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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后现代激情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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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铁手的反抗将铁手背在背上。
  好重,双腿几乎承受不住这样可怕的沉重,从铁手身上传递下来的沉重,加倍地砸在自己身上。可即使这样,还是从莫名的角落聚集了力量,拼死一般快速奔跑起来,不顾树枝打在面颊上的疼痛,不顾铁手那双死死扣着自己肩膀的手,什么都不顾,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跑到了无情跌落的山崖边。
  “去啊!跳下去啊!去找你的师哥去找你爱人去!去啊!”追命大喊着,抓着铁手的衣领往下推。铁手本能地反抓住追命的手,后脚跟死死地抵着地面才让两人没有一起摔下去。
  “你……放开我……”铁手把追命往后推,追命发狠继续往前,可他的力气哪敌得过铁手,最后被铁手用力一掌推倒,铁手自己也被扯住倒在了追命身上,扭打中一些山石被踢得滚落下去,少许撞在了石头上,在寂静的山谷中发出空虚的巨响。
  两人倒在地上重重喘着气,铁手撑起身子,被压在下面的追命痛苦地咳嗽几声,不知是因为被压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眼角居然渐渐湿润。
  “该哭的人是我,你哭什么。”铁手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些沙哑,他坐起身,静静的看着山下。
  追命拽着铁手的衣袖坐起来,冷冷的看了铁手一会儿,一把抓住铁手的领口,照面就是一拳。铁手没有躲,任着那一拳打在脸上,不太重,不很疼,却意外的让人很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顺着拳头传了过来。
  “他死了。”听到追命这么说,铁手居然没有反驳。
  “他死了,就算他没被摔死,他一个瘸子也绝不可能从那么深的地方爬上来!白天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在岩石上有他的机械肢的残块,连那种刀枪不入的钢架都散架了,你还指望他一个肉捏的大活人毫发无损?
  “他没可能活着,你没去过那里面,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瘴气、毒蛇、沼泽,还有叫不上名的野兽,随便哪种东西哪怕是一只蚊子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在那种地方就连我们佣兵都没自信活过一星期你懂吗?”
  追命想起他的那个兄弟,那天他们在一起采摘草药,他举起一株绿色植物傻傻的问自己是不是这个,还来不及回答,就见巨大的蟒蛇从树上垂下缠住了他的身子。他来不及说出那句“笨蛋告诉你多少次了是叶子背面发白的那种”,他来不及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他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可怕的绞索一点点将他挤烂。
  追命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尖叫着转身跑开,他记得他的眼珠是以怎样诡异可怕的姿态爆炸开来,他不知道那些溅得到处都是的血液中有没有怨恨,他只知道……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天晚上自梦中惊醒,梦里的自己被巨蟒一点点挤压成粉末,周围一片虚空,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那个曾经在角落里像膏药一样粘着自己入睡,找到吃的就会很天真地看着自己大叫的少年,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小集团里年纪最小的孩子,除团长之外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在那样的地方,变成了巨蟒的食物。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用怎样恶心的表情落荒而逃。
  “我不会让你下去的,如果你硬要下去找他,就带着我一起下去,我们一起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让你的世叔,你的兄弟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跟那些食人狂战斗,让他们在食人狂和狼犬的肚子里给我们陪葬!让整个洛都因为我们的失败被暴民毁灭,让蔡京彻底统治这片大陆,让那些悄悄跟在你身后送你雏菊的女孩子全部变成最廉价的奴隶!
  “只要你一句话,说你要下去找他,我奉陪!不管是深渊还是魔窟,哪怕此去便是万劫不复,我崔略商——奉、陪、到、底!”
  追命死揪着铁手,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一句,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追命嘲笑着如此懦弱而矫揉造作的自己,吻在铁手的唇上。
  “跟我回去……我们去夜袭,把那些恶心的家伙杀个精光……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去把无情给你带回来,是生是死……就算是进了蛇肚子,我他妈也会把他带回来!”
  一命换一命,你可满意。
  
  
                  十。章
  
  无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看到一个男人正看着他。
  深深的黑色瞳孔,环绕一圈墨绿色,像久远的孔雀石,折射着光线的地方泛着雪花结晶的光亮,剔透如一泓湖水。见过那么多形形□千奇百怪的人,无情此生第一次有了惊艳的感觉。
  美丽眼睛的主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无情的清醒,之前凑得那么近几乎要贴上去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无情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却又像触电一般跳开,似乎是被吓到。
  额……被吓到的应该是我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无情想要坐起来,可双腿帮不上忙,双手有了感觉,但还不足够撑起身子,只得作罢,转而研究醒来时看到的人。被观察家伙正用一种诡异的四肢着地的姿势趴在两米远的地方,紧张兮兮地进行反观察。
  这个动作……好像小狗一样,就差弄一根尾巴让他夹着了。不仅是动作,警惕的眼神也和犬科动物很像,就连气味都很像,无情刚醒来时就闻到了,这个人身上,包括整个空间里,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微微的腥混合着一种特殊的香气,大概是某种草药。
  散发出兽类味道的男人自下而上盯着无情看,没有因高度的差距而显出弱势,反而有一种强势的感觉,鼻翼皱起,漂亮的眼睛里除了警惕之外,还有一种幼儿一般的好奇,颇具探究意味地盯着无情,一眨不眨,就好像担心一眨眼无情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当然这个担心并不是对情人的那种担心,而是对猎物的担心。
  是的,这是看着一种未知的猎物,一种属性不明的收获品时才会有的眼神,探究这究竟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食物,探究敌我双方实力高低。
  自己几时变成猎物了?无情觉得好笑,偏偏笑不出来,方才不过是稍稍动了动身子,就发觉自己全身都是伤。衣服已经被褪去,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自己浑身赤。裸,身下居然是原始的吊床,当然也有可能只是食物带,凸起的伤口摩擦在冰凉的木质纤维上,带来清晰而疼痛的酥麻。
  其实无情不只一次成为猎物,只不过是另一种定义下的猎物……因为这张被铁手称赞为“比盛放的樱花更美”的脸,无情总是会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人盯上,以方应看为首,男的也有女的也有,总想把无情五花大绑的扔上床,这种事情从无情有记忆开始就没有断过。
  神候府的人都知道无情很冷,他也知道洛都被有人揶揄他是性。冷淡,实际上他只是被吓坏了。被不认识的老男人绑架,扑上来什么都不说直接上下其手,换谁谁都会留下阴影。
  在无情看来,性的本质是生命的繁衍,在不需要繁衍的时候,性就是一种无用功。与其把精力花费在那种高消耗低产出的事情上,无情宁可去多背几页药理学。
  无情以为自己冷了,那些人的热情得不到回应,也就冷了,偏偏事与愿违,那些家伙的热情与自己的冷漠成正比增长,就好像把自己的热情统统吸去了一样。无情无语,能躲就躲能避则避,被逼无奈就痛快出手,伤了也行残了更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越是漂亮的花瓶质量越好越不容易碎。
  无情的冷漠手段是相当出名的,日子长了他受到的性。骚扰也逐渐少了,毕竟心甘做风流鬼的人不多,除了某方等死缠烂打脸皮厚的可以造航母的家伙,也没几个人敢打无情的主意。不能用手碰,不能拿嘴亲,我光看看总行吧!结果无情在成功弄残了17个意图行凶的家伙之后,彻底淹没在众人淫。荡的目光之中了。
  基于这样不正常的经历,无情对男人尤其是陌生男人的亲近和各种眼神都是非常敏感的,身边的暗器有很大一个功能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这一次……面前这个家伙,却没能让无情产生哪怕一丁点儿不安。
  这个保持着怪异姿势小心地打量自己,妄图用眼神恐吓自己的家伙,像一只新领养的小狗一样故作强势。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能吸收所有光亮,威胁、压迫、紧张、好奇,虽然那张刻意把五官挤在一起的脸看上去很凶,可那孔雀石一样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干净,没有半点伪装和做作。
  无情没想过,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竟然还能有如此天然的眼睛……仿佛上天的恩赐一般。
  
  无情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孩子,眼里透出诡异的傲慢,嘴角擒着让人想入非非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吧,其实根本不能说他是个小孩子,虽然是那样四肢着地的姿势,但还是看得出修长的骨骼,肩膀很宽,关节粗大有力,单是那双手似乎就比无情的多了一个骨节的长度。从脸的轮廓也能看出,这绝对是一张脱离了青涩的成年男人的脸,乱糟糟的胡子,分明的棱角,除了眼睛没有一处能用稚嫩形容的。
  多少岁?20,还是30?可能把胡子刮去能看得准确一点啊。
  无情稍稍抬高下巴,保持与那家伙对视,眼里的凶狠不但不输给他,反而因为这个昂首的动作占了上风。绿眼睛的家伙输了气势,败下阵来,喉咙里咕咕地发出一些只有野兽才有的声响。
  有趣的家伙……无情呵呵地笑出声来,放松身体让自己尽可能舒适地躺在柔软的吊床里,费力地伸出小臂冲那边招招手,问:“你是谁,带我回来做什么?”
  绿眼睛显然没料到无情会冲自己做出这样的姿势,愣了一会儿,咻地扭头跑开了。
  “……欸!”无情下意识探起身,肋骨和酸软的脊背却阻碍了这个动作,无情只好乖乖躺着,心里直纳闷……都说我是国色天香,别人见了我跟饿狼扑食似的,怎么这家伙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想吃人的是他吧,他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喂,那个……你就打算把我挂在这儿变成肉干吗?”无情冲着那家伙消失的方向喊了一声,没回应,于是更加郁闷。
  
  吊床因方才探身的动作左右摇晃起来,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晕了。
  头顶是茂盛的阔叶树木,目测可能有15米高,巨大的伞型树冠一个贴着另一个,扁圆的叶片间漏下星星点点的阳光,视线偏右的地方树木变得稀疏,有大片的镂空,能够看到格外炫目的阳光,应该是正午时候。
  直觉这是在森林深处,吊床所在的位置却有房屋的样子,只有三面墙,木质的地板,空出来的那面墙和天花板应该是被损坏了。墙壁只剩下了一点烧焦的痕迹,房顶还残留着不到五分之一的木板残片,恰好在自己头顶,稍稍起了些遮风挡雨的功效。
  吊床的左边是木质墙壁,有一扇方形小窗,镶嵌了不属于森林的玻璃窗。右边是简单却精致的家具,小腿高的木柜,方凳,圆桌,还有一些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器具,都是木质的,有的镶嵌有金属。
  无情皱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支撑房屋的几根主梁是天然的树木,地板和墙面却是由标准化切割的木板拼接搭建,仔细看甚至能看到相连接的部分经过了精准的打孔和拼搭。小家具的制作也很精良,尤其桌上放着的刀以及高度强化的有机玻璃,非常明确地说明这房子是现代机械化产物。
  那个家伙,分明是人类,住的地方也是颇具现代感的,这样的房子在上世纪应该也算是匠心独运的建筑吧。可是这一地的灰色短毛一眼就能看出是属于兽类的,好吧那几根人类的长头发不算。但空气中的味道,却不是因野兽随地大小便或是繁殖季临时搭窝所能形成的,一定是有兽类长期居住,才会产生如此鲜明的具有领地象征的味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在平时,面对这样巨大的谜团的诱惑,无情肯定二话不说,马上拿出大侦探的姿态来勘察探究一番了,偏偏现在自己被放在这个找不到着力点的吊床上,被扒得精光,又失去了机械肢的帮助,就跟一只在脖子上挂了“请食吾”牌子的新出炉的白斩鸡一样啊!
  那个绿眼睛的家伙,虽然他看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性。欲和不。轨,可那赤。裸裸的“想食汝”的欲望该怎么办?手边没有能用上的利器,腿又是这样,那家伙暂时跑掉了,说不定是纠集更多伙伴一起来享用大餐啊!
  说到那个家伙……是人类没错,但肯定不是任何庇护所管辖下的居民,更不是山匪,动作是诡异了一点,可干净的眼神又表示这家伙绝不可能是核辐射变异人。干净的眼神……却又饱含食欲,难道要定义他为史上最纯洁食人众么?
  无情的大脑难得为了分析化学以外的东西纠结了一下,他的身子开始疼,身上的伤被清洗过,凉凉的似乎还上了药,可断骨并没有被固定,锋利的断骨边缘相互摩擦着,带来异常难耐的痛感。
  头很昏,醒来时就觉得精神不是很好,现在愈发的不清楚了。希望不是伤口感染……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药物。无情不知道自己到底伤了多少地方,他想好好的看看自己的伤势,擦伤什么的就不管了,关键是自己的手,是伤了肌腱还是伤到神经?
  而最让无情在意的是山匪说的话……他说到的那个首领,包括夜袭的事情。那些家伙想要对世叔不利,想要灭了我们所有人。这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杀死全部人的话,一个月的粮食都够了,那个首领并不是想要食物,他抱着别的目的。
  是为了报仇,为了权力,还是为了赏金,为了搞到比人肉更值钱的东西?世叔受了伤,师弟的状态肯定不佳,队员们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一定要想想办法……可现在的自己……
  在醒过来之前,我睡了有多久?无情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却在搞清楚之前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总是让无情昏迷……昏过去又醒过来……追命也是……哎……咱无能啊…… 
                  十一。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分,无情发现自己被人抱着,正在下楼梯,身子随着那人的动作上下颠簸。断裂的肋骨又疼了起来,无情嘶地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蜷缩。
  抱着自己的人停下了,颠簸终于停止,承担了全部体重的一双手却箍得更紧了些,跟着自己被慢慢放下,坐在了木质的楼梯上。一系列温柔有力的动作,让无情有一种被呵护的错觉。
  抬起头,对上一对美丽的绿色眼睛,深深的瞳孔和绝美的光泽,不是很白的皮肤带着阳光的颜色,两腮微微嘟着,奇怪又担忧地看着自己。
  “怎么,怕你的食物在食用前就死掉?”无情笑着揶揄。在这样干净的目光之下,居然不觉得裸。身是一种羞耻,反而……意外的很自由呢。幸亏气温不低,不然一定又要大病一场了……无情知道自己体质不好,所以很注意保暖什么的,现在这个样子可以算是稀世罕见了吧~
  回应自己的又是那种兽类的咕咕声,担忧的目光没有离开。是不会说话么?已经完全野兽化的男人啊……无情只得费力拉过男人的手,捏着食指和中指放在肋间,先摸了摸健全的骨头,又摸了摸下面的两根断骨,皱了皱眉,示意自己受伤了。
  绿眼睛的男人看着无情皱了眉,也跟着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动作的暗示,无情只希望他不要理解为“这里的肉比较嫩请从这里下口吧”。幸而他很快舒展开眉头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按了按无情的肩,轻轻一跃跳下楼梯,消失在阶梯尽头。突然失去了支撑的无情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慌乱中用手去支撑,居然意外的撑住了身子。
  双臂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果真当时只是伤到了颈椎造成的迟钝。
  楼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一种诡异的破风声,紧跟着是颇为欢愉的脚步声,绿色的眼睛再次出现,手中多了几块细长木板和一卷纱布。他看着无情,抬了抬胳膊做出类似母鸡下蛋的搞笑动作,无情想笑,扯到肋骨又是一阵痛,只得尽力抬起手来,任其摆布。
  那家伙俯下身抱住无情,摸了摸骨头确定伤处的情况,发现只是断裂但没有较大的错位,便放心地用纱布绕着胸膛缠了一遍,熟练地用木板固住身体,又用纱布缠了几圈将木板固定。等他终于弄好放开自己,无情低头发现自己被成功地裹成了变形金刚——矩形的胸肌……
  “你经常骨折么?”很熟练的手法,木板的放置部位和缠绕的方式都很正确,是谁教他的?对方显然理解了无情的话,乖顺地点点头,伸手抱无情。
  由于木板的限制,无情的腰身弯不了,不能继续之前横抱的姿势,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研究一番,一手托住无情光。裸的臀部和过分纤细的大腿,一手从腋下穿过用手臂环过整个身子,用力将无情抱起来。下。身突如其来的温热感觉让无情的身子猛地颤抖,他吓了一大跳,后腰猛地一收挺直了身子,被抱得太高,双腿又用不上力,害怕掉下去的无情只得抱住身下人的脖子。
  这个姿势……就好像爸爸抱着孩子一样啊……无情很突兀地想到这样一个奇怪的比喻,脸刷地白了一下,又很快地充血变红,有些窘迫地松了手。男人似乎不满无情的这个动作,托住无情臀部的手猛地一晃,好像要把无情晃下去,吓得无情赶快抱住他,抱的比刚才更紧了。他满意地扬起嘴角,蹬蹬地走下楼,进入楼下的房间,无情没有来一阵委屈,我是伤员好不好,这家伙怎么能这么不体贴!
  失去了机械肢和暗器,甚至没有衣服,处于劣势的无情原本是打算用强硬的姿态来压榨这个家伙的,但看他那么单纯,甚至有些傻气,就卸下了所有尖牙利爪,因为对这种直觉过强的兽类来说,不设防反而是安全的,却没想到这个单纯傻气的家伙也是会使坏心眼的!
  这样一来……就和那些柔弱的少女没什么区别了啊!就算现在自己比“柔弱的少女”好不了多少,但也不能受这样的屈辱!无情抱着兽同志纤长的脖子,暗下决心,此仇不报非无情,马上更名为无胆!
  越是美丽的人,阴险起来就越是惊悚,无情的脸可怕得足够吓死一头熊,绿眼睛的家伙仍旧毫无知觉,自然而然地把无情放在铺了软草和布料的凳子上,小跑着离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无知是福啊!打击嘲讽那人听不懂,居然连目光杀人法都没能奏效,无情有些沮丧地垂下眼帘来,转而观察这个新的房间。
  
  这是第二个房间,同之前自己休息的卧室相同,都是木质的结构配合了金属窗框和各类器具。厅堂蛮大,烧毁的情况比楼上更严重,无情坐在软软的草甸上全方位的看了一圈,总结出该建筑确实是一栋被毁坏的别墅。
  无情正考虑要不要让房子的主人带着自己把整个建筑群看一遍,房子的主人就端着一盆水回来了。木质的大盆,口径约70公分,盆中的水还在冒着热气。端着盆的两只手上,一只挂着一块纯白的棉布巾,一只挂着一个布口袋,等口袋被放下打开,无情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套整齐的急救药物以及一罐捣成汁液草药。
  正想要开口说什么,另一个东西却吸引了无情的注意——在男人的身后,紧跟着一匹狼,如果没记错……无情想,这应该就是当初在沼泽边遇到的那一匹。那么……这个男人,和狼一起生活吗?
  灰色的狼很随意的看了无情一眼,好吧,如果狼的眼神也能拟人化,那么真的是很随意很无所谓的眼神……它缓慢地踱步,绕着无情坐着的地方转了一圈,最后若无其事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用一个看起来很舒适的动作,趴下,漫不经心地看着无情。
  就好像……主人一样……无情被狼的眼神弄得脊背发凉,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绿眼睛的家伙没有咨询无情的意见——当然,这是因为他没办法咨询——直接拉过无情的手,棉布巾在温水中沾湿,一点点擦拭瓷白的肌肤,小心地擦过伤口和淤青,没有弄疼无情,只是有些痒痒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吃了我?”无情问,语气颇为轻佻,却有意无意地朝狼的方向瞟了一眼。
  男人抬起头,似乎不太理解无情的意思,眉头和鼻翼一起皱起来,乍一看真的非常有狼的味道。不一会儿那张脸又恢复了平淡,貌似忽略了无情的问,继续自己的动作,把棉布巾扔回盆里,握住无情的手臂,力道适度地轻按揉捏。
  无情觉得很舒服,知觉短路的双臂在巧妙的按摩中竟然异常放松,不轻不重的力量捏在肌肉上,好像将力量也传了进来。无情暗叹,这下子自己的手又得变细了,本来以自己的体质能练出这些肌肉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使不上力,又被如此细致的按摩,肌肉肯定全部变成肥肉了。
  总觉得每次醒过来手臂的力量就会恢复一些,是因为这个家伙?无情在心里笑,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打算吃了我啊!又或者这孩子是在为冬天屯粮?
  按摩了手臂,伤口上也被抹上草药,有不太好闻的接骨木的味道。所有伤口都上了药后,绿眼睛的家伙像检查洋娃娃一样把无情转了个圈,确定没有遗漏,便用一大块柔软的棉布把无情包了起来。
  一直趴在一边的狼也走了过来,两人一狼坐在一起吃了些水果和肉,狼同志吃的是生肉,无情两人吃的是煮过的肉。下嘴的时候无情很犹豫,因为不确定手中的肉是否隶属于某个不幸的同类,更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为下一块肉。
  不过……看他一直悉心照顾自己,好歹也还是能留个全尸吧!
  
  吃过饭后,在无情的要求下,房子的主人抱着他走遍了整栋别墅的里里外外,无情终于看到别墅的全貌。
  一楼地板下面是两米高架空的空地,六根粗树桩作为主支柱,恰好顶住房屋的四角和正中两点。柱体上绑了刺绳,应该是为了防止爬行类动物的侵袭。有趣的是刺绳的材质竟然是纯铁,要知道,就算是洛都的武器库房里,纯铁的总重也不超过20千克。
  看来不光是这个人有趣,这栋房子也非常的吸引人啊!
  两层楼,平面面积不大,楼上只残留有无情暂居的卧房,木质阶梯通至一楼,楼下一个厅堂,一个厨房,一个不能使用的卫浴,简单,但五脏俱全。烧水煮饭的地方就在厨房,由于没有电,用的是最原始却也最有效的明火,把干枯的树叶树皮放在石质的圆形槽里烧,不熄灭火星,用石板封住,作为火种。
  房屋建在森林中一片空洞地带,没有树,阳光是能够渗下来的。光线所及的地方有七八栋这样的小房子,都有烧毁的痕迹。远处有一片明显矮于其他树木的萌生林,说明那里曾经是有建筑的,怕是完全被烧毁了。
  这里曾经是一个庇护所,或者说,更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乐园。
  无情本来还想看看这栋房子旁边的建筑,虽然同样是木制,但并不是普通房屋的样子,看上去像一个个巨型蘑菇贴在地面上。但天色渐渐暗了,无情被强硬地带回去睡觉。
  
  “喂,”无情躺在吊床里,看着在一边用干稻草“铺床”的某人:“我要怎么称呼你?”
  绿眼睛从稻草堆里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无情。在房间另一角酣睡的狼居然也抬起头来看了无情一眼,意识到无情不是在跟它说话,又倒头继续睡。
  “好吧……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总是要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虽然大概已经猜到一点点。
  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看来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自己说的话啊。
  “你和狼生活在一起,是吗?”
  点头。
  “你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和狼在一起了吗,我是不是你遇见的第一个人类?”
  沉默。点头,又摇头。
  “之前你和什么人住在这里,你的父母吗?”
  点头。
  “他们去哪里了,还有其他人,曾经和你一起居住的人类,都去哪里了?”
  沉默,很犹豫的……摇头。
  “好吧,晚安。”
  点头。沉默,脑袋歪向一边,瞪大眼睛。
  “我的问题问完了,快睡觉吧。”
  沉默。点头。倒下睡觉。
  呼……无情悄悄吐口气。
  其实想要问他从捡到自己那天算起,已经过了多少天,清醒着的时候,虽然一直表现得很自然,心里却乱的很。无情知道诸葛受了伤,在掉下来之前就看到世叔被一个山匪偷袭。现在队里的情况肯定很不好,再加上那个山匪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这次……遇到大麻烦了啊!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呢?
  无情偏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之前都没有好好观察他,比较醒目的就是眼睛和胡子,头发也很长,几乎能垂到腰间。身上穿着陈旧的衣物,很脏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睡衣的形状。没有鞋子,行为举止都和狼一样,让无情想起上世纪刻意炒作的狼孩。
  这个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么,是什么样的意外摧毁了这个庇护所,却偏偏留下了这个孩子?现代化的用具,楼房巧妙的设计,这个男人身上的野性几乎盖过了人类的味道,却对人类的工具了如指掌,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自己却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是哑巴,或是在学会说话前就遭到了意外?
  哎,还真是复杂呀!
  脑子又开始发昏,无情有些懊恼,这次受伤是不是伤到了脑部,为什么一到思考问题的时候大脑就好像要罢工一样的疼呢。不管了……睡,醒过来该怎样再怎样了……
  无情闭上眼,长睫毛微微颤动着,在银色月光下反射出深深的墨蓝色光芒。
  他不知道,他只在这个地方呆了两天,也不知道他的世叔和师弟将面临怎样的困境,他更不知道,他遇到的家伙,将会带给他怎样可怕的影响。
  
  
                  十二。章
  
  铁手手下的这批干将们在窗边守了将近两个小时,眼看月亮已经爬到最高点,时间也已经爬到了第二天,几个人心里都有些急,若不是因为一直告诫自己“追命这家伙很强的很强的真的很强的”,不然早当他被拖到某个角落里大卸八块,进了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奇特生物的肚子里,准备结队出门寻找骸骨了。
  还好,凌晨过了没多久,追命就在楼下踹门了,一个队员急冲冲打开门,没想到回来的不只追命,还把他们尊敬的伟大的铁手大人给拎了回来。
  追命满脸怒气走进门,铁手跟在后面,围绕一圈阴沉沉的气场,开门的同志想要发问,两人自面前一过,气场之强大让这孩子登时什么都不敢说了,乖乖闭嘴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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