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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憨情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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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一声低沉中略显粗嘎的嗓音缓缓响起。
薄月静一怔,这个声音是……
黑驹比她的反应更快,松开了阿年的尾巴,它雀跃地昂首嘶鸣一声,像是在庆贺主人平安归来。
“阿吉!”薄月静连忙拍开阿年的马嘴,反身冲进冷珏的怀里!
敞开双臂迎上她,他铁臂一箍紧紧抱着她,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别靠上来,我身上很脏。”
她在他的怀里频摇头。“没关系,只要阿吉活着,什么都没关系!”
“傻瓜。”
冷珏深深为之动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鬃,他悄悄埋进她的颈间,享受她的体温与馨香。
一个惊魂未定的破碎嗓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亲昵。
“公子,老夫和内人还没感谢你及时出手搭救。”
冷珏看了怀中的薄月静一眼,转头对方才受困火场中的颜老夫妇淡淡一笑,“要谢就谢她吧!是这丫头要我出手救人的。”
她这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没改过。
而不知怎的,他心底抱怨的当口,却又觉得喜悦。
薄月静在他的胸膛里仰起螓首,眼眸里依旧挂着明亮晶灿的点点泪光。她睇了他一眼,乖顺地又偎进他的胸口,“我是要你去救人,不是要你冒险送死,害人家吓得都哭了,笨阿吉!”
冷珏藏不住嘴边笑意。“你这么关心我?”
“还说呢!我都要冲进屋子里跟你一起死了。”说起方才的惊险与慌乱,她不禁又泪眼婆婆起来。
他想起在火场中,隐约听见她喊着要冲进屋子里和他一起死的话……
他淡淡一笑,伸手拭去她眼角边的泪水。
这丫头说要跟他一起死,他怎能不感动?“傻瓜,别哭了。”他眷宠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
“都是阿年和你那一匹臭黑马啦!咬住我的头发……”
黑驹像是晓得自己被骂了似的,不服气地仰头一阵嘶呜。一旁的阿年倒显得无动于衷,摇头晃脑一副皮样。
“公子,要不要到我家梳洗一下?”憨厚的村民热烈地招呼,“你身上尽是灰烬烟尘,不如……”
冷珏淡淡回绝,“不用了。”
大手扣住薄月静的腰肢,他展现强烈的占有意味,“把大裘还给她吧,我们这就上路了。”
在村民的簇拥送别下,薄月静和冷珏共乘黑驹,继续踏上旅途。
马蹄声踏踏地响着,为了配合阿年的速度,向来急速奔驰的黑马,这会儿竟也老老实实的踩着规律的步伐前进。
看来这两匹原本互相敌视的马儿,也开始建立起一种默契来了。
冷珏拥着薄月静淡然一笑。
或者,抛弃所有的权势地位,就这样和她共乘一匹马,两人走遍远山近水也不错。
“阿吉,你冷不冷?”薄月静回头望上他俊美无俦的脸庞。
“怎么?”
“大裘还你。”
他皱眉,“穿着!”
“可是你也会冷啊!你瞧,已经开始飘雪了呢!”
她抬起小手举向天空承接款款而落的雪花,粉扑小脸有些雀跃。
冷珏睇着她柔美的侧脸,看着她掌心中溶化成水的雪片,没来由得想起那段她离开武圣门后的日子,这满天飘落的飞雪,会让他想起她的泪。
“喜欢雪吗?”他温柔眷宠地瞅着她,粗嘎轻语。
“喜欢!”
她刹那间展现的璀璨笑颜,几乎迷炫了他的眼!
“看到雪就会让我想起你。”
下雪的日子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冷。虽然洁白耀眼,却又冷凛
冻人。
所以当雪花从天空中一片一片的掉下来的时候,她就会觉得,他好像在身边陪着她,没有离开。
可是这些话太暖昧,她不敢坦然跟他讲,因为,他是她的姐夫,是侣儿姐姐的未婚夫。她还记得。
蓦地,薄月静的小脸一黯,“阿吉,你这样放下婚事跟我走,会
不会有麻烦?“
提起自己的婚事,冷块的俊脸沉了下来。“不会。”
僵冷的静默顿时笼罩四周。
“把大裘给我吧。”
“嗯。”她颔首,乖顺递上雪貂暖裘。
他将它披覆在自己的肩上,再伸手将她揽向自己的怀里,然后
拉起大裘自她的两旁紧紧包住她,为她抵御霜雪的寒冻,也在无形
中,圈梏了彼此的心。
*
*
*
酒馆里人声鼎沸,酒香、饭菜香阵阵扑鼻。
本该是饥肠辘辘、食指大动的时候,但是薄月静却独自捧着碗筷,坐在一旁嘟嘴赌气——
都是臭阿吉害的!
“公子,让奴家替你斟酒。别客气,请尽量用菜啊!”
“是啊,公子,这道松子虾是咱们厨子的拿手菜,来,让奴婢喂你尝—口吧!”
冷珏举起酒杯就唇,扬起眉透过杯沿睇了薄月静一眼,随即仰头一口饮尽酒液,狂妄潇洒的姿态让两旁的歌女更加为之着迷。
薄月静瘪着小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色鬼!
佯装倔强地不想搭理他,她拿起筷子想夹莱,却被一个歌女抢
了先。
“公子,这是咱们这儿特有的橄香莱,你尝尝口味如何。”
那、那是我先夹的耶!
薄月静紧捏着竹筷,瞪着假借喂食的名义在冷珏的身上磨磨蹭蹭的歌女,她快气死了!
“公子,这百鞭酒可是有名的补阳酒,你不妨多喝些啊!”
补阳酒?薄月静望着酒盅愣了愣,那是什么东东啊?
她没注意到歌女暖昧调笑的眼神,忍不住好奇,伸手将眼前的酒杯拿近鼻尖嗅了嗅……
唔,好腥!
她皱了皱鼻子想放下酒杯,却又见坐在对面的冷珏似是享受的任由两个歌女对自己大献殷勤,一把嫉妒之火就窜了上来!
赌口气,她呼噜一口喝下它……恶,好恐怖的酒腥味!
嗯……不过好奇怪,一股热气好像从喉咙溜了下去,直到肠胃里绕了一圈之后,又窜进脑子里!
薄月静不晓得自己的小脸红了,只觉得浑身好热、舌头刺刺辣辣的,可她还想喝!
眼神开始醺然的她又替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肚去,反正没人理她,更别说阻止她了。
好,今晚要喝个痛快!什么百鞭酒补阳洒的,正好,她要补个够!
“公子。”歌女眼波带媚的轻轻便向冷珏,伸手在他的胸口挲了挲,“今晚让奴家去服侍你可好?”
他睇了她一眼,“我不知道原来歌女不仅卖唱还卖身?”
“那是要看对象的,公子,我们姐妹俩儿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他俊脸冷情地推开她们俩,眼角一瞄,眉头随即一拧,那丫头在干什么?
“公子?”
他没搭理她们,伸手越过了桌面,扣住对面薄月静的手腕。“别喝了。”
“唔……你是谁?”薄月静眼神涣散的从酒杯中抬起头,醉茫茫的视线里失了焦距。
“回房吧!”
这丫头醉了,而且是烂醉如泥!
他暗自摇头,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弹指招来店小二,“上房在哪儿?带路!”
“是!爷儿请这边走!”
利落地横抱起薄月静,他不顾身旁两名歌女的频频挽留,俊脸
冷傲地直往楼上走。
薄月静枕躺在他的胸膛上,小手虚软地搭揽住他的颈项,眼波迷蒙的随着他的步履而晃动,她轻轻勾动小指卷绕他颈后的发丝,醉态朦胧的望着他,“你是谁?”
冷珏不由得一股气冒了上来!“你不认得我是谁却让我抱你?”
她傻傻一笑,靠回他的胸膛上。“有什么关系嘛。”
“大有关系!”
猛地端开房门,他峻凛的气势吓得店小二不敢多言的赶紧走开。
跨进房内出脚将门板端上,他毫不怜惜地松开双手,让她摔在床蹋上。
“好痛……”
薄月静的酒意才稍减,就见冷珏俊脸欺了上来,精壮的身形也跨上床榻,整个覆压在她的身上。
“我是谁?”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发觉百鞭酒的效力在他的冷眼注视下,迅速消退。
“干嘛问我这种问题……”
“说!我到底是谁!”
她眨着略带惧意的眼珠望着他,转了转……突地嫣然一笑,“阿吉凶巴巴!”边说她小手一攀,紧紧环住他的颈脖。
她这一唤、这一笑,倏地刷去了冷块脸上的冷峻。
侧头点吻上她的发鬃,他沉磁的嗓音不带一丝怒意,“你到底清醒了没?”
怪不得他怀疑,她若是当真清醒着,就不太可能对他这般热切主动。
纤细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裳,薄月静悄悄咬唇,神色黯淡了下来。
若是没酒醉,她又怎能这般的抱住他呢?她需要一个可以亲近他的借口啊!因为阿吉是她的姐夫……
“月静?”
冷珏低沉眷宠的嗓音飘进她的耳里,她搂着他的颈项,感受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起伏,没来由得双眼一湿,小手揪紧了他的衣裳,复又倏地放开!
“阿吉!好热……讨厌,好热哦!”
冷决摇头,这丫头醉得有够厉害。“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睡觉!”
她身子一翻避开他的视线,蜷起了娇小的身躯,让如瀑般的发丝遮掩住脸上所有的表情,不让他看见她泫然的泪意。
冷珏起身瞅看着她蜷缩的身形,那温驯娇弱的模样,深深勾动他的心,引来一阵难以遏抑的柔情。
“真的睡了?”
他大手轻柔地抚上她的头颅,顺着缕缕青丝徐缓而下,拂过她的肩头来到纤瘦的脊背上……“月静?”
“呼噜,呼噜……”薄月静连忙发出假鼾声。
他又气又怜的摇头轻叹,“这丫头竟然醉成这样,下次绝对不准你喝酒。”
百般仔细的替她调整好棉被,再将雪貂大裘轻柔覆盖在被子上,冷珏望着她蜷缩畏寒的模样,忍不住俯身欺近她,双唇轻轻嗓吻上她的发旋……
假寐的薄月静顿了顿,益发不敢动。
好一会后,他才站起来走到门边,“小二,烧几桶热水到我房里,我要沐浴。还有,没经过我的允许,别让任何人打扰这房间里的姑娘。”
冷珏号令的话语消失在闭合的门板后头。
薄月静撑起手肘自床榻上爬起身,怔忡地瞅着门扉,泪水开始咱答咱答的坠了下来。
阿吉他以后也会这样对侣儿姐姐吗?
他也会这样温柔地替侣儿姐姐盖被子、亲吻她的发吗?
他宠溺疼爱的方式不只会用在她一个人身上吗?
“砰”的一声倒回床铺上,她睁着眼眸失神的望着,心底开始为自己的贪得无餍感到羞愧与愤怒。
她好贪心,竟敢存有想要独占阿吉的念头!
她不想让阿吉回到剑英门、不希望让他和侣儿姐姐有见面的机会,她巴不得阿吉永远像现在这样,带着她四处游走流浪,不要回去武圣门当他的冷少主,然后在大家的祝福下,和侣儿姐姐结为夫妻!
“可不可以不要?”薄月静伸手捂住双眼,却止不住鼻头一阵酸
涩与泫然落下的热泪。“我只要阿吉是我的……”
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舍弃,只要阿吉陪在她的身边。
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阻止自己别再痴心妄想了呢?
第九章
冷珏抬起头,凝视身后这片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山林。
苍松支撑着堆堆雪片顺着整座山头连绵而上,就像一正上好的纯白锦绸由天而降款款覆盖,经由上天的巧手让放眼所见无不雪白。他调转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薄月静,淡淡勾勒唇角笑了笑。
这座山头的雪白就像这丫头的心思,单纯得叫人忍不住疼怜!
“阿吉!”薄月静清脆的嗓音自柴屋里响起。
“怎么了?”
回应的当口,冷珏反手一勾,将两匹座骑绑在树干旁,引来阿年和黑驹仰头一阵抗议的嘶鸣。
如今的它们可有主见了,不想乖乖让人绑着呢!对了,他骁勇难驯的剽悍黑驹,现在叫“阿”,不要怀疑,就是那个闲来无事的丫头取的名儿!
她说黑驹跑得特快,所以应该取个超人一等的响当当名字,得吓死人!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苛责她,毕竟她的智慧就长到这儿,强求也没有用。
只是黑驹可不服气了!为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这畜生可是拗了好几天的脾气,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下来,期间还不时遭受到阿年幸灾乐祸似的嘶叫嘲讽。
他这主子虽然同情却也没办法。
薄月静怎么决定,他就怎么做。
然而他的心底却不免庆幸,还好这个名字已经送给了黑驹。不是用在他的身上,不过话说回来,阿吉这名字也不怎么样……唉!
“阿吉,你快来!”
“来了。”
冷珏踩着沉稳的脚步走进柴屋里,转转眼珠望了望四周。这间颓圯老旧的柴房就是她的老家?一抹心疼没来由得窜出他的心底。
“阿吉,你快来看!”
薄月静站在一床早已倾倒垮散的木板床前,小脸洋溢欣喜地瞅着他,手里扬舞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
“这是以前婆婆给我的,没想到还留着。”之前她都不曾仔细找道,每次回来祭拜都有些来去匆匆。
冷珏走到她身边,接过那个布娃娃端详。
两团小布包裹着棉絮简单的缝合起来,算是布娃娃的头和身体,黑墨随便画上几笔当成是布偶的五官,一股淡淡的霉味从它的棉缝处透了出来。
他将布偶还给她,睇着她俏脸上的雀跃与欣喜。
“你知道吗,婆婆她很厉害哦!这个布娃娃是她去镇上卖糖水的时候捡到的,本来还脏脏旧旧的,可是婆婆她洗一洗、再缝上几针又像新的了!”
她细心抚弄着布偶,将它外露的棉絮塞进布缝里。眼眸瞅着它,眼底尽是回味的记忆,“真的没想到它还在这里……”
“月静。”冷珏只觉得心疼,双手一揽轻轻将她纳入怀中。
她一愣,雀跃的心情已然不复见。“阿吉……有时候我会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略显萧瑟的语气自他的胸前郁郁传来。
他没开口回应,只是益发收紧怀抱拥住她。
感觉到她回应他,伸出了双手悄悄环住他的臂膀,他情不自禁的俯低俊脸,埋进她丝缎般的发瀑里,深深吸口气,嗅闻她发绺间的馨香。
“阿吉,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和我爹回去剑英门,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偶尔去婆婆和娘的坟前上炷香,这样应该也不错吧?”
冷珏始终没有开口,大掌徐缓地抚摸着她的头,侧过俊脸温柔亲吻她的发鬓。
她萧瑟的嗓音又响起,这会儿还隐约地带了些哽咽。“可是这样我就没办法遇见你了,你说对不对?”
遇见这个武圣门的冷少主,然后爱上自己的姐夫……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离开这里,这样我就不会遇见你了,阿吉。”
他闻言伸手推开她,换来她一阵失望的寂寥与黯然。
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沉肃的眼神笔直望进她的眼眸里,“不对。”
“……什么不对?”
“就算不会在剑英门遇见你,我相信自己绝对会在另外一个时空里找到你。”
薄月静望着他,摇摇头,心里却有说不尽的感动!
“相信我,我绝对会找到你。”
他的口吻像誓言,深深敲进她的心!
一滴泪珠滑出她的眼眶,落在他的衣袖上,他温柔地拂开她脸颊边的发丝,缓缓低下头欺近她的唇……
她屏住了呼吸,感觉他气息的靠近,慢慢闭上双眼,她悄悄揪紧了他的衣裳,等待着。
一声响雷突然落下,打在不远处的山林间,震撼整片大地!
屋外阿年的嘶鸣声蓦地传来!
薄月静呼吸一梗,睁开眼,看着冷珏的俊脸一分一寸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眨眨眼,说不出心底的怅然是失望,还是其他……
“可能快下雨了。”他说。
她无法开口,只能颔首点头。
冷珏调转视线,望了望她红艳的唇瓣和酡红的粉颊,心神几乎深陷沉迷,敛了敛心神,他强迫自己转开双眼,吸口气道:“不是要去祭拜你娘和婆婆吗?再不快点儿就要下雨了。”
她有些怔愣地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嗯。”
他的神情太冷静,完全看不出方才想吻她的冲动,不禁让她有种误以为自己在做梦的错觉。她困窘地低下螓首舔了舔唇,绞动双手准备转身离开,“阿吉,那……我走了。”
才跨出步履走没几步,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她回过头想看他,却猛然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自他的手腕传过来,将自己拉向他的身边——
“阿吉……唔!”
愕然地眨眨眼,薄月静吃惊地瞪着双眼,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贴近自己,辗转吮吻她的唇!
强烈地感受他霸气的气息整个笼罩住她的世界,随着冷珏一点一滴加深这记热吻,薄月静恍恍惚惚的闭上眼眸,任由他狂妄的气息猛烈席卷她的心神。
然而当他狂放撩动的舌尖邪佞挑弄她不趋薄弱的意识时,她
心底的某个角落,却益发地沉重起来。
阿吉的唇,他的亲吻不该属于她,那是侣儿姐姐才有资格拥有的亲密。
难以言喻的哀愁深深梗住薄月静的呼吸。
她没办法排解心头汹涌泛滥的惆怅,只能更加紧紧的拥住他,承接他的吻,让他狂猛如浪涛般的挑情热吻迷炫她的知觉,希冀留住这一刻自姐姐那儿窃取而来的回忆。
“别想任何人!”冷珏退开她肿起红艳的双唇,抵着她的额际轻轻喘息。
“阿吉,我……”
“别去想那些事,只准你想着我!”
“但是侣儿姐姐……”
“别说了。”
“可是阿吉,已经结束了啊!你明明知道的,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假装下去,到了我娘和婆婆的坟前,我能够留住你的借口已经用完了!”
“没有完!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心痛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看着她眼眸里盛满哀伤,他好生自责!
这一双晶灿漂亮的眼眸原本满是天真纯洁烂漫,是他,是他教给了她情爱,最后还让这一双无瑕瞳眸染上深刻的悲伤与失落。
她后悔吗?失望吗?遇见了他……
“我不准你后悔!”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狂妄地欺近她,“不准你后悔遇见我!我绝不许你有一丝后悔的念头!”
“我没有后悔啊,阿吉!”瞅望着冷珏狂乱盛怒的脸庞,薄月静有些慌乱地转动着带泪的瞳眸,“我只是、只是……”
只是伤心啊!悲哀自己真心爱上的,是自己的姐夫!
她坠落的泪滴慑住冷块的心!
他松开她的手腕退开一步,转开俊脸,吸口气平缓激动的情绪。
他怎么忍心将他此刻挫败的思绪宣泄在她的身上?他,绝不这样对待自己挚爱的女子!
“该去你娘和婆婆坟前上香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好,阿吉,那、我先过去了。”
薄月静跨过门槛走出柴屋,不敢回头怕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眷恋。
她轻轻伸手触摸自己的双唇,方才他的热吻,此刻已经失去了炽热的温度。只有那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还余留在唇上不肯散去,是阿吉亲吻她的味道。
冷珏走到残破的窗户旁,眷情凝视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一端。
眼里、心底只容得下薄月静的身影的他,没有看见躲藏在林木间,那数十名鬼祟的身形和逼近眼前的危机!
*
*
*
薄月静蹲在婆婆的坟墓旁拔去凌乱的杂草,隐约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仰起螓首一看,随即漾开一抹浅笑,“阿吉!”
冷珏勾起嘴角,“丢三落四的丫头!我帮你把祭拜的牲礼带过来了。”
“对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给忘了呢!咳,它摆在哪里我刚刚怎么没看见?”
“阿年藏起来了。”
“阿年那坏蛋!”
“还有我那匹黑马……我是说阿,它是帮凶,它们两个合力把这个篮子衔到树干后头藏起来,所以你才没看见。”
“它们两个好可恶,今天决定不给它们吃饭了!”
他挑了挑讽眉,“你舍得吗?”
“我……恐吓它们一下也好啊!吓吓它们两个,看它们以后还敢不敢!”
嘟起小嘴嘀咕的薄月静对上冷珏投射而来的视线,两人突然笑开!气氛总算稍微和缓,不若先前的沉重。
“快去井边洗洗手好过来祭拜,怕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好!”
可薄月静才跑开几步,又蜇了回来,一脸慎重其事,冷珏转头看着她。
“阿吉,那个……我要跟你说谢谢,其实你没必要陪我跑这一趟路的,所以……”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树影间突然窜出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袭来!
冷珏一惊,飞快拔起腰间的长剑想格开来人。
但对方的动作终究快了一步,抢先勒住薄月静的颈子,将她紧紧地符扣住!
她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一柄利刃抵在自己的颈脖上。
“果然是你。”冷珏眯起了眼,凛意尽写在眼底。
“啧啧,少主,看样子你真的被这个丫头给迷得昏头转向了!连我们三、四十名杀手跟在你的后头,你都没发觉,我看这还是你生平头一道犯这样的错误吧?”冷威邪妄地晃了晃头,充份享受眼前的优势。
“放开她。”
“不行啊,少主,属下现在这优势可说是百年难得,我若是放了这位姑娘,你怕不挥剑砍死我了!”
冷珏的双眸更显冷峻了。“无所谓,你放与不放都没有差别,敢动她,就注定了你绝对要死!”
冷威被那无情的眼神瞧得心慌,强扯出笑容鼓足勇气撑起气势,将刀刃益发抵近薄月静的颈子,他提醒自己还有这张箝制冷珏的关键王牌!
“喂,你们还在等什么?出来啊!”
冷威朝树林间吼了吼,见到三、四十名的同伙将冷珏团团围住,这才稍稍壮起胆子,“少主,别怪我们对你痛下杀手,此刻不幸了你,只怕一会儿武圣门和剑英门所派出来寻找你们的救兵到了,咱们要除掉你可就难上加难了!”
“阿吉……”被冷威箝制住的薄月静,因颈子边的刀刃贴抵着,几乎无法、也不敢呼吸。
冷块没有看她,他怕自己一瞧见她眼底的惶恐与无助,他就会失了冷静。
“为什么要当内奸?为什么要在荒魂崖上狙杀我?”
“因为利益啊!在武圣门里我冷威只是个办杂役的跑腿货,可是如果提着你的人头到黑焰帮,人家可是答应了要给我当个副帮主过过瘾!”
冷珏握紧剑柄,“就为了这个原因,让你勾结外人,杀了我身边所有的亲信?我早该亲手解决你,也不会到现在养虎为患。”他真后悔当日记忆恢复后,没有立即处理此事。
冷威一楞,“你完全想起来了!?”他笑得更得意了!“少主别这么说,我也把他们当兄弟啊!只是这些兄弟的死能够换得我的财富与地位,这不是更完美吗?”
那时冷珏跳下荒魂崖后,他们料想他大概是凶多吉少,可仍不敢大意,冷威在和黑焰帮的同伙商议良久,最后决定佯装身负重伤,以唯一活口的身份回到武圣门通风报讯,好暗地里确实掌握冷珏的消息。后来冷珏突然回到武圣门,着实让他担心受怕了一阵子,甚至决定只要一见苗头不对,就要立即投靠黑焰帮。好在有回冷傲天不经意脱口说出冷珏失了记忆,他这才放下一颗悬了老久的心,开始谋策下一波狙杀冷珏的计划。
终于再让他逮到机会了,他这次绝对要让冷珏去见阎罗王!
“冷威,别跟他废话了!快动手,否则救兵就要到了!”黑焰帮为首的大汉嚷着。
“哎呀呀,少主,你可听见了,黑焰帮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反正横竖都得死,就请你早早走吧!”
“不要!阿吉,你快逃啊!”薄月静急切地想上前,她的颈子因此立刻被刀刃划出一道长却不深的的血痕!“好痛!”
“月静!?”冷珏瞧见她颈项上被利刃划出的伤痕,心猛地一揪,几乎不能呼吸。
冷威看见冷珏眼底的关心与焦急,更收紧了箝制的手臂,将利刃贴靠上薄月静的颈子涓流的鲜血立刻顺着刀沿流了出来!
薄月静的脸候地惨白,无力地眨了眨眼,意识开始涣散。
“月静!冷威,放开她!”
“少主,看来你真的爱上这丫头了对不对?我真该搬一面铜镜到你眼前,让你亲眼看看自己此刻是怎么样的表情。”
“阿吉,你快逃……”
“逃不了的,小姑娘,有你在我手上、有这么多杀手包围着,少主是逃不掉的!”
意识开始迷乱的薄月静试着忽略颈子上的剧痛,努力想看清不远处的冷珏。
她看见他脸庞上的关切、惊急和束手无策的表情,是因为她吗?因为她受制在别人的手上,所以武功盖世的他才无法突破重围?
如果是因为她,那么她宁愿死!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与力气,她突然握住冷威持刀的手,毫不犹豫地整个人靠上前!
“月静,不要!”冷珏大吼,一瞬间只觉得心神俱碎!
或许是练武之人的直觉反应,当薄月静扣住冷威的手腕施加力气的同时,他反射性的使劲抵御,多少消弭了她挥刀自戕的力道。只是她颈子上的刀痕更深了,红艳的鲜血益发奔流!
冷威有些骇着,愣了半响才勉强扯开笑容,“少主,看样子这丫头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先送她上路,再送你去陪她!”
“住手!不准你动她!”
“少主,不晓得你若是亲眼目睹这丫头死去,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冷威邪佞地咧开嘴角,“我倒想看一看!”
话一说完,他立即举高了手中的利刃,作势挥向薄月静那早已鲜血淋漓的颈脖。
“住手!”
“少主,睁大眼睛看你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吧!”
“不准你伤害她!”冷珏爆出狂吼,在众人的震慑惊愣中,射出手中的长剑!只见剑光一闪,如闪电般飞速的自眼前扫过,然后就见冷威被那把长剑刺穿了咽喉,狠狠盯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冷威甚至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圆睁着大眼,说明了他死前的错愕。薄月静因少了箝制仆倒在地,几乎已经丧失意识。
黑焰帮的杀手们在惊愕之余,莫不持刀备战,“冷珏的手中已经没有武器了,大伙儿快上啊!”
意识混沌恍惚中,薄月静仿佛看见了手无寸铁的冷珏,奋力应战三、四十名杀手。
她想帮他,却惊觉自己已经无法主幸自己的身体,好冷、好无力。
糟糕呵,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了……可是不行啊,阿吉还在奋战,她得帮他。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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