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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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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
我伸手去掰他的手:“您认错人了。请放手。”神玉还待发火,朝羽忽然吼
道:“流景,你搞什么?这人名叫清许,你身后的人才是花神紫苏!”神玉怔住。
“真不可置信。”无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然后他慢慢站起来,走到我的
面前,像发现宝藏一样看着我的脸,“他与我以前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真是太
难以相信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万事得成于忍,与其能辩,不如能忍。我抬头,微笑:
“是吗?清许真是感到荣幸。”神玉的手自动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手又一次
被朝羽拉住。
神玉晃了晃脑袋,笑得很尴尬:“看样子我是头昏了,不好意思。”
“以前我就喜欢花神,不过就喜欢她的脸。你喜欢的她的心,所以她选了你。
如今她的心在这里。”朝羽指了指无弦,又指了指我,“而她的脸在这里。我们
不再有冲突,各享各的。”神玉默然点点头,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我。我礼数性
地笑了笑,跟着朝羽飞下仙岩。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
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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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黑。朝羽拉着我在树海里面绕来绕去好几回,绕累了又会回到仙岩下去
休息,与别人聊上几句,顺便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什么的。
穿披风是从我让位以后养成的习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头发。时间一
长,这习惯竟然无法改变,无论何时都喜欢把帽子戴上,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同样的,我想要看别人,也很困难。偶尔抬头看一眼神玉,仰头动作幅度太大,
视线必定与他相撞。
不经意瞥过我一眼,平淡,漠然,就像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却能
轻易地将人看透。他说话的方式与一切发生前一模一样,却有一双仿佛经历过千
年等待的眼睛。
这一日,时间过得特别慢。
后来在人群中遇到了迷泠,朝羽又兴冲冲地拖着我去和他说话。迷泠一看到
我,竟然惊讶地喊了一声“紫苏大人”,然后跪了下来。朝羽拽住他的衣领把他
提了起来:“护曜大将军切勿折煞我辈!”迷泠站起来,胀红了脸说:“我是在
给紫苏大人行礼,谁理你了。”
朝羽指着仙岩笑道:“紫苏大人与主上正坐那里,这人叫清许,我老婆。”
我大惊,抬头看着朝羽:“小羽,你在说什么?”迷泠也惊了:“男……男的?”
朝羽干咳两声:“有什么关系,长得一样就好。”迷泠道:“骗人,你以前
给我说,你喜欢花神的理由和主上一样。”朝羽看了我一眼,有些慌乱地将我揽
过去:“好了好了,迷泠你就别在这里打扰我们了,没看我们正亲热么。”
迷泠道:“亲不亲热是你的事,反正你别和主上抢人,你抢不过他。”朝羽
无所谓状:“那家伙已经有无弦了。”迷泠道:“主上若想再收一个,未必是难
事。”
朝羽耸肩道:“他收他的,关清许什么事。”迷泠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看你们很多眼了,你把人收好点吧。”朝羽一怔,又笑道:“多谢提醒,我们
可不可以独处?”迷泠嘀咕道:“好心做了驴肝肺,我走!”
看着迷泠灰溜溜地跑开,我语塞,任由着朝羽把我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拖。刚
没走上几步,第一次钟声响彻整片树海。
咚——两人一起停下脚步,共同回头看着仙岩。无弦回到众神中,神玉正悬
在半空中,就像坐在椅子上一般翘着腿,右手捧着一块银石,面朝仙岩上的晓钟,
背对我们。
咚——咚——钟梵萧萧,低沉悠扬,摇撼了每一颗虔诚祈福的心。浓荫密林
中,咒文声起。神玉在空中站直身,身体慢慢往上移,黑发被迎面而来的风带起,
反射出透亮的光。
咚——第五十次钟声。神玉停在高空,手中的银石将黑夜点亮。无弦仰头看
着他,嘴角扬起。朝羽抬头看着那口古老的钟,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了
笑,他握住我的手。
……
咚——第一百次。神玉将手中的银石抛下。银石如流星般坠落,在空中残留
一道银白色的轨迹。银石落入仙井中,醴泉又一次拥有了生命。不远的树海深处,
隐隐穿来了水流声。
咚——第一百零一次。巫师开始吟诵咒文。神玉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
金色的光圈,缓缓降落。他又画了一段闪光的咒文,几个歪曲的字符光线越来越
强,将他笼罩,光团一闪,他就出现在人群前方。
咚——第一百零四次。众人一起伏地。巫师高声念道:“神玉在上,於昭于
天;成礼会鼓,传芭代舞。上天同云,雨雪雰雰;益以霡霂,生我百谷。”
咚——第一百零六次。巫师洪亮的声音随之响起:“既优既渥,既霑既足;
春兰秋菊,长无终古。”神玉抛下的金色光圈已经将晓钟围住,形成一片耀眼的
金黄。
咚——第一百零七次。巫师用最大的声音念道:“暾出东方,照槛扶桑;报
以介福,万寿无疆!”子时已的前一刻,祭师在钟上撞了第一百零八次——咚—
———!!
惊天动地的声响!被金光笼罩的晓钟爆裂!
灰烟四起,碎片飞散。底下的众神都乱了手脚,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朝羽在
我身上轻轻一点,我的面前多了一道水红色的防护壁。神玉站在空中,许久都没
有动。
祭师吓得抖掉了钟锤。巫师惊恐地看着神玉,颤声道:“主上……主上……
晓钟……坏了。”神玉背对着我们,没有说话。
仙岩下一片鸦默雀静。不知过了多久,神玉才回过头,微笑道:“不好意思,
是我把咒文弄错了。祭祀继续进行,现在大家可以去仙井饮醴泉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跪拜神玉后,朝仙井走去。无弦飞过去将神玉扶住,用手
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啊你,灵力消耗太多,回去歇息一会罢。”神玉摆了摆手,
若无其事地瞥了我一眼,忽然笑道:“我的灵力可能用光?”无弦推了他一把:
“笨蛋,又开始自满了。”
神玉道:“对了,你去给迷泠说一声,叫他派人再造一口晓钟。这次注入灵
力一定要多,免得又给敲坏。”无弦顿了顿,应了一声便去人群中寻找迷泠。
神玉坐在仙岩上,也不与我们说话。朝羽狐疑地扫了他一眼,拉着我往人群
离去的方向走。我回头看了看神玉,按捺住自己想要上去慰问的欲望,头也不回
地走向仙井。
92
随朝羽一起到了仙井旁。旁有二块巨石,一块上刻“灵界”,一块上镌“仙
井”,远远望去,二块巨石宛如骆驼伏地,之间有段颇陡的蹬道,尽处就是石洞,
两头贯通,长风呼啸,凉爽异常。洞壁上刻着六神祭祀的咒文,洞口处有潺潺泉
水流出。
诸神围着巨大的石洞,使术法将泉水捞起,仙井周围处处彩茫浮动,陆离光
怪。乍眼看去如无数飞虹交错,一逐白云去。
我走过去,刚捧起一团紫光,朝羽就把我拦下来,戴着暗黑手套的食指快速
打了个圈儿,一缕泉水就从仙井中飞了出来,在我的面前停下,细细流动。
身后一个惊喜的声音:“好棒!大将军的灵力太强了!”朝羽嘴角勾起一抹
笑意,没有搭理那人人,只用未戴手套的手拍拍我的脸:“张嘴,我喂你。”
这实在很……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把食指放到唇边,作了个“嘘”的动作。
朝羽叹了一口气:“哎,真难伺候。张开嘴,啊……”全然一副喂小孩的模样。
但是再挣扎估计他会捏我嘴喂,想了想还是老实把嘴巴张开。他眯着眼笑道
:“真乖。”然后,黑色的指尖又划了个圈,水流一滴不剩地滑进我的口中。
突然想起以前他喂我喝花蜜时的情景。擦了擦嘴,无奈地笑道:“为何你们
总喜欢喂人吃东西呢。”朝羽道:“我们?”我一下呆住。不是因为说漏嘴了,
而是太惊讶。惊讶于自己的记忆力——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我竟然还记得这么
清楚。
我甚至还能记得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温柔,还一个劲捅我的嘴,嫌我这个嫌
我那个,还不耐烦地说喝得慢。最后他直接用嘴喂我的时候,两个人依偎在椅子
上,手贴着手,心贴着心,仿佛抛弃了整个世界。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变成白痴,当时我一直以为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
去。实际上任何人都是很强大的。至少,比自己想像得要强得多。看。四千多年,
我都活下来了。即使只有一个人,依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下来了。
身体忽然被一双手臂包围。朝羽将我抱住,轻轻在我耳边说:“因为你总给
人产生一种错觉。就是需要人照顾。”我忍不住笑了:“清许变成弱女子了。”
朝羽断然道:“你叫紫苏。”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一瞬间,我甚至
以为他发现了。我小声试探道:“为何这么执着于紫苏这个名字?”朝羽道:
“我也不清楚,你和花神除了外貌,一点都不像。”我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
“她的性格很开朗吧。”
“她喜欢撒娇,喜欢耍无赖,还喜欢耍流氓。她是流景的人,可是她一耍流
氓就会亲我,一亲我,流景就会发怒。所以刚才他会生这么大气也是正常的。”
“可是,无弦不是见人就亲吗?”
朝羽轻笑出声:“无弦是花神的转世,而且比花神以前还要变态还要幼稚。
好在流景成熟了,懂得对他温柔。不然我天天听他俩吵架,你一句我一句,会疯
的。”
我苦笑,再说不出话。朝羽放开我,垂下头去想了一会,拉起我的手:“刚
才你也看到,灵界晓钟碎了。绝对不是咒文念错这么简单的事,具体原因只有去
问流景。但是灵界要发生大变动是肯定的。我不能天天和你待在一起,只有给你
这个。”
他在我的手心点了一下,一道银光闪过。手中多了一颗戒指。我拿起那颗戒
指仔细端详,终于发现那是神玉赏给他的先神之戒,立刻放回他的手中:“我不
能收。”朝羽扯住我的手,愣是把戒指给我戴在了食指上:“你的灵力不够,不
要硬撑。”
“不行。灵界的平民比诸神多了几千倍,你难道每一个都要给吗?”我正想
取下,他就捏住了我的手:“我说了,你给人感觉很需要别人照顾。”
我板着脸:“我不是姑娘,也不是小孩,我的自保能力还过得去。”朝羽扑
哧一声,笑了:“你还真是在小港子里撑船。听不懂我是什么意思?”我又被将
了一军。
朝羽看了看周围的人,像是害怕被人听到一样,在我耳边小声说:“无论那
个人有多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会觉得他弱不禁风,需要人照顾。”
我震惊得险些站不稳,摇了摇脑袋,将戒指握得很紧:“我只是长得像她而
已。我性格很闷。”朝羽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移情别恋了,行不行?”
“可是我喜欢……”话还没说完,朝羽就笑眯眯地接道:“的人是流景。”
见我完全呆滞,他又喜笑颜开地接道:“‘小羽,我不是不喜欢你,但是我想要
的和你想要的不一样。’……是不是这样?”我估计我的脸色很难看。
无论再严肃的话,只要给人猜出了下半句,都会变成笑话。朝羽道:“这事
撂以后说,你看好晚了,我送你回水花风叶。”我低声道:“我没住那里。”
朝羽笑容渐渐褪去,只是点点头:“好吧,那你自己回去,我再和迷泠他们
玩一会。”
我还未离开仙岩,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无弦。无弦左顾右盼走着,似乎没有
看到我,直到我准备从他身边走过,他才问道:“那个,清许,你看到他了吗?”
我摇头,给他行了一个礼:“我一直与朝羽将军在一起。”无弦冲我温柔地
笑了笑,匆匆看了我一眼,到别的地方找去了。
本来想去菖蒲宫借水钵,但已过了子时三刻,还是选择回了灵宸宫。老远就
看到灵宸宫里灯火通明,心生怀疑,进去以后才知道,神玉真的提前回来了。
站在寝宫外,就看到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唤道:
“来人……”旁边的人还未来得及过去,我就抢先冲到了床旁。
神玉眉头微锁,脸色发白,蜷缩着身体,将被子捂在胸前,似乎很痛苦。他
眯着眼,声音虚脱:“去帮我把……”后面听不大清楚,我问:“主上,您再说
一遍好吗?”
神玉的眼睛忽然睁大,坐起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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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禁不住后退一步,半垂首道:“主上请说。”神玉坐得笔直,方才那副病
殃殃的模样倏然消失:“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是主上叫清许来的。主上
想找什么人?”
神玉俨然扫了我几眼,欲言又止,最后懒散地靠在床头:“算了。你去给我
倒杯水。”我应声慢慢退出去,一到门口立刻冲到桌台旁倒水,动作太急,开水
溅了一手,烫得我差点叫出声。捂住嘴用力甩掉水,手上红了一片。
在身上蹭了几下,端着茶水又重新走回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打开盖子
想吹一下,想到他可能会嫌我脏,又跑回桌旁拿起一个空杯子,将杯里的水倒进
去,又倒回来,倒进去,再倒回来……最后,一杯开水都泼在了自己的手上。
“呜……”我按住自己的手,又按住嘴,蹲在地上,疼得整个背脊都冒了冷
汗。这时连头都不敢回,立即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倒一杯。这
回动作放慢了很多,也不敢再将它冲凉,倒好了就往里面送去。
刚进去就听到神玉懒洋洋的声音:“慢死了。”我咬咬牙,忍住手上的剧痛,
走到床旁,把茶杯端在他面前:“还有些烫,等一会再喝。”神玉一只手撑住下
巴,恼道:“你怎么这么笨?知道烫还拿给我?”我垂下头,双手捧着杯子,被
烫伤的手火辣辣地疼。
神玉已经很不耐烦了:“你究竟长没长脑子?还烫就这么端着?给我吹啊。”
我抬头飞速看了他一眼,连连点头道:“是是。”然后打开盖子给他吹凉,心里
却喜滋滋的。不过多时,便又听到他带着浓浓火气的声音:“你笑什么?”
……我笑了?我根本未留心到自己的反应,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眉头微
蹙,目光一直停在杯子上。他咂了咂嘴,眉头锁得更紧了:“我要知道你这么笨,
绝对不会让你来这。”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他看的地方不是杯子。而是我的手背。就是
刚才被烫的地方,比刚才更红不说,还肿了起来。我不由自主把手往后缩,不自
在地扭动着手指,尴尬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我简直是白痴,娇生惯养到茶都不
会倒。
神玉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我的脸上:“吹啊,怎么不吹了?”我木讷地点头,
又开始继续吹。只是被烫伤的疼痛有增无减,双手无法遏止地发抖,茶杯与杯座
间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且愈发响亮。神玉道:“你的手不要抖,很吵。”
我的手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把杯座取下来放在一旁,直接捧起茶
杯。杯底的温度跟烙铁板没什么区别,手心几乎要被烫掉一层皮。这会儿是连下
巴都在不住打颤。神玉也忍无可忍,坐直了身子吼道:“你做什么?!”
我大惊,手背一震,茶杯立刻从手上落下来,开水哗啦洒在我的身上,溅了
满床。我闷哼一声,抱着自己的腿,一下跪在地上。咬住牙浑身发抖,想站起来,
却如何也挪不动脚。
刚泼上去的那一刻还像是被凉水浇了,隔了一会,整条腿都像被火灼烧了一
般。我闭上眼,深吸就口气,眼眶直发热。最后双手抓住床沿,用力撑起身子,
但又一次重重跌在地上。完了,开水也溅上床的!他会不会也……
我想再试着爬起来,背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提起来,整个人被重重地扔在
了床上。神玉将床上的茶杯全部甩在地上,摔得粉碎。
“主上,对不起。属下不是故意的,这就去给您换床单,再倒一杯。对不起,
对不起……”我一边哽咽着道歉,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
往床下跑。还没接近床沿,就又被他抓着手腕,甩在了床上。
我刚想坐起来,身上一沉,就被压了下去。待我反应过来伏在我身上的人是
神玉时,他已经垂下头来吻住我。我受伤的手被紧紧握住,按在枕头旁。
我已经完全处于呆滞状态,只听见布帛发出嚓嚓的撕裂声。他疯了似的扯开
我的衣服,将碎片往地上扔。他又顺势脱掉我的裤子,手指抚过我被烫伤的地方,
又紧紧握成拳,勾起我的腰,将我抱起来狂吻。
我推开他的手。仅仅是一下,他便停了动作,怔怔地看着我。我坐起来,尴
尬地别过头,自己脱去了剩下的衣服,挂在手臂上,身体很快在他面前裸露。
等我将裤子都全部脱掉的时候,整个脸已经彻底烧了起来。我将他推倒在床
头,闭上眼,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缠在他的身上,颤声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只要他喜欢……怎样都行。
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在门口。我的身体一阵僵冷,如何也不敢回头。直到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朝羽冰冷的声音:“我以为这里出事了才会进来看看。打扰了,
你们继续。”
94
我浑身绷直地坐了起来,已经不想垂头看自己的样子。神玉坐起来,抱住我
的腰,把我往他身上带了一下:“继续,怎么不继续了?”我看着自己骑在神玉
身上的姿势,一想到这副德行全都被朝羽看到了……
此时此刻,很想拿被子把头给罩住,不见任何人。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却
在朝羽脚步声离开后松开,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披上,翻身下床。
我用衣服把身体裹紧,还是没法遮掩裸露的大腿,却有一块布匹砸到了我的
头上。我取下来看,原来是我的裤子,神玉眯着眼睛看我,压低了声音道:“朝
羽将军天天都要来我这里报道。下次想要做事,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一时我更是羞得无以复加,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用裤子随便把身体围住,
冲了出去。朝羽刚出灵宸宫,此时又是凌晨时分,风凄厉得几乎要将皮刮一层下
来。我在后面喊了一声,他停下来,未回头,背耸动了一下,似乎正在深呼吸。
冷风吹得我直打寒噤,掀起了衣服的一个角。我跑到朝羽前面,又扯住衣服
将身体包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朝羽托着我的手,在手心轻轻捧起了一团
痊愈光,慢慢将光注入,手上的伤很快就不痛了。我吸了吸鼻子,笑了:“小羽,
谢谢你。”
几绺红发落在朝羽的额间。看不见他的视线,却看见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不客气。”我正准备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他又接道:“我终于确定了,你和
紫苏真的一点也不像。”我的心中一紧,微笑道:“那是必定,毕竟是两个人。”
“没错。”朝羽抬头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衣衫不整的身体,赤眸变成了浓浓
的绛红,“即便再喜欢一个人,紫苏也不会因此沦落为别人的床伴。她懂自尊,
懂自爱,是个骄傲的人。”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扁扁嘴,又硬把嘴角拉开,凑出个微笑:“清许不过
是一介草民,如何能与花界之神相媲美。将军不要抬举清许了。”
朝羽摸了摸我的头,将我的乱发整理好:“无弦没有紫苏的气质,我不知他
是找到了什么证据让流景相信他是紫苏。我倒一直以为你是紫苏。就是性格改变,
气质还是不会变的。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弄错了。你虽然没有她的傲气,却拥有
她没有的温柔。”
小羽,你这么说,还不如直接骂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主见,我没有
尊严,我没有骄傲,我没有人格。我懦弱,我服从,我随和,我任人践踏。紫苏
所有的优点我全都没有。是的,那些东西确实已经被我抛弃,再也找不回来了。
“谢谢。我回去了。”我回了他一个笑脸,转身走了。就是没有面对他,我
也在笑。因为小羽爱看我笑。既然我不能变回他所喜欢的紫苏,至少要留下他最
爱的模样。
深秋的半夜,天气凉得可怕,阴冷的空气可以渗透皮肤,直流到心底。
我将自己的身体包紧,匆匆赶回了灵宸宫。神玉坐在床头,手中正把玩着一
个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先神之戒。神玉挑眉道:“这个为何会在你这里?”
我低声道:“是朝羽将军说,让我自保的。”神玉把戒指抛在我的手中,不
断点头:“好,不错,这是个好东西。朝羽他很宠你,你好好跟他混。”
我摇摇头:“不,他只是觉得我像紫苏,所以……”话未说完,神玉就已恼
羞成怒:“哪一点像了?不要侮辱紫苏!”我点点头,立刻跪了下来:“对不起,
属下又说错话了。”
神玉的脸色煞白,指着门口吼道:“滚出去!”我点点头,应了一声,将跨
下来的衣服包好,离开神玉的寝宫。
六神祭祀已经结束。照黑耀长老的话来看,我可以去人间。次日清晨,我就
打算使用传送羽毛飞回人间。可是我拿出的却是红色羽毛。黑耀说可以去花界。
按道理说,泉寻非拔等人取走紫罗兰以后,花界就消失了。除了神玉,没有
人拥有令花界复苏的力量。这么说来,花界没有消失。我提取了一些灵力灌入红
色羽毛,默默想着花界川原。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化。
白云漂浮,鸟语惺惚,花香流溢,万里草原。花界川原的景色四季如春,与
灵界的空灵虚缈截然不同,处处散发着蓬勃的气息。
我依然不明白,花界为何没有消失。只是看着这里的景色,忽然想起了离如
今很远的记忆。虽然遥远,那个人霸道没情趣的温柔,却一直久久回荡于心。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当时的回忆很美很甜,即便偶有一丝苦涩,
也会令人回味。我改变了历史,同时也打破了自己的梦。人生如同道路,最近的
捷径通常是最坏的路。
95
既然花界还在,那在我未留意的情况下,历史又发生了改变。我回到灵界也
就看见一次玉髓长老,且未说话。无弦的事他与黑耀未必知道,知道未必会告诉
我,还是去人间一趟吧。
使用羽毛传到人间,着陆点依旧是曼丽皇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正在
后宫中。这次运气很不好,碰上了寻非不说,还看到了坐在桌旁的人。
那人面前摆了一副象棋,手中握着一枚红色的“士”,正在棋盘上的定河界
处划来划去,胸前几缕长发落在棋盘上,清秀眉目,眼角飞扬,神态却带着一丝
高傲与邪气。
想起他在祭台上手握紫罗兰的模样,还有台下寻非撕心裂肺喊哥时的表情,
突然觉得这个看似霸道无理的君王也有些可怜。
“寻非,干脆叫维莫带兵过溟河,拦。”他把士挪过去,“克己那人最爱小
题大做,若无十成取胜几率,决计不敢冒险。此时即是琳碧去也可以砍他脑袋。”
我躲在床帐后。泉寻非站在一旁未说话。左止绍抬头,不怀好意地看他一眼
:“寻非以往打仗时都未带军师,以前的敌人果然太弱。既然如此,朕不与你说
这个。”
这话说得够劲,拐弯抹角骂寻非是一介武夫,不懂战术。果然泉寻非被他激
怒,冲到棋盘旁边,拾起黑“马”就踢翻红“帅”:“将军。”左止绍笑吟吟地
看他一眼,手指在棋盘上轻轻移了一下:“应将。”
“将死。”泉寻非又把帅踢下去,抬头冷冷地看着他,“左止绍,别太轻敌,
燕国非省油之灯。且说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
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百战百胜,
非善之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不得民心,军强何如?”说完转身就回
到窗旁,背对他。
左止绍站起来,绕到他的身后,小声在他耳边说:“三哥小觑你了,不要生
气。”泉寻非依然没有说话。左止绍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拧过来:“还生朕的气
呢?”泉寻非漠然道:“寻非现在姓泉,燕国人。来到这了,就等于是战俘,生
不生气与阁下无关。”
左止绍道:“你还是担心朕的安危,朕心里清楚。”泉寻非愤然拨开他的手
:“莫名其妙压个别国人入后宫,神经有问题!”左止绍挑眉道:“原来弟弟是
怪哥哥没有给他册封名号。可是你不愿与朕成亲,莫不成要朕一个人拜堂?”
泉寻非愤恨地看他一眼,甩手就走。左止绍把他拉回来,将他整个人圈进怀
中,脸隔他只寸距离:“寻非,朕不想再忍了。”也不顾泉寻非挣扎,就把他推
在床上。
我看着左止绍把他抱得如此轻松,摊开双手,研究自己是否也能把寻非裹住,
正窃喜似乎可以做到,又猛然发现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旧戏重演,再不救寻非,
一切又将无法挽回。
我一下冲到床旁,掀开帐帘,尽量将声音放轻,以防吓着他们:“呃,皇上,
先停一下好吗?”左止绍果真乃奇人也,眨眼的一瞬寻非的衣服就被扯开,露出
雪白肌肤。
我这一叫,左止绍停止强暴,泉寻非停止谩骂,齐刷刷转过头来看着我。没
想到左止绍看到我的第一反应竟是大吼:“来人——”
他果然与神玉有几分相似,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情况就乱叫。我立刻伸出手
去捂住他的嘴,指着泉寻非道:“你想不想他乖乖倒贴?想的话就跟我出去。”
泉寻非看着我,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憋出俩字:“紫苏?”我惊讶。好
强的记忆力。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去感伤,往后退了几步就奔到门前。
刚出来左止绍就出来了,速度之快真令人匪夷所思。果真是皇帝,立刻开门
见山道:“你有什么条件?”我也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紫罗兰被抢的具体过
程。”左止绍狐疑道:“就这样?”我点头:“就这样。”
我未想到这皇帝竟是个豁达人,没多话就给我说了。听他叙述的外貌,头发
奇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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