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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大德歌·春(完)by优轩主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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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罗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叹一口气:“告诉你就告诉你,不要给我瞎折腾。”
拢帘笑着抹泪,委屈的一撇嘴:“呜呜呜呜呜呜呜……又不是全是装的,人家是真的撞到了啦!”
“那你疼的哭了,好好哭吧,师兄有什么话也暂时不说了,听你哭好了!”抿罗却不买他的帐。
“好哥哥,你给我揉揉,边揉边说?”拢帘眼泪还在睫毛上,怜怜的问。
抿罗将他的头扶到怀里来,手掌下去,喝,还真的是撞的不轻。
轻轻的揉着,然后,抿罗慢慢的说:“拢帘,我喜欢他!”
拢帘一怔:“你……”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抿罗说的时候,淡淡的笑着,有种甜,有种幽怨。
6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耳边,那句话就一直重复着。
“拢帘,你倒是说句话呀!”抿罗催促着说。
拢帘回神,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抿罗问。
“你喜欢上他了,然后呢?”拢帘问。
“我喜欢上他,哪还有什么然后!” 一句话,问的抿罗满头雾水。
拢帘于是明白,抿罗懂了的,还只是那么一小点。
这种事情该如何说,其实是最难定论的,拢帘笑笑:“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以为会有更多的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听听来的,却原来只是这么一小点。”
抿罗终于是不再笑了,淡淡的说:“我只是喜欢他,我不会去奢望什么的。他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他待我如此已是难得,我不想其他,如若是能就这般一直相伴,抿罗亦知足!”
拢帘心一抖,看向抿罗,看那淡淡的忧伤,看那淡淡的愁,拢帘心下一笑,自己何苦自作聪明呢,也许,到头来,最笨的人反而是自己,因为,如果自己一旦相中什么了,是绝对不会愿意放手的。
不知道究竟执着是好还是隐忍是好,拢帘想着的时候,却见抿罗淡淡的一笑。
然后,听抿罗说:“所以,我觉得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就很满足了,也许我真的没有办法那么的开心,但是,至少冯大哥他没有不开心,那就够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玲珑心思?怎样的一种剔透心情?
拢帘于是决定不再去追问关于抿罗与冯简之间的那些事情。
因为,他没有抿罗的那种剔透,没有抿罗的那种淡然,他会忍不住的去怂恿抿罗付出更多,或者怂恿抿罗索求更多,然而那些,并不是抿罗要的。
拢帘说:“好了,我的头也不痛了,快快睡了吧,明天虽说是大初一的,我们还得去唱戏呢。”
抿罗要的没有拢帘多,于是相应的,抿罗想的也就没有拢帘多。
抿罗很快的,就睡了,然而拢帘,却只能看着他那恬然的睡颜,叹气。
初二的时候,抿罗回家,冯剑年居然在那小小的院子里。
抿罗惊讶的问:“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啊,而且,大过年的,没道理要你一个人住啊。”冯剑年微笑着说,那笑里,有一种单纯的甜。
“我也不是第一天搬来了,有些时候,大哥也不要因为我,而顾忌太多了,那样会让抿罗觉得不安心的!”抿罗在冯剑年将他冰冷的手收到掌中温暖的时候,说。
育儿勤快的开了锁,冯剑年笑笑的一捏抿罗的脸蛋:“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好事情的。”
“什么事情让大哥如此的高兴啊?”抿罗微笑的问。
“知道么,这个月的十八那天,大哥要去邻县求亲哦。可能三月的时候,大哥就要请你去吃喜酒了。”冯剑年还是笑着,那笑容在抿罗看来,却是那么的遥远。
抿罗听见一个仿佛是自己的声音说:“恭喜大哥!”
然而,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怎么就,那么的残忍!”
抿罗只是刚刚的明白了,刚刚的坦然说出口,刚刚的在新的一年里看见冯简了。
怎么就那么的残忍呢。
“听我娘亲讲,那可是邻县最美丽的姑娘哦,而且,品行也是相当的好的,可能以后来这里看你的就不只是大哥一个人了哦。而且,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再来,就有人叫你叔叔了哦!”冯剑年笑着,开心的仿佛孩子。
抿罗觉得,他怎么就那么的单纯呢,怎么那么多事情都还没有懂,就要做人家的丈夫了呢?
抿罗微笑:“是啊,做叔叔呢,看我实在是好荣幸哦!”
抿罗不知道,原来,会有这么一天,他的事情,他的心情,就都不能再讲给冯剑年听,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去牵那温暖的手,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去靠那宽阔的肩,不能再让他帮他顶那一片天,不能看他只有某些时候才看的到独一无二的表情。
明明,明明就一直很清楚,爱上他就会是这样的事情。
明明,明明在拢帘面前还可以作出那么完好的心态,怎么到了这里,怎么就只是听了几句,却那么的痛,那么剜心的痛,那么的痛,那么……
“是啊,我都不知道,事情会那么的快……”
“大哥,不要说了,抿罗……抿罗好像不舒服。”抿罗拦了他的话,抿罗听不下去了。
“怎么了,不会是我一不在,你又病了吧!”冯剑年的声音立马就敛了欢快。
那种担忧看在抿罗的眼里,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很重要的吧,不然你看他,怎么就可以那么快的变了另外的一种表情呢。
“抿罗,究竟是怎么了,说说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大哥给你请大夫来?”冯剑年是在问着,却已经将抿罗给扶到房间里去了,那份小心,让抿罗想抓住他,并且,从此都不放手。
“抿罗……抿罗没事,抿罗只是觉得刚才有点头昏。”抿罗说着,往桌边坐。
“那你不妨休息了吧,晚餐想吃什么,告诉大哥了,大哥现在去给你张罗,大哥知道你一不舒服就胃口不好,育儿做的东西你定是吃不下的了。”冯剑年说着,就将抿罗往床边牵去。
“不用了,实在是破费,而且,我也没有那么的挑剔啊!”抿罗笑着,拦了冯剑年的举动,抿罗觉着,他就想看着冯剑年,就想在这个人还没有被其他的人冠上谶纬的时候,多看几眼。
“大哥不要说……”抿罗看冯剑年欲言又止,拦了那尚未出口的话。
“大哥只要常常来抿罗这呆呆,抿罗就高兴了,那些杂事,大哥没有必要为抿罗操心的。”
“抿罗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也怪怪的?”冯剑年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问。
抿罗淡淡的笑一下:“有吗?可能是头有点昏,就说话也糊涂了。大哥不要见怪。”
“你看你今天给我客气的,说说,你把我家那个俏皮的抿罗给丢哪了?”冯剑年调笑般的质问着。
抿罗“噗哧”一笑,推他一把:“去,看我不舒坦,还戏弄我!”
冯剑年于是笑了:“这才是抿罗嘛,我就说,抿罗应该是快快乐乐的,才是大哥的抿罗!”
抿罗一阵眩晕,怔怔的在心中琢磨这句话。
“怎么说啊,抿罗听,这话着实不通。”抿罗笑笑的推开冯剑年,自己还是往桌边坐。
“怎么不通?抿罗高兴,大哥才高兴啊,抿罗要不高兴,那大哥可就实在是无从高兴了!”冯剑年不知道那话,在抿罗心中拨起的是怎么样的波澜。
抿罗心中,一阵不知道是什么,急着需要发泄的东西从胸口就那样的涌出来了。
抿罗忽然的冲到冯剑年的怀里,然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不绝于耳……
“抿罗,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冯剑年是一肚子的疑惑。
“好好笑,好好笑,哈哈哈……大哥不要拦抿罗,抿罗笑笑,立马就好了……!!”抿罗却是一直笑着,笑到他终于是无力了,然后喘息着,停下。
然后,抿罗微笑着,说:“你啊,这几日都不要来了,等你求了亲回来,你再来见我,可好还是不好?”
“为什么?”冯剑年问。
“大哥你呢,我要你想想,是你想我多一点呢,还是想那未来的嫂子多一点!”抿罗笑着说。
“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将是你的嫂嫂,你这是比哪一桩啊?”冯剑年问。
抿罗终于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比他还呆的人呢。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懂了吧,他却不明白,然而现在,他要的就是他的不明白,这样,事情就好办了,他不懂,自己就可以用自己想要的法子,去那偷那些没有被别人发现的温柔。
“大哥你想想,以前呢,你没事就都来陪抿罗的,而以后呢,你没事肯定是要回去陪嫂嫂的,抿罗要知道你究竟是想谁多一点,抿罗啊,怕你有了嫂嫂,就不记得抿罗了,抿罗要你现在总是想抿罗,就是以后,也不会忘了抿罗。”抿罗说,抿罗而且,说的很坦然。
“抿罗说什么话,抿罗是兄弟,兄弟和妻子是不能比的!”冯剑年捏捏他的鼻子:“抿罗今天忒的孩子气呢。”
抿罗想,不知道是谁,孩子气了;不知道是谁,就那么呆了;不知道是谁,就是没有理解谁的话;不知道是谁,就那么不知道的伤了谁的心。
“那大哥先说说,成还是不成?”
“不成!”冯剑年斩钉截铁的说。
“呜呜呜……”抿罗假做哭:“呜呜呜……大哥终究是不想把抿罗的话当话……呜呜呜……大哥终究是不把抿罗的想法当想法……呜呜呜……”
冯剑年认真的抬起抿罗那没有泪痕的脸,说:“你哭,我也不会应你,就像你说的,我以后有了妻子,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你了,所以,我现在更加的要好好的陪着,将你想的,将你要的,将你企盼的,将你梦寐的……通通都想办法办到。因为以后大哥就不只是大哥一个人的了,以后的大哥在做事情的时候还要顾忌到另外一个人的想法。明白么?”
抿罗岂会不明白,抿罗当然是明白的啊。
抿罗在听冯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冯剑年其实是懂自己那一番话的,只是懂装不懂,不愿意懂!
冯剑年打断他的思绪,问:“抿罗想要什么?抿罗企盼些什么?抿罗有什么大哥现在可以帮的上你的?”
抿罗想:我想要你,我企盼你的爱意,我梦寐有一天,你会来告诉我,你爱我,但是,我都没有办法告诉你,这些就是我想要的。
然后,抿罗说:“房子的西后脚那里似乎是禁不起风吹雨打了,大哥帮忙修修。”
“好,我明天的时候就去准备了工具和材料来给你弄,还有么?”
“水井那里的轱辘,大哥还是给抿罗安一个吧,这样,就算以后大哥不来,抿罗和育儿也好自己打水吃。”
“好,等我给你把房子弄好了,我就给你做一个新的轱辘!还有么?”
“还有就是大门的那道栓,似乎也不是怎么牢靠了,大哥若是来得及,就也给换一道好了。”
“换就不换了,给你加道新的。还有么?”
“……”
“……”
“……”
于是,将军家的二公子正月的时候,在抿罗那里做起了木工……
抿罗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抿罗却喜欢看他那样子的在院子里忙碌,而自己,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在他的身边给他帮帮小忙。
那样的日子,过了大约半个月,冯剑年终于是不来了。
他,要回家去准备提亲的事宜。
抿罗是微笑着送他走的,心里,却疼的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正月的上半月里,因为冯剑年在的缘故,抿罗推了好多个戏分,如今,冯剑年终于是离开了。
抿罗回园子,是戏分,就得去唱,拢帘觉得他累,抿罗却高兴。
累了,就不想不该想的了。
十四那天,抿罗应邀去洪府,二品大员刑部侍郎洪宣的府上。
洪府,那个在朝中一直是很稳重很安静的府衙。
然而在那天的洪府,却有一点小小的骚动。
戏台下的他,看见那个高高的台上,有人摔了茶杯,远远的看那人,竟似极了应当是远在扬州的披袖。
但,终究是与不是,却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弄清楚。
然而,隔了几天,却有人来请他往洪府赴宴,抿罗于是知道了那人就是披袖。
但,他不想去,也不敢去,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洪府,是块是非之地。
抿罗的想法,很快的也得以证实了,因为他最后是被洪府的总管,那个自称丁浩的男人以半强迫的手段,请上车的。
那天,是正月十八,抿罗知道,冯简今天不在城里,去提亲了。
所谓的赴宴,真的就是抿罗所担心的不是那么的真实。
而抿罗在看见披袖的那一瞬间也惊呆了。
在他以为再也见不到披袖的时候,他居然在南京城内清清楚楚的见到了他。
但是,那是怎么样的披袖啊,居然是没有任何神采的!
洪宣没有理会抿罗的那些吃惊,对抿罗说:“你认识他的对不对?”
抿罗怯怯的:“他……他是我的师弟!”
“那你过来,和他说话,帮我将他唤醒,好么?”
“他怎么了?”抿罗担心的问,他不知道久别后的相见居然会是这样的。
然而,所有的一切是很徒劳的,最后,抿罗也发怒了,忘了自己身份的单纯的因为披袖的事情而质问了洪宣。洪宣于是终于是恼怒了。
抿罗遭到了他想不到的粗暴对待。然而,在那种粗暴中,他却看见了披袖那小的可怜的动静。
洪宣似乎也意识到了,然后,洪宣说:“丁浩,去取媚药来。”
抿罗惶恐的睁大了眼,为眼前这个男人那冷冷的一句话以及男人那冷冷的视线。
丁浩于是出去了,再进来时,手中是一个很精致的细瓷瓶,往抿罗的唇边递去。
抿罗惶恐的开始挣扎,他不要,他虽然说是冯简的人,而且,他也的确是对冯简抱了某些不该有的期望,但他与冯简之间却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没有,他是叫冯简大哥的,也许他对冯简已经不是那么的单纯了,也许,他也得不到任何得回报,但是,他也不要将自己无辜的丢失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与世界里。
挣扎着得名罗被洪宣强硬的将惶恐的脸推到了披袖的面前,抿罗听到他冷森森的说:“我将媚药灌进他的肚子里,就算到时候我不强迫他,他自己也会在你的面前变的像一条淫乱的狗!”
抿罗抵抗不了滑进唇内的液体,桃花一般红润的脸庞因为委屈而变的鲜红的时候,泪水无端的就自己迸出来了。
“不……” 披袖的声音终于是滑出来了,话是说了,人却没有动。
抿罗看见洪宣残酷的撕裂了他的衣衫。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开我!师弟,师弟……”抿罗害怕,抿罗不想这样,于是,抿罗乞求一般得呼喊眼前那个可以救自己的人:“师弟你醒来啊!!”抿罗的声音恐惧的颤抖着。
披袖终于是有了真正的看的见的反应。
披袖冲了过来,撞开了施暴的洪宣,抿罗感到自己温柔的被拥在了披袖的怀里。
披袖在下一瞬间被拥进另一个怀里:“你醒来就好了,我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他,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醒来!”
“你……放他走!”久久不说话的声音嘶哑的不知该如何形容。
之后的事情,抿罗就不知道了。因为后颈的地方,挨了一个手刀。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自己的院子,身边的人,是冯剑年。
然而,抿罗很痛苦,身上,仿佛着了火。
抿罗很清楚那是什么,抿罗很希望自己已经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抿罗却阻止不了那些药性在自己的身上,在冯剑年的面前,发作。
眼泪,很是时候的流了下来。
脆弱的,喘息着,抿罗喊:“大哥,我好难受。”
冯剑年的手,抚上来了。
抿罗回馈给他的,是娇腻的呻吟。
抿罗羞愤,但是,抿罗不想阻止。
抿罗知道厨房里有很大的一缸冷水,但是,在这种时候,抿罗决定选择忘却。
于是,那夜,在冯剑年的手中,抿罗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不愿意给别人的娇媚,在冯剑年的眼前,一一的展现。
抿罗得到了冯剑年温柔的吻,温柔的抚触,但是,抿罗终究还是没有成为冯剑年的人。
抿罗在那时间里放肆着享受,放浪着挑逗,放弃着哭泣。
那个人的温柔,是他的毒。
那个人的温柔,是他的毒。
抿罗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哭,一遍一遍的默数,一遍一遍的劝自己,知道么,你该放弃。
夜,终究还是过去。
那些淫靡随着天光的到来,消散的无影无踪。
留下的,只有抿罗记忆里的春梦。
被抹煞的,包括抿罗腿间的那些白浊。
日子还是得过,抿罗将那一夜,从表情上抹煞,他什么也不记得。
日子还是在过,抿罗将那一夜,在心的深处镌刻,他什么都很清楚。
师父说:是抚缨去救的你。
抚缨说:是披袖他……
抿罗知道,那说不出口的,就仿佛是自己那夜和冯剑年的种种。
披袖、披袖、披袖身边那人将披袖看的比山还重。
抿罗、抿罗、抿罗只是冯简手中没有血缘的一张纸鸢。
披袖、披袖,披袖的种种在抿罗看来不以为苦。
抿罗、抿罗,抿罗的种种在抚缨看来是种幸福。
原来,自己的事情还是只有自己才能去定义。
原来,冯简的驽钝在现在看来反而是种幸运。
冯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抿罗好,甚至更好。
抿罗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冯剑年笑,只是更加微妙。
冯剑年问:“抿罗,你说大哥大婚的时候穿什么式样好?”
抿罗说:“那些事情,抿罗不懂,大哥的母亲应该会安排的很妥当吧。”
冯剑年说:“抿罗啊,这日子越紧大哥心里怎么反而还越不舒坦了?”
抿罗说:“那是大哥在紧张吧。”
可是,不舒坦的人,还有谁比的过抿罗?
冯剑年隐隐的觉得抿罗不快活了。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却实在是不清楚。
冯剑年觉得那家,看着沉闷,而抿罗那里,看着窒息。
于是,冯剑年哪里也不回,开始游离。
抿罗记着,冯剑年已经好久都不曾来了。
抿罗想着,冯剑年不来,也许反而是好了。
眼见着,二月底了,眼见着,三月快来了。
抿罗说:“抚缨挽衿拢帘啊,你们去我家吃顿饺子吧!我不知怎么的,最近,特别想那东西。”
拢帘说:“好是好啊,可是,我可不会包!”
抿罗说:“你去陪我就好了,要不,那空空的房子,你要我一个人包了吃我也不快活。”
拢帘于是知道,抿罗是觉着那房子少了个人,空阔了。
于是说:“好啊,什么时候去呢?还是说,就瞅着今天这没有戏分的日子。”
抚缨说:“好啊好啊,就今天啦,我要吃抿罗师兄包的饺子。”
于是,四个人,回溪流巷的小院子。
于是,欢欢喜喜的包饺子。
拢帘说了不会,他倒也干脆,搬了张椅子,往出了太阳的院子里一躺,看他们忙碌着,他只是微笑。
拢帘心里想,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昏昏欲睡的下午啊。
院子门,却突兀的被敲响了。
拢帘不以为意的,大方的开了院子。
然后,惊讶中微笑着带点狐媚的问:“夫人,是找谁?”
“你就是抿罗?”来的人,是个五十左右的女人,端庄中,有种苛薄。
“您找抿罗?”拢帘还是那带点狐媚的微笑,变不了,那是他似乎生来就带着的味儿了。
“哼……去叫我儿子出来见我!”女人严厉的说。
“尊公子,是那位?”拢帘艳丽的笑,其实,心里清楚。
“哼,来这院子的男人还能有谁?”女人蔑视般的笑。
“哟,那可多了,像我们戏园子里的抚缨啊、挽衿啊、拢帘啊、师父啊、班主啊,再来就我们的好朋友祁麟啊,哦,对了还有那个冯将军府的二公子,我们啊,都喊他二爷的,您说的可是他呢?”拢帘冷眼看停在院子外面的软轿。想着,今天惨了。
“既然知道,还不快快的喊他出来?”女人的眉头,皱纹好深,看起来是经常皱眉,是严厉的主母呢。
“哦……”拢帘搓搓手指,答:“他没在!”
女人的眉尖一耸:“没在?”
疑惑与不屑浓浓。
“是啊,好久没有来了,从提亲回来,就不常来了。”拢帘答。
女人扯手就是一巴掌:“剑年回家还要认我几分脸色,你个小狐媚子精竟在这里给我耍戏?”
拢帘一声惊呼,看那屋里头就跑出三个孩子。
“拢帘,你怎么了?”抿罗一手一身面粉的急急跑来,错愕的看门口的女人:“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他?”
“抿罗……”拢帘快手的将抿罗拉住。
女人在一瞬间有些错愕。
“你们……你们究竟哪个是抿罗?”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得严谨。
抿罗抬头:“我是?您是……?”
似乎是惊讶于抿罗的形容,居然,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居然,是一个并不娇腻的孩子,居然,那般的干净清明,居然,不会因为他是戏子就心生厌恶。
方才的气愤似乎在打了拢帘一巴掌,并且知道打错人之后,沉寂了。
然后,抿罗看见那女人露出一抹笑:“你是抿罗?”
“是,我是!”抿罗说。
“冯简有没有来过?”女人问。
“没有,他已经好久不来了。”抿罗说。
女人点了头,笑:“你在家里忙什么?”
“我……?”抿罗疑惑的指着自己。
“是,你从厨房出来。”
“我在包饺子!”
“极好!”女人转回身:“你们先回去,告诉老爷,我没有找到人,要他派了人出去外面找,找着了,告诉二少爷,我在溪流巷的院子里,让他回来吃饺子。”
“可是,老夫人……”轿旁的丫鬟急急的喊。
被女人一个手势给挡回去了。
拢帘知道,自己那一巴掌挨的还是值得的,不然,不知道抿罗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下场。
好好的一个午后,因为冯老夫人的到来,乱成一团了。
7
冯老夫人为什么会来了溪流巷?
因为,冯简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冯府了。
然而,冯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冯简也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抿罗这了。
冯老夫人为什么要留在溪流巷?
因为,冯老夫人在冯府已经叫不回冯简了。
所以,冯老夫人想试试在抿罗这,可以不可以叫回他的人。
冯老夫人挥退了下人,然后,就进抿罗的院子。
其实,冯老夫人在听说房子在溪流巷的时候就在想,溪流巷能够有什么好房子?
然后,真正的来了溪流巷,真正的看见了这与冯府比起来只能称之为破旧的小院子,再看了那个怎么看怎么觉得干净的孩子,实在是无法将他与那传言中狐媚的人儿联系在一起。
冯老夫人进门,抿罗显得有些无措。
拢帘推推他:“快快的请进去备座,这可是太上啊,得罪不得的!”
然后就是一阵忙乱,备座,上茶,取出仅有的点心。
打量这厅这房,冯老夫人暗想:家徒四壁是不是就是说这种?
再看看捧出来招待自己的东西。打量一眼拢帘,还是说,装的?
手一拂,喝:“我儿子怎么说也应该没有亏待你,你就拿这些寒酸东西来招待我?”
看抿罗暗暗的拢眉,看抿罗不动声色的将跌翻在地上的点心一点点的拣起来。
看另外的一个孩子欲拦,却被拢帘拉住了。
其实那一掀,倒让抿罗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明白了究竟该怎么应对。
抿罗捧着拣起来的果点,缓缓的站起身,不卑不亢的,朝着冯老夫人微微的一笑,开口:“夫人,您是他的母亲,难道您还不明白他么?他就算是如何的宠爱我,却如何也比不得他对您的孝顺啊!您说这果点寒酸了,那您说等他来了,是您问他的罪呢还是我问他的不是?”
冯老夫人暗暗心惊,看来,这孩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如果冯简在场,怕是立马就又会心疼了,这言语,不是似极了那次在楼府时的应对么?
冯老夫人还在想该如何回答,抿罗却又开口了。
“听您的说法,怕是他没有在我这儿的一个月,也竟然没有在冯府!?”抿罗笑,笑的内心里一片黯然,原来竟不是只有我这一个来处。原来在他那里,我那点点的旖想其实都不该。
“您来找他,我没有给的,您说在这处等他,我自然也要好好伺候您的,您说这果点寒酸了,我就去给您买了来,您要是还有什么不顺意的您也就直说,但是,抿罗在这里有几点的请求!”抿罗还是微微的笑着,却让人感觉到他那里的点点的寒意。
“呵呵,看不出来你倒是个颇有硬度的孩子,我今天也的确是借你这地见见那逆子,你倒是说说你的请求,但有我不为难的,我答应也就是了。”冯老夫人不怒反笑了。
抿罗也不管她究竟是如何表情,只是很淡然的接话道:“您方才说,借我的地,那您今儿个来,也算是客了,旁边几位和您一样是我的客人,麻烦您和他们还是和谐相处的好,不要让抿罗为难;还有就是,您方才掀的果点,究竟也是冯大哥的血汗挣回来的银子买的,您是做他母亲的,您说要掀,我本来是不该有异意,可我觉着,终究还是不该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另外,今儿个,这里的晚餐是饺子,您要不嫌弃,我就多添一碗的米面,您回去了也别说我招待不周。”
看那一番应对,拢帘在心底暗暗叫好。同时暗想: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抿罗原来也有厉害的时候。
那一番话,将冯老夫人噎在当场竟是久久的没有回话。
抿罗施施然的喊了育儿来,取了银子给他,吩咐他去买上好的果点。
冯老夫人怔是怔住了,却也究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上不寒,心里也霍然开朗了,只是,这孩子恐怕在冯简身边是留不得了。
抿罗自然也猜得到冯老夫人今天的来意,冯剑年要大婚了,外头的这些个是与不是的人,怕是留不得了,原来,与冯剑年得缘分竟要在此尽了。
抿罗看看厅上的情形,慢慢的行个礼,说:“我要说的也都说完了,夫人您在这里,我也就没有什么发话的资格了,您要的果点育儿买去了,夫人您慢坐,我就往厨房去了。”说着,退下了。
抿罗退下了,事情似乎也该告一段落,但是,还有一个拢帘呢。
抿罗刚走,拢帘就挨不住了。
听听抿罗刚才那什么话,他以为师父允他出来,是就让他跟着冯简安稳这么一小阵子的?
师父看人,可从来都是看一辈子的,没有说放就放的道理,要知道,这一放,可就没有后路了,那种朝三暮四的日子可不是好过的!!
拢帘抚着刚才被打的脸,笑嘻嘻的寻了张座,歇了,软绵绵的翘双二郎腿,故意的作些夫人们看不惯的放浪行为。
看冯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皱眉,拢帘笑了,邪猸的看冯老夫人的欲言又止。
“夫人您啊,别皱眉,我是没有抿罗那么好的修养,不过,男人们可是欢喜我的紧呢。”拢帘笑嘻嘻的,继续搭话:“我啊,也觉得二爷着实奇怪,哪有人金屋藏娇还藏个那么没有情调的孩子的?所以我看啊,终究是觉着腻了,想今天啊,可能就是去了哪个媚娘的地儿了。”
“男人嘛,哪个不是风流成性的,我啊,就经常说那抿罗,若是个女子,倒挺适合做个当家夫人的,只可惜,终于是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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