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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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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

“我是一个丫头而已,太后的心思我怎么知道?也许,她是希望眼睛能很得力吧!”红袖说完自己团了发做髻,插了簪子。

“照你的意思,难道我们十三个,想去谁的跟前就到谁的跟前?”

“别傻了,要是那样大家不都往淑妃和贵妃跟前去了?自然还是常公公挑人先做个安排。”

锦衣笑了下问到:“那这位常公公又是何许人?”

红袖这次挑了眉:“宫里的老人而已,说了你也不知。你打听他,不会是想贿赂他吧?我劝你最好别打这注意,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别的没根子的那是见钱眼开,偏他不敛财,只……只敛色!”

“敛色?”锦衣一愣:“这话怎么说的?”

“说多了你也不懂,许是他没净干净,一天到晚见到好看的宫女就想上下其手……不过,他也只能摸摸看,那玩意都没了,再摸也不能如何!”红袖说着脸上浮现一种怪异的笑。

锦衣瞧着红袖的神情,当下就大概明了这位红袖八成和那常公公有些过节,她一思量就猜到弄不好这红袖就被那常公公玩弄过,但是有些话即便心知肚明却是大家都要蒙着窗户纸不能点破的,所以锦衣冲着红袖点了下头:“多谢你的告知,我去了。”

“哎!”红袖看锦衣要走,伸了手欲拦,锦衣只是迈了一个步子,自然回头:“何事?”

“你……你好自为之吧!”红袖说的含糊其辞,但话一说完就转了身,锦衣见她不愿多说,便笑了笑:“多谢。”随之就出了屋,找了机会回到了延春阁再到了御花园。

“锦衣你回来了啊!”落云看见锦衣回来出言招呼,人却低着头拿着布子擦着香案。

锦衣本是应付的恩一声,眼一扫到正中香炉里除了高香还多了三株,便下意识的问道:“谁来过?”

“安贵人。”落云答着依旧背对着她忙活。锦衣见落云不似以往的凑上来本就觉得有点没对,这会一听是安贵人,心都猛的一跳,下意识的就问到:“人呢?”

“走了一会儿了……”

锦衣听到人走了,心说还好,但这时再看落云,却也觉得不好,当下冲过去一把拽落云欲看,而落云就是扭着身子。

“她怎么你了?你别躲啊,给我看看!”锦衣的声音有一点犀利,她越见落云躲,越觉得心里紧张。锦衣和落云凑一起,她可没落云的力气,这般硬扯了半天还是看不见,一气之下松了手,铁着脸说到:“你到底当不当我姐妹!你再不给我看,我以后都不理你!”

这话一出果然管用,落云抖抖身子说到:“你,你要看就看吧!”说话间转了头过来,这一转锦衣看的真切,落云白净的脸上不但右边有三道血痕,眉心上竟一撮血疤。

“这,这是怎么回事?”锦衣的脸白了一下。

“我不知道,好好的,突然那安贵人来上香,说什么游园子累了就过来拜拜,她不事先知会,只能是我伺候,我送了香上去,她拿的时候故意抓了香戳我,我虽闪躲可还是没能躲开,那香戳到我的脸上,我自然叫了出来,可她却丢了香抓了我的脸,而后说是我一时尖叫吓到了她,她便误伤了我……”

“误伤?她这分明是来找茬!可是,你,你怎么得罪她了?”

“我哪里知道啊?我就是把香燃好递给她,我没什么错啊……”落云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此刻的她足够委屈。而锦衣却脸色发白:幸好,我没在,若是撞见了我,只怕……不知道她的发的什么疯这么对落云……

“锦衣,幸好你不在,那女人是疯子,口口声声说不小心,可我分明看见她得意的笑,锦衣,她好可怕……我不就是当初洗坏她一条汗巾吗?”落云说着已经趴在了锦衣的肩头抽泣,而锦衣只能做的就是伸手轻拍着她的背:曹映秀,你因着一条汗巾如此,未免太毒辣了吧,不成,你我的过节……我,我看我要尽快找个靠山了……

内宫甬道里,曹映秀一脸得意的昂着头走在前面,其后的丫头谄媚着说到:“主子这下安心了吧?她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罢了,能翻的起什么浪?都是那些宫人乱传,说什么是个绝色宫女,就那长相还绝色……”

“所以你们以后,没事就别乱嚼舌头,害的我以为什么狐狸精呢,结果是她,嗨!蔡公公认她做妹子,八成是看她可怜吧!不过,防患未然,我弄花了她的脸,她这辈子就是有心也不成了!”

-今日只有一更哈,周末我也休息下,嘿嘿!-

第一卷 锦衣夜行无人知,绝代风华有自恃。 第五十六章 何舍何得(一)

夜风吹,树摇影,延春阁里此刻份外的幽静。

落云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布袋不断的揉搓,而锦衣则斜靠在她身上轻轻地说着:“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你日后小心,神宫局纵然是清冷的地方,可因着佛事,每每侍奉的便是太后太妃这类主子,她们来,咱们就离的远,可出了差错,却是会要咱们的命。宫里许多事,没什么道理可言,就如今日。那安贵人撒了气,兴许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但小心为上,我劝你和海嬷嬷求情一二把你掉到别处去,只要不碰到那安贵人应该是无事的。你手脚利索,海嬷嬷想来也会应了的。”

“嗯,我知道了。”落云点点头:“不过,你进了内宫可要小心,千万别让人家把你分到安贵人的跟前去,那人太狠,太难伺候,你手脚吃亏些,难免不被训斥!”

锦衣笑了笑,看着那轮月说到:“这个我自省得,尽力吧。”

落云捏了捏手里的布袋递给了锦衣:“锦衣,这个送你!”

“荷包吗?”锦衣伸手接过,拿在手里便发觉内有容物,当下就直身去掏,待拿出一团布制的东西,借着月光看清楚后,她略有些动容的说到:“这,这是……”

“你细皮嫩肉的,哪似我们粗手粗脚,我知你受不了委屈,便给你缝了双手围(手套),将来做活也好偷偷带着,免得伤了你的手。”落云的贴心散发着她的善良与关怀,锦衣捏在手里看着落云轻言到:“谢谢。”

落云呵呵一笑:“谢什么,我们是姐妹嘛!姐姐,明日你就进内宫去了,你,你要保重!”

锦衣点点头:“恩,你也是。”

两具身影靠在一起坐在阶梯上继续看着月,许久落云才喃喃出一句:“唉,还没跟你学过字,真是可惜……”

……

清晨,锦衣收拾了行装打了包袱与落云一起用过早食后,就被来踢门的海嬷嬷给带着去了延春阁的阁门前。这里还站着几个人,锦衣一瞧明白,是另外两个嬷嬷带的选出的人,三个宫女凑到一起彼此相视一笑,三个嬷嬷凑在一起,却是满嘴嘀咕。

不大会功夫那位姓长孙的胖嬷嬷扭着身子过来,冲着三个嬷嬷问了两句后就挨个的巡了一眼三个宫女,眼神到了锦衣处,多留了一会,继而就拉着海嬷嬷到了一旁嘀咕起来。锦衣瞧着那架势,心里有些担心,她现在吃不准这长孙嬷嬷什么底细,自己虽然不觉得认识,但多少有点担心她是曾见过自己娘亲又或知晓自己的人,因此不免紧张起来。

长孙嬷嬷和海嬷嬷两人一边嘀咕一边看了几次锦衣,这样的举动也惹得那两位嬷嬷相互之间撇着嘴飞着眼色,终于胖嬷嬷和海嬷嬷嘀咕够了,走到锦衣她们三个跟前一展笑颜的说到:“你们三个都挺水灵,是各局子里挑出来的,我真心的愿你们能到受宠的主子前伺候,你们是我延春阁里出去的,都把宫规仔细的记着,可知道?”

胖嬷嬷脸上的笑看起来温和馨暖,但前夜大家都已经见识过,自然赶紧恭敬的称是。胖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冲着三个嬷嬷一摆手,便对锦衣她们三个说到:“走吧,跟着我!”

一行人从延春阁里出来,绕着整个内宫的外墙甬道往前走,路过爬山廊那一节的时候,锦衣抬了眼,果然瞧见落云站在廊柱后冲着自己摆手。对于这丫头的善良与单纯,锦衣早已熟知,她一向看淡这种美好的品质,因为她相信在宫里,论情只能是自己的致命伤,而她绝不可以有弱点。

眉眼扫过,锦衣淡淡笑着与落云的身影错过,正当她内心叹息着想要低头的时候,眼却扫到前方明夏阁门前一位侧立在一边让路的宫人。从来宫人见到主子是跪或行礼,见到同时宫人的因着等级也要低头颔首,如果这宫人是低着头的,锦衣还不会太在意,恰恰她注意到那人是全然的抬起头,倒令她有些诧异,待走的进了,她却更加无言,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红袖。此刻红袖人是靠着围墙站着,了她并未低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眼看着一行人,就连走在前头的是整个所的掌事嬷嬷,她也毫不在乎的那般冷眼,而那胖嬷嬷似乎也不在意她的这种不合规矩,只当瞧不见的与其擦肩而过。锦衣跟在其后看了红袖一眼,而红袖则略略的地对着锦衣低了头。

也许是巧合……锦衣下意识的这么想着,可红袖却低着头并未抬起,直到彼此相错。

锦衣过了身,红袖抬了头,她微微笑着迈步而去,脸上的神采在春日里浮现着一种异样的光耀。

明夏阁的正门前也有别的局里挑出的人,几个嬷嬷把人一合又继续前行,这般绕了一圈后,十三个人终于够数,便由一位老宫人带着从角门而入。

登记,令了号牌,再去验身房查了身,这般如是的折腾了大约一个时辰,十三个人才算是被带到了一处院落里。这院落在内宫的一角上,锦衣识得,这是那些大公公们在内宫休憩用的院所。

“都来了?”宫人的禀报使得一位小太监出了院的招呼,他略一数人,便站在竹帘门前高声回禀着:“干爹,人都来了!”

“恩。”门里悠闲的应着一声,好半天门帘才掀,出来了个老头。此刻这老头他没穿什么宫袍紫衣,只是一身轻便的袍子有些随意的套着,头上也未带冠,花白的发用一只木簪别着,猛的一看,倒似一个乡间养老的悠闲老者。

可此时阳光明媚将这老头的眉眼照的清楚,锦衣只一看,就赶紧低着头:是他?孙常!

“行了,一个个都抬着头吧!”老头说着伸了手,领她们来的老宫人赶紧把手里的名单拿给了他,老头此时便点着名字叫一个出来看看又再叫着下一个,这般轮着叫了五六个,就点到了锦衣的名字。

事已至此,锦衣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心中忐忑的抬头,可那老头竟是扫了她一眼就摆看手叫着下一个,顿时把锦衣弄了个糊涂:他没认出我吗?

-今天这个鞭炮礼花啊,弄的我有种在打仗的错觉,难道今天这些炮都不要钱了吗?从早到晚,炮声与车警混杂在一起,我都有种想要喷火的冲动,如此闹心,今日能更出一章来,我自己都含泪……PK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哈,能在前五,我很知足,谢谢!-

第一卷 锦衣夜行无人知,绝代风华有自恃。 第五十七章 何舍何得(二)

宣平朝云亨十一年,那一年声势赫赫的德妃与她身后的势力一起在宣平朝销声匿迹。因为这位才三十年华的德妃得了急症一夜暴毙,令宣平朝才崛起的一股新生力随之无主无靠,而土崩瓦解。

宫外是相牵的百家在啼哭,宫内是相连的宫人被发落,迁宫降罚甚至杖至徒留。那一夜宫里的哭嚎声依稀阵阵在耳,但成了锦衣不会忘却的记忆的却是她的娘。她清楚的记得,她在娘的身边,看着娘在对镜梳妆。那黛眉深处飞起的红霞,那唇上艳红的胭脂,无不妖媚着她娘的容貌。

别人是应景的素服淡妆,处处小心与谨慎,而她的娘,偏是金粉花钿上额,红纱流苏随身。

她记得她问过娘,为什么不和她们一样,娘淡淡地笑着:“生死随天,何必啼哭!两厢厌恶,何必作态!”她便想到娘从来和德妃斗的紧,便简单的认为德妃的去,娘一定是开心的……

离开娘的宫她回往自己的殿宇,路上看见一行人被押送着送入监牢,而头一个与她眉眼相望而过的,便是德妃身边最红的孙常……后来她听说,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把德妃所有的罪卖的最干净的一个……所以此刻的锦衣十分诧异,孙常竟没认出她丝毫!

“好了,你们我都看过了。”常公公说着把手里的单子丢给身后的小太监说到:“我奉旨选配你们去各位主子那里,你们来前,我已经打听过你们的本事了,如今瞧着几位也没纰漏,得兴,去,念了安置吧,你们几个听仔细了自己都是分到哪的,自己愿意了就和得兴说一声,一会拎着包袱过去。如果不大乐意的就现在说,我还能给调停。”

常公公的话音落后,那小太监就自己摸出了一张单子照着念了起来,听了七八个,锦衣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苏锦衣,安贵人处……

这话如雷砸在锦衣的心上,越怕哪个便是哪个,这叫她怎么能咬牙抗过?

身边的宫女一个个听了安置,不敢出言都默默的站着,待到得兴念完询问时,竟无一个有异议,当得兴就要躬身向孙常禀报的时候,锦衣咬着牙的站了出来:“常公公!”

常公公的眼扫了下锦衣,嗓子里嗯了一声。

“奴婢锦衣有异议。”锦衣说着捏了捏自己的手,此刻她是真的紧张,因为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孙常早知道她,如今把她安排到安贵人身边也绝不会是巧合,他一定是知道安贵人之恶,想用她来报复自己……

常公公只是点点头,没接茬,他看了看其他的人,眯缝着眼看了下日头便问起了其他的人:“你们呢?还有谁有异议?”

没人敢接茬,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位常公公会是什么反应。而所幸的是她们没一个被分到了安贵人跟前去,于她们而言都是不坏的安排。

常公公见无人再说有异议,便看着锦衣道:“怎么办?好像没人愿意出来与你调换啊?”

锦衣无奈只有下跪:“常公公,锦衣被选出,只因锦衣识字,但锦衣手脚不勤,做事邋遢,常有错出,那安贵人要求甚严,若奴婢失手出错,只怕要累及常公公您选派不利……”

“呵,嘴巴倒利索……”常公公说着忽然转身掀起了帘子,迈步进了屋。

锦衣一见孙常不理会自己就这么走了,当下都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正犹豫自己要不要在跪求的时候,屋内传出孙常的声音:“你进来吧,其他的人外面等着!”

众位宫人彼此对视一眼,恭敬的站在院里,而锦衣知道还有希望,便急忙起身入了屋。

此刻正值日在天中,正是灿烂明耀之时,屋内应该也是透亮的,可锦衣迈步进去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屋里此刻竟是昏暗如黄昏,锦衣适应了片刻才看清楚,那窗前大都挂着深色帘子,将屋外的阳光遮挡了干净,以致这屋内竟有些阴森森似的。

“啪”常公公亲手点了烛火,将灯罩置上后坐在了一边的主椅上,这屋内正中当下便有些不合时宜似的亮了起来。

“常公公……”锦衣低着头想着自己该怎么说,同时偷眼想看下孙常的脸色,那知眼神一略里却看到孙常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使得她一错愕间赶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怎么不看了?你想从洒家的脸上看到什么?”孙常的话语带着一点浅笑,但听起来却让锦衣越发担忧。

“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嘛,怎么不说话了?哦,你是怕外面的人听见?”孙常依旧问着,全然的兴致勃勃。

锦衣咬咬唇,低头说到:“锦衣只是想请常公公看在奴婢笨手笨脚的份上给调换一个主……”

“这说你这像是求人的样子吗?”孙常说着轻咳了一声,眉间隐隐浮现一丝不悦。

锦衣咬着牙拧着拳深吸一口气后跪了下去:“奴婢锦衣向常公公求情,还请常公公可怜奴婢手脚笨拙给予……”锦衣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孙常起身靠近自己,当下心已悬起,正强自要继续说下去,却不想头皮处传来揪痛,在她呻吟出声的瞬间,她的头颅已经被人抓的抬了起来,当下她的眼前就是孙常那满是阴笑的脸:“你也有今天?”

锦衣闻言心中剧痛,此刻她泪已含在眼中,她并非刻意如此,只是那头皮之痛不能受而已,但泪在她眼里衬的一双美目如青莲带水,柔怜楚楚,令那孙常一时都入了神似的。

锦衣感觉她头皮有松,痛楚少了些,心里立刻明了自己的泪有用,当下就立刻嘤嘤的哭了起来……这一哭,泪如珠,滴滴从那玉盘一般的脸上滑落,更是惹人疼惜。

一只枯瘦的手覆上了锦衣的脸,在锦衣身体微颤之间,那食指微微挑了锦衣脸上的泪而后塞进了他那缺了颗牙的嘴里,细细咂吧一下说到:“香!美人泪,如明露,你的泪,当如鲛珠……”

第一卷 锦衣夜行无人知,绝代风华有自恃。 第五十八章 何舍何得(三)

孙常的话声音不大,但字字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之他那一张已经浮现了诡异笑容的脸在锦衣眼前毫无遮拦,只叫锦衣心底都泛起一阵呕意。

“当年比这更盛的美色,就叫洒家的心夜不能寐,我梦里都想去扶珠摸玉……可是她,她不懂我的心,不领我的情,我为她亲自送上德妃的性命,可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你,而你今日却到了我的手里……啧啧,这算不算报应?”孙常说着手指又挑起一滴泪往口中送。

锦衣听闻此话大概已明这孙常并不是因为德妃的事将自己牵连,而恨上了自己,而是因为他那恶心的yu望在娘的眼中如尘,未得理会才会如此。

她看着孙常那眼中闪动的邪光,想到了红袖说的话,便一咬牙用颤抖的音说到:“常公公,奴婢叫做苏锦衣,乃是,乃是沧河县县令之女,奴婢不明白我,我和您说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嗯?”孙常一愣,松了锦衣的头发,却抬起了她的下巴:“什么关系?这张脸别人认不得,难道我都认不得吗?”

“常公公,锦衣不懂。”锦衣死撑着一脸无辜,将泪落的更加剧烈,终于那孙常呵呵一笑,松了锦衣的下巴,自己回到了主椅上,一脸趣味似的看着锦衣在那里哭泣。

这般哭总不是个头,锦衣细想着渐渐收了泪,只装模作样的抽泣。就在此时忽然帘子一挑,先前那个小太监入了屋,手里捧着一张卷单给孙常看。孙常起先不在意的扫了扫,忽然有些认真的拿着凑在烛火前细看,继而看了锦衣一眼后,把那卷单丢还给小太监摆了手。小太监立刻二话不说的退了出去。

此时孙常轻咳了一声,到了锦衣的跟前,一抓锦衣的下巴又看了看,才问到:“你真的是县令之女?”

锦衣赶紧点头:“是。”

“像,你们太像了……”孙常说着有些叹息的起了身,在屋里转了起来:“我以为你是她,可你却不是,不是……”

锦衣见状眼珠一转,用不解的声音问着孙常:“常公公您说的是谁?什么像?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像那个人吗?”

孙常闻言转了身的看着锦衣,忽然一笑:“我说的是一个该死的人,不过她已经死了,又要什么好说的呢?”说完呵呵一笑,又回身到座位上道:“你要调到别处去?”

“是,锦衣笨手笨脚,不敢去安贵人处,还请常公公可怜奴婢……”锦衣说着乖乖的将身子匍匐在地上。

“好啊,调换与否是洒家一句话的事,只不过……你拿什么和洒家换?”孙常说着自己拿了一柄小茶壶在嘴里嘬了一口。

锦衣哆嗦着身子:“奴婢不懂,还请常公公明示。”

“哈哈!”孙常一笑,丢了茶壶起身绕进了屏风后,然后传出一个细声:“想好了,再进来!”

锦衣跪在外屋,膝盖已痛,可这个时候她的心跳的更快更痛:怎么办?这老家伙一定是想亵du于我?我应还是不应?若不答应得罪了他不说,我还要到姓曹的跟前,见到她,只怕是要闹出天大的事来,我担不起!可是,可是若不想去姓曹的那里,我就只有……

屋内静静的,没什么声音,内堂也没传来孙常催促的声音,可越是这样,锦衣却越是明白眼前的抉择是多么的重要。终于她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膝盖,一咬牙的进了内堂!

生与死,我只求生!为了我所想的,就是前面架起刀我也要走过去,不过一个阉人的亵玩,我有什么不能忍!就当是再走一遍摸玉了!(验身中的一关,一般是嬷嬷来验)

她心中叫嚣着进了内堂,此刻内堂里竟摆放着一张铺着锦缎的大桌!

孙常见她进来,脸上的笑容蜿蜒成菊,他那嗓子带着得意轻声说道着:“是个有前途的丫头,说吧,你想到谁跟前去?诶,除了皇后跟前,你都可以挑!”

锦衣看着那张大桌一咬牙说到:“听闻贵妃贤德,人品随和,锦衣,锦衣斗胆请常公公成全!”

孙常眉眼一挑:“你倒会挑最好的主儿!行了,洒家知道了,这个不难办,难就难在你能不能让洒家满意!”孙常说着指头往那大桌上敲了敲,其意已明。

锦衣心里清楚孙常所想,但她还是装着不解的眨巴眼睛:“常公公,这是……”

孙常眉一挑:“脱了你的衣服躺到上面去!”

“啊?”锦衣装作受惊的哆嗦身子,心里却是呸了一声:呸!你这死太监!

“啊什么?你要不想调换那就出去,洒家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耗!”孙常说着就似不悦的要迈步出去。

“常公公!”锦衣急忙喊住他,继而装着犹豫半天之后,才点着头哆嗦的说到:“我,我应!”说着她走到了大桌前。

锦缎五彩斑斓,在烛火摇曳里交替着晕彩。锦衣虽是早有准备下了决心如此,但她太了解这种变态太监的心,故而她一面梨花带雨的哭泣,一面解衣的慢慢悠悠。

衣服层层坠落,那孙常瞧的急吞了几趟口水,终当锦衣咬着牙,将身上最后一件丝缕脱去的时候,那枯木嗓子里发出了异常的声音。

锦衣带泪的爬上了桌,躺在了其上,任那老太监凑到自己跟前,细闻,近看,而后轻轻的触摸……

恶心是她心底的感觉,颤抖是她不能压制的表相。

为了她心中所求,她咬着牙承受着,纵然这老太监不会毁她丝毫贞洁,但这等龌龊的事,也足以令她愤恨的颤抖。

颤抖的身躯,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曼妙着蛊惑的美,那冲入鼻翼的女体幽兰,令孙常都极为亢奋,甚至毫无廉耻的将他的脸都要贴上了锦衣的胸口处……

看着那老太监一副满足的扭曲面容,锦衣在心底赌咒:孙常,将来我若不让你死的粉身碎骨痛不欲生,我琼华就妄自为人!

“干爹!太后传您过去呢!”殿门外终于有了声音,这声音令孙常抖了下身子,令锦衣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孙常大声的应了,便叹息地说到:“穿起吧!”

锦衣迅速的起身,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而此时孙常也出了内堂到了外屋喊到:“得兴,把苏锦衣调到贵妃跟前伺候吧,那原来分到贵妃跟前的那个,按到安贵人那边去吧!”

第一卷 锦衣夜行无人知,绝代风华有自恃。 第五十九章 何舍何得(四)第一卷终

锦衣在内堂整理好衣服,对着镜子拢了发才敢出来,先前被孙常撕扯了发,有些乱,她不想出去以后被人看出来。于是对着镜子收拾了,才出了内堂。

此时孙常已经给得兴放了话,字字真切别出内堂的锦衣听的清楚,就是站在外面的那些宫女们也是能听到的,只是大家都忌讳着常公公无人敢议而已,只除了那位被调换的,晃了晃身子。

“锦衣谢常公公成全!”无论如何礼数要做到,锦衣含着泪的叩谢。

“嗯,去吧,好生伺候你的主子!”常公公昂着头的摆手,一脸的淡色,好似刚才那等邪恶之事与他无关一般。锦衣应着起身退出了屋,此刻屋外的艳阳与屋内的暗色形成强烈的落差,耀的锦衣不由的眯缝了眼。好在身边那老宫人还在,拉着她站到了一边。

门帘一掀,孙常走了出来,瞧着了众人一眼冲着得兴说到:“带她们去吧!”说着就欲回身穿戴了去往太后处。

此时又有人喊到:“常公公,奴婢有议!”

这声音一出,想也知道是那被换的人,可孙常要去太后处,怎么会有功夫理她,充耳不闻的入了屋,片刻后竟是穿戴了紫袍,加了纱帽一掀帘子大步的走了。

院里那人有些激动的叫嚷着:“常公公,常公公!”可常公公已经出了院,谁有会回应她?锦衣此刻也缓和了眼中的强光,去看那被她替换了位置的人,而那女的这时也一脸怨恨的看向了她。

那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她满脸的委屈盯着锦衣,口中恨恨:“你怎么能这样?”此时常公公一走,周围的人都没了强压,也纷纷打量着锦衣,眼露鄙夷之色。

锦衣轻叹一口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留,我有什么错?换了你们,不也会想要离安贵人远远地?我手脚没你们利索,唯有自保,若你愿意,我向你说声对不住,可我不觉得……我有错!”

锦衣的话份外实在,这宫里生存的谁不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所以锦衣的话一出都说中了心坎,也都不在对锦衣眼露鄙夷,而是都略有所思的列了队,好跟着那太监去,而唯有那被换了的丫头还在想不开似的站在一边。

“行了,别看了,已经定了!”那被叫得兴的太监说着便招呼到:“你快入队伍吧,你以为谁都能在贵妃跟前伺候啊,安贵人就安贵人呗,你嘴巴抹点蜜不就是了!好了,都跟着我走吧!我这就带你们挨个过去!”得兴连推带搡的把那丫头弄进了队伍这就带着人前行了,老宫人则站在一边福身送着大家都出了内宫。

这一出了内宫,便是径直的往各院落去,一时间每个院落的大小与相别的风景都能在个个宫门前一露端倪。大家好奇着不时的偷眼相望,偶尔见着左右无人,也就悄悄的私语两句,走在前面的得兴倒是不当事,随便她们议论,只顾这自己走在前面。

锦衣因为被调到贵妃跟前,这便走在了前面,紧跟在得兴的身后。身边的人好奇内宫,她却早以见惯,自然不会好奇,此刻她只是放眼看着层叠起落的飞檐琉璃,心里一片豁然之感:娘说过,有舍才有得,我如今舍了脸面换得了能到贵妃身边的机会,不但保了命,更离我所求进了一步!娘,您无论在何处都要保佑您的女儿,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要保佑我!

每到一个宫院,得兴就会带着被分过去的人进去,就这么一路走着,终于到了与帝王寝宫之距可比皇后寝宫的凤藻宫。

这里是贵妃的寝宫,是当年锦衣她娘懿贵妃的宫院。得兴一甩拂尘得意的抬着下巴看向昂着头看那宫角飞檐的锦衣道:“怎么样?这里瞧着华美吧?”

锦衣点点头:“是呢,很华美。”

“你能在这里伺候也是你的福气,走吧,我带你进去。”说着迈了步子到了院门前和门口的门应打了招呼。

锦衣不出声的站在凤藻宫的门口,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就如幻影一样在她的眼前上演交叠,欢笑,哭闹,耳光,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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