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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农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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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博涵猛地一惊,看向太学那个锦衣玉袍的少年,方才的确是看到他看了章墨莲一眼。却没有注意到推到年家杰的人就是这一位。上官博涵却突然皱起眉来,问李狗蛋:“讼辰,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事情。我看不明白了呢?”
“还用解释什么!”年家杰没好气地瞪了李狗蛋一眼:“讼辰哥哥,我真是白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你若当真对我姐姐无情无义了,当初何必同我姐姐许下金榜题名便八抬大轿娶姐姐过门的承诺?今时今日,你让姐姐如何做人?”
“你姐姐不要脸,也能怨的着讼辰?”章墨莲绕过越疏狂站到年家杰面前。伸手推搡了年家杰一下。
越疏狂放要出手,却奇怪地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上官博涵看了越疏狂那边一眼,脸色也有些奇怪。
章墨莲却看着越疏狂他们没有一个人帮忙,心里登时长了几分气势,抬手就要指着年家杰说什么。冷不丁身后窜上来一人,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一巴掌,真真是气吞山河之势。莫说是章墨莲愣住了,就连太学里的那些男子都愣住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年春妮,又十分默契地看了李狗蛋一眼,方才的那些对话里,这些人都已经理顺的差不多了。便一个个都看起了热闹。
年春妮冷眼看着章墨莲,一字一句。带着凶狠的气势:“我弟弟,轮得到你动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幅德行,也敢挑衅我?”
章墨莲回过神,一巴掌就挥了上来。
颜疏青微不可查的挡在了李狗蛋面前,因为不知道李狗蛋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颜疏青能做的便是让李狗蛋什么也做不成。
李狗蛋也许是知道颜疏青的心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什么动作也没有。
而年春妮是吃不了亏的,毕竟年春妮从小在山野长大下地干活洗马喂猪的事儿都干过,又加上跟着越疏狂他们游历几年,断骨接骨的事儿也做过,她的手劲其实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能比的?章墨莲的一巴掌就在半空,再也落不下去,手腕被年春妮紧紧地握着。
章墨莲涨红了脸:“你放开我!”
“手长在我身上我乐意抓着就抓着,我乐意松开就松开。”年春妮歪着头,脸上是同越疏狂往常无二的痞痞的笑。
“你!”章墨莲使劲挣了挣,没料到年春妮却突然松了手,一个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越疏狂放声大笑,木山书院的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有太学的人,目光担忧地看着年家杰和木山书院的一干人等。
年春妮皱眉,就听到坐到地上的章墨莲喊道:“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泼皮无赖!我要让爹爹把你们都赶出去!让你们参加不了春闱!”
年春妮皱了皱眉,蹲下去,和章墨莲对视:“姑娘,你脑子让驴踢了吧?”
“年春妮!”章墨莲瞪她。
年春妮咧嘴笑了笑:“你知道我的名字呀,好巧,我也知道你的名字,章墨莲。”
“你!”
“我怎么?”年春妮笑着看着章墨莲,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怪异。
章墨莲突然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年春妮:“年春妮,李讼辰与你并无关系,你莫要纠缠不休。”
年春妮歪着头看着她:“你方才不是在说你爹爹的事儿吗?怎么转到别人身上去了。”眼角,无意地扫过李狗蛋,却发现李狗蛋只是再发呆,似乎对于他们这边的事情毫无所觉,年春妮的嘴角禁不住又翘了两分。
章墨莲怔了一下,却也不笨知道年春妮是在偷噎她。即便太学有翰林学士说话的份儿,却也没到那为了女儿将这些好苗子赶回去的理儿。自己先前,其实也不是仗势欺人罢了。
只是……
章墨莲也看了李狗蛋一眼,转头对着年春妮,语气里竟带了一丝悲戚:“年春妮,再纠缠下去有什么好处呢?你什么也帮不了他,你只是商贾之女,纵然将来,可那也是将来的事情,也要年家杰能高中,也要你能够……”
“你这话,我倒是愈发的听不懂了。”年春妮笑着打断,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难不成章小姐的意思是当着李……李讼辰这么多同窗的面,说将来有朝一日李讼辰入朝为官,也是靠了你?”
李狗蛋的脸色瞬间苍白。
年春妮瞥了一眼,皱眉:“狗蛋哥,当年颜师父同你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李狗蛋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年春妮嘴角的笑容愈发明艳起来:“我还记得那一日你同我说的话呢,你那时候多么的雄心壮志,你不是说你会金榜题名的吗?”
“姐姐?”年家杰在一旁微微觉得有些奇怪,好好地年春妮怎么去说起那些事情来了?
越疏狂也是有些不解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却见年春妮手中捏了什么物什。
年春妮将手中的药丸举到章墨莲眼前:“我这儿有两粒药丸,一粒是能解百毒的千金丸,一粒……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姐姐!”年家杰似乎有些不相信年春妮会做这种事情似的。
年春妮看了年家杰一眼,眉间浮起一抹痛色:“家杰,姐姐了了和她的事,再去了你的事儿。”
“我有什么事儿啊!姐姐你别乱来。”
年春妮轻笑,转头看向章墨莲:“你不是求我吗?那么你便选吧,赌一赌总是有意思的,我从前经常看见赌徒如何如何,今日才知道这是件多么刺激的事情。”
章墨莲看着年春妮手里的药丸,有些颤抖,李狗蛋趁着颜疏青不注意推了颜疏青一把,跑了出来,一把将年春妮手里的两个药丸都夺了去。
年春妮垂眸,掩下眼中神情,冷笑:“何必这么巴巴的赶过来?狗蛋哥,你我认识多少年了?你竟然还是这样的不懂我吗?如此……倒也罢了……”
年春妮低下头,转身,走了两步却又猛然顿住,转身一巴掌甩在李狗蛋脸色。
众人又都是一愣。
“春妮……”上官博涵低声念叨了一句。
年家杰脸色却隐隐浮起了笑意。
年春妮冷声问:“我弟弟是你打的?”
李狗蛋一怔,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
年春妮道:“哦,如此这一巴掌你也受的,你也真够可以的,连家杰都打,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被你吃了吗?”
章墨莲似乎一下子又来了勇气似的狠狠地瞪了年春妮一眼:“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随意撒泼?”
“你是真的想尝一尝我的毒药?”年春妮皱眉。
“你敢!”
年春妮毫不客气挥手扬了一片药粉,章墨莲猛地咳嗽起来,连带着一旁的年家杰和越疏狂都遭了秧。
越疏狂一边咳一边问年春妮:“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离得那么近做什么?”年春妮有些无奈。
年家杰捂着鼻子跑到年春妮身边撒娇:“姐姐解药呢?”
“……没有。”
家长里短卷 006:回归乡野
年春妮一向有这样的习惯,治了不伤及性命的毒药,懒得制解药。
所以,越疏狂和年家杰只能陪着章墨莲不停地打着喷嚏。
李狗蛋皱眉:“春妮何必呢?”
年春妮猛地一怔,有些没听清似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狗蛋眉头突然皱的又深了几分,慢慢地向年春妮走了过来:“何必呢?”
“……”年春妮眨了下眼,想不认识似的看了李狗蛋一眼,扯了扯嘴角:“你心疼了?”
“家杰是你弟弟,越神医是你师父,你何必将他们也至于这般境地?”
年春妮默默无语地看着李狗蛋半晌,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根针走到年家杰身边,不知道在哪个穴位扎了一下,又看了越疏狂一眼,将银针递上。年家杰和越疏狂立时止住了咳嗽,年春妮笑了笑,便往太学外面走。
“春妮。”李狗蛋却又喊住年春妮。
年春妮眉间跳了跳,停住步子,却没有转身。
“墨莲她……”
年春妮甩袖就走,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身蹭蹭蹭跑到了李狗蛋面前:“我弟弟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即便是你,你记住,这世上有人伤我弟弟一分,我定十分奉还。你敢让我给章墨莲扎一针吗?”
李狗蛋皱眉,章墨莲变了脸色。
年春妮便笑:“没事的,至多到了傍晚,她这便也停下了,省的让我扎了针,再生出别的毛病,连累了我普陀山的名声。”
“你这般斤斤计较,难道就不辱没你们师门名声了吗?”李狗蛋看着年春妮有些无奈。
年春妮却定定地看着李狗蛋,半晌。突兀一笑:“要你管。”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次倒是走的利索,颜疏青四下看了两眼,上前拉了越疏狂的手,一并离去了。
年家杰愣了一愣,似乎是想跟上,却被上官博涵喊住:“家杰,莫要忘了学业。”
年家杰一愣,旋即乖巧地站到了上官博涵身边,再没有去看李狗蛋一眼。
年春妮一路不停回到家中。一头栽进被子里,不愿意抬起头来,越疏狂便在门外敲门。一停不停地敲,敲得年恒久都烦躁的站在院子里骂骂咧咧起来,年春妮还是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颜疏青便在越疏狂身后叹气:“师兄,算了吧。”
话音一落,年春妮却开了门。站在门里,可怜巴巴地将他们两个望着:“师父,我可是闯了祸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颜疏青笑了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年春妮低头:“我顶着普陀山传人的名号,却做了那样的事情,是不是辱了师门?”
“怎么会。”越疏狂结果话头。“若是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那还学什么本事?直接去给人家干活就是了。丫头,你今天的作为。师父很满意。”
“当真?”
越疏狂和颜疏青都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章家理亏,竟然真的不蹭找上门来,年春妮却担心了好久。虽说自己有越疏狂他们护着,可是年氏烤鸭终究抵不过翰林学士。那章家没有来寻事,到着实让年春妮安心了不少。
可是不过安稳了半月。年春妮便收拾了行囊。
越疏狂皱眉:“我们最近不需要行医啊,就在这中京呆着不好吗?”
年春妮咬着唇。不说话。
越疏狂有些颓败地看了颜疏青一眼,颜疏青也无奈地耸了耸肩,却还是上前问了一句:“为什么想走?”
“呆的不快乐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呢?”
颜疏青顿了顿,问年春妮:“你不是不在意的吗?”
“我以为我不在意的。”年春妮叹了口气,往上提了提自己的包袱:“师父,徒儿出门在外,自然不会辱了师门名声,还请师父宽心。”
“我们宽心,你爹娘如何能够宽心呢?”越疏狂问她。
年春妮答不出,只是低着头,眼风里瞥见梁凤的绣鞋,有些慌张地抬起头来。
梁凤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慢慢地走了过来,捋了捋年春妮额角的鬓发,笑道:“我听说你三叔家又添了娃娃,咱们离得远了,倒也没有去拜会过,你要是路过,便去道个喜。还有,咱们庄里的屋子也该翻修一下了,不然再过些年,咱们回家,指不定又要倒了哪面墙了。你姑姑那儿,听说也有些好吃的玩意儿,你也可以去串个门子。”
“娘……”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梁凤拍了拍年春妮的背,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你想去散心便去吧,身上带够了银两,莫要委屈了自己。”
年春妮咬着唇,眼角挂着泪,一点头,那泪珠便滚了下来。
在中京呆了许久,年春妮自己赶着马车离开的时候,便觉得万分的舒爽,年春妮不知道,在她走后的第三日,年家杰便喜滋滋地带着李狗蛋去了年氏烤鸭店找她,只是那时候的年春妮,已经离开了中京,去向哪里,谁也不知道。
年春妮的行程,头一次正大光明正儿八经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年春妮想到梁凤说三叔家新添了娃娃,这事儿先前倒是没听说过。自打自己跟了越疏狂他们学医术之后,似乎真的很少在和年文生联系了。这么一想,便问了路上的行人程家寨的方向,赶着车往那边去了。
行了五日,年春妮才到了程家寨。这寨子倒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年文生的店子,比最初大了不知几倍。
年春妮带着贺礼到了他们门前的时候,才发现,梁凤所谓新添的娃娃,都已经会在地上跑,还能拽着年春妮的衣角,不甚清晰地喊姐姐了。
年文生看到年春妮的时候,愣了一下,笑道:“春妮,你也不用贯彻咱们晚婚晚育的政策吧?”
程阿九已经带着年忆城去准备饭菜,年春妮也没有顾忌地笑了一下,反问:“这样不好吗?”
“男子到还好,可以把不想早成婚推脱给为了建功立业,你一个女子,再不嫁出去,可就没人要了!”
“现在就没人要了。”年春妮拿了年文生放在桌子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子下嗅着,却也不引。
年文生看着年春妮的神色,便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几年你是过得快活把我这个小叔叔给忘了,怎么今天一见,你倒像是被渣男甩了的怨妇了?”
“你才怨妇!”年春妮瞪了年文生一眼。
如今到底是离得远了,好些消息也一时半会的传不过来了,年春妮叹了口气,品了口酒,到底是在程阿九端着菜回来之前,把事情简单得说明白了。
程阿九坐到桌前的时候,就听年文生问了一句:“那你打算如何?”
年春妮摇头:“再说吧,我先玩一玩,放松放松心情在说。反正他们若是敢欺负年家杰,我就给他们下药。”
说道药上,年文生又来了兴趣,巴巴地留了年春妮半月,让年春妮做了好些保养的药才放年春妮离开。
终归有些东西需要年春妮自己过去,他们就算是在怎么说劝,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年文生看着年春妮驾车离去的背影,只是叹了口气,便又回去该干嘛干嘛了。
离了程家寨,年春妮便真的是无所事事了,身上带着的银钱虽是充足,可是若是到了荒郊野岭的地方,再多的银钱也是无用的。想了想,年春妮便赶着车去了棠樾郡,将马车寄在驿站,年春妮在棠樾郡买了整整两大檀木箱子的吃食,找人搬到车上,又雇了一个车夫,舒舒服服地回到了九泉庄。
年家的宅子虽然空了两年,可是还没有梁凤说的那么凄惨,年春妮用了一天的时间将自己住的屋子打扫干净了,便懒得动弹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也不急着一天干完那么多的活,只是突然想起了先前他们在地里种的草药,虽然天已经擦了黑,年春妮还是打着灯笼去了地里一趟,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年春妮在地坎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原路返回。
没想到竟还遇上了秦氏,年春妮愣了愣,还是笑着打了个招呼:“李家婶婶。”
秦氏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匆匆低下头,快步离去。
年春妮琢磨着,大约秦氏也是晓得了李狗蛋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家才能再像从前那样把酒言欢。
一觉醒来,年春妮睁着眼睛发了会呆,就听到有人笃笃地敲着门。
年春妮皱了皱眉,还是踢踏着鞋子去看门,看到门外的秦氏,年春妮着实没有很大的意外。
知道年春妮回来了,以秦氏的个性,势必是会上门来的,只是年春妮没想到秦氏会来的这样早罢了。
年春妮开门,将秦氏往里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昨日才回来,家里也没有……”
秦氏却打断年春妮的话:“春妮,我就不进去了,我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年春妮点头:“婶子你问吧。”
“我们家狗蛋,真的领着一个姑娘回了中京?”
年春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春妮,那……”
家长里短卷 007:不愿相见
“婚约的事儿,本就是你们定下的,你们解除就是了。”年春妮说着这话,仿佛与自己不相干似的。
秦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年春妮,动了动嘴皮子,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年春妮关上门,没由来的一阵心烦。
明明从前秦氏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怎么如今有位翰林学士家的大小姐之后,就成了这般模样?听说,明年春闱开科,主考官,是章大人。
原来,他们也不过如此吗?
年春妮叹了口气,吃了些桂花糖,却甜的心里发苦。
又将院子收拾了一番,将年文力和梁凤屋里的被褥也晒了起来,年春妮又去村里的井边打水,路上,又听到了一些长舌妇,再说着年家和李家的婚事。
有人说:“这事儿啊,八成没戏了,年家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比得过人家中京大官里的小姐?”
有人说:“也不知道那李狗蛋怎么遇上的人家?你说怎么这么巧呢!”
“哎,年家的丫头今年都十七八了吧,李家这要是一悔婚,啧啧……”
年春妮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打着水回家了,不知道是那些人没看到年春妮还是即便看到了年春妮也不在意了,那些话说的肆无忌惮。
年春妮一路回到家中,村里的人也迎面遇上了几个,可是也是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年春妮突然觉得回到九泉庄也是一个错误了。
这儿太小,谁和谁都认识,自己和李狗蛋的事情也已经传了回来。
只是刚刚收拾好的屋子就要走,年春妮实在是觉得懒得很。
又在床上躺了半日,年春妮觉得饿了,这才爬起来,去自己带回来的箱子里翻出几包肉干。坐在院子里吃着。吃了一会儿,便还是决定去饭屋里把锅碗瓢盆的刷一刷,洗了一小撮米,熬了一锅稠乎乎的白米粥。喝完了粥,年春妮便背起了一个竹筐,去地里了。
这几年一直没有时间回来搭理这片药田,却没想到这儿却也没有荒废。年春妮采了一些药材回到家后晒了起来,又开始发呆。
扑棱棱地飞来一只鸽子,年春妮眯了眯眼,抬手接住。
是越疏狂写来的信。
信上说。李狗蛋去找过她,只是不知道所为何事,看着年家杰的神情似乎和李狗蛋洗净了嫌隙似的。
年春妮看着信。突然跑回屋子,收拾了包袱就往外走。
先前赶着的马车年春妮觉得无用了,便给了车夫,如今要走了才觉得麻烦。
年春妮叹了口气,想去村里问问有没有人上镇上。顺路稍带自己一程的,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好些人看到年春妮都是掉头就走。
年春妮沉默一会儿,回到家中把那些吃食直接摆到了院子里,留了纸条,转身上路。
凭借自己的两条腿。年春妮就不信走不了了,一路到了镇上,年春妮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去舅舅家,只是去雇了车夫,赶着往普陀山去了。
当年家杰和李狗蛋来到九泉庄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年春妮留下来的那一封信。
年家杰叹气:“讼辰哥,姐姐真的很介意啊。你说你没事儿闲的去招惹章家小姐做什么呢?”
李狗蛋有些讪讪的:“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这不是来跟春妮解释了吗?”
“真不知道当初你做什么去了?”年家杰叹气,又看了一遍年春妮留下的信:“姐姐说这些吃的留给我了。可我总不能拖着这两箱子吃的回中京吧?讼辰哥,你还找不找姐姐了?”
“自然是要找的。”李狗蛋叹了口气,“家杰我先回家一趟,你……等我一会儿。”
年家杰点头,开始翻腾年春妮留下来的吃食。目光一转,却看到了地上还没有收拾干净的药材。
年家杰当下就跑到了李狗蛋家,刚要抬手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秦氏扬高了的声音:“狗蛋,你别犯傻了!年春妮的家世如何能比得过章家小姐?”
“娘,春妮是春妮,不一样的。”李狗蛋有些无奈的叹息。
秦氏却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若是娶了章家小姐便能平步青云,将来做了大官,三妻四妾的有什么不行的!”
院子里,李狗蛋沉默,过了很久才听到他说了一句:“娘,若是我爹三妻四妾你心里怎么想?”
秦氏怔了一下,又骂道:“年家的丫头是好,咱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可是年春妮绝对不可能像咱们村里的女人一样,那样安分的相夫教子,你不是也知道吗?她跟着她那什么师父,整日的抛头露面,这样的女子,便是做妾……”
“娘,你别说了。”李狗蛋打断秦氏的话。
秦氏叹了口气,劝慰道:“儿啊,你再好好想想。”
年家杰站在门口等了半日,也没听到李狗蛋的回应,突然就觉得有些气恼。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却最终还是放下,死死地盯着李家的门,终于转身。
李狗蛋再去找年家杰的时候,却看到年家大门已经落了锁。又村民告诉李狗蛋看着年家杰一个人骑着马走了。
李狗蛋皱了皱眉,却不知道年家杰这又是怎么了,无奈之下,只能也回了中京。
谁知道回了中京之后,年家杰看到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管是谁去问年家杰,年家杰都紧闭着嘴巴,一个字也不说。
这事儿传到了年氏烤鸭店,梁凤便有些急了,央了越疏狂去看年家杰,越疏狂只是皱了一下眉,便答应下来。
梁凤是知道,年家杰这幅样子定然是又与年春妮和李狗蛋的事情有关,而自己说话,总是不如年春妮的两位师父想的周到,那太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让越疏狂去看一看,她心里也能放心。
而越疏狂想的则是,问一问年家杰到底有没有见到年春妮,年春妮那丫头,也不给自己回信,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消息似的,让人老是担心着。
到了太学,正赶上人家下了学,四处散落着聊天。上官博涵站在年家杰身边问着什么,年家杰只是别这头,不搭理他。上官博涵身后,则是皱着眉头想不通的李狗蛋。
李狗蛋转头看到了越疏狂,当下迎了上来行了一礼:“越先生。”
越疏狂胡乱地点了点头,冲着年家杰招了招手:“家杰。”
年家杰猛地抬头,看了越疏狂一眼,眼底猛地浮起一层水汽。
上官博涵骇了一跳:“家杰你这是怎么了?”
年家杰没理上官博涵,蹭蹭蹭地跑到越疏狂身边:“先生,姐姐她……”
“我们去一边说。”越疏狂拍了拍年家杰的肩膀,带着年家杰到了一个角落里,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李家太不要脸了!”年家杰说着一脸的愤然。
越疏狂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你说的仔细一些。”
年家杰点了点头,便把李狗蛋和自己解释清楚他和章墨莲只是路上偶然相遇,李狗蛋帮了章墨莲,又听说章墨莲也是中京人,这才结伴同行。后来章墨莲说自己是翰林学士之女,能够帮李狗蛋一些,李狗蛋本来是不屑这种事情的,只是看着章墨莲一脸殷切的神情,便有些耐不住诱惑。只是没想到后来会遇到年春妮,会让年春妮误会。
越疏狂没等年家杰说完,就冷笑:“这种话,你也相信?若不是看着章墨莲漂亮起了心思,怎么会那样对你姐姐?家杰,那一日赏桂花时,你也是看到了,李狗蛋是怎样维护章家小姐的,你也信他!”
年家杰涨红了脸:“可是小时候讼辰哥哥对姐姐一直很好的。”
“那也不过是以前,以前人家苏莫归还对你姐姐很好呢。”
年家杰抽了抽嘴角:“你还要不要我继续说啊?”
“说啊!”越疏狂瞪了年家杰一眼。
年家杰咬了咬嘴,便又说:“那一次,讼辰哥哥是要去找姐姐道歉解释的,可是我们到了九泉庄后,却发现姐姐已经不见了。然后讼辰哥哥便说要回家一趟,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地上有好些药材,看起来就像是姐姐急着走,忘了收拾干净似的,然后我就想着去告诉讼辰哥哥。谁知道……我到了门口,却听到李家婶子在和讼辰哥谈论娶谁的利弊。我好好的姐姐,怎么就能被他们当做货物,比较起来了呢?想让我姐姐做小,也不看看他们家有没有那个福分承受得起!我气不过,本想闯进去质问的,却听到讼辰哥为姐姐辩解,那时候我觉得他待姐姐还不错。谁知道……后来,李家婶子又说了一句,他就没声了!这分明就是应了!若是喜欢我姐姐,便勇敢一些,不管世事如何,娶了姐姐。若是不喜欢了,便放过我姐姐,向他那样半天憋出一个屁来,简直不像男子汉。我瞧不起他。”
越疏狂怔了一下,问:“你……说李家还有意让你姐姐做小?”
年家杰涨红了脸:“简直太不要脸了!”
“呵。”越疏狂却古怪地笑了笑。
年家杰看着越疏狂的笑容,心底莫名的有些发寒:“越先生,你笑什么?”
越疏狂瞥了年家杰一眼:“好好回去念你的书吧,无妨,最晚过年的时候,你姐姐就会回来了,如今的年春妮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年春妮了,你放心吧。”
家长里短卷 008:作何选择
越疏狂听了年家杰的形容便猜到年春妮是去了普陀山了,毕竟带着一身药材,没有来中京的话,那必然是去了普陀山,才有地方储藏,或者是制药。
越疏狂和年文力他们说了一声,便和颜疏青上了路。
半月后,年春妮看着阴沉的天气,忙不迭慌地收着晒在院子里的药,隔壁家王大娘的儿子新娶的媳妇冲着年春妮打招呼:“小大夫要不要帮忙呐?”
年春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就行了,你快些收衣服吧。”
年春妮这话刚说完,天上就轰隆隆地打起了累。
那新媳妇呀了一声,抱着衣服就跑回了屋里。
年春妮的手哆嗦了两下,还是稳稳地托着药蒲。当初自己还有人宠着的时候,一打雷一下雨,也是躲着不肯出来的。就像那个新媳妇一样,听着某人的安慰。
扯了扯嘴角,年春妮转身,将草药放进了药房,再出来的时候,雨珠已经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唉……”年春妮叹了口气,继续去收拾这草药,雨水顺着发丝落下来,年春妮又叹了一声气,恍然抬头去看,却看到一柄青竹伞。
身后,是越疏狂一贯带笑的声音:“好好地叹什么气?”
年春妮眨了眨眼,慢慢地转身。
一袭白衣的越疏狂身后,立着同样撑着青竹伞的颜疏青。年春妮扯了扯嘴角,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越疏狂皱眉:“这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
年春妮笑了笑,那眼泪却似乎怎么也止不住,年春妮一边哭一边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师父,你们怎么来了?我也没什么事儿。”
“既然没事。哭什么?”
颜疏青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越疏狂的肩膀:“进去说吧,站在这院子里像什么话?”
进了屋子,颜疏青找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给年春妮擦头发,年春妮低着头,吧唧吧唧地掉着眼泪。
“春妮,李家那位去找过你。”颜疏青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平静地说。
年春妮怔了一下,头又低了几分:“我知道。”
“你果真是因为他要找你,你才跑来这儿的?”越疏狂皱了皱眉。
年春妮抬头。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泪痕,却笑了一笑:“也不全是,只是在九泉庄呆不下去罢了。那些嚼舌根的。守着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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