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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公主的乌龙嫁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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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的原因了吧?”咏晴?哩?啦讲了一长串的话,口气显得十分的委屈。
宣德听完她的话,表情霎时变得复杂难懂,他不知道到底是帮她不帮?
她急急的看着他,他可以算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是老实说了他想知道的事,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希望变成绝望,更何况她认为自己讲的文情并茂,任何人都一定会同情她,不过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理由在宣德的眼中,只能以“爆笑”两个字形容。
“君凌王爷叫做阿史那宣德,你可以叫他的封号君凌,或是他的名字——宣德。”他忍住自己的笑意对咏晴解释。
没错,他很吃惊,甚至可以说没法相信眼前的这名女子并非他的妻子,不过云芊梦、李咏晴两个名字在他的脑中闪过后,最后他的手握紧,把咏晴更往他的怀里带,他才不管她是谁?永嘉公主也好,金仪郡主也罢,总之,明晚跟他拜堂的人就是她。
“你放手。”咏晴左右挣扎,原本应该是义正辞严的一句话,却因为被紧搂在他的怀中而显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你实在是有够大胆,竟然跑来这里对我搂搂抱抱,难道你不怕被人发现,而被乱刀砍死吗?”
宣德摇摇头,在这里安国公府只有一个人敢动他,那就是他爹安国公,其他的人,怎么有可能敢动他这个君凌王爷。
“我是不可能会帮你松绑的。”
阿史那宣传平淡的一句话,打碎了咏晴逃跑的希望,也让她放弃挣扎,睁大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阿史那宣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我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
宣德抱着她走向床边,把她安置在床上,不过看她的双手仍被绑在身后,躺着似乎不会舒适到哪里去,在他的心目中既然认定这个小丫头是他阿支那宣德未过门的妻子,他怎么会舍得让她不舒适?
他把她的背拉向他,帮她松绑。
咏晴意识到他的举动,足足楞了好一阵子,按着立刻发觉双手恢复了自由,她把手伸回来,揉了揉自己略显僵硬和疼痛的手腕,奇怪刚刚明明他说不帮她,却又反过来为她松绑。
不过她一转头看着他,便知道他想要打什么主意?她会让他得逞,她就是白痴。
“喂!”她叫他,宣德不知所以的抬起头来。
咏晴握紧拳头,趁着他一不留神,使尽全身的力量往他的左眼打去,送他一个迟来的见面礼。
阿史那宣德根本没有想到会受到咏晴的暗算,他蓦然一惊,把捉住她的手一松,抚着自己兀自发疼的眼睛。
咏晴见机不可失,也不浪费时闲,急忙的站起身,像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的往门口的方向奔去。
“你应该先把脚上的束缚解开,这样跑的比较快。”阿支那宣德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咏晴闻言,停下下半身的动作,低头看着被绑着的脚。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跳得气喘吁吁的。
她弯下腰,想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才一解开,人就头向下,被人像是扛布袋似的,扛了起来,她根本不用看,就清楚是谁扛着她?
“我会记得以后不能够相信你。”阿史那宣德巨大的手掌拍了她的臀部一下,然后把咏晴给丢在床上,他的左眼还在发疼,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她真的动手打他,他长那么大,没有人敢动手打他,更不要说是个女人了。
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勇气,在他的怒气之下,心中还有佩服。
咏晴不服的看着站在床头的陌生人,还说以后不该相信她,她才不应该听他的话,还低头想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平白的浪费逃跑的时间,不过她内心深处也清楚不管有没有绳子困住她,她一定都逃不掉,只不过她好强的不愿承认罢了。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阿史那宣德生硬的命令她。
咏晴不屑的对他哼了一声。
“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宣德见她不回应,索性屈起右腿,靠近她,用自己高大的体魄来威胁她。
“听到了。”咏晴看到他渐渐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喃喃的回答。
宣德听到她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
咏晴不服气的看着他,听他说话的口气,使她更加好奇他的身分。
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神秘的黑夜,带领着一班训练有素的轻骑,此刻又出现在这个平常人都不能够自由进出的安国公府。
“你到底是谁?”她问。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宣德跟她打哑谜,弯下身,拿起掉落在一旁的麻绳,对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我又不笨。”咏晴把手缩到身后。不愿意再把手给伸出去,“我才不要把手自动伸出去给你绑。”
“我要你搞清楚一点,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宣德不跟她客气,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拉出她藏在身后的手,但却瞥见她手腕上的红肿与轻微的青紫,他抬头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咏晴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她火大的把手给收回来,经他一提,她才发现手腕上的伤,也到现在才感到有股刺痛传来,这是因为挣扎着要摆脱绳子的捆绑所得到的结果。
“这是你们这些无赖的杰作。”
当然咏晴知道自己这么说真的是有欠公平,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这些疼痛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若她不死命挣扎,这些伤痕根本就不会有,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要抱怨,反正总要有一个人为她的伤负责,既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就要找个倒楣鬼,现在他既然在她的面前,他理所当然的是首当其冲。
阿史那宣传看着她,摇了摇头,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一张嘴巴讲个不停。偏偏讲的都是一长串的废话,硬是把罪名给按在他的身上。
“我不绑你。”语毕,阿史那宣德真的把手上的绳子给丢到一旁。
咏晴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不绑我,这可是你说的。”
咏晴的目光从被丢置在一旁的麻绳,又移到阿史那宣德的脸上,那表情满意的不得了。
她满心地以为阿史那宣德良心发现,于是她立刻兴匆匆的站起身,还率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向他道谢,蹦蹦跳跳的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回来。”宣德的长手一伸就把她给捉回来,“我不准你离开,明天你跟君凌王爷在戊时成亲拜堂,你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君凌王爷来迎娶你,听清楚了没有?”
咏晴被他抓住,气的想跺脚,看着他紧握住它的手,力道不大,但却刚好可以拉住她,让她挣脱不开。
君凌王爷、君凌王爷,咏晴瞪了他一眼,还对他吐了吐舌头,不懂为什么他开口闭口都是君凌王爷?他对君凌王爷那么死忠干嘛?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跟君凌王爷成亲哩!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若是你帮我逃走,我会给你很多……”
“我不在乎你给我什么。”阿支那宣德打断咏晴的话,拉着她强迫她坐回床上,“时辰不早了,你最好早点就寝,明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早点休息,如此一来,你才会有精神。”
说完,便转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他决定先去跟他的父亲谈谈,这种新局面。
他可要好好的思索该怎么解释,才能安抚自己的父亲,还有护送咏晴来的那群人要应付,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原是一桩单纯的婚事,却变得如此复杂。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因为不管复杂与否,他都娶走了房内的那女子。
咏晴看到他走了出去,气愤不已,不过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没想到他不放她走,却又单独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兴奋的一个击掌,自认自己是遇上了一个呆子,她没有多想,立刻跑向门口。
第四章
你真是够倒楣了!
咏晴看着眼前高耸的象牙由围墙,摇了摇头,无奈的在心中不下百次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昨日当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离去之后,她满心以为自己能够顺利的逃离,谁知道脚才踏出寝房,马上就有数十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挡住她的去路,她就知道,自己倒楣了半天,怎么会幸运的遇到呆子呢?
不过,倒楣了那么久,总会有一次幸运,趁着夜色微暗更趁着大家因为君凌王爷的大喜之日而忙的一团乱之际,她偷偷的溜出自己的寝房,不过现在——她又抬头看了眼自己眼前的死路,叹了口气,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幸运。
不过她才不死心,苦不逃,岂不真的要和那个君凌王爷拜堂,那楚芸那个丫头岂不是就得死待在京城的关府里,那个理应是她夫家的地方?这可不成。
更何况,那个君凌王长成什么德行她都不知道,长得令人不敢恭维倒不是挺重要,重要的是若他有一颗呆滞的脑袋,左看右看,怎么都配不上她这个聪慧的女诸葛,不过——若是长得像“他”,笨点倒是可以接受。
当咏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个见死不救的黑衣人时,立刻在心中暗骂自己,吃错了药,她马上阻止自己奔驰的思绪,把精神专注在搜寻“逃亡路线”
上,却没有想到,她才一个转身,竟撞上一副宽阔的胸膛。
冤家!真的是冤家。
她抬头偷瞄了眼宽阔胸膛的主人,双肩一垮,她才刚躲过了几名仆人,却又撞上一条真正的死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咏晴不由得咕哝。
“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求你放我走。”咏晴抬起自己明亮的双眸。尽量采取低姿态的在祈求,她发现这一阵子,她似乎遇上任何人都在祈求,她几乎觉得自己与“公主”这两个字的距离是愈来愈远了。
宣德看着她,露出一个浅笑,虽然认识咏晴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他太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她真的会乖乖的等着他来迎娶,所以从她出了她临时居住的寝房,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来走去,都走不出这个大宅院,不由得令他的“侧隐之心”大发,准备指点她一条“明路”。
“拜托!我知道你人很好,帮我逃走,若我能够顺利的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咏晴还异想天开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盘缠全塞进阿史那宣德的大手里,她把他想的很廉价,以为这些就可以利诱他。
“这些都给你。”给了钱之后,她就认为他会帮她,还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在你带我出去之前,要先带我去找我的”少年仔“。”
宣德闻言皱起眉头。少年仔?这是谁?他怎么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是谁?”宣传的口气不太好。
“它是我的马。”咏晴回答,她真的很想打他,时间紧迫,他却在问她:“”少年仔“是谁?”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到我牵了一匹马吧?它就是”少年仔“,也就是被你抢走的那匹马。”咏晴不耐的回答。
“哦!”阿史那宣德了解的点点头,搞了半天,原来是指那一匹老马,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咏晴太清楚他在耻笑她把一匹老马取这个名字。
“不准笑。”她警告他。
宣德无奈的摇摇头,把手上的银两还给咏晴,并且淡淡的说道:“我不要这些银两,不过我可以把你带离开这个地方,也可以把你的马一并带走。但是——你要怎么感激我?”
“感激?”咏晴的眼光从手上的银两移到他的脸上,“我给你银子,难道这不叫感激吗?”
阿史那宣德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缺钱用,我要的是……”他顿了一下,看着咏晴迷惘的看着他,“我要的是你的一个承诺。”
承诺?咏晴愈听愈觉得迷糊,帮她就帮她,还要给什么承诺?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意思就是……”
宣德看到有仆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急忙把咏晴拉到一旁的花丛后,蹲下身子,在还没有得到咏晴的答案之前,他可不认为自己应该暴露自己的身分。
“意思是什么?”咏晴一看到仆人走远,立刻拨开他拉住她的手,不耐烦的问道。
其实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她一概都答应,偏偏他似乎不愿开口说话,咏晴有些火大的瞪着他,以为他存心寻她开心。
“你倒是开口啊!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的声音中流露出愈来愈多的不耐。
宣德耸耸肩,依然不发一言,冷静的脸上,不易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咏晴握紧双手,以防自己动手去抹掉他的面无表情,她快意死了,而他竟然还一副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似的表情。
情急之下,咏晴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吗?”
宣德闻言,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如果你要用这个方式来表达你的感激,我倒也不反对。”他的模样十足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咏晴见他点头,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你要我以身相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告诉过他,她的真实身分,姑且不论她到底要不要嫁给阿史那宣德。但是至少在众人的眼中她可是阿支那宣德未过门的妻子,而这个人,竟然大胆到要她——以身相许!想找死也不是这种方法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分。”阿史那宣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的点点头,“永嘉公主——李咏晴。”
宣德虽然心知自己的作风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为了留住她,“稍微”的不君子其实也是可以忍受的,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认为能够忍受。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要我……”咏晴气结的说不出话。
“有何不可?只要你肯点头,我就立刻带你走。”阿史那宣德得意的说。
咏晴紧握双手,忍住自己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她没想到他还真是会占便宜。要不是看在要仰仗他带她出安国公府的份上,她的一巴掌早就过去了。
“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咏晴故意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气得牙痒痒的,她已经盘算好一到安全的范围之外,就要把他给甩掉,反正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也不屑遵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一套。
宣德摇摇头,他当然也不会相信她会遵守诺言,只不过他早有万全的计画,这可是咏晴所意料之外的。
“我就信你一次。”他开口说道,随后他看了眼四周,把手轻搁在她的腰际,把她从花丛中拉起来,就往东边走。
咏晴睁大双眼看着他,没有留意到他的手目前搁在何处。因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里。
她只是看着辽阔的四周,以她的“经验”,逃走不该如此光明正大吧!
当然,附近虽然是没什么人,但是也太过分了,竟然公然挑战公权力,被抓到可不就代表着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看着他刚硬的侧脸,反正不管是好是坏,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她尽力的跟上他的步伐,她巴不得要赶快离开这个安国公府,离开那个要来迎娶她的君凌王爷。
她浑然不知,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跟心里的想法背道而驰,她现在就跟在君凌王爷的身边。
“这里是哪里?”咏晴急忙地跟着他的步伐,急忙到只能对走过的地方给予匆促的一瞥,直到自己被带进了一家宅院,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他简短的回答她。
宣德看着吉时将至,急急的把咏晴抓进君凌王府的后门,直直的把她带进她的寝房内,然后把她留在那里,而里面早有他所安排的数位侍女,准备帮咏晴换装。
“这里到底是哪里?”咏晴一看到眼前的大排场,她瞪大了双眼,又问了一次。
“你刚才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你带出安国公府,你就要以身相许,难道现在你就想反悔了吗?”他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十分的自得意满。
“当然……没有。”后面两个字,她说的有点心虚,她根本就不想以身相许,这话只是说来骗人的,不过现在似乎……她皱起眉头,环顾四周,不对劲,因为心中冒出一股被骗的感觉?
墙上贴着异常显眼的大红“囍”字,高堂上,那一对红花烛,而红色喜帐高挂四壁,在在的都在跟她传递同一个讯息。
“不会吧!”咏晴赶忙离开他的身旁,一双杏眼大睁,“你该不是恶劣到今天就要我履行我的诺言下嫁予你吧?”
“聪慧如你,难道你会看不出来吗?”宣德不答反问,他的目光移向等在一旁的侍女,“立刻帮郡主装扮,戊时一到,即刻拜堂。”
咏晴痴楞的看着一群要帮她打扮的侍女走向她。不过当她们碰到她时,她才彷如大梦初醒,急忙甩开她们的碰触。
“你……你别走。”
咏晴想也不想的跟着他走出去,她也“难得”说一次谎,就当场被人拆穿,躲过一场婚礼,却又闯进一场婚礼。
这是什么世界?
她的心中,现在不禁浮现这个疑惑,刚才还在庆幸自己遇到了“还算”是好的人,愿意冒着危险带地出安国公府,不过现在她可不这么认为了。
咏晴急急的跟上前,在宣德还没踏出房门前拉住他,她气的想跳脚,自己怎么算都算不到,逃掉两次的婚礼,到头来,竟然还有第三场婚礼等着她,而对方……这是最荒谬的,她竟然连对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就要——拜堂了。
宣德转过头,目光从咏晴拉住他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有点无奈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真的很烦人。”
“我……烦人!”咏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没说你下流,你反倒说我烦人,我告诉你,我李咏晴,死都不会嫁给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宣德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好极了。”咏晴忽略这个笑容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继续义正辞严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与你成亲,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语毕,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话交代清楚了,立刻想走人。
“我是君凌王爷,阿史那宣德。”宣德挑眉得意的说。
咏晴的脚才踏出去,就立刻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踩了个空,当场跌个狗吃屎,宣德吓了一跳,连忙拉起她,还体贴的摸了摸她的身体,怕她哪儿摔坏了,当他一个抬头,看到咏晴楞住的表情。他知道只有一个地方摔坏了,就是她的——脑子。
咏晴的嘴巴张的老大,快被他的话给吓死了。
君凌王爷?
阿史那宣德?
“你是、你是……”
咏晴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史那宣德的手便轻轻的在她的颈侧一捏,非常有心理准备的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宣德低头看着怀中双眼紧闭的女子,他一向不屑以暴力服人的这一套,不过这次是情况特殊,为了不使他与咏晴的婚事生变,只好……他当然知道,若是继续和咏晴耗,到最后她还是会跟他拜堂,不过吉时将至,为了不坏了时辰,只好由此下策。
他把咏晴抱到床上放下,要一旁的侍女立刻帮咏晴打扮,他还不忘在咏晴的颈项内侧帮她点了麻穴,让她浑浑噩噩的跟他拜堂完婚。
他现在也没空去理会当咏晴清醒时,他会遭遇到怎么样的对待?先拜堂成亲最重要。
咏晴睁开眼睛看着床头上的红色床罩,和床上红色的布幔,她摸了摸头,奇怪怎么都是红的?她着实不喜欢红色。
她动了一下,却感到颈部传来的轻微疼痛,这个疼痛可闯进了她迷糊的脑袋里,也想起了——她竟然胡里胡涂的跟“他”成了亲。
她火大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不过看到案头上的双红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就知道夜已深,她一起身。就看到坐在花厅里的阿史那宣德,一股怒气立刻提了上来,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拍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认真了,手都——麻掉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一看到阿史那宣德嘴角的笑意,她便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暗暗地把手藏在身后,还不停的一放一收,因为真的很痛,不过她还不忘口
气恶劣的吼道:“你少得意,你竟然敢骗我,拜了堂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要休夫,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休夫!”
宣德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嘴角依然带笑,他的表情在告诉她——要休夫?谈何容易。
他的头一侧,便看到了咏晴身后的小动作,他不由得一个摇头,知道她的自尊心甚强,所以当作没看见似的收回视线。
咏晴见他状似优闲的啜着茶,火大不已,想也不想的手又伸了起来,没学到刚才的教训,又准备往桌上打去。
“三思而后行。”宣德体贴的出声提醒,“犯不着跟自己的手过不去。”
咏晴的手当下僵在原处,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就见阿史那宣德,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的进退两难。
咏晴深吸了口气,决定不为难自己的手,她用力的把手给放下来,“姓阿史那的,不准你耻笑我。”
“我没有呀!”宣德一脸处变不惊的说:“我只是在”嘲笑“你。”
咏晴闻言,失神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在这个时刻,他还会跟她抬杠。
“嘲……嘲笑我?”
阿支那宣德竟然肯定地对她点点头。
咏晴这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并非是你要过门的妻子,却硬逼着我跟你拜堂,难不成你想成亲想疯了?就算是想成亲想疯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吧?我可是有夫家的人,你听到了吗?我已经有夫家了。”
咏晴大声嚷着,不过虽然她讲了一大堆话,阿史那宣德还是不发一言,依然拿着茶杯优闲的在啜茶。
咏晴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快气疯了。
她想也不想,就抢过他手上的茶杯,“看着我,不准喝茶。”
宣传听话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发一言,又斟了杯茶。
“我叫你看着我不要喝茶。”咏晴火大的又把宣德手中的茶杯抢了过来,没有理会宣德的阻止,一口气就把手上的两杯茶解决,才一入口,正想继续朝他大吼,却猛然被下喉的液体给呛住。
“我今天才跟你拜堂,你就在茶中下毒想谋杀我。”咏晴一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手则捂住自己的喉咙,指控的看着他。
阿支那宣德无奈的摇摇头,奇怪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这杯中之物是茶。”宣德拿回她手上的酒杯,“这是替我们俩所准备的交杯酒,既是交杯酒,味道当然浓烈了些,可是我又没逼着你喝,不过你喝了也好,喝了交杯酒,你我就算是夫妻了。”
“你骗人。”咏晴坐到他的对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早该成亲的,只不过……”她顿了一下,决定省下这一段,反正逃婚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后她又继续说道:“在拜堂的前一晚,我的老嬷嬷早就告诉我一切了,在拜完堂的时候,要吃些东西。”她指了指桌上的十几个小碟,碟的边缘还绘着花草,上面放着看起来颇为精致可口的小点心,“应该就是这些,我还知道吃这些东西是有意思的,不过我没记那么多,所以我们就跳过。”
她又在阿史那宣德好笑的目光底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玉瓷瓶,倒出里头的琥珀色液体。“再来便是饮交杯酒,交杯酒不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就算了,难道你的嬷嬷没有告诉你吗?”
阿史那宣德轻咳了声,藉以隐藏自己的笑意,他的年纪都已老大不小了,又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早就没有什么老嬷嬷,更重要的是,他明明记得他们刚刚还在为成亲之事争论不休,现在她竟然在跟他谈——交杯酒。
他清了清喉咙,半真半假,故作无知的说道:“事实上,我没有什么老嬷嬷,不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教我怎么饮交杯酒吧!”
咏晴嘟着嘴巴看着他,“你怎么那么烦啊!”
宣德对她耸耸肩,一副等着她“赐教”的样子。
咏晴顿了顿,不疑有它地先拿起一只小酒杯交到他的手中,自己又拿起另一只,“就这样。”
咏晴一下子把酒杯换到右手,一下子又把酒杯换到左手,其实她自己根本也不太懂,就是爱撑面子,宣德也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瞎忙。
咏晴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小酒杯,想想似乎把酒杯拿在右方比较顺手,于是又把酒杯换回右手,这样换来换去,就换去了好多时间,不过她也不在乎。
最后,她与他的右手臂交叠,心想,随便喝喝就算了,反正应该就是如此了,距离太远喝不到酒,咏晴只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不可避免的与他的额头轻触,双眸与他相交,咏晴拜然感到一股燥热从腹部升起,她压抑自己心悸的感觉,心一横,飞快的把酒给饮尽,她皱起眉头,还是不喜欢酒的苦涩滋味。看到宣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她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
“就是这样。”咏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双颊嫣红,却硬是恶声恶气的对阿史那宣德说:“现在你懂了吧!无知的人。”
“承蒙如此详细的指导,当然懂。”宣德对她嘲讽的声音不以为意,反而谦逊的回答,毕竟现在谁才是真正无知的人,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所以他也毋需浪费时间,去逞口舌之快。
宣传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咏晴拉开自己的上半身与他的距离,有点怀疑的打量着他,因为她觉得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诡异。
“讲好话……”咏晴站了起身,指着阿支那宣德,“你无事献殷勤,其中必定有诈。”
宣德摇摇头,还是笑。
这个笑,笑的让咏晴觉得自己是个呆子。“你到底在笑什么意思?”
宣德见她已濒临爆炸边缘,才淡淡的说道:“交杯酒饮完,我们就算是夫妻了。你要休夫——想都不要想。”
咏晴看着他,仿佛他长出了两个头,她没有多想,立刻把手上的酒杯给丢在圆桌上,张开嘴巴,不停的用力按着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么?”宣德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不觉地吃了一惊,不过吃惊的语调却掺杂了更多的笑意。
“把跟你喝的交杯酒给吐出来,我才不要跟你饮交杯酒。”咏晴火大的回答,之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努力。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骗,而且还是骗过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是深感忿恨不平。
阿史那宣德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的举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木已成舟,此事不容改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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