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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国王 (修改版) 1-10by 月夜微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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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气,他也只比我大那麽五、六十岁而已,以尤德尔人的年龄来说,怎麽也不可能已经进入了老年时期啊……看来从明天起得叫御厨给他好好补补了,以免我的皇後早夭,而我“性福”不保。
斜瞥著涨红了脸手脚颤抖的神甫一眼,我问:“仪式完了吧?还有什麽我没做的?”
可怜的拉宾斯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支支吾吾著,拼命的摇著头。
我松了口气,转头对著眼睛瞪大到了吓死人地步的大臣们发话:“从现在开始,默林.范.韦尔斯是我卡贝尔.埃里奥特.厄休拉三世的皇後了,我们的婚礼正式生效,你们见到他要像见到我一样尊敬,知道了吗?”
众人茫然的点著头,我满意的笑了,抱著昏迷的默林站起来,大声宣布:
“宴会开始,狂欢吧!”
沈默了那麽几秒锺後,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侍女们赶快洒起庆祝用的彩花,有人大喊著“皇帝陛下万岁!皇後万岁!”
看到他们如此轻易就承认了我的婚姻,我不禁愕然,只得放弃了脑海里那一串对婚礼暴动的想象。
我抱起默林走出教堂,坐上华丽精致到了奢靡地步的马车,穿过庄严的广场向我的寝宫前进。
虽然少,但是沿路仍然有向我祝贺的平民,挥著手,越过马车的帷幔,我看见希尔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影。
微笑叹息著。
征服了喜欢的人固然愉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我在烦恼,下一步,我又该做什麽了呢?
* * * * * * *
大风刮过庭院的时候,坎宁安突然醒了,有人踏著月光徐徐而来,那圣洁的姿态,仿佛天上的星辰降落凡间。
月光的碎片在他的发顶跳跃著,坎宁安不由得痴了。
风持续的撩动他象雪一般洁白的衣摆,来人伸出骨感修长的手托起坎宁安的脸庞,指尖轻柔的来回抚摩著,细细审视他的眼眉,俯身轻轻的印下轻柔的一吻。
那像羽毛般温柔的触感让坎宁安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
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碰触可以如此的温暖,柔柔的拂过,就象临水的柳枝。
脸上的亲吻继续著,柔软的嘴唇缓缓滑动著,辗转吻过他的浓黑的眉梢、潮红的眼角、小巧的鼻翼,最後来到微开的嘴唇旁,微笑著,覆上双唇细细摩挲著,叹息著抱紧坎宁安瘦削的身体,加深这个吻。
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上他的脖颈,坎宁安几乎要融化在这个人的怀里。
他沈醉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张开双唇,任由来人肆意品尝他的甜蜜。
一缕金色的头发顽皮的落在来人的脸颊旁,那灿烂的颜色连月光也自愧不如,好象莱昂王子那样的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莱昂王子?
坎宁安突的一把扳开正沈浸自己脖颈的男子,月光明亮,那斜飞的眉毛、宝石般深邃的双眼,不是莱昂又是谁?
不!!!!
胸口撕裂一般,坎宁安剧烈的挣扎著睁开眼睛,剧烈的喘息著,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动弹不得。
心跳的好快,仿佛快要死掉一般的撕扯著,坎宁安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抚摩著自己干燥的唇。
梦里的情景真实的不象是在做梦,那温柔的唇和手臂,仿佛天生就为自己准备一般的动人心铉,那不可能是莱昂来的。
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也许是一直记著白天艾塞亚对自己的询问,才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吧。
虽然在尤德尔同性相爱不是什麽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莱昂王子和自己却是绝不可能的,自己不过是莱昂王子的童年夥伴而已,无论在身份、地位还是容貌上,无一可以匹配。
他是神子,是自己的主人,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那麽为什麽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呢?
坎宁安挣扎著起身,离开床铺走进天井,打了满满一桶冷水往自己头上狠狠灌下去,直到自己发抖不止,他跪在庭院中喃喃的祈祷。
神啊,我的王子,请您原谅我的过错……原谅身为您的信徒的我的错误吧……
在春天寒冷的夜空下,坎宁安.芬恩.莱曼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春梦诚心忏悔著。
一场来势汹汹的倒春寒致使许多前线的士兵都倒下了,军医们忙碌的四处奔走著,敌人固守城池,无论怎样挑衅也不肯塔出城门一步,因为如此,战事也只能一再拖延著,陷入僵局。
“咳咳!咳咳咳!”
“坎宁安教衣,别再咳了,您的咳嗽声就跟公鸭嗓一样难听。”
“哦……”
面对艾德恶毒的言辞,坎宁安只得抱以苦笑。
“您都睡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坎宁安的黑发侍从脸色不善的瞪视著自己的上司,口气不佳的念叨著,动作粗鲁的扶起坎宁安虚弱的身体。
瞬时一阵天旋地转,坎宁安不由得抱住头疼不已的脑袋。
“痛……”
“哼哼!还知道痛啊?”
艾德咬牙切齿的说著,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力气,扶著坎宁安坐起来靠在立高的枕头上。
“您到底要我说什麽才好呢?明明知道自己还在生病还跑去浇冷水,您是嫌自己疼得还不够啊?还是说您觉得我太闲了,要找点事情给我干?”
“好了好了,艾德随行官,我知道错了……。”
赶快摆手制止艾德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坎宁安头疼的几乎要哀号起来了。
3天前,因为做了一个梦而跑到庭院去浇水忏悔的自己,忘了之前身体还不太好的情况,结果首当其冲的生病倒下了,对外称是倒春寒的缘故,但却瞒不过和自己最亲近的艾德。
偏偏这一病就来势汹汹,枉费莱昂王子派军医跑前跑後的开药,一天2次检查,有什麽好药拼命往这里塞。已经躺在床上3天了也不见起色,惹得艾德对自己冷眼相向,频频抱怨自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对此坎宁安只能抱以苦笑,这个身体从以前起就特别虚弱,一有小感冒发热就浑身无力,只是奇怪的是,这次也好的太慢了点。加上上次的昏倒总共有半个月左右了,难道真是艾德说的那样,自己已经老了,所以抵抗力下降了?
“我说,坎宁安教衣,您都这麽大的人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吧?还是您真的需要王子殿下派人一天24小时来当您的监护?”
“哈哈……没必要吧……我是个有行动能力的人……哈哈哈……”
干笑著,坎宁安逃避侍从不满的眼神。虽然知道艾德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才会冷嘲热讽,但这简直是拷问嘛。他发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有这麽一个为上司著想的侍从,谁还敢随便生病啊,啊,好想叹气。
事实上,坎宁安也真的叹了好大一口气,因此更引来了黑发侍从的侧目。
谁来救救我啊……
仿佛上天听见了他的求救声,这时候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坎宁安,你今天有好些了吗?”
“殿下……”
“参见殿下。”
莱昂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两个怎麽看怎麽别扭的人。
“怎麽了?你的表情好怪哦。”
“您听我说殿下,坎宁安教衣他……”
一听到王子的询问,黑发的侍从马上跑到前面去拉拢这个救援,坎宁安发出呻吟声。
“艾德……”
王子殿下自发自动拉出椅子来坐好,一付认真听讲的样子,於是艾德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自己的上司是多麽多麽的不爱护身体,在寒夜里跑到外面去吹风,浪费药物浪费人力……坎宁安就知道今天真的不好了,果不其然王子马上竖起眼睛,第101次的转头对他说。
“坎宁安,我要派一个全天监护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艾德已经做的很好了……”
啊,每天重复这几句话自己都觉得厌烦了,偏偏这些人看起来就是一付不依不饶的样子……啊,生病的自己真的这样没用吗?为什麽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呜……好想哭。
“你们相信我,我发誓好了以後,我一定会好好的注意身体,绝不再感冒发热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看看这都到了什麽地步了,还要发誓诅咒,真命苦,偏偏这般的对天睹誓还没有人信。
“这话我都听你说了100遍了。”
“就是,而且坎宁安教衣,您说错了,您生病的话,不但会麻烦我们,最重要的是,会造成我们比生病的您还更难过的心情。”
“说的没错。”
“所以说,就算不为您自己,您也得为了我们好好保重身体。”
“说的好,听到了吗?坎宁安?你要好好记著。”
看著眼前的这2个人一唱一和,坎宁安无奈的只得第101次的低下头,认真而忏悔的以万分虔诚的心态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没考虑你们的心情,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
“您要记好这次生病的教训哦。”
好的好的,死都记得。
终於教训坎宁安的话题告一段落,那个逾越身份的侍从终於想起自己的职责来了,急急忙忙的跑去帮王子倒茶了。
松了口气,坎宁安转头却突然发现王子的脸离自己不到10公分,当即吓了一跳。
“怎麽……”
话还没出口,就被伸到额头上的手给挡了下去。
“好象真的没事了……”
额头上的手温热而骨感,王子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前颤动著,听到王子喃喃的自语,一股热气瞬时冲上坎宁安的脸。他浑身僵硬的定在床上,不敢抬起头来。
王子的发丝轻抚过坎宁安的脸庞,在如此之近的距离里,产生了一种彼此的呼吸都交融为一体的错觉。看著那微微开合的嘴唇,坎宁安恍惚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王子亲吻自己的美梦中一般。
目眩神迷的,不由自主的,缓缓的接近著,那梦中的温柔……
“还有什麽地方不舒服要说,知道了吗?”
眼神迷蒙的,坎宁安“啊”了一声,莱昂好笑的扭起他的脸。
“咦?你这家夥和我讲话也敢走神,你是皮在痒是不是?”
“呜……米有……不四拉……”
左拧右扭的好不有趣,莱昂兴趣大增的捏著玩。
“啊……痛痛痛痛痛痛……别玩了!”
好不容易挣脱王子的钳制,坎宁安呼痛的摸著创伤颇深的脸。
真是的,王子从小时候就养成了这种恶习,喜欢捏别人的脸来玩,越是喜欢的人就越喜欢去捏人家,也不知是意外还是故意,自己从小到大被捏的次数最多……呜……这种友爱的表现真的好痛。
“哼!你这家夥这麽不听话,捏你两下算便宜你了,你还敢嫌弃?”
“没有啦……”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看到坎宁安捂著双颊好象小松鼠的样子,莱昂不由得扑哧一笑,随即正色道。
“因为战争的加剧,我们可能要采取强硬措施了,到时候你留在这里会很不安全,所以你还是趁这个时机先回修姆教会去吧。”
“咦……?”
“不用咦了,等你的病一好,我就派人护送你回去。”
乍一听说这个消息,坎宁安不由一阵混乱,自己身为修姆教会的兰阶教衣,来到战争的前线,晋见最高指挥官莱昂.瓦尔.厄休拉王子殿下的原始任务都还没有完成,怎麽可以就要离开了呢?
放下王子一个人离开,带著教会所不想要的消息回去的话,将对王子造成怎样的影响啊?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如果你还在想著怎样说服我放弃艾塞亚的话,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我是绝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可是现在情势不明,我怎麽能丢下您自己一个人逃走……”
“说什麽情势不明,还不都是席古拉邦那小子惹出来的事端,被父王抛弃而投向敌方的他回到那个野蛮人的世界去兴风作浪还不忘指示那些野蛮人来为难我们!哼!被我捉到看我把他跺成18块拿去喂狗!”
* 9 *
坎宁安啼笑皆非的看著咬牙切齿的王子。
敌人也要活命啊,不为难你去为难谁?
虽然这麽想,可现在不是讨论殿下那个不成气的异母哥哥的时候。
“我认为……”
“不用说了,你收拾一下,後天就出发吧。”
王子摆了摆手,武断的打断他的话语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别又生病了。”
“殿下!”
著急的做起身来,随即就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坎宁安哼了一声,莱昂快速的伸出手扶住他颓倒的身体。
“你在做什麽啊?要走也得先养好身子啊,我又不是现在就要送你走,你急什麽啊?”
“不是的,我……”
抓住王子的衣袖急急诉说的声音被留在额头上的一个吻打断了。
那是个温柔到令人想哭的吻,王子轻轻的吻在额头。空气中有一股温暖的感觉在流动。
“乖!坎宁安,别闹脾气。”
坎宁安沈浸在这种奇妙的气氛中,於是美丽的王子笑了,在他的脸庞左右又亲吻了一次,发出“啾啾”的声响。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出坎宁安房间的王子摸著头自语著。
“坎宁安那小子,这麽大了还那麽可爱,他到底是不是真的26岁了啊……”
王子离开了好一段时间坎宁安都还在发呆,他脑袋里乱糟糟的,隐隐约约中,他知道,有些东西改变了……
可是,这样是不行的,起码自己对莱昂王子那种不知名的想法是不应该的,是不被允许的禁忌……。
在神学院的时候,导师们教导自己应该怎样分辩是与对,如何在事情发生後理智的解决它……可是,却没有教一个人该如何克制自己的感情,特别是那些不能也不应该发生的感情……
坎宁安坐在床上发著呆,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开国元历2461年桃月7日,尤德尔有史以来最战无不克的白凤军拨起营地,越过阿可卡亚山,准备向玛特拉的王都波卡里亚进发,对2国的人民来说,这都意味著连续多年的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後的阶段。
“坎宁安教衣,您不舒服吗?”
“啊?哦,没有,艾德,我很好。”
听到自己那个黑发侍从担心的提问後,坎宁安终於自远方硝烟滚滚的土地中回过神来。
从战斗的前线退下来已经是3天前的事了,为了不增加他身体负担,艾德主张慢行,因此他们3天来的行程其实少的可以。
心里明白黑发侍从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坎宁安微笑了起来。
这次的出行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王子并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这一回去,教会势必要摆明自己的立场为难於王子,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也许都将付诸东流,但不知为何,坎宁安却不像之前那样的恐慌了。
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而改变的,不论怎样,自己却相信著只要是王子,什麽样的难关都能度过。
“艾德,我们还是走快点吧,我想早些回到教会去。”
“啊?您说什麽?坎宁安教衣,您忘了您的身体才刚好,不能多劳累吗?”
面对黑发侍从倒竖眉毛的质问,坎宁安哈哈笑著。
要快些,更快些,到离那个人梦想最近的地方去。
“坎宁安教衣,阿方索主教大人请你到主听室去一下。”
依在门边发出嘶哑声音的男人有一张毫无生气苛刻的脸和一对散发著死灰般色泽的眼睛。
坎宁安愣了愣,随即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方才还在弄园艺满是泥泞的手和衣服。
“可否我先回房换上正式的服装……”
“不用了,阿方索主教吩咐你马上到。”
红番教衣亚伯尖刻的声音响起,坎宁安无奈的拍了拍手,一旁的艾德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你的侍从不用去了,阿方索主教只请坎宁安教衣一个人!”
亚伯刻意加重语气不屑的说著,不耐烦的挥著手。
“什麽东西啊……”
忠心的黑发侍从不满的嘟囔著,坎宁安侧过身大声压过他的声音。
“艾德,你不用和我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著忙打眼色给那个莽撞的黑发小子。
要知道红番教衣亚伯现在可是阿方索主教看中的後备人选之一,在这里拥有高於同级教衣的权利,更不用说是在他之下的自己了,位高权重,却没有与之地位相同的气量,艾德要是冲撞了他,难免会受到过分的惩罚,於是坎宁安才会赶紧制止他的抱怨。
无视艾德担心的眼神,坎宁回身温和的道。
“我准备好了,亚伯教衣,我们走吧。”
尖酸刻薄的红番教衣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坎宁安教衣,我会准备您喜欢吃的香果等著您的,您要早点回来哦。”
背後传来黑发侍从大声的话语,坎宁安额头上不禁冒出汗来。
“哼哼!听他的话是说如果您晚归的话要去向阿方索大人要人的意思吗?坎宁安教衣,您的侍从胆子很大嘛!”
“不是的,我最近胃口不太好,艾德他只是担心我过了晚饭时间没吃的话对身体不好。”
陪著笑脸,坎宁安小心翼翼的说著。
“哦?胃口不好,对啊,我们教会粗俗的食物对於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坎宁安教衣您来说是太委屈了啊。”
红番教衣嘲讽的吊起嘴角,抽动了起来。
从战争前线回到这里已经有3个月了,当初聚集希望的自己带回来的却不是教会所想要的答案,阿方索主教即使没有责备自己,却已开始明显的疏远。连工作都调到它处,能使用的权利变小,虽然没有明文,却已经形同降级,衣食住行自然也就跟著下降,遭到同济的排挤。为此艾德很是不平,坎宁安却没有异议,受到这样的对待早已是可预料的事,比这更艰苦的条件自己都熬过来了,没理由现在还过不下去,而且就事论事,是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被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次的事件使得自己失去了在教会的立场却是失误,坎宁安原本就不是阿方索主教身边12个教衣里最看好的红人,经过这一次的失败,更是一落千丈,要如何把握机会争取下一次的机遇已成为坎宁安每天思索的问题,而目前最重要的事,却还不只是如此,要想方设法的为莱昂王子做点事才对。实在没有那个闲空为这些口舌之争浪费时间。
面对亚伯明显的讥讽,坎宁安只能心里暗暗叫苦,嘴里却必恭必敬的打著官腔。
“您说笑了,坎宁安只是个平凡到随处可见的男人,并没有什麽高贵的出身,再说来到这里为加莫哈加神服务也这麽多年了,深知食物的珍贵,又怎会轻忽呢?没有胃口是因为最近缺少锻炼造成的,现在已经没什麽大碍了,多谢教衣的关心。”
说著微微恭身鞠了个躬,轻微的动作下宽大而直立的衣领敞开了些,露出一段对男人来说过於白皙细腻的颈子。
红番教衣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
坎宁安立起身来,看见红番教衣死灰般的眼神变的像针刺一般紧紧盯著自己的脖颈,那是仿佛蛇见了青蛙一样令人不愉快的眼神,坎宁安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
“对不起,我失态了。”
小心的说著,红番教衣好象突然醒悟了似的哼了一声调头走开。
坎宁安松了一口气。
终於走到主听室的时候,坎宁安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只是这麽一小段路程,却比连续工作3天3夜还要疲累。
红番教衣正色敲了敲主听室镶嵌著繁复花朵的红色木门。
“主教大人,坎宁安蓝阶教衣到了。”
不刻脚步声响起,门打开了,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道。
“亚伯教衣您请下去休息吧,坎宁安教衣请进来。”
坎宁安正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抬起头来一看发出惊喜的声音。
“华莱士,是你!”
立在门边的正是自己在神学院时最好的朋友兼室友的华莱士.佐伊.伍尔夫。
自从2人一前一後离开神学院来到鲁贝克实习完毕後,华莱士被分到伊茨主教所管辖的领域,而自己则留在阿方索主教这里工作,两人分开在不同的区域後就一直没有再见面,没想到事隔3年会在这里见到他,真是令坎宁安又惊又喜。
记忆中总是很随和的朋友只是冷淡的瞥了坎宁安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转身进了内室。
满心怀疑的坎宁安随著华莱士走进主听室,恭敬的行礼。
“主教大人,您找我来有什麽事吗?”
陷在一堆快比人还高的文件後的主教连头都没抬,手上飞快的批阅著文件。
“你稍等一会儿,这个文件很急,我马上就处理完。”
这麽说著的阿方索主教几乎被淹没在文件里看不见身影,间歇只传来纸张的翻动声,坎宁安没再说话,静静的等待著。
过了好一会儿,主教的工作才告一个段落,灰色眼睛的主教微笑著叫人送了茶上来。
“坎宁安教衣,这段时间你过的还好吧?”
“托您的福,我过的很好。”
“是吗?我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忙归忙,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回到鲁贝克已经3个月,之前在阿克卡亚平原染上的高烧好象没有全好似的,虽然有吃王子叫军医开给自己那一大堆药丸,也有按照医生的话多休息,却还是时常会发作一下,身体变差了很多,经常感觉无力而慵懒,做什麽都提不起劲儿来,所以刚才对红番教衣所说的话其实没有虚假,却不知阿方索主教是如何得知的。
抬头瞧见主教那双睿智的眼睛散发幽光,坎宁安不知为何心下一沈,不自觉低下头去。
“我这里有一些开胃提神的药,你拿去吃吧。”
“这怎麽好意思……”
坎宁安急忙推辞,主教大人不由分说的打断他的话。
“没关系,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需如此客气。”
叹了口气,坎宁安行了个礼。
“谢谢主教大人,我收下了。”
主教满意的点点头,话锋一转。
“今天我找你来是为了其他的事……”
说著招了招手,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华莱士趋前一步。
“华莱士神士你应该不陌生的吧?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把他从伊茨主教那里暂调过来一段时间,最少几个月,也可能几年。”
坎宁安吃惊的看向华莱士,伊茨主教和阿方索主教不和是整个教会都公开的秘密,因为所主不同,所以坎宁安和华莱士会越行越远的原因并不是分开的区域太大而是如此。会需要申请知会伊茨主教并调动华莱士到阿方索主教身边,是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了吗?
面对坎宁安困惑的表情,阿方索主教却没有多做解释。
“因为事出紧急,我们这里的人员饱和,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想让你和华莱士神士同住一间房,你愿意吗?”
坎宁安微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这麽做。”
於是主教大人转向询问那个被拿来讨论的人选。
“华莱士神士没有异议吧?”
“没有!我很感谢主教大人的关心。”
“那好,你们可以下去了,有什麽需要可以向亚伯申请。”
说完这话的主教大人再次埋首於小山一般的文件中忙开了,於是坎宁安和华莱士2人行了礼退出主听室。
“很高兴和你再次成为室友,华莱士神士。”
坎宁安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感情多少起伏的看自己一眼。
“是吗?那你赶快带我回你的房间吧,我快累死了。”
华莱士说著打了个哈欠,并且伸出手状似疲累的敲了敲自己的脖颈。
“啊,抱歉,我只顾著说话,你一定很累了吧?我们往这边走。”
虽然惊异好友过於冷淡的表现,坎宁安还是沈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走在前面为好友带路。
“你刚到这边来,今天先休息一下,好好吃一顿,不晓得艾德会帮我们准备什麽好吃的……”
“我随便啊,什麽都行!”
不耐烦的打断坎宁安的自说自话,华莱士烦躁的茬著头发。
“不可以!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对得起自己的身体,这不是以前你教我的吗……”
想起在神学院那些快乐的日子,坎宁安笑的更开心了。
“那个时候你可教了我不少东西呢……”
“是吗?”
我们在神学院到底学会了什麽东西呢?值得你如此的念念不忘?我可是一想起来就觉得浪费了那麽长时间在学习那些没有用的东西的自己白痴的可以!很快的你也会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愚蠢!
华莱士望著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瘦长背静,冷冷的笑了起来。
* * * * * * * *
每个人都有秘密,或多或少,或好或坏,或美丽或丑陋,或光明或黑暗,但是不论怎样,真正的秘密都有一个共同的点,就是不可告人。
如果你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秘密的时候,你会怎麽做?
坎宁安捂住嘴,他紧紧抓住手边的木栏,用力过大使得手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来,指头泛白,掌心深深吃进木栏上不平滑突起的木刺。湿润的感觉在掌心滑动,坎宁安知道自己流血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喊起来,从而惊扰了那些在进行不正常活动的人们。
从华莱士住进自己的房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多年不见的好友再次重逢不但没有表现出应该的热情,反而常以冷淡不屑的眼神凝望自己,常常是自己没话找话说,而好友却只是默不吭声,渐渐的坎宁安在对方无意进一步交流的情况下也就不再说话了。也许是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造就了他们的隔阂,他们常常相对无言,一晚上也说不到几话,这样的2个人每天相处在一起至少10个小时,不论怎样都变成令人困扰的问题。
努力想改善这种情形的坎宁安在某一晚半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室友神秘失踪,到了天亮时分才回到寝室,很是在意的坎宁安第2晚没睡,室友依然玩著失踪然後天亮回来的游戏。1天、2天、3天、4天,终於到了第5个晚上,坎宁安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在室友准点2点离开床铺出去的时候,悄悄的尾随他来到教堂门口。
华莱士进入了教堂,却没有点起灯火,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来,在实在等不下去的情况下,坎宁安也尾随而入,却找不到室友的身影,细细搜索之下竟然在神像的下方看见有光从地板透出,掀起木板,走下黑暗的楼梯,坎宁安大吃一惊,自己每天在这里祈祷做礼拜已有3年却不知道原来教堂的下面竟然别有洞天。
沿著弯弯曲曲的走道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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