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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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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奴婢也请让奴婢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锦衣说的是不卑不亢,但更多的却是心里发恨:我好歹是你的人啊,你却为了让自己少些是非而把我送进暴室,洛惜颜,你爱惜自己没错,可是你却要自伤羽翅!

洛惜颜抽了嘴角看了眼安贵人,于她,若是早先,这么一个贵人她连眼都不会抬一下,可是现在,她是落架的凤凰,面对这样的小鬼,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她知道。安贵人正搬着太后在砸她!

“安贵人说你在水榭内,步行妖娆,脱鞋取袜,还唱歌意欲yin*皇上……”洛惜颜说着,将手里紧捏的帕子甩了出来:“你瞧瞧,你把这东西丢在地上,是,是想让皇上来寻你吗?行为不检,奇巧宣yin,安能不去暴室?”

锦衣一脸迷茫的摇头:“主子,奴婢没有啊!奴婢只是在水榭内杵了脚,不得已才脱鞋查看,哪里有什么妖娆yin*?至于这帕子也是不察而遗失罢了,奴婢真的没有啊,再说,奴婢只是出入水榭,略有失态也在偏静之处,这怎么会是勾引皇上呢?”

洛惜颜闻言一顿看向安贵人,曹映秀立刻上前一步指着锦衣说到:“你这丫头真是嘴硬!被我撞见在水榭不检,便想砌词推脱,你在水榭都能不轨,去了别处只怕更是举止放浪!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不在水榭,那蔡总管都在附近,皇上只怕就在水榭!”

锦衣当下一举手:“主子,您看看,这是奴婢遇到安贵人的时候。被安贵人给抓的!”锦衣说着扬了脸:“主子您再看看奴婢的脸,这是被安贵人打的,若是皇上在跟前,安贵人岂会如此暴行?她分明是诬陷奴婢,主子,奴婢求您做主!”锦衣说着便眼含泪的瞪向了曹映秀。

曹映秀眼一翻,当下就骂到:“你这个狐狸精,你又在这里惺惺作……”她正说着被身旁的丫头一扯,继而那丫头便在曹映秀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顷刻间曹映秀盛怒的样子便转化成含毒的冷笑,她一扬手说到:“好好,你说是我暴行,你说是我诬陷你,那不如咱们这就一起去太后跟前评评理去,问问太后你的行为算不算不检!”说着她便一转身冲着洛惜颜说到:“贵妃娘娘,映秀是个直性不会拐弯抹角,见到这等不知检点的丫头,也是一定出手教训的,如今我动了您的丫头,伤了您的面子,映秀这里给你道歉!”曹映秀说着福身一下。却又继续说到:“可是,这当丫头的瞒着自己主子在外勾引皇上,这等事映秀却看不过眼去,贵妃娘娘,不如咱们这就去太后那里,请她老人家来处……”

“不用!”洛惜颜有些急的打断了安贵人的话语,她高抬着头说到:“我已断了的事,何须去打扰太后娘娘,锦衣她自己行为不检,理应收罚,春梅,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叫人拖了她去暴室!”

春梅闻言只能应了出去唤人,可才走两步就听到安贵人的声音:“红绫,去帮着喊人!”

“是。”那丫头应着便追着春梅出去,春梅咬着唇看了一眼主子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往外走。此时洛惜颜瞧着安贵人,挑眉而问:“安贵人这是什么意思?”

“贵妃娘娘多心了,映秀没什么意思,只是怕这事传出来,人人都以为娘娘您是作戏那就不好了,所以啊,这事还是映秀的人去比较合适!”曹映秀说着脸上飞着傲色,看向锦衣的眼里泛着毒光阴冷。

锦衣不予理会曹映秀,此刻只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洛惜颜。于那娇蛮的曹映秀,她是足能料到自己被她撞见后的下场,可是第一场赌,她赌输了,皇上竟然没有现身!虽有蔡宝赶来解围。但她知道,以这条路而翻身,皇上是真的拒绝了她。

只能再求时机的锦衣无奈的回宫开始了第二赌。赌这个贵妃主子能以一颗借宠而算的心来包庇她,只要曹映秀不能一力整死她,她就还有机会。可是!可是贵妃主子却在听到太后两字的时候就彻底的将她推了出去,只要能化解了事,她苏锦衣的生死根本不会被贵妃主子在意!

满眼都是失望,满眼都是痛楚,锦衣此刻对这个外表美貌内心温婉的女子没有一丝好感,她的心在冷笑,笑自己竟然如此糊涂的豪赌了两次!

院里很快就来了执事太监,锦衣不等他们动手,就自己起了身,无一语而出。喊冤是无用的,她不想浪费唇舌,但在眼扫到春梅那一张担忧的脸时,她动了唇:蔡宝!蔡宝!

她无声的喊着,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一入暴室,便可大可小,但就是最轻的惩罚于她都可能是一场梦魇。

浑浑噩噩的走到暴室所在的角院,她不敢迈步,那里曾有的记忆令她从背部都生着一丝寒意。但其后太监的推搡依然让她踉跄入院。

“贵妃处的丫头,行为不检,奇巧宣yin。”押送的太监没什么精神的交代着,转身便走了,院落里抓着柳条的肥肉嬷嬷嘴角一抬,抓着柳条就杵在了锦衣的下巴上:“哼,仗着有些姿色,就这么恣意妄为,胆子倒不小,得了,到了暴室。嬷嬷我就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宫规!”说着一柳条的就抽上了锦衣的脸,当下那本就红肿的脸上凸显出一道红印来!

锦衣吃痛的跳脚蹲身,一边捂脸一边往边上缩,口里呜咽。那肥肉嬷嬷冷笑着说到:“按照规矩你要在我这里做十天的活路,你若做的好,十天后就能回去,可你要是做的不好,待上几个月也是可能!知道吗?”

锦衣不是傻子,连忙应着知道,那肥肉嬷嬷一指院落里的破屋便说到:“进去到里面浣洗!”

锦衣赶紧点头冲进了那破屋,此时安贵人身边的丫头红绫却走进了院里,冲着那肥肉嬷嬷招了手。

肥肉嬷嬷眼尖,笑呵呵的凑了过去,两人耳语一番后,那红绫竟塞了个金锭进了肥肉嬷嬷的手,当下看的肥肉嬷嬷一脸喜色的塞进了袖袋,继而不断的说着:“红绫姑娘您放心,这事我一准办的漂亮,保管叫她有苦说不出!”

此时锦衣站在一群蓬头垢面的女人面前,她的进入令大家纷纷侧目凝视,但片刻后却也一个一个的转了脸,各自挂着冷漠与同情去做自己的事,只除了一个人,一个坐在地上捶打着一盆子上浆衣物的女人。

一身宫装破碎如丝缕,裸露的肌肤上全是红痕交错,她发凌乱,脸上全是灰,但她的眼眸里却浮着恨意。

锦衣一顿,不由的口里喊到:“湘秀姐!”

这话一出,那女人似疯了一般,拎着洗衣棒就冲了过来,照着锦衣的身上就砸了下来。

“啊!”锦衣吃痛的叫着闪躲,不住的喊着:“别,别打,我,我又没欠你什么!”

“是你,是你弄碎的镯子。是你,是你!”湘秀大叫着再抡棒子,慢慢的身边的许多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也把锦衣围住,纷纷的动手动脚。

“啊,救命,啊!”锦衣这一身娇柔,哪里承受的了,她拼命的叫着喊着,往门口冲,此时肥肉嬷嬷却也进了屋,一甩柳条抽打着身边的几个人,大家纷纷吃痛闪避,乱局倒也解了,只有湘秀还似疯子一样,一把将棒子抡上了锦衣的背,打的锦衣一顿,人翻了白眼倒了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凤藻宫里,洛惜颜直勾着一双眼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片刻后将铜镜砸向了地,使劲的踩踏。而在她身边的春梅眼含泪的冲上去将她抱进怀里相拦:“主子,主子,您别这样,别这样啊!”

“春梅,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

“不,主子您也是不想这个时候在雪上加霜罢了……”春梅呜咽着,她明白若是今日的事真被安贵人借题发挥给太后知道,只怕主子真就完了。

“可是你看到了吗?锦衣她,她恨我!她在恨我!”洛惜颜说着一把推了春梅,看着她问到:“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吗?”

春梅只能点头:“主子心里难受,奴婢知道您不愿,可这是……”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洛惜颜忽然一脸正色的接了话,她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我要赌,我要赌一把!”

“主子,您,您说什么?”春梅一愣没能反应过来,而洛惜颜却低声而坚定的说到:“我要赌一把,赌皇上到底对这个锦衣有什么心思!明天,明天你去找蔡宝,你去告诉他,他的干妹子被安贵人相逼,弄到暴室去了!”

“蔡宝?”春梅一愣,立刻想到了锦衣走时对自己无声的大喊,而此时洛惜颜却看着窗棂一脸迷色的说到:“我能不能复起,也只在这一线间!”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身入鬼门(三)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身入鬼门(三)

锦衣浑浑噩噩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酸痛。

此刻她躺在一堆稻草上,身边全是和她一样横七竖八闭目而眠的人。她抬手想撑坐起来,可是手才一杵地,牙间便吸了口冷气。小心的举手到眼前,她借着昏暗的灯火,倒是可见那双手上狰狞的血印。此刻她的两手已经不在肿起,但到处都是凝固的血液结下的疮疤,看的她触目惊心。略一愣,她紧张的伸手触摸自己的脸,上上下下触摸个够发觉没有什么疮疤,只是唇边还有些痛的时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眨巴着眼看着残破屋顶上大大小小的窟窿透出黑压压的天,她的鼻子有些酸。带着霉味的潮气将她环抱之时,也有一丝闷热在这个夏夜里蔓延。锦衣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看她们各自沉浸于睡梦里,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坐了起来,而后一个个的打量,待所有的人都扫过后,才在身边的不远处看到了已经睡熟的湘秀。

暴室她不是第一次来,于这里她不陌生。尽管上一次来她也受了罪,但却没这次这么倒霉,才一进来就被众人做了出气筒。

她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小心的往门口挪,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休息的房间里,但她却知道,湘秀的存在,将会令她的暴室之罚变的更加难熬。

她怎么还活着?皇后竟没要她死吗?锦衣的脑中思索着:皇后让湘秀还活着,难道她还有用?

锦衣慢慢挪到了门边,捡了一处空地,重新躺下。她不敢和湘秀睡的那么近,她怕会被湘秀醒来给打死,她更要睡在门边,只有这里才能便于她逃进院里,那肥肉嬷嬷再是欺负她,也不能看着暴室之乱而不闻不问的。

躺进稻草堆,她浑身都在痛,白日里被湘秀的棒子打了好几下,这个时候再被稻草的粗细隔衣一触,便觉得好似有人拿着铁刷抵着她。

咬了唇,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他会来找我的,他会知道我的事,也许我进来未必是件坏事,只是,他……他会不会还无动于衷?

……

凤藻宫的外院里,一身太监打扮的顺帝。小心的在锦衣的窗外学着鼠音虫鸣,但是他没得到一点回应。蹙眉的顺帝,想了想,便小心的从角门入了正院,看到那燃灯的寝殿,他无奈的摇了头,便纵身跃上屋顶,踩着脊兽角檐,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金碧辉煌的承乾殿内,蔡宝一个人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玩弄着拂尘,他在等半个时辰后,皇上回来,可此时却听着侧殿里有了动静。惊诧的起身,急忙冲过去,就看见皇上已经在床边自解了太监的衣袍,正一脸无奈的要上床休息。

“皇上,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蔡宝很意外,但随即也反应过来,便小声的问着:“难道她今天当值?”

顺帝点点头:“是啊,外院里没人……”他刚说完蹭的又坐了起来:“诶,不对啊。她和春梅都要休息的,怎么会外院里完全没人呢?朕没听见其他房里有动静啊!”

蔡宝见皇上发疑,便赶紧说到:“皇上别在意,兴许贵妃叫她们两个一起守了呢?听说今日的事,安贵人在贵妃那里闹了闹,以贵妃的性子,说不定要说道说道她们呢?”

“也许吧,哎,想到你说她双手都是抓伤,朕这心里……”顺帝念叨着看了蔡宝一眼:“你说她的脸也是肿的,你瞧着严重不?”

“皇上您就别担心了,小的瞧着也就是挨了打,虽说嘴角是见了红,可小的瞧着还是手伤的重些。”蔡宝无奈的又答了一遍,自从他回来向皇上描述了当时瞧着的情形后,皇上关于锦衣的情况就问了好几次,加上这次已是第五遍了。

顺帝点了点头,又躺下去,蔡宝赶紧给拉上毯子,可还没等放下帐子,顺帝又坐了起来:“蔡宝,你说惜颜不会把锦衣怎样吧?”

蔡宝一愣,随后干脆撩了帐子,坐在了地台上,看向一脸忧色的顺帝说到:“皇上,有些话小的想说。”

“嗯?你说。”

“皇上,小的觉得您今天一天就没安心过。您要是真的怕锦衣姑娘怎么了,还不如干脆叫小的过去打听下算了。您看您今天晚膳就没怎么用,这一晚上的也总是一惊一乍的。看的小的都担心……”

“谁要你担心了!”顺帝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下,可蔡宝却笑不出来,他看着顺帝,似是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皇上,小的和您说几句心里话,您可别怪小的多事。”

顺帝再度躺好,扭着头看着蔡宝,用脚轻踹了他的背:“你又要说什么?”

“皇上,您既然这么挂心锦衣姑娘,要不……您就干脆收她做个嫔妃吧!”蔡宝说往顺帝跟前凑了凑:“您看您现在这样,多累啊,而且这般相会,万一被人撞见,不说您这边难堪与否,只怕锦衣姑娘她也抗不过去。皇上啊,今日里您是没见,那安贵人骑在锦衣姑娘身上左右开弓的样子……啧,看的小的都心惊,哎……说实话,皇上你担心贵妃会怎么处置锦衣姑娘还不如担心安贵人的好,您忘了上次的水兰了?你还是给锦衣一个贵人的身份和她平起平坐得了!”

顺帝没出声,他的脸上布着一丝郁色。看的蔡宝渐渐有些担心,继而赶紧起身跪了,对着自己就抽嘴巴子:“小的多嘴,小的放肆,小的……”

“行了!”顺帝伸手抓了蔡宝的胳膊,看着蔡宝叹了口气:“朕不是没想过,可是,你看看惜颜,她当初就是那么纯美的女人,可如今呢,也会算计了。我不想看着锦衣也成她那样的人。”

蔡宝捏了捏衣袍,开口道:“皇上,您也清楚眼下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有些事,其实也怨不得贵妃啊,您看,以前小的就一个心思:要伺候好主子,所以曾多嘴的去巴结过皇后,当时您还责骂了奴才异心,其实奴才不过是知道太后要将淑妃娘娘迟早变成皇后的,小的说白了,就是向着少夫人,小的是个家奴,向着少爷和少夫人,真的就错了吗?当时小的就觉得没错,可后来给皇上您惹了麻烦,小的才知道,闯了祸。您现在看着贵妃,觉得她也玩起了心思,可是皇上,贵妃她可被晾了这近三个月了啊,她这心要是乱了,做点什么事不也有情可原吗?”

顺帝闻言伸手捏了眉心:“可是朕就是讨厌那些算来算去的嘴脸!”

“皇上,这是宫啊,不是侯府啊!您就是讨厌也要忍着,不是吗?”

顺帝瞧着蔡宝,摆了手:“好了,不说了,明日里你去那边转转,就说是朕问问贵妃她腿伤好了没,顺便问问锦衣怎么样了吧!”

“是。”蔡宝见皇上不想说下去,也就赶紧起身应了给放了帐子,而后轻轻的退了出去。

顺帝则无奈的叹了口气,口里轻念:“忍着,朕不就在忍着吗?为了让母后满意,我晾了惜颜,为了让宗室安心。我立了秀儿,可是我呢?我却只能做一个孤家寡人!”

殿外,蔡宝身靠立柱看着这乌丫丫的天在心里叹了气:唉,锦衣啊锦衣,你和皇上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啊!

“喀嚓”忽然一道银龙在天空闪过,紧跟着便是狂风大作,蔡宝惊的看天,只见又有数道银龙相继亮相,他便是心中更加担忧:难道老天也觉得他们这样不好?

轰隆隆的雷声似鼓声轰鸣,豆大的雨点啪啪的砸落于地,蔡宝的眉逐渐紧锁……

闷雷闪电打响的时候,刚刚迷糊住的锦衣便被惊醒,她不安的看了看周边,见大家只是翻身过后继续睡眠,便也眯眼准备继续休憩。可是哗哗的雨点却落了下来,砸在屋顶上啪啪直响不说,更是有一些雨滴从破败的地方落了进来。

很快,有些被雨淋到的人起身换了位置,大家慢慢的挤在一起。锦衣靠着门边淋不到雨,就没动,正在迷迷糊糊的要入梦时,忽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这些死丫头,还不赶紧给我出来收衣服!”

屋内的人刹时间都跟清醒了一样,纷纷冲出了屋子去院落里收拾,唯独锦衣和湘秀两人还缩在屋里不动。四目相对,湘秀的眼里还涌着怒火,但锦衣已经赶紧开口:“湘秀姐,那镯子不管我事,是皇后娘娘要给主子眼色看,自己弄碎了镯子啊,你被送到这里不知内情,皇后却是叫了人来给主子传话。”

“你说什么?”湘秀顿了下,起身冲到锦衣跟前:“那主子怎么不救我?”

锦衣一脸怯怯,小声的说到:“主子说,说您跟着她本就存了心思的,如今到了这里,也,也是……”

“是什么?”湘秀瞪着眼。

锦衣哆嗦了下身子,十分小声的说到:“也是咎由自取……”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身入鬼门(四)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身入鬼门(四)

湘秀闻言人有些僵。她直勾勾的盯着锦衣:“什么?主子,主子她说我什么?”

锦衣装作怯怯的缩在一起,挂着一脸无辜之色,嘴巴里小声嘀咕着:“我也说不大清楚,你出事之后,皇后跟前的太监就来传了话。和主子说了一堆,听着就是皇后卖了人情给主子,不和她计较,还叫她好自为之。人走后,春梅姐问主子您怎么办,主子就说你,说你早有为棋之心,想借机谋求封号。还说……”

“说什么?”

“说您当日里去就是该知道走上一条和她相绑的路。如今皇后发难,她自保都难,唯有舍弃你……”锦衣话还没说完,领口便被湘秀紧紧的抓了:“她,她竟舍弃我!都是你,就是因为你,她便看不见我……”湘秀说着就动手往锦衣身上拧,锦衣一边缩身一边大叫到:“湘秀姐,我也被主子舍了啊!”

这话一出。湘秀的动作立刻顿住,她看着锦衣有些愣的问道:“你,你又做了什么,怎么会也到了这里?”

“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去内务处的路上遇到了安贵人,她见我容貌便骂我狐狸精,而后不由分说便责我勾引皇上,我莫名奇妙的被她打抓一顿不说还被她告到主子跟前,主子一见安贵人说要把我的事交给太后处置,就立刻把我送到这里,她怕牵连自己,便将我也舍弃了!”锦衣说着忙时抽泣。

“怎么会呢,你可是蔡总管的干妹妹,安贵人怎么会不卖你面子,主子又怎么会不保你?”

锦衣将自己那一双满是伤痕的手举给湘秀看:“你看看,安贵人下手有多狠,她抓打我时,蔡公公就在跟前,可她丝毫不给面子,她连蔡公公也抓伤了。你没看到,她有多可怕。蔡公公出言维护我,我便被她告到主子那里,而主子一听到安贵人说到太后,就慌忙把我推到这里来。主子她又怎么保我了?”锦衣说着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而湘秀则似颓废一般松了锦衣的衣袖,只一脸无助的喃着:“难道我要困在这里?难道我就再也出不去了?”

“哼,进来了还想出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此时肥肉嬷嬷忽然手抓着柳条进了破屋,她左手一叉腰。右手拿柳条指着湘秀和锦衣说到:“你们两个别天真了,你,摔了礼物隐瞒不报,差点让皇后娘娘误会了贵妃,其行恶劣,上面传了话来,这辈子你就在暴室里好好呆着,听话就留着你的贱命,不听就是死!还有你,光天化日的竟敢行为不检,欲勾引皇上,你好大的胆子,今日送你到我这里,你也别想出去!”

“嬷嬷,就按你说的错,身处暴室,我也只有三天罚期,您怎么……”

“三天?哈,没错,是三天,可是你在我这里活的活不过三天还两说!”肥肉嬷嬷说着忽然两步走到锦衣跟前。对着她的身子就抽了一条子,在锦衣吃痛的叫喊里,肥肉嬷嬷一脸狰狞的说到:“我叫你们收衣服,你们两个竟敢在这里偷懒不做事,今天就罚你们两个到外面跪着,没有饭吃!”

“我是太妃的人,你这么折腾我,就不怕我将来出去会找你的麻烦?”湘秀瞪着肥肉嬷嬷,眼里满是怒色,那肥肉嬷嬷冷笑着一条子抽在了湘秀身上:“太妃的人就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先从我手心里爬出去!”肥肉嬷嬷说完转身喊了来人,很快就过来几个粗壮的女人,将湘秀和锦衣直接抓了丢在了外面的院落里。

大雨哗哗的,瞬间便将两人的衣衫打湿,湘秀还在破口大骂,不时的被粗壮的女人们拳打脚踢。而锦衣选择了沉默,她知道这时候说这些话出了让自己多受罪,什么好处都没有。

在粗壮女人们的殴打里,湘秀在地上翻滚的满身泥浆,待到她们打够了,湘秀便瘫在地上,口里只剩呻吟。

一把油伞下,肥肉嬷嬷冲湘秀啐了一口,便看向了锦衣:“好好跪着!”

锦衣没有反抗,她听话的跪着,她知道在这种环境下,除了楚楚可怜便一定要逆来顺受。

锦衣的顺从令肥肉嬷嬷眼里升起一丝意外,但她没说什么,而是带着那帮子粗壮女人昂着脑袋回了自己的住所。

锦衣跪在地上,身在雨水之中。身边全是那些暴室里受罚宫女投来的冷漠眼光。她漠视着,只扫了一眼几乎昏死过去的湘秀便闭上了眼,在雨中静静的跪着。

慢慢的看热闹的人都回屋休憩,整个院子里便只有湘秀和锦衣。雨淅沥沥的下着,浑身湿透的锦衣却咬着牙在坚持:我一定要忍过这三天!

清晨时分,雨渐渐的停了,一地的泥水里,锦衣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淋的冰凉凉的,此刻虽是七月的暑天,但她依然觉得浑身上下都没了热气。

疲惫的睁开眼,她轻轻的挪了下膝盖,这一夜她都不曾动,因为她知道肥肉嬷嬷要找自己的麻烦就一定会找她的错,她不能送上错去。而现在正值清晨,天边泛白,她微微挪一下,倒未必有事。

腿已经麻木到如针扎般的刺痛,锦衣咬着牙揉了揉,便动手碰了身边的湘秀:“湘秀姐,你醒醒……”锦衣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又摇摇她的腿,在触手的那份坚硬里,她大声喊到:“来人啊。快来人啊,湘秀,湘秀她死了!”

锦衣连续的大喊,终于喊来了肥肉嬷嬷和几个下人,她们涌到湘秀跟前,在确认她的确死掉后,便也手脚利索的将湘秀抬走了。

院子里又剩下锦衣,她依旧跪着,抬眼看着周边的破屋里那些伸头相看的泥脸。她再一次的闭眼等待。

随着日头渐渐爬升,风轻气爽的清明不在,天慢慢的变的炎热。不大会功夫,锦衣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本来湿透的衣裳,此时外干内湿的粘是身上,就连散乱下的发丝也成股股相拧的成条。

热度在体内爬升,痛苦在体内嚎叫,可锦衣死死的咬着牙,努力的坚持。

“得了,起来吧!”忽然一声赦令在耳边响起,锦衣意外的睁眼去看,就看到肥肉嬷嬷嘴角拉伸着冲她嘀咕:“我还当你会趁机偷溜,想不到竟没挪窝。”

“嬷嬷罚锦衣,锦衣不敢不从。”锦衣说的声音里透着虚弱。那肥肉嬷嬷一摆手叫了身后的人来,两个粗壮女人就把锦衣直接给捞起扔回了破屋的草堆上。

浑身的无力与膝盖的痛叫锦衣一下丢了坚持的力道,只是片刻人便昏睡了过去。

……

蔡宝脚步匆匆的往凤藻宫赶,皇上上朝前就交代他要过来打听,他怎好怠慢。可人才走到半道上,就被一个风风火火的丫头给撞了一下,差点害他摔一跤。

“嘿,嘿,嘿!你走路看着点啊!哪宫的丫头这么疯疯癫癫的跑,忒没规矩了吧?”蔡宝一站稳就咧着嗓子喊,此时那丫头倒是一把抓了他:“蔡公公,不好了,出事了!”

蔡宝一甩袖子打量那丫头,见是春梅忙说到:“诶,这不是春梅姑娘嘛,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春梅再度一把扯了蔡宝,直接就和蔡宝咬了耳朵,但见蔡宝脸色急变,而后,腿都隐隐打颤:“你说什么?人被弄到暴室去了?”

“是啊,昨天下午安贵人那般咄咄逼人,我家主子堂堂一个贵妃都被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她们弄到暴室去了。我家主子昨个晚上哭了一夜,我瞧着难受,想到锦衣可是您的干妹子,还是来说一声的好。这才找您来知会一声,您还是赶紧想想法子吧?”春梅说着冲蔡宝一俯身:“凤藻宫现在没人,我不敢耽搁,这就回去伺候了。”说罢也不管蔡宝什么反应,人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了。

蔡宝一脸难色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跺脚跑回了大殿,此刻皇上正在早朝,照规矩没什么大事急事是不能进去打扰的,虽然蔡宝认定这是急事大事,但他终究不敢乱来,人在大殿后堂转了几圈干脆招来两个太监吩咐道:“你们即刻去暴室给我打听清楚昨天被送进去的苏锦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都受了什么罪,去!快点!”

两太监立刻应着跑了,他又在后堂里转。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小太监呼哧哧的跑了回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和蔡宝描述打听到的情况,当蔡宝听到苏锦衣在院落里淋着雨被罚跪一夜后,他再也耐不下去了,便是抓了纸币,在纸上写上:“锦衣被送暴室,淋雨罚跪一夜,请皇上允小的去救人!”

他匆匆把纸叠了,去了甬道处,开了小门递给了随堂黄门。

黄门太监捏着纸条打开放在托盘里,便盛了上去。

此时顺帝正在听吏部尚书安排的京查条则,新朝拥立很多东西都要有新的章程,吏部尚书正讲在新条上,他听的认真,当下也就没在意,待听了之后允了礼部尚书按此去做时才算是眼扫到了那张托盘上的纸。

瞬间帝目圆睁,他脸上腾起不悦,但只是片刻他却是伸手抓了纸张团进手里,一摆手令黄门撤了托盘,话语平调的问着:“接下来该是户部今年的新策了,说说吧!”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身入鬼门(五)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身入鬼门(五)

金钟鸣响,朝散帝归。此时日已中天。

顺帝雅步进入后堂,蔡宝已经在殿内等的心都要焦了,眼见皇上出来赶紧上前,刚要说话,却被皇上示意闭嘴,他一愣的功夫就听见顺帝似随意般的说到:“朕有些累,蔡宝,走,陪我去园子里转转。”

“是。”蔡宝赶紧应着陪了皇上出去,一路带着仪仗直到行到承乾殿跟前的一处景园,顺帝才摆了手:“别跟着了,这里等着吧,蔡宝,走,进去溜溜。”顺帝说着带着蔡宝入了园。

绕过花坛,拐进长廊,顺帝眼扫四周无人才一把抓了蔡宝:“如何?”

“皇,皇上!”蔡宝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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