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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风云3 似是而非的真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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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T宠物店☆=  论坛  备用库2  备用库1  同人库    
   
     
    
 Name : 松冈なつき   Date : 25…05…2005 12:24  Line : 2127  Read : 198  
  '555' 海盗风云3 《似是而非的真实》   

    
  Elrod 
                        搬 

《似是而非的真实》(海盗风云)作者:松冈夏树 

LBSALE'10'LBSALE烤饼上堆满了小山一样的奶油。松饼上涂抹着的新鲜黄油和蜂蜜闪着金黄色光芒。如果是现在,原本讨厌的带粉红奶油花的蛋糕吃起来也一定是津津有味了。抱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海斗痴痴地梦想着。最最想吃的是巧克力——撒着可可粉的高级巧克力球;粘得上下牙都张不开的太妃糖巧克力;放了清凉薄荷酱的夹心巧克力……当然;就算只是一块普通的板状巧克力也好啊。 
(甜食……啊,什么都好,好想吃甜的东西……) 
海斗在心中呻吟着,将视线落在手边。 
餐桌上放着的是一成不变的餐点。木制的盘子里横躺着颜色恶心的盐腌肉,味道和外表都很不怎么样的乳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干,捏着鼻子也喝不下的淡啤酒。在管理粮食的那捷尔的温情下,星期日的午饭里会有像煮粥一样用大豆煮成的汤。这道汤是水手们极少的享受之一,如果大家看到波浪太大而无法点火时,马上甲板上的气氛就像低气压一样变得阴沉下来。看来热乎乎的食物果真是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啊! 
英国没有在吃饭前打招呼的习惯,而不信神的杰夫利也不会做什么感谢的祈祷,坐在桌子前就直接开始用餐了。 
海斗则不管身在何方都保持着日式习惯,口中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开动了”之后,才模仿着对面的杰夫利,在桌角上砸起饼干来。不断重复这个动作之后,象鼻虫就从饼干上开着的小洞里掉了出来,这种虫子体长大概有三毫米,就和名字一样,是头部的顶上有一个像鼻子般突起的小甲虫。 
自己看到它们居然已经没有反应了,发觉这一点的海斗不禁苦笑了起来,想想最初看到的时候,自己就在莫大的惊愕与厌恶之下从椅子上摔下来呢…… 
“有、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了——!” 
狼狈的叫声后,杰夫利端正的脸皱了皱。 
“是象鼻虫而已。说起来,差不多也该到这个时候了。” 
“你、你怎么说得好像没事一样……” 
“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啊。” 
杰夫利掰开饼干,然后甩了两三下就放进了嘴里。 
“你以为虫子有毒吧。虽然看到它是让人不快之极,可是并没有什么害处,全英国的水手都可以作证的。” 
“就算做了保证我也没法放心啊……” 
对着快哭出来的海斗,杰夫利给了他一个忠告:“不要多想,也不要去详细观察。想得再多也没有别的可以吃,看得太详细只会失去食欲。这和之前的水不一样,并没有怎么腐烂,你就忍着点吃下去吧。” 
这个标准也未免太低了吧——海斗可是觉得与其要吃下去这么恐怖的东西,还不如死了来得好点。可是人类是没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结果,海斗无法忍耐空空如也的胃如抹布一样被绞扭的饥饿感,把饼干吃了下去。不过还是违反了杰夫利忠告中的一点,他是确定饼干里的象鼻虫全都挑出去了之后才吃掉了饼干的。 
(即使是在船上地位和神一样的船长杰夫利,吃的也和普通水手完全没有两样,那么地位低的我也不该有什么意见啊。) 
海斗像平常一样对自己说着,把淡啤酒灌进因为饼干吸走水分而干巴巴的嘴里。 
“呜哇,好难喝……” 
看到由于味道太差全身都在颤抖的海斗,杰夫利笑了起来。 
“换换口味吧,给!” 
他把桌子上滚着的苹果放到海斗面前,这是他今天的份。在规则严明的“克罗利娅号”上,即使是船长也不能擅自得到粮食。 
“谢谢您,先生!” 
这对已经把自己的份吃掉了的海斗来说,是意想不到的最好的甜点了。他以高兴得在颤抖的声音道了声谢,然后迅速把熟透了的果子放到嘴边。在这个时代,能吃到用高价的砂糖制成的糕点的人是很有限的,只有王侯贵族与高位的圣职者而已。 
“既然没有面包的话,那吃蛋糕不就好啦。” 
从如今再向后推二百多年,轻蔑地说出这句话、大大地激怒了在贫困中喘息的巴黎市民的法国王妃玛丽&;;安托瓦内特,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掉了那优美的脑袋。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物品的价值也会发生改变。 
苹果没有用过农药,自然也没有洗的必要,海斗咬了一口,享受着那清爽的甘甜味道,不由得想:如果克罗利娅号上的人知道自己原本住的地方有以“我要变瘦”为理由不吃糖和油脂的人在的话,他们会有怎样的感慨呢? 
(首先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吧,就是相信了这是真的,他们也只会觉得那家伙真是笨到家了。) 
水手是重体力劳动,不尽量多吃的话身体是支持不住的。而且只要有过一次饥饿的经验,人类就会为了摆脱那种恐怖而无所不做,比如现在把苹果吃到连核都不剩的海斗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 
“在英国还有什么别的能吃的水果吗?”海斗问杰夫利。 
“到了季节的话有草莓和李子什么的。” 
“英国气候比较冷,是不是不能种桔子啊?” 
“是啊,直到两国交恶之前都从西班牙进口的,你想吃吗?” 
“就算我想吃现在也弄不到吧?” 
杰夫利露出自信的微笑。 
“现在是这样,但将来怎么样就不好说了。上任女王血腥玛丽在丈夫唆使下跟法国打了一仗,悲惨地败北了,也失去了英格兰在大陆唯一的领地加莱。我们受到的这些失意与屈辱也要让菲利普那家伙尝一尝,总有一天,我们会把英格兰的标记圣乔治旗在他面前挥舞的。” 
海斗点点头。杰夫利的愿望会实现的。趁西班牙的王位继承战争,英格兰军队占领了伊比利亚半岛南端的某个城市,在一七一三年的犹特雷希特条约中,它被承认为英国的直辖领土。这就是之后西班牙一直要求归还的“英属直布陀罗”——海斗的同班同学卡尔洛斯出生的地方。虽然他护照上登记着的名字是查路兹,但为了让女孩子们有“拉丁情人”的感觉,他特意用西班牙式的发音叫自己的名字。想起了朋友,海斗微笑起来。卡尔洛斯现在还好吗?如今应该是身穿着最新式样的衣服,用混着异国风情的西班牙腔英语搭讪着女孩子,在伦敦的各个俱乐部里穿梭吧? 
(多半是吧。媾一定什么也没有改变,除了我不在了以外……) 
拼命压抑着胸中涌起的孤独感,海斗收拾起餐具来。想了也没用的东西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好了,为了消食去运动一下吧。” 
杰夫利以流畅的动作站起身来,向海斗说道。 
“收拾好了就到甲板来,要训练了。” 
“唉唉——?又来?” 
杰夫利瞪了发出不满声的海斗一眼。 
“什么叫‘又来?’!这可是为了你自己才做的事,你给我热心一点学习。” 
“可是很疼很辛苦啊,我不喜欢……” 
海斗把头垂了下去,这样装可怜的话,说不定他会对自己说“明白了,明天再练吧”呢。 
可是杰夫利才不会纵容到那个地步。 
“练熟了的话就不会疼了。你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海斗没只得回答:“……是,长官。” 
“好。” 
杰夫利的微笑就像太阳一般明朗,可是海斗心中却充满了乌云。 
“今天我们换换口味,让那捷尔来教你好了。” 
“不、不用了……!” 
海斗慌了手脚,再换个更严厉的可怎么受得了啊! 
“航海长的工作如此繁忙,怎么能用我的事情再去麻烦他……” 
“不用担心啦。只要跟他说,他一定会说‘很高兴能做你的对手’的。” 
对着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海斗,杰夫利报以一个恶作剧般的表情。 
“那捷尔双手使剑,一把细身的长剑和一把短剑。我给你一个忠告,可别想什么偷袭他的弱点,从他看不见的右侧攻击之类的,他最恨这个,那和拿着火把冲进火药库没什么两样。就我所知,敢这么干的敌人从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 
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走投无路的海斗只好问:“既然弱点也不成为弱点,那我要从哪里攻击才好” 
杰夫利露齿笑道:“能告诉你这一点的不是我,而是经验。慢慢让那捷尔教给你吧。好,我先走了。 
看着杰夫利飒爽的背影,海斗沉重地叹出一口气。虽然他做为保护者为自己着想是很高兴啦,也很想感谢他,可是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剑术派上用场的那一天自己就先累死掉了。一个大浪将克罗利娅号卷上了浪头。 
“哇……哇哇!“ 
正被那捷尔的剑压着后退的海斗,因为骤然倾斜的甲板而失去平衡,一下子坐倒在地。 
“好疼——!” 
一边整理帆索修复船体,一边远眺着两人的船员们“轰”地一下大笑起来。 
“水手还会因为这点摇晃摔跤?真是难看哦。” 
“你可别撞在自己剑受伤啊!” 
“就是就是,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上要是有了个多余的装饰可就不得了了。对吧,船长。” 
悠悠闲闲地靠在船舷边旁观的杰夫利装做很严肃地点着头。 
“然后看到伤口就想起过去,每天哭鼻子。” 
水手们又一次爆笑了。 
海斗狼狈地坐在地上,那捷尔抱着双臂立在他面前: 
“谁说过你可以休息了?” 
那捷尔的声音地流露出愠意,让海斗直跳了起来。 
“对、对不起!” 
“再来一次。举起剑,用力直刺过来!” 
“是,长官!” 
按照命令,海斗刺出了长剑。 
那捷尔轻巧地避开攻击,以木匠托马斯制作的练习用木剑用力打在海斗的手腕上。 
“啊……!” 
海斗的剑掉在地上,他抱住了整个麻痹了的右手蜷起了身体。 
“反应太慢了。”那捷尔训斥道:“手肘伸直,迅速出手,不要拖拖拉拉的。” 
海斗咬紧了牙齿。剧烈的痛楚变成了对加害者的无比愤怒。等到麻痹稍稍减弱,海斗立刻拣起长剑向那捷尔跃去。 
(可恶!可恶!可恶……!) 
海斗以浑身的力气刺去的剑被那捷尔一一轻轻地挡下来,他还以严厉的声音继续训斥着不肖的弟子。 
“我说过多少回要伸直手肘了,你记住了没有?一般来说都是剑和手臂长的那一方占优势,可以阻止敌人不能潜入自己怀里来。” 
海斗拼了命地继续着攻击。可是才开始训练没几天的身体发出了惨叫声,肩膀僵硬了,手臂沉重之极,几乎快要拿不动剑了。这很明显是肌肉的力量不足。 
“你在做什么?把剑尖抬起来!” 
海斗示弱了:“我做不到。” 
“什么?” 
“我的手臂已经动不了了。” 
那捷尔脸上浮起一个冷笑。 
“你以为你一哭敌人就会同情你吗?” 
“不会……” 
“那就抬起手来,一直给我动到它被折断或者斩断为止!” 
多么无理的要求啊,海斗咬住了嘴唇扭过了头。 
(住手!住手!你一个人在那里说个没完干什么,混蛋!我已经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筋疲力尽的海斗陷入了完全放弃的状态。 
敏感地读取了他的想法的那捷尔,用力地在海斗的肩头敲了一记。 
“……唔!” 
被打得向后倒去的海斗因为莫大的疼痛滚倒在甲板上。为什么自己必须遭到这样的对待啊。真想向他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这样打我?痛苦和愤怒的热泪充满了海斗的眼睛。 
(杰夫利……) 
是了,一直温柔地安慰与保护着海斗,为他擦去泪水的杰夫利到哪里去了呢。横倒在地搜寻着的海斗,下一个瞬间就因为打击而面部一阵发僵——他要找的人和平时一样地背靠着船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 
(为、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看着而已?你不是说要以生命保护我的吗?) 
杰夫利的冷淡给海斗造成了比那捷尔的一击更重大的打击,就像干燥的土壤吸收雨水一样,干裂的心将所有的泪水都吸了回去。冲击已经大到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喂、喂,他没事吧?” 
“怎么不动了?” 
“是不是倒下的时候撞得昏过去了啊……” 
屏住呼吸窥探着样子的水手们骚动起来。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向那捷尔提出抗议的是休,水手中年资最长的一个。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的意见了?” 
“不,这、这是……” 
“不用多嘴,廉价的同情和毒害没什么两样。” 
以排除一切情感的声音将休驳回后,那捷尔再次让沉默的天使笼罩了甲板,他向海斗走去。 
“能在战斗中躺下的只有死尸而已。快点起来,举起剑来。” 
海斗愤愤地叫道:“你想做什么就随你吧!” 
那灰蓝色的左眼一瞬间闪出光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干了!”海斗像个负气的孩子一样踢着双脚喊叫,“我还是初学者啊!不能手下留情一点吗!我要避开剑已经是用尽全力了,那时候哪还能听得见你说这说那!” 
“所以我才要敲你的身体。这和路法斯的鞭子一样。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就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做好。” 
“Sadist(虐待狂)!” 
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词语让那捷尔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是以虐待人为乐的家伙!披着人皮的恶魔!” 
水手们一起倒抽一口冷气。 
直到现在都很冷静的那捷尔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给我谨慎你的嘴,蠢货!你想被帆针缝住嘴吗?” 
侮辱与反抗高级船员是重罪,如果十六岁以上的船员做了像海斗这样的事,一定会遭到水手长路法斯的鞭笞之刑的。 
“快道歉吧,凯特……”休嗫嚅道。 
远远围着看情况的水手们也都开了口劝说着:“对、对啊,趁着没变得更糟糕之前快道个歉。” 
“就算你是不知轻重的小鬼,这次也做得太过火啦。” 
实际是十七岁、却因为杰夫利的温情和机变被说成了十五岁的海斗,论身份来说是受到比较宽容的对待的。但是,像这样在水手们面前公然辱骂航海长的做法,很明显是做得太过分了。那捷尔是绝对不会允许水手做出伤害自己权威的行为的,因为一旦被手下的轻蔑,就无法把命令贯彻下去了,海斗也很明白这一点。但他紧紧咬着嘴唇,因为就算理性能够理解,感情却无法接受。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马上站起来!” 
那捷尔抓住海斗的手腕,要用力把他强拽起来,就在这时。 
“等一下。” 
默默地旁观的杰夫利插了进来。 
“干什么?如果说情的话我不会允许。” 
那捷尔的话让杰夫利耸了耸肩。 
“我知道。你会发怒也是当然的事,凯特的不服从超过了限度,就算他还是个小鬼也不能原谅。船舱侍者的问题就是雇用他的我的问题,所以我要负起这个责任来。休,帮我个忙。” 
“您要做什么?” 
被指名的休难到掩饰自己脸上不情不愿的神色。 
“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鬼浸到海水里去。这样的话应该能让他的脑袋清醒一点。” 
海斗难以置信地看着杰夫利。 
(即使我死了也无所谓吗?你要怎么向德雷克交代?) 
心里想的事情一定是反映在脸上了吧,杰夫利看了海斗一眼,继续说下去: 
“胆敢破坏规则的人绝不能原谅,这是船上的铁则。就算你是公爵的儿子也是一样。” 
杰夫利是真的从心里发了怒,要认真地处罚自己了——在去泡水之前海斗的头就迅速冷却下来,血气一下子从他脸上消失。这里是连岛屿的影子都不见一个的大西洋正中,如果不想溺水而死,自己就必须只凭游泳跟上克罗利娅号。可是,乘风破浪而去的船速是如此之快,如果不是不眠不休地拼命划水是根本跟不上的,那种艰难痛苦远非练剑时可比。何况自己不知道能在海中支持多久,万一被乱流卷走可怎么办?如果途中脚抽筋了的话,又有谁来帮助自己呢? 
即使是大怒中的那捷尔,也因为杰夫利的决断难以掩饰面上的狼狈: 
“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 
杰夫利转头瞟了那捷尔一眼。 
“咦,好温柔啊。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叫着‘用帆针把你的嘴缝起来!’的人么。” 
“那只是威胁而已!当然不可能来真的吧!” 
“是吗?” 
杰夫利不在意地说着,代替那捷尔抓住海斗的手,向休歪歪头。 
“我抓住他的手,你搬凯特的脚。” 
海斗差点就此昏过去。在他觉得这下真的要变成海中的藻屑时,那捷尔居然过来制止了。 
“等一下!凯特他也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他只是有点讨厌练剑而已,小孩子就是这种没有耐性干什么都不认真的生物啊。我忘了这点,被血气冲昏了脑袋,这也是我太过冲动,所以……” 
杰夫利挑起一侧的眉毛。 
“那捷尔。” 
“干什么?” 
“你要为他说情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说处罚过轻的话没有意义,太严格的话又会让人怀恨在心。所以为了掌握尺寸,我们不是应该先衡量一下罪行的轻重吗?” 
“原来如此,很有道理。” 
看着面有悔意的那捷尔,杰夫利洋洋得意地微笑道:“的确,也许把小孩子像尘芥一样扔下船是太过残酷了,这么细瘦的身体,说不定会被浪一卷就沉到海底再也上不来了呢。好,休,来吧。” 
很担心地在旁边看着事情始末的休缩了缩脖子: 
“是、是……!” 
“把这个小鬼的脑袋按到甲板上的抽水筒下去,让他好好地浇浇海水,直到他说完一百次‘对不起’。” 
听到命令之后,休的表情一下变得开朗了。 
“是是,长官!原来是这个‘浸在海水里’啊!” 
海斗抚着胸口,旁边看着的那捷尔也安心地长出了一口气。杰夫利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让海斗吃苦头,但是身为船长,他必须尽早地平息骚动。知道了杰夫利的严格与规矩,那捷尔就会收手,而把海斗当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小孩子对待,也正是为了让船员们理解为何减轻他的罪过的手段。 
“对不起。” 
在被休带走之前,海斗向杰夫利道了歉,为了给他带来的麻烦,还有对他的怀疑。杰夫利没有说谎,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保护着海斗,即使用自己的生命交换也在所不惜。所以自己也要从心底相信着杰夫利,再也不怀疑他了,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 
“这个可不算在那一百回里头哦。” 
杰夫利那鲜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苦笑。 
“真拿你没办法,简直和春天的公猫一样沉不住气,莫非都是这个的缘故?” 
那修长的手指撩起了海斗的前发。英格兰有着“红发的人性格粗暴”的俗语。 
“听着,那捷尔会对你严格,也是希望你能尽早学会战斗的方法,并不是要虐待你的。” 
感到了那捷尔从旁射来的视线,海斗点了点头。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耐性不足。” 
“那就好。” 
杰夫利报以一个毫无阴影的笑容。 
“现在我们已经在西班牙的领海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战斗。可能会遭到敌人的攻击,我方也有可能袭击敌人。如果炮击战无法解决敌人的话,那么一定会发生接舷战,这点你明白吗?” 
“就是我们侵入敌人的船只,或者敌人侵入我们的船只是吧?” 
“没错,虽然我赌上普利茅斯男儿的自豪,要从西班牙混蛋的剑下保护你,可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到那种时候,如果你也会用剑的话,也许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撑到有人来救你——那捷尔就是这么考虑的。” 
杰夫利好像很不爽似的皱皱眉,向青年那边抬了抬下巴。 
“你也知道,这家伙老是担心过头,是那种一天到晚想着以后的事情的人,常常过于热心反而弄出仇人来。也许他是有些罗嗦,但是并没有恶意。这一点你要了解啊。” 
海斗又一次点了点头,向那捷尔低下了头。 
“对不起。” 
那捷尔背向着海斗,向休说道。 
“带他走,还有,刚才那句话可以算第一次。” 
也就是说他接受海斗的谢罪了。跟着休走去的海斗微微地苦笑起来。笨拙的那捷尔,他真的是一个容易被人误会的男人。大概是那严峻的态度的缘故,总会让人以为他是连心都顽固无比的人。 
(因为吉姆的死而消沉的时候,他一直在照顾我……果然,没法从心底恨起来啊。) 
如果是以前的话,也许自己会憎恨他的。海斗的苦笑更深了,说起来,还真是越变越宽容了啊。 
“呀——!” 
迎头浇下的大西洋的海水比严冬的寒流更加寒冷,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过膝的工作用棉裤的海斗发出悲鸣。 
“对、对不起……唔,对不起……咿——” 
海斗用双手遮住了脸孔。即使紧紧地闭着眼睛,汹涌地浇下来的海水还是不断地钻进眼睛。为了忍住疼痛他喘着气,于是连嘴里也全是海水,难以忍受的咸味烧灼着喉咙,海斗剧烈地咳嗽起来,蹲在了甲板上。 
“喂喂,干什么。” 
“快点说完就能快点结束哦!” 
“拿出点海之男儿的气概来!” 
在旁边看着事情始末的水手们一起向着悲惨地窝着一团的海斗鼓噪起来。他们不是要嘲笑海斗,而是要鼓励他。 
“站起来,凯特,还剩五十回。”握着抽水筒把手的休说。 
“只有五十回而已。” 
海斗点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自己对自己说,这总比被扔到海里去或者被皮鞭鞭打来得好些。没错,只要再把道歉的话说上五十回,这种受罚的辛苦就结束了。 
“加油。” 
休用只有海斗能听到的音量悄悄地说,又一次压动了抽水筒的把手。 
过了八十回的时候,忽然间尤安的声音代替了海水从头上降下来。 
“喂,甲板……!” 
从声音的来源来看,今天他在前桅的樯楼上进行了望。海斗擦着湿漉漉的脸,想让眼睛看得清楚一点,到底他是看到什么了呢? 
“怎么了,盗鸥?” 
发问的也是老资格的船员莫甘。 
“西边有船影!就在水平线上!” 
“你说什么?” 
“提高船速应该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去告诉船长!” 
“知道了!” 
水手们一齐站了起来。克罗利娅号可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寻找仇敌西班牙人才来加那利群岛的。他们正渴望着猎物的血。 
“……说不定,是圣法兰西斯的目标船团?” 
“有充分的可能性。” 
“到底有多少只护卫舰是个问题。” 
“啊,首先要确认船只的数量。” 
杰夫利与那捷尔的声音接近了,海斗的眼睛还在作痛睁不开,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但是他们的脸上一定是精神焕发吧。 
“尤安,到底是什么情况?”杰夫利问。 
“现在还看不清楚!在水平线下面……啊!” 
尤安的声调忽然提高。 
“是加雷翁!船长!那种凸出来的船尾楼一定是西班牙船没错!” 
“有没有僚船?” 
“现在看不到!” 
“干得好!就这样继续确认!” 
杰夫利对尤安说完,转头对那捷尔说道: 
“你去做炮击的准备。” 
“明白。马克,跟我来!” 
甲板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而什么也做不来的海斗陷入了不知该置身何处的状况。 
杰夫利接着吩咐水手长: 
“路法斯,满帆。全员配置。” 
“是,长官!现在风向还算理想,很快就能咬上他们了!” 
“拜托了。好……” 
裸露着的肩膀忽然被抓住,海斗吓得一跳。 
“让休回岗位吧,比起汲水来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是杰夫利。 
“惩罚结束,弄干身体,穿上衣服。” 
“真、真的吗?” 
海斗喜出望外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睛刺痛,刚刚张开又只得合上。 
“疼疼疼……” 
杰夫利很担心地问:“进了盐水吗?” 
“嗯。” 
“快点去洗洗比较好。” 
下一个瞬间,海斗的身体就浮了起来,被杰夫利那健壮的双臂笼在怀中。 
“路法斯,我去把小鬼放回船舱,这里先拜托你了。” 
“请你快点回来,现在是全员配置。” 
路法斯露出不满的表情。他不希望杰夫利和海斗两人独处,看来是在怀疑这两个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在这点上他完全不相信杰夫利啊。) 
海斗苦笑起来。 
信仰坚定的路法斯是坚决反对在船上有什么男色行为的,因为他认为这会招来神的愤怒,让船遇难或者触礁。 
(没关系的,水手长,杰夫利是不会对我出手的。) 
这也是誓言中的一条,所以即使现在海斗半裸着身子被杰夫利抱起来,脸埋在他的颈项上,路法斯也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海斗毫无陷入贞操危机的威胁感,反而用全身去感受着快乐。是啊,包住海斗冰冷的身体的杰夫利的手臂是那样的温暖,到底是无法拒绝的。 
“在甲板上撒上沙子,可别在战斗中因为水滑了脚。” 
吩咐了路法斯一句,杰夫利调转身走去。 
“还疼吗?” 
杰夫利在海斗耳边轻轻地问。 
“嗯。” 
“我来给你洗,不用担心,会用克罗利娅号上最清洁的水。” 
“嗯。” 
杰夫利将嘴唇压在海斗的头发上。 
“本来该更早停止的,抱歉。” 
海斗摇了摇头。在遭到惩罚后,被他这样地对待,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就热了起来。这是快乐呢,还是害羞呢,总之就是一种蕴涵着不舍的感觉。喉咙好像堵着一团东西,无法清楚地说出话来,海斗只有盯着杰夫利的脖颈看。 
(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变强了也许是个错觉,看起来我好像变成比以前更爱依赖人的家伙了呢……) 
海斗的心中泛起涟漪,到底应该说自己是成长了呢,还是退化了呢? 
而杰夫利只是沉默地抱着海斗,比平时更温柔,比平时更用力——就好像在对待一件易品一样。优秀的了望手尤安发现的西班牙船只,“拉&;;斯蒂拉&;玛丽斯”号,进入射程是半天之后的事情。在逆风的不利条件下这已经是够快的了。对方应该也是看到了杰夫利,判断是敌人。在“克罗利娅”号开始接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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