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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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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女的。”战凰看着宁洛那呆若木鸡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宁洛见大家都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大厅中充满了愉快的笑声。
好不容易大家都止住了笑,东方亮才指着宁洛向战凰介绍道:“凰,这位是东瀛第一神笔——宁洛。他这次来中原是为了画遍中原的名川胜景。”说完,他又指着战凰道:“洛,这位是战凰,他对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你们好好交流一下吧。”
“战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宁洛又向战凰施了一礼,小心地问道。
“嗯,你说吧,如果能做到我一定答应。”战凰淡淡一笑道:“你也别叫我战公子了,听起来怪怪的,你是亮的朋友,就跟他一样叫我凰吧。”
“我想为你画像。”宁洛着迷地望着战凰含笑的脸庞,眼中涌出一丝哀求。
“这……”战凰为难地看着一下自己的腿,刚想出言拒绝,一抬头却对上了宁洛乞求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凰谢谢你!”宁洛兴奋地叫着,露出一个像孩子一样的笑容。
战凰静静地坐在落日的余晖之下,火红的斜阳映照着那瘦弱的身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和落寞。宁洛走入院中就见到这个情形,他快步来到战凰面前,看着战凰一脸茫然地抚弄着手中的玉箫,脸上还挂着一行未干的泪痕,宁洛只觉得心中一阵疼痛,不由慢慢地半蹲在战凰前面,小心地抚去他脸上的泪迹。
感到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战凰心中有一惊,眼睛渐渐地恢复了焦距,当他看清眼前的人后松了口气,道:“洛,你找我有事吗?”
“凰,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你发自内心的笑容呢?”宁洛心疼地问道。
“我哪有啊。”战凰硬扯出一个笑容,逃避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你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你的眼中带着一种很重的悲伤,虽然你在笑,但你的笑意从来没有到过你的眼睛深处。”宁洛强制地转过战凰,让他可以正面对着自己。
“我……”战凰咬了咬嘴唇,慢慢地低下头,不安地攥住手中的玉箫。
“我听亮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也一定会吹箫吧?”就在战凰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宁洛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解决了战凰的困扰。
“会……”战凰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宁洛。
“那能为我吹一曲吗?”宁洛嘴角逸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指了指战凰手上的玉箫,道:“我想画你吹箫的样子可不可以?”
“不……”太快的出言拒绝使战凰自己都愣住了,他紧紧地咬住下唇,死死地盯着地上。
“凰,原来你在这里,我还到处找你呢。”东方亮从外面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他快步走到战凰面前,对宁洛笑着道:“洛,我有急事要找战凰,他可不可以先让给我,反正要画画什么时候都可以嘛。”
“好吧。”宁洛别有深意地看了战凰一眼,就快步走出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战凰轻轻松了口气,感激地问道:“亮,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不想看你为难的样子罢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东方亮拍了拍战凰的肩头,就想推他进房,却被战凰轻声阻止了。
“我还想再待一会,你先进去好了,我一会儿会自己进去的。”战凰露出一个略带悲伤的笑容,靠入轮椅中。
东方亮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战凰呆呆地看着夕阳完全消失,黑暗降临了大地,他深吸了口气,转动轮椅想向屋中走去。
可熟悉的琴声却在这时响起,这次的琴声响起的地方似乎是前所未有的近,战凰不由好奇地循声找去。
终于,战凰在宁洛的房前停了下来,如流水一般的琴音从那个房中慢慢流淌了出来,难道那个弹琴的人竟然是宁洛?
就在战凰犹豫着进不进去的时候,琴声突然停住了,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宁洛从房中走了出来,他见到门外的人是战凰时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来到战凰身边,问道:“有事吗?”
“刚才的琴声是不是你弹的?”战凰不确定地看着那对温柔的眸子,有点急切的问道。
宁洛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天气凉,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说着他自动地走上前推起战凰向屋中走去。
战凰刚想出声拒绝,但又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宁洛已经将他推入房中。一进那间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客房战凰不由呆住了。
窗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把古琴,在古琴的旁边挂着一幅美的让人窒息的工笔画——一个清雅俊秀的年轻公子坐在竹林中吹箫,他的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让人看了几乎会被他感染而落下泪来。说也奇怪,那画中人竟与战凰有几分相似。
“真美啊!”战凰赞叹着向宁洛提出疑惑,“这个人是你的熟人吗?”
“为什么认为我认识他?”宁洛好奇的反问道。
“因为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是不可能把他的神韵把握的如此到位,尤其是他眼的悲伤。”战凰理所当然的答道。
“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我只是听过他吹箫而已。”宁洛慢慢地走到琴旁,随意地拨动着琴弦道:“他的箫声虽然细腻,但其中却带着男子的豪爽,所以我认为他是个男子,至于他眼的悲伤,那是因为他的箫声一直都充满了一种悲伤,让人有一种心死的感觉。说真的,我到是很想见见他,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伤心。”
“可是,他未必会想把他心中的事告诉你。”战凰定定地望着那幅画轴,喃喃地说着。
“有些事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但如果告诉不相干的人,那或者会旁观者清呢。”宁洛坐到了桌前,双手抚上古琴,一曲高山流水轻泻而出。
听着那优美的琴曲,战凰不由抽出玉箫与他合奏了起来。
一曲奏毕,宁洛惊喜地走到战凰身旁,柔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吹箫的人?”
战凰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箫,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宁洛托起战凰低垂的头,让他可以面对着自己。
“我……”战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讲出了他与任剑影之间发发生的事情,当一切都讲完后,他早已泣不成声。
“我想任剑影他仍然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对你说那种话。凰,你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任剑影一定有什么苦衷才会说出那种话的。”宁洛心疼地擦去战凰脸上的泪痕,谁知却越擦越多,无奈之下也只好柔声劝着。
“我也有想过,可是任大哥说的没有错,他不能因为爱我而使任家绝后……”战凰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抬起手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止住了哭声。
“可是,不管怎样,现在是你放手了,你既然决定放手,就别在去想他了,我觉得如果你们有缘的话,将来任剑影报得大仇之后,他一定会来找你的。”宁洛温柔地看着战凰,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凰,你要不要出去散心?”
“散心?去哪里?”战凰听了宁洛的话,一直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
“东瀛,你不是说过很想看看东瀛的樱花吗?我们就去东瀛玩一段时间,你也可以向我师傅讨教五行遁甲之术。”宁洛见战凰眼中的悲伤淡了一些,也就放心的说出了一直想说的事情。
“这……”战凰的眼中闪过了犹豫。
“你不用那么急着答应,先考虑一下吧。”宁洛笑着拍了拍战凰的肩头,道:“天晚了,我送你回房。”
“好美,东瀛的樱花真的有这么美吗?”战凰惊叹地看着桌上放着的那幅落樱图,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向往的光芒。
“不,真正的樱花更美,我只画出了它十分之一的神韵。”宁洛微笑着放下笔,问道:“凰,那天我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我到是很想去,不过,刀歌剑舞肯定不会放我走的,何况现在连亮都在这里,他们根本不可能让我跟你去东瀛的。”战凰听了宁洛的话,心中也有一点松动,可一想到家人过剩的保护欲望,他不由苦恼起来。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宁洛眼中闪过了一道恶作剧的光芒,他凑近战凰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偷偷走,不告诉他们?”战凰的眼中没有惊讶,反而闪出了一种与宁洛相同的光芒。
“没错,我记得师傅曾经讲过,这种迷药无色无味,对人也没有危害最多只是让他昏睡几天而已,用来对付亮这种高手就最合适了。”宁洛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瓷瓶。
“这种药不行,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二哥就拿这种药来找我们试过药,所以对这种药我们是再熟悉不过了,怎么可能迷倒亮啊。”战凰拿过药瓶嗅了嗅,又顺手把药还给宁洛,说道:“药的事还是交给我吧,你只要做去东瀛的准备就好了。”
“好吧,那就决定在三天后走,可以吗?”宁洛接过药瓶,询问地看向战凰。
“没问题。”战凰点了点头。
一个会在未来的几年将傲狼堡搞的鸡犬不宁的大计划就这样成型了,不知道如果狼王知道了这个让他苦恼了许久的事情是这样决定的时候,会不会吐血呢?
三天后。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似乎连老天都是站在了战凰这边。所以,当战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去东瀛的船上了。
静静地坐在甲板上,看着那弯弯的月牙,战凰的眼前又浮现了任剑影英俊的面容,他喃喃地问自己道:“我就这样走了,不知我可会忘记你……”
转眼两年过去。
这两年间,江湖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几位江湖上排名十大的高手相继被神秘人杀害,致使一批年轻的高手陆续的涌现了出来,其中风头最劲的就是——任剑影与轩辕明宇。而在以前一直非常低调的傲狼堡,也在这两年一改其不爱出风头的作风,隐然成为黑道的领袖。
东瀛
纷飞的樱花随风飘落在敞开的和室之中,战凰安静地斜靠在门边,欣赏着樱花盛开的美景,洁白的近乎透明的樱花瓣在他的身边散落,将他衬托的犹如掉落凡尘的雪中仙子。
宁洛悄悄地走进和室,他慢慢地走到战凰身边执起他披散在肩头长发烙下了轻轻一吻,再抬头时习惯地对上了战凰不赞同的眼神,他微微一笑,温柔地抱起战凰走入室内。
“凰,回中原吧……”宁洛将战凰放在室内的软塌上,细心地抚开他脸上的乱发,看向战凰眼眸中溢满了无法掩饰的爱意。
听到中原这两个字战凰的身体僵住了,他逃避地转过头不敢再看那满是爱意与包容的眸子,眼中涌出一丝复杂难明的感情。
“我以为带你来东瀛你就会忘记他,可是我错了,你的悲伤比两年前更重了。凰,我真的很想看看亮口中那个爱玩爱闹充满生气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宁洛似乎早已猜到战凰的反应,他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回去吧,就算任剑影不再爱你,我也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宁洛的说完后,和室中陷入了可怕的宁静中,只有美丽的樱花还在随风飘落。过了许久,宁洛放弃地叹了口气,起身就想离开。
“等一等!”战凰柔声叫住了宁洛,再次回头战凰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澈,他定定地看了宁洛半晌,又道:“好吧,我们回中原。”
“知道了,我马上去准备。”宁洛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可是当他转过身后,那笑容竟变的那么的苦涩。
走出和室,看着不断落下的樱花,宁洛不由喃喃自问道:“任剑影,你可知道你是多么的幸运……”
9
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战凰的心中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当他再见到自己的家人的时候他不但没有了来时的感慨,他简直想再回东瀛假装自己从没有回来过。
傲狼堡江南分舵的议事大厅中,坐着几个风格各异英俊男子,看着几个帅哥原本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但前提是这几位帅哥不会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你,这就是在几个男子很明显不怀好意的“关爱”眼神注视之下的战凰和宁洛共同的想法。
“洛,我们还是回东瀛去吧。”战凰转过头小声地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宁洛不安地看了一下坐在大厅中的人。
“走啦,没关系的。”战凰轻轻朝宁洛抛了个媚眼,那娇嗔的眼神看的宁洛面如火烧,他马上很没骨气地推起战凰向门外走去。
“你们给我站住!”一直沉默不语的狼王——战浪突然大吼一声,他冲下座位手指发抖地指向战凰,“你……你也够了吧!这两年来搞的我们的狼窝鸡犬不宁,你居然还敢说要回东瀛!”
“我想他真的敢耶。”宁洛同情地看着发飚的战浪,心中暗暗庆幸,自己不是被战凰整的那个人。
“你!都是你带坏了我们家战凰的,还有那个东……东……”战浪的手猛地转了个方向指着一脸无辜的宁洛,又转过头还想顺便连那个把宁洛介绍给战凰的人一起骂了,可话还未出口,他就看到他的二弟——战刑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手上更是一上一下抛着一颗散发着碧绿色光芒的药丸,到嘴边的话不由硬生生的顿住了,只能在那里东个不停。
“大哥,你东东东,东个什么啊?”战刑淡淡地扫了一下自从自己把药丸掏出来的那一刻就以最快速度离开座位站到门边的众人一眼,道:“放心,我是从不会害无辜的人的。都站在那里像什么话,快回来,别让客人见笑了。”
他的话一出口,站在门边的众人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有的甚至偷偷地望着门外,大有下一刻就夺门而出的架势。
“二哥,你就别整他们了,要是让外人看见了,他们还用在江湖上立足吗?”战凰凉凉地对战刑说道。
站在门边的众人马上感激地看向战凰,眼中露出了赞同的光芒,就差没有拼命点头了。
“哼!”战刑冷冷地望向战凰,道:“你不用替他们求情,我如果要毒,一定第一个毒死你。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害的我有多惨?”
“嗯,二哥这又关我什么事啊?”战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股凉气,回头一看,发现众人又用那种“关爱”的眼神望这自己,这次更增加了磨牙的音效。
“不关你事,你还有脸说不关你事!”狼王听到这句话后,眼见又要发飚。
“狼王,有话好好说,别激动!”东方亮一边紧张地拉住战浪,一边向战刑使了个眼色。
谁知战刑不但没有劝架的意思,他反而站起身把东方亮拉开,道:“放心啦,大哥才舍不得对凰做什么呢。”
“可是……”东方亮似乎还有点担心,可是战浪只是狠狠地瞪了战凰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
战浪一走出大厅,江南分舵的舵主连忙走了过来,战浪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前两天不是说有个什么帮派最近老是找我们的麻烦吗?你带几个人跟我去把它灭了!”说着战浪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据说见过那笑容的人,连续三天只要一听见笑声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厅中,战凰看了一眼战浪离开的地方,问道:“二哥,大哥没事吧,怎么两年没见,他的脾气似乎又大了许多?”
“哼,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我懒的跟你讲。战平,你告诉他吧。”战刑冷冷一哼,他的脸上虽然仍没有表情,但眼中已有了隐隐的笑意,他一手拉起东方亮,也快步离开了大厅。
“二哥……”战凰轻声叫住走向门外的战刑,眼中露出了哀求的神情。
看着战凰可怜兮兮的表情,战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回战凰身边,道:“下次不可以再不告而别了,这两年真的快把我和大哥担心死了。”
“嗯,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战凰愧疚地低下头,不安的绞动着手指。
“你也别太在意了,反正你回来就好了。”刚才还站在门边的众人不知何时已坐回了座位,其中一个穿着灰色劲装的男子笑着说道:“凰,说起来傲狼堡这两年可以发展的这么快,还真要多谢你呢。”
“这又与我何干啊?”战凰好奇地抬起头,却发现站在身边的战刑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他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二哥每次为了我的事和大哥吵架后,都会拿你们来试药,结果你们都不敢回去,然后就跑去找别的帮派的麻烦,对不对?”
“没错,没错……”众人纷纷赞同地拼命点头,可在战刑的冷冷一瞪之后,却都很没骨气的自动消音,露出了不自然的苦笑。
“刑,凰刚刚回来一定很累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东方亮温柔地拍了拍战刑的肩头,突然间战刑身上冷酷的气息奇迹的消失了,他微微一笑,推起战凰走了出去。
“凰睡了吗?”战刑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东方亮,注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嗯,他应该很累了,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东方亮接过茶杯,对坐在一旁的宁洛点了点头,道:“对了,他问起刀歌和剑舞了。”
“哦,那你怎么说?”战刑剑眉一挑,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没有,我只说他们两个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东方亮烦恼地叹了口气,又道:“我真怕瞒不了多久。”
“能瞒多久算多久吧,反正他迟早要知道。”战刑拿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战刑与东方亮的表情,宁洛不由担心起来。
“任剑影失踪了!”
五天前,藏剑山庄
“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是!”任剑影恭敬地在一旁应道。
“哈哈哈……叶青云我要你血债血偿……”任夫人的眼中露出了复杂难明的光芒,是仇恨?是冷酷?但更多的是任剑影看不明白的疯狂。
这种可怕的眼神让任剑影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这阴影就像是一团迷雾,将他紧紧地包住,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晚了,你退下吧。”任夫人转过身不爱看恭身站在一旁的任剑影,自顾自走入房中。
任剑影愣愣地看着任夫人的背影消失在房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慢慢地走出偏厅。
不知不觉间,任剑影又来到了藏凤居,走进战凰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那熟悉的一切,他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这里属于战凰的气息已经渐渐淡去,留下的只是一写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而已。
“少爷?”一声轻呼,唤回了任剑影已经飘向远方的意识,他茫然地回过头,就看见落霞静静地站在门旁,担心地望着他。
“少爷,明天过后你有什么打算?”落霞走入房中,习惯地轻抚着没有一丝皱折的床铺,又轻轻拭擦着原本已经一尘不染的桌椅,虽然战凰已经离开了两年,但落霞却仍然每天过来打扫着这没人住的房子,祈望着有一天战凰突然回来发现一切并没有改变。
“打算?如果我明天还能活下来的话,大概会去找他吧?”任剑影苦涩地闭上眼睛,不确定地低语着,“他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呢?”
“不会的,战公子一定不会忘记少爷的,只要你跟他解释他一定会原谅你的!”落霞走到任剑影身边激烈地反驳着。
任剑影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剑影,这么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鹂儿……”叶青云眼中涌出了一抹担心,但他脸上却依然没有一丝变化。
“不,鹂儿很好,是我有事要求岳父。”任剑影顿了一顿,看着落霞放下茶水退了下去后,又道:“这是今年新采下来的碧螺春,我知道岳父喜欢喝茶,所以特意让朋友从江南带过来的。”
“好茶!”叶青云慢慢地品了一口茶,赞叹一声后道:“有什么事就说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看着叶青云把茶喝下,任剑影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借您的人头一用而已!”
“你……”叶青云脸暴变,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指着任剑影就想骂道,谁知他脸色突然变的惨白,身体晃了晃,又重重地坐回椅中,他不由惊疑地瞪向任剑影,恨声问道:“为什么?”
任剑影冷笑着轻轻拨弄着杯中的茶叶,道:“我是任烨飞的儿子!”
“任烨飞?”叶青云怀疑地打量了任剑影半晌才摇头道:“不可能,任烨飞死的时候才三岁,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你不用狡辩了,再狡辩也救不了你的命,我今天就要你为我们任家二十一口人偿命!”任剑影双眼露出仇恨的光芒,他手腕一翻抽起腰间的长剑就向叶青云刺去。
眼看长剑就要刺穿叶青云的胸膛,谁知原本应该无法动弹地叶青云竟然从椅上翻起,险险地避过了那穿胸的一剑。
“你没有中毒?”任剑影脸色微微一变,但手下长剑却没有半丝犹豫,又向上一挑。
“这两年我早就在怀疑你了,你给的东西我又怎么会喝?”叶青云猛一吸气,身形骤然升高了半寸,又避过了任剑影的一剑,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问道:“你应该就是这几年在江湖上风头最盛的神秘剑客吧?”
任剑影冷冷一哼,也不答话,眼中精茫一闪,剑尖一抖又向叶青云攻去。
“哼,不自量力!”叶青云轻蔑地笑着,身形一展竟然就凭一双肉掌接下了任剑影的攻势。
一时间大厅中只听到衣带抖动的声音和两人偶尔发出的轻叱声。
叶青云越打就越暗暗赞叹,虽然早就猜到任剑影是那个神秘剑客,但始终没有真正见过任剑影动手,今日一见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任剑影真是个人才,小小年纪武功已经有如此造诣,再过个两三年,自己或者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如果他能为自己所用,那将是自己的一大助力,这也正是这几年手下大将都被任剑影杀光的自己最迫切需要的。但他如果继续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只有毁了他!一想到这里,叶青云不由对任剑影说道:“任烨飞虽然真的是我杀的,不过我杀他的时候他真的只有三岁,他怎么可能会有儿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少废话,拿命来!”任剑影怒喝一声,长剑快如闪电的地连攻三招。这三招出剑的部位极其刁钻,饶是让叶青云接了个手忙脚乱。
叶青云眉头一锁,眼中涌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出手也愈加不留情了。
任剑影虽然剑术超群但毕竟年轻,比不上叶青云内力雄厚,时间一长他手上的压力也越来越重。突然,叶青云大喝一声,伸手就抓住了任剑影的宝剑猛力一扯,任剑影脚下一个踉跄,长剑几乎脱手。大惊之下他只好运力对抗着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浑厚内力。
谁知,这时叶青云的内力忽然消失,任剑影强运而起的内力更是一下子没了依凭,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
叶青云放开手里抓住的长剑,脚下一点就冲到任剑影面前,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
“啊!”
任剑影惨叫一声,身体犹如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大厅的墙上。
“哈哈哈……”叶青云狂笑着看着任剑影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可任剑影受伤极重,挣了一挣只是从嘴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人却怎样也爬不起来。
就在叶青云冷笑着走向任剑影想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背心一凉,猛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那妇人手中的长剑正刺在自己身上。他怒吼一声,就向那妇人扑了过去,那妇人脚下一错迅速地让到了一旁,叶青云一招扑空,脚下一软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叶青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那妇人的眼中涌出了恐怖的恨意,她冷冷地看了挣扎着坐起身的叶青云一眼,转身走到任剑影身边,道:“剑影,你这次做的很好。”
“娘?”任剑影迷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体微一移动,又吐了一口鲜血。
“剑影,我记得我从没有把当年的事完完全全地告诉你,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妇人原来就是任夫人,她略带怜惜地擦去任剑影嘴边的血迹,柔声问道。
听着任夫人温柔地声音,任剑影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虽然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制止自己听这个故事,但任剑影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真名叫任明心,我想叶盟主应该不会忘记吧?”任夫人的嘴角逸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转头望向叶青云。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叶青云颤声问道。
“你当然以为我死了,可惜我命大偏偏没有死去,你是不是很失望呢?”任夫人冷冷地瞪着叶青云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年的八月十五月亮很美,大家都很高兴,因为那天正好是小弟满月的日子。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那天竟然变成了我们全家人的忌日,更改变了我的一生。叶青云就在那天杀了我全家,他还强暴了我!最可笑的是,我……我竟然爱上了这个禽兽!”
说到这里任夫人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眼中更涌出了一种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的感情,“就在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怀上了他骨肉他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但我错了……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就已经玩厌了。在他不顾我的哀求把我赏给他手下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他后悔一辈子!”
“孩子?你说你当年怀上了我的孩子?”叶青云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恐惧地看着任夫人那仇恨的目光,他的眼前浮现了当日的情形。自己冷笑着看着任明心在一个个猥琐的男人身下呻吟挣扎,从拼命反抗到无力的认命,一切都是那么的疯狂,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道仇恨的目光,那种眼神是那么可怕,直到多年以后偶尔想起这位武林中的第一美人,自己的心中还是会涌出一股寒意。
“没错。”任夫人托起任剑影苍白的脸庞,道:“你看这个孩子和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他的眼睛简直就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不……不是的,娘你在骗我……”任剑影颤抖着抓住任夫人的衣袖拼命摇晃着,他的脸上全是震惊与恐惧,鲜血更不断地从他口中涌出。
“我没有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任夫人厌恶地甩开任剑影的手,无视他伤重的身体再也经不起过重力道的冲击,冷然地看着任剑影的身子无力地软倒在墙边。
“不……这不可能……任剑影是我的孩子,那鹂儿……”叶青云不相信地喃喃低语着,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叶鹂就是剑影的妹妹!哈哈哈……叶青云,看着自己儿子与女儿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有什么感觉?”任夫人狂笑着打断了叶青云的低语,欣赏着叶青云的脸色由惨白转为铁青,眼中涌出了快意的光芒。
“这不是真的……不是……”任剑影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死死地扯住任夫人,俊秀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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