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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41我要金龟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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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实在没什么值得回味的,尽管那物体并不肮脏,但我到底没那个豪爽气概直接把它放进嘴里。
他看得出我的紧张与生涩,并且很“好心”地教我每一个步骤,我很认真地按他的要求做——虽然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学习这门知识的一天。当舌头添上去的时候,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味道,不算臭,但也说不上香,硬要说的话,就类似于烤得有点焦的牛肉干。
小时候刷牙时曾经不小心把牙刷顶到喉咙深处去,引起一阵呕吐感。而当我把李唯的性器全部含入的时候,我产生了同样的反应。我知道六万美元不是那么好赚的,所以整个过程里面我都没有一句抱怨——大抵是因为我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之前我把口交等同于吃冰棍,可实践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因为吃冰棍的时候你是被允许用牙齿刮的,可当我把这方法用上的时候,他痛吟了出来,并在我后脑上拍了一掌。那并不是很用力的一掌,但也足够提醒我自己的技术有多烂。
既然骑虎难下了,我自然不会退缩。我很快掌握了方法,没再用牙齿,只有不断收缩口腔旋转舌头,死板地让那物体进进出出。他应该还是满意的,因为随后他开始很兴奋地喘息起来,而塞在我嘴里的物体也跟随着他的情欲而膨胀。
我以前就听说过中西人种的差异,只知道西方人无论是尺寸还是持久性都比东亚人强。这本来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但该死的是,我遇上的这个中西混血儿很不巧地继承了他母亲的老祖宗的“大小跟持久力”。我足足给他吮了半个小时,下巴都快脱臼了,他才低吼着在我嘴里宣泄出来。
接下来的经历苦不堪言,我不是想反悔,但我显然忽略了最后的“步骤”。我本能地要把满嘴腥臭的液体吐出,而他自然不允许,强硬地抓着我的头发命令我吞掉。自愿吞掉跟被迫吞掉的差别是很大的,前者是认命地豁出去,后者则羞辱交加。
尽管收了一笔巨款,但我好后悔……真该在办事之前问清楚。幸好我事后没有反胃呕吐,不然我会更难堪。
我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跟他就再无瓜葛,毕竟谁会付出六万美元只要一次口交?那不是他这种精明的生意人会干的傻事,他把名片给我,要我过几天去找他。
要是我可以一走了之就好了,但我知道他不可能没有摸清我的底细,虽然我不是本地人,可我在这里的生活他一定已经掌握了。我到底也心虚,不敢夹带私逃,再说了,一时半刻我也找不到渠道去销售这枚价值连城的领带夹。
临走的时候,他笑着告诉我,我打工的那家包办宴会公司(就是在李唯家办订婚宴会的工作)也是他名下的产业,而且我另外的几份工作也跟他有或多或小的关联。也就是说,他只要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让我吃不完兜着走,一开始我就是瓮中之鳖,只有我还搞不清状况地在他跟前卖弄骨气。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深切感受到他的狡猾,深切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难怪他听了我之前的疯言疯语会大笑,只因我确实可笑……你要问我的傲气都上哪去了?我回答你:被现实磨去了。
去见他的这段空档里面,我的生活没什么大变化,依然每天打工,为了生活而奔波。可悲的是我手上虽然握有这么名贵的物品,却无法把它转化为金钱。就像李唯把金库的钥匙给了我,我却不知道使用的方法。
我有好几次想把它拿去当铺出售,但我自知这只会折杀它的价值,而且我内心总有一道声音阻止我,让我不要去使用李唯的赏赐。
每到晚上,我总要拿着它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呆上好长一段时间方能入睡。
三天后,我如约来到他的办公大楼。李唯经营的是连锁酒店,听说总部设立在欧洲,李唯是在最近两年才回国拓展生意的。他的财富,不是我这种平常人可以理解的。
我上了他的办公室,把名片交给接待小姐。她征询了秘书的同意之后,很快放行。我以一身布衣牛仔裤的寒酸打扮走进名师设计的豪华办公室里,宛如一只闯入鲜花丛中犹不自知的灰蛾。
我礼貌地敲门,李唯那把稳重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回应:
“进来。”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他正在忙碌地批阅着公文,无暇跟我闲聊。我显然来得不是时候,但我确实是依照他要求的时间而来的。
我不敢坐,不敢离开,只好呆傻地站在原处。他期间好几次抬起头来对我微笑,但却没叫我坐下,我只好困惑地继续站着。
约莫十分钟之后,他总算把公事处理完后。他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揽着我的肩膀走向室内的电梯。
“去哪里?”我问,本以为他会在办公室里把要交代的话说完。
“我们去一个有情调的地方。”他笑得欢心雀跃,眼里闪闪发光,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给他带来如此喜悦。
但我无意过问什么,毕竟他现在算是我的“金主”。既然我主动送上门了,他要如何处置我我都不该有什么怨言。
上了他的奔驰跑车之后,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把我的领带夹卖了没?”
“还没。”我也故意答得云淡青风。
“需要我帮你转手吗?”
“不用。”我潜意识里抗拒他的施舍。
“你不是需要钱吗?”他似乎有点意外地问。
“不是。”我睁眼说瞎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被他看不起,尽管我知道他在内心里已经够把我看低的了。
等红灯的当口,他把手伸到我的后颈抚摩着,仿佛给一只猫咪抓痒似的。
“文彬,你对我是不是有点冷淡了?”他忽然问道。
我愕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他表示热情,毕竟我过去没有任何取悦男人的经验。
“不然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我没有正面回答,以问题回答问题。
他毫无预警地凑过来,鼻尖几乎抵上我的。
“我比较喜欢你跟我侃侃而谈的样子……”他的目光锁定我。
一个收下他价值六万美元的礼物、为他口交过一次、在他名下的产业打工的穷小子——我,有什么资本在他面前侃侃而谈?之前的嚣张来源于无知,如今的妥协来源于认命。
既然我说不出他期待的话,于是我选择沉默。
红灯转作绿灯,他没再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重新开启车子,一路上我们没再交谈。
我们抵达一个所谓有情调的地方——DIOR专卖店?
“我们要来这里?”我无法掩饰自己的疑惑。
“只是买衣服。”他道,挽着我走进电动玻璃幕门。
他必定是这里的常客,销售小姐一见了他就眉开眼笑,献媚姿态十足地点头哈腰。业务经理甚至亲自出来招待他。
望着店内令郎满目的服侍,我一个土鳖,再次体会到进错地方的尴尬。李唯在架子上狂风扫落叶地抓了一堆,从衬衫到外套,从上衣到裤子,从帽子到围巾,应有尽有。
他把这些东西往我手上一塞,笑眯眯地说:
“你去试穿一下。”
“啊?”我大约愣了半分钟。
“快去啊。”他直接把我推进更衣室。
唉……原来是要给我买衣服,我还真是后知后觉。我拿起一件V领的条纹衬衣,一看价钱牌上的数字——5000。00?!
我几乎被那堆“0”吓得昏厥,就这一件衣服居然要五千元?!我宁愿他用这笔钱给我买五百箱方便面!
我再也没胆量去看剩下那堆衣服的价格,只得闭着眼睛催眠自己:这只是一堆数字,代表不了什么的。我随便换上一套衣服,开门出去面对众人。
店员们奉承地猛叫好,李唯满脸兴奋地叫我把剩下的衣服全部穿上一次,我一一照办。我在更衣室进进出出,好笑地想着,原来玩“芭比娃娃换装游戏”不是小女孩的专利,我现在这种情况不就等于是李唯的“娃娃”吗?他花下巨资买下我这个娃娃,爱让我穿什么我就得穿什么。接下来,他愿意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换好最后一套衣服之后,李唯满意地点头:
“就穿着这套吧。”他豪气地拿出金卡,吩咐店员:“把他刚才试穿的全部包起来。”
我忍着好奇心,不去计算那些衣服的总价格,跟有钱人交往就要学会麻木。身上穿着过万的服饰,你认为我会飘飘然吗?不,我不会。对我而言它们只是一堆普通的布料,不会因为加了一个品牌而变成金缕玉衣。
接下来我们继续购物,他给我买了昂贵的鳄鱼皮鞋,昂贵的腕表,昂贵的手机。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在一家昂贵的法国菜餐厅吃了一顿昂贵的牛扒。
以我过往的贪婪本性,整个过程里面居然还可以保持心平气和(除了一开始试衣时的失态)。
我以前穿着廉价的地摊货,破破的牛仔裤,土气的球鞋,戴着塑料电子表,使用一部只值几百块的二手手机,吃着大排档的汤河粉……日子还不一样过下去了?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以往的这一切,跟他今天给予我的又有什么区别了?我头一次发现,自己或许并不是真正的贪婪之人。
夜幕降临,他把车子开到了我所居住的老公寓前。
“谢谢你,我走了。”我没有跟他深谈的意愿,直接下车,他也跟着我在另一边下来了。
“你不招呼我上去坐一坐吗?”
我在生锈的铁门前停了下来,回过头。
“我的家很穷酸,不适合你。”
“不要紧。”他爽朗地笑着,“我就是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我无奈,只好任他跟着。我们一前一后地走上漆黑狭窄楼梯,走到二楼的时候,旁边一扇房门突然开启,屋内的灯火让不见五指的阶梯得到一点慰藉的光辉。
“顾先生?是你吗?”满脸尖酸的房东太太披着厚晨衣出现在门边。
“什么事?”我停下,预料到她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她果真一开口就是挖苦:
“明天就是交租期限,你前几次都是拖拖拉拉的,这回都准备好没有?”
“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李唯却插嘴了:
“太太,请问房租是多少?”
大概是光线太暗了,这一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房东居然看不出李唯一身的光鲜,依旧语气恶劣地讽道:
“八百五十块啊!你要帮他给是不是?”
李唯很爽快地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百元大抄,在我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交给她。房东太太接过去,边数边瞄他。
“九百块,我去拿五十元……”她准备走开,想也知道李唯不希罕她那点“零钱”,他说了声“不必了”,拉了我就走。可怜我还在为那多余的五十元惋惜——干嘛便宜这个尖酸刻薄的婆娘?
可笑是吗?上万元的衣服我不希罕,却为这五十元不值。
进入了我简陋的小套房里,李唯看见我家徒四壁的“惨况”,一张嘴就咒骂:
“那欧巴桑把自己这破房子当什么了?”
“没什么,她收回自己应得的钱而已。”我不置可否地给他倒水。
“文彬……你不是说你不缺钱吗?”
他的询问让我全身一震,我都差点忘记自己白天时的话了,这下好了,谎言不攻自破。我把水杯往他前面的小桌子一搁,表面平静地自圆其说:
“我不缺啊,我正打算明天就交租……”
“原来是这样。”他点头,不知道他是真的被我唬过去了,还是好心地不拆穿我。他的眼神募地温柔起来,拉着我的手,柔声道:
“文彬,你搬来跟我住吧。”
“……”我愕然地看他。
“这里条件不好,你明天就把行礼整理一下,我来接你。”他自顾自道。
虽然我已经甘愿做他的玩物,但不代表我以后都要跟他朝夕相对。我宁愿把陪伴他当作是打工,我还是希望能保持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我不……”他向**近的动作把我剩下的话截了回去,我被他深情的注视迷惑了,半启的唇竟丧失语言能力。
“文彬……让我照顾你不好吗?”我再一次确定,他的嗓音具有催眠作用。每当他靠着我说话,我的心神就会迷乱起来。
他的唇距离我只有几厘米,一个大动作的呼吸就会碰上。气氛有点暧昧,就连房间里的小灯泡散发出的光芒也变得不寻常起来。
“我……”我的声音一窒,双唇被他堵上。
这是没有侵略性,只有溺爱与怜惜的一吻。
尽管我向来对接吻这种事没什么幻想,但当他柔软且带着甘香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我不可否认,真他X的很美妙!



第三章
英国诗人雪莱说:
如果你过分地珍爱自己的羽毛,不让它受一点损伤,那么你将失去两只翅膀,永远不能凌空飞翔。
我并非过分珍爱自己,我只是觉得,沉沦下去的话,我所失去的不仅仅是凌空飞翔的能力。失去飞翔的能力也罢了,我只怕我的翅膀在此之前已经完全腐朽溃烂。
如果跟李唯的关系仅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上,我的罪恶感将会来源于道德的谴责。只是,当他把我踢开的时候,我可以拿着出卖身体得来的金钱重新出发,我甚至可以厚颜地用伟人们承受过的苦难经历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这不害臊的家伙》_然而,那一晚的吻,在我内心埋下了不安的种子。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那么地激烈,那么地期待。
当期待膨胀到某个程度,我被惊醒了。我发现自己或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后悔了,我想回头了。
我不知道自己逃避的是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只想逃避。

这里是一家意大利披萨餐馆,今天是我在这里当服务生的第二个星期。来这里的客人大都不喜欢看餐牌,点餐时需要服务生介绍,要记住餐牌上的所有菜色是很吃力的事。
然而我做到了,我顺利地熬过了试用期的一半时间,再过两个星期我就会被正式采用。
“文彬,六号桌指定要你点菜。”年轻的女知客过来通知。
工作不到一个月就有客人指定了?
其他侍者不无嫉妒地目送着我离开,我心里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表面上保持神情自若地走到那桌客人面前。
两位男客人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当接触到那双戏谑的灰眸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我维持着专业刻板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请问两位想吃什么?”
另一位明显只是陪客的中年人客气地征询男人的意见:
“李先生,您爱吃什么?”
对方优雅地交叠着手指,撑着下巴看我,缓缓地说:
“鱼子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燕窝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鹅干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松露披萨。”
我确定他是来找茬的,我不动声色地回答:
“先生,很对不起,您点的菜我们这里都没有。”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对我眨眼,两人作沉默对峙。
现在的气氛一定不太好,因为那位陪客先生正尴尬地擦着额头上的汗,陪笑地说着:
“李先生,不然我们请服务员把菜单介绍一下……?”
“那你介绍吧。”他无所谓地耸肩,补上一句:“请把所有菜色都说一遍。”
故意刁难我是吗?我镇定地念着:
“本店有意大利特制披萨,海鲜披萨,鸡肉披萨,蔬菜披萨,五香披萨……”
“你工作多久了?”他忽然打断。
“两个星期。”我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你刚才提到的,全部拿来试试吧。”他说道,终于好心放过我。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也不去考究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记好菜单之后,礼貌地退开。刚给厨房下了单,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侍者围了上来。
“那个褐发的是外国人吧?长得好帅哦,我好像在哪个杂志上看过他呢……”某怀春小女生双眼发亮地说着。
“大概吧。”我敷衍着。
“文彬,你们聊了很久啊,你认识他吗?”
我实在是不想制造更多的谎言负担,于是坦白:“认识。”
“那他……啊,他走过来了!”众人激动地看着我的身后,我心里泛起不详的预感。
“能耽搁你一点时间吗?”他魅惑的声音沿着我的脊骨爬上来,我无奈地转身面对他。
“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进去聊。”他大手一伸,将我拉进一旁的员工休息室里。木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目光。
多次事实证明,跟他独处一室绝对没什么好事发生。果不其然,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进门就被他抓住抱在怀里。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他的热情向来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下一刻,我的下颚被钳住,迎面而来就是一阵狂野的热吻。
相对于上次那个让我心神荡漾的轻吻,这个吻可就激烈多了,实际上我真不愿意承认这个叫“吻”,因为他从头到尾只有在不断地咬我的嘴唇、用力吸吮我的舌头——直到我双唇麻痹呼吸困难。见鬼的是,我这个干过无数体力劳动的年轻人居然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放开我之后,我几乎由于缺氧而晕眩。
我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来他正是要惩罚我。好样的,李唯你达到目的了!
“为什么要逃走?”这是我们重逢以来,他说得最真挚的一句话。
我还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愿回答。他不悦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视着我。
“我让你收拾行李,等我来接你,结果你是收拾行李逃走了,就连之前的工作你也辞掉了。你是要避开我吗?为什么?”
“我不想跟你继续下去。”这是我唯一的回答。
他怔了一下,皱眉道:
“我们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你就要退出了?”
“正因为我们还没有开始,我依旧有选择退出的权利。”
“原因。”他沉下脸去。
“什么?”
“你决定放弃的原因。”很显然,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是被抛开的那一个,我的消失必定是困扰到他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要怪就怪我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没什么原因,我从你身上得到的已经足够了,所以想停止。”我掩饰着内心的真正想法,如是道。
“足够了吗?”他失笑,“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自己了,我告诉你……你可以得到的,远远比我之前给予你的还要多……”
这算是利诱吗?我想着,只可惜我鼠目寸光,我想要的不多,我的欲望还没到达那个层次。
“总之我想停止,你再怎么说也没用。”我坚持。
“没有一个人可以比我更早地喊停!”他一改刚才的怀柔政策,口气忽然蛮横起来,“在我还没有厌烦之前,你别想就这样全身而退!”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很不幸地勾起这个男人的征服欲了。这个人习惯了控制大局,他岂能让我一个无名小卒把他的游戏破坏了?
然而,我再无能,我也依旧可以掌控自己的心灵。
“李唯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平静地说:“我还不够贪婪,你给我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要是你打算继续用你的金钱来束缚我……我得告诉你,没作用了。一百万跟一万,在我眼里没有区别——虽然都是大数目。你尽可以描述一百万的价值,但我需要的只有一万。”
他稍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边笑边道:
“文彬……你终于恢复你的本性了。”
“大概吧。”我跟着微笑,能畅所欲言的感觉真好。
他笑着笑着又把我抱得更紧,他在我的耳畔低声说着:
“你让我对你越来越着迷了……叫我放开你是不可能的……”
唉……看来我再次用错了策略。可这个时候,我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接着道:
“你刚才说的不是全部……就算你不会被金钱诱惑,你也无需急着逃走……而且,我已经知道你逃避的原因了……”
我心里有点惊慌,但我确定他不会读心术,再说了,真正的原因我也说不准,更何况是他?于是我不服气地反问:
“是吗?那你说一说是什么原因?”
“很简单……”他在我耳朵里吹气,在我全身发痒的同时说出答案:“因为……你害怕自己会爱上我了……”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他趁着我呆滞的当口吻住我,并一手解开我的纽扣。
这又是什么策略?!我吓回了神,然而我的挣扎更加点燃了他的欲火,他把我压倒在破旧的组合沙发上,另一手已经熟练地扯掉我的皮带。
天啊!他不是要在这个地方强暴我吧?!
隔着一扇门的外面还站满了人,我就是叫也不妥不叫更不妥!
“你别乱来……!”我手忙脚乱地制止他,低骂着:“你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让他们看又何妨?”他低头咬住我的乳尖,引得我一阵酥麻,“你不知道吗?正是在这种随时会被偷窥的地方做爱才更有刺激感……”
我脸色苍白地回忆起第一次碰见他时的场面——这家伙当时正跟别人的未婚夫在竹林里交欢!这种事他驾轻就熟!
为什么我要遇上这头禽兽?!我无语问苍天。
“李唯!你不用对我干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对你妥协的!”我失去了方才的从容,口气开始不稳。
“我不是要你对我妥协啊。”他恶质地对我眨眼,“现在的气氛正是干这事的好时机。”他说罢,又低下头去啃我的脖子。
“什么好时机……”我奋力捍卫自己的贞操,手脚并用地推挤他。大概强暴他人也是他的拿手好戏,我的反抗都被他一一化解,他越加嚣张地扒开我的裤子——
神啊!快来阻止他!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会得到上天的庇佑吗?结果验证在我的身上——会的。
“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质问的男声在外头传来,同一时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我被李唯压在身下,跟满脸见鬼表情的男部长大眼瞪小眼。 
部长身后探出几个脑袋,看到我跟李唯的状况之后,他们也呆了……我头一次体会到颜面无存的苦境,真切地希望着沙发底下能凭空出现一个黑洞把我吸走……
那罪魁祸首终于自我胸前抬头,一脸不在乎地转头。
“不好意思,麻烦帮我关上门。”他对着几乎全体石化的人们说着。
部长僵硬地把门合上。
“我们继续吧。”他嘻嘻一笑,又往我身上亲下去。
他把我当作什么了?!他把所有人当作什么了?!我感到全所未有的屈辱跟恼怒。去他的狗屁有钱人!
接下来,我干了生平最有种的一件事,我抬起膝盖,往身家过亿的跨国酒店董事长的腹部撞上去——
“呃……”他抱着肚子滚落下去,我这一脚可没有怜惜,直接往他的胃部上去,够他疼上个三五天。
以后要怎么报复都好!放马过来!我烂命一条!谁怕谁了?!
我不顾一切地拉好衣服,夺门而出……

傅雷在《傅雷家书》中给儿子讲到:
“经历一次磨折,一定要在思想上提高一步。以后在作风上也要改善一步。这样才不冤枉。一个人吃苦碰钉子都不要紧,只要吸取教训,所谓人生或社会的教育就是这么回事。
要是经来我也需要给自己的儿子(?)写家书,我会改为:
“经历一次非礼,一定要在他胯下踹上一脚。以后在防备上也要改善一步。这样才不冤枉。”
李唯,你真该庆幸我踢中的不是你那作恶多端的子孙根。
他跑来找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我向他屈服。我已经引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逃走是不切实际的,我只有勇敢地去面对他。况且,金钱再也难以让我动摇了。
对于自己的心态变化,我也觉得吃惊。以前庸庸碌碌地不停打工赚钱,为的就是终有一天过上好日子。但是现在有人双手捧着金钱奉上,我却不想要了。以前梦着想着会有个不长眼的有钱小姐看上我(现在的情况也算差不多吧……),等到那人出现了,我却不稀罕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过去的愿望或许并不是自己的真正渴求,不过是世俗、社会、现实,潜移默化地把我引到了那种思想层面去。
跟李唯的“奸情”曝光之后,我是无法在餐厅待下去了。当天晚上我就辞工,收拾着行礼离开居住了两个星期的员工宿舍。
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堵在路口,车里的李唯看到我之后,立即下车拦住我。我冷眼看着他不经意地揉搓自己的肚子,心里升起了恶意的快感。
“你要上哪去?”他盯着我身上的大背囊。
“找工作。”我言简意赅,心里不仅猜测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不用找了,你跟我回去,我来养你好了。”他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我,嘴里说着宛如求婚的台词。
“养我?养一辈子吗?”我怪笑,看来他并没有记恨我白天时的那一脚,相反还更加为我着迷了。说不定这有钱人有点被虐倾向……我坏心眼地想着。
“可以啊,又不是养不起。”他大咧咧地耸肩,由多情的浪漫男子变成豪爽的气概男儿。
“我得考虑一下……”我只是不想让他轻易得逞。
大概我给他碰的钉子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极限,他忽然失去了耐性,底吼一声:
“少给我婆婆***!上车!”
我心里预计过他会采取的策略里面不包括“绑架”这一条,结果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硬把我抽起来塞进车子里。我张着嘴,“救命”一词几乎冲口而出,但回心一想,就算我今天逃过了,他日后必然还是会找上门来。与其无休止地追逐下去,不如顺了他的心好了。
好吧,不要婆婆妈妈了,面对他,解决他吧。
我安分地坐在车里,看他要怎样。
“你愿意跟我去了?”他有点意外于我的转变。
“嗯……”我闷哼,想必他也不想横生枝节,他看了我好半晌,终于启动车子。
本以为他说的“跟我回去”是要回去他那幢媲美欧洲城堡的大宅子,想不到他是把我带到了一个新开发的高级公寓区。
我跟着他下车,走出地下停车场,走进电梯,来到一间占地超过两百平方的公寓。
“这是你家?”我满腹疑窦。
“对。”他推着我进去。
“你家不是上次那里吗?”
“哪里?”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房子?那是我父亲留下的祖屋,只有我妈咪还住在那,我平时很少回去,上次只是借给我堂妹办订婚派对,我回去露个面而已。”
他拉拉杂杂地说出一窜我不感兴趣的话,直到我听到“堂妹”一词——
“你说上次订婚的是你堂妹?”我不仅吊高嗓子。
“对。”
“这么说……你跟那个……是你堂妹夫?”
“对。”他若无其事。
天!这人的没节操程度早已超越我的理解水平了……我站在在原地发愣。看来他也知道我的想法,他蔑视地笑道:
“那种人还不是看上我堂妹的钱才娶她的?反正他们不会有好结果,我玩玩他又有什么不妥了?”
我无语。
或许他说得对,接近他的人都是另有目的的,他也摆明了玩弄他人的姿态。一个愿打一个愿埃,没什么好说的。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把行李拿进去。”他指着一个房间。我依言进去,看来那是他的卧室。
充满时代气息的装潢充分体现了他的品味,我不甚在意地看了几眼。他还真把我当一回事了,居然愿意跟我分享他的床……就不知道我是这豪华大床的第几个客人。
把简单的行礼摆放好之后,我回到客厅里。他正在给他饲养的一大缸热带鱼喂食,见我出来了,问:
“要叫外卖还是自己煮?”
我懵了几秒,才知道他是问我晚饭怎么解决。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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