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处吧!
  “当然是性感的黑色紧身衣啦!”
  “好吧,你继续。”她不耐烦地敦促我。
  “后来,他又绕了回来,找到个最佳的视角与我对视。嗯,我想说不得不承认的是,都到这把年纪了,我依然还是很无用,对视下下就赶紧脚底抹油逃跑了。”
  梅林继续口无遮拦地与我说笑,她总有这样的天赋,只要遇着有几分姿色的美人,说着说着似乎就成她的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八个字说得很艰难,轻飘飘地落入我们的耳中,看得出他隐忍得很厉害,赶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张不详的餐桌。
  这女人依然笑得没心没肺,一点都不懂得照顾我的情绪。
  第十节 他不爱我
  那顿不欢而散的午餐之后,许飞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也许一切就此终结,那些感动的过往只有珍藏在记忆深处才能显现出它的美好。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死命地冲自己的倒影摇了摇头。
  我的座位处在车厢的中部,注意到再没有人搭理他后,我只好讪讪地回答。
  “喂?你好!”手机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他却使出了移形换影之术瞬间落座在我身后的座位,我很想起身换座位,又注意到整个车厢就只剩我和他两人,只怕换来换去更是像极了闹脾气的俩情侣,司机大哥指不定大怒后把我们扔在马路中间。
  我继续眺望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给出一丝他可以捕捉的情绪。
  “你不是吧?!这么多年的同学了,说气就气成这样啊……我今天碰巧坐上的这趟公车,巴巴地望着前面有个女的背影特像你,所以就电话过去来,没想到还真是你,呵呵!”他依旧无视我冷冰冰的态度,自顾自地说下去。
  “师傅,我女朋友生我的气了,我想下车把误会跟她解释清楚,麻烦您在这停一下哈?”见这招仍是不灵,他大步流星地走近司机用无辜的眼神骗取旁观者的同情。
  “你究竟想怎样?”我第一次被许飞拙劣地伎俩所激怒,旁下无人地冲他大声嚷嚷。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了?”许飞仿若伤到了自尊的小孩,态度异常的认真。
  许飞艰难地张了张嘴,似乎很多话如梗在喉。就在这个当口,他手机响起,他用犹豫的眼神看了看我,最终还是转身接听了电话。
  我缓缓打开那个黄色的信封,里面是一盒西瓜霜润喉片和一张纸条:一切都太顺了,怎么偏偏就遇上个不听话的,对幸福的认知完全找不到交集。咳嗽咳得难受,也不知道自己找点药吃,这个西瓜霜算我借你的,回头找机会一盒还两盒。
  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的近况,我心神不宁地扫视了一眼四周,最终确定头顶那个黑色球状物应该就是始作俑者,难怪美其名曰透明化管理呢!
  “我自杀,关你P事。”我回过去。
  甩长的一段话,害得我分了四五条短信才接收完毕。
  他的话语渐渐消融着我的防备,让我不禁想起那次食物中毒晕过去的前一刻那个有着温暖的鼻息喷薄在我脸上的男子,也许,对他,我真的是太计较了。
  对于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我实在无语的很,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想是当初走得太近了缺点直接过滤进回收站。正思忖着,一辆黑色的本田从后面超赶上来,车窗缓缓地摇下,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
  “是啊,好巧哦,我走迟了,拦不到车,许工他正好顺路,就说是捎我一程。没想你也刚走,晚几分钟就换你捎我了。”
  “我还担心你淋雨,想送你一程的,结果后来手头上的事情一忙就给耽搁了。路上见到飞GG的车,追上来招呼一声,没想到却见到你,呵呵!”梅林大大咧咧地继续言语。
  “嗯嗯,飞GG小眉今天交给你安全到家啊?明天再找你验收。小眉,88!”梅林冲我调皮地眨巴了下眼睛,飞速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想一口吞下去。”
  第二天刚上班就接到他发来的短信。
  “你昨天害死我了,中午吃完饭到单位后楼口来,我有话要说。”语句间貌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厉,我想我没得罪他吧?!
  我惴惴地端着餐盘走过去,感觉左脚明显比右脚凌乱了半拍。
  许飞却在我坐下的同时,端着餐盘站了起来。
  梅林微笑地点头,然后眼神不善地望向我。
  “小眉,你昨天带许飞害死了不?!”梅林说完,自个嘿嘿地笑了起来。
  听她这么说,我脸都白了,只顾低头大口地拨拉餐盘中的食物,似乎很饿的样子。
  “MM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的,他刚刚不是好好地坐在这的么?难不成我刚刚见鬼了哈?!”我故意不悦。
  “干嘛坐后排?坐到前面来,我不是你的司机。”从他的语气中我听不出半分的喜恶。
  “不敢了,再不然你吻上,就没得命嘞。”他眉角向上挑了挑陷入沉默。
  好吧,你不开口我来。
  “你不用沉着张臭脸给我看,你的修车费我承担我完全没意见。”谁料我的话一出口,他的脸色阴郁得更厉害了。
  “你认为我会是因为一包烟跟你别扭成这样的人么?!”他的眼神再次凌厉起来。
  “所以说你得赔偿。”
  直到用钥匙打开一扇门,这才将我放下。
  “这是你家?”我看着他诺大的迷宫似的房间和精致的装潢脱口便问。
  茶几对面摆放着黑棕色的实木书橱,我好奇地走过去,绝大多数是工作相关的业务书籍,余下的小部分几乎青一色的流行小说。
  “也许有一天,我会将我俩的故事写成小说。”
  “嗯嗯,你等着好了,我名字都想好了,叫《多一个人的温暖》,到时候我会随后附上我的亲笔签名,快递给你的。”
  衣衫渐次从腿边滑落,许飞霸气地用身体将我抵压在皮质的客厅沙发上。炙热的身体经皮沙发地凉意一刺激,冰与火的交融,我湿润的身体激凌的一颤,克制太久了的情欲喷薄而出,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抵抗。
  沙发,床到浴室的空气里,处处留下了我们欢爱的痕迹。
  我和他的未来谁也不可预知,既然做了,我就一定要将今天的自己做到穷尽。正如此刻,他老婆,他家庭,包括我的道德底线完全在这场欢爱面前黯然失色,我的眼里只有面前这个我深爱的男人,在他的家里做的一场理所当然的爱。
  下午我还要去上班,他却可以在家睡觉了,政府部门上下等级观念果真是很强势,够不上许飞那个级别,哪怕精神萎靡还是得坚持。
  反锁上房门,她拉开满满一抽屉的零食,供我挑选,我的胃一下便伉奋了起来。我这才隐约记起中午许飞约我走的太急切,匆匆扒了几口便赶去赴约,再经过那场高强度的体力活,估计就铁人都挺不住。
  我自己动手泡了杯立顿奶茶,康师傅的纸杯蛋糕就着奶茶转眼两个就已吞咽了下去,又拆开一袋薯片,顾不上跟她客套,就大口大口塞进嘴里。
  “你中午莫不是支援灾区建设去了吧?早知道你这丫头这么丢人,就不喊你进来了,也免得把我珍藏版的零食一下午给扫荡光。”
  “小气。”我眼睛一挑,懒得和她罗唆。
  “说真的你中午去哪儿啦?到处都找不着你,还想拉着一起逛超市的。后来,你不在,我又想找飞GG借地方睡觉,结果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到处都不见人影。”
  “你别误会,我最近开始恋爱了,和下面院里面的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跟飞GG是死党,所以才会跟他说,只要我在这边上班,让他关照我中午在他那午睡。”
  “我是很放得开,但是你觉得我会找飞GG这样的老男人么?我和院里那个男生是地下恋情,暂时我们还不想公开,所以平时也就只能和我俩共同认识的朋友喝喝酒,吃吃饭什么的,周末通常泡个夜店。飞GG在外面跟单位表象完全不同的,玩起来很能放得开的,朋友的圈子里面在外面的女人出名的多,可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敢讲,谁讲他跟谁急。”梅林心无芥蒂地侃侃道来。
  我看向梅林,实在无语,只得尴尬地微笑着。
  第二天,周六,夜里小豆丁发起了低烧,早上收到许飞的消息,让我未必一定要出来一趟。我把豆丁托付给老妈照顾,就狂奔了出来。
  出来后,早饭没吃,就去MDL买猪柳蛋早餐,顾虑着许飞亦可能没吃,就要了双份。谁想上了许飞的车,他又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表情。
  我只顾大口咬着汉堡,偶尔传来外包装折叠是纸张的噼啪声,车里的气氛很是压抑,许飞沉默着开着车,和昨天狂热的那个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你昨天后来干了什么?”
  这大白天的,我明明感觉给电闪着了。这件事,想必梅林已经跟他说了,以至于他急匆匆地跑我这责问来着。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饶了这大一个圈子,无非是逼我自己说出真相,面前的这个男人跟从前的那个许飞果然已不是一个人了,他对威逼利诱这门技术掌握得何其精到?!
  “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是我跟梅林说的,如果有伤害你利益的地方,我在这向你说声对不起。”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声音里自是夹杂着忿忿然的情绪。
  我不知道梅林为什么要拿这件事刺激他,只是心底一味地坚信梅林绝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出卖我们这段时间来朝夕相处结下的情谊。
  “政府部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回已经提点得你很清楚了。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自己一点都没有分寸的?”许飞的面色灰白,恶劣的心境在平和的表面下波涛暗涌,他的手却仍是平稳地把握着前进的方向,这样的他让我感觉可怕。
  “我说我要回家。”我再次加重了语气。
  “才出来干嘛急着回去?我还想找一间上好的酒店待上一天的。”许飞故意挑衅着我忍耐的极限。
  “好了别生气了,我日子过得已经够凄惨的了。”
  羞愤难当,再加上晚上缺乏睡眠,还有再往前一天在皮质沙发上嘿咻受凉。小豆丁挂水的第二天,我就病了,一天一夜吐得昏天暗地。
  “护士,我女儿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好好的,我才走开一会,回来就看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话都讲不出来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啊?”老妈的话语中透露着焦怯,我很想睁眼安抚她说没事,可眼皮就是沉重得抬不起来。
  “没有,刚才扎针好像心情也很放松的。”老妈抓紧我的手,我被架上了另一张床,推送去了急救室。
  可能是吸氧有了一丝力气,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泪光盈盈地望向老妈,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刚刚晕针了。”我心有不甘的短信过去。
  “哦,我在外面开会,一会给你电话过去。”很公式化的语气。
  周二,继续挂水,还是没有任何短信。
  周三,一上班就听说最近两天许飞的夫人也病了,这病还来的正是时候,许飞日夜和衣相伴全程照顾,全局上上下下都已传为伉俪情深的佳话了。
  第三章 勇敢者的游戏 第一节 风起云涌
  苏小眉这段日子以来,俨然成为了这个家的房客。除了偶尔对小豆丁的情绪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关切外,对家里发生的大小事务完全视若无睹,整个置身事外的态度。我想她已经将我和她之间界定得很清楚,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理想、我的心情等等等等,总之我的一切,那只属于我应该关心的问题。
  她的态度令我原本压抑的心情灰白一片,曾经风风雨雨走过的那些日子,原来,于她,真的可以一笔抹煞不留一丝痕迹。也好,至少我曾给过她曾经的快乐,想到这一点,我短暂的生命里唯一爱过的女人,坚守的感情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我有过一丝的动摇,是不是原本就不该把她自私地留在身边?妄想着破镜重圆的一天,直等到彼此意兴阑珊,最终不可避免的仍是放手。可爱人间爱妒自私的本性又竭力阻止我开口放她离开的念头,只是巴望又害怕某天她若再次开口,我定会答应。“君子有乘人之美”,我虽算不上君子,也绝非小人。
  偶尔想起初嫁为人妇时的小眉,每回洗澡后总想偷懒,满头的湿发不及干透,倒头就睡,结果第二天总会晃晃悠悠地扶住脑袋直嚷嚷着头痛,娇滴滴的可人样总会击中我作为男人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后来,每回见她洗浴,我直接手持电吹风在门口候着,只等她出来,便将她脑袋直接按倒在我的腿上,细细将她每一根发丝吹透梳理柔顺,才放任她蜷缩在我胸口倦倦睡去。她湿湿地发香总会不经意间媚惑我的心,为她吹发渐渐从负担转变为我感官的一次次的盛宴。
  手机铃声在子夜再次突兀地响起,我赶紧切换至静音,慌忙逃离到远离小眉卧室的区域,疾步走进阳台,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头瞥见捏在手心里的手机,屏幕上蒸腾出的全是水汽。
  是健的来电,我下意识地牵扯了下唇角,庆幸这个时候还有朋友站在身边。
  A公司是我原先奋勇辞职的电力研究院。
  C公司是B公司另谋大业准备成立的新公司。
  挂断电话后,我一脸黑线,早知道仕途如此凶险,当初我定当选择忍辱负重地留于A公司,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妻离子散,找不到回头路的地步,可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第二节 生活教会我如何去思考
  时间仿佛叶尖上即将滑落的露珠,似乎凝固了,但随时存在加速度的可能。转眼间已到了枫红杏黄的时节,我一如既往地坐在长途漫漫地公车上,窗外的阳光刺得眼睛极不舒服,我下意识地躲闪着。
  每每想到他自以为是的可怕,我的后背心总会禁不住冷汗涔涔。我不要好不容易寻觅来的生活,因为这个男人而扰乱,所以必须坚强面对,将他从我的生活中彻底剔除干净,唯一的方式只能当他是空气。
  梅林最近也总是躲着我,我无力这个时候再接受朋友背叛的事实,只能高姿态地约她出来散步,开诚布公地提及这件事。她有几分钟的沉默,我抓住她的沉默独自畅所欲言,告诉她我不希望因为一个男人而断送了我们朋友间这些天的情谊。她很有分寸地揣度了我此刻的心理,跟我解释说只是一起泡吧玩笑时偶尔说漏了嘴,我表情真诚地接受了她所说的一切。
  “今天你为什么请客哪?”
  “谁说我请客哪?谁说的让谁请去。我身上总共只带了28元,我只是提议大家聚餐来着。”她欲盖弥彰地解释,让人一眼便能洞悉心底的慌乱。
  “哦。”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对整个事件了然于胸。
  最终,可想而知的一顿抬石头的午餐,王瑞珏点起菜来倒是没有客气,筷子着手后自始至终勤奋地为嘴巴服务着。
  整个饭局,我吃的不多,倒是观察这个女人的时候比较多,她的一举一动让我不禁又想起那次串词事件后,她刻意为之地将QQ上签名换成“新的开始,全力以赴”。表明她那件事整个没放心上,言下又有劝我云淡风轻的意图。
  结果,我偏就没遂她的愿,立马将签名改换成俩字:找S。
  林浩居然什么也不问,只当我被男友甩了,因此,将心底的伤隐藏得极深。他话语总会小心地触碰我的心底的世界,而又规避着我不想示人的底线。
  我相信林浩是个单纯的孩子,小我一岁,过于执着于对事业的追求,而错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聊天起来也很有默契,我说我叫苏小妹,他信,而且还表示是发自肺腑审地深有信不疑,说自个何其荣幸,这些年终究没有白等,竟然等来了穿越而来的才女。
  第三节 叫林浩的这个男人
  正如我从未在林浩面前坦言感情上的经历,林浩也同样不在我面前提及他生活中的过去。我俩此刻的相遇,好比在森林中迷失了同伴的旅人,远处只要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就足以让我们隐忍不住心底对神秘的渴望而驻足张望。
  2009年6月14日,心情低迷达到极致。我在林浩所在的版块发了一篇名为《六月飘雪》的贴,大致是一些对自己前面一段时间以来个人情感上的领悟,清楚记得的有这样的内容。“大千世界,男人形形色色,有心残的,有脑残的,而更多的是无良无品之辈。对于女孩子的细腻、多情、善感的心要到哪里去寻找温柔的停靠呢?所以,这世上更多的是四处游走的倩女幽魂。”
  帖子发出去半分钟,林浩沙发回贴——“不能在同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两次,对不?”他似乎已预知到我生活中的一切。由于在班上接到通知,说是为我们重新安排了一位专门负责我们行政大厅的主任,需要楼下全体大厅人员上楼与新任主任见面,所以,我这才知道原先梅林只是代理的,不得不关闭只逛到一半的网页,以名义上的班长召集大家上楼开会。
  我很讶异见面会上居然没有看见梅林出场,打探一番后才得知她已经调回院里任职主管。难怪这两日我都未见到她,这么不声不响离开除了许飞那件事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其实我都已经放下了,她何必为难自己?
  我凝神恍惚的当口,新来的胡姓主任已经健步踏进了会议室,我把自己藏匿到姑娘们当中,沉默地观察这位我们新来的上司。短发,四十七八上下,套装有点OUT,笑容和蔼却隐藏着内容。不想姑娘们是否受我情绪的影响,竟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礼术不周地敷衍地笑着算作招呼,听闻局长介绍后便鱼贯而出。
  晚饭后,习以为常地挂上QQ,聊天一圈下来,才发觉林浩的头像居然是灰色的。想必是今日在版上发的那篇帖子打击面太广,连这个家伙都不待见我了。好吧,没人了我,我就QQ游戏,兴许等着等着有人就来了呢?结果玩过了零点,林浩还是没有来,心中未免空落落的,原来还是不能习惯一个人的寂寞。
  有了说笑在一起的人,生活的色调再次明快了起来。境由心生,快乐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他最近的安静,因为许飞没再自讨没趣,因为小利不再莫名地疏离,亦或是仅仅因为瞅着复印机里慢慢吞吐出来皱巴巴的类似腌菜似的复印纸。
  我笑,“我偶尔会把苍蝇头误当作是美味,然而苍蝇头毕竟是苍蝇头,我不会傻到回回都把它当作美味的。”
  “好吧,记住是你逼我的喔。”
  沉默五分钟后,我的回复。
  “你,你,你……,存心不想我好的是吧?”
  第四节 为老不尊
  说是成“被欣赏”其实一点也不为过,八零后的网络词语到底是有一定妙处的。盛夏四五点钟的日头烈,即便下班出行也不得不多少沾染得上暑气,头头们都是手头一部私车的主,迟上个点半点钟头的油门一提速也耽误不了多少。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在每月俸禄一定的前提下,寿命和健康的保证完全必要。
  此刻的我侧身拥堵在充溢着各类人等的体味与汉臭的135大巴车厢内,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眺望着窗外被白日的热浪蒸腾出暑气的柏油马路,那些个在这个城市里显赫的高楼大厦此刻竟像海市蜃楼般摇摇摆摆,思维混混沌沌,意识昏昏欲睡。
  “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抽你。”前面的车厢传来了一句老者的叫骂声,对于这类的南京市骂我见惯不惯,前面一层层的累起好事者的人墙,累得只剩半条命的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是早点到家吃饭休息,懒得理会他人的恩怨。
  “你还看?信不信我……。”还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半句话之后人群中传来推推攘攘的动静,不用说,貌似很快就会有人打起来了。
  “XXXX影楼提醒您###站到了,请您遵守道路安全法,欢迎您再次乘坐135路。”车厢里响起了电子广播里熟悉的女声,没想到这一站下车的乘客居然很多,呼啦啦地下了一大批人,车厢内的空气倒是一下子通畅了不少。
  “刚刚他上来我正在听电话,也没注意到那么多,他后来拍着我的肩喊我起身让座,我也就让了。结果他还是很愤怒,就冲我叫上了,还喊我下车单挑……。”眼睛男胖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对面前的状况也感到很无语。
  “这大热天的,难免心浮气躁,大家各退一步了事。”中年男子面色沉稳地规劝到。
  换谁都没有心情这个时候还想着给老人让座,特别是那种拎着菜篮子满街跑没事逛菜场捡便宜的老人。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再是怎样的博爱情怀都会濒临灭绝了。
  他的事让我想起了梅林,当时跟她聊到现在公车上的老人倚老卖老的现象时候,她对我说了她的一次处理方式。
  想到这,我安抚眼镜男的心境全无。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人陪她畅所欲言地聊天?聊到兴处开怀大笑?
  这一路下来又已是八九点钟的光景,也不急于回去,知道即便回去了也没有准备好的热腾腾的饭菜在等我,他他和豆丁一早就已在他家人那用过了晚饭再回来,我相当怀疑这个男人这辈子究竟能不能学会做菜?!就着些许的月光在家门口的西北牛肉面馆要了碗牛肉粉丝汤安抚过漉漉饥肠,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回了家。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豆丁俯卧的沙发旁,摩挲着他浓密的头发,轻声唤他。
  他既然没睡,缘何如此待我?我心有不甘,继续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并执拗地扳过他的小脑袋,迫使他不得不面对我。
  让我诧异的是,他湿冷的面颊上竟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我顾不上那么许多,将挎包丢在地板上,将小豆丁反身一把搂进怀里。
  “是爸爸。”
  “是爸爸?你爸爸人呢?”我讶异。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爆发的脾气,将小豆丁依旧牵回沙发上。
  “豆丁最乖了,有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小豆丁扑闪着两只乌溜溜的盈盈泪光的大眼睛,在我脸上竭力捕捉着我言语中的诚挚。
  知道我要带他去吃DQ(冰雪皇后),小豆丁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地左一个故事右一个童谣地唱给我听,小手放心地任由我牵他在掌心。
  林浩这会应该也睡了吧?我不知道自己想确认什么,亦或者也许只是一个安心,手指仍是不听使唤地隐身登陆了QQ。他果然在,我赶紧切换成在线状态,他的消息第一时间敲了过来。
  泄地的水银:小眉,我有话想跟你说的(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我已放心地将真名如实相告了)
  悲上眉梢:你……今天又去喝酒了吧?
  泄地的水银:我的感觉告诉我不会
  泄地的水银:你可以过来
  泄地的水银:你不需要出去工作,只需要为我工作,整理整理文档什么的,你爱做多少是多少,我是做外贸的,收入在上海这边也算是中上吧,挣的是美元,所以暂无经济之虞。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尝试着回南京来重新找份工作,毕竟我是在南京念完的大学,只是收入上多少受点影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天他思维还是正常的,既然脱口这么深思熟虑的话,我都很难回答了。今时不同于往日,上回他说喜欢我,说爱我,毕竟知道是酒后失言,我权当玩笑一笑了之。
  而今天他头脑冷静地挑明这番话,倒真的让我很难敷衍过去了。
  突然间林浩的QQ签名改了“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林浩,你让我别无选择,你晚发现真相一天,我就可以幸福一天。所以,我无从选择我的幸福,只得紧紧地抓牢我屈指可数幸福的日子,这种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至少目前我能保持我在你记忆中的完满,这也就够了。
  我心虚地拿母亲出来做推托,其实隐隐害怕的是他知道事实真相。
  泄地的水银:嗯嗯,晚安,美梦。加上一个抱抱的表情
  悲上眉梢:晚安,回他一个脸红的表情,羞怯地退场。
  我哈哈大笑,在干毛巾上擦干手上的水渍,蹲到小豆丁所在的马桶面前,刮了他一个鼻子。
  “昨天你带他去吃冰激凌的吧?”
  “还怎么了?谁让你带他去的?昨个他跟我哭闹了半天我都没同意,你倒好一声不吭地就带他去,害他今天拉了一整天。你不知道他这么大的小孩肠胃比较娇弱的?经不起强烈的刺激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当的?”他他此刻的表情就跟那什么‘横眉冷对千夫指’是一样一样的。
  “他这么大就不能吃冷饮,我爸不是说过那里面有反氏脂肪酸,你想影响我儿子的大脑,让他变白痴啊?!”他他的脸愤怒地脱了形,叫嚣得一声比一声高。
  还真是得了他父母的真传,他妈嗓门大,他爸死板教条,这几十年看来是没白熏陶,此刻在他他身上都占全了。好吧,既然你不按“有理不在声高”的常理出牌,那我们就对着叫,看哪个先把对方的声势给压下去。
  于是,再出口时,我卯足了又尖又细的嗓音跟他大叫。
  “可结果他就是拉肚了……。”
  “爸你不要管她,让她走。”他他跟我强硬地杠上了。
  愣忡中我闯了红灯差点被车撞上,引得辅警一阵阵不满地大声叫嚷,他叫?我比他还能叫,要知道崩溃中的女人能量是巨大的。
  我火速去火车站购买了十一前去上海的动车票。
  第五节 夜上海
  再怎样十一终究是到来了,我却不能被举国同庆的快乐所感染,拖着拉杆箱走向动车的脚步异常的犹疑,不知道接下来所到的那个城市等待我的将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好的?坏的!踏上列车的这一刻之后,我都无从选择。
  等了半小时,百无聊赖下只得电话给这个城市里唯一有可能响应我的线索,林浩只说在另一处出站口早已等待了四十分钟,仍不见我的踪影。说辞很是奇怪,似乎他连握在手里的现代通讯工具也能忘却,可眼下,似乎再糟糕的说辞我也只得接受。
  “你也到了一会了吧?”林浩镜片后的眼里泛着笑意,似乎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上的行李。
  “还好,只不过小等了一会。”我有些拘谨地跟在他身侧小声回答。
  “对了,你大概是4号回南京吧?”他用心地揣度我的表情,以为我是为回宁的不确定表现出的沉寂。
  晚餐到他常去的一家定点餐馆,他推荐了一桌子的湘菜,用毕只是一再地闲聊,丝毫没有要买单的意思。
  无所谓,他做这么多是应该有酬劳的。我喊过服务员结帐,他也没做阻挡,只娴静地坐在餐桌一角剔弄着牙签。我心想,果真是上海待得久了,连上海男人的小家子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只是在南京念大学时,老师没教过女士付款男宾至少要客套一两句的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