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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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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艳名远播。” 

  “大哥,你请南安王爷一家来吃饭好不好?”席愿高兴地提议,“也算尽你的地主之谊嘛。” 

  我捂着嘴笑了起来。齐齐一撇嘴:“这才是色狼。” 

  两人用眼神在空中交战片刻,火花四溅。 

  户主没有管,我和席天乐得看戏。一顿早餐,吃得格外有滋味。


'3 楼' | Posted: 2006…02…16 23:50   


搬运工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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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炎临走时,安排了五个侍卫,叫我今天在城里面走走,但不许跟两个小的一起疯玩,我高兴地答应。 

  背完早功课,席天将我的帽子拿来帮我系好,和齐齐一起出了门,后面摇一摇的跟着一串人。 

  齐齐真的象是不常逛街的人,看到什么都稀奇的要死,连捏个泥人都可以津津有味地从头看到尾,席天买来想送他时,他却又不要。 

  走过一条街,我觉得有些累了,步子渐渐放慢。一起来的福伯赶上前,指着左边一间茶楼道:“太爷,你进去坐一下。让少爷们自己去玩。” 

  在我家,所有人在安排的我的行程时都不会用请示的语气,我也习惯了,乖乖地由席天扶上楼,坐在二楼临街的隔间里,喝茶吃点心。 

  “爹,你不要乱跑,我和齐齐等会儿到这里来接你。”席天柔声细语地说。 

  我回头看看坐在不远处的几个护卫,再看看同桌的福伯,这种阵势,就算想跑也要跑得了才行啊。 

  两个孩子手牵手蹦蹦跳跳下楼去,我觉得不放心,叫比较机灵的阿发跟着。 

  茶楼的对面是扬州城内鼎鼎大名的醉花楼,因为是白天,尚没有门庭车马喧,但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流仍然比较多,我趴在窗台上看得十分兴起。 

  “福伯,你看那个,穿绿衣服的,象不象青蛙?” 

  “那是张守备家的二公子,你小声些。” 

  “哈哈,他旁边那个,也很象青蛙耶。” 

  “太爷,人家穿的可是白衣服……” 

  “那就象剥了皮的青蛙嘛……” 

  “………” 

  “福伯,那个人我认得,上次他在街上拦住我,被席愿打得好惨。” 

  “那个是本城大珠宝商林家大爷的小舅子,就因为被二爷打了,所以林家大爷亲自跑来找到二爷……” 

  “他想干嘛,明明是他小舅子不对……” 

  “他送二爷一对夜明珠当谢礼,说是早就想揍他小舅子一顿了,没好意思下手……” 

  “这样啊………不过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怎么他脸上的肿还没消,跟个没蒸好的馒头似的……” 

  “他本来就长得这个样儿啊。再说太爷你说话太刻薄了,怎么能这样形容人家,就不能用些好点儿的词?” 

  “那你说象什么?” 

  “柿饼。” 

  “……福伯,你确实比我有文采,这样说听上去甜美多了……” 

  “谢谢太爷夸奖。你可以再吃半块蛋黄酥。” 

  “吃一整块好不好?” 

  “蛋黄酥不好消化,大爷吩咐了,不许你多吃。” 

  “……唔,知道了……” 

  吃过点心,福伯拿了一个小软垫让我靠在桌上小睡。朦胧中邻桌的客人换了一拔儿,有个小姑娘上楼来,弹着琵琶卖唱,扭头去看,人长得清秀可爱,可是那歌声……和我家小愿有得拼,我睡不着了。 

  “这位大爷,点首曲子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姑娘摇摇摆摆过来,行着万福礼,笑靥如花。 

  “不用了……” 

  “大爷莫非嫌小女子唱的不好?”这丫头聪明,竟然一猜就猜到了,我忙点头。 

  小姑娘顿时泪如走珠,吓了我一跳。明明是她自己说自己唱的不好的,又不是我说的。 

  “这个……这个你拿着……”忙从衣袋里拿出几颗金豆子塞给她。 

  “小女子又没有唱,怎么能收您的钱?”小姑娘怯怯道。 

  “别客气,拿着拿着……” 

  “不要……” 

  “听话……” 

  “真的不要……” 

  “为什么不要,要的……” 

  “不……不要……” 

  我二人正在拉拉扯扯,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快放开她!” 

  我一听有人调戏良家妇女,忙趴在窗口朝下看,人流来往正常,没什么狂徒啊,再回过头来,迎面看见一个满脸寒霜,标准侠女装扮的女子,手按剑柄,怒目瞪着我。 

  “看我干什么?” 

  “众目睽睽你也敢色胆包天,真是无耻之徒!” 

  “我没有啊。” 

  “没有?我一上楼就看见你拉扯这位姑娘,还敢抵赖?” 

  “我不是拉扯她,我是给她钱。” 

  “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这位姑娘是卖唱又不是卖身,你以为给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说完就刷地拔出剑来。 

  小歌女吓得呆住,一时说不出话。 

  “动不动就拔剑也不是侠者所为啊,何况你还不分青红皂白,脾气太暴当心嫁不出去哦。” 

  侠女大怒,挽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剑花,喝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叹了一口气,不走江湖好多年,想不到江湖中人一点进步也没有,还是不肯自己记住自己是谁,动不动就问别人。 

  “福伯,她是谁啊?” 

  “华山派林长老的掌珠,林湘芸林大小姐,今年芳龄二十,自称是江湖第一侠女,不过同意她这个称号的除了她父亲外目前还没有第二个人。” 

  林大小姐刷得一剑劈了过来,守在一旁的侍卫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其中一个一跃而起接招,嘭嘭嘭打成一团。 

  我定睛一看,“喂,怎么又是阿大在打,你们老是欺负他。” 

  “我们不是欺负他,主要因为阿大还是单身嘛,有跟姑娘认识的机会我们都会让他的。”袖手一旁的侍卫阿奇道。 

  福伯哼了一声:“上次庙会上硬说太爷撞到她的那个娇蛮小姐,你们怎么争着上,不肯留给阿大认识呢?” 

  “那个姑娘长得漂亮啊,跟这位大小姐不一样……” 

  我再定睛看了看,确实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不由有些担心:“福伯啊,她许了人家没有?脾气急人又不好看,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就变成我乌鸦嘴了。” 

  “两年前许配给青云帮的二少爷。” 

  “喔,那就好。” 

  “一年前又解除了婚约。” 

  “为什么?” 

  “青云帮的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出门游玩,回家晚了,天黑了走到城郊,大少奶奶累了,大少爷就抱着她走,遇到这位大小姐,硬说人家孤男寡女夜行,必是拐带妇女,不由分说,把不会武功的大少爷打断一只胳膊……然后就退婚了……” 

  “>_<………那位大少爷比我还倒霉啊……” 

  这时阿大已打掉大小姐手中的剑,也不进逼,护在我身前不动。 

  大小姐气得浑身乱抖,又没办法,只得冲着那小歌女道:“快来,我带你逃走!” 

  她凶成这个样子,小歌女哪敢跟她逃走,躲在我身后不敢出来,几个侍卫忙过来安慰。 

  “去去去,”我赶开阿奇等人,招手叫阿大,“来照顾一下这个小姑娘,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菱……” 

  “阿大,这位是小菱姑娘。小菱,这个是阿大,他是本地人,绝对知根知底,父母原来在老街卖豆腐,现在都去世了。阿大在衙门里做事,今年二十三岁,未婚,月薪二十两纹银,还有其他一些杂项收入,在西巷口有间二进的房子,人很老实的,不爱说话,但跟同僚关系处得还不错。你还想知道些别的吗?” 

  小菱红着脸摇摇头。 

  “阿大你呢?有什么想问的?” 

  阿大的脸比小菱还红,也摇了摇头,偷偷看了她两眼,抿着嘴笑了笑。 

  “小菱你哪的人?住在哪儿?” 

  “徐州的,逃荒来这里,在东市口王家大娘家赁了一间屋子。” 

  “一个人?” 

  “嗯,爹半年前病死了。” 

  “那你平时要是没事的话,我家阿大来找你一起出去爬爬山逛逛街买买东西什么的不介意吧?” 

  小菱极轻地摇了摇头。 

  “阿大你现在有事吗?” 

  “有啊,要保护太爷您……” 

  “有阿奇他们就够了,用不着你了,你去陪小菱姑娘逛逛扬州城吧。” 

  “可是大爷有命……” 

  “大爷的话和太爷的话你听谁的?”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当然听大爷的。”阿大果然毫不犹豫地答道。 

  “这件事你听太爷的没关系,回头如果大爷责怪的话,就由……嗯……由福伯担着!”我拍着胸口勇敢地道。 

  福伯:“>_<………太爷………” 

  阿大迟疑了一下,又悄悄瞟了小菱一眼,向楼梯口挪了一步。 

  小菱通红着脸,没好意思动,我轻轻推了推她,她顺着挪了一步,阿大再挪一步,她也慢慢的跟上一步,阿大一高兴,连走了好几步,小菱羞答答跟着,阿奇在一边想笑,被我一掌拍了回去。 

  林大小姐双目惊呆地睁着,象个木像一样立在楼梯口,半张着嘴。 

  “对不起,借过。”阿大温和地道。 

  大小姐呆呆地挪开,两个孩子一前一后低着头出去了。 

  我见林湘芸愣愣地,不忍心地过去招呼道:“林小姐,过来喝杯茶吧。都告诉你我没调戏她了,你就不信,白打一场,累了吧,坐坐坐。” 

  林小姐被福伯拉着,也就坐下了。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心地很好,可就是脾气太急了一点,以后凡事先想想再做,有话在舌头上滚两转儿再说,就会好一些了。” 

  林湘芸看了我一眼,突然眼圈一红,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伏案大哭。 

  我和福伯想着也没什么好劝的,只得让她哭。哭了一阵,大小姐一抹脸,又昂起了头,一把从桌上点心碟里抓出两个蛋黄酥塞进嘴里,狠狠地嚼。 

  我心疼的也差点哭出来,我一次才准吃半个,她一口就吃两个,真是没天理啊。 

  吞下点心,女侠重新振作起精神,一抱拳道:“这次得罪了,以后有机会再补偿您,告辞!”说完挺着腰板下楼去了。 

  “其实这孩子很有个性嘛,长相多看几眼也很耐看的,将来一定有好归宿。”我一面感慨一面看着碟子里仅剩的一个蛋黄酥。 

  “很快就到中饭时间了,不许吃。”福伯道。 

  我扁扁嘴,再喝喝茶,继续看楼下的人流玩,约摸到了中午时分,听到楼板咯吱呼咯吱响,阿发的声音传来:“三爷,你小心跌倒。” 

  福伯迎向楼梯口,席天与齐齐的身影慢慢冒出来。 

  “小天,齐齐,玩得高不高兴?”我问。 

  席天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抬起头,白嫩嫩的脸蛋两边挂着泪痕,小嘴一扁一扁的,看见我,眼泪在眶里打了个转儿,“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我怀里。 

  “这是怎么了?”我抱着小儿子,问齐齐和阿发。 

  齐齐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愤愤之色,气呼呼地说:“那个死女人,她欺负小天!” 

  “哪个死女人?你从头说好不好?” 

  “是这样的,”齐齐坐下来,喝了口阿发递给他的茶,“我和小天正在逛街,遇到一个叫楼京淮的人,正陪着几个人在酒楼上吃饭。那个姓楼的看见小天,很高兴地叫他上来一起玩,然后我们就上去了。桌上有五六个人,姓楼的介绍说都是什么扬州…扬州有名的石头……” 

  “是扬州名士。” 

  “差不多,那个死女人也在,另外还有她爹,她爹是江浙巡抚,这官儿大么?” 

  “比我家小炎大,算是小炎的上司。” 

  “姓楼的让小天坐在他身边,给他夹菜,跟他说话,那个死女人就不高兴了,提议说是太无聊,要来行酒令对诗,非要小天也参加。” 

  “小天怎么会对诗?” 

  “是啊,小天对不出来,那个死女人就笑他,说什么席大人状元出身,席二爷也算风雅儒商,怎么席家老三笨成这个样子……” 

  “小天就哭了?” 

  “开始没哭,那姓楼的帮小天,说他年纪太小,慢慢会好的。” 

  我看看小天,觉得自己没楼京淮那么乐观,我估计小天就算到了八十岁,多半也学不会对诗。 

  “后来他们继续谈诗论文,姓楼的作了一首诗,我和小天都没听懂,但大家全说好,那个死女人也和了一首,大家还是说好,有个人说姓楼的和这死女人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小天就有些想哭了,后来连姓楼的都夸那死女人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所以………” 

  “他就哭着回来了?” 

  “嗯。” 

  这时席天从我怀里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抽抽噎噎地说:“爹,我们不玩了,我们回家念书吧。” 

  我叹一口气,拿手巾擦擦他的脸。我可爱的小儿子,平时最怕的事情就是念书,想不到为了在楼京淮那里挣面子,竟也会主动要求去念书。爱怜地朝他一笑,我抬头向一直站在楼道口的那个人说:“我家小天的确不擅长诗文,若你喜欢才华横溢的书生,就不要再来找他了。” 

  楼京淮松开握着栏杆的手,走过来把小天搂进自己怀里,苦笑道:“我从认识你那天起就知道你不会做诗,但我还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如果你在意,以后我绝不在你面前谈论诗词歌赋了。” 

  “可是……”席天结结巴巴地说,“你的朋友都好聪明……只有我那么笨……” 

  “谁说我的小天笨?”京淮拧拧他的脸,“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做出来的事情,笨得让人不敢相信。小天,如果有一天你变得象那些人一样聪明,会见风使舵,会计谋机心,会趋炎附势,会巧言令色,会说一套做一套,也许我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喜欢你喜欢到心口发疼了……” 

  “你心口疼吗?”席天着急地伸出小手替他揉着,“要不要看医生?” 

  “不疼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疼了……” 

  “那……那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小天……” 

  “京淮哥……” 

  我赶紧猛咳了几声,提醒这两人目前尚在公众场合,不宜太过激情。席天红着脸挣开楼京淮的怀抱,回来我这里,担心地问:“爹,你嗓子不舒服?” 

  “没有,”我拍拍衣袖站起来,“中午了,爹饿了,谁要跟我一起吃午饭?今天我请客。” 

  也许是为了补偿席天受的委屈,也许是为了讨好我这个当爹的,楼京淮热心地推荐了几家有特色菜肴的酒楼给我,挑挑选选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以素斋闻名的一品堂。 

  “你们可别客气,我难得请一次客,爱吃什么点什么,千万别替我省钱啊。”我挺胸抬头当先而入,虽然脸上还罩着帽纱。 

  店小二听见我说话,殷勤地迎上来:“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今天客满了,恐怕还有一阵子才能有空座呢,怕饿着各位,不如另请……” 

  我一把掀开帽纱的下沿,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嘴脸,凶凶地道:“这是什么意思,大爷我有的是钱,快给大爷腾一个雅间出来!” 

  那小二不卑不亢地一笑,躬身道:“公子说哪里话,您是小店衣食父母,怎么敢得罪?确实今天不巧了,您来迟了些,这满座的客人都是客人,您叫我赶谁也不好,是不是?” 

  “我管你赶谁?反正大爷今天在这儿吃定了,还想在这地面上混的,快照大爷吩咐的去办!” 

  我威风凛凛地说完,小声问楼京淮,“觉得怎么样,一般的恶霸都是这样说的吧?” 

  楼京淮忍着笑点点头。 

  “公子您开玩笑了,”店小二把手巾朝脖子上搭,冷冷一笑,“我们一品堂全靠来往的客官们帮衬才在扬州这地面上小有薄名,到现在为止,还真没碰上不赏脸的客人。” 

  “大胆!敢跟我顶嘴,阿牛阿发,给我把这个店子砸了!” 

  阿牛应了一声,上前几步。阿发则陪着笑问:“太爷,真要砸?” 

  “砸!” 

  “太爷,这可是咱们自己家开的酒楼……” 

  “我知道!砸!” 

  阿牛阿发走到了最近的一张桌子前,运了运气。我看看店小二,他还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好象吃准了我们不敢真的动手一样。 

  “喂,这里被砸了你会被老板炒掉的哦。”齐齐说。 

  “不会的,他是这里的红牌,二哥才不会炒他。”席天说。 

  “啊,酒楼也有红牌?我以为只有妓院才有哩……” 

  “太爷,我们真的砸了啊?”阿发再次确认。 

  我恨恨地瞪了店小二一眼,扁扁嘴,揪揪他的衣角,粉委屈地说:“我今天真的是请客啦,小纪啊,你就不会想办法给我弄几个位置嘛。” 

  店小二低头看了我一会,嘴向两边一裂,露出洁白的牙齿,“哟――,这不是太爷吗?您早点用平常方式说话,我不就知道是您了嘛,刚才那凶神恶煞的,害我愣没认出您来!” 

  我嘟起嘴,又横了他一眼,抱怨道:“小愿真是的,尽请象你这样的怪胎来做事,真奇怪这酒楼居然还没有倒。 

  “爹,我记得小纪哥不是二哥请的,是被您捡回来放在这里的啊。”席天甜甜地说。 

  “小天,连你也跟着欺负爹爹……” 

  “太爷,您到底请不请客?老奴都饿晕了。”福伯问。 

  “请……当然请,可是死小纪不给我们座位嘛,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去吃西市王老伯摊子上的葱油面?” 

  “>_<………” 

  “太爷,您请客的档次降的也太……太猛了一些吧……”小珠揉揉圆圆的肚子道。 

  小纪双手抱胸笑了起来,“好了,不闹了,太爷这边请,刚好空着一桌。”手巾一扬,潇洒地一弯腰,大堂上满座的吸口水声。 

  “我知道他为什么是红牌了。”齐齐喃喃地说。 

  我偷偷问福伯:“小纪真的算是万人迷吗?我为什么就看不出来?” 

  “因为你每天都照镜子看你自己的脸!” 

  “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涪威小侯爷和敬纲国舅为了争着要小纪上菜,在这里打的好热闹呢。”楼京淮粉八卦地说。 

  “几位想吃点什么?”明明去端茶的小纪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阴森森地问,吓了两人一跳。 

  “随……随便……”京淮心虚地转过头。 

  “红烧肉。”阿牛说。 

  小纪啪的把菜单敲在他头上,“你真说得出口,到一品堂来吃红烧肉?这是素斋!” 

  “红烧笋子……”阿发说。 

  又是啪的一记重敲,“竹乃君子,笋就是年轻的竹子,你想把一位年轻的君子拿来红烧?” 

  “清水白菜……”小珠捂着头说。 

  半晌没有动静,小珠松一口气放下手,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响,“笨啊,难得太爷请客,不好好宰他一顿更待何时?清水白菜,你替谁省钱啊?” 

  “小纪你帮我们做主吧。”福伯说。 

  红牌店小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果然不愧是当总管的人,你们三个学着点!”说罢施施然去了。 

  “你说还有人抢着要他来点菜送菜?”我问。 

  “多着呢。” 

  “这年头………大家怎么都这么自虐啊?”我摇头感叹。


'4 楼' | Posted: 2006…02…16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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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桌果然不愧是由红牌店小二照应着的,菜上得挺快,配的也好。不过楼京淮说这是因为小纪当我们是自己人的缘故,如果遇上他看着不顺眼的客人,会狠狠狠地宰的。 

  正吃着,就看见小纪手里拖着一个客人出门海扁,据另一个店小二说那人居然敢乱摸小纪的屁股。 

  “又是不懂事的外地人啊。”福伯长叹感慨道。 

  “我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楼京淮沉思苦想道。 

  “那个人带的香囊,好象是明黄色的……”齐齐咬着手帕道。 

  楼京淮刷地跳了起来,向外奔去,正好与走进来的小纪撞个满怀。 

  “那个人呢?” 

  “哪个?” 

  “你刚才拖出去的那个。” 

  “那不是人,那是头猪。” 

  “你知道那头猪是谁吗?” 

  “谁啊?” 

  “今天到访的南安王爷的世子!”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算了,你先说你把那个人弄哪儿去了?” 

  “哪个人?” 

  “好吧,这么说,你把那头猪弄哪儿去了?” 

  “后面巷子的阴沟里。” 

  楼京淮跑了出去。 

  “性子真急,我还没说完呢,阴沟里的是猪皮,猪身子丢进护城河了。”小纪摇摇头。 

  “啊?你杀人哪?”我尖叫。 

  “他会游泳。” 

  “你怎么知道?” 

  “所有的猪都会游泳。” 

  “万一他特别笨,不会呢?” 

  “我在岸上看了一会儿,看他游起来才走的。” 

  “这种天气游泳………”齐齐说。 

  小天打了个冷颤。 

  “你快逃吧,南安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我劝道。 

  “没事。”福伯说。 

  我瞪向他。 

  “这个世子一天到晚作奸犯科,南安王爷早就恨得牙痒痒,不会替他出头的。” 

  “那可不一定,到底是自己的骨肉。” 

  “也不是。” 

  “啊?” 

  “是过继的。只有那个郡主是亲生的。” 

  “福伯……” 

  “嗯?” 

  “我怎么觉得对这些体面人家的秘辛,你好象知道的不少嘛。” 

  “太爷夸奖了,老奴喜欢收集这个。” 

  “那继续吃饭吧。” 

  于是接着吃,席天频频朝门口张望,但楼京淮一直没回来。 

  “别等了,”小纪送菜上来,摸摸他的头,“你那个京淮哥聪明着呢,一听说东码头有个裸男上岸,立即就赶去了。” 

  席天失望地垮下脸。 

  吃完饭,又喝了点汤,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走人,门外突然一阵喧闹,一群人一拥而进,当先的一个脸色青白,浑身直抖。 

  “这是谁啊?”我问。 

  “刚才那头猪。”福伯道。 

  南安世子指着小纪大骂道:“臭小子,给你脸不要脸,来人啊,给我打!” 

  我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爹,你怎么啦?”席天问。 

  “小纪一直欺负我,我早就想把他拿来打一顿了,今天终于有人肯替我出这口气,真高兴啊。” 

  “别高兴得太早哦。”这句话不是福伯说的,是齐齐说的。 

  我看他一眼,他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当红牌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的。” 

  “可是小纪不会武功啊。”我说。 

  “骗人!他刚才明明把那头猪拖出去海扁……” 

  这时一群打手已经围了上来,小纪撇嘴冰冷地一笑,扬手洒出一蓬白色粉末,面前一圈人迎风便倒,软成一团。 

  “他只是比较擅长用药而已。”我说。 

  “这种软骨散用起来很方便的,还不用麻烦配解药,用冷水一冲就恢复了。”福伯补充解释。 

  “怪不得那头猪刚刚去游泳……”齐齐喃喃道。 

  南安世子仓皇后退,高声叫道:“仲临!仲临!快来教训一下这小子!” 

  一个浑身上下乌漆抹黑的人缓步上前,除了一张脸还是苍白的以外,连手指都用黑布缠过,散发着深沉的夜的气息。 

  小纪陡然提起戒备的神色,向后斜跨一步,将手抬至胸前。 

  两人静静对视。 

  气氛刹那间紧张起来。 

  可惜就在此时,一个淡然中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就象一枚针戳破了胀满空气的球体一般,结束了这令我兴奋的场面。 

  “扬州地界,禁止私相斗殴。”随着这句粉没有幽默感的话,本城父母官大人步履从容地迈进,身边还伴着一个举止高贵的中年男子。 

  “爹……”南安世子顿时吓得蜷作一团,软软地跪下。 

  我眼圈一红。瞧瞧人家当儿子的,多好,不象我家那三个……… 

  正想着,大儿子威慑的目光炯炯地扫向我,精芒暴射。 

  我慌忙举起手,飞快地解释道:“不关我的事,这个祸不是我闯的,我保证今天出来很乖的,没捣乱,没插手,没起哄,没火上浇油,没乱出主意,纯粹旁观,都是小纪不好,人家摸摸他屁股而已,居然就生气了……” 

  南安王爷一听,啪的一记耳光甩在儿子脸上。 

  我讨好地凑近席炎,信誓旦旦地道:“不信你问福伯,我今天有多温顺,连裸男冬泳,我都拼命忍着没跑去看……” 

  “是,太爷今天,还算很听话。 ”福伯帮腔道。 

  席炎轻轻地嗯了一声,脸色稍霁,伸手揽住我,道:“还是那句话,你人在外面的时候,安全最重要,不要和人起争执,谁敢欺负你,回来告诉我就是。” 

  我乖乖地点头。 

  “出来大半天了,累不累? ” 

  “不累。” 

  “中午就在这儿吃的饭?胃口怎么样?” 

  “挺好的,我还多喝了一碗汤呢。” 

  “外面起风了,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多披一件衣裳,有没有带? 

  “有,福伯有带。 ” 

  随着我们父慈子孝的对话,南安王爷这边已经从掌掴、拳击、足踢上升至到处找鞭子,不过看来下手都不太重。 

  席炎揽着我慢慢上前,劝道:“王爷,事情到此就算完了,双方各退一步,息事宁人如何?世子受了教训,小纪也做得过分了些,还请王爷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南安王爷本来也算是一个中年的帅哥,这一气,人看起来喘喘的,平白老了几岁。 

  “介绍一下,这是家父。”席炎将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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