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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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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瞧着太后眼有些直的问到:“那就是说,那些都是流言而已,锦衣根本就不像懿贵妃对不对?”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虽然太后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答话,不想欺瞒自己的儿子,但已经问到如此,当下也只有点头相应,想着先把这事拖过去再说:“是,不像。”
顺帝闻言忽而脸色发白,继而起身冲到殿口拉了门,人便出去了。太后不解顺帝这是做什么,当下起身相追。却不料顺帝又进了殿,而此时,他已经从随行的太监手里拿过一卷画轴。
殿门被关上,顺帝直接走到书桌前,将画轴打开,如此的举动看在太后的眼里,却可谓是惊涛骇浪。
“娘,儿子得了一幅画,您来瞧瞧!”顺帝的话语听起来都是有些抖动的,这让太后更加不安,但是她能做的也就是硬着头皮过去。
清荷曼波,雪纱紫裙,举世闻名的七宝六凤冠下,一张倾国之容在纸上娇柔而媚。那眉眼微眯,唇齿轻勾,似笑见冷,似娇带柔,不是她多年来心头久不能散去的寒琳琅又是谁?
“你,你从哪里寻来这画的?”太后一瞧之下心已经在抽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惊恐,因为她明明在入宫时。就已经把所有关于寒琳琅,甚至是她女儿琼华公主的画都寻了出来,并由自己亲手毁去,只留下她花瓶里的那一幅,如今怎么又冒了一幅出来。
顺帝并不答太后所问,反倒看着太后指着那画中人而问:“娘是认得这画中人的对不对?这上面的落款也写的清清楚楚,娘说锦衣不像,可这般相像的眉眼,娘怎么能说不像!”
顺帝的质问声音渐渐变大,尤其到了其后竟是带着抖动的气息,好似他已经在压抑着什么。
太后心中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想给儿子解释清楚,只是她刚张了口,瞧见顺帝眼中呈现的痛苦与愤怒之色,立刻想到:若这个时候认了,只怕儿子这种状态难以处理新朝新制的事,而且他自己又说已困扰了多日,今日来与我别的不说,只开口问这个,定是希冀我给他一个结果!
太后心中这么一凛,却又想起将要面对的外联之事,当下她一咬牙,故意装作诧异的说道:“懿贵妃寒琳琅?哈,为何这画里人,我瞧着十分像那苏锦衣,可偏我又丝毫不觉得这人像寒琳琅那?”
这话一出,一脸痛苦之色的顺帝眼里竟闪出一丝喜色,但只是一闪,他却又急速的哀色蔓延:“不。不会的,这是,这是,锦衣明明就像的……”
“锦衣是像这画中人,但是这人不是寒琳琅啊!”太后见状只好再强调一句,并似随口般的说到:“我知道宫里闹出了这样的事,却没想到有人这么有心往你这里丢幅画来,端亲王这招还真本事,竟是为了闹动你什么法子都用了,只是我儿还是不错,硬是撑到这个时候才回来问我……”
“这画不是端亲王的人给我的,这是太妃叫人送来给我的。”顺帝听太后说是端亲王送来的,意思就是这事是假的,自然出口解释,但他一说完,太后就挑了眉:“太妃?她怎么忽然想起给你这么一幅画?”
“儿子一直在找她们母女的画,您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找了许久未有结果,也只当是娘不希望我再去计较,可太妃也是撞见过我找画的,如今得了自然来送我,太妃总是咱们自己人,她总不会和娘说的端亲王是一路吧?”顺帝说着伸手就抱住了脑袋。俨然一副痛苦之色。太后瞧在眼里,焉能不心疼,当下就说到:“谁说太妃就是自己人了,她早一门心的巴着端秀巴着端亲王一家,你难道没发现,我已经很久不让她在我跟前了吗?她的心早都外长了!”
“什么?”顺帝闻言十分震惊:“娘的意思是说,太妃也和宗亲缠在一起?她,她不是和娘一心……”
“一心?哈,顺儿啊,你就那么相信一心吗?”太后此时眉一蹙,一脸凝重之色的说到:“你可是皇上啊!怎么可轻易信人。又怎么能相信别人会一心?这世间没有什么一心,只要好处够,利益够,再好的一心都能背叛,都能对你捅刀子!”太后说着一把抓了那画就开始撕扯起来:“一幅破画你信他人而不信娘,一幅别人蓄谋的画,你就能为这么点小事而焦躁不安!太妃给你,早不给晚不给,这个时候给,你竟就执迷不悟……”
太后的举动惹的顺帝想要拦挡,但太后的言语却令他又收了手,因为的的确确从拿到画的那刻起,他所想的就是锦衣为何和懿贵妃这么想,锦衣难道真的是她的女儿,却并未想过太妃为什么送这幅画来。
画被太后恼羞成怒一般撕成无数纸片丢在地上,太后的一双眼都通红,顺帝瞧着几番正口闭口才说到:“娘,您,您别生气,儿子也不是非要信的,只是,只是儿子想来熟悉书画,瞧那纸张与墨色,的确是前朝旧物……”
顺帝正说着,殿外却传来莲儿的急报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前来请安……”
“不见!”太后正被顺帝的话噎的心中一惊,恰好莲儿开口,当下便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几乎用吼的声音回复了去。莲儿在殿外一顿,瞧见皇后带着铃兰正不管不顾的往殿前来,只能又硬着头皮的说到:“太后娘娘,奴婢们拦不住皇后娘娘,她正……”
“母后!母后!”莲儿的话还没说完,拓跋端秀的声音就传进了殿,与此同时殿门被一把推开,拓跋端秀竟是带着铃兰直入了殿,瞧见太后与皇上都在侧间的书桌跟前。便是直直的冲了过去:“母后,您没事吧?”
拓跋端秀几乎带着哭腔冲到了太后的跟前,直把一脸怒色的太后搂在怀里,太后这会刚撕掉画,心里还突突呢,又见端秀竟然敢冲进来,也是吓了一跳,当下竟是一推拓跋端秀盯着她说到:“好好地,皇后这是哭给谁看呢,哀家可还活的好好的!哪里来的事?”
拓跋端秀眼角还挂着眼泪,却是立刻伸手擦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是那帮天杀的奴才们,说皇上一回宫就往这里来,端秀本想着皇上也是和母后您叙叙,就说一起来坐坐,可到了宫门口,横竖的丫头太监的拦着不说,还听着这里面隐隐有吼声,端秀心里害怕怕是太后您哪里不舒服这边闹着进来了,既然太后您没事,那,那就好……”
拓跋端秀这随口的推诿一番,把自己说的是体恤无比,继而一转眼瞧见顺帝在侧连忙走过去行礼:“端秀见过陛下!陛下今日回宫怎么不叫上端秀一起来给母后请安呢?”
顺帝闻言不由的神色略有些尴尬,而太后却眼扫到地上和雪片子一样的碎屑,担心皇后发现些什么,便干脆上前拉了皇后的手,往正殿的椅子跟前去:“哎,儿子大了不由娘,这些日子皇上在国子监是玩了个舒爽,却把母后扔在宫里不闻不问,回宫以为随便那幅画来就能讨好了我去,我实在瞧着生气就吼了他两句,他竟和我这当娘的使性子,把画都撕了满地。”
拓跋端秀已经被太后扯到了正殿,她也好奇怎么太后这般神情,如今听太后这么说,才瞧见地上却是散了不少有画样的纸片,看起来似是女子的画像,也就赶紧的顺着太后的话说:“母后莫气,皇上的心里定是念着您的,若不然也是不会带画来了不是,只是想来定是陛下随性选了些佳人之图,却没贴到太后心里去,倒惹了太后,不如端秀改日叫画师送一副松鹤延年的图来如何?”
太后本就是为了解围而顺口说的,自然夸了两句端秀懂事也就掩了,而拓跋端秀一听太后夸她,倒也不如先前闯殿时那么孤注一掷,毕竟她怕皇上震怒是因太后说自己不是,才这般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顺帝见母后这般说,也知有些事和话不能再端秀面前说,自然也陪着打了哈哈,应了两句,一时间殿内倒有那么些不自然。
“皇上今日里不是说朝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只是抽空来瞧瞧哀家吗?现在瞧也瞧了,那你就回去理政吧,这里有端秀陪着我就是了。”太后知道这么坐着也不成,生怕顺帝万一一《奇》会憋不住说了,又怕端秀《书》不知好歹,便出言打发《网》皇上回去。
只是这话一出来,还没等顺帝接口,拓跋端秀倒是忽然间就出了声:“太后您别这么着急着让皇上回去啊,咱后宫里可还有件大事没断呢,您身子骨不好一直也没机会处理,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今日里皇上可在,倒不如请皇上做个公断吧!”
“胡闹!”太后一听这话忙是拦挡:“皇上今日里才回宫,一大堆政事不处理就为这些小事公断?再说了,哀家身子骨好着呢,自己就能公断!”太后说着瞪了拓跋端秀一眼,却是赶紧的冲皇上摆了手:“你别在这里待着了,快回去吧,今日里三甲及第,皇上还需思量如何安排才合适呢……”
太后话里含话分明是告诉顺帝,你别参合了快走,三甲封官如何运作新政新制才是正事。
顺帝这么会不懂,当下也就起了身:“母后说的是,看来朕也没必要这里耗着,皇后若是有什么事,找母后商量就是,也不一定就要朕来公断。”说完他便对太后行礼,就打算出去了。
拓跋端秀一见这架势,心知机会可没了,正在犹豫间,瞧见铃兰那对自己拼命使眼色的眼,当下一咬牙,也就冲前一步给跪了:“皇上请留步!”
皇后跪皇上这可是大事,若非祭祀礼仪,皇后是根本不用跪皇上的,除非皇后犯错予跪为罚,如今拓跋端秀这么一跪太后是立刻蹙眉,顺帝却也难以迈脚,只能转头瞧着她伸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皇上,端秀身为皇后,乃是国母,更是后宫之主,但端秀尚还年轻许多事不懂都是仰仗着母后给帮衬的。可是今次的事,实在是件大事啊,端秀真不敢有丝毫懈怠啊!母后素来宽仁以待,帮衬端秀而令端秀心中敬佩,今次的事,母后也是帮衬有加,但,但自从昌儿和玉儿去后,母后与端秀都是悲痛欲绝,如今闻听此事,却也因心系子孙而难定夺,但皇家血脉岂容污秽。今日里端秀就是拼着不孝之名,为皇家血脉圣洁而言,凭着一个忠心而言,请皇上您来公断此事!”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四章 迫在眉睫
尾卷 第四章 迫在眉睫
拓跋端秀这么一说。她将要说什么,她要闹什么,顺帝和太后都是心中透亮的。
当下顺帝便看向了太后,口中却不能不做反应:“皇后何必说的如此吓人,难道有什么大事竟已牵扯到其上?说什么皇家血脉岂容污秽,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
太后这边眉已深蹙,眼见拓跋端秀已要细说,只有高喝一声:“秀丫头,你可思量好,有些话说不的,有些事可提不成!”
拓跋端秀这会已经是利欲熏心,任凭一声高喝也是难醒,更何况她反而把太后的高喝当做太后的心虚,竟是张口便言:“母后放心,端秀身为国母该言之言绝不含糊!皇上,端秀有两件事要说!”
顺帝当下只能摆手:“好,你讲!”因瞧着皇后还跪在地上,只好又补了句:“起来说话吧!”
拓跋端秀应声起来,当下顺帝指了身边的座位,她便做了,这便从自己如何在花园碰到婆子们闲话而怀疑苏锦衣的出身讲起。继而说到自己带人去凤藻宫里问话,不料引出了贤妃不洁与人私通的事,甚至说到这里特意讲了落云如何动手打自己,贤妃如何冷眼相关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等等。
顺帝早先接到蔡宝的信儿时,也是动气的,后想着那是端亲王的用意也就打算不理会,可太妃送来的话乱了他的心,他根本顾不上锦衣到底有无对不起他,他只操心一件事,锦衣到底是不是琼华公主!他甚至还调动了洛元帅手里的兵将前去白芷县查问,至于这私通不洁的事,他只是掩耳闭目不闻不问罢了。
可如今拓跋端秀再度提起,他听的也是心似波涛,一会心疼锦衣面对这样的局面竟如此忍耐,一面又因说到证人什么的而心中烧着炭火。这般煎熬之下,等拓跋端秀说到太后传了证人时,他实在忍不住的开了口:“传了证人?结果如何?”
他问的是皇后,眼瞧的却是太后,可太后这会倒有些奇怪,没了先前那份担忧蹙眉的神色,竟是无比坦然的坐在那里,好似皇后说的那些言语就跟是在念佛经一般。
“说来也巧的叫人无法置信,太后遣了莲儿去叫证人来,结果带来了老花奴说头一天晚上,那小厮竟是闹肚子而后发热,竟是半夜里给烧死掉了。当时端秀听了,只觉得这事蹊跷。可偏偏从太医到仵作却都说这就是巧合,皇上啊,您信吗?好端端的,这人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烧的,单就那天?宫里的下人们的膳食也是专处做的,可他一起的老花奴一把年级都活的好好的,偏怎么他就不对?只怕这事有蹊跷……”
“我怎么听着这话里倒又怪我的意思?”太后听的出来拓跋端秀那话中的意思,当下便出言,可拓跋端秀却是一笑:“哎呦,母后,端秀哪里敢啊,谁不知道您最是公正不阿的人,只是这是实在太凑巧,当日里端秀还未思量过来,可过了这些日子了,端秀越想越觉得太蹊跷,所以才说出来。皇上,您想想,怎么会这么巧呢,会不会是有些人怕两厢对质查问出事来,这便杀人灭口呢?”
拓跋端秀说到这份上。其中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太后当即就是一个冷笑却不再出声,而顺帝盯着拓跋端秀看了好一会却高声喊了门口的太监进来传贤妃到此。
太监应了声便去了凤藻宫传话,而一大早的红袖早发现皇上回来,三个人缩在殿内,也在思量着如何是好。
落云是从头到尾都相信皇上的,她觉得就凭着皇上对锦衣的那份宠爱,锦衣只会有惊无险。可红袖却恰恰相反,她虽然很相信锦衣会有办法解决,但这次事来的本就突然,没有防备,虽然拖了这些日子,可越拖倒也越没底,毕竟她们被封在宫内什么也做不了,而皇后却是在外面可以大肆布局的。
锦衣并未似她们两个一个报喜一个报哀,只抄着佛经,只是她不时的停笔,也是将满腹的担忧表露无疑。
忽而欢喜跑了进来,说皇上跟前的随行太监传了话,请贤妃娘娘速到延寿宫去,她便赶紧作势梳妆,而红袖则机灵的跑了出去。不大会功夫红袖一脸紧张的进了屋,瞧见锦衣便言:“这趟就看造化了,皇后先前跑去闹腾了,看来是要逼皇上来公断了。”
锦衣深吸一口气丢了黛石:“太后能拖这么久,已经不错了,等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今此皇后污我,少不得坐了手脚,我未必就能全身而退。但无论如何,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是死也不会认的。你们是我跟前的丫头,也形同我的姐妹,话我放到这里,我虽不予你们求死,但也不能见你们受罪,倘若这趟我躲不过,有人要对你们用刑而逼,你们就,就……”
“主子放心!若是有人逼我们泼污水于你,我第一个撞死再皇上面前,就是死也要为主子您喊一声冤!”红袖当下便咬唇耳语,锦衣忍不住伸手抓了她的手用力的捏着。
落云一听红袖这话算是明白锦衣的意思,当下也抬了头:“我也是,我不但会撞死在那里,我还会在死前好好的骂那皇后一顿,亏我当初还可怜她死了孩子,对你发狠,说到底却是这女人才是毒辣!”
锦衣苦笑着拉了她的手:“毒辣?这宫里能活到最后的没有一个不是毒辣的,今日里我若栽了,就说明我还不够毒辣。”说吧竟是莞尔一笑,拍了两人的肩:“走吧!”
当一身紫衣的锦衣带着两个丫头。一脸春容的进得延寿宫的正殿时,多日未见锦衣的顺帝,即便心中波澜起伏,却也在一瞧见锦衣那大腹便便,脸庞清瘦的模样时,便忍不住起身问话:“来了,这些日子可还好?”
锦衣曲着手臂撑着腰身,俨然一幅吃力的模样,见着顺帝问她,只他心中挂着自己,便稍有安心。继而浅笑轻言:“臣妾劳皇上挂念,近日里太后与皇后娘娘都十分体恤臣妾,让臣妾在凤藻宫内养胎,臣妾十分好。”说完冲着太后与皇后一一行礼。
太后自然是老样子的拦了,皇后也只能顺势的也免了,等到太后将其安排在身边坐了,皇后倒是清了下喉咙提醒眼下可不是彼此嘘寒问暖的时候。
清咳之下,顺帝果然收了关心的面容,太后也无甚表情的坐靠在大椅上,一时间殿内静的却有些过分。
“贤妃今日里请你来,是为这几天前的事来说道说道,请皇上做个公断的。”皇后见无人开口,自己便先问了起来。
锦衣瞧了太后与皇上一眼,便冲皇后十分知礼的颔首而问:“敢问皇后娘娘指的是哪一桩?”
拓跋端秀当下挑眉:“怎么?难道有很多事吗?”
“几天里的事也不算少,先突然有人出来说我是什么琼华公主,与当年的懿贵妃甚为相像,这个我倒还真答不上,毕竟懿贵妃是什么摸样我可不知道。后来皇后娘娘带了人来说是我行为不洁,与人私通还带着一帮婆子们言之凿凿的有证人,后来却又十分巧合的说那证人死了,明看起来是死无对证,似乎是我得了势,可这事越是说不清越容易被人泼污水,这些日子,我虽信奉清者自清的话,可到底,也是心中生气难以安眠,幸好我身边两个丫头不断以孩子为重来劝解我,我才只能丢弃到一边不想不问。但今日里皇后娘娘提起,看来我是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了,那既如此,不若请皇后娘娘示下,眼下所问将公断的是哪一件?”
锦衣说的不慌不忙,问的是不卑不亢,话音一落更是傲然的抬了下巴,带着一份不屑之神盯着拓跋端秀。
拓跋端秀见她竟敢和自己叫板,当下便瞪了一眼苏锦衣。心中你等着瞧,这便冲顺帝言道:“皇上,先前的那些婆子们在太后处问话,想必是要请出来问问的,这几日里端秀放下不下,也在宫里又打听着问了问,又寻的几个婆子出来指认,不如皇上一并叫来问问?”
顺帝当下看向太后,太后自然的抬了手:“皇后要问那就问,这些人哀家这些日子可好吃好喝的养着呢,就是留待公断之时!”说着她冲殿外喊到:“莲儿柳儿!”
两个丫头闻声进来伺候,当下太后指派了莲儿把那些婆子们都叫到正殿里来,拓跋端秀也冲铃兰使了眼色,当下她也出去召这几日收买的人来。
这些日子,太后把这些婆子们问过话后,就丢在自己宫院里的佛堂里,七八个婆子日日被太后提溜着吃斋念经,这嘴里是淡出鸟来,心里也苦成菜色,这会的一出来被莲儿带到殿里,全都老实的跪着,没一个敢斜眼观色的。
太后一点都不急着问话,皇后因着铃兰喊的人也没到,也就不开口,而顺帝则一脸沉色的抬手掩在嘴鼻处支在小几上,思量着这往下将是何等的情形。他扫视完那些婆子们,扫眼去锦衣处,瞧见她十分安然的双手抱着大肚,恬静而美好,而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却有些不太对。
红袖一脸的决然之色,不苟言笑之外更让人感觉到她的决绝之气,而落云却大胆的不时看向自己,而眼里竟是浮着一丝晶莹闪过微光,显然是含着泪。
这是为何?为何她那么安然无惧,为何她们却又截然不同?落云为何含泪而看我?她难道希望我做些什么?红袖呢,因何她那般决然,似要赴死一般?
顺帝的心中猜测着,不免有些慌乱,再投眼去瞧自己的母后,却发现她也十分安然的坐着,没了前面气急败坏的相拦,更没了与自己相言时的火冒三丈,有的却是一份历经风霜后的淡定。
他看看太后,又看锦衣,忽然觉得,她们竟十分相像,都在安然自若的坐着,云淡风轻一般。
此时殿门一推,铃兰进来告了言,便带着三个婆子也进了殿。
如此快的速度,顺帝当下就知皇后是有备而来,但事已到此等地步,不问却是不行,只有开了口:“是哪几个嘴碎闲聊说贤妃长的像懿贵妃的?”
当下先前跪下的婆子里跪行出了两个,正是那日里被落云拿扫帚扫打的那两个。落云一瞧就咬了唇,一脸怨色,但她不过是个丫头又在锦衣之后,谁也不会看她。
“你们说的?”顺帝当下便问:“那就说说都哪里像!”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却是低头言语道:“皇上,奴婢们错了,奴婢们不该没事乱嚼舌头,无事生非……”
话音一出,拓跋端秀第一个惊的变了脸,第二个就当属落云了,但就在她们诧异之时,顺帝却是恼怒的一拍桌子说到:“朕叫你们说,到底哪里像,现在就给朕说!”
两个婆子们只是筛糠哪里还说的出话,此时拓跋端秀也忍不住开了口:“你们两个这么回事,当日里不是和我说的十分清楚吗?那么有鼻子有眼的话,后来也在太后跟前说过,怎么今个突然就说自己无事生非了,我告诉你们,这可关系着宫中声誉,别怕,知道什么就只管说,皇上自会公断的!”
皇后如此费心的打气,但婆子们却被太后早就治的心里发毛,这么敢说,当下就是支吾着起来,末了竟有一个胆子大的说到:“当日里本是我们两个说着玩的,毕竟懿贵妃那样的人,哪里就是我们这些人能随便见到的啊,我们只不过是看皇后娘娘听着好奇,便由嘴的胡说而已……”
“什么?”拓跋端秀眼一竖:“哼,你们这些糟践的婆子,平日里嘴巴一个比一个厉,当时和我说的信誓旦旦,这会又推诿不认,幸好我这几日也没闲着多问了几个,您们瞧不见,可总有宫内的老人瞧的见!”说着她一抬手指着那几个才被铃兰带进来的婆子说到:“皇上这几个都是在当年在旧宫内院里行走的,与那懿贵妃也是见过几次的,皇上大可问问她们。”
皇后的话一落,顺帝的心中倒是一突,看着那三个婆子却有些激动起来,因为他想到也许他们能告诉自己到底苏锦衣和懿贵妃像也不像。
三个婆子还没开口,太后却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继而一指那铃兰说到:“皇后,你真是糊涂了,几个院子里转到婆子就熟知懿贵妃的容貌了?你既然要找个熟悉懿贵妃容貌的,那为何不问问你身边的铃兰,她的养母可是懿贵妃当年最好的姐妹!”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五章 铃兰的答案
尾卷 第五章 铃兰的答案
太后提到铃兰,弄的拓跋端秀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她也很清楚铃兰是最知道底细的,但是,铃兰可是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啊,如果不是非必要,她并不希望铃兰站出来,这是一,其次却是铃兰也是她最后的保障,倘若这些婆子们都不足以为证,那么铃兰就势必会被她推出来,以当年的事而证。
因着太后话已透亮,拓跋端秀也只能看着自己最好的底牌早现,但多少她有些不解,太后那么看顾着锦衣,怎么倒这会帮着她要把锦衣拉下马了呢?
心中虽是有些不解,但是既然太后点了铃兰出来,她自然是问的:“是吗?我竟不知铃兰是熟悉的,怎么,你的养母是懿贵妃的好姐妹吗?”
她记得铃兰交代过,却不知那是铃兰的养母,不过左右无差,倒也没什么。
铃兰被太后这么突然一点。人当下便是愣神似的一顿,继而左右皆看,此时皇后再这么一点她,她只有出列跪地答话:“是,奴婢的养母郑嬷嬷,当年的确和懿贵妃走的很近,以姐妹相称……”
“有这事?她人呢?何在?”顺帝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他要的答案终于除他娘之外有人可以解答于他。
“回皇上的话,奴婢的养母早前因懿贵妃离奇失踪被旧帝问询,后因养母说不出懿贵妃的去处,而被旧地行杖刑,后……后被砍了头。”铃兰说着眼圈便泛红,人也低了头。
这个答案令顺帝的兴奋立刻变为失望,与此同时也不由的撇嘴,心说那这郑嬷嬷未免也死的惨了点。
拓跋端秀见皇帝问此,知道铃兰的答案足够证明她话语的份量,便赶紧出声询问:“既然如此你不妨说说,贤妃娘娘和懿贵妃像与不像!”
铃兰点点头:“是,奴婢当年随着养母一起,多次见过懿贵妃与琼华公主,贤妃娘娘的长相的确与懿贵妃相像……”
铃兰的话还没说完,落云就扯了嗓门:“她胡说!她说的怎么能算,她可是皇后跟前的人,如今她昧着良心胡说一通,我家主子不是要被冤枉死?”
落云的大胆行径立刻遭到拓跋端秀的怒吼:“放肆,你这没教养的丫头,三番四次不知礼数。这会竟然敢如此插口,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铃兰,起来!给我好好的赏她**掌!既然她的主子之知道纵容,那我这个国母自当好好教训教训她!”
拓跋端秀这番话出来,谁也不能说什么,铃兰也只好起身走到落云面前,当下抬手便打,而顺帝则在一片震惊里默默的看着,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啪啪的响声清脆着,每一巴掌下去,都是落云更加高傲的昂头。铃兰看着她眼中的一份恨色,不由的手抽的更狠,而随着落云面颊的红肿,嘴角血色的乍现,锦衣却突然抬手:“够了!”
锦衣的反应令其他的人都有挑眉之色,而她却是站起来盯着铃兰说到:“她是我的奴婢没错,可也是我的姐妹,她不过为我说两句话而已,何以要被如此掌掴?”说完眼转向皇后:“皇后娘娘,落云说的话哪里有错呢?她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若皇后娘娘听不下去。大可喝止了落云就是,何必如此作践人?”说完她动手去抱落云,并爱抚她:“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别说什么连累,当日里拜姐妹时咱们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就是为了你死了都甘愿,我绝不能让她们这般胡说八道毁你名节!”落云说的昂首挺胸,颇有分视死如归的架势,而铃兰却是身子微微一晃,眼死死的盯着落云了。
“你们当真是放肆到极点!”拓跋端秀说着一跺脚便转身冲皇上说到:“皇上您先前可是听清楚了的,铃兰说了贤妃与懿贵妃的相像,虽然她是我跟前的丫头,但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们之间还这么一层关系,而且铃兰的事是母后点出来的,她所说可于我无关啊,皇上您要好生查查啊,这宫里可不能有旧宫之血来祸乱天下!”
“好一个祸乱天下啊!”太后此时却幽叹一声似的开了口,然后她瞧着铃兰说到:“丫头,你是说贤妃就是琼华公主吗?”
铃兰一时有些发怔似的站着并不答话,她越是不答话反叫气氛越紧张,拓跋端秀甚至都有些意外的回头去看她,而铃兰却是有些犹豫似的只来回看人就不言语。
她不言语,拓跋端秀可急了,赶紧插言:“你这么不回话?母后啊,方才铃兰说了像的话,但是不是琼华公主,只怕她倒不敢妄断了……”
“一个丫头尚且知道不敢妄断,皇后,你不妨学学!”太后的言语令拓跋端秀脸上一白,但太后又接着说到:“琼华公主早先就被送到白芷县出家为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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