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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与不平凡的幸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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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个轻缓的举动都是对我的折磨,我摸不清他的心意,这样问东问西,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我直觉如果白仪回答说是,我的处境会更加糟糕。望了白仪一眼,心里万分期盼,他会否认。
“是又怎么样?”白仪冷冷地瞪着莫凡。
我的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白仪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看不出这个回答有多么挑动了莫凡的怒气么,他明明是那么聪明的,怎么这时却这样看不透起来?我猛地闭上眼睛,似乎有什么声音传过来。糟了,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跟他说这么多的,他是在拖延时间。
我冲过去拉起白仪,向他的车跑去,经过莫凡身边,“我还是决定走了,有缘再见。”
只是还没跑两步,突的感到一个凶猛的力量抓住了我的肩膀,身体不由地向后方翻转,松开了拉着白仪的手,没有任何犹豫地我被一记重拳打在腹部,随着余力我向后倒在了地上。
“莫凡!你在干什么?”还听得到白仪的惊呼。这个傻瓜,还不明白么,此时再想走,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车子往这边开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哼,他倒是聪明,可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好久没见你了,到我那儿聊聊吧。”
“莫凡,你不要太过份了。居然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把他怎么样?”传来打斗的声音,莫凡的闷哼声,我勉强站起来,原来白仪的身手不弱,居然逼住了莫凡。
挪着步子向白仪的车走去,低唤还在打的白仪,“快走,他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车子急刹车的声音已近在耳边了,忍不住回头一望,约有五六个男人分别从两辆车上跳下,向我们冲了过来。
快走两步,眼看就要抓到车的把手,一个钢铁般的手臂将我连胳膊带身体的牢牢箍住,困在了原地。反射性的用脚向后踹去,却被对方的腿压制住。
看不到白仪那边的情况,只感觉身后人的一只手似乎松开,刚想要动作,却觉后颈猛的一痛,堕入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床上,天花板上是一盏发出昏暗光芒的吸顶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量四周,并无其他人在,脖后一阵疼痛传来,却已顾不得。这里,该是莫凡的别墅了,白仪呢,他又去了哪里,关在另一个房间里还是跟莫凡在一起?莫凡打算把我怎样,难道……想起那几个男孩的惨状,我从脚底升起寒意,忍不住哆嗦起来。冲到门前,刚想拍打,又退了回来,还是不要了,这样也不会放我出去,何必告诉他们我已经醒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一片混乱,缩回床上,蜷在角落里,楚霖,别怕,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的,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软弱。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逃出去,我紧紧攥着袖子。
我跳下床,疯狂地在四周摸索,怪异的房间,明明是个普通的房间,为什么会感到这么怪异,我向四周的墙壁望去。原来,没有窗。无法知道时间,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通向外界的缝隙。除了外门,还有一扇门,飞快地跑过去,卫生间,依旧没有窗,严密地像是一间华丽的囚室。而我,像是一个等待死亡降临的囚犯。
怔怔坐在床上,不再乱动,省些力气也好,既然被关在这里,怎有可能轻易能出去,想起白仪,不禁苦笑,什么时候了,还去指望不相干的人,如果这个世界唯一可靠的自己都无计可施的话,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待了,莫凡总也不会白白抓了我来在这里养着,猪牛鸭鸡,或会养肥了等待年来宰杀吃肉,我呢,大概只会被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床上,等着有人来光顾吧。
料定了结果,却觉气短,如果我通晓拳脚,这或许是个机会,可惜我只是个太普通的人,并不会武侠小说里飞天遁地的功夫,甚至像白仪那种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便是有人要将我怎样,一个人或许不能让我就范,可是两个人,三个人呢?我能奈他们如何,不过是被逼着达到他们的愿望,想必他们见得多了,也不会在意吧。
瞟了房门一眼,没有任何声响,这样的折腾也该是第二天了吧,醒了这么久,却并没有人来过,有些奇怪。
虽然想是由着命运的安排走吧,可这种让人灼心的等待却实在让人不安。人的心境着实复杂,一边盼着没有任何人来对我说什么做什么,一边又盼着横竖有个结果,省得没着没落的悬在这个寂静的让人无法平静的空屋子里头,须知太过平静也十分压抑人的神经,白老鼠都无法逃过几日完全寂静的空间而发疯,我的抵抗力又能比它强多少。
就这样坐着等待,想起高考时坐在桌前等发卷子的情形,那时被人们说成是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刻,可与此时相比,却成为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原来生死终究是人堪不破的关坎儿啊。
想起高歌,那个人该在为我心忧吧,一拳之后便再不见了踪影,任是谁也会惊慌的,何况是自己爱着的人。爱人啊,实在是甜蜜却又沉重的字眼,为了这个爱,寻常又不寻常的爱,我们背负了多少不该我们背负的苛责,却仍是挣扎着不肯松手,即使两个人的手血迹斑斑,欲断。原想着凭一已之力可以挽回劣势的,却依旧力薄,若知道了真相,会怪我的吧,若能再见到你,便是万般怨气我也受了,只是,不知还有无机会。
妈妈啊,有我这样的儿子或许是不幸的开始吧,虽然我们也有过如此多的快乐时光,那全心依靠着你的日子纵是轮回无数次翻转,怕也是不能忘的。只是凭心论来,你今生的平静因我而成空。镇日地牵挂和忧虑是怎样将一颗年轻的心磨损至老,你从不说,我却明了。
而顾青该是我惟二对不起的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爱与支持始终是伴随我的力量,多少次在他的默默关心和凝视下度过难关,我自己竟都数不清了。我知道自己对他决不仅仅是朋友那样简单,极少人是铁石心肠,所谓快刀斩乱麻只是因为对方付出的没有到你想要的那样深才可作出的决定,也并不是仅是因为感动或内疚,那种感情都太脆弱,并不能在五年的时光里稳占住脚根。
其实,是爱他的吧,或许这份爱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吧,有着爱人却仍可以爱上另外的人,无论怎样说都是脚踏两只船的滥情。可是当那份温柔象春日的暖风一样只是由着时间点点滴滴沁入心里时,你又能怎样去拒绝那无声的浸润呢?当你慢慢习惯,忍不住想向他倾诉心中的快乐和烦恼时,也渐会想知道他的心事,因着他的喜而喜,因着他的忧而忧,那么我想,这即使是滥情也是没办法收回的感情了。
想来我是极残忍的,接受了他全部的心意却始终沉默,只是怕自己那份被高歌占去了一大半的心留给他的只是残缺。
想到他们,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往日的甜蜜似乎舒缓了稍早的恐慌心理。只是另一件急待解决的事在压迫着我的身体,抚着肚子和胃,我发现自己很饿。
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此时还有食欲,可事实证明,无论怎样的环境,只要你还活着,有知觉,仍旧是会产生饥饿这种情形。再次环顾四周和门,也仍旧寂静,似乎我是被遗忘在此了,现在至少该是第二天下午或晚上了吧,当然只是我的感觉,也许照我肚子的饥饿情况来看还不止如此。他们准备是准备用饥饿来折磨我吗?这种方法似乎太寻常了点,与想像的不符呢。
不过又蹭过不知多久后,我不得不承认,简单的方法通常都是最有效的,我的肠胃似乎已将可以消化的东西全部消化完了,洗手间里的水我也已经喝得可以不被阻碍的直接排出体外了,可是仍旧没有人记起我也需要吃饭。我尝试着告诉自己,其实这样也好。只是我的胃似乎不是这样想,它开始间断的抽动着,每一次痉挛就是一阵无法平复的疼痛。
慢慢地我躺在了床上,这样或许比坐着更可以减少些消耗能量的机会吧。或许就这样饿死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遭到更让人无法想像的对待,不用去尝试那些鞭打、凌辱,只是心里却无法扼制的不甘着,头脑中叫嚣,不可以就这样死去。
混混乱乱地又躺了不知多久,就在我的胃已经麻木得不再痛,只是身体却愈发没有力气时,门被推开了。
21
不认识的男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香味传来,我知道那是食物,他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并不看我,转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挣扎着我凑到盘子前,两个小菜,一碗饭和一碗汤,色泽都是极清淡的,在此时愈发的引人食欲,我哆嗦着拿起汤匙舀了汤放入嘴里,尝不出味道,只是当热热地汤滑入喉咙时,胃又开始抽痛了,渴望的疼痛。面对诱惑人总是能有无穷的力量,原本饿得动动手指都觉费力的我爬起来,无限珍惜地将饭菜细细咀嚼后咽下,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汤含入口中,等口内每一寸都感受到食物的气息后咽下。片刻后,已是食去盘空,呆呆望着如同洗过一般光亮的器皿,我忽然有些后悔。
这饭菜该是正常的吧?里面……。不知不知觉喃喃出声:“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佐料吧?”
“哈哈,你果然聪明。可惜真的太迟了,吃之前你该先想想的。”
“是呀,不过是不想饿死在这里罢了。想之后恐怕也是要吃的。”下意识的应着话,才发现莫凡带着一脸的笑意站在门口。
心沉入底,果然等不及了,就说他不会放过我,在这种地方,果然事事都要三思而行。
我也冲他笑笑,“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你就送我份大礼。你在报复我上次没吃到你给的止疼片吗?”
“那个对你来说太无趣了,这次我特别找了一种更适合你的。”
“哦?怎么说?”
“这么快揭开谜底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会儿你慢慢感觉。”他笑得更加快意。
“这算什么?你情我愿的游戏玩腻了,想玩更刺激的?你的嗜好未免太奇怪了些。”
“会吗?哈哈,小朋友,既然出来玩就要有尝试新事物的勇气,难道你的前任就只会在床上一板一眼的干你吗?这可真是太无趣了,让我来教你些新东西。保证你会喜欢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这我倒要好好想想,首先要好好的调教你,这样带出去的时候才不会丢我的人,让客人以为我卖出去的东西不值得回头光顾。然后你如果让他们满意并且还活着的时候,我可以考虑让你成为自由职业者,这个说法还不错吧?哈哈…”他凶狠地揪住我的脑后的发,头微微上仰,“从此刻起,你不要再想摆脱掉我,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有摄像机,你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拍下来,包括今晚和以后每一场精彩的表演,想想看,如果你不想自己被人干的录像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就乖乖听我的话。”
“你……”舌像被胶着的僵硬着,说不出完整的话,眼前的情节似乎太熟悉,被什么录像带威胁着去卖身,我也曾为那些或书中或电影中或报纸上的人物叹息过,只是仍旧在心里固执的认定,他们的勇气太少不懂得反抗。可轮到自己头上,却一样的惘然和恐慌,自己难道可以下定决定鱼死网破?真的不在意被强加的耻辱和所有人憎厌的眼光?妈妈、高歌、顾青会怎样想?恐惧象寒流迅速穿过身体的每一处,无法缓解的冰冷着。
莫凡死死盯着我,仿佛毒蛇在观看猎物,还不停地吐着信子加强让对方更加恐怖的效果。
我一动不能动,却慢慢感到房间热了起来,恐惧似乎在被热气驱散,传染到了我的身体,皮肤仿佛过度的敏感,粗糙衣物磨擦的感觉都让我感觉到舒服,忍不住再去蹭着,却又感到远远不够,下身的某处似乎也在不受控制的变硬起来,欲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已弥漫到了全身。头脑也轻漂,勉强地继续睁着眼看莫凡,欲愈发朦胧。
莫凡看到我此时的表情感到颇为满意。他冷笑,“时间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你可以好好享受。”
我一面与身体的欲望斗争,一面勉强笑着对他,“就这些吗?我以为你会有什么更新的台词。”
“别小看真相的破坏力,当这个社会抛弃你的时候,你以为自己还可以活下去吗?顺便说一句,我劝你还是闭嘴的好,节省一点体力,否则我怕你撑不到结束。”他转身到门口,两个男人随他进来。
“脱掉他的衣服。”随着他的话,两个男人开始动作,我没有费力去挣扎,任他们将我的衣服扯掉,身体更加的灼热,昏昏沉沉地,绳子样的东西紧紧勒在了我的腕上,竟奇异地有种快意。被扔在地上时,冰凉的地板让我哆嗦了一下,但很快我就欣喜地尽量多地碰触上去,至少可以暂时缓解体内不断膨胀的燥热。
只是仿佛片刻,凉意便已消失,热且疼痛,感觉下身已因渴望释放而快要爆烈,我不断地滚动着,扭曲着,想要得到某种满足。一只手握住了我的下体,我迫切地想要迎合,却突地被放开,隐约听到讽刺的笑声。
心里一惊,向着嘴唇狠狠咬下,一丝血的腥味似乎敲醒了我的理智,强迫睁开仿佛被重物压住的眼皮,头上是三张脸孔,一张挂着嘲弄的笑,两张面无表情,眼里却有兽欲的光。
我不断地咬着唇,疼痛是保有自我的良药,或许世上最困难的事就是战胜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头和下身处涌动着,我觉得它们分别在突突地跳动,饥渴地想要冲破理智的关卡,向强大的身体的欲望低头。我侧起头,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果这种疼痛可以阻止,哪怕是片刻,我会去试。
只是他们没有允许我的继续,我感到自己被吊在了空中,脚虽然勉强可以碰到地板,身子却无可选择的直立。经意不经意间,有人在磨蹭着我的下体,忍耐着侵蚀身体想索求更多的快感。莫凡在低声说着什么,没有力气去听,我全部剩余的注意力都被用来压下不断想要抬头的肉体冲动。
身体的渴望叫嚣的更加强烈,唇已被咬得没什么知觉,神志有些恍惚起来。好象回到了从前的某天,醒来看到的是支离破碎的家,凌乱的房间,满室狼籍,只有妈妈明亮的笑脸穿透一切黑暗,别怕,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啊……”身体被什么咬住,火辣的疼痛让我清醒,一个男人拿着鞭子站在我的面前,正准备再次挥动。
一阵阵刺痛席卷了我,反而压制了情欲,相比之下,我更愿意承受这种正常的折磨,虽然,真的……很痛。我不知自己是否流露了这样的心思,让拿鞭的人停了手。
睁开眼睛,莫凡就站在旁边,我笑了,在他无疑是种挑衅,但他那双被我的鲜血映得发红而兴奋的双眸激起了我愈被折磨反而想要愈强悍的斗志。他的双手抚上了我已显得疲软的下体,将头凑在我的耳边道:“你还真是倔强啊,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现在倒是有点了解白仪为什么会看上你了,你这个样子看得我都有点动心了,光滑细致的皮肤映着艳红的鲜血,再加上这样魅惑人心的表情,才是最能激发男人情欲的景色啊。跟你比起来,以前那些人不过是垃圾罢了,还害我费那么多功夫,我对你,真是相见恨晚呢。”
无奈的察觉下身在他的揉动下又开始蠢蠢欲动,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悲哀吧,身体总是比理智先行一步,兽欲的无法控制。“我也有点了解白仪为什么会看不上你了,你真是禽兽的让人恶心,你以为人人都能被你控制于掌中?别作梦了。看样子你还没有摆不平的人吧,那么我来试试好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也别想逃过应得的惩罚。”
他如预料地被激怒,手上加大力气,我差点呻吟出声,却还是强忍住,唇似乎已被咬得破碎。“你以为我敢说不敢做吗?我也不怕告诉你,凡是想要对抗我的人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你愿意和他们一样,我会成全你。”
果然就是这个人,虽然早已测定,但他亲口承认,仍让我感到一抹踏实,还是有回报的不是吗?我将头垂下,不想让自己再次布满情欲的脸暴露于莫凡的面前,想要咽下的呻吟集于喉中,反复跳动着。
只是当疼痛再次来临时,仍忍不住闷哼一声。我没有力气再说话,莫凡也不再开口,只是反复着使我夹杂在疼痛和兴奋之间,当他的手再次抚摸过我的身体,最后落在要害时,已被折磨的迷迷糊糊的我还是被解放的快感冲击的全身颤抖起来。
22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日子就这样在昏昏噩噩中度过。他们总是在我清醒后不久到来,不仅每一次的花样都会与前次不同,譬如内服的春药改为了外用的,鞭子由棉质改为皮质,还多了一些道具,夹子,针,和一些奇奇怪怪我根本闻所未闻却以催毁人的意志力为目地的东西。
好几次我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心想就这样屈服罢,哪怕是能够死去也好,可是每到最后关头,我还是吐不出求饶的话,并且在苦痛中活了下来,我不知道是死去更懦弱,还是活着更苟且,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有牵挂的人,还有遥远的人生,还有等待我去做些什么的死去的灵魂,就重新萌生出活下去的勇气,心里还隐隐有着希望。
“楚霖,楚霖,快醒醒。”似梦似醒中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好亲切。缓缓睁开眼睛,屋子竟然没有亮着灯,不习惯的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感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
“是你。”那声音,是白仪。
“能动吗?我现在带你走。”说着,一件衣衫裹住我赤裸身体。
“好。”我颤抖着仍旧是站了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又缓缓倒在了他的肩上。
“上来,我背你。”
没说什么,爬上了他的背。走廊上一片漆黑,看来是晚上。随着他的走动,我感到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痛彻心扉,将头埋入他的后背,阻止着任何微小的痛呼声从口中泄露。
白仪背着我在屋子里绕来绕去,来到了一扇窗前,轻轻推开,扶着我钻出去,他自己也俐落地钻了出来。
依旧背上我,并没有向大路去,反而向着房后的山上跑去。我稍稍侧头,好熟悉的别墅,确是曾见过的。这个地方阴雾缭绕,竟是埋藏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片瓦都是血腥,心中暗下决心,无论怎样,所有的恶梦该从我这里结束。
穿过草丛,灌木丛,枝叶划在我赤裸的腿上,有些略高的树枝碰触到了我背上的伤口,闷哼一声,我咬上了他肩头的衣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身下的人浑身一震,却也不说话,只是加速的向前奔去。不知跑了多久,天似乎已是蒙蒙发亮,遥遥已将越过山头。他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我轻轻放下,而我已被疼痛折磨的没有丝毫力气,顺势躺倒在了草堆上,只是眼睛仍大大的睁着,看向他俯身关怀的脸上。
“你……还好……吗?”他因奔跑而气息不稳地问道。
“嗯。你……”
“有话回头再说,这里并不安全,他们恐怕一会儿就会追过来。我们还是要过了山,出了那边的墓园,有人接我们。”
我轻颌首,有点不敢相信竟然真的逃离了那个地方,那个让我痛苦、绝望,领略了真正的黑暗,几乎放弃生还希望地方。
短暂的休息让我更加昏沉,模糊感到自己又被放置在了白仪的背上,再次颠簸。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我们已是来到公路上,旁边是墓园的围墙,而白仪正在将我抱上一辆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满脸焦急的等待在车旁。
凉凉的触感激得我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看到白仪正往我身上涂抹着什么,我想是药膏吧,他那么专心,似乎没有发现我已经睁开了眼睛,我也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的动作。他一点点往下擦着,每涂过一个伤口,他的眼里似乎就多一些愤怒,当完全上好药时,他眼中的愤怒让我有种要爆发的感觉,可是他只是那样怔怔地盯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片刻后那愤怒被一种无望的悲伤取代,深切的像要湮没一切的悲伤。
我安静地看着他情绪不断变化,没有去揣测的意思,现在的我对旁人的无论是感情还是情绪都没有任何的好奇心,唯一强烈的念头就是让莫凡这个禽兽伏法。
“后面还要擦吗?”我打断了他的怔仲。
“啊……你醒了,太好了,当然,不过先等前面的药吸收一会儿,再擦后面。”他微有些慌乱。“楚霖?很抱歉上次没能把你带走。”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太轻率,何况你现在能救我出来,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淡淡的说,并不是反语,无论他与莫凡是什么关系,他救了我是不争的事实,只是现在的自己无法作出感激的表情而已。但是感激归感激,我并不信任他,所以并没有立刻要求打电话给家人和高歌他们。
“别这样,楚霖,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你别这样忍着?我看了,心里……”
“真的没什么,说到底,莫凡并没有真正强暴我,也没找手下人轮奸我,只不过是在玩一些肉体上的游戏,想要我变得真正顺从罢了,据他自己说,他想在我被调教到最佳状态时体味一下撕裂我的感觉,所以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怎样。你瞧,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也不欠我什么,这次还把我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救出来,我感激你是应该的,没有道理的向你发脾气或哭哭啼啼的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好了,该擦后面了吧。”我试着自己翻身,伤口却撕裂般的痛着,白仪忙上前扶着我轻轻的趴在了床上。
半晌他只是默默擦药,待我感到快结束时,他才说,“你失踪了九天,外面好象乱了套,好几拨警察在搜索你的下落,我想你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那么你是卧底吗?”
“不是。”想必是高歌和顾青的杰作吧,只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却让我被别人救了出来,看来本市警察的水准也不怎么样,难怪他们查不到莫凡的蛛丝马迹,也是意料中事了。
“是吗?那就好,其实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挟恩图报么?暗暗冷笑,来的还真是快,必定是与莫凡有关吧?如果是想让我不去揭莫凡的底,那你可真是太高估我的容忍力了。“什么事?”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为难,但是我又不想眼看着他……你,能不能放过莫凡?”
“你话说反了,”我的声音冷硬起来,“应该是他能不能放过我,他手里的录像带足以毁掉我。”
“录像带??你是说…他…”他似乎大为震惊。我有些不屑,这个人居然求我放过莫凡,这算什么,难道他不明白那个人的手段有多阴毒,身上又有多血腥?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把这几天的事都录了下来,如果我不被救出来,大概以后为他做鸭的时候也会被录下来,而且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会毫不迟疑地将一切公布出来,你该明白,他做得出来这种事。这样,你还会说让我放过他吗?如果你一定要我放弃,那么何不现在杀了我,以绝后患?”
“我…我怎会那样做?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那如果…如果我能把那带子拿回来呢?”小心翼翼的口吻。
趴在床上,突然很悲哀,如果没有之前的几条人命,或许我会因为白仪救了我而考虑他的请求,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想想莫凡愈是见到鲜血愈是兴奋的脸,这种人可以放过吗?任他存在于世间继续残害其他的人?就算他们是同性恋,也还都是正常人,不该受到那种残虐,我体会过的事还可以让更多人继续承受吗?不能,我做不到。不过眼前的白仪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事,如果说服他站在我这边,或许胜算更大,可是如果他对莫凡的保护之心大过良知,那么我的处境……不管怎样,这是个机会,值得一试。“白仪,我感谢你是我个人的事,可是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担得下来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事在莫凡不是第一次,他在我面前亲口承认,以前反抗他的人都消失了,你明白消失的意思吗?就是死亡,即使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是在他的示意下发生的,这是谋杀!在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五条人命了,如果我还在那里,可能会是第六条,但即使我离开了,也会有第六个人,或许还会有第七个,第八个,甚至更多,时间的问题而已。这样,你还会说让我放过他吗?”我的语气并没有愤怒,只是有些不解,莫凡可以轻忽人命,但如果白仪也可以同他一样,那么我倒是奇怪他为什么要救我出来了。
寂静,白仪大概很震惊吧,或许会悲伤?真傻,人都该为自己负责,没有人可以因为什么而无条件的保护另一个人,即使他们曾有过什么恩恩怨怨,也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的莫凡没有任何藉口可以为自己脱罪,如果有人为了他的事而内疚,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无聊罢了。
“想不想听个故事?”白仪的声音低哑到接近哽咽。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如果他想说,我没有选择不听的权利。
23
白仪将当年的一切娓娓道来,在当事人看来,或许是一段惨不忍回顾的过往,可是与我这个陌生人,不过是个太简单的故事。
两个少年因一起学武术而相识,进而成了好朋友,其中一个少年也就是白仪,因为自己是个gay而结识了一些圈子里的朋友,并介绍了那些人给莫凡认识,于是莫凡常随着白仪在灯红酒绿中的度过青春年少。不料在一个狂欢的夜晚,莫凡被一个有施虐倾向的gay强暴,而白仪却因醉得一塌糊涂错过了解救朋友的机会。莫凡因此而怨怼白仪,不肯再往来,性情也变得暴戾,生活愈来愈堕落,与不同的男人同居,最后还做了黑道上某个头目的情人,并得到了其的信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白仪因为当年的事,一直觉得对莫凡有所亏欠,常暗暗关心他的安危,虽然约略知道他是从事某种不光彩的行业,却不肯深究,想来是怕负罪感太重自己无法承受。这一次却偏巧碰到了我这个熟人,他终是不忍我成为莫凡的玩物,所以那天独自摆脱莫凡离开后又趁着外面警察搜索我的行踪,莫凡为自己的生意受损而挠头常常离开的机会,救了我出来;可又不想莫凡因此而身陷囹圄,所以借着对我的恩惠想要我报答,希望悄无声息的结束此事。
白仪的说辞极是动人,听来真是字字血泪,只可惜我同情心少少,认定莫凡即使年少有再坎坷的经历也抵不过今日历历血案,而白仪所有的不安与内疚也只该埋在心底或由其他方式消溶,绝不可将自己的心安踏于旁人生命之上。
我依然趴在床上,懒于去看白仪的表情,没得叫我失望,何必呢,总以为自己是那个最苦最痛受伤最深的人,别人的故事里我们都只是配角,如果非要怨天怨地怨旁人而毁了自己的人生,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罢了,与旁人何干?谁也没权利非要在别人的故事里也当一回主角。白仪啊白仪,从头到尾你对莫凡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心安怕也不是这么求法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要求我考虑考虑吧,不过我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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