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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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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的人?难道是端亲王?”顺帝一下便明白过来,这是他的皇叔端亲王,也就是秀儿的爹为查自己的外孙死于谁手,而动的刑。

狱卒立刻磕头如捣蒜:“是啊皇上,宗人府的人负责提审此次有关的人……”

“那德妃呢?她有没被用刑?”顺帝似是想起了什么问话,狱卒立刻点头:“有,有,宗人府对她们两个都是用了针刑的,只不过德妃毕竟是妃,受的少些。这丫头就多些,重些……”

“皇上,您这是……”太妃在一旁瞧了半天。觉出点不对味便轻声发问,可顺帝却大声命令着将落云取下,继而叫蔡宝喊了抬轿来,将落云给抬了出去。

“皇上,您这样带走人不好吧?宗人府这边如何交代?太后那边又……”太妃急忙的相拦,但顺帝却冷冷的说到:“太妃不必担心,只须回禀太后就是,太后自然会处理!”说着便带人匆匆离去。

太妃眼瞧如此,不由的蹙了眉,而后叫了狱卒收拾,自己便也匆匆往太后处去了。

……

落云这样被抬回了凤藻宫,锦衣一见当下便是大哭,顺帝瞧着只觉得自己有所亏欠锦衣,便劝了几句后有些别扭的出了殿,他心里难受,又无法说出,便叫下人拿了酒送到院里石桌前,而后他竟就坐在那石桌前,仰头的灌起酒来。

整整一坛酒下肚后,他只觉得头脑发晕,但耳内那殿里嘤嘤的哭声却越发清晰。他瞧着冬日萧瑟的宫院,忽就想起刚才洛惜玉死时,嘴巴的张张合合。

心口涌着一份沉闷,他难过的捂着胸口,而此时却忽然有双湿润的手拉上了他的手。他回眸去看,锦衣泪湿的面容,微红的眼就在近前。

“皇上不必为落云的事而自责,她能回来,锦衣已经十分满足,锦衣谢皇上恩典!”锦衣轻声的道谢,眼扫到顺帝满眼的忧伤,心中一动,便轻声问到:“皇上,您别这样喝酒,这样伤身啊,你……您似乎心里有事?”

顺帝丢下了手里的酒壶说到:“惜玉她……她已经畏罪自尽了!”

锦衣故作惊讶的掩口,随即却是轻叹:“这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顺帝无心解释,只将锦衣半搂在怀里将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上自喃:“朕是天下最窝囊的帝王!”锦衣闻言便作势要问话,可顺帝却扳着她的肩不让她动,依旧自喃:“德妃死的时候,朕就在眼前,她的嘴一直张张合合,明明没出声,朕却知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锦衣轻声的问着,却没听到顺帝的回答,在她几乎以为顺帝已经喝醉的时候,却听到顺帝细小的声音:“她说我欠洛家的……”

锦衣当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而顺帝却已经捧起锦衣的脸问到:“锦衣,你说,我是不是天下最窝囊的皇帝,你说?”

“皇上,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锦衣从来不觉得您窝囊!”锦衣急忙的劝慰,可顺帝却摇着头,继而在她的耳边轻言到:“锦衣,朕的心,好痛!”

“皇上,您不要这样,若是有什么您只管说出来,锦衣会陪着您,会帮你一起分担……”锦衣才说着,顺帝却是苦笑着摇头:“不,你帮不了我,你们谁都帮不了我!”说着他松了锦衣,有些步履踉跄的要离开,可锦衣却赶紧扯了他的衣袖,一脸认真的说到:“皇上也许有心事,做臣子的无能分担,但是若是大哥心中有苦,做妹妹的却愿意和大哥分担!”

一句话似暖流融进了顺帝内心被冷漠而穿刺的心,刹那间,他百感交集,竟是将锦衣搂在怀里,口中直念着锦衣。锦衣知道顺帝的品行如何,想着他不过一时缓不过来而已,又加之喝了酒,心里闷,便干脆劝慰着顺帝与她在宫院内慢慢散步。

两人边走边说,锦衣以为顺帝会和她说的是关于洛惜玉的死,却不想顺帝心中苦闷压抑的太久,这一开口竟是讲起了他心中对先皇的怨恨来。

锦衣略有些惊讶的听着,她的惊讶不是因为顺帝讲的那些,毕竟这里面的事,早在她还在陈库做事的时候,就因为对那些信件的熟读而了然于胸,她惊讶的是,顺帝竟然对自己的母亲充满了恨意。

“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懿贵妃,就是因为她,我的家才会不安!她住进了我爹的心,她令我爹忘了我娘。而我爹,我爹竟然因为她而对着一方丝帕垂泪,更伤了我娘的心!”顺帝说着有些苦笑起来:“你应该听过那些流言吧,说我爹造反就是为了夺旧帝的懿贵妃,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其实,是真的,这是真的……”

“大哥……”锦衣有些不安的想要问话,却不想忽然顺帝一拳头的砸在身边的廊柱上,几乎用赌咒的声音说到:“寒琳琅啊寒琳琅,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若是让我找到你,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锦衣闻言直接就愣住了,她不明白顺帝怎么就这么恨上了自己的娘,毕竟以她看那些信件所知的情况,似乎愧对自己娘亲的应该是顺帝的亲娘才是啊!

“大哥,您何必这么恨她呢?会不会弄错了什么呢?”锦衣因着事关她娘,将来也会关系到自己,不由的担心,当下也是鼓足勇气而言:“妹子在当丫头的时候,收拾过一些陈库里的信件,似乎并不是大哥您所说的……”

锦衣的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身边的顺帝竟是抱着廊柱慢慢的缩了下去,当下她只能无奈的闭嘴叫人立刻伺候这醉过去的帝王,但心里却明白,自己的身份一旦暴漏,只怕会被迁怒。

不行,我一定要先做点什么,太后捏着我的把柄,我绝不能让那成为我的致命一击!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卷 第十八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一)

第四卷 第十八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一)

“嗯……”落云的口中轻咛着。干裂的嘴唇抖了抖,继而眼慢慢睁开,就看到昏黄的光线里,熟悉的帐帏。

我难道回来了?落云有些诧异的扫眼,当下就看到身旁一张躺椅上盖着毯子闭目而眠的锦衣和她旁边一个蜷缩着身子趴在自己床边的人。

眼泪瞬间模糊了景象,落云当即便抽噎起来。

抽泣之声在这夜晚格外清晰,立刻惊醒了趴在床边的红袖,她一见落云哭兮兮的抽搭,当即竟是笑了:“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那出息!”说着动手往落云的额头摸去。

红袖的声音也惊醒了睡梦里的锦衣,她揉着惺忪的眼瞧着落云已经醒了,当下也是笑了起来:“醒了就好,太医说你过度疲乏,又是受了刑的,有些发热,先前红袖才给你灌了些药下去,只要今晚你醒了,不迷糊了就无碍!”说着看向红袖:“如何?”

“退下去了,没事了。”红袖说着似是肩头一松,嘴里当下就打了个哈欠。落云瞧着不觉的问道:“怎么。我发热了吗?我是不是折腾了你们一宿?还有我怎么回来了?”

红袖一撇嘴:“瞧瞧这人好了,精神就上来了,张口就是一串问!”说着她冲落云一笑:“你没事了,你是皇上送回来的,送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点子,吓的主子哭了好久,后来我给你换衣裳的时候发现你发热,主子知道了叫了孙小太医来给你看看开了药,我给你灌了以后又伺候着给你擦抹了身子换衣服。主子担心你,怎么也不肯回去睡,非要和我一起在这里守着你。”

“主子……”落云听了心头温暖的少不得又是一通泪,锦衣瞧着不出声任她又哭了阵才劝着收了:“好了,哭的差不多也就是了,你既然醒了,我就安心了,这才半夜,你再睡会吧,我也回去睡了。”说着她抬了手,红袖赶紧的扶着她离开了躺椅。落云瞧着锦衣那几乎有些僵的身子,想到她自始至终没问一句结果,不由的开口:“主子,我没说,他们要我招,我不认,我说您没有……”

锦衣回身一笑:“傻丫头,**心这个吗?你是我最信任的姐妹啊!”说着她轻拍了下落云的手示意她好好休息后。也就带了红袖出去。两人一起回到寝殿休息的时候,红袖才轻叹了一声:“吃回亏长回见识,哎,我想她多少会明白这宫是个什么地方了吧!不过,您说她以后会理解咱们吗?”

锦衣慢慢的躺下,任红袖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做了回答:“我不求她理解,只求她能观而不语。”

红袖点点头,伸手要放下帐子,但忽然想起个事又贴着锦衣的耳问道:“对了主子,您今天顺道和孙小太医要的东西,那是打算给谁用?难不成是要奴婢下到叶蓉和林娟那里去的?”

锦衣摆了手:“不,你想多了,这次她们做的都很好,叶蓉报了暴室周围的荨麻草有所遗失,这便让她们认为是有人在那时候下的荨麻,皇后若查,自然会将我这个禁足在园内的人排除,而太后虽是介意我的底细,但过些时日太医们会告诉她,这荨麻根本不是令两个孩子发病的主因。毕竟荨麻可防盗含毒,但未触碰根本是不会生病的,她又如何认为是我在加害?”

“还是主子法子多,谁会想到真正惹的孩子发疹的却是林娟在衣服上熏下的夜来香的汁水,不过主子,您怎么知道这东西会令小孩子触碰了就会发热,继而发疹的?”

锦衣不在意的一笑:“那倒是巧合了,当年我的皇兄十分贪玩,他衣服上蹭上了这东西,弄的浑身都起满了疹子,可他娘硬说是我拉着皇兄去了林地玩,害他被虫蚁所咬发了疹,因此让我被关在殿里整整十天。后来还是孙太医发现因由告诉了我娘,我娘又告诉我的。”锦衣说着一撇嘴:“哎,谁能想到这东西却被我所用呢?毕竟我原本只是打算借此除了洛惜玉而已,倒没想到贺宝珍倒做了这事,哎,这大约也是她自己把贺宝珍逼急的下场吧!”锦衣说完就闭目欲睡,可红袖却还心中之疑未解,依旧小声问道:“那主子要那些慢毒之物做何?”

锦衣闭眼而答:“毒物自然是叫人中毒了。”

红袖见锦衣的确劳累再无精神,也就不废话下去,将帘子放下,去了一边的软榻上守夜,只是心里却往皇后身上想:主子应该是打算给皇后用吧,毕竟现在两位皇嗣一去,皇后这身子也没缓过来,倒时毒发,也只会被当做忆子心切而悲伤过度,等她去了。主子之上再无遮拦,而她一旦产子的话,便也能往高处去了!

红袖想到这里不免心中透着一份喜色,回头再看看帐纬,倒觉得自己也算守的云开,也就闭了眼慢慢的睡去。

帐纬内,闭目的锦衣此刻却是睁着眼,她满脑子只有一个问句:赌还是不赌?

……

安坤宫内,拓跋端秀一脸阴色的坐在床铺上,身边的铃兰一脸忧色的捧来一碗药汁:“主子您喝点吧,太医说这是安神的,喝了便能好睡,您这样不眠不休的可伤身。”

拓跋端秀看了一眼那药丸,嘴角浮着一丝冷笑:“端下去。”

“主子,您别这样,事情已经如此,您就是再伤心再呕气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好好将息自己的身子,将来再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啊!”铃兰劝着再将药往皇后跟前送,可拓跋端秀却是一脚踹向铃兰,弄的她站立不稳而倒,药也泼溅了一身。

铃兰急忙的起身收拾,这药虽说为了方便皇后喝下已经不烫。但一碗药汁泼身也是难受,她才爬起来,就听到了皇后有些阴冷的话语:“本宫说不喝就不喝,再多话,我叫人拔了你的舌头!滚!”

铃兰知道皇后这是心里的气没处撒,她低头应着收了碗就要出去,可是看着这殿外漆黑的夜,她想了想还是出去叫人重新熬药,自己则换过了身衣服又回到了殿里。

拓跋端秀此刻正抱着枕头,靠在床柱上看着手里的一封信笺。这信是今天白天端亲王送进来的家书,明面上看就是一封安抚劝解自己女儿想开的书信。但白天铃兰伺候着给那熏炉小心的熏过,早已突显了另外一些隐藏在信笺里的字。而她恰恰是扫了一眼,便知道皇后,或是说是皇后背后的势力所酝酿着什么。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虽然我平时宠你信你,但不代表我会纵容你,赶紧滚!”拓跋端秀的心情真的不算好,这会的见这铃兰进来,也是十分的不待见。

铃兰若是知趣就该是退出去的,可她却没有,反而是走近拓跋端秀轻声说到:“主子心里有所筹谋,奴婢怎能不陪着主子一起?奴婢若去睡了,留下主子一个人劳心劳力,那可就对不起主子这些时日的信任了。”

拓跋端秀乍闻铃兰如此说话,不由的一惊,继而转眼扫了下手里的信笺,便是冷笑:“看来你眼神不错,这上的话是瞧到了?”

铃兰淡然一笑:“主子何必还在试探奴婢,倘若您不是想奴婢看到,压根就不会叫奴婢帮着您熏出那些字了,主子既然口里说把奴婢当心腹,那又何必次次试探呢?如今宫内的情形不见好,已是这般田地,您若信奴婢,奴婢就陪着您一起筹谋,您若不信奴婢,只管开口叫奴婢滚,奴婢准保再不扰着主子您,老老实实的闭紧嘴巴当个丫头就是。”

拓跋端秀没立即出声,她打量着铃兰许久后才说到:“你是老人,是个心里通透的人。我用你的确是想你做我的心腹,但是说实话,我从没指望这你能实心实意的跟着我,我只求你别去帮了别人做我的拦路虎。太后当初荐你于我,也是这份心思,所以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用着你。但是……你是太后荐给我的,你的心是向着太后还是向着我。这可难说!”

“宫里的老人多了去了,太后荐我,也是想奴婢伺候着您,让您省心省力,所说太后心里手里有的是主意有的是人,也确有监事监督的意思,可话说回来,这安坤宫里,担这份责的还真不是奴婢。若是奴婢真的是心里向着太后的话,白日里瞧见这信就自然的去太后处告密了,何苦再不动声色的在这里陪着您?”铃兰说着一脸淡定,好似自己说的不是个大事一般。

拓跋端秀越瞧越是眼里露出一份喜色,继而将手里的信笺再递给铃兰:“现在,你再瞧瞧!”

铃兰听话的接了过来,可信笺上除了那些明面上安抚的词句,再无别的。

“去熏熏看!”拓跋端秀说完,人便抱着枕头微微闭目,似是养神一般。铃兰瞧着也不多话,自己去了一边点了熏香,小心的拿着信纸在香边上下轻移,慢慢熏制,可是她熏了半天却发现,竟是一字不显,当下心里一惊回头看向皇后,却发现皇后正笑看着她,一脸的得意:“如何?还看的见一个字不?”

铃兰心中的惊色还令她心跳加速,但眼里却迅速的抹去那份惊讶,只剩一份淡定。她从容而答:“回主子的话,一字不见。”

皇后呵呵的笑着,伸手轻摆:“烧了吧,这东西已经无用了。”

铃兰听话的将信笺烧了,看着那飘飞而起的烟蝶,心中只有一丝轻叹:幸好,幸好。

“过来,坐吧!”拓跋端秀轻声吩咐着,铃兰将那些烟灰收拾后,人便听话的坐到了床边的绣灯上。

“是不是有一种庆幸之感?”拓跋端秀的脸上扶着一丝笑意,俨然是成竹在胸个的模样。铃兰却是微微低头言道:“若奴婢有二心的话,的确需要庆幸,可奴婢从第一天跟着主子您起,便是一心的忠于您,所以此刻,奴婢倒不觉得庆幸,只觉得主子您……实在太辛苦了。”

铃兰的话一出,拓跋端秀脸上那份掌控的笑意顿时消散,有的却是微微发愣后,一丝疲惫的憔悴:“是,你说的对,我的确辛苦,可是我不这么做还能如何?本来我有昌儿和玉儿,一切都在手中,我拼着一条命将他们产下,不但给予的是我背后家族的利益,更多的是要皇上明白我的一颗心。可是现在呢?孩子没了,我到手的一切都长了翅膀,说飞就会飞。如今我膝下成了空,可苏锦衣呢,她却挺着肚子等着生!我若再不有所动作,难道是要外婆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出来以长子的身份做储君吗?那我家族利益何存?我又如何立足?”

“所以主子决定毁了她是吗?”铃兰说的十分平淡,好似是说此刻的天色一般。

拓跋端秀眼盯着她使劲的看了看后才说到:“是,我要毁了她,若她是个一般的美人贵人,我才不屑于她,可是偏偏她是贤妃,偏偏她在皇上的心里十分的重!”

“主子就这么肯定那贤妃有此本事吗?眼下她肚子里有孩子,太后与皇上看重她也是应该……”

“不,你不懂!”拓跋端秀说着将手里的枕头使劲一掐:“你没喜欢过一个人,你不懂那种喜欢的眼神,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他瞧着那个人的眼里会满是柔情与闪光,即便是脸上挂着讨厌与冷漠,眼里也是藏不住的爱意。”拓跋端秀说着,脑海里便是那一双星眸,星眸璀璨耀眼之中,满是浓浓的情谊,那微微的含笑眼眸里却是点点滴滴的留恋……只是那双眸不是对自己,而是遥遥的看着远处的一抹倩影。

“那主子如何打算?”铃兰见状发问,将有些失神的皇后拉了回神。拓跋端秀微微一笑:“你不是看到那些字了吗?”

铃兰唇角一勾:“主子说那些试探奴婢的字?难道您打算按那上面的做?”

“对啊,你若看到告了密,这字反正看不到,你便无罪证指我,倒最后也是你背负诬告之名而亡,可是你一心向着我,并无告密,但其上的话语却是我的真心,我自然是要你照着做了。”拓跋端秀说着再看铃兰双眼,铃兰却是一脸平静的问到:“就是要她落胎吗?若是如此,主子只管吩咐就是。”

拓跋端秀双眼一眯:“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但要她落胎,我还要她……死!”

…还有一更,在写…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二)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二)

桌上摊着一张锦帕。上面大大小小的堆着一小堆颗粒状的干果。锦衣拿起一颗在手里把玩,却眉宇间挂着一份犹豫。

红袖在旁边瞧着主子那份犹豫之色,不由的小声劝慰:“这肉豆蔻最是常见的东西,御膳房里都多的是,主子能想到用这个,本就是好法子,无人能查的出来,只是这东西要皇后常用,只怕难……”

锦衣眼一抬笑望着红袖:“我几时说给皇后用了?”

“怎么,不是给她?”红袖十分的意外,继而眉眼一挑:“主子若不给她用,这宫里还剩下谁能绊着您,难道……难道您要给自己用?这可使不得,你肚子里可有孩子,就算你有这份心,也万不能用这法子!”红袖说着就手脚麻利的一包那锦帕,将一包肉豆蔻全捏在了手里。

锦衣拿着那手里剩下的一颗,无奈般的摇摇头:“给我自己用?亏你想的出来,我肚子里这个可是我的护身符,我若用了必然伤到他,难为你呀还知道护着我。”

红袖一听锦衣没打算自己用。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继而将锦包放回桌上,眼里却是好奇之色:“那主子您到底打算给谁用啊?”

锦衣没答话的瞧着红袖,嘴角那微勾的笑容里却依然是她的犹豫之色。

红袖是看管眼色的人,只这么一瞧,就觉得奇怪,再想想今日里主子从早上起来看过落云后,就杵在屋里对着这一包肉豆蔻不断的深思,她就越发的觉得,主子一定有所保留。在瞧着她眉眼里的那份犹豫之色,她便急速的转动脑子,忽然就明白主子一定是有一份牵挂与担心。

但是,牵挂与担心?主子怎么会有这种犹豫之源?当初步步为营算计之时,可没瞧见主子有一丝犹豫,一丝担心,即便是那两个婴孩,主子也是断然就叫她去安排了,哪有这份犹豫?等等,不会是……

红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发亮的说到:“主子,奴婢明白了,您不要这般担心,这东西虽毒,但总是可解的,先前奴婢拦您,是怕您用在自己身上,但现在想想。不一定要您中毒啊,奴婢中毒也是可以的。只要奴婢对外说您喜欢吃某种点心,然后天天的叫下人去做,每次奴婢把那点心吃的精光,这样来回几次,大家都会认为这点心你爱吃,奴婢再把这东西下到那点心里,吃几次之后就发病,倒时候主子就可借此发难,我最多是得个贪吃的名号,却成了‘救’您的功臣,而您倒可以早做安排,倒时候……”

红袖替锦衣谋算着安排,但话没说完,却看到锦衣冲着自己一边微笑一边摇头,终于不解的说到:“哎呀!难道主子不信奴婢?这不过是肉豆蔻,比我当初吃的寒食散还差了些,您别担心我,真不会有事!”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你说的法子也是不错,但是这东西从我要来起。就没打算给你或是皇后吃的!”锦衣说着像是鼓足勇气似的深吸一口气,继而看着红袖说到:“红袖,是不是为了我,你什么都肯做?”

“当然!”

“我知道你不怕死,也知道你敢搏,但是这一次,我搏的很大,要是稍有不慎,那真是赔上性命,但是若搏到了,从此我们便可高枕无忧!”锦衣说着眼里闪着一丝期待。红袖却是一顿后说到:“您不必这么说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活在这座宫里,其实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没遇到您时,我就是一个等死的丫头,仗着门清这宫里的破事瞧不起新来的丫头,仗着自己也算皇家血脉看不起那些奴才宫人,而他们也不过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我,大家互不挑刺的别扭着,却都活的和烂泥一样!”红袖说着竟是一个苦笑:“我食寒食散虽然是那老不死的害的,但说到底也是我自愿的,如果不是遇到您,我想我大约快死在那个破地方了。”

锦衣伸手拍了下红袖的背,微微一笑:“还说那些做什么?谁都有苦过的时候,你是知道我底细的,太后更是知道的清楚,如今我尚有孩子傍身,她一时不会动我,但我毕竟不是拓跋家的人,我甚至还是旧朝皇血。太后终是容不下我的。当初她不动我,是因为我是一颗棋,但如今形势已变,后宫的平衡之点全都错了位,我不但不是她的棋,更是已经被杵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上,我若再不为自己的今后筹谋,只怕孩子生下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所以我只有去赌!”

“主子,这些我懂,您说吧,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大不了拼次命,赢了便是赚,输了也不过是丢我的命罢了!”红袖说着竟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当真是将生死置之肚外了。

锦衣瞧着红袖的模样,使劲的捏了下手里的肉豆蔻,而后说到:“这次赌的很大,因为我要你赌的人是皇上!”

“什么?”红袖完全傻住了,她觉得她一定是听错了!

“很惊讶对吗?但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要毒的是皇上!”锦衣说着肩反而松了下来,心中一直要赌不赌的犹豫令她一个早上都没放松过精神,这会说出来。倒是坦然了。

“我的主子啊,您疯了?毒皇……您到底怎么想的啊,他可是您的天,没了他,您还能靠什么……”

“嘘,别激动红袖,我知道他是我的天,也正因为他是我的天,我才要你这么做!你瞧瞧,这肉豆蔻虽有毒,可从来就不是烈性毒药。我要的就是他慢慢中毒,要的就是他生出些病症来,我这样才能让他知道这后宫里唯我是他的知心人,才会更加的爱我疼我,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太后看到,我的心里将皇上视为天……”

“可是这有什么用?是太后不容您,不是皇上不容您啊,要我说还不如把毒下到太后那里去!”红袖说着竟是自告奋勇:“对,应该下到太后那里去,反正我能出入太后那里,不如我去……”

“傻瓜!”锦衣眼一挑:“你是可以出入太后的跟前,但是你能出入多久呢?再者,太后要不容我,自然也会防范,你在我跟前伺候,你以为太后就不会盯着你了?还是按我说的来!”

“可是,那能有什么用?”

“怎么就没用呢?你别忘了太后可是顺帝的亲娘!”锦衣说着一脸的自信:“你不懂为母之心,我当初也是不懂的,我娘对我冷漠之时,我也怨恨过她,可是现在我才懂,她是为了能让我自己安安稳稳的活着,若是无她对我的冷,只怕我早死了!话说回来,太后也是极爱她自己的孩子的,尤其现在先皇已死,她这个寡母怎么会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倘若我与皇上爱的心意相缠,倘若她知道我爱皇上可以不在乎性命,而皇上无我就会不开心,你说她还会对我下的去手吗?”

“可是这能成吗?倘若哪天太后一时又想起外戚这事,您还不是危机重重?”

“长久是不成,但这却是眼下最好的法子,我其实要的就是时间啊!至于毒害太后,现在可不是时候,诚然我想爬上去,但我手里有什么?除了一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要做的就是缓!缓出时间来给我抓住人,给我配置出势力,更重要的是我要借着太后的手去把皇后背后的势力拔除,要不然就算我谋下一切都是无用!”

红袖看着锦衣,发觉她此刻眉眼里都闪亮着一抹光,好似她整个人都有一种叫人骨寒的力量。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你怕了?”锦衣唇角挂笑而问,眼里浮出一抹浅笑。

红袖摇摇头:“不怕,我只是觉得,我幸好跟对了人!”

锦衣呵呵一笑,继而对红袖帖耳嘱咐:“这东西我要你拈成粉,下在御膳房的香料罐里,这东西本就是香料,没人会发觉的……”

“什么?下到香料罐里?”红袖当即翻了眼:“主子,这东西过了火一煮哪里还有毒性啊?”

锦衣浅浅一笑,伸手捉回了红袖的耳,轻声说到:“傻丫头,你用这个去毒皇上,还没等皇上吃下去,你就可以等死了!这东西我要的就是一个味!”

“味?”红袖不解的看着锦衣,锦衣却笑着说到:“我前两次去皇上的承乾殿时,发现皇上十分喜欢迷迭香,我便思起一种花来,叫做九层塔。当时我有意于皇上提及那花,想的就是闻花的气息总好过问这些香,尤其我怀孕以后,太医已经嘱咐我尽量不要再闻香。我说与皇上时,结果皇上告诉我,这九层塔却是他常食之物,原来九层塔在他们族内,是当做菜肴和香料使用的,不像我们只把那当做观赏的花。介于我提到这花,蔡公公后来专门把这花种植到了盆里放在皇上的寝殿里,那里烧着地龙,不冷也适合那花。这本来只是个不相关的事,可是,这九层塔却有一个忌讳,一旦人食用过多,就容易中毒,若在再闻肉豆蔻的味道就会引发毒性,所以我要皇上显出病症来,这是最好的法子,而且任他们怎么查,也不会被查出来!”

“主子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红袖十分好奇的发问,锦衣却是淡淡笑言:“我娘用这个法子,要了淑妃的命!”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卷 第二十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三)

第四卷 第二十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三)

“淑妃?”红袖惊讶的张大了嘴。在她的记忆里当初的淑妃可是日渐衰弱而死,死的时候也不过是太医说是她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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