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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于市(修改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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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于市(穿越时空)————蓝色荒原BM'修改版' 
 
    大隐于市(修改版)

第一章 秋风走马出咸阳
2004年的秋天,经历人生中第9次失恋。
天凉好个秋啊,我抬起眉毛瞅了下天空——顺势暗哼着便将车钥匙一塞,砰然推开车门。
还没点火,蓝牙手机就闹了起来。
“万子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小冉前晚哭着回来后,今早就提了行李去机场。你把她怎么了你,就知道当初不该让你们两个订婚,你看看,事情来了吧,喂,给我说话呀你……”
好烦。
滴——
我一手挂掉她老哥的电话,一脚已重踩下了油门。
方向——机场。

千里追情人,好一出浪漫的肥皂剧,再加演场涕泠的好戏,玫瑰花瓣层层推上,还用担心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上了高速,车窗压低,大风把未纽扣子的衣袖吹散成花,手指间缀着的烟蒂,也早已明灭不见,不知去向,便是一阵凉意。

我叫万子浪:贴上来的那些女友,甩我时,都众矢一的——
长的出众,就叫作没有安全感;嘴皮子灵活些儿,那叫油腔滑调。
做人难,做帅哥更难,而要做高智商的帅哥,更是难上加难。
好在我万子浪,够坚强,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从小成绩虽然只混个班上中上游,但家教严明下,唐诗宋词也总算滥熟于心。
古人好啊,古人老早明白的道理,今人还在争执不休。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听听,这话说的好啊。那些跳海跳河自尽的人,多听听李大诗人的教导,就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南京那一跳江胜地——燕子矶,现在还伫立着块牌子,上面大题:“请珍惜生命。”若真领悟的了,立牌费,捞尸费,南京政府的差费还真省下不少。

话说回来,杂七杂八的女友过后,作为我第九任的女友——小冉,是指腹为婚的一门亲事。
家境相当,人家小姑娘又长的干净利落,既然早有了媒妁之言,双方又没什么理由反对,便先订下了日子。
管它是指腹为婚还是指鹿为马,反正也没费去我太大心思。
直到前晚,看完电影出来。
小冉肿着两个眼睛,在我旁边愤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凭什么在两个女人间犹豫个不停!”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我边鼓着嘴答她,边往嘴里继续丢着爆米花。——影城的爆米花真是大赞啊。
她一手向我掐来,“我对你那么好,你要敢辜负我的话……”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下巴吃到脱节,文章就那么滑出了口。
她突然脸一阵青一阵白了起来:“好你个万子浪!我忍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完便把她手里的爆米花撒了我一脸,掉头就走。
这就叫——“一树梨花压海棠。”啊……门口有旁人捂着嘴笑了。

我向来觉得,女人于我,就象衣服于女人一样。
带出去不失面子,大家过的你惬意我高兴,一切顺顺当当的便好。
吵架时,能哄则哄,分手时,耳光能避则避。虽然我俊俏的脸经受过比熊掌更猛烈的袭击,但就象所谓的恋情一样,来的快,走的也快。
这副身子骨没来的及被洗礼,便早已经被千锤百炼了。也让我早早厌倦了这你孝我敬的游戏。

如此一来,小冉竟嚷着与我分手。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电话里小冉的声音分明是压抑怨气的平静。
“那,”我楞了一楞,“喜贴不印了?”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砸响。

离机场——九公里。
我略有筹谋——她若听我劝,那我也算感天动地了;若她不听我劝,再毁约也就错不在我。
如此觉心中一马平川,便向着夕阳无限处,飞速而去。
哪知道,我再这一加速,便飞向了前面那辆卡车。
卡车不算啥。
问题是——那辆卡车怎么在高速中是停着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好片融化一切的金色,一股脑涌上我的眼睛。

我死了,
我死了。
这样的车祸,没不死的道理。

血泊中,我躺在废墟里指尖颤动,嘴角轻抽。
你还以为我在念唐诗吗?

救难人员清理现场聊天。

“听到刚才那人死前一直念念有词?”
“他念的是啥?”

我就那一不朽。

第二章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那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白芦苇,千层浪,万点雪。
金色的阳光垂暮天边,姜太公的鱼钩一般,低置却不及。
我穿梭芦苇丛——奔跑,一直奔跑,用尽全力,举手去伸触日渐西沉的光亮。狠烈的芦花,以流线型飞速装裱我脸庞逐添的血痕,直至夜晚伏上一阵冰凉的舔噬。

这里是哪里……

猛然回头,风凄凉的低呜,呆滞的手心,盛得一叶银月泛落。
白色月……黑色夜……这就是,死亡吗?
将我丢进那无止境的荒原,将我丢进那茫然的孤独之海,听潮起,等潮落,失神间,唯被霜冰结的手指,触到身体残余的温暖。

却……不是我的手。
朦胧间,下意识便握紧。
狭窄的视野,隐约勾勒出一个皎洁的人影,正恻然俯于身边——好静美一张脸。
人,还是,鬼?
如此清滟的容颜,即便是鬼,也愿魂魄与之而去。
共去共去……笑之共去。

视线慢慢清晰地被光明充斥,灰尘在光的航路中群魔乱舞,我撒开视线的网,却只由手指轻翘。
空的!
我下意识觉到手心空荡……梦?
茫然四顾,全是木质的家具,且竟是考究陌生。
门被推开。
“太好了,你醒了。”一素衣女子端着铜盆蹑手蹑脚走入。
我未及调整瞳孔的焦距,似觉是梦中之人。
纯色的光环,懵懵懂懂。
“你已睡上三日了。”女子将铜盆放上脚架,边说边绞毛巾,“初来时,浑身血,可把我们吓坏了。以为你定是救不活了。”被她这样一说,方才意识身上四处的疼痛竟都骤然爆发了出来。
大叫一声,浑身蜷起便滚下床去。
“公子!!”女子急着俯身来扶,跪在床边忍不住痛的喘气的我。
“你……”
我定睛瞪着她——面粉扑出的圆脸,蜡笔小新般的眉毛,头发分明就是假的似的,高叠堆成一团。
天啊!!那么丑的女生?!
“公子公子?”她向我伸手摸来。
“啊……不要!不要碰我!”我仓皇中去抵她,怎料疼痛加剧还没从嗓子眼里叫出声,一波一波的从血管里喷涌而出的痛感,顿时再次吞没了我的意识。

即使毫无意识,也能听见自己情不自禁的呻吟声。
疼的不可支挡,就如被千刀刺穿身体,直捣内脏,痛苦的热量几欲要从身体迸裂而出,从火山口喷发出烈炎。
虽能感到额前的湿毛巾,但那小小的冰山,马上就被我这日冕给融化了。
我知,马上便要自燃了。
这是否是穿越时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这是否是从死亡的边境走回来重生必经的过程?
是死了?
还是活着?

就在此刻,一双冰寒彻骨的手俯上我炙热的肌肤,抚过之处,催生出清凉的溪水,顺着细巧的手指一路引流直淌遍身体。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清香,将我从疼痛中的深沼中,一一释放出来,引领着我的身体,横穿阎罗的炼狱。
刹那间……我触摸到了世界。
醒来——便是“改朝换代”。

眼前正对一白衣侧影,伏靠窗口。窗框被夕阳的金光描边,猜知日暮时分。
我顿然呆坐起来。
“可是醒了?”
声音清弦似的穿越而来,点打在我心头,清泉上涌。
“恩。”我点头。
“可还觉得疼?”
他仍未回头看我。
“一点点。”我低头,恍见自己穿着陌生的白色衣服——那,不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古代睡衣吗?我,是什么时候,被换了衣服的?赶忙探下身——啊,内裤都……………………
我的脸突然泛起滚烫。
“对我的睡衣不满意吗?”他对我单挑眉毛,似笑非笑。
于是便撞见——这永生不忘的一幕。
那被金色光环笼罩的倩身,凭栏向我,恰如朵朵金莲于眼前逐一绽放。
“啊……”我象条死鱼般半张开嘴,只能发出单音节来,痴得晕转。
见我神情呆滞,他一把来扶晕下的我。
脸……那么清晰。气息,清香环绕。
清波潋滟的目光中,我最后的理智也从此崩溃。
美人啊!!!!!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上苍……你怎可如此造物弄人。

第三章 兴尽方下山,何必待之子
时空是什么?
时空就是无尽无头的一种永恒。如果人应有的归属在这个时空无法找到,或许是因为被放错了位置。可是这种寻找,必定会付出与时间相等的价值。
例如生,例如死。

一个人在房间里醒来,推开窗户。
房间在一高阁的侧室,承接光线的能力十分顽强,小小的角落格外受黄昏的眷顾。
满眼都是橘黄色的惹目,手指的血管都被透视了出来。
我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指,撑栏,俯视而眺——视野顿被挑起瞳孔的收缩,逐次击破。
朝野之内,市流窜动。
各色穿着的人,挑着扁担,穿梭人群缝隙中,如山溪一般轻快跳动,长流而下。
循着那跳跃的市流,直探而下,便汇向远处高起的围墙和另一处的高塔。
如果没有看错——我的常识告诉我,那是大雁塔。一层,二层……七层一共。西安……却是更加古老的的都市,所有的气息,都不属于熟悉的味道之内。那么,它的名字是——长安。
包括,太阳,天空和市场街道全都规划成一个典型的RPG。
没错,好似陷进一个熟悉的RPG游戏,游戏规则属上帝老儿归管。

唐代——老天爷,给我这活死人开的玩笑,实在是太大了。
怎样?
都已经有一位美少年翩然出场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我来演场叫座的好戏?
我不介意。反正美色当前我毫无损失。
空身而来,无携他物。
连身上的衬衣也不是我自己的,而是他人所赏。这并非我自己的时空,这又可是我潜意识深处寻找的归属?
我决心出去转转。
于是开始搜刮,寻思着箱底是否放有可穿出门的衣服,翻箱倒柜中只听门口一清朗的声音响起——“竟不知带回来的是个贼。”
我只管继续翻箱倒柜一边笑着顶回去说——“我也未曾料到翩翩公子竟然家图四壁,连件衣物都没有。”
终于找到一件,蓝色的粗布麻衣,将就可以。我摊开笔画与自己的身形是否大小正好。
“不给你又如何?我就喜欢看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他走向我,顺手牵住我手上衣服的一角。
转头见他略拧起的清眉,眉尖轻挑,比起先前照料我的唐女阔眉不知好看多少。
我一个踉跄,险些跌进软塌里。刹那间,他俯身而下,便一把按住我的身体,嘴角擦过我瞬即发烫的耳际,轻咦道:“反正,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的我也都摸了。你——找衣服穿有用吗?”

记忆回到重病不醒的片段,虽然画面是一片模糊,但是感觉和香味,全凭他冰凉的手指被重新唤醒。
“你……”唇齿间还没来及开启,就被他一口堵上,酥软的味道骤然撑满我的口腔,被他长驱直入。

男女之事,不敢说是老手,却也至少已经十分上手。
可是说到男男之事——我却是毫无经验可谈。
果然不到五分钟,哦不对,是半拄香,我身上唯一那层丝薄的衬衣也已经委地落下。
羞愤与兴奋的国界边,朦胧意识到,这个游戏尚未开始,我便已经当着读者观众的面,被扒下衣服了。
且不管别人怎么想,要是让别的RPG游戏玩家看到了,我怎还有脸面混的下去了。
不能输!

我一把握住少年玲珑活动的手指,瞥见他眼神略有的讶异,嘴角轻吊笑道:“有来有往,可不更好?”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大笑,亮的眸子里满满是笑意:“你以为床第之事可比市场交易吗?何况,价格也由不得你说的算。”
“你出多少钱?”
“什么?”
“即使价格不由我,那至少,开个价吧?”
他低声哼了一声。
我继续诌道:“场子里的鸡鸭都有价,要上我,也不能白来吧?”

“白公子,宫中来人,请你过去。”唐女在门外扣到,“说是马上。”
看着他眉间浮起的不悦,我心下暗笑,顺势推开了他——“下次开好了价再来,我随时奉陪。”
他一手从边上捞起罩衣,低头瞅了我一眼说::“可别以为你能清闲着,我会吩咐小翠来安排你的差事。”便从我身上起来,翩然将衣披于身上,动作轻盈如舞蹈一般。说完,启门飘然远去。

真是公子哥的脾气,我摇头笑到,低身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突然周身又疼了起来,不觉又滚下软塌。
“公子……”那个挑战人眼球的唐女,哦不,是小翠,向我奔来。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我连忙紧闭眼睛装死。

装死——乃是人间正义啊。特别是,碰到这样一个强势的主子。

第四章 逃之夭夭
在小翠照料下,身体恢复的到快。虽此女长相颇为不堪,不过朝夕相处几日下来,碎语交谈中,对自己的处境有大概了解,到正有收益。
身所处的府第——白府。
贞元三年,在某只小白捕猎回家的路上,秋风得意马蹄爽,却差点踏进草丛——落出一个奄奄已死的我。
敛住马绳的小白,顺便携上了我这只多出来的“猎物”,回家吩咐下人要好生照料,可以炖出个人肉人参汤来给他大补一番。
哪料我这厮歇斯底般半昏半迷的闹,好生奇怪便来探望,无奈冷不丁被我抓住手,只得抽身来照顾我。

挨下来几日甚是清静,我虽惶恐某小白来烦扰,却不见他人影,也只管着自己偷个闲乐,安心睡了几日。

终于康复出门时,正逢集会。
我身着小翠为我准备的青衫,翩翩溜出了门去。这是第一次看到唐代的集会,虽不及SHOPPING MALL的亮蹭蹭明晃晃,却别有情趣。人事都是陌生的,我还未端详眼前连绵的灯笼与摇曳的人影,却顿觉衣角异动。
俯视而去,膝下正有一小孩,手捏长串的冰糖葫芦,对我仰着挂满泪痕的脸。
小孩子?
蹲下,对他送上甜甜地一笑:“怎么了?迷路了吗?”(此招常用来宽慰我女友的,无不管用。)
他却只管哭,怔着大眼睛看着我,在夜晚与灯光的流彩里闪亮晶晶眼。
啊……唐代的小孩长的就是好啊!我心下不无感叹——现代的那些小孩子各个自以为是的很,就说我那侄子好了,除了领压岁钱,别时都不把我这个舅舅当人看。
“别哭了,大哥哥带你玩好不好?”伸手便去捏他粉扑扑的小脸蛋,“买好吃的好玩的给你?”
话语至此—噶然想起,身上只带了问小翠要来的几片铜钱。

“没想到你还有此爱好啊?”身后一声音悠然响起。
我忿忿然转头,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对着我,身子靠在墙边,只管着美目流盼地笑着。
青筋暴起。
“我可没你那么变态。”我站起来,向着他轻喝,“给点钱急用。”
他听到此,突然大笑起来,整个身体笑地轻摇起来,如一片白色的芦叶轻扬。
哼……看样子,就是个小气鬼。瞟到他腰际晃动的一块玉佩,翠色带翡,似是连城。
明明很有钱嘛!但他这种人,想必是不知道同情心为何物的。
我眯起眼睛,将脸靠近他。
“给不给?”
见他神色迟疑,
便一手撩起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压下自己的唇。
恩……上次我身体有伤,注意力不集中。现在才发现,他的唇真是温软至极,情不自禁,便更深的探究了下去。
他竟惊讶地身体僵直,任我另一手的轻抚,毫无动弹。
僵硬你个头……看来,并不难搞。顺势便与他那窈窕的身体纠结一起。
唔—呃—
他的嗓子开始漫出细碎的声音,我轻笑一声,瞬间从他的腰际夺下那块玉佩,立即推开他的身子。
他的脸顿然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
迎着他费解的眼神,回头向其举起到手的玉佩,嫣然一笑:“多谢款待了。”
瞬间,他眼神暗淡,似一排被风扑灭的烛光,黑暗中却仿佛升一谴幽幽的责备。

我心下生虚,赶忙拉起那个哭着的小朋友的手,飞身窜进集市的人潮之中。
身边是灯流与人群的明明灭灭,埋没在人群中穿梭,灯火阑珊。
以吻换玉佩,
买卖划算。

想到小白怔然的表情,虽失声想笑。
可那怔然的后面失望的表情。
竟让我心中淡淡有痛。

“要吃什么吗?”我停下脚步,闲定下来问这个被我一路牵着走的孩子。
却见他满脸惊恐的表情,手上的冰糖葫芦也掉了半截,正歪着嘴僵硬成一个O型。
啊哈……被吓到?
“乖哦乖哦……啊,你想吃什么吗?大哥哥帮你去买好不好?哦,看那里有卖白糖糕的好象,大哥哥去买给你,乖哦不要哭,不准哭出来声哦。否则大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哇………………”那孩子一把甩开我的手大叫着“妈妈妈妈”的跑掉了。
我呆望着那孩子的背影。
哎……不觉失望的想,唐代的孩子胆子真是小。
伸出舌头舔了下唇,想起刚才与小白的那个深吻,还残留着甜意。
转身,去买个糕来吃。(小孩子不吃我还要吃呢。)伸手掏出玉佩对摊主说:“用这个来换,可以吗?”
面前一排洁白的糕点在召唤,抬头,摊主正眼放光彩的望着我的玉佩。(哼哼,看来自古贪财都一样。)
“我说…你别忘了给找我钱哦。”我补充一句,伸手去捏那些吃的。
就在此时,身旁伸出一手,将我递出去的玉按回。
“糕点钱我来付。”声音磁性而低稳,“这位小兄弟的玉,还是好生收起来吧。”
摊主失望的接过了那人的片文,只得把玉递还给我。
无奈,转视对他笑:“我想把这玉佩给换了,兄台何苦刁难我?”
那人面冠如玉,只管自个儿浅笑从容。
“你从何人处取得此玉?”他笑得轻漾酒窝,再细观,轮廓清晰的脸庞笑起来竟是如此生动而充满魅力,眉宇舒展的样子,更有别于某小白深眉紧锁或笑的阴险样儿。
心下融化三分,但还是朗声答:“那是我的事,我想卖就卖,想换什么就换什么!”
“呵呵,说的到也是……”他竟出乎意料不再追问,却转身将糕点,小心地放到我的手里,郑重说,“在下,周昉。”
竟是那画《步辇图》的名家!
我捧着糕点,心下更生好感——“我叫……我叫……”突然哑声无语,这才觉到追忆自己的名字竟是久远的事情了,“我叫万子浪。”搜出这个名字时,心头略翻出些许晦涩。
他眼角轻瞟向我:“原来是万公子。不知万公子可有雅兴与在下对饮相斟?”

呵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定是探问那玉佩而来。
可能是与小白有干系的人。
不过这身漂泊客,又有何可惧?!
且迎笑一躬:“不谋而合!”
起身,便对他眼神勾起无限。

第五章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酒肆里雅房一间,果真是明月松下的举杯邀明月。
稠酒玉壶当前,旁边只是咸鱼干一小叠。我俯视着雅致的桌面,脸上一片殷然平静。(腹语:好你个周昉,就用这来孝敬我老人家?我跟那小白闹了一场,现在肚子正在闹饥荒,本指望着满汉全宴……似乎满汉不可能在唐代实现,但你到真是风雅情趣呀?!还真的只给我酒喝?哼!!!……)
信信然,掂起小杯,向他笑意荡然:“多谢周兄的……‘酒’了!”说完便拂袖喝下。他见我如此,楞后一笑:“万公子喝酒时真是姿体优雅,丝毫不亚于我所见过的文人墨客仕女达官。”
“哪里哪里,怎及的上周兄的见多识广呢。”一扬秀眉,轻手将杯子反扣桌上,向他扬手道,“周兄请。”

好一个见多识广,
好一个文人墨客仕女达官。
我当然信你,画了如此多的画,见了如此多的美女帅哥。
只不过要钓我——怕还欠功力吧?

他笑而不应,探身道:“万公子如此豪爽,想必酒量甚是了得。我方才听店小二说,最近引入一批高昌酿法的洋酒,酒性略烈,不知道万公子意下如何?”
青筋暴起……
好啊好啊,你定是想乘机把我灌醉,然后偷走小白的玉,哦不对,我的玉佩,携脏私逃再卖个好价钱吧。

“无所谓啊,”我嘴角轻扬,“试一下何妨。”

随着一杯下肚,心下暗笑。
“好酒!”惊言拍案!
周昉惊奇无比。“万弟识得此酒?”
我缓缓扫过他俊朗脸上流露出的不解,眼波轻转,不紧不慢的说:“此酒可谓源远流长啊,其实若真说是洋酒,也不算。虽说洋人也喝,但早在汉前,国人便已经懂得制酿。此酒酝酿的原料不同于玉液,而是来自一特别的果实。该果在阳光充足而干燥,雨水充沛的地带长势甚好,于是那些地区的人便以该果酿制为酒,也方便保存。果都是同果,只不过,洋人酿制的方法更为稀罕而已。”
周昉眼露赞许,轻击掌喝彩:“精彩精彩!周某果然没看错人!来,万弟,再来一杯……”
哦呵呵
哦呵呵
哦呵呵
什么果不果的……其实是“葡萄”而已!
我媚眼如丝得勾起酒杯。
只不过唐人不习惯喝葡萄酒,所以才当作外来洋酒稀罕着追捧。面前这人,竟还厚着脸皮跟我说“酒性甚烈”,以为大爷在现代是白混的?!那个周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呓,头涨涨的。
天厚地高,倒过来了……好热……越转越快,让人吃不消。
砰—倒下。

唔……
口燥舌干,微微张开眼。再醒来,早已是事过境迁。
身上衣物尽颓,到处淤肿——青一块,紫一块。
房间里早没了人,再一瞧,衣服也理所当然被扔在一边。
心顿凉半截,便知发生了什么。

隐隐起身收拾,
把衣服轻轻披于身上,
再一摸,内袖空空如也,本在其中的玉佩也早已不翼而飞……
一切,都清清楚楚标明着“大势已去”。
突然间,
心里——从未有过的酸楚,潮涌般翻起。
那么多天来积郁在心底的担忧与无所适从——顷刻喷薄而出。

我在哪里?
我在哪里?
我在哪里?

瞬间秋日而起的感伤随着一种无处可去的漂泊感,占据心间。仰头秋意正浓,似见那芦苇泛荡,身影单只。

禽兽!那个叫作周昉的家伙!笑起来满脸坦然真挚,TMD!竟然敢用劣质酒把老子罐醉,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突然门被推开——门外嘈杂的声音瞬间漫过房槛。
我无辜的抬起头,
满脸泪痕交错,错愕得看着眼前之人,正如他错愕得看着我一般。

“万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继续错愕——对他瞪着晶晶眼。
“你才没喝几杯就倒下了,哪知道,还发起了烧。我叫店小二给你退了衣服,做了点拿手的针灸和推拿,结果弄的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可是舒服点了?”他把一碗药端到我床前,盈盈笑到,“来来,喝了药就没事了,我亲手去抓的。”
说完,便对我温存的笑了起来。

做梦吧?
我惶惶然端过药,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抿上一口。
苦……
“万弟,你睡梦中一直叫着的小白——又是何人?”

喷!!!!!!!!……喷了他一脸苦水。
他轮廓分明的脸一边在滴水,一边陪笑擦着说:“莫非是万弟的意中之人?”

“我真的说了?”我恢复过神志,面瘫似的说,“我有说小白?”
“你可是发找烧一边胡喊着劲……”他低头忍笑道,“若非意中人,便是欠了你很大的债。”

一瞬间,楞生看着他,竟不知如何应答。

第六章 且逍遥处且寂寞 且歌吟处且妖渺
独望窗口呆上的片刻,楼下便传来嬉笑。
“客官还不下注,赌大,还是赌小?”女子悦耳轻蔓的声音由上而下,飘入我的耳中。推窗而望,楼下厅堂中人群骚动,正围着赌博。
“大!!”一粗汉丢下一串响亮的铜板。
远观那女子绝色容貌,摇蛊时更是姿态优雅,蝉衣轻拂(痴中,自从时空转移这鬼地方,就没见过正常的美女了……)
美女笑了笑,铃耳般的声音灌入我激灵的耳朵中,便招风一摇:“真对不起,客官又输了呢。”
纤巧的指尖轻勾,那排铜板便铛得滚入女子的怀中。
那粗汉已然横眉瞪眼,拍案大起:“臭娘儿们!!你作弊!我们几个大爷在这里赌上好几把了,怎么都给你攒去了?!!别当大爷是吃素的!”
那女子倒也不慌不忙的收拾起桌面,作出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来:“小女不才,也是一可怜人,只求几两回乡钱在路上买点吃的喝的,客官又何苦过不去呢?”
“少废话,把钱掏出来,还给我们。”粗汉已经撩袖喝威。
这一喝,好几个在厅堂里喝茶的人,都被吓喷了出来。视野的中心全聚集到了赌桌面前。

“没本事赌就别来赌,欺负一个小姑娘算啥本事!!!”

楼下众人哗得抬头仰望,目光齐齐向我处方向射杀过来。
干嘛都看我?莫非少爷我清秀灵人,各位都转性投奔而来了?
不行不行,虽然现在流泊之中,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我就……
我手指轻撩头发,微倚窗栏,便向楼下眨了眨眼,睫毛微颤间,播去一个爱の电波。
本少爷的姿态,可千娇着呢。
ちょうどまで……怎么看,都不象爱慕的目光啊。
特别那大汉,好凶啊……啊……可怕。

……
难道,刚才那句话,是我喊出口的?哈……虾米?骗人吧……我哪有这种胆子……
左顾右盼,四周米人,独我推着窗,脑袋探在外面,还特出风头。
啊瀑布汗……真是我!!

“兔崽子,给我滚下来!!”粗汉已经恨的咬牙切齿了,眼冒金星,显然叫的就是我。
“你说滚我就滚,岂不太没面子,我可不象你满身横肉,肉球似的滚起来方便。”
下面那肉球已经被我气的直弹跳了……
改不成,还是撒尿牛丸?(果然周猩猩的东西看太多。)
我憋着笑,却已忍不住嘴角微扬,眉毛轻挑。
不慌不忙扶梯而下,边走,边给自己拉风:“来江湖上混,靠的就是义气二字。偷有偷的技艺,抢有抢的本事。既然来赌,就该认赌服输。人家小姑娘都说了,是要攒钱回家的,你们几个不过少几两酒钱而已,还大庭广众发赌疯,岂不太失水准。”

“少废话!!你这臭小子,今个儿不教训你,大爷就是龟孙子!”
说罢,粗汉和身后几人便从嗖得抽出一把大刀。
切西瓜?
妈呀……想吃西瓜找水果摊去,用不着拿我脑袋来当实验品吧。

我冷笑一声:“可知你为何每把必输?”
那人捏刀的手顿停半空,僵直的看着我。
“为何?”
果然是脑筋简单,大唐这和平年代,想来也不多几个杀人成性的人来。
怕无可怕。

“何不与我赌一把呢,”我轻撩出玉佩,悬于众人面前,“若我输,这价值连城的玉便是你的。”
对方狠咽下口水,喉结滚动的声音,听的我腹部发笑。
“好!你可别反悔!”
大汉一喝,便把刀往赌台上一丢,明明晃晃的:“如果我输了,这把刀就是你的!”
我眼角轻睨TMD,当我乞丐……切西瓜的刀谁要啊?!

“老子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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