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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锦堂-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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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盯着他看了半晌,看看面色有异的翠绢:”看来倒是我心慈手软,,才让你们一再的欺负我;银子我当然要拿走,而且你们容家欠我的银子。现在也要好好的算一算。“
第一批军粮能够顺利送出去赚到那笔银子,自然是因为红锦的缘故,不然他们容家上下的人等的性命都没有了,所以那银子自然也要归红锦所有;第二批军粮就不用说了,如果没有那批军粮,容家上下一样要掉脑袋,所以这一次的救命之恩就用容连城还得粮顶了,但是银子却是要还回来的。
红锦说到这里看向刁氏:”其它我为容家谈成的生意,大掌柜那里帐目上写得清清楚楚,所得应该分我一半,粗略估计大约有个四五千两;前后两次卖粮所得加一起也应该有四万多两——听着我可没有占容家的便宜,第一次的军粮我要得只是利银,第二次的军粮是无本生意,所以本利自然全归我。“
容连城听呆了,刁氏也听呆了,翠绢更是听得张大了嘴巴:就这么几个眨眼间,容家不但是没有了银子,而且还欠下了红锦四万多两白银。
”当然还不止这些;“红锦气定神闲的一指刁氏和容连城等人:”我救了容家上下这么多条人命,那龙吟震有多么珍贵相信容大少爷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我只是个生意人,所以你容大少爷要给我银子相报才成。“
”容大少爷是容家的家主,性命自然金贵的很,算五千两银子不算什么吧?至于你刁氏;“红锦眯着眼睛:”我可是不想救你的,最后却勉为其难的救了“所以我这里很受伤;”她指了指自己的心:“你的性命就要更贵些,一万两白银,少一个子儿的话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官府,让他们告诉灰鹰,龙吟震所救的人里可不包括你!”
刁氏尖叫:“你、你这是在讹人!”
“我可是不讹你;”红锦看着她不气不恼:“你自己选择,要用银子买我救你一条性命,还是现在就由我送你去官府,让他们砍了你的头。”至于官府是不是能通知灰鹰,灰鹰是不是真得会要了刁氏的性命,红锦根本不清楚;但是她不在乎,反正性命也不是她的:“还有,现在因为你辱骂我,所以救命银子二万两。”“若蝶,你带着人去刁氏的房里收银子;银子不够的话就送她去官府,不必再来回我。”红锦三两句话就打发了刁氏;而刁氏软倒在地上只知道求饶了,可是此时求饶已经太晚,红锦绝不可能放过她。
原本今天红锦可没有想去找她的麻烦,她非要自己撞到枪口来,红锦自然没有道理放过她;而且容家、包括容连城在内居然质疑她的银子,想谋算她的银子,那她也就不介意多拿点吧——银子多了,她不怕拿不了,也不怕重的,总之不能白落个恶名不是?
人家容连城如此纯良,她凤红锦做了恶人当然要有模有样,才不算枉担一个贪字。
对,红锦怒了。她只是想离开容家,和容连城一刀两断:看在容夫人的面子上,她并没有把他逼到绝路上去;然后再好好的和翠绢算一算帐,反正翠绢的谋算揭开,相信到时候不止是翠绢一个人难受,容连城也一样会受到教训;但是,容连城的所为让她真得怒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和他容连城、和容家算个清楚明白的帐。
欠我的,一文钱也不能少!没有银子?那就准备着砸锅卖铁吧。
182章 众叛亲离(695张粉红票)
容连城呆愣在当地,傻傻的看着若蝶把刁氏拖走取银子去了,刁珠看看容连城,再回头看看刁氏,她咬牙跺脚追了下去:刁氏怎么可能会有二万两银子,有二千两就已经是顶天了,她不能让姑母被送到官府去砍头啊。
红锦看向容连城:“容大少爷,容家上下这么多的性命,我也不是个个都要银子;比如大伯娘、嫂嫂、二妹妹这些人的银子我是不要的。”看看远远赶过来,到了近前被她的话吓到的三夫人、五夫人和六夫人道:“这几位姨娘的性命我也不要银子了,全府上下的仆从,辛苦照顾我这么久,无以为报这性命银子当然也免了。”
“但是容老爷的性命却是要算银子,做父亲的当然不能比儿子的性命价钱低,比你贵上千两银子很正常吧?还有你那三弟和二娘的性命,他们后来送去官府是因为旁的事情,当初可也是被救下来的人,这两条贱命一人算五百好了。”红锦扳着指头往下算:“容连杰,对,就是你。”
红锦指向容连杰:“你的性命算个四千两银子吧,你的再个小妾一
人算二千两不算贵吧?要知道那可是你的心肝肉。”说到这里红锦忽然想起来了,一指翠绢的肚子:“容大少爷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有了,那就是那孩子也被我所救,长房嫡孙啊,性命当然是金贵异常,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吧?”
说完看看翠绢:“至于凤翠绢,她并不是容家人,虽然为容家生了孩子却也不会被人砍头,自然不能算银子的。”红锦最后一番话是气翠绢的——你可不是容家人。
翠绢的脸色变了张嘴道:“你怎么不去抢银子?”
“抢银子我是不会去的,不过看你不想给我买命的银子,那好吧;”红锦一脸的惋惜:“兰初,去叫几个稳婆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下来!”
“你敢?!”这句话是翠绢和容连城一起说的。
红锦笑了起来,怒笑:“我为什么不敢?容大少爷,没有买命银子,那个孩子当然早就应该死掉了;也是,我不能动私刑,差点犯下大错;兰初,带人把她送到官府去,对官家的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容家的骨肉,并不在龙吟震所救的人中。”
容连城咬牙:“住手。”翠绢大哭。
红锦不理会只问:“买命银子给不给?”她的手举着轻轻晃着手帕,不过人人都知道她的手一落,兰初就会带人把翠绢送去官府。
容连城盯着红锦:“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不好意思,现在才让你看出来;”红锦淡笑:“不过,没有银子就没有性命,我没有时间给你们想;现在就三个数儿,一、二、三!”
数完红锦看向容连城和翠绢:“怎么样?”
容连城青筋直跳,翠绢也不敢哭了:哭也没有用还哭什么。
红锦看他们不说话,轻轻一叹:“唉,做个恶人还真是有压力啊;不过生意人不能血本无归是不是?兰初,去吧,记得带些银子给官差大哥们,麻烦他们好好照顾你们二姑娘。”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容连城切齿:“给;但,我没有银子。”
“对不起,本小利薄概不赊欠。”红锦一口就回绝了,看向可怜兮兮的翠绢道:“你也是做母亲的,怎么也要出一半儿吧?五千两银子拿来吧。”
翠绢可怜至极:“我、我没有。”
容连城气得眼都红了:“好,我给,砸锅卖铁我也给!”他要气疯了,没有想到他放在心上的红锦会是这样一个人,就真如翠绢所说她就是要把他逼到绝路上,就是要夺走容家的一切。
赶过来一直没有开口的容连杰大叫:“你疯了,有什么话不能和、和弟妹好好说。”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
容连城却没有理会自己的大哥,看向红锦:“铺子收不收?”
“收。”红锦答得平平淡淡,没有一点身为恶人的心理负担。
“给她铺子。”容连城对掌柜大年。
大掌柜出去一会回来喃喃的道:“铺子、铺子不足以……”容连城想到自己卖出去那些铺子,通红着双眼:“田庄收不收?”
红锦滋油淡定:“当然收。”
“给她!”容连城嘴角都渗出了鲜血。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田地。
翠绢却大叫起来:“不,不能给她,城哥哥,都给了她,我们怎么办?孩子以后怎么办?”她的话落入容连城的耳中,让他的一双眼睛睁得如同牛眼一般大。
“你也不相信我?”他没有想到在柔弱的翠绢眼中,他也是如此的不堪。
翠绢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凭什么要给她,那是我们容家的东西……”
“翠绢,你姓凤;”红锦冷冷的讥讽她:“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面儿,张口闭口的”我们容家“真是丢尽了凤家的脸面;掌嘴。”现在红锦身边只有一个茜雪了,她闻言挽袖子就过去要打人。
翠绢看到茜雪倒是并不怕的,知道她不像若蝶和兰初便大喝道:“你敢?!”
茜雪看看她,脸上有些发白喃喃的道:“我不敢,我不敢;”扬手给了翠绢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居然敢这样欺负我们家姑娘,还装出恶心的可怜样儿来,除了瞎眼的男人,谁不知道你的心有多恶毒,谁看不出你是装出来的。”
“好,茜雪;”红锦点头:“这样就对了,对坏人你越胆小她越欺负你。”
容连城因为一时对翠绢生气所有没有怎么理会她,也是看到是茜雪过来有些大意;等看到翠绢脸上那红红的掌印,他才明白过来:红锦那样一个主子,就算是茜雪再胆小柔弱又能柔弱到哪里去?
大掌柜又回身去取田庄的地契、房契,他对容连城是真得很失望,想想容老爷还活着才打消了跟着红锦走得念头:容家八成要完了;最后能留下来的,也只有给大少奶奶的这些家业吧?
他和红锦共事虽然不久,但是人老成精倒是很清楚红锦的为人;他想只要二少爷回来,容家败落了红锦定不会看着连璧不管的:因为有容夫人啊,这些容家的家业到最后说不定大部分都会落到二少爷的手中。
就算是落不到二少爷手中,也比让容大少爷和那个什么翠绢祸祸了强啊;所以大掌柜的取的地契都是良田沃土:这也是他为容家留得一点种子;可怜他一番忠心,只是事后却要落个刁奴的名声了。
容连杰看向母亲和妻子,他知道红锦和她们感情是极好的,如果她们开口相信红锦定会放过他;但是容大夫人眼中平平静静:“人家已经不向你要母亲和妻儿的买命银子,你还想怎么着?”贾氏当然是听婆母的,容连杰是万念俱灰他看向红锦:“我、我只有一千多两银子啊。”
红锦摇头:“概不赊欠。”
于是容连杰不顾那两个小妾的哭叫,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又把名下仅余的铺子也交给了红锦,垂头丧气的站到了一旁;因为以后他只能倚靠老母和妻子过活,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做他的大男人了。
容大夫人和贾氏都对红锦心存感激,她们也打定主意红锦离开容家后,她们也要买处宅子离开,再不和容连城一房住在一起:红锦这是在离开前,为她们除去了心病。
容大夫人原本对儿子纳妾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可是那两个小妾却根本不是好人,且儿子护到心肝里,连她身为母亲的话也不听自然是很不高兴的;现在红锦如此做,就是对她和贾氏的回报,她和贾氏都明白。
三夫人看到这里连忙扑出来:“我对少奶奶多有得罪之处,不敢望少奶奶免银;我虽然没有多少长物,但是有一个女儿可以抵银子。还请少奶奶饶我一次。”她自己如何不在乎,可是女儿却定要让她离开容家。
因为她看得出来容家在容连城手里好不了,而翠绢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到时让他们来算计女儿,不如趁着现在让红锦助女儿一把:她在容夫人去世后一直帮红锦做事,所图就是女儿的出路。
她想红锦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女儿多多少少帮过红锦一点,此时红锦应该会答应的。
红锦看看三夫人便猜到了她的意思,再看看容二姑娘想了想道:“也好。”连璧总会回来的吧?把二姑娘留下来还真难说会得个什么下场;如果连璧二三年里回不来也不要紧,让她跟着容大夫人和贾氏过日子,婚事也由容大夫人和贾氏做主也就两全其美了。
她伸手就能助二姑娘自然不会放任二姑娘被人算计,也就点头默认收下了二姑娘;二姑娘很聪明的站到了容大夫人身后:以她的这份聪敏日后也会有好日子的,三夫人生养了一个好女儿。
一直观望的五夫人和六夫人对视一眼,连忙扑出来都要求自卖自身;看得容连城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姨娘们自卖自身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离开容家而已。最终,连同三夫人一起都把自己卖给红锦抵债,跟到了容大夫人身边:她们身边是有积蓄的,并且容老爷这些年也给了她们几间铺子、田庄,跟着容大夫人也不会增加她们的负担。
容连城看着这一切,他忽然仰天大叫:“凤红锦,你好、你果然很好;当初看你待你亲生父亲时,就应该想到我会有今日。众叛亲离,好,这滋味儿很好。”
红锦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那边若蝶已经带着刁氏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堆的东西,其中最多的当然就是房契之类:刁家是有些家业的,为了救刁氏刁珠拿出了多半的家业来。
刁珠听到容连城的大叫泣道:“当初就是夫人的错,不是夫人坚持哪里会让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人进门?结果害得我们大家如此凄惨……”
“谁说我母亲坏话?”那边匆匆走过来两个人,开口的是容连璧,看向红锦的却是浩宇;他们,终于回来了。
183章 归来 + 184章 血书和离
容老爷还活着,虽然不能说不能动但他的的确确是活着,可是他的小妾们此时没有一个对他有半分留恋,在容家失去了许多家产的时候,她们居然趁此离开了容家,跟着那个凤红锦走掉了——这让容连城气得几乎要发狂。
可是三夫人、五夫人和六夫人都是聪明人,如果容老爷不是对容夫人如此绝情,如果容连城不是如此的不堪,她们绝不可能会选择离开容家。
其实是容连城让她们没有信心:就算他是被人算计了,如果他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当真和红锦同心同德,就算是容连士设计他上了翠绢的床又能怎样?绝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尤其是在红锦救了容家,其后又因为救容连城失去孩子、不能生养后,容连城居然要把翠绢弄回家来,换成是她们是红锦,她们也不会再留在容家:这样一个家主,怎么可能会让容家东山再起?
想到容家的大祸原本就是容连城被容连士设计带来的,现如今几位姨娘自然是心里和明镜一样:和容老爷的那点夫妻之情,远远抵不上她们的性命——她们不是容夫人,对容老爷、对容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她选择走而不是死。
红锦根本没有对三夫人等人说过什么,更不曾鼓动她们离开容家:红锦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带走三夫人等人,因为她对几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只是容连城现在不这样想,他认为现在众叛亲离的结果都是因为红锦的算计,所以她才会在昨天看到翠绢和他时那么镇定自如:很有可能红锦早就知道他和翠绢的事情了,只是假作不知道暗中布置一切。
刁珠也明白容连城心里会怎样想,所以才大叫泣道:“当初就是夫人的错,不是夫人坚持哪里会让这么一个狼心野心的人进门?结果害得我们大家如此凄惨……”
“谁说我母亲坏话?”开口的是容连璧,看向红锦的却是浩宇;他们,终于回来了。
红锦抬头看到浩宇的一霎间,鼻子一下子有些酸,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痛楚、伤心仿佛都涌到了心头:“浩宇,你回来了。”话出口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
浩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眼下的情形也知道姐姐在被人欺负,他上前站在了红锦的身边,目光冷冷的转了一圈然后放到了翠绢的身上,嘴里却回答道:“我回来了。”
连璧原本看到大哥很开心的,但是他听到刁珠的话很不快:“刚才的话是你说得?”
“二弟,珠妹妹的话没有错;”容连城沉痛不已:“兄长无能,容家现在已经大半不在我我们容家人的手上了。”
连璧不明所以,看看哥哥然后看向红锦:“嫂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和浩宇上岸后快马加鞭赶回家中,却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红锦却摇头道:“二弟,先不要管这些,快随我来。”容夫人临终都没有看到小儿子一眼,现在当然她要带着连壁去给容夫人上柱香。
容连城在看到连璧后有了底气,他的弟弟回来容家东山再起自然不难;而翠绢也直起了腰杆,早听说容家二公子厉害,现在就看凤红锦如何吃亏吧。
“姐姐,你忙什么呢?容二公子还没有和城哥哥说上两句话呢;”翠绢看向红锦笑得眼都眯起来了:“您的买命银子,要不要算上容二公子一份儿?”
容连城也唤连璧:“回来,听我给你说,我们容家真到了生死关头。”
连璧看看红锦,再看看兄长:“嫂嫂,有什么事情?”他认为兄长嘛是自家人,而嫂嫂却是要敬三分的。
红锦看着他想到慈爱的容夫人泪水落了下来:“连璧,你听我说,母亲、母亲她……”
“母亲怎么了?”连璧一听大急。而容连城此时才想到,此时弟弟回来最应该做得事情不是说眼下的事情,而是带他去给母亲上香才对。
红锦泪如泉涌:“母亲她西去了。”心痛再次袭来,她实在不知道九泉之下的容夫人看到今天的一切,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容连璧听到后耳旁雷声滚过,看着红锦又问了一句:“嫂嫂,你说什么?”
“母亲她、她已经仙去。”红锦说完伏在浩宇的肩膀上放声哭了出来。
容夫人去世之后,容家巨变当中,红锦为了容家、为了容连城只能压下心头的巨痛,打起精神应对一切;也只有午夜梦回时,她在梦中才能痛哭任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头。
现在她要放下一切离开容家时,面对连璧的回来想到容夫人的去世,红锦所有的伤痛再也无法压抑,哭得肝肠寸断:母亲,锦儿是不得已,不得已啊。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请求九泉之下的容夫人原谅她做出的决定。
因为容连城不止是让她失望而已。
连璧双眼一黑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他满心高兴的回来,就是想承欢父母膝下以尽孝道,却根本没有想到母亲早已经撒手西归,他再也不可能看到容夫人的面容了。
“凤红锦,如果二弟有个万一,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不会放过你。”容连城过去抱起弟弟,对着红锦大喊道。
连璧在默涵的救治下很快就醒了过来,他泪水汹涌而出:“母亲,你为什么不等儿子啊。”他伏地大哭不起,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样的痛能和此时相比。
红锦在浩宇的劝慰下收起了哭泣:“连璧,先去给母亲上柱香吧;母亲临终之时你不在身边,她在九泉之下也一定在牵挂着你的安危 。”
连璧闻言起身:“嫂嫂你带路。”他此时对容连城生出了极多的不满,容家再怎么样能比得上母亲吗?母亲去世了他看到自己不说,还要嫂嫂对自己提起。
红锦引着连璧到了大堂上,连璧一进门看到母亲的牌位就哭晕在门前,再被默涵掐人中救醒,却再也站不起来,一步一步爬进了大堂哭倒在容夫人的牌位前:“母亲,儿子来迟一步,来迟一步啊。”
红锦看着容夫人的牌位,想到自己今天离开再也不会回来,端端正正的跪下对着容夫人的牌位行起大礼来,叩完四个头泪水再一次涌出,只唤了一声“母亲”其它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容连城忽然如同发怒的狮子冲过来把红锦推倒在一旁:“你不是要破门而出嘛,还在这里哭什么?我母亲不需要你叩拜。”
浩宇看到他推自己姐姐哪里能忍得,上前就把他推倒一旁:“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再动我姐姐一根汗毛,休怪我不客气。”容连城看到母亲的牌位心里的滋味难明,正是心烦意乱到极点的时候,被浩宇一推心头火起,挥拳就对浩宇打了过去。
哭得死去活来的连璧跳起来吼道:“母亲在看,母亲在看啊,你们能不能让我母亲安心些。”他吼完再次哭倒在地上:“母亲,儿子未能尽孝。”
浩宇扶起红锦来:“姐姐,倒底出了什么事儿。”
红锦看一眼容夫人的牌位,理裙再拜一拜:“母亲,我、我走了。”说完,她一拉浩宇的手转身就走。
容连城跳脚:“你当着母亲的面儿再说一遍,你要破门而出!”红锦看看容夫人的牌位没有理会容连城转身就走,她不想让容夫人死后都不安心,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当着容夫人的牌位吵闹起来。
连璧终于听到了“破门而出”几个字,他惊惧回头正好看到红锦转过去的背影:“嫂嫂,倒底出了什么事儿?”
容连城跺脚:“你还唤她嫂嫂?她根本不配。 ”
连璧恨恨瞪一眼兄长追了上去:他是心痛母亲的死去,可是嫂嫂却是母亲生前爱护倍至的媳妇啊,他怎么能让嫂嫂破容家门而出。
他追上了红锦扑通跪在地上:“我刚刚知道母亲已经去了,嫂嫂,就算有什么事情看在母亲的份儿上,看得我还小需要长嫂扶持的份儿上,你就原谅了兄长吧。”
“你给我起来!”容连城上前去拉弟弟,容家男儿绝不能跪凤红锦:“她抢走了我们容家好多家业!”
翠绢在一旁也冷嘲热讽:“二少爷,您还是听兄长说完再求她不迟,不然分不清谁是仇人可真就是让人笑话了。”她现有已经显出怀的身孕当然不是现在有的,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只是她知道有身孕时,容家正面临大祸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来送死。
可是后来容家的大祸居然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圣旨一直迟迟不下,但是容家先后运出两次军粮大家有目共睹:这就说明不管皇帝会如何,都不会当真灭了容家满门;后来容连士送进衙门,陈、孙两家的长子也在大牢中吃茶,她自然知道容家大祸其实已经过去了。
她不能等到圣旨下来再贴过来,那时便晚了;现在时机刚刚好,正好能让容连城看到她的一片真心:她可是宁死也要和他在一起的。
红锦听到翠绢又开口,对浩宇道:“等一会儿我们离开容家再说话,这么久姐姐真是担心你;现在我有些话要对连璧说,我说完之后你就把她;”一指翠绢:“给我扔出去!”
翠绢连忙一推容连城:“你想骗二公子嘛?可是城哥哥就在这里,你说得话二公子不会相信的。”
红锦扫一眼翠绢:“你现在就给我五千两银子,不然马上就让人送你去官府。”
“你—— !”翠绢气结,看向容连城。
可是容连城现在拿出来的家业已经够多,他只当没有听到红锦的话;而翠绢没有办法也假装没有听到红锦的话,可是茜雪却过来盯着她:“二姑娘,那银子你是找人去取,还是我伺候着你一起回去取?”
翠绢看看茜雪身后的婆子大叫大嚷着救命,说她没有银子等等;红锦便道:“没有直接送到官府去,不说其它让官家去问她的夫家如果不是遗腹子,嘿嘿,浸猪笼怕是足够了。”
“凤红锦,你不要逼人太甚。”容连城大叫。
连璧微一皱眉头:“兄长,嫂嫂教训她自家的妹妹,我们不便说话的。”
他一句话就让容连城脸红脖子粗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翠绢拼命大叫救命,容连城道:“我会拿五千两银子的。”
“我说过了,这五千两要她拿出来。”红锦盯着翠绢:“你要银子还是要命?”
结果自然不用说,翠绢打发人去取银子了;红锦似笑非笑的扫一
眼翠绢,再扫一眼容连城没有说一个字:翠绢能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呢,不知道容连城看到银票时会不会太惊讶。
连璧依然请红锦留下,不然他不会起身的;容连城让他起来他是理也没有理。
长吸一口气,红锦伸手扶起了连璧来:“你离家日久,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到那边坐下来说好不好?”她绝不会背个污名出容家的门。
容连城刚想开口,红锦冷冷的看他一眼:“这里有大伯娘,有嫂嫂,有各位姨娘,还有管家等人,我所说是不是事实众人都能做证,你还怕我会诬蔑你不成?”
容连城张口结舌没说出话来,连璧却已经道:“嫂嫂说吧。”他是强抑失母的悲痛,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家分崩离析。
红锦当着容家上下人的面儿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浩宇紧紧盯着翠绢的肚子,终于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让自己把她扔出去了,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把翠绢一掌打倒在地上。
翠绢看到浩宇又打了过来大叫:“救命,救命,我肚子里可是容家的骨肉。 ”
容连城原本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但是红锦的话却让他无从反驳,因为并没有一丝夸大或是不实的地方;直到浩宇打翠绢,而翠绢又呼救时他才找到发作的地方,跳起来又冲过去打浩宇。
浩宇刚刚在大堂上是因为容夫人的牌位当前,所以才没有和容连城一般见识;现在他恨不得打死容连城,下手一点儿也不容情,一拳就打到了容连城的脸上:“你个畜生!”
容连城被打得倒在了椅子上,他看向自己的弟弟:“二弟,现在容家有好多家业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还让其弟在我们家打人行凶,你怎么能看着兄长受辱?”
连璧全身都抖个不停,听到哥哥这句话他挥拳就打了下去:“浩宇当真没有骂错你,你果然就是畜生。”他真得没有想到母亲是这样死去的, 带着一身的伤,身上的伤、心里伤自尽了。
父亲,对不起母亲;母亲就是被父亲逼死的, 可是做了帮凶的人就是他的兄长、母亲的亲生儿子容连城;他这是代母亲打得:兄长如果肯相信母亲、嫂嫂,哪里会有容家的灭门之灾,又哪里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母亲又哪里会死。
容连城没有想到弟弟也会打自己:“你疯了吗?她夺去我们容家,而且还……”
“嫂嫂她救了母亲,可是母亲却让你和父亲逼死了!嫂嫂救了容家,救了你,可是你却带着那个大肚子的不要脸妇人回来——我是代母亲打你的不孝、不义!”连璧一面打一面落泪:“母亲刚刚死了几天,你居然就想把那个妇人弄回家里来,你眼中可曾有过母亲?嫂嫂是母亲给你亲定的妻子,可有对不起你一点,你却逼得嫂嫂要破门而出。”连璧打着打着伏在地上大哭:“母亲,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
他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可是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兄长,他能怎么办?而害他母亲的二姨娘和连士已经送官,他根本不能为母亲做什么。
眼下这个家哪里还是家,他捶地痛哭:“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还有儿子我啊,还有儿子我啊。”
红锦落泪:“连璧,你起来,你如此岂不是让母亲更难心安?”容连城被打得鼻青肿,他没有想到自己亲生的弟弟,一向也是最亲厚的弟弟,他自小疼到大的弟弟会如此待他;看向红锦:“好 ,你厉害,居然连璧也被你骗到连我这个兄长也不认的地步。”
浩宇和连璧一人又是一拳打过去:“闭嘴!”
红锦看向连璧:“容家以后就要靠你了,不能让母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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