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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农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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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笑:“越……越疏狂,你这是?”
“找点灵气。”越疏狂头也没回,跑到墙角不知道挖了什么,就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洁白的衣袖上沾了一大块泥土,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而是对着年春妮说:“你叫什么名字?”
“年春妮。”
“哦,年春妮啊,走吧,去医馆。”越疏狂在前面领路,不过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医馆门口,年春妮四处看了看,才发觉他们方才去的地方是医馆斜后面。
梁凤正一脸焦急地等在医馆门口,看到越疏狂和年春妮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有些歉意道:“越……”
“越疏狂!”越疏狂强调,“别奇奇怪怪的叫我啊。”
“哎,越疏狂,方才是我走得太快了。”
“不不不,是我故意不跟着的,我就是没想到年春妮还跟着我,进去吧,看看你说的病人。”越疏狂一只手打起帘子,另一只手藏在袖中。
“师兄!”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迎了出来,看到越疏狂一脸难掩的激动。
“颜疏青病人在哪儿?”越疏狂拍了拍颜疏青,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泥手印。
“师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状,我先同你讲明白些。”颜疏青丝毫不在乎越疏狂的手不干净,拉着越疏狂坐到一旁,“师兄,这个老人胸闷,应当是心肺不好,这个我倒是晓得如何医治,但是……”颜疏青突然看了一眼年春妮和梁凤:“两位能否回避一下?”
“你们不是在说我爷爷的事儿吗?难道家属还不能知道了?”年春妮诧异。
越疏狂瞥了年春妮一眼:“她想在这儿听着你便说吧。”
年春妮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居然在越疏狂脸色捕捉到了一丝狭猝。
颜疏青脸色似乎红了红,挣扎着开口:“这位老人有些失禁,却又不似是那里的问题……而且尿中带血……”
年春妮怔住了,慢慢地转过去,却看到梁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年春妮欲哭无泪:“娘……你走怎么不喊上我啊……”
颜疏青又看了年春妮一眼,同越疏狂道:“师兄。你怎么看?”
“不是同一种病症,自然分着治啊,你先去吧他的心肺治好就是了。”
“那他失禁……”
“他又不是没有家人,勤洗换着些便是了。”说着越疏狂便闭起了眼,养起神来。
颜疏青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取了一张毯子给越疏狂盖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年春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年姑娘?”颜疏青打断年春妮的沉思,年春妮正儿八经地看过去,就听颜疏青说:“方才你爷爷似乎想吃些东西。过会儿我要给你爷爷针灸,你爹他们怕是要在旁边,你……”
“我去买。”年春妮笑了笑。却见颜疏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年春妮去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一笼蒸包,买了一碗粥,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食盒里,刚走到医馆。就看到了年文生和程阿九。
“三叔三婶?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爹病了,早就想来了,一直没倒出空来,这不一有空就赶紧来了。”程阿九笑了笑,问年春妮:“拿的什么啊?”
“爷爷说要吃东西,去买了些。”年春妮也冲程阿九笑了笑。
“我帮你拿着吧。”程阿九笑嘻嘻的去接年春妮手里提着的食盒。年春妮乐得清闲,也不推脱就把食盒递给了程阿九。
年文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知不知道什么病?”
“不知道,听着那个大夫说的好像挺多病的。”年春妮摊了摊手。想起什么似的,拉了拉年文生的衣袖:“三叔问你个事儿,在咱们那,尿血了一般是什么事儿?”
年文生怔了一会儿,道:“这也得看具体情况啊。我以前有个哥们儿,前列腺有问题也尿血啊……”
年春妮突然就想起了一句广告词:尿频尿急尿不尽。前列腺有问题,请用前列康……
可就算是前列腺病,这儿也没有前列康啊!年春妮看了年文生一眼,讪笑:“你不如去同越疏狂探讨探讨这个学术性问题。”
“越疏狂是谁?”年文生诧异。
年春妮指了指那在大厅里盖着毯子睡得正香的男人,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感说了一遍,最后感叹:“我和你打赌,以女人的直觉来看,这师兄弟俩绝对相亲相爱!”
“怎么才回来啊?”听到动静的梁凤走出来看到年文生和程阿九怔了一下:“你们也来了啊?”
年文生笑道:“大嫂,辛苦你了啊。”
梁凤脸色有些奇怪,只摆了摆手:“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啊,快进去吧。”
年春妮这是第一次进入后堂,这家医馆大概规模堪比市立医院了吧,这后堂说白了就是一个住院部,只是一般没人回来住着,一来这个地方的人一直把医馆看成不太好的地方,有病能扛过去的绝对不会来医馆,抗不过去的一般认命再者就是拿药,住院,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诺大的后堂里,只有年恒久一个人。
年恒久一看到程阿九就同颜疏青说:“看我最好的儿媳妇来了。”
年春妮看到梁凤的脸色变了,双眼也有些红,上前握住梁凤的手,梁凤看了她一眼,轻声哽咽:“春妮……”
一开口,梁凤就赶紧捂住了嘴,打起帘子跑了出去,年春妮皱眉,瞥了年恒久一眼赶紧追了出去:“娘!”
家长里短卷 040:心生委屈
“春妮,你说娘做错什么了?”梁凤搂着年春妮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
年春妮摇头:“娘什么都没错,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家里,你爷爷这次生病,衣物被褥换下来也全是我洗。人家不过称赞了一句‘您真有福气,您儿媳妇真孝顺’他就咧了一张嘴和人家说‘这算什么孝顺,我最孝顺的儿媳妇还没来呢’。呵,他最孝顺的儿媳妇,不就是说你三婶吗?你三婶打嫁过来看过她几回?你爷爷一直重男轻女看不上你,那家杰他倒是疼了,可也没见着像对老三家那样啊!”
年春妮拍了拍梁凤,想要安慰,却又觉得浓浓的委屈,连自己尚且觉得委屈,何况是梁凤呢。
年春妮有些气不过,想要回去和年恒久理论,被梁凤拉住:“你干嘛去?算了,娘就是找个人说说话,和娘出去走走吧。”
年春妮鼻子一酸,点了点头,扶着梁凤和她走出医馆。
越疏狂突然在她们身后喊了他们一生:“年夫人年姑娘是要上街去啊?”
“您有事吗?”梁凤疑惑地看着越疏狂。
越疏狂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两位若是闲着有空不妨去我药铺里取几味药来。”
“你说吧,是什么药?我们去取来便是。”年春妮想了想,反正梁凤也是为了散心,去哪儿都一样。
越疏狂点了点头,去柜台上写了一张方子递了过来,又嘱咐:“记得把我药铺里盛着当归的罐子带来,我的小芫快撑不住了。”
“小芫?”年春妮皱眉。
越疏狂从袖子里掏出一株花来:“我放在师弟这儿养了三个月的杜芫怎么越养越不好了,还是带回去我自己养好了。”
“师兄你把她养在毒潭里它能好的了吗?”颜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倚在门上笑的有些慵懒。
年春妮嘿嘿笑了两声,就赶紧拉着梁凤走了。走出去很远,年春妮才停下来拍了拍胸膛,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开医馆药铺的啊,也太年轻了些,再说……一点医者仁心的样子都没有啊。
“娘,这家医馆就颜疏青一个大夫吗?”年春妮问。
梁凤皱眉想了想:“就只有这一个,我们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倒还有几个小厮女仆的,这几日颜大夫说让我们去请他师兄之后,就把那些人都遣散了,尤其是那些女子。说是领着工钱回家歇几天,过几日再来。”
年春妮心想,莫不是这个越疏狂不喜欢那么多人在眼头晃着吧。他那占据了半条街的无名药铺里,统共也就只有两个小厮。莫非……这个越疏狂真的不喜欢女人?
年春妮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梁凤皱眉瞪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现在你爷爷病了你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就不怕人家说你没良心吗?”
年春妮奇道:“刚刚娘不是还喊委屈的吗?怎么现在有这么关心爷爷了?”
“他再怎么找咱们的事儿,那也是你爷爷。是你爹的爹啊!”梁凤叹气:“咱们啊,无愧于心就好了。”
“娘,你是一个好女人,会有好报的。”年春妮抱住梁凤的胳膊,甜甜地笑道。
梁凤瞅了她一眼,无奈道:“好报?你不给我惹事。能嫁个好人家,你弟弟啊,能高中。娘就知足了,报不报的,自己心里过得去就成了。”
年春妮点了点头,和梁凤又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梁凤去成衣店给年恒久买了些衣物。又去布庄截了块布,年春妮去药铺里拿了药。又去酒楼里定了一桌子菜,这才同梁凤一道回医馆。
她们一回去,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年文力和年文安都在大厅里,越疏狂和颜疏青师兄弟两人也都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看到年春妮手里的罐子,越疏狂倒是缓了缓脸色,一把抢过那个罐子,把杜芫小心翼翼地栽了进去,才抬头扫了一眼厅里的人:“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已经交代明白了,至于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
“什么事情啊?”年春妮皱眉。
年文力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爷爷……可能……”
“年春妮,我觉得我和你有些缘分,不若就实话说了,你爷爷可能是得了了不得的大病,当然现在还下不了结论,明日不要吃早饭不要喝水,放点血我们看看,不过……你爷爷现在的状况,你们准备后事也是一个打算。”越疏狂看着年文力说不下去,便主动解释了一番。
“什么?”年春妮和梁凤都是一惊。
“春妮,你去趟木山书院,把家杰接回来吧。”年文力叹了口气,给了年春妮一些银两,“顺便……顺便去成衣店里……”
“现在还早了些!”梁凤赶紧打断年文力的话:“等着越大夫确定了咱们在去定衣服也不迟啊,春妮你去接你弟弟,莫要说是你爷爷……就说……就说老人想他了……”
年春妮点头,突然发现没有看到年文生,便问:“三叔他们呢?”
“你三婶的孩子还小,你三叔三婶担心她,就先回去了。”
年春妮一怔,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这就是最好的儿媳妇啊,不过是匆匆地来看一眼就能得一个最好的儿媳妇之论,而梁凤累死累活这么多年,甚至生下年家唯一的一个大孙子,年恒久还是一副梁凤不是人的模样,这种情况下,梁凤却还是先放下自己的委屈,悉心的照料着,日久果然才能见人心的吧。
年文力不知道年春妮在想些什么,只是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去吧,这儿离木山书院也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你快些去,夜里还能赶得回来,要不然你晚上睡在哪儿啊?青华山那边可没有客栈啊!”
年春妮一怔,点了点头,赶紧出去找马车,年文安却也跟着出来了。
“我不等结果了,出来了你们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只告了三天假,今儿也得回郡上去了,我先回趟庄里,跟姐姐们说一声,就先回去了。大哥你们辛苦点了,钱不够的话我那儿还有……”
年文力摇了摇头:“说什么呢,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你那边……你自己多注意……”
年文安点了点头:“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儿……”
“到时候在说!”年文力叹气。
年文安点头,问年春妮:“春妮我送送你不?”
年春妮摇了摇头:“咱们方向不一样的,二叔你去吧,我自己去青华山就行了。”
“春妮,注意安全。”年文力又嘱咐了一句。
年春妮点了点头,就去找了一个马车,去青华山的木山书院。靠在车厢里,年春妮才算是能闭了闭眼,这几日虽然没让她帮什么忙,可还是觉得疲累得很,感觉当初开烤鸭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
年春妮又想到梁凤,心里边就难受的不是个滋味。当初她嫁过来就备受白眼,好不容易自己来了,年春妮不是傻子了,她还是备受白眼,在好不容易有了年家杰了,年恒久大概也看她顺眼了几年,可还是过的不如意。好不容易分了家,这才过了没几天舒心日子,年恒久又病了,这在床前头端屎端尿的伺候着,捞不着一句好也就算了,还要受人白眼,这该他欠他的吗?
年春妮想不明白年恒久心里是真没想的,梁凤人家好人家的闺女,怎么就这么不受他待见呢?难道还真的就是两个人八字反冲?
叹了口气,年春妮撩起车帘,让湿冷的空气灌了进来,自己才觉得舒服了些,也不知道年恒久的病到底怎么样……
那个越疏狂的口气,倒好像是他们那个时代做化验似的,只是不知道这古代的化验要怎么个弄法,年春妮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就在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夫喊了她一声:“姑娘,前面就是木山书院了,天冷了,我们担心山上有积雪,不能再往前了,姑娘啊,您下车吧?”
年春妮揉了揉眼,迈出车厢,叹了口气,给了钱,就开始自己爬山,相对于第一次来说,这个车夫倒也算是有良心了,好歹的是在半山腰停的车,年春妮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就看到了木山书院的牌匾。
说明了来意,年春妮便等在门口,年家杰出来的时候似乎刚念完了书,手上的书册还没放下。
“姐姐,你怎么来了?”
“家杰,你同先生告个假,同姐姐回家一趟。”年春妮笑了笑。
年家杰皱眉:“还有十来天我们就放假了,你们就这么等不了啊?”
年春妮叹了口气,不想隐瞒年家杰:“爷爷病了,你早些回家,让爷爷多看你两眼吧。”
年家杰睁大了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半晌才说:“姐姐的意思是爷爷快要……”
年春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年家杰猛地转身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就扛着个小包袱跑了出来。
年春妮有些诧异地看着年家杰:“你这么快?你同先生说过了吗?”
“说过了,我包袱天天都收拾的挺好,姐姐快走吧。”
年春妮嘴角抽了抽,万分无奈的跟了上去,才走出几步,身后就有喊道:“春妮——”
家长里短卷 041:虚惊一场
年春妮回头,便见李狗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春妮,你慢点。”
年春妮站住,冲着李狗蛋笑了笑:“狗蛋哥你慢点才是,我们又不会跑了,瞧瞧你喘的。”
“春妮,你路上小心。”李狗蛋赶了过来,弯着腰喘了一会儿才抬头同年春妮说。
年春妮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你……别着急,年爷爷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李狗蛋皱了皱眉,又说。
年春妮始终含笑点头,等了一会儿,问李狗蛋:“狗蛋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狗蛋搔了搔头,看了年家杰一眼:“家杰,先生留的文章你要记得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记得早些回来。”
年家杰也点了点头,拉了拉年春妮的手:“姐姐,咱们走吧?”
年春妮点头,同李狗蛋道别:“我们走了,狗蛋哥保重。”
“小心点,不要心急。”李狗蛋也同他们挥了挥手。
年春妮领着年家杰下了山,等着马车的时候,年春妮突然想到,应该多给那个车夫些钱,让他再把他们拉回去才是的,这天色渐暗,连马车都不好找。
“姐姐,去附近的集市上找吧?”年家杰建议。
年春妮点头,同年家杰道:“你领着我去吧,我不认路。”
年家杰吃惊地看着年春妮:“姐姐,你这么大了还不认路?”
年春妮斜了他一眼:“我不认路怎么了?我对这儿又不熟!”
年家杰扁了扁嘴:“我也不熟啊!每个月先生都会指派两个人下山采购,可是因为我年纪太小,先生从未让我下过山啊!”
“……”年春妮傻了。
两个不认路的人在青华山底转悠了大半天之后,年春妮好心的提议:“家杰,你回去找狗蛋哥让他给咱们指指路吧?”
年家杰也累得一屁股坐到年春妮脚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都要累死了!”
“……”年春妮笑了笑,蹲下来和年家杰商量:“一包糖瓜。”
年家杰很有骨气的把头扭了过去。
年春妮笑了笑,又伸出一根指头:“两包糖瓜外加一包栗子。再给你一钱零花钱,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求!”
年家杰转过头来,有些挣扎着看着年春妮,“回去就给我?”
“回去就给你!”
“成交!”年家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颠颠的跑了回去。
年春妮看着年家杰的小包袱有些犯困,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了马车,天都快要彻底黑了。年春妮对李狗蛋千恩万谢,承诺等过年的时候一定送李狗蛋一个好玩的。
李狗蛋微微笑了笑:“一言为定!”
年春妮点头:“一言为定。”心里默想,还真要啊。那得送个什么东西啊,一路上,年春妮围绕这个问题大脑急速飞转。脸年家杰在车里不住的磕头打瞌睡都没能注意到……
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医馆的时候,年家杰已经彻底进入了梦乡。年春妮拍了年家杰好一阵子,年家杰才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糖瓜呢?”
年春妮瞪了他一眼:“等街上的铺子都开了门,我就去给你买糖瓜。现在先下车吧。”
年家杰揉着眼睛跟着年春妮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医馆,问道:“爷爷在这儿?”
年春妮点头,进了医馆,年家杰在后面跟着,微微听到抽噎声。年春妮忍不住回头看了年家杰一眼:“你哭什么?”
“医馆里哪能住人啊?姐姐。是不是爷爷快不行了才把他弄到这儿来的,姐姐我还能见爷爷最后一面吗?”
年春妮一巴掌招呼过去:“你的圣贤书怎么读的,都被你吃了不成?谁告诉你住院的就是要不行的?怎么上的学?你都白上了啊!”
“外面怎么那么吵?”内室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声音极尽的疲惫沧桑。
年文力的声音也传出来:“爹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年文力出来看到年春妮和年家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年家杰嗫喏:“真不好了?”
年文力抹了一把眼角:“没事儿,家杰快进来吧,你爷爷怪想你的。知道怎么说话不?”
年家杰点了点头,跟着年文力进去。年春妮看了看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年家杰跑到年恒久床边,叫了一声:“爷爷!”
“家杰?你怎么回来了?不上学了?不念书了?”
“我表现太好了,先生觉得我年纪小,怕我想家,就让我先回家了。”年家杰笑着往年恒久身边蹭了蹭,“爷爷你什么时候好啊?”
年春妮脸色一变,转过身去,就听到年恒久咳了一阵子,微微笑道:“爷爷可能好不了了。”
“爹!”年文力皱眉:“你别说晦气的话,过两天咱们就能回家了。”
年恒久瞪了年文力一眼:“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一个个的,整天做事儿神神秘秘的以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我一点都不怕死,我就担心你们娘啊……”
“爷爷,别说晦气的了,人家大夫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年春妮转过身来冲着年恒久笑了笑。
年恒久看着年春妮半晌才道:“春妮啊,爷爷一直瞧不上你,你也知道,爷爷嫌弃你是个女娃,可是现在看着……你也挺好的……但是……你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别出去抛头露面,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年春妮低着头,猛地点头,这算是她听到年恒久对她说过的唯一一次好话了。
“你们家现在有钱了,是开烤鸭店开对了,可是有钱了没有本事一样没什么用处,你们啊,有本事还是得做正事。家杰以后好好念书,当官,跟你二叔似的,那样才给咱们年家挣脸啊。”年恒久的话,让人听着总有种交代后事的错觉,纵然年春妮对年恒久没有多大的感情,此时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年春妮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说了一句:“今天怎么没看到越疏狂?”
“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准备,同颜大夫一道去后院了,一直还没过来。”梁凤皱了皱眉。
年春妮点头:“我去看看。”
年文力在她身后喊:“你又不懂医术。你去看能看明白什么啊?”
年春妮听到梁凤同年文力说:“她心里不好受,想去就去吧。”
身后,似乎还传来年家杰给年恒久背书的声音。年春妮走出那间屋子,却并没有去后院,只是在外面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很累很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让她难以忍受。
“年春妮?”越疏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年春妮抬头看去,越疏狂手里拿了个奇怪的布包,颜疏青跟在他后面,手中是一卷白布。
年春妮诧异:“你们医馆还做布庄的生意?”
颜疏青脸色微红地笑着解释:“年姑娘误会了。这白卷是为了一会儿师兄做事的时候看着舒服的,也方便观察病人的情况。”
年春妮点了点头,原本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指望着能听明白,果然听不明白。
越疏狂瞥了年春妮一眼,似乎带着些许敌意,回头冲颜疏青道:“她又不懂,你同她啰嗦什么?”
颜疏青脸又红了几分。点头答:“是,师兄快些吧。人家也等了很久了。”
越疏狂哼了一声,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将年文力他们都赶了出来,关上了屋门。
年文力有些担心:“我看着那个越大夫还拿着刀子,不会对你爷爷做什么吧?”
拿着刀子?年春妮皱了皱眉,难不成还要做个手术?这古代的环境条件,做手术这不是肯定会发炎的节奏吗?可是听着越疏狂的的意思,应该是只做个化验啊。年春妮皱了皱眉:“就是要做什么咱们被赶出来了,你也阻止不了啊。”
年文力脸色一变,年家杰却突然出声:“我记得我在书上似乎看过放血祛毒之说,爹你也别太担心了。”
年文力脸色还是不好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梁凤叹了口气,揉了揉肚子:“你们饿了吗?要不我去买点吃的?”
年家杰猛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年春妮一个激灵:“娘,我去买吧。”
年家杰赶紧接上一句:“姐姐一个人多辛苦啊,我和姐姐一起去。”
说着就拉着年春妮往外走,年春妮恨恨道:“方才你不是还在担心爷爷吗?”
“反正现在又进不去,在外边干等着也是等,吃着糖瓜等也是等。”说着看了年春妮一眼:“姐姐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年春妮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我怎么会反悔呢?呵呵呵呵……”
“姐姐你笑的真猥琐。”年家杰摇头,自顾自的找到了糖瓜摊,特别财大气粗的同人家说:“大婶,给我来两包糖瓜,要大包啊!”
年春妮默默无语地跟在后面付钱,之后又去买了两笼包子,三个大烧饼,买了几碗粥,回去到了医馆门口,就听到乒乒乓乓一阵响。
“怎么了?”年春妮和年家杰冲了进去。
梁凤泪眼汪汪地看了年春妮一眼,过来一把抱住了年春妮。
年春妮一惊:“娘,没事,娘,没事啊,你别着急。”
年文力也冲过来一把把年家杰举了起来,年家杰看了年春妮一眼,诧异:“娘在哭爹在笑,姐姐,咱爹娘不是疯了吧?”
年文力打了年家杰一巴掌,笑骂:“熊孩子说什么呢?爹娘这是高兴。”
“高兴?”年春妮不解。
越疏狂倚在门上,咸咸淡淡地说:“你爷爷没什么事儿,就是吃的有些好了,你们有钱也不能老是惯着老人,知道不?回去吃几服药就好了。”
越疏狂说完就往外走,颜疏青蹭蹭蹭跑了出来,脸色微红地喊住他:“师兄……不多留几日?”
“这又不是我家,我留在这儿做什么?”越疏狂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颜疏青直接上前拉住越疏狂的衣袖:“可是师兄,年老伯的病我治不好啊。”
“胡说!”越疏狂皱眉,一抽手,只听“刺啦——”一声。
家长里短卷 042:各就各位
年春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越疏狂那截被颜疏青撕裂的袖子,颤抖着嗓音道:“断……短袖?”
“断你大爷啊!”越疏狂恼羞成怒。
年春妮默默看着颜疏青拉了越疏狂一把:“师兄师兄算了算了,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越疏狂竟果真不再计较了,只是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同他们说道:“这家医馆所要用的药材,一会儿你——”越疏狂指了一下年春妮,“到我药铺里来取就是了,你们最多也就在这儿再呆两日,便该回去了!”
说着,便走了。颜疏青看着越疏狂的背影,微微惆怅的叹了口气。
年春妮有些歉意地上前拍了颜疏青一下:“那个颜大夫啊,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不会影响你们师兄弟的感情吧?”
“感情?”颜疏青脸猛的红了起来,逃到柜台后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年春妮有些诧异,自己说错话了吗?
一会儿颜疏青就拿了一个长长的药单递给了年春妮:“去拿药。”
声音比最初见到的时候冷了好几个度,年春妮有些愣神的接了过来,就准备去药铺,走到门口,又听颜疏青喊住她:“不要给师兄钱,同师兄说,若想要银子,就来我医馆亲自问我要。”
年春妮点了点头,一路上不住地猜测两个人的关系,说他们两个人君子坦荡荡,年春妮是说什么也不大相信的,不过能够见到活的断袖,年春妮还是表示很激动很荡漾的。
等到了药铺的时候,越疏狂就斜斜地倚在门边,似乎等了年春妮好久了模样,一看到年春妮就扯了扯嘴角。
年春妮打了一个冷颤。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年春妮。”
越疏狂喊她,年春妮有些莫名的惧意,声音有些抖:“干……干嘛……”
“我师弟是不是不让你给我银子?”
“啊?你怎么知道?”年春妮诧异。
“哼。”越疏狂突然就收了满身寒气,笑嘻嘻道:“这么多年了,连个花样都不会变,我开这么大的药铺是为了什么他也不想想,真是个蠢货。”
年春妮却有些犯蠢的问:“那你开这么大的药铺是为了什么?”
越疏狂看了年春妮一眼,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和你说。”
年春妮听话的凑了过去,越疏狂从她手里拿走那张药方。在年春妮耳边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年春妮觉得很悲愤,可是看着越疏狂那张邪气比人又妩媚动人的脸,瞬间觉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搞基。年春妮叹了口气。在心里原谅了越疏狂。
突然……
她不淡定了。
李狗蛋也长得很好看了啊,而且……木山书院连个女的都没有……李狗蛋会不会……也喜欢男人啊!
“你怎么了?跟踩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越疏狂包了一大包药走过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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