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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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鉑evin一起去的理由很简单。
“但是……董事长后天就动手术了……”Kevin试着提醒他。
“如果我们能摆平这件事,相信对爹地康复大有益处。”似乎是明白到这个说法说服不了Kevin,简济宁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你?”
Kevin无言地点头。说实话,虽然感觉荒唐但他真有种简济宁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的错觉。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做了很多事,最后却被别人一句话抢走全部功劳和努力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去收拾东西吧。”简济宁冷冷地扔下这句,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只是嘴上虽说得功利而冷漠,简济宁却仍是在赶回家之前先去了医院。仔细问过主治医生简耀东目前的状况,他在简耀东的病房里坐了十分钟。近一个月的昏迷,简耀东整个人看起来如脱水了一般消瘦不堪再没有了往昔的英伟健朗。简济宁看得鼻酸,动手默默地帮他把被子掖好。“爹地,我要去北京,你动手术的那天我不能陪你了……”虽然明知简耀东不会听到他说的话,简济宁却仍是固执地说了下去。“爹地,你不要有事……”他不自在地扭过头深深吸气忍住了泪,“你欠我太多,这些年对我太不公平……如果你,现在离开我,那么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沉默地看着简耀东,眼底是再无法掩饰的被逼入绝境的疯狂,决然道,“爹地,如果这一次你撑不下去,我就从简氏大楼的楼顶跳下去,说到做到!”说完这句,他再不迟疑,转身离开病房。
到家里刚刚收拾好护照,大妈郑锦慧已经走了进来。“听说你要去北京出差?”
简济宁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快泄露出去,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在郑锦慧的积威之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掌心就已汗湿,要不是及时捏紧了拳头镇定自己恐怕已经被款款走上前的郑锦慧给逼退。简济宁慢慢地深呼吸,令自己站在原地一步都不能退,答道:“是的,这次的公事很重要。”
“难道你爹地的手术不重要?”郑锦慧当即沉下脸咄咄逼人地问道,她绝对不想简济宁在这个时候离开香港去领这份功劳。
简济宁从小在郑锦慧的手下挣扎求生,若论对这个女人察言观色的功夫那还真是没人及得上他。郑锦慧一向自负大家闺秀,有知识有教养,与那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的有天渊之别。在别人的面前,她一向极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心里有多愤恨也不会在面上作出颜色来。哪怕是想法子折磨简济宁也总是把表情伪装成十分慈爱的模样,记忆中偶尔几次见到她这种凶狠残酷的神情,简济宁最后的下场都要比以前惨烈上十倍,让简济宁至今不敢回顾。现在见到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简济宁心底升起一股恶寒,已经心知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善了。
郑锦慧见简济宁的额上逼出了一头冷汗身体不可抑制地发颤,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令道:“留在家里,现在没有任何事会比你爹地的手术更重要!”
“不、行!”简济宁只说了这两个字就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郑锦慧难以置信又恶毒憎恨的眼神,重复,“这次的公事很重要!”
下一秒,简济宁收到了郑锦慧的回应——一个响亮而沉重的耳光,以及被她修剪地又长又尖的指甲划开的三道血痕!“留在家里!”郑锦慧重复了一遍,她觉得该完事了,简济宁不可能也不会敢再坚持己见,他的表现一如既往,少少的暴力就可使他驯服地如一个完美的傀儡。
然而,她错了。
挨了一耳光的简济宁的确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头晕目眩,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当他渐渐从这个耳光中清醒过来,他却慢慢地握紧拳头。愤怒!无法掩饰和控制的愤怒!为什么总是他在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他永远要受人摆布?个人的独立意识被无情抹去,像是一个完全不值得尊重的玩偶。被人狠狠踩在脚下,带着一种残酷和玩味踩着他的脸尽情□。为什么总是他?为什么?!冲天的怒火趋使他站起来,身躯挺地如标枪一样笔直。“我说了,不行!”他绕开郑锦慧向门外走去。
“你敢不听我的?!”郑锦慧难以置信地拉住简济宁,长长的指甲直掐入他的胳膊里,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简济宁,你敢?!”
简济宁忍着痛举起胳膊,眉宇间没有一丝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妈,这是公事,你不会明白的,放手!”他用力一摔胳膊,试图摆脱郑锦慧。
效果好得惊人!曾经无论拳打脚踢都不可能伤到郑锦慧分毫的简济宁这一次只是那么轻轻一推,就把郑锦慧推到在地,摔了个倒仰。能够推倒郑锦慧,简济宁显然比郑锦慧更加震惊。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狼狈地用手撑着地板几次试图站起来却不果的郑锦慧,只觉眼前的一切虚幻地如做梦一般。他就那么站在那,忘了反应,心绪复杂地想大笑一场又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就在这个时候,被简济宁那一推害得扭伤脚的郑锦慧终于放弃了靠自己站起来的打算,一边大叫着“莲姐!莲姐,你死哪去了?”,一边用手捶着地愤恨地看着简济宁,咒骂,“简济宁,我饶不了你!”若不是还顾忌着自己的形象,郑锦慧几乎想脱下高跟鞋往简济宁的脸上砸去。
简济宁见她形容狼狈状若疯妇自身难保,却仍不忘出言威胁,不禁想起了单竟深曾经对他说的一番话。“想象一下,她能作恶的空间就这么大,稍有超过,她脖子上的锁链就会冷酷地把她拽回去。然后她‘呜’一声,夹着尾巴跑远了……”然后,简济宁终于放声大笑起来,俊秀的脸上尽是看透她虚实的鄙夷和不屑。他再不对郑锦慧有任何的回应,扬长而去。
莲姐在简济宁走后才匆忙赶到简济宁的房间,见到女主人摔在地上大吃一惊。“夫人,你怎么样?”她急忙冲过去想把郑锦慧扶起来。
“去!去拦住简济宁!拦住那孽种!不能让他走!”被简济宁推倒又被他耻笑,郑锦慧愤怒地几乎要择人而噬,咬牙切齿地推开莲姐尖叫,“快去!不准他走出家门一步!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哦,噢!我这就去!”莲姐不知道他们这对“母子”又出了什么事,但多年在郑锦慧身边听命行事,她早已习惯对郑锦慧的话奉若圣旨,而不去考虑其中的可行性。刚冲到楼下,就看到简济宁开着车子从车库里掉头出来。莲姐急忙拦在车子必经的道路上,大声喊道:“二少爷,夫人请您回去!”
同样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郑锦慧只是让自己的怒火更盛而不去考虑发生的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简济宁却已经清楚明白他终于从积年的恐惧中走了出来,了解到它并不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拥有了与它直面抗争的勇气。因此,这一次,他再没有逃避,而是摇下车窗冷淡而厌烦地令道:“让开!”
“夫人请您……啊!”莲姐的话还没有说完,简济宁已经用力踩下油门直冲了过去。莲姐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向斯文懦弱的简济宁居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一下子吓得腿软脚软,除了瘫在地上闭着眼放声尖叫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简济宁在距莲姐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踩下了刹车,把手搁在车窗上,探出头,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尖叫。心里觉得,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感到恐惧,那种感觉真是美妙地无可复加!“莲姐,既然你不想让开,那就滚、开吧!”
巨大的惊吓终于让莲姐卡住了喉咙,她瞪大眼看着笑眯眯望住她的简济宁,只见他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摔在车前的自己,微微一挑眉。在天边一弯淡月的映衬下的简济宁风神俊朗容色明艳,脸颊边的几道血痕非但没有破坏他那极精致秀丽的美貌,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夺目逼人,如吸饱活人精血而更为怒放的一品牡丹。莲姐的喉咙卡得咯咯作响,心里只浮现出两个字:魔鬼!
“莲姐,你还要让我等多久?”简济宁开始不耐烦了。
莲姐知道简济宁让她滚开,那的确是让她“滚”的意思。她再不敢心生抗拒,全身发着抖,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一边。
简济宁满意地点点头,升起车窗踩下油门,绝尘而去。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用力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这是生平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尝到绝对掌控的甘甜。他的双手能够握住的,不再只是无奈和愤怒而是绝对的权利和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相信都已经期待很久了,
于是,放鞭炮庆祝某人魔化吧!
收官
北京的天空有些暗沉,据说是因为沙尘暴的关系。然而从房间的窗户往下去,除了来往的人流车流,简济宁看到最多的却是绿色,大片大片绿色的植物,把整个城市切割地错落有致。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简济宁的呼吸就只剩下挂钟在一格格走动的声响,像是一声声的叹息。
Kevin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简济宁正呆呆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沉默地与黑暗融为一体。Kevin从同事的耳中听说过简济宁的这个习惯,说是简二少做事认真细致,很能让人安心。但千万要注意一点,就是跟他谈公事的时候千万别选有窗户的地方,他一定会走神,那就什么都谈不成了。初初听到这种说法Kevin心里是暗暗笑话过那些同事的,居然连溜须拍马的功夫都不到家,一个这么容易被窗外的风景夺去心神的人,怎么可能做事认真细致?但现在亲眼见到了,Kevin才隐约意识到,或许简济宁要看的从来不是窗外的风景,而只是抗拒不了身体里那种被掏空的茫然。Kevin忍不住伤恸,抬起手扭亮房间的壁灯,叫他:“简先生。”
简济宁怔了一下,回神。“你来了?”
Kevin微微点头,低声道:“已经晚上10点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简济宁,提醒他,“董事长的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的时效性,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在Kevin说完这句后立即刺耳地响了起来。
简济宁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走过去接电话而只是望着Kevin,仿佛是在等他下面要说的话。
Kevin呆了一下,确定简济宁不会去接电话了,于是走上前拿起听筒。只听了一句,便喜笑颜开地对简济宁嚷道:“是Philip的电话,他说董事长的手术很成功,要你不要担心!”
简济宁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想做出一个喜悦的表情,已经僵直站立了数个小时的双腿却再也承担不了他的重量,他手抬了一下贴在落地窗玻璃上,想撑着站起来,可是两个膝盖间的刺痛已经让他无法忍耐,终于慢慢地跪倒在了地上。简济宁把头抵在地板上,整个人呻吟着蜷了起来。Kevin惊慌地想上前扶他,却听到那低低的呻吟渐渐转换成了泣声。他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意识到他应该离开留给简济宁独处的空间。
膝盖的刺痛逐渐蔓延全身,就像有把刀子在他的身体毫无章法地攒刺,简济宁拼命咬住唇不想哭出声,他觉得那不仅仅是懦弱更是犯贱。就在刚才,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他的紧张终于到达临界点,惊恐而慌乱,甚至觉得只要爹地能好起来,哪怕一切回到从前,让他忍受更大的羞辱他都乐于交换。简济宁知道自己如果想达到目的最好就不要有感觉,摈弃所有的感情,否则连呼吸都会觉得痛。他的付出和爹地的付出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可他却悲哀地不想放弃,即便那种对父爱的期待是多么地让他感到绝望,即便只是用布局和手段得来的感情,虚幻地像是海市蜃楼,只等谎言被揭穿的一天就会一切归零,可他却仍想把它揣在怀里好好珍惜。感情,怎么能让人如此地无可奈何?
Kevin感觉到简济宁跟他爹地之间的关系可能出了点问题是在他们去北京后的一个星期。大老板简耀东术后渐渐康复,身为儿子的简济宁人不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居然连电话也不见他打一个,Kevin本来是有点腹诽的。可是没多久他却接到了自己的学长Philip的电话,要他在北京时注意一下简济宁的情绪。Kevin好奇问了原因,才知道原来不是简济宁没有打电话回去慰问而是简耀东根本不接这个儿子的电话。Kevin有些不安,于是道:“这次简先生是因为我才会来北京出差没有陪着大老板动手术,要不我亲自打电话跟大老板解释一下?”
“不是因为这件事。”Philip有些不太痛快,想到Kevin回来也会知道情况也就不再隐瞒他,“简济霆回来了,他指证他大哥故意把他留在泰国是想要他的命,简济英却说这完全是简济宁的意思,他并不知情。大老板是因为这件事才生气。”
Kevin微一挑眉,说道:“学长你要我照顾简济宁的情绪,看样子你并不相信简济英的说法?”
Philip自然不相信,这件事的始末简济宁早跟他坦白。况且,让简济霆留在泰国对简济宁完全没有好处,相反,简济英趁简济霆不在香港的机会,在简氏航空大肆排除异己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这件事究竟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但这件事你相信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老板相信谁。”Kevin皱了皱眉,又道,“既然大老板有怀疑,为什么不让简先生回香港交代清楚?……还是说,他只听了片面之词就已经定了自己儿子的罪?”
“简济英的妈咪从楼上摔来了,她说,是简济宁推她下楼的。”Philip沉默了一会,又爆出一条消息。“如果简济宁可以对自己的养母做这种事、自己的爹地动手术他也可以不在香港,那么你说他会不会关心自己异母弟弟的死活?”这不是Philip的想法,却是Philip可以猜到的简耀东现在想法。所以,他才会有怀疑,不接简济宁的电话。
Kevin怔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学长说的这个怀疑是可以成立的。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总而言之,既然你们在北京还有事要忙,就让简济宁暂时先不要回来,等他爹地消了气再说。”Philip最后吩咐了一句。
但要做好这件事又谈何容易?简济宁总是心事重重,看着他在与合作方商谈公事的时候都会失态地带倒了茶杯,酒店房间里的灯总是到了半夜二三点才熄灭,Kevin知道简济宁其实很介意他的爹地对他的怀疑,而并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不如趁今天有空出去走一走?”这几天负责这个项目的其他同事也陆续赶到了北京,大家忙了几天难得有空都想出去走走。Kevin见这个提议不错,急忙跑来邀请简济宁,希望他能散散心。“去看看故宫啊天坛啊什么的,跟香港完全不一样呢。”
简济宁却坐在沙发里摁着眉心摇头,“不去了。开了好几天的会有点累,你们玩得开心点。”
Kevin见他不住地眨眼滴眼药水,便追问道:“简先生,你的眼睛……”
“有点模糊……”上次被简济英打伤头觉得看东西模糊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简济宁一直以为是脑震荡的关系现在应该好了。可最近一忙,看东西模糊的情况又出现了。“可能是北京的气候有点干,不太适应吧。”
“要不要去医院……”Kevin有点不放心,简济宁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
“这种事……”简济宁显然觉得那是小题大做,看着躲在门外探消息的其他同事一脸迫切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说道,“行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跟其他同事出去玩吧,我买单。我这个当老板的不在,你们也放松点。”
“那你好好休息。”Kevin犹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带着一班如脱缰野马的同事们直奔北京各景点。
简济宁却并没能如愿上床休息,他很快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不久前拜托学长贺承希帮忙调查的事终于有了眉目。
简济宁的妈咪高心屏出身寒门,凭自己的努力做到政府高官的首席秘书,前途大好。然后,她遇上了爹地,爱上他。那个时候爹地已经有了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妻子郑锦慧,在爹地跟郑锦慧的婚姻里,妈咪是个第三者。爹地因为简济英的关系不能跟郑锦慧离婚,妈咪当了爹地的小老婆,然后,有了简济宁。但就在妈咪因为胎儿不稳住院疗养的这段期间,爹地认识了一直照顾妈咪的护士小姐何玉兰,两人暗通款曲,何玉兰又当了妈咪和爹地的感情的第三者。大妈郑锦慧比高心屏更早看透了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出于对高心屏的怨怼,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占着不放。她非但没有如当年打压高心屏一般,对自己的丈夫与何玉兰棒打鸳鸯,反而一力支持简耀东把何玉兰迎进门分薄对高心屏的爱宠。得陇望蜀得一想二从来都是男人的劣根性,既然大老婆如此贤惠支持,简耀东也就不客气了。没多久,何玉兰入简家当三老婆,还生下了简济霆。算算时间,简济宁跟济霆一个生于年头一个生于年尾,换句话说,爹地对妈咪的忠贞在妈咪怀孕后甚至没能坚持上一年。高心屏是新派女性,虽然出身不够但胜在有学识有能力,在工作上也是简耀东的得力助手。她从来自视甚高,这一生做地最委屈的一件事怕就是为了爱情入简家当别人的小老婆,结果迎来的却是爱人无情的背叛。这对妈咪一定是极大的打击。在何玉兰入门后几年,高心屏与简耀东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差,最终无话可说,高心屏抛夫弃子下堂求去。
简济宁关掉邮件,叹气。上一辈的四角恋他这个做晚辈的实在不好说,高心屏虽是他的亲生妈咪却也不能说她从来没有错;郑锦慧的手法虽然可恶,但也是因为是爹地先背叛了她的缘故。只是上一代的恩怨却祸延到他这个下一代的头上,着实可恨!那么这次爹地对他的怀疑,除了意料之中的郑锦慧的诋毁简济英的委过,会不会其中也因为有这段恩怨的关系呢?因为何玉兰简济霆母子,他简济宁失去了亲生妈咪,因此而对何玉兰简济霆两母子心有怨恨似乎是件极理所当然的事。简济宁相信这个推测非但是不无可能,更有甚者这个怀疑已经在爹地的心里埋藏了多年,只等一个机会爆发而已。
把自己的爹地简耀东的心理都分析透彻,给了家里所有人足够的时间下足药做够功夫,简济宁觉得他是时候该回去了,回去迎接这场暴风雨。只有在爹地的面前把所有的矛盾冲突都揭出来,让他亲眼看到他所受到的伤害,让他亲自上场做了这个帮凶,然后,再让一切真相大白,才能让他追悔莫及把这整件事铭记于心,让他感同身受他的痛苦,让他永远记住他究竟欠了简济宁这个儿子多少!
父子摊牌
Philip在机场接到了完全可以说是从北京逃回来的简济宁,一见到他人,立即就吼了起来:“不是让你留在北京吗?”
简济宁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低声道:“早晚要面对的,早晚而已。”
可能是旅途的关系,他的脸色有些晦涩。Philip僵了一下,忽然不忍心,拍着他的肩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简济宁的目光越过Philip的肩头望向不远处。
Philip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简济英正带着几个人向他们走来。
“济宁,爹地在等着你。”简济英伸手拍上简济宁的肩,顺势把他手上的行李箱交给身后的人。
Philip这才看清了那几个人的脸,是那些保镖。曾经无数次他和简耀东觉得简济宁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保镖。“济英,济宁是你亲弟弟,你别太过分了!”Philip开口提醒,或者说是警告他。
“过分?”简济英转过看着Philip,然后当着他的面扯住简济宁的胳膊把他拖到自己的面前,摔了一个耳光上去。“这才叫过分!”
Philip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简济英可以这么做,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示威。
简济宁低下头擦去从鼻腔里流出来的血迹,什么都不说。感觉到机场里路过的行人递来的惊讶而异样的目光,他只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
简济英仍恶狠狠地瞪着他,“妈咪就是养条狗也比养了你强,喂不熟的白眼狼!……把他带走!”随行的保镖们似乎就是来干这事的,簇拥着简济宁把他架了出去。
被扔下的Philip在原地傻站了一会,终于决定要追上去。虽然知道自己的担心似乎很没道理很可笑,可他真的觉得简济宁或许会被他们弄死,被自己的家人,弄死。
跟简耀东的见面仍是在书房。看到简济宁脸上那醒目的掌印,简耀东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简耀东不知道该怎么开始,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的眼神审慎中又带点探究和若有所思。他希望济宁能自己主动说点什么,可他却只是缩着肩把自己埋在沙发里,颓丧地像一个等着被宣判的罪犯。看着他这副懦弱畏缩的模样,简耀东心里一阵烦躁,转过头去看一直摆放在书桌上的水晶鹰雕,用自己的视线温柔地抚过它利落的线条。他知道当年那个会扯着他的袖子哭闹然后再哄他开心的简济宁已经永远消失了,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简耀东还是想不起要怎么问、问什么。隔了一会,他在简济宁的身边坐下,低声道:“济宁,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扳过简济宁的身体,强迫他看着自己,“爹地不相信也不想相信济宁你会是那样无情的人,对济霆、对爹地、对你大妈都没有一点感情,爹地不相信!”
简济宁的眼睛瞬间热了,把头埋进简耀东的怀里低声说:“爹地,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有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简耀东轻轻地抚摸着简济宁的背,慢慢道:“因为有些事,爹地想先想明白。济宁,这么多年爹地真的做得很不够很让你……怨恨吗?”
简济宁猛然震了一下,抬起的眼里是真真切切的惊慌。“爹地?”
“一直以来,爹地总觉得亏欠你很多,因为你妈咪的关系……”简耀东用力顿了一下,把话补充完,“但这跟济霆没有关系,他是无辜的。还有你大妈……错的是爹地,你明白吗?”
简济宁呼吸渐渐凝滞,慢慢说着:“我不明白……”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背叛你妈咪的,是我。跟你小妈没有关系,跟济霆和你大妈更加无关。你可以恨爹地,但是不应该对济霆和你大妈那样做。”简耀东用力地说出了这句话,每一个字都用了十分力气以至于胸口的刀伤都在隐隐作痛。
简济宁伸出手指微微抵着额头,想做个轻松的表情却最终放弃。“我还以为……”他别过头去,默默地厌弃自己。明明知道的事,却仍是会因为一句话而燃起不该有的奢望。那一瞬间,简济宁恨透了自己的懦弱。“Uncle让我留在北京不要回来惹你生气,可我还是想回来看你,我不放心……结果你让那些保镖压我回来,大哥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我,你一句话都没有。你心里根本就认定了全是我的错……”他飞快地用手指摩挲着额头,忍住眼泪,“我要离开这里,死都要走!你别再阻拦我,别再……假装你很关心我……算了,真的算了。”
简济宁站起身想离开,简耀东却突然伸手扯住了他。“济宁,你拒绝所有人,永远没有一句实话。在你的眼里,所有人关心都是怀着恶意的……”
“我没有!我没有!”简济宁大声打断他,“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想害济霆没有推大妈下楼,你信吗?你永远不会相信,怀疑我根本就是你的本能!”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对你说得清清楚楚让济霆回来,可你又是怎么跟公司里其他人说的?你推你大妈下楼是莲姐亲眼所见,她脚扭地那么厉害,难道还会是假的?难道是她自己跳下去来陷害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简耀东也嚷了起来,气促地抚着胸,他曾经有负于高心屏的事实就像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疮疤,虽不致命却已足够让他浮想联翩。“你连爹地的手术都没有露面,你大哥和大妈都劝告全不管用,你又要让爹地怎么想?一件事,是别人陷害你;两件事,还是别人陷害你。那么所有事都加起来呢?还是陷害吗?这个家真有这么多陷害吗?如果你想来陪爹地动手术,谁又能阻止你?”
“济霆不回来究竟对谁有好处?董事长先生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懂?大妈为什么要陷害我,你该去问她我究竟侵占了她什么,而不是来问我!我去了你的手术又能怎么样?除了在门外担心地发抖我还能做什么?那么在北京发抖和在香港发抖有什么区别?至少在北京,我能替你解决那条新航线。”
“利益,永远都是利益!感情呢?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切感情都要折合成现钞才甘心吗?”
“跟谁的感情?跟你?你从来都不信我!大妈?小妈?她们曾经把我当过儿子吗?还是大哥和济霆?我是他们的兄弟吗?在简家,你跟大妈大哥是一家人,你们之间有感情;你跟小妈济霆也是一家人,同样有感情。可我不是,从来不是!”
“你说过你把你大妈当亲生妈咪?”
“那是因为你想听!”简济宁愤怒至极,“那是你想要的。我只是一件工具,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不需要的时候扔到一边。我永远都在按你的标准做事,可你永远都不满意。用不着这样,简先生,用不着。只要你一句话一个眼神,我很乐意乖乖地消失,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的眼前,用不着这样折磨我!”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你一直都在恨我?”简耀东疲惫地看着简济宁,声音暗哑。
“是你在恨我!我16岁你就把我扔到英国,你知不知道一个……在英国,没人理睬没人在乎,人生地不熟要怎么活下去?我每天晚上在闹市里游荡,为的就是不要一个人呆在公寓像是被全世界遗弃。学长是我唯一的朋友,可你根本不允许我跟他接触,回到香港我还一个游魂,孤立在人群之外。是你割断了所有绳索!我要感情的时候你说我脆弱,我听你的话努力工作你又觉得我无情?什么才是对的?正确答案永远都在俄罗斯轮盘的另一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简济宁控制不住地爆发了出来,把所有的抱怨像炮弹一样扔了过去。
孤寂,他人生的主旋律,永远都摆脱不了,刻骨铭心。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在香港,很多夜晚,他留在教室自习或者留在公司加班,但总有更多的夜晚,他再也没有借口留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迷茫地看着路边的霓虹。无论家里那两个温馨的家庭还是路边亲热的情侣都让他觉得寂寞难耐,非得避开才行。寂静的深夜,从一个街区走到另一个,穿过大半个城市,直到筋疲力尽。看着往来的陌生人流,像是一个出来寻找食物的吸血鬼,饥饿在吞噬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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