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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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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表演了吧,待朕看完,倒是该去接母后过来了!”
拓跋端秀闻言浅笑而招手,立刻帘后音律而出,便有舞姬合乐而来,一时间倒也轩阁内彩影旖旎。
锦衣孤独独坐在右手边的席后。本来贵妃不出事的话,她便是挨着贵妃坐的人,如今贵妃出了事来不了,但位置还是空着的,这么一弄锦衣独坐在右席,倒比其上的玉昭容和魏婕妤扎眼的多,加之她来的晚,皇上都到了。她才到,实在是大不敬,可皇上不予责怪,皇后也不过说了一句,实在是明眼上的包庇,叫人生生羡慕。
平日里不见锦贵人露头,今日一出,倒也不同凡响,一时间大多数的人都在瞧着她,毕竟一个宫女转眼成了贵人之首,罗列在后宫里竟是排在第五位的人,大家怎么能不在意?更何况锦贵人的容貌大多人并不清楚,即便见过的,这大半年的没照面,早也成了模糊影子,如今这一瞧之觉得整个人娇艳似花,又怎么不会多看两眼。
歌舞在眼前缭乱,顺帝挂笑而赏,眼却几次匆匆扫过锦衣。一身粉装算不得扎眼的装扮,于五彩里倒是最柔的一色,但那发髻上的垂丝粉菊,倒让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透着一丝鲜活劲儿。
锦衣挂着浅笑一脸认真的看着舞蹈,,可眼角却扫着玉昭容和魏婕妤。
玉昭容虽是一身红衣,依旧的耀眼光鲜,但贵妃流产是件噩耗,此刻她也少不了眼角挂着一丝疲态,叫人看着便想到她们姐妹情谊。
魏婕妤的模样的确不是上容,但也算眉目清秀。落落大方,但她似乎清冷些,别人或观舞,或看帝王与自己,她却只盯着那酒壶,完全的不为所动,实在是谁人一扫便知她心不在焉。
锦衣不急不躁的看完了舞蹈,听着皇上赞赏后,便与大家一起恭送皇上出园。
这是历来的规矩,皇上此刻要去恭请太后前来,而皇后或是与大家继续欢谈,或是让大家先自行赏花。皇上一走,皇后立刻散了架子:“坐了好一阵子,有些累,我自去后堂休息片刻,你们也就在园子里转转吧,诶,玉昭容,贵妃今日还在凤藻宫内不能出来,我这里叫人做了几样点心,还是你给送过去吧,瞧着你眉眼憔悴的,也是很关心了吧。这会反正也没什么事,你过去瞧瞧吧。”
洛惜玉立刻点头应了,带着那几个捧了食盒的丫头出了园子往凤藻宫去,而皇后则一看锦衣说到:“锦贵人,你先前把花都看够了,就过来陪我吧,贵妃如今如何,我也是十分挂念的。”说着她便起身往后堂去,锦衣便看了一眼落云暗示她留在外面,自己跟着皇后去了后堂。
后堂里并没什么外人,铃兰见锦衣跟着皇后进了堂内。自己便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你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今日何必来迟?就算要扎眼也犯不着如此,好歹也是违了宫规的,我若要罚你,你这个贵人之首也只有受着的份儿!”皇后坐到了椅子上便开口直言,脸上的浅笑也荡然无存。
锦衣微微蹲了下身,而后答到:“扎眼与否,我苏锦衣反正是逃不掉的,既然是个棋子命,那自然就好好做个棋子,若是执子之人觉得舍我应该,我也只有认命。”
拓跋端秀瞧着锦衣那一脸坦然噗哧一笑:“你这丫头倒是胆子大,竟说些本宫听不大懂得话……”
“皇后娘娘聪慧似冰雪,怎么会听不懂,难道是嫌锦衣这礼送的还不够大吗?”锦衣说着抬了头看了一眼皇后。
“礼?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份?”皇后说着抬手模弄着指头:“难不成我的人在凤藻宫瞧见了玉昭容也要感谢你不成?人家姐妹情深,瞧一瞧也是应该应分。”
“皇后娘娘,若是以往,锦衣才不会着急着把自己送到这风口浪尖上,可如今,事已变成这等模样,锦衣再不出来为皇后娘娘您出力,只怕将来皇后娘娘所面对的就不是一个敌人了……”
“苏锦衣,你乱说什么?”皇后的脸顿时一拉,似是不快。
锦衣却上前两步在皇后耳边说到:“皇后娘娘,从一开始,锦衣就表明了心意,愿做您的棋子,您纵然要宫闱和睦而不理会锦衣之请,但如今形势已变,只怕皇后娘娘您要多多小心啊!”
“小心什么?”拓跋端秀抬了眉。
“小心,有人利用这姐妹情深将皇后娘娘您蒙在鼓里做了踏脚石。”
“怎么说?”
“皇后娘娘,您想想,贵妃原本是无出的,这会的有了孕,却没了,不管是不是安贵人有意为之。终归累计贵妃落落胎,您说贵妃心里能咽下这口气吗?只怕她多少是要找安贵人麻烦的。可这当口的,安贵人被罚禁足,贵妃又做小月子,一时半会的虽是掀不起风浪来,但这事也淡不下去。皇后娘娘您是贤明之后,最是体贴,自然是会请皇上多陪陪贵妃的,可贵妃这会的怎么陪?还不是给了别人机会!”
“那机会不是给了你嘛,这可是好事啊!”皇后嘴角上扬,眼里也含着笑。
“皇后娘娘只看到了锦衣,却忘了玉昭容。贵妃和玉昭容可是亲姐妹啊,有好处怎么会不向着自家人?贵妃落胎的确是痛,但皇上瞧见贵妃,又只会觉得更加心疼,势必要想办法补偿她。贵妃娘娘以己之亏,而得其补,这补怎么会给我这个外人,我再是她带出来的人,也不过是丫头,哪有她亲姐妹亲。如今,玉昭容多往贵妃那里跑跑,不说贵妃开口,只皇上瞧见,就会对玉昭容有所提拔,如今她已是昭荣,再提可就是妃了,虽说人家早晚为妃,但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您还没产子,也无储君可立,双妃在您的旁边,您说,能不需要小心吗?”
锦衣的话令皇后立刻变了脸,她盯着锦衣看了片刻却是一笑:“那你今天姗姗来迟,却是为我着想了?”
“一请皇后娘娘想找着玉昭容与贵妃的姐妹亲情,好生防范,二来,锦衣也是想借此机会做一个与皇后娘娘假斗的眼中钉,只要贵妃相信我是她们对付您的最好棋子,她们姐妹只怕会不遗余力的造就我,而我却是您的人……”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人,但我好似不觉得有抓着你……”
“皇后娘娘何必还这么客气?前夜里,那幅画的事,想来已有人已经告诉您了吧?”
…这是1号的………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十七章 风吹涟漪菊香散(三)
第三卷 第十七章 风吹涟漪菊香散(三)
锦衣从后堂里出来。挂着浅笑往落云身边去。
“主子,没事吧?”落云有些担心的轻声问着,锦衣扯了下她的手,轻轻摇了头:“皇后娘娘贤惠非常,拉我进去也就是问了问贵妃娘娘的近况,能有什么事?”说着她眼一扫从厅口进来的人,便坐在了席位上。
进来的是贺宝珍,她在外面转了半天,心里想着皇后找苏锦衣说话能说些什么,便打算回来看看,找皇后跟前的丫头打听一二,可一进厅瞧见苏锦衣一个坐在厅里,她退也不是,只能到了跟前行礼:“贺宝珍见过锦贵人。”
“珍贵人啊,许久没见了,快坐吧,你我可有同寝的情谊,怎么?过来和我絮叨下当初?”锦衣笑盈盈的问话,偏是绵里藏刀,那贺宝珍闻言便抽了嘴角:“锦贵人这话说的,当初少不更事。免不了做些错事,锦贵人不会还记着吧?”
“珍贵人这话见外了,我可没记得什么错事,只记得大家相处过几日,怎么也算有些情谊吧,嗯?”锦衣说着摆弄了下自己的步摇,好似不当事。
“这么说锦贵人您放下了?”贺宝珍的眼一亮,忙是赔笑。
“放不放下的不是个大事,只不过呢,我这人仇不记得,恩要记得,当初珍贵人关照过我苏锦衣两次,都是带了提携之意的,我正寻思着,该怎么回报您……”
“锦贵人,您快别损我了,当日是我糊涂,有眼无珠,我哪里敢当什么回报,只求您原谅我的无礼……”贺宝珍立刻白了脸的道歉,但锦衣拉了她的手:“我没损你,我说的是真心话,当初我是宫女,您是主子,您提携我总是真心,即便我是奴婢也分的清,今日有幸做了贵人首。可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珍贵人,您放心,我一准会回报你的!”
贺宝珍被苏锦衣这话弄得一头雾水,正要问,却也听得院落外热闹起来,想必是皇上请了太后过来,众人已经回转来,当下也不好说话,而锦衣松了她的手,对她一笑,人便往厅口去。
顺帝挽着太后的胳膊,一路说笑而来,不时的指着廊边的花。太后一直挂着微笑,一路对行礼的嫔妃都只是抬了手表示了免礼的意思。
两人来到厅口,锦衣已经在厅边福身,太后本已从她身边过去,却也忽然顿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锦衣。
“母后,这是锦贵人,儿子两个月前……”顺帝以为太后不大知道锦衣忙是开口介绍。可太后却一伸手从锦衣头上取下了那朵粉菊,捏在手里说到:“锦衣。你陪着我去院里看看花如何?”
“锦衣能陪太后赏花,实属荣幸。”锦衣说着再度福身,手恭敬的高举。太后笑着将手放在锦衣的手里看了眼顺帝:“皇上先去陪皇后和您的这些嫔妃吧,等会我们转完了就回来。”
顺帝十分诧异,但却也不好说什么话,只是应着看着太后与锦衣两人慢慢的从眼前踱开。
宫妃惊讶,帝王惊讶,在宫内的贺宝珍更是惊讶,正在此时皇后也从后堂出来,瞧见贺宝珍那愣样,便问了一句:“在这里发什么呆,太后来了还不去迎?”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要锦贵人陪着赏花去了。”贺宝珍眼露羡慕之色,可皇后却垂了眼眸捏了身边的铃兰一下,继而她往厅口去,而铃兰退后一步拉了贺宝珍轻声说到:“她不在,正是你表现的好时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你自己看着办。”
“皇上,母后呢?”拓跋端秀一副不知的样子问着顺帝,顺帝抬了下下巴:“母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来了兴致抓了锦衣陪她赏花去了,我这个儿子她倒不要了!”
“噗哧!”皇后掩口而笑,伸手扯了顺帝的衣袖:“表哥怎么这么说姨妈,等会姨妈回来我就告诉她你在姨妈背后非议她。”
顺帝闻言,伸手刮了皇后的鼻子一下:“你呀!现在是打算在里面等着,还是也出去走走?”
“表哥不是说姨妈不要您了吗?秀儿带着表哥追姨妈去!”拓跋端秀说着一拉顺帝的手,带着人就往前慢慢的追去了。
此时贺宝珍也跟了出来,当下便和铃兰一起。带着门口的几个美人一起追在皇上与皇后的背后一起游起园子了。
“丫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陪着我转吗?”太后扶着锦衣的胳膊慢慢的入了花廊,她手里捏着那朵粉菊,不时的在眼前晃一下。
“锦衣不知,还请太后明示。”锦衣半低着头,十分谦恭。
“我年少时,便喜欢折菊上头,尤其爱插这粉色的垂丝菊。那时先皇还常常说我人比花娇呢!呵呵”太后说着浅浅一笑,似是回味昔日的幸福。
“是吗?”锦衣闻言眉眼飞着惊喜之色。
“你为何带菊上头?”太后转了头看她。
“锦衣只是一时瞧着这花垂丝层叠十分好看,便来了兴趣上头。”
“你们也插花?”
“重阳带花插茱萸不是常事吗?”锦衣说着眨眨眼,一副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这么问。
太后此时手离了锦衣的搀扶看着她说到:“重阳插花乃江浙一带的习俗,后至京城以及山东一带,什么时候河北一个沧河县竟也有了这等习俗?”
锦衣眨眨眼:“是吗?太后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不过我自小就常插花的,今日里都是瞧着喜欢和身边的落云说了声,她就折了朵与我上头,也说好看呢,倒还真不知道沧河县又不带花的习俗。”
太后与锦衣四目相对,锦衣丝毫不闪躲,只眨巴着一双美丽的眸子挂笑的看着太后。而太后看着她的容貌,她的姿色,越看越笑,最后伸手当着锦衣的面开始将那朵手里的粉菊揉成一团。最后丢在了地上:“你胆子不小!”
锦衣闻言福身而跪:“太后何出此言?锦衣难道做错了什么?”
“本宫问你,你到底是谁?”太后说着挑眉。
锦衣心里一颤,但随即却磕头说到:“锦衣就是锦衣。”
“是吗?好滑的嘴,可你之前不姓苏,姓寒是不是?”太后说着一脚踩上了锦衣撑在地上的手:“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把该说的都说个清楚!”
手指的疼痛令锦衣的身子有些抖,她根本未料一朵讨好的花竟给自己惹来这般大的麻烦,但随即她也明白,太后这话显然是做了查证的,迟早也会找到自己跟前来,只不过偏偏撞到了今日罢了。
当下她便是一横心说到:“太后恕罪!锦衣的确原本姓寒。但您要我把一切说个清楚,只怕很难。”
“嗯?这话怎么说?难道你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说?”太后竖了眉。
“锦衣是一年前被人从江里捞出水的人,捞我的船夫说,我先后昏了三天,高烧不退。他家老母让他请了郎中救我,第五日上我才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却偏偏烧了个糊涂,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在烧时,常常喊寒锦衣这个名字,故而他们便唤我寒锦衣。”
“哦?你的意思是之前的事你全然不记得?”太后的眼微眯。
“是,我真不记得。”
“那你继续往下说。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苏锦衣的。”太后说着脚上加了些力,锦衣咬着牙撑着,也没叫出声来。太后瞧着倒缩了脚:“站起来,陪着我,边走边讲吧!”
锦衣纳闷却也听话的起身,跟在太后身边,陪她一边走一边说:“救我的渔夫是个单身汉子,他家老母见我什么也不记得,便打算让我留她家里做了她的儿媳妇,可是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做不来活路,只一天便觉得不成,因我有几分姿色,被人捞起的事,也是街头巷尾皆知的,便有人找到那家老母,说花二十两银子买了我去。那大娘养着我是个白吃饭的,当下也就应了,在我饭里加了蒙汗药,等我在醒来,人就在青楼了。”
“什么?青楼?你,你……”
“太后请不要激动,锦衣虽在青楼却也是完璧,只因青楼妈妈将我卖出的那夜,我奋力反抗。失手将金主推翻于地,而金主年岁已高,莫名而亡,我,我便背了官司债,被送进了镇北县衙的大牢。青楼妈妈怕我连累她们,撕毁了契书,我成了无主之人,县官老爷却为我翻案,令我脱离大牢。我无依无靠无处可去,县老爷便收我在他家中为奴,伺候小姐。我本以为否极泰来,却不想,我是痴人说梦。”
“发生了什么事?”太后轻声问着,人随手摘了一朵菊花拿在手里,边走边扯那菊瓣于地。
“一日,县太爷醉酒归来,正赶上我要出去为小姐取新作的衣裳,不料相见之下,他,他竟意欲强占我,我不从,大声叫喊惹来家奴,也惊动了夫人,夫人赶来时,我险些被县太爷轻薄,可夫人却也不知为何,不为我申冤,倒骂我是狐狸精勾引老爷,意欲谋求妾位。这,这根本就是乌有之事,我自当抗争,谁料夫人将我关进柴房,说我不知检点,意欲第二日将我点天灯。是夜,府里的家奴里有好人,看不下去我被冤枉致死,便偷放了我出来,我逃啊逃,逃到了临县沧河县,仗着好看,便混进了选秀的队伍,等沧河县太爷发现我时,我已被抚台大人甄选而过,不得已沧河县太爷才将我收为义女入宫选秀。”锦衣说完伸手擦抹了眼泪:“这便是所有的事,太后既然已经得知事因,相比这宫里将容不下我,太后要处死我,或是要我自尽而死,我都认,只求别牵连上沧河县太爷,他是我锦衣一路遇到的真正好人。”
……2号的…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十八章 风吹涟漪菊香散(四)
第三卷 第十八章 风吹涟漪菊香散(四)
“真正好人?”太后闻言一笑:“你身边的落云就不是了吗?”
“她也是。但我死的话,牵连不到她……”
“这倒是,你死的话,牵连的也的确有那沧河县一家……”
“太后,我只是求一条活路,才会进宫,可我命不好,求不到,如今太后觉得我没资格待在这里,今夜我便自尽就是,只是请太后放过沧河……”
“你为什么只求我放他,而不求我放过你?”太后说着看向锦衣,眼里却并无什么情绪给锦衣去扑捉。
“您说什么?”锦衣一脸惊色,继而摇头:“不,不会的,难道我有活的希望?我不过是个平民……”
“平民又如何?”太后一把甩了手里几乎扯秃了的花说到:“十个月前,我也是平民一个,就算出身在名门望族,却也是个等同于平民的望族!”说着她看向锦衣:“你是个有美貌的姑娘,你是个有心眼的姑娘,更是个有胆识的姑娘。有的时候我想留着你,因为我看到你,就会像到我,或是想到……但是留着你,我却又担心你会是皇后最大的威胁,丫头,你说我留不留你?”
锦衣噗通再跪:“太后明鉴,锦衣多次向皇后表示自己愿意做她的一颗棋,可皇后娘娘似乎戒心颇重,不信锦衣,锦衣也是无法……”
“锦衣,我可以留你一命,我甚至可以让你在这宫里做一个有头有脸的妃子,但是我要你做我的一颗棋,你可会做?”太后说着拿眼盯着锦衣,那一瞬间,锦衣只觉得心跳在加快:“太后您只管吩咐,锦衣不敢不从。”
“好!”太后说着双手扶了锦衣起来,看着她说到:“皇后那边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要你做的事只有一个。”说着便贴着她的耳说了一句。
锦衣的眉眼一抬,看着太后点点头:“锦衣知道了。”
“呵,你不惊讶?”太后脸上飞起一丝惊色,因为她本以为锦衣多少会有些惊讶的。锦衣摇摇头:“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太后叫我这么做,一定有您的思虑。”
“你果然是个胆大的孩子,我有些担心留你一条活路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太后眼盯着锦衣。她希望看到她的慌乱,可是锦衣却是一抹冷笑:“太后别逗锦衣了,我若是连个棋子都做不好,您更不会留下我了,不是吗?”
太后闻言呵呵一笑,伸手拉了锦衣的手:“聪明这很好,聪明到点上这也很好,不过你少了一样,那就是‘怕’,一个人要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怕’那她这辈子注定会做不了一个好棋子,懂吗?”
锦衣点点头:“多谢太后教诲。”
“别谢我,你把自己先能捧到一个和玉昭容相对的位置上了,再说吧!”太后说着回身看着远处的皇上与皇后,她轻声说到:“锦衣,有些东西你可以想,有些东西不能。你是聪明的丫头,只要你好好的知道本份,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是人上人,但是你要是想不该想的,可别怪我不留情。”
“太后放心,锦衣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锦衣只想留在皇上的身边而已。”
“这样最好!”太后呵呵一笑:“我们回去吧,皇上和皇后可跟着我们呢!”说完拉着锦衣往回走。
这一刻锦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下落,此时凉风吹来,她的后背一片湿濡。
这一夜的宫廷盛宴,嬉笑欢颜令佳节有了该有的喜庆,而锦衣却在笑容背后,暗自心惊。过了献礼的部分便是才艺表演,按锦衣原本的计划,今夜该是她大展风采的时候,可是她看了高高在上的太后一眼,却在她人表演之时,请蔡宝传话与皇上,说她有些头痛向告假先回去。
顺帝听锦衣不适,自然准许她回去休息,还十分体贴的冲蔡宝使了眼色,显然要他请最好的太医去。皇后眼前而视作不见,太后却是小声的揶揄起自己的儿子:“皇上现在的心里住了人了?”
“母后。”顺帝的脸上一红,看向了身边的端秀,并环了她的腰:“儿子心里要是再不装着端秀,只怕母后就要生儿子的气了。”
太后含笑的翻了眼:“知道就好!”说着眼观歌舞,可心里却是叹了气:老爷,你这儿子和你一样,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啊!
……
锦衣从轩阁里出来,拉着落云急急忙忙的就往回走,落云感觉出锦衣不大对劲,几次想开口问话,却又不敢,两人就这么回到了含香殿。
才一进门。锦衣一把扯了落云,便急速的关窗,看到落云费解,却也跟着做,等到全部弄完了,锦衣一头扎进床帐里就把自己甩在了床上。
“主子,您,怎么了?”落云担心的蹲在床边问话,而此时锦衣却浑身抽动起来。
“主子?锦衣,锦衣,你怎么了?”落云担心的哪里还管规矩,一把扯了锦衣起来,她以为锦衣在哭在痛苦,却发现锦衣竟然在笑。
“你……”
“落云,我赌到了,我赌到了!”锦衣此刻激动的一把搂了落云:“上一次我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不到这一次,我依然逃过一劫,不但逃了劫数,我还有了依靠,哈哈,哈哈!”她真的开心,心中的重压一旦释放。她怎么能不开心,可是落云却是一头雾水,她不解的看着锦衣:“你到底再说什么,我听着好乱!”
锦衣却蹭的站了起来:“你在殿里待着别动,等我回来,万一有人找我。你就说我不舒服睡下了,知道吗?”
落云点点头又摇头:“你不是不舒服吗?你要去哪里?”
锦衣看着落云说到:“你最好别问,有些事你做不了,但为了我们自己,我必须去做!”说着她便一人出了含香殿,去了正殿。
此刻洛惜颜靠在软塌上。手里把玩这一个小小的玉坠,见到春梅领了锦衣进来十分惊讶:“宴会散的这么早吗?日头还挂在西山呢!”
“贵妃主子,宴会没散,锦衣是不大舒服先回来的。”锦衣说着看向了春梅:“春梅姐,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主子说说,您看……”
春梅一撇嘴:“好,我出去,你们慢慢说。”说着人便出了殿。锦衣没客气的站在殿口看了看,伸手拉上了门。
洛惜颜的眉一抬:“你要说什么心里话,竟要这般防着?”
锦衣几步到了洛惜颜跟前,噗通一声跪在了软塌边:“贵妃主子,锦衣是来和您求药的。”
“药?”洛惜颜完全愣住了:“什么药?”
“您常年领着一些补药,其中有几味药,锦衣想和您借!”
洛惜颜蹙了眉:“锦衣,你到底在做什么?若是补药你也可领的啊,何必与我要,而且就算是我和要点药材,也不至于如此……”
“贵妃主子,锦衣和您要的药是,是白石英,赤石脂,紫石英……”
“啪!”洛惜颜手里的坠子落了地:“你,你,你说什么?”
“贵妃主子!”锦衣说着忽然扯了洛惜颜的胳膊就哭:“这事不怨我啊,今日里去宴会,太后独独要我陪着她去赏花,与园子里她,她和锦衣说,让我和贵妃娘娘您,要这几样药材……”
“太后让你和我要?”洛惜颜的脸已经完全白煞煞的,锦衣点点头:“是,太后说让我和您要,说您一准儿给!”
“她,她要你要这个做什么?”洛惜颜的身子已经在抖动。
“她说,她说……”锦衣似是很为难的咬咬牙:“太后说,安贵人害你没了孩子,她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没,没安贵人,您这孩子也怕是坐不住。她说,说想眼不见为净!”
“什么?”洛惜颜身子一晃,人便瘫在了床上:“可你拿了有能有什么用?”
“太后说,只要我和你要,你就会明白她的意思,还说为了玉昭容好,让您办的干净点。”锦衣说着便抱着洛惜颜的胳膊大哭:“贵妃主子,您待我不薄,我,我不能看着您去做这事,我,我的意思,要不您把药给我,我去帮你除了那安贵人,反正她当初差点害死我,有什么我去抗!”
洛惜颜闻言转头看着锦衣苦笑起来:“你抗的了一回,抗的了二回吗?太后的眼里只有她拓跋家的人,哪里看到到我们?我这些年小心服侍,背上一个无出的罪名,若不是她我岂能是无出的?如今她却来要我的命,还用我的妹妹来压我……我也是报应,什么都瞒不过她……”
“主子,您好好的,怎么会有那些药呢,那些可是违禁之物啊!”
“呵呵,呵呵。”洛惜颜笑着,眼泪却往下淌:“伤寒不死,用此为剂,有些因,但未成瘾,我以为我也不会用,可那三个月,我实在难熬,夜夜不能安枕,日日孤闷非常,反正我都形同废人了,我才动了它以求麻痹自己,可我也没料到我偏偏有了身孕啊!”洛惜颜说着抓了锦衣的手:“我是不是很可笑?在你们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贵妃,我看着你们入宫,可是你知道吗?我多怕这宫,我根本不想入宫,也不想看着你们入宫,一入宫,我的夫君不再是我的,我的家也不再是家……不,我根本就没有家,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棋子,拴着我爹去效力的棋子,可是行之今日,我却必须继续抗下去,哈。锦衣,你走吧,我们主仆一场,我谢谢你那三个月里对我的忠心!”
洛惜颜说着把那个掉落的坠子捡起给了锦衣:“你拿着,这是皇上当年给我的,说等我有了孩子,就把这个挂在孩子的脖子上,可是我再也没机会有孩子了……这个给你了,希望你有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吧!”
…3号的…
—4号的允许我明天发吧……这几章里有些情况是突显的,边角末节会倒叙在后面,你们可以猜猜都是什么地方暴漏出来的每个点!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十九章 风吹涟漪菊香散(五)
第三卷 第十九章 风吹涟漪菊香散(五)
“主子……”锦衣握着那坠子。眼泪在淌,而洛惜颜却摆手:“走,走吧,回去好生休息你的,去吧!”
锦衣慢慢的退两步哭一气,花了几乎一刻的时间才算退出了殿。
殿外不远处,春梅坐在院落里,她见到锦衣出来便迎了过去,瞧见锦衣满脸是泪便急色而问,可锦衣不答只呜咽着一头冲回了含香殿。
春梅心里慌的不行,进屋欲要询问,却发现洛惜颜的脸上也是泪,但是她似乎并不是悲伤与颓废,而是用一种近乎于盯的眼神盯着自己。慢慢的,春梅被盯的竟有些心中发毛:“主,主子,您,您怎么这般看奴婢?”
“春梅,你跟着我多久了?”
“从主子进侯府那天起就跟在您身边,到今日也快四年了。”春梅答的有些莫名。
“好,好。”洛惜颜点点头:“来。给我收拾一下,我想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娘娘您可是在做小月子,哪里能出去……”
“我想去安贵人那里。”洛惜颜说着似是堆出一点笑意:“今日里趁着大家都在宴会上,我倒真想去瞧瞧那个贱人。免得平日里顶着个身份,有话不能直抒。”
春梅咬下了唇听话的扶了洛惜颜起来为她梳妆打扮。作为贵妃的丫头,贵妃心里有气想去找安贵人撒一下,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她也没再拦着。
绾发成高髻,配以珠花,一贯的明艳而温婉的打扮,洛惜颜对着镜子看了看,便仔细的描眉擦脂,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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