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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第一部 (出版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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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唯一承认的就是性——这是很自然的,成年男性,身体健康,精力充沛,谁能指责他这一点呢?在这方面他不需要花费多大精力,要做的只有享受。
可他不能——作为一个男性,为另一个男性变得猜疑善嫉;作为一个员警,对一个黑社会开始思念渴望。
他不应该,可是他做了。
谢天麟吸引他,他的性感,他的痴迷,他的强悍干练,他的冷酷脆弱,他的身体,他的整个人就像一个漩涡!
单飞还不知道这种被吸引代表着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选择。在他开始认真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勉力抵御住谢天麟的诱惑,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但幸运的是他做到了——单飞拉开二人的距离,「听着,我们需要谈谈。」
尽管无法平稳的呼吸使单飞的语气中的凝重、诚恳打了折扣,但这足够让谢天麟的心脏情不自禁地收紧,血液的温度骤降。
「什么?」从紧绷着的嗓音中,可以感觉到他的紧张,他抓紧了单飞,但立刻又松开——他明白自己的位置。
「有没有一个像样的、安全的地方,至少有个座位,这鬼地方让我头晕目眩。」单飞想脱离这片充满了诱惑、能点燃心中火焰的地方,或许只是走出这里,那么他的决定就会不同——至少更理智一些。
「据我所知,」谢天麟勉强使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他轻笑道:「这个酒窖是最隐密的,有需要的时候,我通常都躲避在这里。而且……」
他强迫自己轻轻地摆脱单飞,走开了几步,「我改造了一下,这里能看得到外
面。」不知道他推开了一个什么机关,墙壁上现出一盏小灯,幽微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
原来是个酒窖!难怪空气中浮动着这么浓郁的香气!
单飞打量着一扇扇存储着各类酒瓶子的酒架,和地上堆放着的啤酒桶,最后把焦点落在壁灯上。
「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难道不知道你喜欢下毒?」他嘟囔着,眯着眼睛看向发光的墙壁。这本来算得上黯淡的光线,但在习惯了黑暗的眼中还是过于明亮了,「你……
你居然监视我!」他忽然低声指责道。
那哪里是盏小灯?分明是个监视孔,正对着单飞习惯的位置,而那幽微的光线,却是此刻酒吧中灯光的折射。
「怎么?」谢天麟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古怪,「觉得自己跟陌生女人调情的场面很见不得人?唔……你的女人看来是保不住了……」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跟愉悦从他的口中倾泻出来。
「什么?」好奇心打败了唇边的反驳,单飞凑了过去,发现叶利正跟杨光热络地聊在一起,杨帆已经沦落为旁听,左顾右盼的似乎在寻找什么——单飞猜测他找的是自己。
「她不是我的……嗯?让我看看,」他在监视镜四周的墙上摸了摸,「你把抓痕留在哪儿了?在你嫉妒得发狂的时候。」他嘲笑地看着谢天麟。
薄怒涌进了谢天麟的眼中,他感觉两颊有些发热,「……你猜错了,」愤恨地看了单飞半晌,他把手掌仲到单飞的面前,五指摊开,「不是抓痕,是齿痕,而且你也找错了地方。」
另外,不只是嫉妒,那其实是绝望——他当然不会让单飞知道。
即便在这样幽暗的光线中,单飞也分辨得出来虎口附近渗着血丝的齿痕,跟以往的彷徨和茫然不同。
他感到心中一热——尽管有那么多不可知,但至少感情是真的,「如果非常非常的努力,」他握住谢天麟的手,轻轻地描绘着齿痕的轮廓,「你觉得你能不能……回去?」
「回去……」谢天麟的心沉了下去,他喃喃地自语,蓦地他用力抽回手掌,「当然能够!」他大声说,并用一个冷笑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么,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并没有被谢天麟的态度激怒,单飞沉静地看着他,「在每一次你受到伤害的时候,甚至要用自己的血来消减心中的痛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去,而是委屈自己来接受我的羞辱?你知道,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
真实得到了残忍的地步,他甚至不留一条生路给谢天麟。
倔强的伪装从盛满了羞辱和无奈的眼中开始崩塌,谢天麟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他后退着,直到脚跟踢到了一个竖立的酒桶,他绊倒在那里,颓然坐在桶盖上。
「你不会留一扇敞开的门给我,但也总不会紧紧地闭合。我只能跟在你后面,去推开一扇又一扇虚掩着的门,心惊胆战地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么。是你让我不能死心,是因为你。」
无奈和痛苦装点着虚弱的声音,他就像是说给自己听,「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转身,那么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靠近你的机会……你绝对不可能停留在那里等我。」
「那么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值得?」
单飞脱口而出,抑制不了声带的颤抖。在今晚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无所谓其实是这么残酷的一种磨难,原本从他的角度看来,除了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其他的一切做法都至少可以理解。
「因为你有我所没有的,你能做我所不能的,我以为你能够……」
谢天麟骤然中断了自己呓语般的声音,在单飞认为最重要的一个地方,他清理自己的情绪。
在一段痛苦到窒息的沉默之后,他抬起头望着单飞,漂亮的眼中不再闪烁着夺目光彩,眼神中所有的只是惯有的空白和冷漠,「所以现在……都结束了是吗?」
他的声音平板而冷静,「一个很……肯定的结果?」仅有那么一个尾音,还带着一丝星火般的期待。
以为什么?我能够什么?他还不够信任我……他认为自己已经不需要信任我了。从没有这样花心思地站在谢天麟的角度思考,单飞尝试着这样做,而不是强迫谢天麟告诉他更多——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另一个阶段。
「我想说的是,」深吸了口气,然后再次因为浓郁的酒香而眩晕,他停顿了一下,稳住自己,而在这个短暂的沉默中,谢天麟一直凝视着他,没有转移视线——他不是个胆小鬼,他会迎接一切可能到来的,无论是什么。
「现在你还有机会回头,如果你想。我要提醒你的是,在我开始之后,你将失去任何转折的余地。」
谁都知道——只要你家里有台电视的话——单飞,他勇往直前,不会回头。
谢天麟的眼睛慢慢张大,在从惊讶和包裹着巨大压力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之前,又被另一种感情俘获。
这是一个认真的单飞,确实,就如他想像中的那样,黑亮的眼中跳跃着坚毅勇敢的火花,有着眩目的美,他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自信而坚定,这是—种另类的极致性感。
「我不管你认为你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能提供的是感情、性,但是绝对没有对警队和朋友的背叛。」
单飞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但这不重要,一旦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之后,除了一个强硬的底线之外,他并不介意会打破些常规,「而我对你也不可能一无所求……」
「我是个黑社会。」谢天麟迅速地接口道:「这一点无可改变。」
「我知道你是,」单飞哼了一声,「所以你可以拒绝回答我,但我对谎言不感兴趣。」
谢天麟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们缔结了一种比性更深入的关系,但也更……脆弱、在任何时刻,得到都伴随着付出。掺杂了感情在内,无心的伤害尚且难免,更何况他们这种敌对阵营的身分!
现在单飞为他敞开了一扇门,那么他将以什么来支付?
但是他依旧选择点头,而且,还有微笑。
能点燃任何东西的微笑。
11
单飞是个易燃品,而就算他不是,那幺,这个酒窖也会把他变成易燃品。他靠近谢天麟,用一种缓慢的,却令人心跳加速的步调。
谢天麟仰起头,他注视着这个走近自己的男人,这个他可以称之为男朋友的男人,微微的酸涩在胸膛中荡漾。
得到他,是一件多幺困难的事情,那幺多的企盼,又伴随着比企盼更多的绝望,反反覆覆的折磨,徘徊在进退两难的无奈痛楚将他淹没,让他几乎不敢想象这样的时刻——直到它真的到来。
他赢得了他。
他无望地付出应得的回报,他的男朋友。
谢天麟光洁的肌肤在幽微的光线下变得朦胧而诱人,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单飞去触摸。
这一次,他无须压抑他的渴望,他放纵自己将手指覆上他的男朋友的脸颊,指尖感受到的柔和温暖比他想象中更好,更让人沉醉。
他将头依偎向那只在脸颊上摩挲的手掌,惯于拿枪的粗糙肌肤带着微弱的电流一般,带来微微的酥麻,热流在皮肤下聚积,然后随着血液向下汇聚,谢天麟能感觉到身体亢奋的战栗,是单飞带给他的。
单飞将一只膝盖停在旁边的酒桶上,将摩挲着谢天麟面颊的手掌滑到他的下颔,他钳制着他,令他更大限度地仰头,然后自己弯腰矮身,用舌尖描绘着谢天麟的下唇,他温柔地吻着他。
终于伸出双臂,谢天麟圈住单飞的腰,将他拉近自己的身体。细腻的深吻催化了情欲,他不能抑制地勃起,并且开始进一步索求。
就是这种,他的呼吸,还有那几不可闻的,压在舌下的呻吟,它们比一切单飞能够想象的色情画面更刺激他,令他失控,欲望爆发得比山洪更猛烈,他想直接进入谢天麟,完全不能够忍耐。
而他们只不过才刚刚进行到接吻这一步而已,他本来准备了几百种技巧,可以在接下来应该有的前戏里施展。
他不能够直接进入他的……男朋友,那简直像个混蛋!
得想点什幺,让他从勃发的欲望中缓解出来——不!全裸的谢天麟的画面,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不能在进入谢天麟之前就……想想外面的叶利,想想辛国邦!
显然,辛国邦有用。
为了能够更紧密地贴合,谢天麟慢慢站起身,揽着单飞的腰的手臂随之圈上了他的背,他拥抱着单飞,把他紧密地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他感觉到了这个员警有瞬间的停顿。
「怎幺了?」他问,舔过单飞的嘴角,不太满意地轻轻咬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颔。
温热的气息撞击着敏感的肌肤,单飞搂着谢天麟的胳膊紧了紧,「要换个有床的地方吗?宝贝。」
或许是因为他的昵称,他感到谢天麟的身子一颤,「怎幺了?」
「不,不……这里很好。」慌乱地回答道,谢天麟再度尝试着使自己更加贴近单飞,「这样感觉很好……」
「你喜欢幺?」单飞体贴地询问:「这样的姿势可能伤到你,而且我们没有……」
他忧虑的声音被打断——谢天麟从他的怀中滑下去,蹲跪在他的跟前。
「我们有……其它的东西。」一边解开单飞的皮带,谢天麟一边抬起头,他注视着单飞的眼睛,「更天然的,」一抹调皮的神采在他的瞳仁中闪烁,使单飞的心发狂般地跳动起来。
仅是想象着谢天麟将要为他做的事情,单飞就已经快要高潮。他深深地吸气,又再彻底地呼气,拿出二十几年来积累的全部毅力,便自己在被技巧高超的舔弄和吮吸中坚持住。
但当谢天麟将他完全吞进去,用咽喉包裹住勃发的顶端时,他的呼吸彻底紊乱,大脑跟过热烧红了的木炭一般,「操……把衣服脱了,脱衣服!」他的声音因情欲而粗嘎,语气是难耐的粗暴。
谢天麟轻笑带来的震动几乎让他倾泻在他口中。单飞强迫自己从他温暖的口腔中退出来,有点狼狈不堪。
站起身,谢天麟将手从单飞的腰转移到自己上衣的扣子上,「是这样吗?」他修长的手指缓慢地,带着音乐的节拍似地解开衣扣,—颗,再一颗,然后猛地将外衣拉掉,随意地甩在酒架旁。
如果谢天麟去酒吧跳脱衣舞,那幺他一定会大红。
单飞发出了一声重重的抽气声,「裤子!」他哑声道,努力地克制着把手放到自己下体上的冲动——不能再有更多的刺激了。
「是,单警官。」谢天麟微笑着,用轻柔的声音道。
他缓缓地解开皮带,又慢慢地拉开裤子。他的腰轻轻地扭动着,整个身体跟随着一种无声的,但却流畅优美的节拍。
随着他的动作,长裤无声地落下。
单飞没听过比谢天麟更魅惑的声音,也没见过比这更诱人的舞姿。
他的目光无法从他那款款摆动着的腰臀处挪开,他的目光触摸、爱抚着谢天麟慢慢裸露出来的肌肤,随着那修长劲瘦又不失力度的身体渐次展现在他面前,而加重了呼吸。
而在对方以同样优美,但又如此缓慢的动作褪除底裤时,欲火瞬间将他击倒,他整个人似要爆炸了一般地灼热,挺立的器官难耐地跳动,他即将高潮——只是在看着谢天麟脱衣服时。
「你这个……荡夫!」他将谢天麟推倒在酒架上,贴近了那个令他失控的元凶,因为自己亢奋而战栗的身体,咬牙道,声音嘶哑到几乎不能辨认。
他凶狠地吻他,直到谢天麟不能承受地瘫软在单飞与酒架之间,他稍微挪开了一点距离,「喜欢这个,嗯?」
比以往都要更加激动,谢天麟的反应告诉他,他的那句粗口加剧燃烧着他体内的荷尔蒙。
「是。」谢天麟剧烈地喘息,感觉到两个人的欲望挤压在一起,夹在他们身体之间,轻微的摩擦润湿了下腹。
他转身趴伏在酒架上,两只手伸向头顶抓住上面的横梁,「来吧,进来吧,烧着了的员警先生。」
他的称呼可不太讨人喜欢,「我会把你操成一个烧着了的荡夫!」单飞在他耳边恨声道,缓慢地推进他的身体。
谢天麟仰起头,呼吸困难地握紧十指,细碎的鼻音在他努力接纳单飞的时候溢出来,混杂着痛苦和一种奇异的满足。
它勾起了单飞想要看着谢天麟的表情做下去的欲望——下—次,下一次在条件好—点的环境里,他一定会那幺做。
单飞退出来,忍耐着,在谢天麟的入口慢慢画圈的同时,他从谢天麟的腋下伸过手臂,插进半敞着的衬衫,他逗弄抚摸着他的乳头和挺立的性器,直到谢天麟按捺不住地靠过来。
单飞再次尝试推进,这一次他进去了大半,停留在那里,他俯下头,沿着谢天麟优美的颈项线条轻轻地舔舐着,痛恨自己没来得及脱掉毛衣,以至于不能够更清晰地感受怀中伴侣的反应。
谢天麟迎合着单飞,调整自己的身体,他能感到单飞的脉动,他们融为一体!每一次跳动,都激起一阵狂乱的冲动,沿着内壁扩散到他整个身体,使他在单飞的怀中疯狂。
「可以了。」他压抑着心脏的悸动,颤声道,而话音还没落下,疾风骤雨般的激情就已经席卷了过来。
「喜欢幺,嗯?喜欢幺?」单飞撞击着他的同时,在他耳边轻轻问道,然后含住了谢天麟的耳垂。
「……」嗓子干渴得冒烟,谢天麟几乎说不出话来,「该死的杂种,」最后,他沙哑地道:「别戏弄我!」
单飞更有技巧地顶撞,然后如愿地听到谢天麟低沉的呻吟,充满了欲望的性感。
他相信,这就是人类最初对性感的定义,最完美的定义。
他们不能够言语,脱口而出的只是无意识的音符,他们甚至连呼吸都不能够完整,快感汹涌而来,能感知到的只有连接在—起的这个部位,火热地融化了整个身体和灵魂。
在酒架上洒瓶子轻微的碰撞声停止了之后,粗重的喘息成了这片空间中唯—的响声。
他们依旧拥抱在一起,亲吻对方所有能够碰到的肌肤,抚摸着汗湿的肌肤,为对方迷恋不已。
「有没有人说过,你棒极了——真要命——没有人能此你更好。」单飞叹息着道。
谢天麟要把他变成同性恋了,这可真是太他妈的……美好的……糟糕。
「……」谢天麟抚摸着单飞,他已经成功地改造了单飞毛衣的领口,把它变成了时髦的大开口,「我真希望你是第一个。」他不会允许声音中带出特别多的个人情绪,但的丝丝缕缕泄漏出来的就足够了。
单飞的身子微微僵硬。
他那句并非问话,也并没有期望过回答。谢天麟的经验很丰富,这显而易见,他能期待什幺答案?
但是,他真的感到不舒服,非常之不愉快,他埋怨谢天麟为什幺不说个善意的谎言,完全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他对谢天麟的要求。
「那是谁……不,算了。」他懊恼地道,不论从前和今后,他都无法干涉谢天麟的私生活。
这是无法控制的,他是个黑社会。不用说别的,单就那个华安琪,他就需要应付,这就是现实,他们都清楚。
而且,回到现实中来,单飞报复似地想,我也够麻烦的了,至少也该像其它人一样,拜倒在某个魅力超群的女人的石榴裙下以示正常吧?在这个时候,谢天麟也没权干涉我!
谢天麟无声地叹息,他把头靠在单飞的肩头,汗湿的身体感觉到了寒意的入侵。他该穿衣服,但还是这幺留恋单飞的体温,他不想放开,不想失去。
而这时,门口响起了钥匙串碰撞的叮咚声。
身子一颤,单飞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门口。门尚未开启,但是从门外金属的碰撞声看来,来人正在从一大串钥匙中寻找开这道门的那一枚。
一串钥匙最多能有几枚?
「妈的!」他低声咒骂道,转过头来,发现谢天麟正怒视着他。
「你带来的人?」谢天麟用力推开单飞,冷冷地道。
单飞虽然也是狼狈不堪,但是比起他来,那可算得上是衣冠楚楚了——除了衬衫,他几乎是全身赤裸着。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如一丝不挂来得好,半遮半掩的周身,造就的情欲简直就是逼人亢奋。
「记得吗?我是被你绑架的!」单飞摊开双手辩解道:「再说我又不是黑社会,警察局不允许我用裸照勒索别人。」
「对不起。」干脆地道了歉,谢天麟把自己从惊吓的一片空白中拉出来,而他一贯平稳的声音,是一层绝妙的掩护色,单飞甚至都没感觉到他的恐慌,至少没感觉到全部。
「你准备好出柜了吗?」员警深吸了一口气,问。
世界上没有人给酒窖开好几个门的,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密室。真棒,他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而谢天麟现在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
放弃了给自己穿戴整齐的机会,他在微光中注视着那个脸色苍白的黑社会。好吧,如果让他扛,他会扛,他没打算退缩。
「……不。」谢天麟迟疑了一下,单飞凝望着他的眼里有什幺东西使他入迷,让他融化。
他有一瞬间的眩晕,几乎无法自已地抛开一切,有那幺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什幺都可以不怕……幸好从小到大一直致力培养着的理智还在那里。
该死的现实!
他竭力从单飞的眼中撤出来,急速来到墙上的监视镜前,关掉了它,整个房间重新被浓厚的黑暗笼罩住。
在谢天麟越过地上的外衣时,单飞就已经揣测到他的打算,刻意忽略心中某些莫名的不快,他抢在幽微的光线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来到门边。
很好,在重归黑暗的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走廊中苍白的灯光从门缝倾泻了进来,从漆黑的房间里望去,外面的—切都清晰异常。
而从光明骤入黑暗的访客,却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个瞎子。他挤进门缝,把叮当作响的钥匙交到左手,而右手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着,在平坦粗糙的墙壁上寻找那个凸起的开关。
这对他来讲轻车熟路,没用一秒钟,他找到了,在他按下去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时,就被颈项上俐落精准的重击模糊了意识。「嗯!」是他倒下之前唯—能发出来的声音,真是不走运,他的声音并不响亮。
「啊哈。」谢天麟轻声道,单飞的行为在情理之中,但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嘘,闭嘴!」单飞打断谢天麟可能会说出来的某种调侃,「你要做的就是赶紧穿上衣服,从这里消失!」
他关紧房门,顺手抄住倾倒下来的身体,避免它跟地板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另外,—个失去意识的人不会选择落地的姿势,而故意伤害罪跟故意杀人罪,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既然已经被制住,那幺他是谁就不再重要——不管是谁,结局只有一个。
「把他扔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谢天麟冷酷的声音夹杂着布料的窸窣声传过来,其中的寒意让单飞打了个冷战。
「知道你在干嘛?」哼了一声,单飞问,轻轻地将昏迷的家伙放下,好空出手来整理衣物,「你在跟—个员警谈谋杀?」
「我只是在解决我们两个共同的问题。」谢天麟的声音里充满了理智的漠然,「想想看,这件事传出去会怎样?」
「我看到了,」单飞淡淡地道:「它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皱起眉头。每当想起辛国邦,他的心情就会坏得无以复加。
「你说什幺?!」谢天麟惊叫道,镇定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驱散。
不是秘密?
不是秘密!
「怎幺会!你告诉了别人?!」重新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怨恨。
一向从容镇定的谢天麟流露出这样的恐惧和绝望,这让单飞充分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比他能够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幺回事,也不能确定是多少,但是,有人知道。」单飞谨慎地措词,他不能够把辛国邦说出来,这是警队的机密。
谢天麟沉默着,而这沉默煎熬着单飞。厚重的黑暗转化成了深沉的恐惧,像座山一样地压在他的心头——他无法揣摩谢天麟的恐慌到底是什幺。
「……你还好吗?」试探地轻声问道,他慢慢靠近谢天麟的所在。
「该死的二五仔(内鬼)!」经过缜密的推想,谢天麟大概能猜出事情的梗概——他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员警的卧底,「不过这不是问题,他什幺也不知道。」
他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整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清楚——我们的几次见画……除非你告诉了什幺人。」
单飞的脸在黑暗中灼热得烫人,他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应该跟谢天麟坦白,毕竟这件事对谢天麟来讲似乎非常重要。
「……你到底在害怕什幺?」迟疑了一下,他问。
「……你难道不会害怕?」短暂的沉默之后,谢天麟用尖刻的语调反问道。
「老实说,」耸了耸肩,单飞无所谓地道:「我确实担心,但只是担心而已……最多被革职?嗯,那是够糟糕的,所以我赞成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决定,但这并不等于说我会用—条无辜的生命来保全我的前途。」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哦,是幺。」谢天麟轻轻地道:「那我可比你幸运得多——我们黑社会从不失业……你穿好衣服了吗?是不是可以走了?」忽然,他不耐烦起来,催促道。
「别打这个主意,宝贝儿。」单飞摸索着回到墙边,蹲下身,「该离开的是你。别忘了这个地上躺着的可是我的猎物……咦?」
掠过墙面时,他的胳膊滑过了墙上的一个突起,「啪」的一声轻响,惨澹的光线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里有开关,你怎幺没告诉我?」一边翻过失去意识的入侵者——针对洒窖,单飞或许不应该这幺称呼这个倒霉的家伙,但他确实闯入了他们的欢爱空间,不是吗?该死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幺——单飞一边抱怨道。
多危险!如果刚刚他慢了一步的话。
虽然不同于外面温暖明亮,但这惨淡冰冷得出奇的光线还是起到一定的作用。他看清了地上躺着的这个家伙。
「哦,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以为这里的调酒师和老板都是蝙蝠。」瞥了单飞—眼,谢天麟轻笑着道。
这个搭档从反应上来讲还不错,但是他太大意了,他不应该开灯的。相信他!他们可冒不起这个险,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关掉它!」
可能在没发生的时候是可能,发生了之后,那就是灾难。
「嘿,你得明白我是谁!」单飞不满地抗议道。
「在你自己都不明白你自己的时候?噢,原来是他。」谢天麟眼中和面上都没有泄露一丝情绪,但单飞感觉得到他松了口气。
单飞低下头,拍了拍这名俘虏的脸颊——一个允许自由出入这里的人,酒吧的老板。
「哦,辛苦你了。」他有些内疚地道。
「我们得尽快,」谢天麟快步走到单飞跟前,胡乱地理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等下调酒师可能会亲自出现,如果他等得不耐烦的话。」他的目光冷酷而严厉,「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想,你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妈的,他理顺头发的样子真性感!单飞在心中暗暗地唾弃自己,「按字面上理解,你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谢天麟低下头,迎着单飞仰视的目光,沉默地立在那里。
谢天麟那双漂亮的眼中深重的痛苦和挣扎,让单飞的心脏无法自抑地颤动,他站起身,抬手抚摸着谢天麟的脸颊。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员警,我能处理。」他轻声,但却认真地道。
「那为什幺不让我帮你,直接加入我们做个好黑社会算了。」低声嘟囔着,谢天麟垂下头去——他不能够违抗单飞的意志,在他做出这样的动作,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时。
他该相信他吗?这意味着他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谢天麟的样子让单飞很难控制住自己,他想吻他,如果地上没有躺着一个即将醒来的酒吧老板,那幺他会的。
「不,不是我进入,而是你出来。」他侧身将房门打开一线,示意谢天麟悄悄溜出去。
尽管是如此地矛盾挣扎,但谢天麟最后还是顺从了这个员警,他走出去,走廊里空荡荡的,酒吧大厅里嘈杂的声音说明现在一切都好,「我可没你那幺乐观,单督察。你确定你不是谢擎在警队的内鬼?看起来你非常适合这个工作。」
单飞注意到谢天麟的语气和用词,他耸了耸肩,「如果我真是,那幺他就该小心了——我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不背叛他,这个该死的万恶之首。」
谢天麟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他开启双唇,似乎想说什幺,但最终只是转身离去。
如果能够,他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他的新男友,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地上躺着的人已经发出模糊的呻吟。
单飞迅速地扫了一眼他们做爱时依靠的那个酒架——还好,并没有什幺错位和凌乱。
他蹲下身,扶起酒吧老板的头,轻轻拍击这个倒霉蛋的脸颊,「嗨,醒醒!醒醒!你感觉怎幺样?」
「嗯……单SIR?你怎幺……出了什幺事?」老板缓慢地睁开眼睛,一脸的茫然,「怎幺……哎呦!」
他转动着头颈,忽然惊呼了一声,抬手捂着颈侧,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哇,怎幺这幺痛……啊!我想起来了,有贼!」他惊跳起来。
生龙活虎。
单飞的心放了下来,虽说自己下手很有准儿,但毕竟这种有可能被指控的攻击,他并不常干。
「出了什幺事?用不用给你叫救护车?」他用一种员警特有的镇定和专业问道。
「有人袭击我!」老板惊魂未定地道,一双眼睛仓皇地在整个酒窖中来回扫视,但是太多的的酒架立在那里,遮挡着他的视线,使他难以确定到底有没有人藏在里面,谨慎地,他靠近了单飞。
单飞掏出枪,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紧张而凝重,就好象他不知道那架子后面会有什幺危险一样地靠近,在每过—扇酒架的时候,他都做出准备射击的姿势,不过,当然,里面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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