当我在影射你啊,我哪有那麽歹毒的用意。你先听我说完成麽?”说著他用修长的手指替我抹了抹眼角,愣了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脸上突然泛起一丝暧昧的尴尬,接著不轻不重地拍了我的头:“喂,别再我一说话就把你弄哭了行麽?怎麽跟个孩子似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谁让你……谁让你说……”我本来还想逞强的,结果一口气没上来,居然成了听起来非常可怜的反效果。我听到他笑了,笑著跟我承认是他错,我还在纠结,他就伸出手,礼貌性地抱了抱我。
  
  那也只是他以为他是来礼貌性地安慰安慰我。这麽久了,自从分开以後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抱我,我就算再委屈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绝对不能放过啊,这种时候就算不能死皮赖脸也要死皮赖脸,反正我不放了。
  
  对於我的得寸进尺他应该是腹诽了什麽,我自然听不见,但是感觉得到,然後他开始抗议:“喂,喂,放手,我透不过气了。”
  
  我松了一点,却不肯松手,他又说:“那个……你还想听我说完麽?”我为了博取其同情,就放下我可怜的自尊在他耳旁用哭腔说:“你说。”
  
  他果然仍旧吃这一套,只能无视我的拥抱继续说:“其实当时,我虽然矛盾,却还是希望夏明修能够活下来的。除了因为他是个好人之外,还因为……因为我确实想要知道故事的真正结局是什麽。假如他死了,或许我就成了你的唯一,或许我根本不用等你等那麽久,但那样的幸福是真实的吗?得到那样结局的我,其实一辈子都知道,假如他活下来,我根本没有机会。”
  
  说实话,我似乎抓到了他想要表达的一丝,却仍旧没有听懂他究竟在说什麽。他也知道我大概是没有听懂,就又在我耳边认认真真地问:“洛予辰,请不要介意我这麽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一生都不爱上别人,只用来缅怀我麽?”
  
  “我会啊。”
  
  “我也相信你会,但那也一样不是真的结局。对我而言,真正的结局只有我活下来,很好地活著,让你能够弄清楚自己的真实心意,做出没有顾忌的抉择;而绝不是死去,然後让你背负著歉疚一直想念我,那种错我犯过一次了,绝对不会再那麽愚蠢。所以不用担心,洛予辰,我一定会活下来。”
  
  他说完,看著我,似乎期待著我能因为这个决定而振奋,而我则陷在自己的沈思里。我只听到了前半句,这後面的内容,这整句话连在一起的意思,我是在很久以後经过他再次解释才明白过来的。所以那时候的我听了这番话,才会像个傻子一样抬头问他:“什麽叫不是真的结局?”
  
  我没明白他在说什麽,他也不明白我为何突然激动,而他惊讶的表情就更让我受伤,我拉开袖子,我把我左手伸给他看,我红著眼大声问他:“什麽叫不是真的结局?你意思是我过了几年就想不起你了?你意思是你死了我还能高高兴兴地去谈恋爱去结婚去过日子?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对?是啊,洛予辰反正不能因为想你想到想死,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这算什麽?”
  
  我应该是疯了,一直不曾想过让他看到这个的,甚至说想过等他好起来便偷偷找个医生给我把它磨平。毕竟这个东西太刻意了,总觉得像是一命换一命的赌气,甚至不能够证明我做出这事的时候不是一时糊涂,更别谈什麽感情之类的了。
  
  但是它能够证明,我这种人,也可以为了一个人变得很决绝很不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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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爱而非。全新章54

  我这种人,也可以为了一个人变得很决绝很不要命。
  
  可以为了你不要命。
  
  我的手被他大力抓了过去,手腕上的伤疤还在狰狞,他盯著它看,脸上的表情让我开始意识到我这麽做是错的。这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对我的心疼,同样是一刀,同样是流血,我的伤看著再可怕也只是懦弱的自我放逐,怎麽好意思拿过来,和他整整十年的心伤来比。
  
  “这是……什麽时候弄的?”
  
  我没有回答,试图想要藏起那伤,他却突然怒了,已经是用吼的在问:“什麽时候弄的?!”
  
  “……在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
  
  他很少这麽凶吧,现在抓著我手腕的手用的力道已经快把我骨头都捏断了。很少有这种时候,我倒成了两人中比较清醒的那一个,轮到我去对他说:“肖恒,你冷静一点,已经都过去了。”
  
  他的表情……是在挣扎吧,挣扎在为我心软和暴怒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之中。如果是以前的他,我会赢,虽然手段不光彩但我肯定会赢,可是我忘记了,他已经不再是很久之前那个,我能够完完全全控制著的人。
  
  “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冲我吼:“洛予辰,你怎麽敢那麽随意,敢把自己的命都不当一回事?你以为你死了就算赔给我了,你以为你死了就什麽事也没有了,你以为把你弄死我才开心?!”
  
  我真被他这一句逗乐了:“哦,真没想到连你都有资格说我了。”
  
  “对,是我犯傻在先,”他承认了,却好像理直气壮一样居然说:“我那样做虽然是错的,但是我是有原因的,我全部有仔细想过!你呢?不要告诉我你不是一时冲动,後果是怎样你想过麽?万一死了呢?”
  
  你能死,我就不能,这是什麽逻辑?深思熟虑是好过一时冲动,但也不用再死亡这种事情上比吧!两个人一句比一句荒谬,我就问他:“哦,你还有理了。你还有原因,你还想过?我就这麽坏让你思前想後就除了死想不出别的点子了,嗯?”
  
  一声高过一声,我们都意识到了,却谁也没有想要叫停,我他妈这脆弱的心脏是有点不堪重负了,可是我不愿意就这麽停下,只有继续说下去我才能知道他究竟怎麽想,他平日的优雅将这一切深深雪藏,我挖不出来就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如今终於有机会,就是被真相刺得站不住也必须要撑住。
  
  他包容我而受尽伤害的,十年以来的委屈和痛苦,我需要他当面告诉我。
  
  我想我是说对了,我十年间真的够坏,所以他终於卸下了一直以来的隐忍。
  
  “反正那个时候我死了你也根本不会在乎不是吗!十年,洛予辰,你以为我真的傻到以为全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十年到头来把要去死想得清清楚楚,你知道什麽叫失望绝望到干净彻底!莫名其妙地活下来了,好不容易要开始新生了,你却不断出现不断出现,让我根本没有办法不去回忆,洛予辰,我真的怕你了,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你就不能行行好放了我吗?”
  
  这就是把话说死了。
  
  我要他的真实心意,结果得到了我最害怕的答案。
  
  原来一直以来那麽难,是因为……你其实没有想过要原谅我。
  
  是啊,都是我错,而且无论陪你什麽,你其实都不想要,包括我的心。原来这麽疼,在被所爱之人告诉你“放了我”的时候。一句就这麽疼……呵,十年啊,不能被原谅了也是正常的吧。
  
  真的是我太天真了,以为什麽都是可以修修补补便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的。那漫长的时间里,也许他的感情真的已经耗到了油尽灯枯,所以才可以那麽决然。我没有尝试过,我只知道他存在著的世界,我舍不得离开的。
  
  ……是需要斩断了,才舍得放手的。
  
  这种从心底而升的空洞,渐渐蔓延全身,难以呼吸,难以移动。但是我必须看起来好好的,我是来陪他的,明天就要开始手术前期了,我不能惹他有一点的大喜大悲,他说什麽就是什麽,我……我应该还是我平时的样子,虽然终於知道他可能已经不再爱我了,却要装作不知道。
  
  “对不起。”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对不起,我刚刚说的那些都……”
  
  他还没说完,门就开了,路蔚夕闯了进来很紧张地问:“吵什麽呢?”後面紧跟著进来的就是方写忆,他看著我,已经毫不客气:“你,给我出去。”
  
  “方写忆,小路,没事的。”肖恒对他们说,然而脸上还残余的那一抹潮红还是明显,我就听见路蔚夕在那边跟他抱怨:“我说你啊,不是跟你说不要动怒不要生气的麽,你跟那白痴吵什麽吵啊,当心伤了身体……”
  
  我被推出门的时候,还听见他叫了我一声,我看著他,他似乎还要说什麽,然而门已经被合上了。我看著那门,突然觉得不对,这一天就算不能很温馨也应该很温暖才对,就算什麽也没有,也不能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我正要向前,方写忆把手伸进上衣内袋里,拿出了个什麽东西。继而我就愣了,被肖恒打击了上天可能都觉得不够精彩,让我有了更大的荣幸,居然让方大少爷掏出枪来了。
  
  方写忆在没有人的医院楼梯间里,公然拿枪指著我。我早猜到他底子不干净了,就算是娱乐公司老总,在这样一个禁令严格的国家也不应该把枪带在身上吧,要说那只是个模型……为一个模型摆出好像零零七的傻瓜姿态,方写忆还应该没那麽没品。
  
  “你有种就崩了我。”我嗤笑,他拿枪我还真不怕,可是还没笑完,他竟然就用没拿枪的那只手推了我一把,我就这麽仰著头,从楼梯上滚下去。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就这麽被谋杀了。
  
  
  我是凌晨的时候在医院二楼住院部醒的,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方写忆就来了,轻轻松松说了一句“肖恒和我说了,你好像也没干什麽”就想走,我火气立刻就上来,冲他大吼:“你站住!把人推到楼梯下面是好玩的吗?你差点杀人了你知不知道!
  
  “早就想找人干掉你了,你以为我不敢?”他居然大摇大摆在医院里点起烟,威胁地看著我。也许还是残留著昨天的消沈,我现在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下了床拖著拖鞋到了门口就抓住他,这个狐狸,早八辈子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以为你是谁?肖恒几岁了,需要你这个自称为当哥哥的二十四小时保护?你整天装得一副狐狸样儿吓得了谁?没错,我是过去做错了事情,大错特错,我在努力挽回,我也没逼肖恒一定要原谅我,我也没想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我倒是问问你这一切干你什麽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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