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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绪-太阳从西边升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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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夕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放亮。
掀开薄毯坐起来,金夕仁打量着四周,“嘎,什么时候换了装修?”
屈展卷扣着衬衫扭扣走过来,“这是我家。你在这里睡了一夜。
伸手拨乱头发,金夕仁又伸个懒腰,“啊,真好睡。”
“快回去吧,听你经理人说你今天还有工作。”
金夕仁点点头,一面揉着眼睛走了出去。
正在做早餐,听到门铃响,屈展卷约摸能猜到是什么人来,无奈地放下手边的东西去开门。
金夕仁站在门外,扬着大大的笑脸,“我饿了。”
坐在餐桌边大嚼的金夕仁,不时低头看看在桌下喝着牛奶的小猫,“你不在的时候它怎么办?”
“能有什么办法,让它通屋走也就是了。”
“什么时候送它走?”
“周末。”
吃过早餐,喝下牛奶,金夕仁将杯盘略做整理,“那我先走啦。”
“哦。”
屈展卷整理好公文包,带好钥匙,打开大门,正好看到金夕仁也要出门。
两个人互相打量一番。
金夕仁见屈展卷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露出领子来,黑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朴素大方的衣着,衬出他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儒雅,于是赞赏地点点头。
望着金夕仁挑烫过的卷发,黑色长袖T恤外又套了一件墨绿色短袖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上带有类似油漆与污渍的斑点,运动鞋,屈展卷暗想,他们几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金夕仁把手上的鸭舌帽戴好,长长帽檐下只露出明亮的大眼睛,衬着他线条秀丽的下巴,屈展卷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容貌不俗,不论是走在T台上亦或大街上,都会吸引无数目光。
都会之内,艳色天下重。并且,男人的清凉面孔更加吸引眼球。
屈展卷微微颌首,算打招呼,自顾自先往电梯走去。金夕仁跟在他的背后。
毫无预兆的,金夕仁自身后伸手抱住屈展卷的腰,把身体紧紧在他的背上,屈展卷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瞪大眼睛看着金夕仁。
“哗,你真是好涵养,这样都不会大叫。”
屈展卷面有怒容,“你干什么!”说着,一把推开金夕仁。
“你这样一点防备也没有,当心被打劫。”
“谁会抢劫我。”屈展卷说着走进电梯。
金夕仁嘻笑着跟进去,“唉呀,你啊,劫才劫色都是上上之选,自己要当心。”
看着金夕仁似乎是轻薄的笑意,屈展卷索性别转脸不理他。
电梯下到停车场,金夕仁问:“你在哪里上班,让我司机送你一程。”
“谢谢,不用了。”屈展卷取出车钥,自顾自大步走开。
工作的间歇里,金夕仁打电话给莫亦凡,“老莫老莫,告诉你件事。”
“等一下,我手头还有工作。”
“你那什么工作的停一停。听我说完。”
知道金夕仁脾气的莫亦凡,只得打手势给助手,让拍摄工作暂停一下。
“快点说,少啰嗦。”
“今天,我抱了他。”
“什么?谁?”
“就是我邻居,他一点防备也没有,我就抱到了。嘻嘻。”
“下手真快。”莫亦凡不得不承认。
“当然,他很不错的,连我助理都说他是新好男人,当然先下手为强。”金夕仁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我才不要,给你抢了怎么办,等我们感情成熟了,再带给你认识。他真的好棒,和也说他是学养丰富,正人君子。重要的是,不管我怎么无理,他都不生气,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不会提高。对了,他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很有磁性,是一种又清澈又冰冷的感觉,让人一听就忘不掉的。”
听着电话那端,金夕仁对于爱人的赞美,莫亦凡不由的羡慕起来。他没有这样大胆,金夕仁敢于对自己喜欢的人做出种种表示,但是自己,自己是不敢的。金夕仁得天独厚,他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讨厌,可是自己不同。
“对了,昨天我睡他那里。”
“什么?”莫亦凡不由提高了声音,“你们,你们已经……这么快。”
金夕仁笑了起来,“老莫老莫,你想歪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没有,我太累了,在他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啊,不知为什么,他客厅的沙发好舒服,一躺上去就不想下来。”
莫亦凡用眼角余光看看助手,打断金夕仁陶醉的讲述,“好了好了,我还得工作,有空了再听你讲你的个人罗曼史。”
“什么个人?”
“废话,他又不知道你心意,你一个人乐个什么劲,笨蛋果然就是笨蛋。”
电话那端的金夕仁“啊”了一声,似乎受到了打击,莫亦凡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好了,不讲了,有机会一起吃饭时再讲给我吧,去,去,拍你的电视剧去。”说着,挂断了电话。
周末,屈展展卷将小猫送到了动物保护署下设的流浪猫之家,虽然自己也有几分不舍,但还是把小猫交给了工作人员。看着小小的猫咪呜咪呜地叫着被抱走,屈展卷轻轻叹息。
也许,结婚之后,会养个小动物吧。哦,不,还是不要养,不能好好照顾的话,还是不要养。想着,屈展卷离开了流浪猫之家。
回到住处,屈展卷取出文件,开始工作。最近他比较忙,一方面,有位过世的富商,捐出了近万册的藏书给图书馆,其中不乏初版书籍,需要评定,另外,图书馆有一批书已经超过阅读年限,要检查看是否淘汰掉,送到回收站。
书籍的评定工作已经进入尾声,只需要再请专家来协查一下评定结果,就能定论,然后,将可供大众阅读的部分编入图书目录,而有收藏价值的部门编入藏书目录,更珍贵的,需要送到市立图书博物馆,请那里收藏。
可是淘汰书籍的事情就比较不好做,屈展卷总是舍不得淘汰掉那些曾给人们带来知识的书籍,将确定已经残破,无法再供借阅的书挑出来之后,余下来的就让他伤脑筋了,虽然已经过了阅读期限,但是每次要把这样的书送到回收站屈展卷总是觉得不舍。
埋头处理文件之至下午,突然,门铃声打破了安宁。
屈展卷不想去开门,但是门铃声固执的一直响着,并且可以听到金夕仁的声音,“喂,开门,我知道你在。”
无奈之下,将不速之客放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在。”
“你车在。”
“我出去也不一定就一定会开车。”
“哦。”金夕仁闷闷地应了一声,一头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猫呢?送走了?”
“是。”
“它哭了吗?”
“没有。”
“那你呢?”
“也没有。”
“它一定咪咪叫了,一定看你了,你这铁石心肠的冷血动物。”
“你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屈展卷的口吻中听不出生气的成份,只是一贯的淡然。
在沙发上改为爬着的姿势,金夕仁的目光迎向屈展卷,换了一个话题,“喂,有没有人说过,你戴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很斯文,温文儒雅。”
屈展卷摇摇头。
“那我是第一个说的人,你可别忘了。”金夕仁又坏笑着补充,“不过,斯文的色狼也不少。听和也说你在大学教过书,女学生一定不少。”
屈展卷用漠然的眼神看看金夕仁,转身回书房去了。金夕仁在他身后窃笑不止。
“啊,小猫不在了,好寂寞。”
又过了一会,金夕仁问:“喂,你不寂寞吗?”
“对成年人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你倒是想的开。”
又过了一会,发现金夕仁没有声音,屈展卷以为他又睡着了,回头看,发现金夕仁只是安静地爬在沙发上,英俊的面容没有了笑意,带出一脸的落寞,垂下的眼帘,漫然的注视着地板,深深的双眼皮和长睫毛离的远也可以看的很清楚,这个年轻人,美得就像在落入凡间的精灵一样。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金夕仁抬起眼帘,深褐色的眼眸正对上屈展卷的眼睛,望着那样英俊的容貌,一霎间,屈展卷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洞穿了一般,一种强烈的震荡感自心底升起,传遍全身。
为了掩饰内心的震动,屈展卷急忙移开眼神。
金夕仁似乎没有察觉到屈展卷的变化,他又低下头,“好无聊。”
“你,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那不一样。”
是,的确是不一样,屈展卷看的出来,金夕仁的寂寞,不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游戏就可以解决的。
放下手中的笔,屈展卷转过身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哎。”
“怎么了。”
金夕仁抬头,看看屈展卷,那听在耳中的清澈声线,让他解除了防备,他对他完全的信任,自当初一见面起,他就对他没有防备,不知为什么,他愿意相信他,他觉得他可以信赖。
“最近工作不顺利。”
“哦,这是很平常的事,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联合国秘书长也有做不好的时候。”
“不。我觉得,虽然导演不说,但是他是不满意的,我感觉的到。虽然他会说让戏过,但是他是不满意的,或者说,他不那么满意,可是,他对我已经失去了信心,所以标准也放的很宽,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宁愿他骂我,但是,他没有。”
屈展卷想一想,“其实表演这个东西很看天分。也许,你可以再和导演沟通一下。”
金夕仁皱着眉头,“我不能理解剧中的人物,我可以背出台词,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问过和也,可是和也说的我也不明白。”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有剧本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金夕仁取来了剧本。
屈展卷在金夕仁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看起剧本来。
见屈展卷哗哗地翻着手中的剧本,金夕仁叫起来,“喂,你翻的太快了,你到底是不是在看。”
“我先浏览一下,了解故事的大概构架。我翻的快不代表我没看进去。”
金夕仁只得闭嘴。
看过一遍,屈展卷抬起头,“你演哪一个?”
“就那个大学的讲师,姓刘的那个。”
屈展卷点头,“不错啊,戏份很讨好。”
“和也也这样说。”
“让我再看一遍。”
屈展卷坐正,认真地看起剧本来,金夕仁打开电视机。
三个小时之后,屈展卷看完了这个二十集的电视剧本。
“你有哪里不明白呢?”
金夕仁坐了过来,“这里,”他翻着剧本,指送一段被标注过的台词,“你看,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那是因为,他要替女主角掩饰,但是,他和女主角的关系已经被发现,于是,他借助另一个朋友,故意地制造了假象,可是那个朋友另有目的,把假象中的一部分又篡改了,两个人各怀心事,相互做戏又互相猜疑。”
“很复杂啊。”
“是,这出剧有推理剧的味道,人物关系环环相扣,各有目的,对白很精彩。”
“还说呢,背的我舌头打结。”
“你这个人物不错,他是出于善良的目的,同情女主角,并且他也只是知道真相的一一部分,结果却掉进了自己的网里,又与别人有纠葛,使得局面更回混乱。如果一开头,他说真话,坦诚一些,也不至于如此。”
金夕仁看着屈展卷,用恳求的口吻说道:“能不能仔细地讲一遍给我。”
“好。”
屈展卷把剧情详细地讲述给金夕仁,又点评人物之间的利害关系,分析故事架构,把一个剧本如同庖丁解牛那般拆开给他听。
一番讲述之后,金夕仁了解地点头,“终于明白了。”
“剧本都没读熟你怎么就接这个戏。”
“是和也接的,他说好,我就听,他总不会错。”
屈展卷点头,“戏是好,不过,他应该给你讲解一下。”
“他事情也很多啊,给我接工作、排档期,安排我接受访问,连我的服装造型他也要管,还要和广告商厂商接洽。其实他有给我讲,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又不好意思问太多。”
“你可以再问,他看起来很好脾气。”
金夕仁撇嘴,“好是好,但是他会骂我笨蛋。”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搞到有现在的结局,我不认为你作对了。”
“我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如果你也说不出来,那我再去问和也。”金夕仁笑着补充道,“我知道,你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
“我记得你是学文的,你一定懂。”
屈展卷合起剧本交给金夕仁,“现在,你对于人物的个性背景,以及剧情,了解了吗?”
“了解了,这样我就知道了。希望再演,能让导演满意。”
屈展卷看看金夕仁,眼光中带出赞赏的成份。
金夕仁注意到了,有点不好意思,推了屈展卷一把,“干嘛这样看我。”
“你工作时很认真。”
“当然,不然怎么红。”
“你算是世界级的模特吗?”
“当然。不过,要让欧洲肯定我,也很不容易,他们喜欢身材壮硕一些的,肌肉线条要分明,我体重不够,并且我也不想练的那样壮。当欧洲的服装大师要找东方面孔的时候会想到我,我已经满足了。”
“那已经相当成功了。”
“可是内衣广告他们不找我。”
“啊。”屈展卷一愣,然后脸红,“啊。”
金夕仁笑起来,“你不要以为,内衣的广告好拍,那可是要条件特别好才可以接的。像CK、DG这样的名牌,可以成为他们的模特是很多人的梦想。”
抬头看看挂钟,金夕仁对屈展卷说道:“我饿了,你去做饭。”
屈展卷点点头,站起来,又回过头来,“咖哩,你吃吗?”
金夕仁大力点头,露出欢喜的笑容,“好啊好啊。”
跨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金夕仁看着屈展卷在厨房里忙碌,“自己会做饭就是好。”
“你也可以学,并不难。”
“我比较笨,学不会,而且,我比较喜欢吃现成饭。”
眼看着屈展卷手势熟练的切着配菜,金夕仁问道:“喂,是哪一任女友把你调教的这样出色的。”
屈展卷将配菜一一放进锅里,“没有哪一任。”
“一定有,不然你干嘛学做饭,男人都不喜欢下厨。”
“我可不像你,自己不做哪里有的吃。”
“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吗?”
屈展卷摇了摇头。
金夕仁掩饰住笑意,“为什么不交。”
“我刚刚工作没多久,希望可以稳定一下再考虑这个。”
“那你以前呢?”
“以前,忙着读书。”
“对哦,和也说你有四个学位,好厉害。”
屈展卷淡然地道:“那也没有什么,有人二十五岁就拿博士了。我不过才是硕士。”
“得了,不要打击我了,我高中没有毕业的。”
屈展卷看看金夕仁,“你,你不同的,你条件好,都会不会埋没你这样的人,我可不一样。”
金夕仁不满,“你怎么不一样,你也很帅,个头和我一样高,你也可以当模特,说不定比我还红,你这么斯文。”
“模特不一定要漂亮,但是一定要有个性。我比较没有个性,我不合适。”
金夕仁上下打量一下屈展卷,歪着头说:“是有一点。你只能穿西装,别的造型你都穿不出去。”
“你就不同了,你穿什么都可以。”
“没错,就是扮女装我都很漂亮。”说着,金夕仁哈哈哈地笑起来。
第五章
饭做好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金夕仁一面吃饭,一面想引屈展卷说话,“你家里人呢?怎么不见?”
屈展卷露出淡淡的苦笑,“他们在别的地方。”
“哪里?”
屈展卷不想说,低下头继续吃饭。
“说啦,告诉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屈展卷用一贯的平淡语气说道,“我父母在我十五岁那年离婚,之后分别再婚,现在父亲在澳洲,母亲在英国,各自又有了孩子。”
金夕仁动容,“这样啊。那,谁照顾你呢?”
“我一个人生活。离婚后他们都不愿意要我。我一直住校。我喜欢学校,因为可以住宿舍,当公务员也是因为政府会安排宿舍给我。”
“那你怎么生活,我是说,你得要生活的,钱从哪里来?”
“我成绩好,小中大学都拿奖学金,一直靠这个。留学也有奖学金,我也有打工,生活倒过的去。因为需要照顾自己,所以才要学会做饭。”说着,屈展卷笑起来,“对于一个人生活,我经验丰富。”
金夕仁没想到,屈展卷有着这样的过去,看着眼前面容平静的人,他轻声问道:“你不会寂寞吗?”
“不会,有书籍陪伴我。你不要误会,我有朋友,有同学,有师长,有很多人关心我,我的生活并不差。”
“这样啊。”
停了一下,金夕仁又问,“那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交了女朋友之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女朋友可不是说只是认识一个女孩子,觉得她漂亮,觉得她可爱,觉得她好玩,就交往的。那样的感情不长久。我并不是不想有女友,只是没有遇到合适我的。”
“你不是在巴黎留学过吗?那里的美女可不少,那样浪漫的花都,什么艳遇都没有?”
屈展卷摇着头笑道:“艳遇,那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遇到。我是去学习的,不是去恋爱的。我只有学成才会有好的工作,好的前途。而且,我不喜欢洋妞,那蓝的绿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直看到脑袋后面去,也许有些人觉得美,但是我不喜欢。”
“哎,你其实也蛮奇怪的。所以,你才能容忍我吧。”
屈展卷摇摇头,“我并不讨厌你,说不上容忍。我可不觉得我奇怪。”
金夕仁拿着勺子伸个懒腰,“啊,我喜欢巴黎,那个城市太可爱了,比香岛好,香岛虽然也是美丽的城市,但是钱的气味太重,没有巴黎那么浪漫。我去过好多次巴黎,可是都是因为工作,从来没有好好游览过,真希望可以在巴黎流浪一番。”
屈展卷看着金夕仁,表情认真而严肃,“只有没流浪过的人,才会以为流浪是一件浪漫的事。相信我,身无分文而且没有目的地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歌里有唱‘我背着吉他去流浪,带朵什么花’,现实却远非如此,我想如果你真的有朝一日是一个流浪汉,你不会觉得幸福。”
金夕仁放下勺子,“幸福,哈,那可是很奢侈的东西。我才不会笨到以为流浪很幸福,我只是希望,可以放下工作,放下一切,好好的看世界。”
“这个希望不错,存够钱你就可以去。你现在身家应该不俗,模特的代言收入一定相当可观。”
吃下一口饭,金夕仁回答,“是,是不错,但是要交税,而且一部分要给公司,还有我的化妆师造型师,衣服配饰鞋子,什么都是开销,收入多,花的也多。和也帮我管钱,现在有是有,但是还不能退休。”
“只是买衣服就买穷了,而且一件衣服不能穿两次。”金夕仁说道。
“没有服装商赞助吗?”
“有。那不够。而且,必须穿名牌。女模特就不同,她们只要穿的别出心裁就可以过的去,我们虽然不用名贵首饰撑场面,但是衣服就不能穿的太随便,再说,手表皮带鞋,啊,你想像不到的。”
屈展卷点点头。
吃过饭,屈展卷在厨房内洗杯盘,金夕仁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瞅一眼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见屈展卷整理完毕,金夕仁把放在茶几上的冰啤酒罐抛过去,“喂,接住。”
屈展卷扬手接住,“你不要叫我‘喂’,叫我展卷得了。”
“你同事们都这样叫你吗?”
“在这里是。在国外时,大家都叫我屈。”
金夕仁笑起来,“屈,有意思。那你叫我仁好了,对了,我身边的人都叫我美仁,你也叫我美仁好了。”
屈展卷听了,看看金夕仁,“美仁,嘿嘿,这名字还真是……”
“很合适吧,不合适吗?”
屈展卷笑着点头,“合适,合适。”
看看挂钟,屈展卷问道:“你不打算回去吗?”
“再等一会儿。”金夕仁不愿回那个只有自己的家,他想呆在屈展卷这里。
“我得工作了。你自己看电视好了。”
当屈展卷自文件间抬起头,发现金夕仁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伸手推着金夕仁,“仁,仁,醒一醒,起来。”
金夕仁挥手挡开屈展卷的手臂,口齿不清地说道:“别吵我,再睡一下下。”
屈展卷只得笑笑,拿来毛毯给他盖上,关掉电视。
金夕仁的表演得到了导演的肯定,同时,导演向制片方建议,希望可以补拍几组镜头。袁和也知道了,又开始为金夕仁的档期发愁。
“八月初就得启程去欧洲了,这样一改,恐怕得推掉一个广告的拍摄。”
“那推掉好了。”金夕仁不以为意,“好啦,我总不可能把什么工作都接下来。”
“你懂什么,这个是著名男用品牌,做的好可以签下长约。你不是一直希望可以接拍剃须产品的广告吗?”
“什么?那,别的工作呢?”
“都安排好了,并且都不错。”
“那就接好了,大不了我少睡一点。”
袁和也急忙接口,“这可是你说的。”
“是。你也是为我好。”
袁和也露出难以致信的表情,“美仁,你最近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和也,你什么意思?”
“以往,有这种事你总是一股脑地反对,动不动就发脾气。我还生怕你知道了怪我不先和你商量,会一张机票飞到巴哈马,然后让我们动用私家侦探满世界找你。”
金夕仁大皱其眉,“不会吧,和也,我看起来这么小气?”
袁和也微笑,“算了,你这样配合工作,太好了。我会好好安排时间,你放心好了。”
金夕仁斜看了袁和也半天,似有不满,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七月间,香岛市已经很炎热,虽然是海洋性气候的城市,但是位于北回归线上的香岛市,气温仍是不低。
翡冷翠工作室,有空气调节机的作用,气温适宜,十分舒适。
莫亦凡亲自掌镜,为金夕仁拍照。
金夕仁以近八位数字的酬劳,接拍GL男用系列产品的广告,包括剃须产品和男用香水,电视广告自有著名广告公司负责创意与拍摄,平面照片,GL公司请了莫亦凡掌镜。
“看我多照顾你。”金夕仁知道两个人将再度合作,得意地告诉莫亦凡。
“少来,没你我一样行。”莫亦凡完全不买帐。
站在雪白的背景板前,金夕仁穿着白色的T恤配淡蓝色的牛仔裤,这样简简单单地搭配,穿在他身上居然有一种醒目的味道。
为了拍摄这组广告,金夕仁修短了原本及肩的短卷发,稍稍拉直一点,又染回黑色。
其实可以不用染回黑发,但是,金夕仁总是觉得屈展卷那黑色丝绸一般的黑发很美,就向发型师提议。没想到,染回黑发,衬着雪白T恤,非常的帅气,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亦赞不绝口。
拍照的间隙,莫亦凡对金夕仁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那个人带给我看看。”
“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万一你找的是个不入流的货色,我要知道我是不是还有机会。”莫亦凡说着,冲金夕仁飞去一个眼色。
金夕仁往后一闪身,“少来,你别吓我。”
伸手替金夕仁理一下的头发,莫亦凡白了他一眼,抬起下巴,“你以为就凭你,我就肯牺牲我的万金之驱么?”
金夕仁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以为你谁呀。不过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老好人。”
莫亦凡一怔,竟住了口。
金夕仁知道莫亦凡,他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很是风流,并不顾忌什么,他用和女人的混乱关系,来隐瞒自己的真实面目,知道莫亦凡真实取向的人极少。虽然如此,一贯我行我素,持才傲物的莫亦凡,对于袁和也的那一份恋慕,却是真心。也正因为真心,莫亦凡压抑的很痛苦。
金夕仁流露出撒娇般的笑容,用肩抵着莫亦凡,“好啦,老莫,我们兄弟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莫亦凡整理起情绪,伸手在金夕仁后脑上敲一记,“以后少惹我。快,把人带来我看看。”
“哎,老莫,他又不收在我回袋里,他有工作的。”
“我就不信你骗不来。”
金夕仁鬼鬼地笑了,“说的也是。”
拍摄的第二天,金夕仁一到工作室,就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一串车钥亮给莫亦凡看,“今天就给你见到。”
“怎么说。”
“我告诉他错拿了他的车钥,让他来取。他今天要用车,一定会来的。”
莫亦凡赞赏地看看金夕仁,“不错嘛。”
“唉,他很呆,书呆子一个。我在他家,他什么也不防着我。我看哪,哪天我搬光他家,他都不知道。”
莫亦凡挑高半边眉,“不会吧,美仁,就这样的呆子你也要,”又压低了声线,“欲求不满你也不必饥不择食。”
金夕仁瞪起大眼睛,“你胡说什么!”
莫亦凡缩起脖子,急忙逃走。
屈展卷接到了金夕仁的电话,“真的,我的车钥在你那里?”他放下心来。
“谢谢,请保管好,我还以为让我给弄丢了呢,吓我一跳。我过去取?好吧,你在哪里,等一下,我记下来,”说着,屈展卷取过纸笔,记下了“翡冷翠”的地址。
和同事打过招呼,乘着午休,屈展卷匆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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