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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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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让简济宁吃瘪谢适言显然心情大好,笑眯眯地从简济宁的车上跳了下来。“好了,那张照片你喜欢就好。我走了,拜拜!”
简济宁楞了一下,从头到尾,这个谢适言居然没有半句话问到今天的面试,更加没有问他的名字。但既然别人要走,简济宁自然不会主动挽留,因此只是点点头回了一句:“拜拜。”便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低头看到电子锁上的那个熟悉的四环标记,简济宁忽然冷笑起来。“谢适言!”
“还有事吗?”谢适言配合地转过身看着简济宁。
“你真的不用……让我留给电话给你,如果这次不成功,还可以下次继续努力。”简济宁满是不屑地望住他。
谢适言强自微笑了一下,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今天来我们简氏面试的职务是初级会计,月薪3万块。我们简氏一个中层经理的年薪最高也不会超过500万,而我的这辆车就已经超过300万,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中层可以拥有的。虽然我今天给你面试的时候坐的是最边上的位置,但就凭这辆车你也应该可以猜到几个面试官中我的职务才是最高的。你等在这不是为了问那张照片,而是来确认我是不是对你有好感,有没有可能帮你得到这份工作。”简济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补充,“做会计的对数字都非常敏感,我当然也是一样。”四年后的简济宁已经早没了当面揭穿他人刻意讨好他的布局的天真,只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然后该怎么做继续怎么做。而四年前的简济宁毕竟还太单纯。
谢适言抬起头微微吸了口气,忽然极玩味地笑了起来。“与其说你对数字敏感,不如说你本人非常敏感。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这么狗眼看人低吗?”
“你!”简济宁极怒地瞪住他,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被人这么骂过。狠狠地咬住唇,他不想与人争执,一来是不会,二来也是有失风度。
“我承认,对于这份工作我势在必得,看到你是面试官之一,给你那张照片引起你的注意也是故意的。你我所处地位不同,我想你很难理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抓住一切机会赢得成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谢适言目光炯炯地望住简济宁,眼神坚定而清澈毫不让步。“但如果不是因为你上次不告而别,我今天根本没有机会给你这张照片。难道你以为我可以处心积虑这么久吗?我只是在那一瞬间,抓住了一个谁都会去试一试的机会而已。你们这些有钱人,总以为有了几张臭钱就不可一世。不在意你就觉得受了侮辱,对你好又觉得是别有用心,真是让人讨厌!”
“喂!你够了!”简济宁忍无可忍地喝断他。他承认自己的确有疑心病,谢适言的解释他也可以接受,但人身攻击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难道我说的不对?”谢适言恨恨地道,“那天你在山顶还不是因为这个才那副鬼样子?”话一出口,谢适言就意识到这句话说过了,可他已经收不回去了。
简济宁的脸刷地白了,他没有应声,只是沉着脸大步走向自己的车,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几秒,然后抬起头,深深地喘过一口气,发动车子。
“Sorry!”谢适言急忙追上来,拉开车门,“我真的……我很抱歉。”他低着头,嗫嚅着道。
“你放开!”简济宁猛地伸手带过车门。
“不放!”谢适言死抓着车门不松手,见简济宁有意直接发动车子,他干脆整个人都跳上了车,“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不是有心的!”
“今天的面试我只是临时被拉去旁听充场面,至于你会不会被录用,我做不了主,下车!”简济宁的眼睛盯着前方,冷淡地说着。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谢适言注视着简济宁的侧脸,认真地说着,“那天在山顶,我们明明聊地很开心。你一句交代都没有就离开……我还以为那张照片我永远都送不出去了。今天在简氏看到你,如果我面试成功还可以跟你做同事,朝夕相处。能够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并不容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朋友”两个字,简济宁的心头再次微微一动。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谢适言,他眼底的期盼并不像作伪。半晌,他问:“你不下车吗?”
谢适言热切的眼光一下子冷了下去,半天才失落地道:“Anyway,我很抱歉,浪费了你那么多的时间。”他推门下车。
“那天我突然走开是因为公司临时有事不得不走,不是不告而别。”简济宁却在他的背后低声解释了一句。迎上谢适言欣喜的眼神,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道,“如果你不想下车,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车子开到谢适言家的楼下,直到谢适言下了车跟简济宁道过别,他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扒着车窗追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我怎么联系你?”
简济宁微微一笑,只道:“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便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谢适言目送着简济宁的车子离开,慢慢直起身,他知道自己得到那份工作了。
往事2
谢适言在简氏的发展很是顺风顺水,虽然简济宁并没有刻意交代什么,但只凭谢适言与简济宁之间的君子之交和人事部透出来的一点风声就足够财务一部的老大对谢适言格外青眼。在这样的大力栽培下,谢适言也的确是不负所望,职务连跳几级,很快就极能帮得上一部老大的忙。
这天,谢适言又去到简济宁的办公室交文件,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简济宁的大哥简济英高八度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你既然是姓简的就别整天跟在姓贺的后面,你要外面的人说得多难听才甘心?……启远的单竟辉跟你年纪相当,你看看他?!……以后要是还这个样子就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了!”
大门猛然被拉开,站在门外的谢适言急忙垂手而立,叫了一声“简先生”。简济英没有理会,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谢适言站在原地偷偷朝简济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三步并做两步跨进了简济宁的办公室。
“他又来闹什么?”把文件递给简济宁,谢适言便忍不住问道。
“没事。”简济宁不甚在意地笑着,“前天在会议上驳了一份他的计划案,今天不过是借题发挥,我早有准备。”
“那为什么会提到你学长还有启远的单竟辉?”
“昨天酒会上的事而已。”对于谢适言的好奇心,简济宁是再清楚不过了,当下只得叹着气把这个疑问给他解释清楚。“昨天在酒会上关于未来交通运输业的发展跟单竟辉有些……不同意见被几个记者给拿住了,最后是学长帮忙解的围。……这些你一会看八卦杂志就都清楚了。”
谢适言默然。单竟辉与简济宁年纪相当家族产业又都是交通运输业,难免被人比来比去。但单竟辉的爹地对单竟辉的培养显然是培养下一任继承人的手法,而简济宁却只是财务方面的专业人士,两人未来可见的在家族产业中的声势地位可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之下,简济宁每每在各方面被单竟辉比地毫无颜色凄惨无比也就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了。简济宁本人对这样的比较到是没什么反应,也从不放在心上。却是天大地大面子最大的简济英每次看到听到相关讯息都会忍不住跑来痛骂简济宁一通,指责他不够争气给简家丢了面子。想到这,谢适言忍也忍不住地嘲讽道:“单竟辉是启远的总经理,他的Show场是整个启远;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财务部副总监,上面还有Henry这个顶头上司在,傻瓜都知道你们俩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你大哥要是非强人所难让你比过单竟辉,为什么不干脆把他自己的位置让给你?真是不知所谓!”
听到谢适言为自己打抱不平简济宁也不附和,只是笑了笑,鬼祟地向两边看了看,把身体倾前,压低声对谢适言说了一句:“就快升职了,Henry下个月退休。”
“Cool!”谢适言打了个响指,连声嚷道,“请客!请客!”
“轻点!”简济宁急忙把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爹地跟我谈过了,但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所以……”
“我封口费要价很高哦!”谢适言闻言立刻做贞洁烈妇状。
“知道了,请吃饭嘛!我们哪次去吃饭不是我给的钱?”简济宁忍不住丢了个白眼过去。
“没三顿以上的大餐休想我屈服的!”谢适言又更贞烈地狮子大开口。
“三顿?你不去抢?!”简济宁佯怒着把桌面上一支原子笔给扔了过去。
谢适言飞快地把那支笔接在手上,忽然福至心灵。“我知道了,难怪你大哥今天来骂人!以后没有Henry在里面耍太极,就凭他那种烂计划要从你手上拿钱出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简济宁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赏眼神,勾着他的肩洋洋得意地道:“这样一个大好人才当初到底是谁慧眼把人招进来的呢?我真该好好奖励他!”
“不就是那个拼命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么?”谢适言没好气地拍开简济宁的手臂,静了一会忽然正色道,“济宁,其实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接受、这个职务?”迎向简济宁疑惑的眼神,谢适言咽了口唾沫才续道,“我只是随口一提,要是你不想听的话……”
“适言,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话?”简济宁苦笑着道。
“是不需要。”谢适言立即意识到是自己拘泥了,当下对简济宁开门见山。“财务总监的职务很好,但这个位置要求很大的稳定性。一但你接受了这个职务,那么以后简氏的继承人、下一任简氏主席,你的机会就不大了。”
简济宁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谢适言的肩。“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简氏……”他忽然自嘲地一笑,“这种说法似乎太做作了。……应该说,如果爹地意属我,我会义不容辞;但如果要我用什么手段去抢的话……”他微微摇头,“抢来的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我不要。”见谢适言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简济宁打断他率先道,“我知道,以后简氏最有可能是交给大哥,而我现在做的事每一件都在得罪他。只不过,我现在仍在简氏,爹地要我管好财务部,我就不会去管简氏以后会是由谁说了算,我得罪了这个人会有什么后果,我只会做对简氏有利的事。至于将来……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有我简济宁容身之处!”
谢适言笑了起来,看着语调轻松淡然的简济宁平静地道:“以你的能力,说什么容身之处也太自谦了。应该说,是新的开始,人生新目标、新高度。”
“嗯嗯,很好听!”简济宁双手环胸靠在桌角,如吃了仙丹灵药的陶醉状地闭上眼,“感觉飘飘欲仙,马屁拍地我……通体舒畅,多说两句给我听,e on,baby!”
谢适言的肩立刻垮了下去,一副吃了蟑螂的表情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相比简济宁的烦恼,谢适言自然也会有自己的麻烦。这样的麻烦,始终都来自一个地方——单家。
趁着午休时间见了一面单震洋派来游说的说客,谢适言满是不耐烦地把开给他的支票又推了回去。“我有手有脚,能够养活自己。我跟单先生非亲非故,不需要他费心。如果他非要做慈善,请他把钱捐给红十字会。”
谢适言的话说得清楚却不代表别人愿意听明白。在对方的心里,谢适言跟其他的那些缠着富家子弟要好处的小明星并无区别,说不愿意接受那张支票也不过是因为数目不合心意而已。他又推过去一张空白支票,很是高高在上地说着:“单先生说了,您要多少,尽可以开价。只要你拿了钱立刻消失。”
“Shit!”谢适言勃然变色,单震洋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像是打发妓一样打发他。他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有钱人”,推开门走了出去。
“适言?这么巧?”才刚刚出门,就被从另一间包房里走出来的简济宁给叫住了。
谢适言急忙站定,勉强自己笑了一下。“你怎么也在?”
“陪客户来吃饭。”他一副无趣的样子挥挥手,从侍应生的手上接过自己的信用卡和帐单。“你呢?”
“我……”谢适言还没想好说辞,那位说客却已经紧追了上来。
“谢先生!”说客捉着他的手腕狰狞地笑着,“你最好再考虑一下,几千万对我老板只是个小数目,但却是你一辈子都卖不到的好价钱。”
“混蛋!”谢适言气地面色铁青,一拳砸在那个说客的脸上。说客的言辞锋利,脸皮的硬度却不够,脚下一个踉跄便匍到在了地板上,从嘴角渗出血迹来。“让我开价,是吗?”谢适言的火却仍没有消,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空白支票飞快地在上面写上了一个数字“1”后面跟了近二、三十个数字“0”扔回到那个说客的脸上。“我就开这个价,你们老板付得起吗?”
虽然只看了半场,简济宁也能够猜到谢适言究竟是在跟那陌生人闹什么,眼看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简济宁急忙走上前在那说客的上衣口袋里塞进几张钞票,“拿去看医生。我是简氏简济宁,数目上的事让你们老板跟我谈别搞我的手下!”说着,他扯过谢适言,在人群围上来之前飞快地逃之夭夭。
回程的路上,简济宁笑着递给谢适言一张湿纸巾。“擦擦手,看不出来你拳头挺硬的。”
“谢谢。”谢适言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仪容一边问,“为什么刚才要帮我出头?”
“我们是friend嘛,不帮你,难道帮外人?”简济宁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
“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谢适言有些默默。跟单竟深的感情曝光后,他的身边都是鄙视的眼神。身份不相当的两个人的恋情总是不被人看好,身份低的那个总会被那些莫须有的恶意揣测不休。再加上谢适言是男人,这种情况就更加严重了。
“不就是穷小子看上了富家女,有钱岳父跳出来棒打鸳鸯了,还能有什么?”简济宁满不在乎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副“你当我是白痴啊?”的不满神情。“难怪刚认识的时候开口闭口‘你们有钱人’的苦大仇深,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穷小子看上了富家女?”谢适言苦笑了两声,低声道,“算是吧!你不觉得我是在攀龙附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你女朋友不这么想,别人怎么想管那么多做什么?”简济宁语调轻松地拍了拍谢适言的肩。
“那你刚才还故意让人以为是有人要收买我?”谢适言仍不太痛快地低声喃喃。
“让人以为有人要收买你总比让人以为你被女朋友甩了给封口费强吧!一个是职业道德问题,一个可是男人的尊严问题!枉费我这一片苦心!”从后视镜里看到谢适言仍是皱着一张脸的样子,简济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好了适言,你这么哀怨,我真不知道怎么开解你!要不要我现在停车,亲亲抱抱,然后借个肩膀给你?”
谢适言张口结舌,想骂人却发觉对着这个笑地嚣张又大声的简济宁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这么被简济宁一闹,原本哀伤的情绪也的确是消散了不少。
而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狗血”场面的简济宁却仍兴奋地喋喋不休。“说起来,你刚才在那张支票上到底画了几个零?卖地可够贵的啊!”
同样是被人说“卖”,这一次谢适言却再没了被人羞辱的感觉。想到单震洋拿到那张支票时的表情,他不禁拍着驾驶台笑地前仰后合,幸灾乐祸地说道:“让他装有钱人!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给得起我开的价!”
“小肚鸡肠,得势不饶人!存心恶心人!”简济宁指着谢适言连声道,也跟着大笑起来。
不可否认,简济宁跟谢适言这对朋友的确相处地很好,无论问题本身看起来有多麻烦,他们总有些有趣的办法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沉重。
一般而言,朋友可以分很多种。混在一起吃喝玩乐的算朋友,这种朋友通常会在你开口借钱的时候消失地无影无踪;有事没事互相拆台玩笑的算朋友,这种朋友则会在瓜田李下的时候忽然严肃无比如同陌路;基于共同利益合作进步的也算朋友,这样的朋友当然是跟着利益的导向随时都能在“朋友”、“敌人”两个身份之间转换自如。而能够无论顺境逆境,守望相助互相扶持不离不弃的,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
而简济宁,就很快地迎来了一个题为“是不是谢适言真正的朋友”的考验。
往事3
“嗯……还是泡老了……”喝了一口简济宁亲手端来的普洱,简耀东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会?我明明用温度计量的,正好85℃!”简济宁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明明泡茶的几道工序他都是照着标准来的。
“傻小子,泡普洱茶不是这么泡的,感觉比标准更重要。”见简济宁一头雾水的样子简耀东好笑地摇头,“算了,你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不明白也不奇怪。”
提到留学的那段时光简济宁就不太自在,他掩饰地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蹙着眉道:“我就尝不出有什么不同。”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简耀东笑着放下了这个话题,改口问道,“去洛杉矶出差的事都办妥了么?”
一提到公事简济宁也立刻坐正了身体,“都差不多了,我后天晚上就走。”
“我听说你这次随行的人员中有一个是今年新晋的职员,叫……谢适言?”简耀东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对。他很有能力,我非常看好,可以培养一下。”简济宁点头道。
“毕竟是今年新招的升太快会不会不太好呢?更何况,这也是你升财务总监后第一次独立主持这么大的项目。”
简济宁静默了片刻,忽然转头看着简耀东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爹地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在怀疑我选人的眼光?……如果是外面的传言,我可以……”
“爹地只是希望你办事能更稳妥一点,不要有什么麻烦留给别人为你收场。财务,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稳字。”简耀东打断他的话坦然道,“至于外面的人说些什么,爹地知道怎么区分真假。”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简济宁死死盯着简耀东一字一顿地说着。发生在餐厅里的那件事被一些有心人传了出去,以讹传讹之下,进化到简济宁听到的版本已经变成了谢适言收两家聘礼被简济宁当场识破,但由于谢适言是简济宁亲自招进公司的,简济宁不得不为谢适言做掩护把这件事平息下去。简济宁听到那些传言时只是付之一笑,他以为凡是智商超过八十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话,却原来智商没超过八十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但事实是,谢适言的资历的确不够。”简耀东不悦地促起眉毛,已经不耐烦再就“信任”这个问题跟简济宁讨论下去,直接命令道,“把他换掉,你要栽培他下次总还有机会的。”
简济宁沉着脸从简耀东的办公室走出来路过财务部的茶水间的时候正看到谢适言手忙脚乱地在给自己冲咖啡。看着他在自己的咖啡杯里重复着加奶精和咖啡的动作并不时试上一口的狼狈模样,简济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还是我来吧。”他走上前接过谢适言手上的咖啡杯清洗干净,重新放好咖啡、加水、加奶精,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闲适。
“嗯,Nice!”谢适言只喝了一口就竖起了大拇指,“所以我总是说Vincent你即便不当会计开咖啡店也一样那么成功!不像我,对这咖啡和奶精的比例总是……”他挫败地叹了口气,绝望地摇头。
简济宁给自己也冲了一杯咖啡,就这么与谢适言在茶水间里闲聊起来。“只不过是一些标准化的东西,也只有你老是这么夸大其词。马屁拍地很不熟练哦。”
谢适言的面上显出不忿的神色,如金刚般用拳头砸了两下自己的胸口,“肺腑之言!”
简济宁温和地笑了笑,垂眸道:“你知不知道,我学泡茶学了整整一年,还是……毫无寸进。”
想到简济宁刚刚去的地方谢适言了然地挑了挑眉,“你爹地还是不喜欢?没关系,下次继续努力。”
简济宁的神情看起来仍是有些落寞,“速融咖啡而已根本不需要技术,你都说好;可我真正用心去做的,却没有人欣赏……算了,我想我可能永远都达不到他的要求。”
“他是你爹地嘛,对你高要求也是为你好。”谢适言摁着他的肩安慰他,“Relax,Vincent。虽然我也很乐意借个肩膀给你,然后抱抱亲亲,但现在是在公司,我们会传绯闻的。You know,我已经名草有主,压力很大的……”
简济宁哭笑不得地在对方的肩上砸了一拳,“心领了。”想到简耀东要他交代的事又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有点事……”
“下午?下午不行。不能现在说吗?”谢适言急忙打断他的话,“我下午有事请了假了。”
“工作狂请假?少见。”于简济宁而言让谢适言不用去美国的话实在难以开口,现在见谢适言也没空听这些他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自己也明白这件事拖也拖不了多久。“约会?”
“当然不是!”话虽这么说,谢适言的脸却红了起来,“去买礼物打算带去美国。你知道的,他,一个人在那边,我又不能陪在他身边……幸好这次去洛杉矶出差可以见一面,否则等我有钱买机票去看他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适言,你真的很喜欢她。”简济宁静静地望住谢适言,目光里充满了包容和温暖。见他提到自己的爱人总是一副甜蜜幸福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起来。谢适言和他女朋友之间的爱情几乎被全世界反对,可他们却有勇气坚持。即便生活再怎么艰难,依然乐观。简济宁深深为之感动且敬佩。
“对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谢适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没,没什么。”简济宁沉默了片刻,摇头,“一些小事,不重要。”说完这句,刚才那种如哽在喉的不痛快感觉忽然无影无踪,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原来遵从自己的心意去决定一些事,感觉会那么好,简济宁再次微笑,“适言,谢谢你。”他放下咖啡杯,认真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让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坚持的可贵。坚持自己的信念,得到的并不仅仅是痛苦,还可以有幸福的。
尽量不去在意爹地在得知他并没有遵从他的吩咐把谢适言留在香港后的震怒,到达洛杉矶后的简济宁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希望能以自己的成绩向简耀东证明他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同样因为受到谢适言的影响,在工作之余,简济宁终于决定买了礼物去探望一个家在美国的朋友——Owen。
Owen的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据说是源自密西西比河畔一个贵族家庭,Owen在言谈间总是对自己的家族充满了骄傲和自豪。看着Owen的家,那幢遥远的屹立于原野上的复古别墅,第一道门上那个黄铜制成的线条繁复漂亮的家族徽记,虽然经过了岁月已显黯淡却又满是历史的厚重,简济宁不禁微微而笑,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Owen和他的妻子、女儿在这个童话般的家过着怎样幸福快乐的生活。“你好,我是Owen Smith先生的朋友,我和他约了今天见面。”他向看门人如此说道。
看门人打量简济宁的目光略显惊异和放肆,却很快恢复了过来,安排司机送他一程。汽车很长时间一直行驶在原野上,简济宁感觉从他们过了第一道带着徽记的门,差不多开了半个小时,才看得见房子。那幢别墅比简济宁远远望见的时候看起来更大,风格典雅庄重。在那幢别墅的不远处,还连着另一幢房子,风格似乎更加古老。门前的草坪上有几个孩子在玩球。
一个身材高大棕色头发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每一个褶皱都一丝不苟,五官英挺深刻跟Owen有几分相似。“你好,我是Martin Smith,Owen的大哥,你可以叫我Martin。”他把手伸给简济宁。
“很高兴认识您!”简济宁说,握住了对方伸来的手,对方的手心温热而有力。
“我也一样。”那人也跟着说了一句,飞快地看了简济宁一眼,目光深邃而神秘,让简济宁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我知道你是来探望Owen的,”他说,目光长久地留在简济宁的身上而且没有松开手,“但是,很抱歉,他不在。”
简济宁讶异地扬起眉有些失措,明明Owen昨天的电邮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一定在家等着他的到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我改天再来拜访。”
“不,我想您误会我的意思了,Vincent。”Martin熟练地叫出了简济宁的英文名,仿佛他们已经认识经年一般,“我是说,Owen,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简济宁听懂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呆在当场反应不过来。许久才惊叫道:“这不可能!我们明明昨天还发过邮件!”
“昨天给你发邮件的那个人是我,”Martin诚挚地看着简济宁轻声说道,“事实上,这两年给你发邮件的人一直是我。Owen,两年前就已经不在了。我很抱歉,Vincent。”
简济宁难以置信地望住对方,一瞬间眼里充满了泪水。“这不可能,不可能……”他死命地忍住眼泪,“Owen,Owen他刚刚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他很爱他的妻子,他和他的家人生活地很幸福很快乐,他怎么会死呢?”
“邮件里的那些事,其实都是我的事。Owen他,并没有结婚。我很抱歉,Vincent。”Martin再一次道歉。“我的父母都在墓园等你。一直以来,我们都很想见你一面。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见见Owen,请跟我来。”
Smith家的家族墓园离他们家的别墅并不太远,简济宁在那里见到了Owen的父母,他们都是很和蔼很慈祥的老人,一见到简济宁便有些局促地向他道歉,希望他能原谅他们一直对他隐瞒Owen已经过世的消息。
简济宁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这对失去儿子的父母居然在向他道歉,在自己儿子的墓碑前向他道歉。他只好转过去看Owen的墓碑,照片上Owen笑容依然灿烂,一头金色的头发似乎仍闪着耀眼的光泽,只是他的生命却已经永远定格在了两年前。简济宁注意到墓碑上刻着的时间,正是Owen离开英国后不久。“Owen!”简济宁忍不住跪了下去,“他是……是意外吗?”
“两年前,他最终没有进教堂。他向我们坦白,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你。然后,他去了加勒比海说要找到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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