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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艺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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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我的液体流在了他的里面。
“对……对……对不起……”
“不要紧……我……你……”
“我……我……”
“不要再说话了。”
他的嘴唇再一次咬住我的嘴唇,原本要留出的话因此吞下去。
□还与他结合,祈求快乐更多的我,舌头轻易接纳了他的舌头。
亲吻着,他的身体更进一步的绞缠着我的下面,我们甜腻地结合着,渐渐忘记了一切。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背,我们的快乐□让我们变成了一体。
埋入身体内部的那个冰冷的东西得到体温,渐渐暖和了,与内壁有贴合的前奏。
“不要忍耐你的快乐,告诉我,你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
“啊……我……呜……喔……”
我不能说话了。
被快乐抓住的自己,思考渐渐开始混乱。
啪!啪!啪!
清脆的击掌声音。
“什么人!”
他警觉地说着,推开房门的管家一脸无奈。
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三十余岁,微眯的眼睛看着我们,看得我心里发慌。
我们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通奸被抓现场!
“为什么不通知我!”
率先说话的是月,他责问的对象是管家。
“公爵大人今天傍晚就到了,他表示要给您一个惊喜,特别要求我们不能告诉您。”
“哦。”
月的镇定让我不知所措,被抓现场,我们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他真得不害怕?
且不说鹰司公爵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这种事情,都不能保持冷静,我担忧,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你在做什么?”
男人问着,月的回答很是轻浮。
“——爱的治愈。”
若无其事地说谎,我佩服这个男人。
“我可以要求同样的治愈吗?”
鹰司公爵的要求,带着冷酷。
“不行,家庭暴力会给孩子带来精神创伤。”
“——哦。”
鹰司公爵并没有为难我们,他只是坐在床边,突然拉拽月的长发,将他拖到自己的腿上。
啪!啪!啪!
月的屁股是洁白如玉的色泽,被打了三下,立刻有了红晕。
淡淡的红掌印,腿间滑出液体。
“这也是爱的教育的一部分?”
鹰司公爵得意地说着,刮起月腿间的液体,手指就在月的眼前。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怎么处理,随便!是我主动引诱小兔子的,不要牵连无辜。”
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免有些同情鹰司公爵,纵然他权倾天下,也不能管束自己的恋人。
鹰司公爵转身,看着我。
“小兔子,你可以离开了,我的司机会把你送回家。接下来的部分是家庭教育课,小孩子不能旁观。”
我能说什么,看样子,鹰司公爵的部下们对这种事情的处理都已经是轻车驾熟,不被牵连是此刻的我唯一要求。
只是,回家以后,我又该怎么面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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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晖刚刚离开,朝香宫月的笑容也不再继续了。
“我要问你,你又是什么意思!”
鹰司熙通站起来,给月一记耳光。
“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你知道我心中只有清一郎,留在你的身边也只是因为你的权势限制了我的行动,如果有一天,你的力量不再如此强大,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当然,离开前,为了感谢你给我的疼爱,我给你致命一击,让你不至于死得痛苦!”
月的嘴角有血丝沁出,但他的眼中只有倔强和不驯。
鹰司再一次抓起他的长发,迫近他的脸,威胁道。
“是吗?你觉得你会有得到自由的那一天?我说过,就算是把你的手脚全部斩断,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即使留在身边的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笑容的人偶!”
“那么,你请自便!”
仿佛为了表明他的意志,鹰司亲吻他的时候,他转过头,不让鹰司的唇碰到自己的唇。
“你——事到如今,你还不能接受!请你记住,让你免受牢狱之灾的人是我,也是我让你得到了一切,即使杀人,也不用担心承担法律责任。”
威胁不能得到屈服,朝香宫的手反过去,快要抓到挂在墙上的西洋剑了。
唰——
古铜灯光下,抓住细长西洋剑的人毫不留情,攻击也因为近距离变得轻而易举。
“你——”
细长的剑刺进鹰司公爵的左肩,鹰司看着他,没有怒火,只有爱。
佣人们在门外,不知道应该进入还是退出。
鹰司的手抓在刃上,血流出。
“为什么这样做,是我逼迫你太多了?”
“不,你一直都对我很宽容,但我还是不会快乐,因为,我……”
“你还是只能喜欢清一郎,即使他已经死了?”
“是的,所以我才会被林吸引。我和他相识很久,一直没有感觉。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在清水寺画素描,映在夕阳下的身影,和我的清一郎非常相似……我……我不能原谅你,也不能原谅亲手杀了清一郎的自己,我……”
“可是你很清楚,他不是清一郎,你对他的感情,全部是错觉!”
鹰司的手抓住剑尖,将剑拔出,摔给一边的管家,管家想给他止血,鹰司却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所以我开始喜欢小兔子,他孩子般的纯洁执着、不记后果的付出,这些东西,都是我想得到却不能得到的,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只觉得看着他,或许真能找到未来的路。”
“你在寻找出路?”
“是的,我们的关系建立在强迫和挟制下,我一直也只是被动地接受。可能在你眼中,我们的关系能够长久,但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权力而开始的关系,我们之间,缺少最基本的情感纽带。就像你一直知道的那样,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是你的强行开始的,可是我厌倦了,我……”
“为什么?我给你的一切,都不能让你满足吗?”
鹰司的声音已有严苛的前奏了。
“——不能!”
“那么——”
鹰司接过手帕,将出血处摁住,突然抓起月的手腕,反摔在床上。
被这样攻击的月发出小小的呻吟。
“我说过,不管是剑道还是柔道,你都胜不过我,我们之间,是永远的主仆支配关系!你永远都必须接受我的支配!”
“……放开我……”
低低地呻吟,换来的是卡住脖子的苛刻。
“……啊……”
月无奈地呻吟着,脖子被卡住的现实让他呼吸困难,手足的反抗也减弱了。
“不愿意接受我的吻,可惜这一次,你也不能拒绝了!”
手指捏开月的双唇,带着压迫的吻,蹂躏着双唇,呻吟在唇角泄露,月的眼角流出无奈。
“……放开我……我……”
鹰司没有松手,反而扭住他的双臂,固住,压下。
“……啊……”
月发出呻吟,鹰司没有放过他。
幻觉
膝盖抵开双腿,男人的东西张扬着,威胁着。
“……不……不要……”
悲鸣中,鹰司切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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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矛盾,坐在客厅里,很矛盾。
“晖,你没事吧?”
凌的声音。
听在耳中,恍如隔世。
凌向我走来,他向我微笑,可是以往会让我温暖的笑容,此刻教我害怕。
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的脸和那个怪物的脸重合了,羊的角,伸出的手也长着金属的尖刺。
不要靠近我,身体会被这手指扎穿!
我忍不住后退,幻觉还是真实,我也不清楚,只是本能的害怕后退,抱住一直舔我的脚的零,它毛绒绒的身体带给已经冰冷的身体一点温暖。
“晖,你到底怎么了?”
凌在说话,我听得分明,可我不敢抬头看他,他的脸在我眼中,是怪物!
这真的只是幻觉吗?
为什么和月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怪物……怪物……不要……”
我惊慌失措地说着,恐怖抓住我的理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知道他不是怪物,是凌,我不应该拒绝他,可是我不能抗拒那个声音,那个反复回荡在脑海的声音。
他是怪物!
他是怪物!
他是怪物!
我的脑壳快要碎了,被这个声音震碎。
凌的手也碰到了我的手,我心中明白,这是他的手,可眼睛看见的却是魔鬼的爪子。
我低下头,咬在他的手上,咬到了骨头,咬得牙齿发痛。
一瞬间,清醒了。
凌还是凌,怪物的影像消失了。
我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被幻觉控制,竟咬了他一口?
“……对……对不起……我……”
“没事,我可以理解,你的精神状态不好,我可以理解。”
他低下头,吻着我。
他的手上有深深的牙印,渗着血。
他把手藏到身后,摸着我的头。
“不要再坐在地上了,会着凉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因为被无名的恐惧抓住,我坐在地上,坐在客厅的角落里。
“没事,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可是——”
我勉强地笑着:“没事的,爸爸。房间很暖和,零的身体也很暖和。”
他的眼睛睁大了,而后温和一笑。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离开了,灯亮着,我枯坐墙角。
零舔着我的手,它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一个人坐在墙角,也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我只是紧紧抱住它,只有它能把温暖给我。
我该怎么面对凌,我爱他,可我也爱Zero。
我知道他不是直接害死Zero的人,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将Zero出卖的人正是他,我该怎么做?
我想原谅他,但这样做对不起Zero。
此刻的我终于明白了他的道歉,Zero死去的时候,他的道歉,可是不管怎么道歉,Zero也已经死了,不会复活了。
我很为难,Zero是赐予我生命的最初力量,她为我做了那么多,也只是希望我能得到幸福,她希望我和凌在一起,可是我……
凌是凶手,是我的敌人,我应该恨他,但我做不到。
我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我是这样的无力,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一次次的玩弄我!
在我以为自己得到一切的时候告诉我,其实我一无所有;悲伤自己的贫穷的时候,命运撕开即将合拢的伤疤,刺痛我,非要我看见曾经的富有;在幸福唾手可得时,大地裂开,是马里亚纳海沟的深邃,查林杰海渊,一万一千米的深度,生灵绝迹的深谷,只有我的心在那里,被寒冷折磨。
头埋在零毛绒绒的脖子里,它肉肉的身体将温暖交给我,我的眼泪流下了,潜入它的毛发,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心还在发颤,冷得刻骨。
好累好疲惫,心太冷了,无力掩饰眼泪,我的世界在不完整,已经被摧毁,我努力的去拼凑,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什么都已经碎了,什么也不能再寻觅!
呜呜呜。
零在我脚边呜咽,我摸着它,毛绒绒的头,摸在手上,有安心的感觉。
它摇着尾巴,尾巴挠在我的脸上,很舒服。
零不会说话,但是它给我温暖,它用它能做到的全部,温暖我寒冷的心。
我感谢它,它是此刻的我最需要的朋友,也是最好的礼物。
可是它突然走了。
我看着它,它爬到沙发上,把一个熊宝宝咬住,拖来,塞在我怀里。
“谢谢。”
安心了,抱着熊宝宝的我,安心了。
零不再动,它趴下了,我靠在它身上,它的尾巴卷着我,温暖着我。
我们都睡着了。
深夜的时候,似乎有人到我的身边,将毯子盖在我身上,还将我抱在怀中。我不知道这个怀抱是谁,只是喜欢这种温度,也就一直依赖着,不想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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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来访时,已是日上三竿。
月毫不避讳地让管家将客人引入卧室。
管家看着公爵,公爵也没有反对。
于是,林凌进入时,就看见了:月趴在床上,裹身的绫衣勾勒身体的线条,暗示绫衣下胜过丝绢的滑腻,黑发散乱,半遮娇颜,凤眼似睁未睁,下巴搁在鹰司公爵的膝盖上。
公爵手上拿着糊状营养剂,喂月吃下去。
“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一边喂,一边哄骗。
熟悉他们的林凌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昨天的家庭教育的结果。
月是个无人能管束的性格,鹰司公爵又是独占欲极强的男人,这两个人的情事,总是在合奸和□间徘徊。
“熙通,你这是赔罪还是安抚?”
林凌就在面前,月还说这种话,显然是故意不给鹰司公爵面子。
鹰司公爵不理睬他,只是问着林凌。
“林,你有什么事情吗?”
“为了晖的事情。”
当下,林凌将晖的异常解释一番。
“也许是精神创伤,他受了这种刺激,难免会有些神智混乱。看你的样子,也是一夜没睡,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月轻松地回答着,虽然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轻松。
林凌没有坐下。
“你觉得我还能有心思睡觉吗?为了这个计划,我牺牲了太多,我夜不能寐,每天都想着怎么将计划推进,可是现在,看着晖的样子,我,后悔!如果成功的代价是牺牲晖,我为什么还要坚持!死者已逝,就算真的成功了,也不能争回什么,反倒是手边的幸福,将因为我的执迷不悟失去了。”
“你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难道你想放弃?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放弃?”
犀利的女声,林凌转头,看见叶心美。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奇的问话,叶心美没有回答。
小腹已经微微成形的她坐下,冷静宣判。
“白义昨天大闹了一场,现在被打了镇定剂。白夫人考虑到鹰司公爵已经介入此事,担心事态恶化,要我代替白义,登门赔罪。结果却在门外听见你的泄气话!”
虽然没有厉声斥责,却也不亚于一记耳光。
林凌看着他们。
“不错,对付白家,是为了给我的父母讨还一个公道。和冷家、叶家联手,也只是利益联盟,各取所需。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想退出了,不可以吗!因为我看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最先死掉的不是白义也不是我,是晖!最无辜的晖!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现在的我,没有精力处理事情!我只想守在他身边,等他好起来!”
“为死者而活,你真的只是为死者而活吗?你敢说从这个计划开始的那一天到现在,你的心中没有一丝忿恨!你对白家的恨,只单单是为了你的父母吗?你不曾恨过白家的孩子,恨过你的生父,还有那个假慈假悲的孔琳!”
月突然说不下去了,似乎是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他呻吟着,揉着腰,换口气。
“凌,虽然我是嫡子,但我还不如你。你至少有童年的温馨,可我的父亲根本没有爱过我!所以我能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瞬间的感受。被剥夺,从一出生就被剥夺,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拥有。可是自己费心想得到的东西,别人却能轻易拥有,于是仇恨,于是不能原谅!”
“但是我想暂时放下计划,我想等晖的精神状态好一点,把他送出国。我不想再看他受伤了。”
言语间有淡淡的梗塞,他的眼里有晶亮的水珠。
“凌,你哭了。”
“或许吧。”
对叶心美的话,林凌也只是叹了口气。
他看着月,也看着叶心美。
僵持着。
许久。
首先松口的是叶心美。
“好吧,白家已经是瓮中之鳖,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只是,你也要记住,不要再因为担心自己的行为是伤害,止步不前。”
“谢谢。”
林凌认真道谢,而月也撑起身体,接口道。
“熙通,我看过你的行程,你还要出席商务会议。不如这样,你出席会议,我搬过去和小兔子一起住。毕竟我也是药学系的,如何正确是用精神安定剂控制小兔子的病情,需要我的力量。”
“你觉得我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偷情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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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身上盖毯子,起身时,衣服上掉下几个黑色的头发。
我是浅灰色头发,零更是全身白毛,这里只有一个人的身上有黑色头发。
是凌。
联想到晚上的温度,我已经明白了。
可是我要怎么面对,尽管他爱我,我也爱他,可是Zero的死是横在我们中间的一根刺。作为Grey的我,无法坦然接受他的拥抱。
我该怎么办。
我只有一个选择了。
我抱着Zero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门无声地打开,凌回来了。
“爸爸。”
我甜蜜地叫着,扑到他的怀中。
“晖?”
他有些吃惊,但还是抱住了我。
“你没事了?”
他问着我,我坐在他的腿上,吃着苹果。
“我本来就没是呀?只是这几天都一个人在家,很冷很寂寞。”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一个人在家?”
“难道不是吗?你说要我一个人在家,乖乖和零作伴,我就一个人在家,和凌作伴。”
“你真的不记得圣诞节的事情了?”
他追问着,我也咬着苹果回答他。
“爸爸,我的圣诞节礼物,你还没有给我。”
伸出手,索要圣诞节礼物。
“……圣诞礼物……”
“爸爸不会是工作太忙,忘记了圣诞礼物?晖会生气的!”
我趴在他身上,搜索着。
他也不挣扎,任我检查他身上的每一个口袋。
口袋里没有找到东西,可是我现在正在扮演一个无理取闹的儿子,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剥下他的外套,伸进去,寻找礼物。
是的,我只能装成忘记一切,装成从一开始我就只是凌的孩子,不曾有过Zero,不曾有过Grey。
这样的伪装能不能快乐,我不知道,是我无法选择。
咬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皮肤,身体能有温暖。
他没有拒绝我的接近,我也就这样接触着,心中只有苦涩。
背弃一切才能得到的爱情,为何在即将得到的瞬间离我远去,难道真的要削掉脚,勉强自己穿上水晶鞋才能得到白马王子?
我不是灰姑娘,王子会选择我吗?
我看着他,突然吻上去。
“……晖”
“爸爸,我爱你。”
我吻着他,他的胡渣扎着脸,竟能泛起丝丝甜蜜。
舌头小心地舔着,他也接受了我。
我们的嘴唇交叠在一起,他抱住我,我也抓住他的头,亲吻着彼此,快乐地亲吻着。
舌头即将碰触,他突然松开了。
我抬头,他拒绝了我。
他真真切切地拒绝我!
果然,我不是他选择的人。
他离开我!
可是我没有悲伤,反而如释重负。
算了,尝试过,失败,也就没有那么痛苦,至少尝试过,不管怎么样,也曾经尝试过。
我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熊宝宝,它的玻璃眼睛依旧清澈透明,将我的秘密全部藏住。
我走到沙发边,将小熊抱住,它的身上残留着Zero的味道,让我安心的味道。
可是有一只手在摸我的头。
我抬头,看见了凌。
他的手中握着个锦盒,盒子是打开的,情侣对戒闪闪发光。
“这是——”
“给你的圣诞礼物。虽然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但是我确实想在圣诞节的时候给你。”
他蹲下来,握住我的手。
“从古罗马时代以来,人民就习惯将婚戒戴在无名指上,相传此指与心脏相连,最适合发表神圣的誓言。将戒指戴在中指,爱意也会顺着戒指传到心灵深处。”
他吻了我无名指的指尖,舌尖舔过的亲吻,淡淡地,将温柔传到心中。
是不是真如他所言,因为心和手指想通,为什么被他舔着指尖的时候,心里也火烫。
他将给我的戒指戴在手上,用舌头为我将戒指戴上。
我注意到,他给我的戒指上刻着“your…my…love”的字样。
“我们结婚吧。”
一瞬间,面红耳赤。
他低下头,将我抱起,在我耳边软软地说着:“我爱你。”
第一次的温度
从他口中说出的“我爱你”三个字,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的漫长等待,在历经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等来了最期待的三个字“我爱你”。
在这一瞬间,我才发现我不过是个孩子,不管多么努力多么自以为是的奉献,希望得到的,也只是最原始最简单的肯定,“我爱你”,就是我期待得到的全部。
我知道婚姻是不可能的,至少在中国,同性间的婚姻是不可能的,但在他给我婚姻的承诺的时候,和将象征爱情的承诺的对戒作为圣诞礼物给我的时刻,我的心依旧能感受温暖,哪怕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言。
他抱住我,亲吻我的手,唇碰到手指根部,舌头将戒指卷进去。
也许,正如他所言,无名指与心脏相连,将戒指戴在中指,爱意也会顺着戒指传到心灵深处。
心因为这个吻,满是温暖。
我抬头,看见他的专注。
专注于亲吻我的手指,专注于温暖我的手指,并且试图将爱意化为暖流,传到我的心脏。这样的他,不管曾经做过怎样伤害自己的事情,我都能原谅。
他抱住我,我感谢自己的娇小,能被完全收纳进入他的怀抱。
“能原谅我吗?”
这句话,他没有问,只是不厌其烦的吻着我的手指,还有我的下巴。
吻是此刻的我们唯一的交流,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的今天,不管我们如何深刻地爱着彼此,怎样的解释都不能掩盖曾经的伤害。
我应该原谅过去,接受未来,可是我……
裂痕的存在,让我们痛苦,更不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都明白,所以,我们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将彼此的爱意化为吻,交给对方。
他舔着我,我也用手指弄着他的头发,抚摸他的后颈,感受他颈部血管的脉动。
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他的大胆而害怕。
我的手指随时可以结束他的生命,只要手指掐下去,断裂他的颈部,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做不到……
他将我放在沙发上。
这沙发,是他和叶心美有过共同记忆的场所,我至今还记得他们在沙发上的拥抱和……贴和。
我承认我的小气,那时侯的事情,根本不能忘却,他们的每一个瞬间,我都记忆尤新,嫉妒已然深入骨髓,不能拔除。
但我到底还是不敢在此刻表达我的嫉妒。
凌吻着我,我接纳着他的吻,并让自己相信,自己真的已经完全忘记过去了。
Zero是梗在我们中间永恒的刺,晖,只有忘记了过去,才能坦然接受凌。
我看着天花板,这景色,曾是叶心美与凌欢爱的时候看见的,这一刻,我处于了叶心美曾得到的角度,也将最终占有凌的全部。
我将是这一场爱情的胜利者,虽然这胜利的到来并不简单。
凌并不急于与我□,他还是亲吻着我,但吻的地方却越来越尴尬了。
“……爸爸……我……不要……”
会在这种时间突然觉得害羞,只因我从没想过和他发生□的事情。
和大部分的人一样,我的爱情和性欲不能分割,但一直以来的欲望,我也只是在梦中幻想过,也只是使用替身得到过,当一切变成真实的时候,我竟有恍然如梦的错觉,更忍不住害羞了。
脸因此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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