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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十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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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就是这样轻轻的,如阳光般自信淡然的微笑,在那个被偷袭的夜晚,深深印在那双充满嚣张欲望,不屑世间一切法规道德的眸内。从无一刻,被淡忘。
              怎么能忘呢?
              记忆,从来都不是听人使唤的玩意。
              他是单林最有花天酒地天分的王族,他的另一个天分,是在让人神魂颠倒的花天酒地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而欲醉未醉的时刻,他不曾忘记过那个叫子岩的男人分亮。
              为什么?
              那样平平的胸,那么算不上娇美的脸庞,那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微笑,也许还算不上是个微笑,也许仅仅是离去前的警告、挑衅,或不屑。
              「王子…」伏在松软大毛垫上的美人宛如细蛇一样缓缓缠上来,吹气如兰。
              贺狄调笑着抚着她丰满的胸部,接着,却只把她轻轻推到一边,独自提杯慢饮。
              同国新送来的处子美是美极,可惜没有太多新鲜之处,不过几天,他又该死的想起了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家伙。
              美人幽怨地看他一眼,目光恰好被贺狄扫到,吓得她立即低头不敢动弹。
              贺狄没理会她,目光转到左边另一个跪着伺候的美人身上,她也是同国送来的礼物,刚成为贺狄的美姬不久。
              贺狄邪气地提起唇,一手拎着她的胸襟,把她跌跌撞撞地按到自己胸前,让她精致的脸蛋贴着自己敞开衣襟下的胸膛,笑着闲聊似的问,「你们大王子最近送过来的黄金数量少了两成,怎么,他王子府的小银库都被他的王叔接管了?」
              美人胆怯地抬了一下眼,细声细语,「奴婢怎么知道庆离大王子的事?奴婢被送给王子您,就只知道您,不知道其它王子的事了。
              「小嘴真甜。」贺狄漫不经心地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心里却无由来一阵焦躁。
              海那边大战乱即将开始,他这一年来趁着时机收拾整顿海盗收归己用,东起莫东海峡,南至辽阔单海的边缘,整片被世人统称为单林海峡的海域,已经牢牢被他掌握在手中。
              单林王族这 边,仅有一个没多大作为的大哥算是王位继承人,勉强在名头上胜他一筹。
              难干的事情干得差不多,享尽各国美女娈童后,他却觉得越来越不满足。
              是不是太久没有生事了呢?还是缺了血的腥味?
              贺狄在大软垫上换个惬意的姿势,按捺着自己不去想那具恐怕已经深深刻在脑中的躯体。
              精干的男性身躯,应该没有任何值得垂涎的地方,却挥之不去,让人浮躁。
              当曰他潜在船下,仰头偷窥靠栏远眺的他时,就该下定决心生擒他。怎么会,在好不容易制住他后,优哉游哉地用剑挑破他的上衣,仅仅满足于调弄两颗可爱的红豆,而让他寻到逃跑的机会?
              那一夜之后,贺狄一边抓紧收服各股大小海盗,一边严查子岩的来处,他为可以逃过各处暗哨来到这不 应该被闯入的海?贺狄由此发现了监视网中诸般漏洞,雷厉风行修正,加强了整片海域的进一步监视控制。
              任凭子岩再聪明,也万万不会猜到,如今海盗俨然成一体系的监视网,自己就是直接促成其曰趋完善的最大原因。
              贺狄自问自己对于单林海峡的监视掌握绝无纰漏,只要那个让他想得眼睛冒火的男人再出现,一定可以被察觉并且迅速捕获。
              他看过那个男人的眼睛,他懂得那双眼睛,绝不会因为一次黑夜的偷袭而畏缩地躲避保命。
              子岩,一定会再来的。
              令人挫败的是,那个男人,竟如此机露。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
              可恶!
              不过,如今,总算又有一些有趣的事可以稍微让他动弹一下筋骨了。几天前,他接到下属报告,有四艘小型商船图不经允许穿过监视网,但都是远远瞧见海盗踪迹,竟不经一战,立即弃船逃生,甲板船舱上散布些许金银,显然是为了让海盗们争抢金银而争取更多逃生时间。
              有趣,同一天,出现在海域之内,同样是小型海船,同样的伎俩。
              更有趣的是,对方选择的四个突破点,颇让人深思。
              这在别人看来不足一提的小事,却让贺狄陡然警觉,同时,一股异常的兴奋难耐蔓延全身。
              会是谁?
              还能有谁?
              经历了无数次希望之后的失望,他深深藏起心中的焦灼。
              他必须比从前更有耐心。
              他派了最能干的下属空流调查此事,耐心地在美女蜜酒中,等待下属的消息。
              而这一次的耐心,似乎得到了回报。
              「王子,似乎有新的商船准备穿越单林海峡,不但如此,打探得来的消息,他们似乎是想开拓一条稳定航线,贯通西雷和单林,以便采买运送我们单林的双亮沙。」
              「哼,好大的胃口。」贺狄舒服地靠在高高锦枕上,冷笑,「单林海峡是我的地盘,他们想过就过吗?双亮沙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是谁那么不自量力?」
              「他们的船只上有萧家旗号,而且早就有传闻,说萧家少主接受萧家上一代主人萧纵的命令,要开这条航线。」
              「萧家少主?就是那个被西雷王宠得过了头的鸣王吧?」
              「正是,而且听说他即将抵达同国,极有可能是为此事而来。此人名声虽大,但未必有多厉害。可是……王子还记得当年那个跳海逃走的男人吗?」
              贺狄的眼睛骤然闪过锐利光。
              「哪个?」轻描淡写的语气。
              他的喉咙,却一阵阵发紧。
              抚摸着身边美人长发的五指缓缓收拢,让美人吃疼地发出一声低低娇呼。
              「那个叫子岩的。」属下禀报道,「他也在那群人里。」
              空流曾经跟随贺狄偷袭子岩,熟知子岩的样貌。而且,王子自从他逃脱后,还特意命令绘了一幅「逃犯」的画像。
              「是吗?」
              「确实如此,我敢肯定是他。」
              「哦?」贺狄轻轻的,似乎无动于衷地应了一声。
              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似乎无动于衷的一声,是早在他心内盘旋多时的欲望的宣泄,如一个庞大的海洋,终于,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一道小口。
              最初的迸发似毫不起眼,但后果,却永远会出乎世人所料的震撼。
              贺狄在轻轻的应了那一声后,继续保持了他的耐心。
              对于子岩,那个交手其实只在瞬间,影子却像在心中存在了万年的对手,贺狄彷佛早就练就了与他对阵的熟悉。
              他的耐心,在子岩请冉虎派人送来的书信到达后,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展开书信,贺狄看过后,命侍女端宴会上才会使用的纯金大酒杯,畅饮了一大杯后,从大软毛垫上端坐起来,显得天性冷酷无情的薄唇极缓的上扬,「空流,你知道这封信里说的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
              「他约我十曰之后,挑一个地方决战。」贺狄笑得十分欢快。
              空流吃惊后,微怒道,「这人真是不知死活,愚蠢至极。」
              「他才不蠢。」贺狄摇头,「此人剑法高明,若真的豁出性命,拚死和我一战,也许真能把我杀死。只要杀死我,海盗们必然分裂,双亮沙航道开拓就再也不成问题,这是挑战我最好的后。他以单林二王子的称呼来送达书信,正是为了逼我答应决战,要是不答应,他必定会将此事四处传播,使我背上怯懦的名声。他是想藉此先削弱我在海盗中的影响力。其实他想的也不算错,这人很了解海盗只认强者为首的霸道贼性。」
              空流经他分析,点头认同,但又道,「这人对王子在海盗中的威信一定没有深入认识,不然就会知道无论王子怎么答复,都不会动摇王子在海盗中的地位,不过,属下对王子的剑法深有信心,即使王子应战,戦死当场的也只可能是这个狂妄的小子。」
              贺狄五官端正,甚至可称得上非常英俊,但眼睛细长,为他增添不少邪气。唇边带笑更得邪恶,同时却有具有一股强烈吸吲人的魅力,让身边美人都暗暗动心。
              「这封挑战书,王子打算如何应对?」
              贺狄高深莫测地微笑,重新躺回舒服的层层锦枕中。
              「遂其心愿,未免让他瞧我不起,这封挑战书,我就当没见过。」
              「没见过?」空流愕然。
              以王子睚眦必报的性情,这种反应可真不可思议。
              「空流,从今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打探萧家少主的动静。」
              「这…」在贺狄身边跟随多年的空流,深知王子不喜欢多事的下属,吐出一个字后立即收回,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派人收拾大船,准备行装,召集精兵,一律配最好的武器,船上多多载上双亮沙。」
              贺狄的命令又让空流愕了一下。他应了之后,小心地探问,「王子打算去哪里?」
              「他为了开拓双亮沙航线,不惜约我生死相搏,已经是一大错误。」贺狄微笑着把身边一名美人召过来,扯开自己上衣,露出右肩上的伤痕,命她匍匐下来用尖来回轻舔旧伤痕。一边享受着肌肤被美伺候的销魂感觉,一边回忆剑如闪电,刺伤他肩膀的那个人,闭着眼,最后命道,「立即送信给同国大王子庆离,告诉他,本王子惊闻他父王的事情,深感哀痛,即将亲自到同国慰问。」
              那彪勇刚强的男人,原来将那个所谓的鸣王看得如此重。
              只要箝制住鸣王,就等于箝制住了他。
              拥有那样正直硬朗眼神的男人,总会为了某个重要的东西牺牲自己。而善用别人的牺牲,也是贺狄极重要的天分之一。
              就如子岩万万猜想不到海盗的监视网因他而进一步完善般,子岩也万万猜想不到,他打定主意毅然死战,挑战贺狄,一举挫散已经形成坚固团体的海盗的策略,竟使凤鸣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同国之旅,又增添了一层诡异的变数。
              第三章
              萧家的大船队,终于晴空万里的天气下起锚。
              起锚的原因,并非是凤鸣一直等待的好消息来了。
              唉,坏消息倒一个接着一个。
              首先是关于文兰,那位可怜的萧家下属东奔西跑,终于将凤鸣给摇曳夫人请求赐予文兰的书信交到摇曳夫人手上,也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摇曳夫人的回信带了回来。
              摇曳夫人的风格一向很直接,回信上面寥寥几字,把她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简直和她当初写给萧纵的逼婚信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子无礼,为娘的文兰辛苦种得,让你随便送人吗?
              满怀希望的凤鸣和众女眼睛发亮的打开信笺,看完这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回信,顿时眼神呆滞。
              很明显,这位爱得凤鸣老爹要死要活的摇曳夫人,对自己儿子的爱绝比不上对老公的万分之一。
              凤鸣听这个语气,八成再写信也讨不来文兰,想起对杜风信誓旦旦,现在竟然拿不出东西,不由坐困愁城。
              其次要命的,是子岩的信。子岩这家伙真是可恶,老老实实查探同国情况也就算了,怎么却独自去惹那些海盗?
              罗登对凤鸣所说的单林海盗的厉害,到现在都凤鸣心惊肉跳,他越想越不安,唯恐子岩在同国出事。
              船队停泊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等文兰和子岩的消息。现在文兰是等不来了,子岩又可能会有危险,凤鸣哪里还坐得住?接了摇曳夫人信后,凤鸣呆了半天,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命人把罗登唤来,下令道,「立即起锚,我们到同国去。」
              「是不是太匆忙了?」没想到第一 个出言阻止的,竟是洛云。
              众人都觉得愕然,几道目光交错停在洛云身上。秋月更睁着大眼睛,奇怪地打量他。
              闻讯而来的洛宁跨进房门时刚好听见洛云的话,立即肃然接口道,「少主已经有所决定,属下自当遵照行事。」回头吩咐身边一名侍卫。「去,告诉其它船只准备起锚。」回头时,目光从洛云脸上扫过,眸中另含深意。
              洛云冷目迎上,又看看凤鸣一脸焦灼的表情,知道起锚势在必行,自己虽然知卜同国一 定有凶险埋伏,但涉及母亲,绝不可对凤鸣泄露丝毫,只能僵着一张俊脸,不再开口。
              容虎对于文兰的事情,却没有凤鸣和侍女们那么在意。既然摇曳夫人不给,那也是不能勉强的事情,烦恼又有什么用。但子岩信中说要先行探海盗,却让他非常忧心。他和子岩相熟,深知子岩个性,这人遇到极难办的事,永远都是有十分只说五分,有五分只说一分,他口中轻飘飘一句「试探」,说不定会极为危险。
              在子岩回信已到,他们已经大概了解同国局势的情况下,凤鸣按捺不住要立即起锚去同国,容虎心中有大半是赞同的。
              既然洛云不语,洛宁极力赞成,容虎也希望成行,萧家抛下阿曼江多曰的重锚,终于在萧家众人齐心合力的拽拉中,缓缓露出了水面。
              停泊了这么多曰后,大船终于缓缓开动。
              一启程,悠闲多曰的侍女们立即忙碌起来,再过一百五十哩,船只就会进入同国境内,谁都知道此行一定有危险,因为光是那个希望藉助干掉鸣王来换取父王「死亡证书」的同国庆离就够让人头疼了。
              不过目前秋蓝等忙的还不是这个,一百五十里,还意味着她们只有不太多的时间为鸣王准备进入同国第一个站点方敌的衣服。
              挑选衣物、沐浴,逐层穿戴,佩饰,梳发,都需要绝对的一丝不茍。
              即使凤鸣这次打的萧家少主而非西雷鸣王的旗号,但在侍女中,他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都代表着西雷和西雷王。
              络绎不绝的将热水拎来倒入大木桶,凤鸣简直是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女剥光了塞到桶里面去的。
              哗啦!人刚刚入水,三四瓶的珍贵香料倾倒进来。轻烟袅袅中,顿添丝丝极好闻的香气。
              「别急……」凤鸣从桶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坐好,闻到熟悉的香气,正是容恬最喜欢的,不免怏怏不乐,「弄这么香干什么?容恬又不在。哎呀!」蓦地惨叫一声。
              秋月惶然道,「对不起,是奴婢搓得重了,鸣王很疼吗?」
              秋星是唯一站背后伺候的,把凤鸣背上的瘀看得清楚,边为凤鸣在背伤上轻轻揉按,边气愤地道,「都是那个可恶的洛云,每次练剑都好像拚命一样,把鸣王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腋下的划伤还没好,背又被他拍伤了,真是狠心无情的家伙!」
              凤鸣反驳道,「除了洛云,我看还没别人会这样陪我认真练。」
              凤鸣早起就被洛云「请」了去练剑,背上再添新伤,不过,洛云下手虽不留情,但在他这股不留情的气势下,反而也迫出凤鸣的狠劲来,使出浑身招数来和洛云对招。开始总是两三招就挨一下,现在已可以和洛云对上十来剑了。
              这样一来一往,剑术竟有小进。
              凤鸣怕疼是怕疼,但绝不是笨蛋,明白自己剑术有所进步,全得益于洛云的的努力,从这方面来说,洛云还是为他着想的。
              「我现剑术好多了,都是洛云的功劳。你们以后不要在背后说他坏话。」
              「鸣王的剑术真的有好吗?」秋星看着秋月问。
              秋月不知心烦什么,蹙眉道,「我又不是剑术高手,你以后问容虎吧。」
              秋蓝却想到别的去了,开口疑惑地说,「对了,我今天看洛云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似乎好眼熟。」
              秋星嘻笑起来,「什么眼熟?那根本就是秋月做给鸣王的。上次洛云练剑,把鸣王的新衣服划破了,秋月不是发火把它扔到洛云头上 吗?他这个呆子,竟自己拿去穿了。」
              秋月沈下脸道,「这事起来就生气,有什么好笑的?」此时凤鸣已经洗得干净了,便低声道,「鸣王请出来吧。」将凤鸣请出澡桶。
              秋星见她闹脾气,在她背后对着秋蓝吐舌头,赶紧去拿准备好的衣裳过来伺候凤鸣更衣。
              整整大半个时辰,凤鸣身上的衣裳和各色饰物才算整理妥当。
              他人长得俊俏,身形颀长,秋星为他挑了纯白里衣,外罩黑缎金边长服,宽大袖口直垂下来,几近脚边,中间一条突显段的垂流苏腰带,上面坠着朱红宝石,华美绝伦,衬着沐浴后清爽透亮的肌肤,绝对的俊逸不凡,神采飞扬。
              秋蓝等每次辛苦伺候,最能品尝到劳动果实的是这种时刻。亲眼看见鸣王被她们打扮得人见人爱,真是说不出的自豪。
              正在赞美兼寻找哪怕一丝的完美之处时,喧闹声忽然传了进来,「我们来啦!我礼来啦!」
              其实说话的声只有一个,不过太过洪亮,即使只是一人的声音,却比十个人一起大叫还吵,伴着大嗓门的,还有既响又粗的脚步声。
              本来脸色不太好的秋月露出喜色,脱口唤道,「小秋!」朝门外伸出手去。
              只听见小秋「啾!」地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骤然钻了出来,毛茸茸地跳入秋月掌中,顺着秋月的宽袖子就往里钻,只剩一条大尾巴在外面摆呀摆,挠得秋月呵呵直笑。
              两道巨影出现在门外,「送礼来,我们送礼来了!」
              只凭那等呱噪,无人不知来的是烈中石和烈斗那一对活宝。
              秋月被小秋逗得高兴,对他们俩也亲切起来,朝他们绽放一个欢迎的笑容,「你们怎么忽然过来了?三船上好玩东西多吗?让你们一直待在那里不回来了?」
              两人刚上船时本陪在凤鸣身边,不过这一对爱吵嚷,吵起来噪门还特可怕,凤鸣也就算了,秋星等侍女分外受不了,找个法子把他们骗了去另外一艘船上,讨个清静。
              秋月本想留下小秋的,无奈小秋对主人忠心耿耿,誓死不从。
              烈中石和烈斗两人向来不讲究礼节,一起进了门向凤鸣随便打个招呼,各找位置大模大样坐下。烈中石个头大,但他武功却走轻巧一,坐得挺自然。烈斗却不同,这大个头的家伙走路连地板都隆隆发震,穿着那一千零一件大红袍朝椅上一坐,木椅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吱」声,让所大人都担心那木椅会四分五裂。
              秋星好奇地问,「大个子,你给我们鸣王送什么礼物?」
              「当然是好东西!」
              「不会是在别的船上偷的吧?」秋月问。
              烈中石和烈斗大叫起来,一脸愤慨,指天画地说自己绝不偷东西,直到秋月道歉说只是说笑,烈中石才悻悻解释道,「礼物是大哥要我们给鸣王的。」
              凤鸣惊道,「你们有丞相的消息?」
              他自从越重城出发后,一直没有烈中流的音讯,难道他有和弟弟联系的独特方法?
              烈中石道,「礼物是我们从越重出发的时候大哥给的。大哥说…」
              「说等鸣王进入同国的边境,就给鸣王」烈斗插嘴。
              烈中石不满烈斗插他的话,对烈斗怒目相视。烈斗和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哪里怕他?也是瞪着牛眼回视他。
              凤鸣生怕他们又来一场夹缠不清的吵架,赶紧转开话题,问,「丞相要你们把什么给我?」
              烈中石道,「我没有打开看,不过轻飘飘的,一定不是什么重东西。」他单手抱着一个绵缎包裹的东西,看来就是那份礼物。依稀从外形判断,里面应该是个接近方形的匣子。凤鸣伸手去接,他却不给,笑嘻嘻摇头道,「大哥说了,要等到了同国边境才行。」
              烈中流做事一向古怪,众人也不以为奇。反正很快就会到达同国,索性大家坐下饮一下茶,谜底很快就会揭开。
              也是天公作美,天气好,江风阵阵,越往上去,江面越发开阔,最宽处竟达数十丈,船工们将帆尽展,吃足风,大船逆流而上,速度也颇为惊人。
              众人在厅中仔细品了一会茶,听见外面宣布似的吆喝道,「见碑啦!」熟练的拖长的调子。
              大家都明白了望的人定然是看见矗立在岸边高大的标志性边境石碑了。
              「到同国了。」秋蓝轻轻吁了一口气。
              凤鸣笑着对烈中石道,「喂,你现在该把礼物给我了吧?
              烈中石笑呵呵把东西递给他,「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一路上背着很辛苦呢。
              烈斗在旁边斜眼,「懒人。」
              烈中石出奇的没理会他。
              凤鸣接了过去,放在桌上,把外面的锦缎松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果然是一个匣子。
              人人都好奇那个稀奇古怪的丞相这次送了什么好东西过来,全把头凑过去看。
              匣外并没有一般礼物会附上的书信,凤鸣也不觉得有什么,仔细看了看,木匣上面就一个简单的银搭扣。他伏下身,挑开搭扣,把上面的盖子掀开来,顿时怪叫一声,往外蹦开两米。
              几个侍女目光触及,也是花容失色,连连惊叫。
              「怎么了?」容虎从外面猛冲进来,一脸警惕地环视众人,扫到烈中石和烈斗时,两座巨塔同时做出自己是无辜的表情,手指往桌上的匣子戳戳。
              容虎视线停在桌上匣中,奇道,「这不是庆鼎的人头吗?怎么会在这里?
              鸣从前就曾经见过这个精制过的人头,这次会被吓到,有九成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一惊过后,脸色逐渐恢复过来,慢慢走回桌边,吐着气道,「我的妈,心脏病都被他吓出来了。」
              这人头开始被三公主带到媚姬住处改建的驻军营地,作为讨好容恬的礼物,留在营地中。后来若言偷袭营地,一把火烧了大多数重要的木式建筑,这人头却因为被安放在充当小储藏房的地穴中而得以幸免。
              容恬重回营地后,将这东西也带在身边,一行人被烈中流领去越重城,东西自然也到了越重。
              大概是因为营地被袭时,地穴也曾经遭到翻查的离国士兵破坏,不知是容恬还是烈中流把装人头的木匣又重新换了一个,否则从前那个匣子让凤鸣吃够了苦头,一见到怎会不十二万分警惕?
              秋蓝惊魂未定,哆嗦道,「丞相真是的,怎么送这种可怕的东西给鸣王?」
              秋星咋着胆子看了一眼,「真丑,扔掉好了。」
              「怎么可以扔掉?」凤鸣勉强镇定下来,绕着桌子一圈,「他指定要过了同国边境才交给我,这东西将来一定有用处。」沈吟了一会,问烈中石道,「你大哥有没有说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烈中石把大脑袋晃了晃,「他没说啊。」
              烈斗拚命点头,在一旁表示确实如此。
              凤鸣苦笑道,「这分明又来考我嘛?」用力挠了挠头,转着眼睛苦思冥想,「丞相把这个给我,一定是有大用处的。但有什么用处呢?我总不能把这个当礼物送给同国王子吧?他八成不会感谢我的,收到这个礼物,他更有理由把我当成谋害他父王的凶手,调动军队把我团团包围,一刀卡嚓掉…」把清淡优雅的眉毛皱成一团。
              烈中石两人对于这种事向来不会出主意,看见凤鸣发愁的模样,倒是 觉得非常好玩,在一旁看得意兴盎然。
              秋蓝等见了那个精制过,至今还栩栩如生的人头,魂魄尚未完全归位,也说不出什么。
              容虎略想了想,刚要开口,洛云的声音却赶在他之,从外面侧厅传了过来,「看见方敌码头了。」声音渐近,显然是一边走一边说的。
              很快门帘被拉开,洛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他看似还有别的东西要禀报,说话之前却猛然嗅到一股草药和腐烂的干制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从小混在杀手堆里,对于这种制作腐烂人头的味道分外敏感,顿时目闪精光,视线停在桌上打开上盖的木匣上,走了过来。
              看清楚匣中的是什么,脸色一沈,「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容虎听他稍带训斥的语气,微有不满。
              烈中石表功似的报告道,「这是大哥要我带给鸣王的,一路上保管得常妥当,一点也没弄坏。」
              「也没有给别人看过一次。」烈斗在旁边插嘴。
              凤鸣看见洛云看着自己,无奈地摊开手,「一言难尽…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它在船上。先不管它是怎么来的,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同国地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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