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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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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守信,一起去吃午餐吧,顺便谈谈下一本小说的大纲。编编推了推眼镜接过稿子,顺口邀蓓儿。
  “吃午餐可以,大纲嘛……下次好了。”蓓儿脸皮颤了颤,发誓再也不冒着生命危险写什么女秘书的故事了。
  吃完了午餐回到出版社,蓓儿心虚地不敢回家面对老姐,索性就赖在会客室看起电视来,沉闷的电视节目教她梦周公去了,忽然有个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在她脸上蠕动。
  “哇啊!”蓓儿立刻从梦中惊醒,一看原来是“福饼”在舔她的脸。福饼是出版社收养的一只流浪猫,圆滚滚的十分讨喜可爱,蓓儿立刻把它攥在怀里,娇嗔道:“都是你啦,赶走了我的好梦!”
  喵呜──福饼叫了一声,不知是抗议的哀嚎,还是享受美人怀抱的舒服叫声。
  “蓓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喝下午茶?”编编热情地过来问。
  “已经下午了吗?不了,怎好意思。”蓓儿放开福饼,起身打道回府。
  蓓儿徒步走过大街小巷,走得两腿发酸,家终于出现在眼前。
  午后的小巷弄,十分宁静,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树,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但她一点也无法享受如此闲适的时光,忐忑地走近公寓,她发现公寓前停着一辆派头十足的黑色宾士轿车,怎么会有辆高级房车停在这里?
  她掏出钥匙进了公寓,这栋五层楼的公寓没有电梯要命的是她们就住在五楼,拖着累坏的两条腿,攀着扶把往上爬,她又累又渴,只想赶快进屋里喝杯水,却在门前煞住脚步。
  家门外居然有双男性的光可鉴人的皮鞋!老姐引狼入室吗?
  看看左右邻居,幸好没有人出门,若是被这些爱嚼舌根的邻居看到,老姐可要“晚节不保”了。不过她真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成为姐姐的入幕之宾呢?
  她悄悄的把钥匙放进锁孔,安静地打开门,躲在门外偷瞄。客厅里飘来不寻常的花香,她清楚地看见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身影就端坐在沙发上──是雷震!原来楼下的黑头仔车是他的。
  蓓儿惊慌地瞪大了双眼,他一定是来告状的,瞧丝蕾低着头坐在他对面,状似苦恼,一定是被革职了。
  虽然长痛不如短痛,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
  蓓儿满腔歉意,泪在脸上悄然泛流,她安静地合上门,冲到楼顶的阳台,扑在栏杆上内疚地哭了。
  “呜──姐,你杀了我吧……”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雷震走出身后这幢五楼公寓,心底疑云满布。
  他的女秘书居然又和平时一样的拘谨,一板一眼的模样和今早的异常简直判若两人,最妙的是无论他如何暗示,她都像是不记得早上的“插曲”。
  难道她是在故弄玄虚,想在愚人节里来个百无禁忌的恶作剧?
  老实说,千篇一律的公式化日子实在索然无味,若她有意撩拨,那么他便乐意奉陪,四月一日还投过,今晚他可以让她的故事成真他别有深意地笑了,走向座车,驶离。
  原本伏在栏杆上哭得好不伤心的蓓儿,跟角瞥见雷震的座车驶离,她小心挨着栏杆俯瞰,见车子远去了,她才稍稍安心。她沉痛地下楼去,这次她打算跪地求饶了,但丝蕾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此刻丝蕾一定坐在客厅里哭泣吧?!
  蓓儿噙着自责的泪回到屋里,心情忧郁中忽然听见丝蕾轻快的歌声,定眼一瞧,丝蕾正抱着一大束美丽的玫瑰花在客厅里翩翩起舞。
  完了,丝蕾一定是受不了刺激发疯了。“呜……姐!”蓓儿冲进去抱着丝蕾恸哭。
  “你又怎么了?”丝蕾见蓓儿回来,神情愉快地问。
  “你还好吗?”蓓儿伸出颤抖的手指,自责地轻抚着丝蕾脸上的笑意。
  “我好得很,感冒全都不药而愈了。”丝蕾嗅着花香,笑得更灿烂了。
  蓓儿知道老姐肯定病得不轻。“刚才有人来过,他对你说了什么?”
  丝蕾掩不住喜悦的笑。“你这小鬼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我的老板雷震啊,没想到我才请一天假,他就送花来慰问我,还邀我七点去法国餐厅用餐呢!”
  “什……么?!”蓓儿诧异至极。
  “那可是一家相当昂贵的餐厅呢!现在我要回房里去选衣服了,他七点会到,掰掰了,小鬼。”丝蕾点点蓓儿的鼻尖,快乐地走向房间。
  蓓儿呆住了,怎会这样?
  “慢着慢着,你没有被革职吗?他有没有告状?”蓓儿迫过去,难以置信。
  丝蕾不解的回眸。“我真不知你在发什么神经,他亲口说我是他得力的助手,没想到原来他那么重视我。”她窃喜道。
  “你真的要和雷震去晚餐?你不是常骂他是恶魔吗?”蓓儿小心翼翼地探问。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他是我的老板,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丝蕾为这件破天荒的事开心不已。
  他哪是君子!蓓儿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其中有诈。
  “你能不能不要去啊?”蓓儿担心地问。
  “这怎么可以,说不定他是要跟我谈出国进修的事呢!”那可是丝蕾梦寐以求的。
  才怪!他一定是另有目的,蓓儿不死心,放胆地问:“他会对你……性骚扰吗?”
  “你这个小鬼真是莫名其妙,我们一向只谈公事。”丝蕾不堪其扰,关上房门甩掉蓓儿的纠缠。
  蓓儿怔怔地立在房门口,惊觉事不单纯。雷震一定是为了早上那件事来的,他把她当成丝蕾,这下该如何是好?
  不成,她不能让丝蕾去和那个色迷迷的伪君子晚餐,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必须自去向他说个清楚。
  事到如今……只好再对不起丝蕾了!
  六点五十分,丝蕾穿戴整齐,绾上长发走出房门。“蓓儿你瞧我这件套装配这个皮包好不好看?”丝蕾问道,她以为蓓儿在客厅里,但客厅却空无一人。
  “我出门去了。”她往蓓儿的房门喊了一声,仍没有回音,可能又在作梦了吧!她好心情地想。走向大门,手握上门把,门竟然打不开,这是怎么回事?她又试了试,仍打不开,门被人从外头锁住了!
  “蓓儿!”她喊了一声,踅进蓓儿房里,发现她并不在。真是个糊涂蛋,明知她有重要约会,干么还乱锁门!
  丝蕾气急败坏地甩了皮包,急急打电话找房东太太来解围,若是让雷震等太久,一定会以为她这个秘书耍大牌,到时她出国的梦想就飞了!
  蓓儿在公寓外的骑楼上不安地徘徊,心急如焚地看着过往的车辆,留心雷震黑宾士轿车,她和自己打赌,赌雷震不会迟到,这样一来她才能真正拦截住丝蕾。
  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再不来恐怕丝蕾已找来房东太太开锁,那么一切就来不及了!
  一辆雪白的跑车缓缓驶了过来,停在蓓儿身前。这辆车真是的,竟在这关键时刻挡了她的视线!蓓儿嘀咕,正要挪动脚步,跑车的车窗开启了。
  “嗨,上车吧!”车里传出男性低沉略带嘲讽的声音。
  蓓儿整个人微微震动,倾身往车内一瞧,是雷震!她心跳加速,但没有时间再蹑躇了,她立刻上了他的车。
  车子驶了出去,成功了!她喘着,不敢回头去看丝蕾是否已下楼。
  “你穿这样像是要逃难,不像要上法国餐厅。”雷震爱笑不笑地说,眼睛刻意瞄了瞄蓓儿身上的T恤、牛仔裤,还有脚上的那双拖鞋。
  蓓儿打算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可他嘲弄的模样令她无措,而他那副尊贵自信的模样更令她自觉渺小。“我不是来……赴约的,而是……有话对你说。”她唯唯诺诺地说。
  “哦?”红灯号志中,车子停了下来,这样的开场白令雷震感到十分有趣。他侧过头捕捉住那双闪动着极度不安的眼睛,街灯下那双水眸闪耀如星,及腰的长发率性绾起,红扑扑的小脸生动有朝气,可人的小嘴又说着奇异的话,他似乎找到早上的那份感觉了。
  “说吧?”他期待着她将要出口的话。
  “我不是丝蕾。”蓓儿正色地说,直视他黑亮的眸心,哪怕那黑色狂潮会将她吞没。
  “哈哈!”雷震沉沉的笑声令她胆战,他低声警告她。“别再耍我了!你该知道我不是可以任人愚弄的物件,虽然今天是愚人节。”车子疾驰了出去。
  “你弄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愚弄你的……”
  “那就是有意的?”雷震嘲笑。
  噢,真是愈描愈黑!
  “你一边开车,没法子仔细听我说!”
  “找个地方我可以‘仔细’地听你说,既然你不想上法国餐厅,想去哪里?”雷震邪邪的笑痕没入幽暗中。
  “只要是个可以谈话的地方。”蓓儿苦恼。
  雷震唇边的笑痕更深,车子转了个方向,远离市区直驶上宁静的温泉区,停在一幢木造的专卖野菜的小餐馆前。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蓓儿正襟危坐,心头亮起警戒的红灯。
  “你穿这么‘轻便’,很合适在这里用餐。”雷震下了车,不理会她乔装愚蠢。
  “我才不和你在这荒郊野外独处呢!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丝蕾,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早上的一切都是误会,请你不要……”蓓儿紧张地嚷着,但她话没说完,车门就被打开了,雷震冷峻地命令。“如果你喜欢说些天方夜谭,也得等我吃完饭。”
  “你……那么凶干么,我才不怕呢!”蓓儿咬着唇,瞪着他。
  雷震死盯着她故作坚定却满是害怕的美眸,仔细思索她的话──原来她是丝蕾的妹妹……难怪他会感到怀疑。但他可从未听丝蕾提过她有个妹妹的事,若真是如此,那她简直是胡闹!
  “你立刻给我下车,解释清楚。”他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等她,迳自走进小餐馆。
  蓓儿瞅着他发怒且倨傲的背影,突然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质询,他和她像是不同世界的人,但谁叫她是那个始作俑者。
  微风吹动了她的发,她局促地移动双足,下了车。
  侍者送来一盅土鸡汤、三盘招牌家常菜,和两碗香喷喷的白饭,雷震迳自开动,没有刻意邀请她。
  蓓儿尽管饿得肚子咕噜叫,也只有望着美食干瞪眼的分儿。
  “怎么不吃?吃饱了好为你自己辩解。”雷震不客气地说。
  “不吃嗟来食你不知道吗?”他高傲的模样令人受伤。
  他眯起眼,很想板起脸孔吓她,但她稚气未脱的反抗模样竟教他心软。“好吧,随你。”这是他最温和的说词了。
  蓓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他扫光碟中飧,暗自忍耐地抱着饿到发疼的肚子。
  “说吧!”雷震在饭后燃上一根烟,从烟雾中打量她那张精致的小脸。
  “我叫蓓儿,是丝蕾的双胞胎妹妹,职业是写小说的……”蓓儿悄悄地抬眼瞥他,发现他正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立刻窘迫地垂下头。“我很想写一个关于女秘书的爱情故事,本想请丝蕾让我到你的公司去‘观摩’,但丝蕾并不同意,今早我正好要去出版社交稿子,而她一病不起,要我帮她交档到你公司,我心想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偷穿她的套装,冒充她……”
  “真是疯狂的恶作剧!”原来是双胞胎妹妹,梦幻般的眼神和他的女秘书截然不同;而她不是丝蕾的事实,竟让雷震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愉快,虽然他还无法理出这样的情绪是为哪般。
  “请你不要把姐姐给革职,她很重视这份工作,期盼出国进修的机会,但已经被我搞砸了!”蓓儿深切地自责。
  “我不会‘公私不分’,把罪归到倪丝蕾头上。”雷震话中有话。
  “真的吗?谢谢,谢谢。”大公司的老板果然深明大义,蓓儿喜出望外,当下感激涕零。“请你不要告诉姐姐好吗?还有请你行个好,打通电话告诉她,今晚的约会取消了,因为我为了向你澄清这一切,只好把她锁在屋子里……”
  什么?这小女人不只恶作剧,还敢得寸进尺!
  “可以,但你今天荒唐的行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处理完“公事”,还有私事未了。
  什么惩罚?!“你……你毁了我的稿子,又莫名其妙地吻我,这才是荒唐呢!而且愚人节所发生的事都不能算数。”蓓儿红着脸,机伶地替自己辩驳。
  “那我刚才的承诺也不能算数。”雷震捻熄了烟,离开座位走向柜台买单。
  “算!当然要算!”蓓儿追了过去,急急地扯着他的衣袖哀求。
  雷震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好。”然后走出小餐馆。
  蓓儿在他深炯的眸光下羞红了脸,心跳狂乱,她僵立在原处,没胆再追过去问个清楚。
  第三章
  遥望向停车场,蓓儿见雷震由口袋取出行动电话,她屏住气息走向他,亲耳听见他拨电话对丝蕾说:“今晚我有事,晚餐取消。”好冷酷且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却也救了她一命,他随即收线没有任何赘言。
  “你为什么突然约我姐姐晚餐呢?她为你工作那么久,这是第一次吧!”蓓儿小心地试探。
  夜色下雷震沉默以对,未透露出半点“心声”,而蓓儿一点也参不透他的沉默所代表的意义。
  “为什么不回答我?”蓓儿很想知道。
  “没有必要回答。”他淡然地说。
  “我以为你把姐姐当成早上的我呢!”蓓儿自嘲地说。
  这小妮子看似迷糊其实还有点分析能力,但他怎会甘心被一个小女子耍弄?而最教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被她的人、她的小说挑动了心!
  其实他并未撕毁她的小说,午茶时间他信手阅览,本想嘲笑一番,却被她生动活泼的笔触吸引入营造的爱情世界中,真切的看到一个女子的美丽与哀愁。
  也许这正是他欣喜于她不是丝蕾的原因,丝蕾只是他的员工,而她却令他感到有趣,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
  “没……没那回事!”蓓儿蓦然脸红,幸好月色幽暗,她故意放声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无论你如何惩罚我,我都会欣然接受的,谁要你那么够意思,一下子解除了我所有的危机,坦白说……这出乎我意料之外。”
  说真的,她心底对他抱存一丝感激。“你是要我帮你洗衣服一个月呢,还是当免费的女佣呢?那些都难不倒我。”
  雷震凝视她天的笑脸。“那些都有人做了,我要你的……”
  “什么呢?”蓓儿微笑地等他公布答案。
  “一个吻。”雷震说得极轻极淡,带着几许兴味。
  蓓儿恍若被高射炮打中似的,她惊悸地退了一步,防卫的捂住嘴巴,但背后就是他的座车,她再无退路。
  这怎么可以!她怎能再接受恶魔的吻,深怕她连灵魂都被他夺走了……
  雷震被她的穷紧张给惹笑了。“不是现在,明晚十点我离开一个宴会后会去接你。”
  “去哪里?”蓓儿瞅着他邪恶的唇,困难地问。
  “由你决定。”雷震牵动唇角,淡然的笑更加凸显了他邪佞的性感。
  夜风中,蓓儿迷惘地瞅着他夜魔般的眸,心魂被他迷去了大半。
  “姐……我回来了。”蓓儿像一缕游魂飘回家中,她不知自己何时坐上雷震的车,只觉得周围的事物全都变得虚飘。
  “你去哪儿了?”丝蕾穿着睡衣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从接到雷震临时取消晚餐的电话后,她就换下隆重的装扮,虽说很失望,但大老板的命令她也只有唯命是从了。
  “我忘了。”蓓儿飘回房里,经历了情绪极度波动的一天,此刻她只想瘫在床上,什么都别想,安静地整理自己紊乱的心思。
  丝蕾发觉蓓儿神情不对,抛开抱枕跟着她进房里,见她倒卧在床上,便坐到床沿问她。“你是怎么了?整天见你都是神经兮兮的。”
  “喏……”蓓儿咕哝一声,疲倦地合上双眼。
  “唉,真不知你都在想些什么?”丝蕾真的不太了解蓓儿,从小她凡事都按部就班,从未让人操心,但这个妹妹却是好动过头,永远都有鬼点子,不按牌理出牌,总是长辈们头疼的对象。不过在她的心底,她是爱蓓儿的,虽然常有指责,却是出自对蓓儿的关心,她拉来被子为妹妹盖上,语气温和地说:“妈来电话提醒,要你记得明天回南部给奶奶祝寿。”
  蓓儿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明天?!”
  活见鬼了!丝蕾被她吓了一跳。
  “妈有没有说是几点!”蓓儿抓着丝蕾的手问。
  “当然是晚上到达,和往年一样大伯父、大伯母,还有堂兄姐们都会回去,大伙儿一起聚餐,给奶奶祝寿。”
  “那你呢?”
  “我今天已请一天假了,明天一定要去上班,恐怕没办法回去,但你不用上班,所以你一定要回去,礼物我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你帮我带给奶奶。”丝蕾拍抚着蓓儿说。
  “噢!”太好了、太好了!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推掉明晚十点的噩梦了。“哈哈哈!”蓓儿松开丝蕾的手,趴在床上笑了起来,激动地捶着床。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丝蕾脸垮了下来,额上冒出汗水。“你是受了什刺激啊?”
  “奶奶生日真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啊……”蓓儿笑得流出眼泪,从床上爬来,年轻活力又回到她身上。她开怀地对丝蕾说:“我现在要去洗澎澎睡个好觉,希望一觉醒来,愚人节已经过去了,哈哈!”
  丝蕾呆看着蓓儿手舞足蹈地进了浴室,真被她打败了。
  晨曦美妙的抚触大地,春天永远教人有无穷的希望。铃──铃电话响了,连铃声听来也如此悦耳。
  蓓儿下了床,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到客厅接电话。“喂。”
  “小姐,你过稿了。”电话那头传来编编的声音,蓓儿高兴得欢呼。“太好了!”
  “下一本何时开稿呢?”编编在问。
  “我会仔细想好之后再告诉你的。”蓓儿现在有无数的灵感,每个都想尝试。
  “好,等你。”
  “881。”蓓儿轻快地说道。挂回电话后她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去雷氏,告诉雷震今晚的事取消了。
  她拨104查出雷氏企业的电话,很快地得知号码,拨通后却出现一串机械式的语音。“业务部门请按369,广告部请按……”等到快睡着,好不容易才出现一句。“总裁室请拨269。”
  蓓儿拨了269,很快出现了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你好,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糟了!接电话的怎会是丝蕾?
  蓓儿惊惶,匆匆挂上电话,她的声音丝蕾一听就知道了,该想个办法瞒住老姐,不然一切的事就曝光了。
  脑子转了转,唯一的法子就是──变声!
  她又拨了电话,掐着鼻子说:“我是总裁的……朋友,请他听电话。”这个谎撒得太大了,但情势所逼,她也没有更好的说词。
  “请留下电话,我请他有空时回电。”丝蕾尽责地说。
  要命,她留下电话,老姐不就知道是她了!“那……不用了。”
  蓓儿放下电话,吁了好大一口气。该怎么做才好呢?“有了!”她又有新点子了。
  重拨了一次,变声为老人家说:“我是他的……阿姨,你快快请他听,我是国际电话,很贵的。”
  电话中丝蕾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迟疑不决,勉为其难地说:“请稍候。”
  “嗯。”蓓儿听见电话中出现悦耳的转接铃声,千呼万唤中,雷震终于“死”出来了!
  “喂。”雷震纳闷自己哪来的阿姨?
  “呼──…终于找到你了!”蓓儿松了一口气,变回自己的声音。
  好放肆的女孩,佯装起他的长辈来了。雷震认出了是蓓儿,语带嘲讽地问:“你是哪位阿姨?”
  “不好意思,我怕姐姐认出是我才那么说的。”蓓儿立刻认罪。
  若是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可能会招来一顿责难,但此时雷震脸上却浮现笑痕。
  “你在忙吗?”蓓儿问。
  “一个会议正在进行中,不过你既然有本事让我离开会议室,就给你十秒钟,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雷震取出烟燃上,倚在豪华的办公桌前候着她。
  “我今天得回南部老家去一趟,晚上别来接我了。”说这句话根本不用十秒,蓓儿很庆幸十秒内就能解决。
  “哦……”雷震停滞的语气令蓓儿暗自心惊。“你一个人吗?”他问。
  “是啊,我待会儿就要出发去搭火车了。”她小心地回答。
  “南部的哪里?”
  “云林,你听过这个地方吗?”
  “当然,我送你去。”
  “啊!不……不用啊!。蓓儿讶异地惊叫。
  “我本来是预计明天才要南下去看一片土地,既然我们‘有约’在先,早一天南下无妨。”雷震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半,十点半后我到你家楼下等你。”
  “不……”蓓儿来不及拒绝,他已挂上电话;她拿着话筒发怔,万万没有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
  “专横的人!”扁着嘴,她恼怒地挂上电话,往房里走,本想包袱款款自己走,随即又想到他说不定会因此拿老姐的前途开刀。
  这样的后果令她立刻煞住脚步,她不能为所欲为,谁叫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唉!”她无所适从的坐在行李箱上,小脸满是烦忧。
  十点半,一分不差,楼下响起电铃声,不用说也知道是“狼来了”!蓓儿迫于无奈,拎着礼盒和小小的行李箱,慢吞吞地踱步下楼,在楼梯间遇到房东陈妈妈正好要出门买菜。
  “蓓儿你要上哪儿去啊?”陈妈妈切地问。
  “要回南部,今天老奶奶生日。”蓓儿打起精神来回答,平日房东妈妈对她们姐妹俩很好,嘘寒问暖的,把她们当家人般照顾。
  “哦,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姐姐不回去吗?”陈妈妈往楼梯上看去,没看见丝蕾人影。
  “她去上班了。”蓓儿苦笑。
  “她身体好多了吧?”陈妈妈问。
  “好多了,谢谢陈妈妈。”蓓儿代姐姐感谢她的关照,两人一同走下楼。
  “你最近的小说什么时候出版啊?我两个女儿可是你忠实的读者哟!”
  “快了,出版后我会送到楼下给她们的。”蓓儿礼貌地说,打开公寓大门,赫然见阳光下耀眼的挺拔身影。
  雷震倚着一辆银色的流线型跑车,笔挺的灰色西装使他看起来十分潇洒俊逸,恍若尊贵的王子;相较于他的光鲜和气势,她一身粗布衣鞋就像刚清完煤炭的灰姑娘似的。
  “早啊!”雷震走向蓓儿,向她及身旁的妇人点头致意。
  “他是……你男朋友吗?”陈妈妈讶地问。
  “他是……”债主,也是姐姐的上司。蓓儿胀红了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这句“他是”竟让房东妈妈会错意了。
  “你们看来真是登对啊,什么时候传喜讯要算我一份哦!”陈妈妈寄予无限祝福,道别后走向菜市场。
  蓓儿猛摇头,很想把陈妈妈拉回来好好解释一番。
  “上车吧,女朋友。”雷震见蓓儿一脸尴尬,忍不住逗她。
  “你别乱讲!我只是在想,怎么介绍你这个突兀的角色。”蓓儿一慌,脸更红了。
  “你何必介意别人怎么想。”
  “但我们分明不是。”
  “你想向全世界说明吗?”雷震轻环住蓓儿的纤腰,推着她走向车子,这小小的动作竟让临时回顾的陈妈妈看见,蓓儿有口难言,这下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离我远一点,这样我的名节会受损的。”蓓儿又气又委屈,就快哭出来了。
  “不过是表现一下绅士风度。”雷震漫不经心地淡笑。
  “不用。”蓓儿咬着下唇气呼呼地警告,觉得他是故意落井下石,好让房东陈妈妈误会更深。
  “好吧!”雷震瞧她一副满不讲理的模样,放开她,提过她的行李,放进行李厢。
  上车后,蓓儿一直哭丧着脸,不说半句话,直到车上了高速公路,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干么一定要载我?”
  “顺路,你也可以省车资不是吗?”雷震轻描淡写地说。
  “假好心。”蓓儿低斥,但他并没有搭理,她悄眼瞥他,发现他专注于路况,而她没想到即使是这样默默地看着他,都会使自己脸红心跳。昨天之前她还过着平淡的日子,听姐姐抱怨雷震有多像个恶魔,从来没想过此刻自己会和恶魔并肩坐在一起,如果姐姐知道后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她希望所有的爱情都像小说那样美好,然而他和她之间并不是爱情,他不过是在戏弄她,将她玩弄在指掌间作为惩罚。
  但她并不喜欢这样!她别开脸望向窗外风光,天上的云映在车窗上,也映在她晕红的脸颊上。
  要不然,她喜欢怎样呢?她自问,却没有答案。
  “你睡着了吗?”沉静的车内传来他磁性的嗓音,拉回她的心思。
  “没。”她轻喟一声,经过许久的“冷战”,她的气已消了大半。
  “说点话,太闷了。”
  什么时候起她成了他解闷的良伴了?不过说真的,气氛真的是有些沉闷,找个话题也许是好的,至少她不会胡思乱想。“每次见你都开不同的车,你到底有几辆车?”她随意地问。
  “N辆。”雷震哧笑。
  “那么多你开得完吗?”蓓儿双臂枕在脑后,瞥着他好看的侧脸。
  “说笑的,雷氏旗下有专营轿车进口的公司,也有一间生产赛车引擎的工厂在德国,真正属于我个人的只有三辆跑车和一辆宾士。”雷震说。
  蓓儿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跟人开玩笑,皱皱鼻子问:“你酷爱跑车吗?”
  “二十岁之前我已是职业赛车手,那时我旅居德国,不过那离我已经很遥远了。”雷震淡然地说。
  “哦!”蓓儿最喜欢听自己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了。“你现在多老了?”她故意挖苦他。
  “三十二,够老吗?”雷震不怀好意地回视她一眼。
  “不,正是成熟稳重的最佳状态。”蓓儿笑弯了腰,这是真话。
  “算你有眼光。”
  她敛起笑,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忘形了。“你可以多告诉我一点关于赛车的事吗?说不定我可以写一个关于赛车手的爱情故事。”
  “没有什么不可以,别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就成了。”雷震毫不考虑地使同意,还莞尔地说笑,大方的态度令蓓儿惊喜。
  这一路就这么一问一答,聊得开心,直到日正当中。
  “饿不饿?”雷震问。
  “有点。”蓓儿已不像昨天那样矜持。
  “前面有个休息站,我们下去买两个便当解决午餐。”说着,他把车开进高速公路的休息站。
  停妥车后,他们并肩走进贩卖部。
  “不好意思,只剩一个便当了,下一批便当还没送到。”服务员说。
  雷震掏出钱,买下那个便当,递给蓓儿,他的体贴让蓓儿再度意外。“不,你吃吧!你这大老板天天锦衣玉食,我本来就有一餐没一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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