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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后现代激情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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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事情无情就知道了,也知道小冷为什么会帮他疗伤,喂他吃东西,还体贴地把自己的床位给让出来,果真是被当做食物给饲养起来了……可无情不知道小冷其实已经不想吃他了,当然他不可能知道,因为小冷贫乏的词汇说不出背后那些复杂的原因。
  那时,小冷原以为猎物醒来,龇牙咧嘴地想要攻击,却不料那家伙突然开口说话,还对自己比出那样熟悉的一个动作来。
  
  冷凌弃确实是从小就和狼在一起,不过在很小的时候,他的身边也是有形形□的人类的。
  小冷的爷爷曾是某国家级核物理研究所的所长,也是国家级院士,战乱开始时当地政府要求研究所研发核武器,打算脱离国家拥兵自重。战乱时代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强出头,成了便是王,败了也不过是具尸体,反正战争这么打,变成尸体也是早晚的事。
  可冷院士并不支持这样的举动,为了几个人的野心就打算拿全省人的性命做赌注?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做得出,他可做不出。偏偏政府不给他任何脱身的机会,派人监视着,说一日造不出来,你们就在这研究所里关一日,看谁熬得过谁。研究所的众人只得冷笑,你当我们是神么,这核武器是说造就造的?
  政府料错了,研究所里这些高材生并不是书呆子,人家寒窗十载学的可都是最顶尖的物理化学微积分,那脑子比谁都灵活好用,被如此轻视又如此压榨,自然起了反抗之心。众人折腾几日弄出几个炸弹,在研究所大楼几个不影响整体建筑稳定的地方安装好,某天夜里突然引爆,把看守的人吓得魂不守舍。所里30来口人拖儿带女扛器械趁机逃走,乘坐事先准备好的大巴车胜利大逃亡,而当政府的人追出来,却发现所有的车胎都被强酸给腐蚀了。
  大巴车一路向南,不知道开到了哪里,他们只计划了逃亡,可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容身之所。不过对他们而言,只要逃出来,只要没有人逼着他们造核武器,在哪里都是好的。
  也算是上天眷顾,大巴车在路过渠行山时没油了,一行人携带各种器具进了山,在找石头砌火堆时意外地发现在渠行山的深处富含铁矿。由于山里植被茂密,山毛榉长势良好,一直被当做木材出产地,而且在山坳里野兽颇多,瘴气弥漫,一般人也不会进入其中,这样一来,这山中真正的无价之宝竟被很好地保存下来。
  这些天才发现这么一块宝地,便在此定居下来,用各种化学试剂驱赶了动物,倚靠现有的高大山毛榉树建造简单的木屋,利用带来的各种实验仪器和那辆大巴士上的各类组分零件,开始采矿,炼铁。他们还时不时跑到山下的城镇里用山里的药材和水果换取衣物一类东西,他们不敢用铁来换,怕暴露了自己的铁矿招来灾祸。
  后来小庇护所的发展越来越好,房屋稳固安全,食物充足有余,甚至建造了一个小型太阳能发电站,每日一小时的日直射就足够保证一整天的供电。就这样,这30多人在渠行山里定居下来,避开了战乱,避开了外界所有的纷纷扰扰,开始了他们的世外桃源。
  小冷的妈妈是研究所一名研究员的孩子,自然也就认识作为研究所所长儿子的小冷爸爸,两小无猜日久生情,长大后两人理所当然的结了婚,在一个夏季生下了冷凌弃。小冷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小孩子,没有同伴,小冷就和山里的动物成了伙伴,这归功于小冷的妈妈,她对于那些徘徊在庇护所附近的狼并无敌意,时常留下一些食物在电网之外,久而久之,这些狼对小冷妈妈产生了敬畏之情,而小冷对他们而言也就不再是敌人了。
  
  可惜好景不长,在小冷七岁时,这桃源终究还是被人发现,附近的一个小型庇护所的人冲进渠行山,逼迫研究所的人们为他们提供武器和电源。武器、又是武器,冷院士仰天大笑,直把那些愚昧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伸手探入发电器的下端一把扯断了所有线路,几十万伏的高压电漏出来,瞬间毁了整个发电站。
  侵略者狗急跳墙,竟然在庇护所大开杀戒,见人便杀,见房便烧,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所有人二十多年的辛劳毁于一旦。小冷的妈妈在侵略者闯进房子之前将小冷从窗子里扔了出去,小冷正在睡梦之中,摔得醒来,却见自己的家已经变作一片火海,妈妈的尖叫声从屋子里传出,还有男人猥琐的笑声,小冷吓得连哭泣都忘记,只是将自己埋在茂盛的草丛里,看着墙壁上不断晃动的影子。
  那一夜下起大雨,巨大的雨幕熄灭了房屋上跳动的火焰,小冷冻得昏过去,被赶来的狼王带走,才没有死在那个地方。之后的三年小冷一直生活在狼窝里,直到狼王死去,族群里开始争夺王位,小冷的兄弟战败,被新王驱逐,小冷这才带着它返回到昔日的故居。
  彼时的温馨已然幻灭,只剩下一片残破荒芜,那个曾经居住着一家四口的小房子,也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建筑,自己的卧房还在,小小的吊床上结满了蛛网,吊床下是一副仰卧的骨架,绝望地伸着手,手中却只有无尽的尘埃。
  小冷埋了所有人的骨骸,重新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和狼兄弟一起打猎,一起吃东西一起饿肚子,一起在瀑布里洗澡,打架,跌倒在清澈的溪水中,屁股被石头咯得疼。他重新熟悉这个家里的用具,慢慢学会生火,他还用藤本植物重新编了一张吊床,睡在曾经睡着的地方,夜里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三年前,妈妈故意缩得小小的霸占了自己的吊床,得意地笑着,冲自己招招手。
  一晃便是十年,小冷都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生活,彻底把自己当做一匹狼,却没有想到十年之后,会再次有人躺在那个地方,用那样骄傲美丽的笑容看着自己,轻轻摇晃着手臂。
  这些漫长的过去无情都无从知晓,正如他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让他彻底占据了小冷的思维。就是在那一瞬间,小冷决定不会吃掉无情——他终于找到同类了。
  
  
                  十五。章
  
  无情对于小冷能够说话这件事情是非常高兴的,语言上能沟通,就不用像先前一样比划来比划去的玩哑剧,自己都觉得自己傻,知道他听得懂说得出,压榨起来就方便多了。小冷也发现无情自从知道自己能说话以后心情大好,小冷想,这是自己的同类,而且让自己想起来怎么说话的也就是这个家伙,所以一定要对他好,他心情好了,自己的心情也就好了,于是任由其压榨,不仅毫无知觉还乐在其中。
  尤其无情知道了小冷的名字,这两个便频繁地挂在口中了……
  “小冷,我要喝水。”
  “小冷,你也帮我在地上铺床吧,吊床太晃了。”
  “小冷,你找找看有没有能穿的衣服,我总不能一直裹着块布吧。”
  “小冷,上次那几种草药再多采一些,我发现疗伤效果特别好。”
  “小冷,你这里有什么书看么?”
  “小冷,抱我去楼下,我要解手。”
  “小冷,转过去。”
  “小冷,我不想吃兔肉,能不能换点什么。”
  “小冷,我想洗澡。”
  “小冷,你也该洗澡了。”
  小冷同学心里好委屈,我捡回来的明明是吃的,为什么我总觉得被吃得惨兮兮的人是自己呢?
  不过无情确实该洗澡了,从他摔下来那天算起已经有四天,头三天大部分时间处于无知觉状态,不是睡着就是昏着,也就白天那么一小段时间清醒着,身上又都是伤,一直就是小冷用毛巾帮他擦洗。
  无情是很爱干净的,甚至有点洁癖,他偏爱白色,大部分衣物都是净白的。洛都虽然有水源,但也不能奢侈使用,无情以前也都是每三天洗一次澡,有时候是四天,他身子单薄,每天运动量又不大,出汗少,头发也是干性,三四天不洗澡也不会很脏。可现在不一样了,先前才好好的打了一仗,又从山上滚下来,每天一烧起来又是一身汗,无情觉得自己馊得可以酿酒了,就算有小冷帮忙也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啊!
  这天起床后欺负了小冷一早上,让小冷从附近的房子里搜出一些还没有被烧毁的衣物来,身上没有太大的伤,在草药作用下基本都痊愈了,手也在每日的按摩帮助下逐渐恢复,除了胸肋的断骨之外都已经无关紧要,便决定要洗澡。再看看小冷那一身衣服,也不知道找谁的衣服穿着,过大的睡衣套在身上像小丑一样滑稽,又都是尘土泥巴,隐隐还印着血。无情无语,决定把这个家伙也好好处理一下。
  决定好之后就出发,小冷抱着无情,两人一狼朝着瀑布出发。离了家向着山下走了大约有两三公里远,隐隐听见水声,小冷扯开一大片密集成网状的菟丝子,一个三米多高的瀑布呈现眼前,瀑布下一汪椭圆形的深潭,长径大概有五米多,由深逐浅,化作溪流消失在密林之中。潭水清澈,可见水底大块圆滑的石头,面向瀑布看,潭水右边是两米多高的断层,树木的根系在土壤中隐现,左边是小片石滩,再往左又是断层和密林了。
  看来这个地方是由于某种事故造成了坍塌,却意外地形成了小型瀑布,两边都是密林,树木高大参天,枝繁叶茂,从外部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地方,倒还真是洗澡的宝地啊!
  无情四处观看的时候,狼兄弟已经非常痛快地跳了进去,在水中狼刨起来,无情脑门上全是汗,这狼平时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怎么游泳的样子那么蠢?
  小冷抱着无情轻轻晃晃,吸引了无情的注意力,问道:“你会游泳吗?”
  “不会。”无情老实回答。这年头喝水洗澡都困难,上哪儿游泳去?
  小冷原本想抱着他直接往下跳的,如此只得作罢,沿着山林边缘走到水浅的那一边,跳到石滩上。小冷先自食其力脱个精光,再解下无情身上裹着的布,把这些和带来的换洗衣物以及各种用具一起摆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又才抱着无情慢慢地走进水中。
  随着小冷越走越深,水一点点漫上来,臀部接触到冰凉的温度时无情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小冷察觉,便体贴地停下,让无情盘着自己的脖子,空出一只手来捧水,轻轻泼在无情的大腿、关节和脊背,等无情适应了水的温度才又往更深处走,直到溪水漫至两人的胸口。
  借着水的浮力作用,小冷只用左手托着无情,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无情顺势揽着他的脖子以保持平衡。小冷空出的右手帮无情清洗,从脖颈到脊背,从胸口到大腿,一点点摩挲着和田暖玉般的肌肤。
  摸到腋下和腰侧,无情觉得痒,咯咯地笑了两声,扭了扭身子示意小冷不要再摸了,小冷听话地住了手,却在无情闭上眼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有某种异样的感觉从下腹升起,让小冷没有来地心烦意乱。
  洗好了身子无情要洗头,小冷正打算把无情整个人都浸到水里,看出某人意图的无情赶忙拽住小冷的手。
  “你觉得淹死的猎物比较香么?”无情捏住小冷的下巴,恶狠狠地瞪着小冷,可怜的小冷被吓的瞳孔一缩,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无情满意地笑笑,牵过小冷的右手托住自己背,上身往后弯。
  由于肋骨还没有痊愈,动作很慢,无情的身子如折扇般缓缓打开,分分秒秒均是致命的撩拨。
  当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全部浸入水中,无情才停下,抬手洗头,却不知此时的某人就好像被放在煎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熬着,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小冷觉得心里好乱,心跳得异常快,背后阵阵出着汗,身子热得跟烤熟了的兔子一样。
  在斑驳的阳光里,光斑之下的肌肤像是在闪着光,阴影中的部分又仿佛冷刀的刀刃。小冷托着无情的膝和背,那纤细的身子折叠在自己手中,修长的下肢,柔韧的腰部,胸膛突出在水面以上,水波在画布般的身子上不厌其烦地渲染着;那弯曲向后的脖颈,喉结几乎要刺出,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鼓动着,从锁骨链接到下颌,再到小小的耳朵。
  他怎么这么的好看?嘴唇的颜色,微微眯起的眼睛,怎么都这么好看?小冷心里想着,越想越乱,越想越慌,忽然觉得鼻子里有什么东西热乎乎地往下淌,登时吓得拿手去捂,结果无情就保持着这么一个撩人的姿势被扔进水里了。
  
  狼兄弟悠闲自在地在水中游着,时不时翻个身转个圈,绕着柱子状插在水里的小冷绕圈圈,无聊了就用鼻尖戳一戳小冷的肩膀,没收到回应也不生气,继续绕圈圈,继续戳。
  其实要换做平常小冷早就开始撒泼了,他和他的狼兄弟一样喜欢游水,自从一场暴雨造就了这个天然泳池,两只就隔三岔五往这里跑,驱赶前来汲水的动物,完全当成是自己的领地了。而现在小冷满脸委屈地杵在水里,鼻尖以下的部分都埋到水里去了,水下的唇微微嘟着,一双漂亮的碧绿眼睛无限委屈地盯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浅滩处正在梳理头发的无情。
  好吧,要真的追究起来,罪魁祸首其实还是小冷自己,谁让他突然把无情扔进水里了呢……那个有仇必报的家伙怎么可能放过他!虽然小冷光速伸手把无情捞了起来,可无情还是呛了一大口水,咳咳地咳个不停,边咳还不忘记用目光绞杀小冷,吓得小冷灵魂出窍,差点再次放开手。
  无情倒是格外开恩没有骂人,但那怨恨加鄙视加你去死的眼神却比任何语言都惊心动魄,小冷坚信如果无情的双腿能用上力,自己一定会被踩到土层最深处去。
  小冷把无情放在浅滩一块较为平滑的石头上,见无情能够自己坐稳梳洗,忙不迭地游到深处,处理已经血流成河的鼻子。无情自然是看到小冷的窘样了,却没有任何表示,害的小冷一肚子委屈,明明就是他自己惹的,不反思就算了居然还怪我!当然以小冷那可怜兮兮的语言表达能力是绝对辨不过无情的,敌我力量悬殊,还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吧……
  无情才懒得管水里那个怨气冲天的天灵盖,方才一系列动作导致胸肋的伤处隐隐作痛,原本断裂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在草药的帮助下已经愈合许多,但较大的活动还是得避免的。无情轻轻揉了揉痛处,确定骨头没有错位,也就放心了,继续摆弄他的头发。
  黑色的发丝在水的作用下织成一席黑色的缎,软软地盖住了左半边身子,发尾垂至半胸,恰好盖住整块蝴蝶骨。精致的脸,冷傲的眼,薄唇凛冽禁。欲,又在嘴角处勾魂摄魄,水波折射的光斑在瓷白的身体上放肆游移,枝繁叶茂的背景衬着,竟如水墨丹青般赏心悦目。
  小冷看得犯傻,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泛滥,狼兄弟端着下垂眼感慨,不愧是年轻人,气血可真是旺啊!
  (本来想写无情蓝头发来着,可是又觉得好奇怪……哎……越来越诡异了……)
  
  就在小冷神游的时候,危险的气息却忽然传来,一人一狼即刻察觉,鼻翼皱起,嘴里发出警告的滋滋声。小冷忙朝无情的方向游去,还没游到一半,就见一头野猪自无情前方的密林中窜了出来。
  这野猪是循着溪水一路寻来的,原本只是想喝水,却不料一只白得晃眼的白斩鸡出现在眼前,野猪双目一亮,食欲立马上来了。无情的警觉性不如冷血,野猪蹦出来时才发现这个不速之客。无情只在图集里看过野猪的照片,却没想到此生居然有机会能见到活物,不由感慨这渠行山还真是森罗万象啊!
  小冷无法理解无情那股瞬间勃发的兴奋劲儿是哪儿来的,他只知道无情是他的猎物,没他允许任何动物都休想碰无情一根汗毛。小冷恶狠狠地呲着牙警告野猪滚远点,可那野猪是饿了好些天的,更何况小冷和狼都被困在水里,美食在前,这等天赐良机只有家猪才会放过!
  野猪嘴里发出兴奋的咆哮,见小冷迅速朝岸边游,二话不说朝着无情直冲过去。小冷拼命地踩水,看着无情近在眼前却又怎么都抓不到,心里像火烧一样急,开口居然忘了怎么说话,只是发出喑哑的吼叫声。
  跑啊!跑不了就跳进水里啊!!小冷想叫,喉咙被捏住一样叫不出声,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潮湿的额发戳在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眼看那野猪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无情的双腿咬去,小冷只觉得心脏已经罢工,却不料无情稳如泰山,忽然一挥手,那野猪“呜”了一声,咣当一声栽倒在地,脑袋重重砸上地面。野猪庞大的身子在地面滑了一截停在无情脚边,猛抽了一阵,最后呜咽了一声便不再动弹了。
  额……小冷的心脏彻底停了。
  这怎么回事?小冷慌乱地游上岸,扳过倒地的野猪一看,一块青灰色石头插在野猪口中,细长的锥形,尖利的一端深深没入咽喉,从上颌骨直接穿透了整个脑袋。小冷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无情,后者得意地向他挑了挑眉。
  小冷那一脸吃惊像被无情全全收录,无情在心里笑的得意,吓到了吧吓到了吧,我这天下第一的暗器手法,对付一只野猪那可是绰绰有余!有了这笨野猪当“鸡”,小冷这“猴子”也该知道自己是不好对付的了。
  可那小狼崽愣愣地看着无情,又回头看了看野猪,忽然转过来牵住无情的手,眼里不但没有无情预期中的畏惧,反而兴奋得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无情一个恍惚,仿佛看见无数的小星星围在小狼崽身边一个劲儿的闪啊闪。
  “今后打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无情挂黑线……这杀鸡儆猴,怎么适得其反了?
  
  无情骑在狼背上,极为郁闷地双手抱胸。今天本是很开心的,有人任劳任怨受压榨,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还成功地猎杀了一头野猪灭了那两只狼的威风,心里真是万分得意,本以为今后可以不用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能够放心地使用苦力,没想到小冷不仅没有表现出半点敬佩崇拜的样子来,反而把他当猎食工具来使用了!
  从被逼着剃掉胡子开始一直到天黑的这一段时间,小冷扛着无情在林子里东窜西窜,见到有猎物便把无情扔在树底下,两只狼去追赶猎物把猎物撵到无情的攻击范围内,然后由无情出手用刮胡子时使用的玻璃片秒杀。
  无情心里那个不爽啊,我可是名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畏的无情啊!怎么遇见了这家伙就变得那么可怜,被当成食物就算了,居然还被当成打猎工具!学会使用工具的确是进化的一种表现,可你也不能拿我当素材啊!贪得无厌的家伙居然一次打那么多,就不怕把这些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动物搞灭绝啊!咒你遭报应!
  而那个被无情用怨念的眼神一遍遍削皮剔骨凌迟炮烙的小冷完全没有感觉到背后滔天的杀意,一手扛一只野猪,头顶三只兔子,乐得都快飞起来了。从小到大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猎到这么多食物啊!看着架势,今年过冬不用愁了!一定要把他好好的养起来!
  狼兄弟却不像小冷那么开心,见吃忘友的混蛋家伙,居然欺负老人家……我想扛野猪,不想扛冰山啊……
  
                  十六。章
  
  阳光再次从繁茂的树冠上泻下,在清晨的薄雾里形成浅金色的光柱,无情迎来了在渠行山上的第五天。
  无情吁了口气坐起身,小冷帮他铺的草铺垫了很厚很厚的树叶和青草,睡着很舒适,比不得洛都,却比吊床好多了。身边小冷的铺子上没人,伸手一摸已经完全凉了,这家伙即使会说话了,生活习性还是像狼,天一亮就会醒过来,天一黑就倒头睡觉。
  无情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腰肢,最后一点倦意也消去了,便冲着楼下喊了声小冷。只听楼下咣当一声不知道是打翻了什么东西,过不了多会儿某人就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身上一层白花花的面粉,稍稍动一下就落下一小片白色来。
  “怎么,刮了胡子还打算美白了?”无情笑着打趣。
  昨日强制性刮掉了小冷的胡子,少了那些乱糟糟的毛,整个人瞬间清爽起来。小冷的脸型并不是无情之前想象的那种粗犷大叔型,相反,颧骨和下颌微凸,下巴尖削,再加上面颊上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的红晕,看上去好像青涩的学生,倒也是蛮好看的。不过滑稽的是,他上半张脸长期处于日晒中,皮肤是浅浅的蜜色,而胡子遮挡住的部分却是白白嫩嫩的,乍一看就好像戴了口罩一样诡异,无情为此打击了他一整个晚上。
  小冷知道无情指的是自己的脸,顿时觉得两腮烧得慌,幸好脸上沾满面粉,无情看不到,不然一定又被打击得很可怜。
  “你不想吃肉,我就想做面包……”小冷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面包?你怎么会做面包?”
  “昨天找书的时候,有一本教做饭的。”
  “那这些面粉又是哪儿来的?”
  “用那些东西磨的。”那些东西指的是野生稻,打猎时无情意外发现的,毫不吝啬全部摘了回来。
  “那东西我是打算煮了吃的……你拿什么磨的,你和你兄弟的爪子?”
  “那个……家里有磨盘……”
  “……”你家东西都藏哪儿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无情只见过那些书,大概是在木屋里怕受潮,书籍和一些重要的物品都放在中间挖空的石柜里,因此避过了火灾。“你磨了粉,做成面团以后打算用什么烤,可不要告诉我你家在某个异次元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烤箱。”
  “……烤箱?难道不是直接用火烧吗?”小冷瞪着一双绿眼睛。
  “我想你还是不必美白了,用你烤出来的面包把脸上白色的部分涂一涂就好了。”那本书是不是盗版的?无情无语一下,招招手:“别瞎弄了,还是烤肉吃吧,不用迁就我。过来帮我穿衣服。”在洛都无情都是自己穿衣,房间里有各种设备的辅助,也不觉得困难,可在这个地方就不一样了,双腿实在是不灵便,所以无情的穿戴也由小冷一手包办了。
  无情颇为自在的让小冷给他固定夹板,一件件穿上衣服裤子,又用束带把头发绑起来,一切弄好之后,又由小冷抱着他下楼吃饭。
  可怜的小冷眉头一直皱着,自从昨日莫名其妙的流了鼻血,以后只要一接近无情,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感觉怪怪的,怎么个怪法又说不上来,怕被打击又不敢和无情说,狼兄弟听了也只是晃晃脑袋,小冷心里那个郁闷啊,只得把这种又开心又害怕的心情藏起来,自己折磨自己。
  一大早就吃烤肉,换成追命一定笑疯了,可无情素来清淡,各种欲。望都比一般人来的少一些,所以面对这热乎乎香喷喷还流着油的野猪腿,无情也只觉得反胃,少少的吃了几口,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两头饿狼。
  饭后无情要求小冷带他到当初坠崖的地方去,这件事在无情心里憋很久了,他一直惦记着世叔他们,自己连身在何方都不知,更不知他们遇见了什么。自己坠崖的事对众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哪怕只是一个普通队员受伤死亡,世叔都会内疚不安,更何况是亲如亲子的自己?而至于铁手……那家伙,怕是要反常了。
  而那天那个山匪的话更是一直揪着无情的心,夜袭?真亏他们想得出!以为只要杀了我就算是除掉队伍里的智囊了么,还真是小看了洛都啊!铁手脑子笨,甚至有点死板,可他的战斗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打折扣。追命那小子鬼机灵得很,有什么破绽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追命的灵动加上铁手的沉稳,绝不会让自己的队伍吃亏。
  而世叔……既然他们花了这么大心思来对付自己,那么世叔也一定受到特殊待遇了吧,只怕现在也是凶多吉少的状态。
  只希望自己的判断能够一如既往的准确,希望他们已经平安到达山脚,找到接应的人,安安全全地前往汴京。而自己……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洛都第一公子无情,可不会被两头笨狼给吃了!
  
  小冷背着无情在山林间来回穿梭,穿过一大片阔叶林,又向上爬了好一段路,途中经过不少沼泽地,幸亏近几日没有下雨,不然沼气弥散开,两人肯定过不去。绕来绕去终于是到了当初坠落的地方。那沼泽还在,地面上零零散散分布着机械肢的残片,无情觉得有些恍惚,好像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一样。
  无情由小冷背着,在这一块地方四处查看。
  透过茂密的树枝隐隐可以看到坠下来的那面山崖,土壤和树木根系比岩石占的成分要多些。树冠起到很大的承接作用,树下茂盛的草本和沼泽柔软的土地帮助缓冲,也难怪自己伤得不重,而机械肢竟被摔得七零八落,看来大部分力由它承受了,不然这残腿更是不保了。又想到那个山匪,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被吞没的身子不知道有没有断裂骨折,这么一比较,被小冷带走照顾的自己还真是幸运啊。
  地上除了机械肢的残骸外还有一柄小刀,想必是那山匪的,滚落的时候给甩出来了。
  小刀做工粗糙,就是一块细长尖利的不锈钢片,一端插在一个木制的圆柄里面,难看得很,但伤人的功力倒是不小,那参差不齐的断痕要是刺进身子里再□,就相当于被刺了两刀。
  照这么看来,这件事不会是蔡京的阴谋了。一来从动机上就说不通,如果蔡京真想开战,大可不必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只要在所有人进入汴京后制造一个小小的遇刺事件,栽赃到世叔头上,到时候洛都的几大首领困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光明正大地向上层申请捉拿处死,剩下的洛都便是手到擒来。
  不过要真的做起来也没有说的那么简单,毕竟世叔和自己都不是能够轻易算计的人,这些年来去汴京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平安返回,一来是因为联合公约的约束,再就是因为蔡京忌惮两人的谋略。
  再者,单从武器上也看不出是蔡京的手法,虽然教导山匪饲养动物,导演夜袭,又了解队伍的弱点,可这钢筋铁管不锈钢刀片就实在说不过去。蔡京不会让他的人用这么粗糙的武器去对付一帮荷枪实弹的精兵。只能说这是另一个人的计划,他想到利用山匪和动物来袭击护送队伍,却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满足装备需求,所以这些山匪才会用他们平时使用的自制武器。
  当然不排除故作玄虚的可能性,但蔡京实在不像是这样的人,他固然独断专权居心叵测,也一直视洛都为眼中钉,但若真下定决心要除了洛都,一定会用更聪明更稳妥的计谋。这次事故恐怕还有更深的计策,山上的袭击绝对不会是唯一手段,真正的阴谋,只怕要等到了汴京才会浮现水面吧。
  世叔应该已经想到这些了,凭他和蔡京多年的交战一定很容易做出判断,只是……若世叔也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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