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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刎痕 作者:水夜 3p-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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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不是不喜欢我叫出声…」因而他学会极度忍耐与压抑。 
  「但是我现在想听你叫,叫大声点。」往深处超猛强顶。 
  直达深处的剧痛,让他不由闭起眼睛,可是早就习惯将一切吞在喉咙,能冲出口的也只是强压楚苦的低鸣。 
  忽然抽出,「转过来。」 
  伊藤风上身被压制椅套上,改由正面仍只是不停的飞速抽插,抽插。 
  「要你叫为什麽不叫!为什麽连你也不听我的!」 
  重重甩了他两巴掌,又是不断的强攻。 
  「为什麽不听我的!」 
  眼看伊藤晟的情绪越来越失控,伊藤风只能尽其所能满足他的要求。 
  在他的每次强力摧攻下,制造令他满意的高潮迭起的浪叫。 
  失了灵魂的卖力迎合,泄欲的空间,没有激情的感动,只有肉欲的沉沦,越来越显得陌生的彼此。 
  又是不期然的突然抽离,眼眸合闭的伊藤风忽觉微张的口中插入异物。睁开眼,热腾的混沌液体已经直灌冲入喉咙。 
  越接近与泉了断的时刻,心情越是浮燥难制。 
  欲藉著在这身体上的发泄来纾缓焦躁,反而是加强反效果。 
  胜利,泉就可以永远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为了将泉束缚在东京,留在与自己距离最接近的地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招致泉的怨恨也不惜。 
  失败,连风也留不住,这个他自认有绝对权力掌控的生命,也将双手奉上。这就是,泉要的「成全」? 

第十章第三节《殊途陌路》 
更新时间: 08/23 2002 

 
  晨雾未散,废弃的工地,徒俱骨架钢梁的半成建筑,东方日出斜照两条拉长的影子映在梁柱之上。 
  「什麽事那麽紧急,非在这种时刻找我出来?」身体斜靠钢筋,看似个子较小身影微年轻的男子漫不经心地问。 
  「拓在昨晚被杀了,睡梦中一刀刺入心脏毙命。」深沉而老成的粗糙声音来自另个相对的男人。 
  「是吗?谁干的?」没有太多惊讶,这一天是随时可预料的,因为他们每分每秒与刀口为伍,就算身边跟著成千上百的保镳也於事无补,有用的,一个就足够。 
  「行凶的人蒙著面,不过形影被监视器拍下。」 
  「哦?」点支菸,吐著一圈又一圈的菸圈。 
  「组里大老已经召开紧急会议,推测是赤血组干的,这阵子为了并吞他们的地盘所做的连串破坏行动,这应该是他们的反攻,出乎意料的竟是直取头领性命,你在那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录影带让你看,也许你可以认出是谁?」 
  「赤血组的蒙面杀手不是只有一个吗?那个很久没出来活动的夜影。」 
  「所以才要你指认他的真实身份。」 
  「好好好!我跟你去看就是,不过我还是很怀疑,夜影行事不是都来无影去无踪,通常只会留下尸体,这回怎会留下影像给监视器?而且用刀杀人啊……这好像不是夜影的作风吧?」以前资料显示,都是一枪取命。 
  「不管如何,只要证明是赤血的人杀了拓,你会有行动吧?」 
  「当然,不管是谁。」站直身,用鞋子踩熄丢在地上的菸蒂星火。 
  「很好,这样的魄力才像是鬼爆组长天野拓的弟弟。」 

  整整十年没踏足的地方,是训练战士的修罗场,是培育强人的摇篮,由童年至青少年时期,接收他们何止十年的血、泪、汗?而今四面环山的十楼建筑,外型已成废弃的旧屋,但里头呢? 
  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他们曾立誓不会再回来。 
  「你希望结果如何?」 
  「晟所希望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希望的是能和泉远走高飞呢!」 
  「我是真的希望泉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似有若无的讽刺语调正绞著他的心脏。 
  「动听!」进不了心的,并不重要。 
  伊藤晟率先打开车门,面无表情是交错时空千头万绪涌动的面具。 
  望见停驻两公尺外的一部306 S16,是他第三次看到,却能一眼认出。会让他印象如此深刻,是因这是四年前他送给泉的生日礼物,金黄色的车身会随色温产生不同变化,尤以此时的黄昏时刻,色彩层次最为丰富炫目,除了性能绝佳,色彩是此款车种最大卖点之一,却也因为它的金黄色让泉板起脸孔,闹了好几天情绪。 
  也不知他是真不懂或是耍脾气,仍记泉连续数天都吵著要他把车换成银白色,这款自法国引进的限量车种,金黄色是唯一,重新烤漆则会丧失原来幻变光彩。像是赌气,也因他终年国外的飘泊不定,这部306 S16进了车库成珍藏品,鲜少有机会亮相。 
  犹记每回的泉总会因些小事故意嘟起嘴耍任性,然後就让他和风不顾一切,尽其所能的哄慰,就为了再见那醉人心弦的笑靥。回忆他有时的像长不大孩子一般无理取闹;回忆练习场上两人挥汗较劲,却每每错过还击时刻,因为注意力总教他醉人的笑给夺了;回忆在赛车场上,他会三不五时对其他车手制造点小意外,却只须用一张很无辜的笑脸应付了事;回忆每次与他久别重逢,就能持续很久很久的雀跃;回忆即使就在身边,却怎样努力也捉不到的白影下那颗心,回忆他的所有一切一切…… 
  再过十四天,泉的生日又要到了,这次该送他什麽呢?他还会再接受吗? 
  伊藤风已站到他身後无言静立。 
  有一刻,他很想问身後的人,会不会怪他和泉,私自决定他的前路去留? 
  但他打住了。 
  他仍然恨他,恨他擅闯进自己的世界,恨他的无心强夺了本该被他捧在手心,属於他本该所有的,泉的心。 
  等待他开启的大门里面,又是什麽在等待他们呢? 
  一进入,是擂台练习场,依稀有三人相互竞技所残留的汗渍,和与众多各方高手博斗的影像。他们直往三楼的视听室,只播放新科技介绍、武器分析之类的教学片,唯一可能看到的电影是战略片。 
  而此时闪烁的画面呈现的是以他们为主角的亲身经历纪录片。 
  从三岁起,就被丢到这里的种种重要历程纪录。 
  影片已经播映到他八岁的时候,他们三人在半夜被丢到比拟非洲丛林的东洋野生动物园。就像狮子把小狮踢落千丈深谷,锻鍊小狮的求生能力一样,他们也被父亲如法炮制,丢到猛兽四处放生之地,四起的野战咆哮声要整夜无法合眼。想想最大的晟也不过才十岁,他们两个老爸这麽对亲生儿子实在很没人性! 
  他不得承认当时自己的确很害怕,营幕上的三个小孩相偎灌木下,他和风坐在草地上,双手与风的紧紧相握,晟站到最前面,拿著父亲交给他们唯一的护身物,一把开山刀,以护卫者的姿态一直守护他们两人。 
  虽然他年纪还如此小,但傲然的背影毫无疑问散发他是大哥的气势,他有保护弟弟的职责。 
  「你们来啦?」听到门开启的声响,视线却舍不得离开萤幕。 
  伊藤晟只需看那痴望萤幕而忘情的背影就了解他此刻心境。 
  「我们不如等到片子全部看完再来谈。」 
  「想得美!」他怎会看不出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绪方泉跳下座椅,一改惯有的悠扬,面色凝重地盯著一前一後的两人。 
  大步向前,扯开横挡中间的伊藤晟,此刻他眼中只容下一个人。 
  「我只问你一件事,考虑清楚,诚实回答。」逼视的眼神,势在必行的坚决。「如果非要你选择一个人,你要跟我还是晟?」 
  伊藤晟更快跨步向前,一把将伊藤风拉到自己背後,似是为他解危,更似阻断他的发言权,「问也是白问的事就别浪费时间,现在做决定的人是你和我!」 
  绪方泉忿忿咬著牙,「好!就你和我!」 
  视听室里,萤幕前唯一一张的长条会议桌,绪方泉掏出一支左轮手枪和一颗子弹放到桌面。 
  「最古老的游戏,就像俄罗斯轮盘,六连发的枪里只装一颗子弹,六分之一的机会,我们轮流开枪,看谁倒楣,不敢开枪或脑袋开花的人就输,当然,提议的人是我,我会第一个做好示范。」 
  局面完全倾向绪方泉所主导,导入他们最不愿见到的毁灭。 
  「以示公平,子弹由风填装。」将桌面的一把枪与一颗子弹以非常准确的力道推至伊藤风面前。 
  复杂矛盾都无以形容伊藤风呆望那把枪进退维谷的心境。 
  填弹,旋转弹匣,只要力道控制得当,有装子弹的格将准确无误落入计算中的位置。决定让子弹在第几发中出现,这对他们三人都不算难事。 
  等於绪方泉要以这样的形式逼伊藤风决定自己与他的命运。 
  「照泉说的做。」 
  天性无法违抗伊藤晟像圣旨般说的每个字。 
  缓慢拿起枪和子弹,缓慢将子弹推入弹匣,扣回,快速旋转,放回。 
  绪方泉接著拿起,「我想这子弹不是在第五发,就是第六发,」五,是他的地狱;六,是他的天堂,无论何者,料想风一定会在开枪前阻止,但究竟是五是六,他竟害怕去揭发真相……「不过答案风都知道了也很不公平,所以──」手指狠划过弹匣,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样没人知道结果比较好玩。」 
  伊藤风不禁面露惊色,伊藤晟阴沉的脸也多了忧色,但绪方泉的第一枪已在他们瞬时的表情变化中,对著自己的太阳穴开出。 
  还好……他没事。伊藤晟明显松了口气。 
  而後如法炮制,朝自己脑门开下第二枪。 
  现在,真的没人能掌握子弹将会在何时出现。 
第十章第四节《朝真暮伪》 
更新时间: 08/23 2002 

 
  南方的山巅上,一部虎视眈眈的吉普车,车内两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车外两个精壮保镳伫立。 
  「里面只有三个人,就带人直接冲进去围剿。」 
  「你确定只有三个?」 
  「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 
  昨天,他窃听到伊藤晟和伊藤风的谈话,对他们的行踪、交谈内容和做过的事都了若指掌。他已经在伊藤风每天必备的随身物上偷装了微型晶片窃听器,即使是此刻三人的对话,他仍可透过戴在耳朵里的耳机接收的一清二楚。 
  「前後包夹,他们插翅也难飞。」 
  无线通讯器发布攻坚的指令。 
  为什麽真的是你? 
  仰望长空,深吁一口长气。 
  出现在监视录影带上的暗夜里黑色人影,一晃即过,落入眼中的只消一眼就比谁都清楚,因为他的视线是天天随著他的身影跑跳,时时系著他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 
  为什麽不是伊藤晟或是绪方泉……甚至是任何一个人都好过是你啊…… 
  为什麽非逼他下杀手不可? 

  枪,已经三轮过後,依然屹立的三只人影。由於枪每一换手,弹匣就要自转一次,无法估计何时会出现的子弹,将气氛绷到最紧张。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每回绪方泉一拿到枪,伊藤晟的心脏就要狂飙一次。 
  「没人的运气会一直这麽好的,迟早射出的不会再是空弹。」又是往对准脑门的一枪。 
  「该你了。」还无事站著,把枪抛给伊藤晟,而後对著伊藤风笑一笑,「你现在有没有比刚才更紧张一点?」 
  此时的伊藤风看起来很冷静,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来的冷静。 
  第四轮了,他们到底还要持续这个游戏到什麽时候?伊藤晟厌了。 
  出乎意料的他将枪又交给了伊藤风。 
  「你来射。」 
  握著牵系三人命运的那把枪,伊藤风只觉荒谬至极。究竟什麽原因,非得让他们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做著自杀的举动? 
  「为什麽还不开枪,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不是很好吗?」 
  伊藤风根本无话可说,一迳垂首呆望那支枪。 
  「你是没胆自己开枪了吗?」绪方泉一脸戏谑笑著。 
  「我是觉太无聊,这样吧!从现在起,每开一枪,就再加一颗子弹,这样速战速决,免浪费时间。」 
  「好主意。」绪方泉笑开了,「风,你还愣在那干嘛?装子弹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枪声、脚步声、叫嚣声、哀号声……交织腥风血雨变奏曲传到了他们耳朵。 
  「外边有情况。」伊藤风原封不动就将枪放回桌上。 
  「少给我岔开话题,你不动手的话我自己来。」绪方泉扑到桌前企图夺枪。 
  伊藤晟黄雀在後的迅地擒拿住绪方泉的手腕。 
  「别闹了,你待这,我和风出去看情况。」 
  「为什麽不是你们其中一个留下,我和另一个出去?」 
  「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就是!」伊藤晟怒道。 
  真的气极!每次都给他在紧要关头耍情绪。 
  「你才给我乖乖呆在这里!」扭转手势甩掉他的大手,绪方泉迅即从他身旁窜过直往视听室的门跑。 
  他才不要!他才不要伊藤的老是自以为是的单方面保护。 
  「绪方泉!你要是敢给我少一根汗毛回来,我会宰了你!」 
  「嘻!没良心的人!」潇洒的白影随笑声飞奔而出。 
  两人随即跟了出去,兵荒马乱的吵杂已然远去。 
  「根本就没人嘛~~不好玩。」 
  由三楼急奔一楼,却是扑了个空。 
  伊藤晟的手机随即响起。 
  「……我知道了,全部撤离,剩下的我处理。」 
  兴致被扫一空的绪方泉盯著他的手机,「全搞定了?没我表现的机会?」 
  他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一个小时到达,就已经发现整幢建筑都埋伏了大批人马,敌我未明之时,他正欲直捣黄龙,突然出现的横山胜平挡了他的前路。 
  「绪方先生,为了应付可能突发的状况,必须有人马驻守在这,我们不会妨碍你与伊藤先生的任何行动,也请暂时当我们不存在。」 
  当时那家伙讲的话他可一字没忘。 
  「有漏网之鱼,不过一样没你表现机会。」伊藤晟话才说完,便示意伊藤风将他带走。 
  「伊藤晟!你实在很过份!在我们的事没结果之前,你别想我离开半步。」伊藤风来到他面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把他带走!」 
  「说好喔!是谁带谁走?我要带风走,可就永远不回来了。」 
  「泉!」 
  绪方泉不理他的叫嚷,敏捷欺进伊藤风的面前,臂膀环上肩颈,刚柔并济地迫使他与自己唇舌交锋。 
  伊藤风僵硬著身体,急欲分开自己和绪方泉,显的有点慌的眼神对上伊藤晟交织怒火的锐眼。 
  更让伊藤风无以理解的是,绪方泉的双手下移,竟然开始解他的腰带,拉扯他的衣服。 
  泉该不会是想在晟的面前和自己做? 
  他不敢再去碰触伊藤晟的表情。 
  电光石火,伊藤风喝阻绪方泉继续脱自己上衣的动作,硬生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地。 
  出於大门口,连番的机关枪扫射,震耳欲聋。 
  「快走!」伊藤晟大斥一声。 
  伊藤风拉起倒地的绪方泉,两人齐往房子後方跑,落单的伊藤晟则奔上楼。 
  所谓漏网之鱼只有四人,二人持机关枪的追击跑往屋後的人,一个拿手枪的追奔上楼,唯一没有拿机关枪的年轻人,两个方向犹迟两秒後,决定追上楼的那个。 

  「你还行吧?」绪方泉的眼睛当然不会只是两个没用的洞,知道伊藤风刚受伤,而且是一般人根本就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重创。 
  为了跟上自己跑步的速度,显得十分勉强。 
  「没事,你绕到前面先上车,我断後。」 
  「都一身是伤的人跟人家耍什麽帅?你一旁休息,我断後。」 
  一边交谈,一边扑身倒地,翻滚至下坡,因为枪口已扫至。 
  伊藤风同时射出了两柄刀後,整个人瘫痪在地。「好…让你。」脚好痛,手好痛,全身细胞都像在对他控诉,痛。  
  果然他快负荷不了……绪方泉看著他射出的两刀,有些失了准头,他的习惯是直接射拿枪的手掌,可是这回全进了臂弯。 
  不过无妨,剩下的,他一个就措措有馀。 

  伊藤晟一样回到视听室,关上门,躲在门侧。 
  三秒後,门一被打开,伊藤晟便是给他的迎头痛击,压下对方身体,枪口对准心脏的连发。 
  松开断气的尸体,却有一把枪对著自己,随即的开火。 
  近乎反射的快动作跳开,闪入门後。 
  门缝底下透露的影子位置已经逼进,他毫不犹豫隔著门板连开两枪。 
  穿过门的子弹威力明显减弱,给了对方窜逃的机会。 
  伊藤晟趁机撤离门板,数枪连发而来,却只有破坏大批放影器材。 
  估计彼此子弹都用得差不多,伊藤晟本以钢制的会议桌为屏障,决定孤注一掷,猛然起身要给对方致命一击。而对方也在会议桌的另一端拿枪对著自己。 
  「果然是你…」叫火野的小鬼。 
  「你早就知道?」火野晴矢有些讶然,他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一切在掌握中。 
  「在泉决定要你加入行动时,就调查过你的所有背景,不管你将与鬼爆组的关系清除多乾净都一样会被查出来。」 
  「既然如此,就没什麽好说了!」他还以为,伊藤风对自己好是因为信任…… 
  话一落定,朝彼此对开一枪,竟然全是空弹。 
  他们都错估了自己的弹存量。 
  又在同一时间,四目交集在桌上的那一把手枪。 
  伊藤晟所立之处欲夺枪是遥遥相望,枪所放之处却在对方伸手可及处,同时出手的结果,不得让伊藤晟饮恨。 
  「你已经没子弹了,但是这把枪里头还有一颗。」是风装上去,让两个男人用来赌生死的。 
  「你尽管开枪。」 
  「是你自找的。」 
第十章第五节《最後答案》 
更新时间: 08/23 2002 

 
  「回去找晟。」 
  伊藤风在地上躺平了身,对著蹲在他身旁,一双关注眼神的主人说。 
  身体明明没再受伤了,为什麽还会突然感觉全身无力,而且好痛? 
  「这对他而言只是小Case,可是你都动不了了。」 
  「要不带我回去。」 
  「爬得起来,你自己回去。」 
  没有多馀的考虑,双手撑著地勉力爬起来。 
  「你!」绪方泉又气又恼,撇过头不看他。 
  伊藤风晃晃头,让脑袋更清醒一点,一步一步走回去。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背对著他,靠发出的脚步声数著他的步伐,到了二十一步时,他终於受不了跳了起来。 
  他快跑追上,霸气横生的将伊藤风的手臂拉过横放自己肩上,一手环上他的腰,「你何必非得这麽坚持?」 
  「我还是…他的保镳。」 

  发狂地猛扣板机,不下连续的十几发空弹。 
  「怎麽可能?里面明明还有一颗子弹的。」火野晴矢怎也不敢相信,又连开数枪,依然只是空鸣。 
  「你以为泉和我用来对自己脑袋开火的枪里,伊藤风真的会放子弹吗?」那怕对自己所计算的结果有十足保握,只要有千万分之一可能的失误造成伤害,伊藤风都不可能去做。 
  只因这关系到被他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两条命。 
  所以即使他们重覆玩上百遍、千遍,好运依然不会离身。 
  火野晴矢忿忿丢掉枪, 「你很厉害,先叫人暗杀了我哥哥,又演了一场戏让我欣赏,以为这里只有你们三个,却埋伏大队人马等君入甕,灭了我们派进来的二百多人。」 
  「是你太天真!而且这只有一半是戏……」如果他和泉的那段俄式轮盘也是戏就好了。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你就没事了!昨夜这里就已经被安置了炸弹,足以毁掉整栋楼!就像你们炸掉赌场是一样的!」 
  「我知道。」炸弹的事一发现,横山胜平就在电话里向他报备过,所以他才会要他们先撤离,才会强硬要泉离开。 
  「你知道有炸弹还不赶快逃?和你同归於尽没什麽大不了,我只是恨不能亲手杀掉你很不甘!」趁著拥抱伊藤风时,同时在他身上装窃听器只过一天半的时间,就让自己好恨这个人! 
  「你到地狱再继续恨吧!」 
  引爆器在火野晴矢手上,按下之前,他有刹那迟疑。 
  还有其他人在里面吗?他…还在吗? 
  刹那恍惚,手上引爆器竟然被一把小刀射落地上。 
  刀……是伊藤风。 
  「你还有戏码吗?」伊藤晟以王者之姿睥睨著他。 
  火野晴矢的眼光扫过伊藤晟、绪方泉,最後是伊藤风,三角鼎立,他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逃。 
  「你们都要逼我死!逼我去死!」火野晴矢疯狂叫嚷。 
  发狂的眼睛看到一公尺外的尸体,尸体旁还有枪。 
  飞身跳起,取枪,瞄准,伊藤晟的心脏! 
  闪避第一枪,第二枪追赶。 
  伊藤风闪入,飞刀疾射。 
  刀,插入正额头。 
  到头来,自己还是在他手上结束了生命……他会感到悲伤吗? 
  十分的渴望,被流下血液遮蔽一半视线的眼睛,想看最後一眼,他的表情…… 
  火野晴矢却在看到他的右胸流淌鲜血,倒在绪方泉怀里时,咽下最後一口气。 
  「那子弹,风不可能躲不掉的……可是他就是没躲过……」恍神无力的声音在空气中飘忽动荡,空洞的眼眸徒剩两颗无神黑洞坠入地狱深渊。 
  「为什麽?为什麽要对他做这麽过份的事!要不是身上的伤阻碍他的行动,风也不会……」如弹簧跃起,揪起伊藤晟的领口,歇斯底里地朝他狂吼。 
  不曾如此深刻的痛过,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也比不上此刻精神毁灭的寸骨不留。 
  倒在伊藤晟的肩膀,溃堤的泪,撕磨哭不出声。 
  「…对不起…大哥……这样叫你……」 
  「我怎会有你这笨弟弟……等你伤好了,才准你叫我大哥。」轻轻扶起他的肩膀靠在自己怀里。 
  「真的吗……大哥……哥…我好累…好困…」那丝渗血的笑容,竟是喜悦。 
  长久被列为禁忌的语言,终於在尽头的时候获到释放。 
  「那就……好好睡上一觉……」 
  悲恸超载的泪,缓缓……缓缓……滑落……融入脸颊的血红,双双坠下…… 
  「…嗯…」好沉…好沉重,眼帘的重量竟超过自己所能负担,他好想沉沉阖上,沉沉地睡去。 
  手掌的大小再也阻止红色浆体的肆虐窜流,红色,包围颤栗的手,打横抱起倒卧怀中的染血躯体,体温依旧火热,心跳却微弱到感觉不著存在…… 
  「原来你……这麽轻啊……」 
  双臂掌握的重量正随奔逃的血液一点一滴慢慢流失…… 
  手心掌握的生命也如无力的心跳一分一寸缓缓消逝…… 
  夜色中,月光拉长的缓慢影子,一步一步…… 
  路还很长……… 
尾声《做个好梦》 
更新时间: 08/23 2002 

 
  「他长时间勉强自己过度透支体力和精神力,身体已经负荷不了,这次是他的身体在抗议发出警讯,就算伤好了,还是得让他休养一段时间。」 
  很专注地,凝著这张看起来好安祥好宁静的睡脸。 
  「嗯。」 
  「而且右手可能会真的废了。右手血管神经曾经爆裂,没有好好处理,还没痊愈又勉强过度使用,要完全复元几乎不可能了,我想他自己也清楚。」 
  掌心游移在昏沈绝伦的脸颊上,轻抚感受他的气息,他已经整整昏迷七天了。 
  「他的左手可以代替右手,虽然会有些不方便。」伊藤晟将死守病床的绪方泉硬是拉到一旁的沙发。 
  「这对风不会有影响的,我会当他的右手的……等他醒了,全好了,我们去渡假吧。」 
  「好。」 
  「要三个!」 
  「好。」 
  「到澳洲,带两只袋鼠回来玩。」 
  「好。」 
  「你那辆LEXUS是新买的吧?我用306 S16和你换。」厂牌不是重点,性能好只是辅助,外型漂亮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是颜色,看得顺眼的颜色! 
  「送你也没关系。」 
  「我才不要占你便宜,用换的。」 
  「泉高兴就好。」 
  「那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呢?」掌心朝上摊开的右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还没到,还有七天。」将插好吸管的可乐递到摊开的掌心上。 
  「我不能先要吗?吝啬。」用力吸著可乐,眼神却是坚持的逼视。 
  「你想要什麽?」只要是他开口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的。」 
  「那份礼太重了,我不能决定,你自己去问他。」 
  「你不先说个好字,他怎敢点头?」否则,还需绕这圈子吗? 
  「要我说好,实在很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 
  「你敢说不吗?」挑衅满满的口吻。 
  可以预见违逆他心意的後果,可能一转身就出现在地球另一端,三年五年不见影,可能一赌气就几个月甚至几年的不理不睬不说半句话。而且还不会善罢甘休…… 
  他可不想再和他玩一次俄罗斯轮盘…… 
  「我已经两年没收到你送的生日礼物了,你先说要补送什麽?我再决定要不要说好。」 
  「你实在很吝啬!小气鬼!」一番思忖,还是决定说出这两天他认真考虑後的结果,「以後我会继续当空中飞人,不过待在东京和在国外的所占时间比例会对调,这个礼物够不够大方?」 
  「嗯,很满意。」 
  「但有件事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气!」绪方泉跳下椅子,声色骤然大转变,亮出手中两柄小刀,「这是从风的靴子里偷来的,你知道我想干嘛吧?」 
  「你要干嘛?」 
  「你先让我砍个二十刀……不!两百刀,不然休想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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