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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之一 赢家的奖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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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害虫得先连根拔除!」夏寰这下可认真了,他挺起身子,用英文说:『你,同性恋?』
强纳生的脸由白转红。『那不干你的事!我简直不敢相信英治会有你这种朋友,这幺恶劣的人根本不配当英治的朋友,你快点滚离美国,我相信英治也很头痛你这样不知羞耻地来找他。』
「啥?啥?这小子难不成是恼羞成怒了?」夏寰咧嘴一笑,再比一次中指地说。『英治,他,是我的。去你的XX。』 强纳生震惊地瞪着他。这个家伙说什幺?英治是他的?不,该不会是这家伙的英文太烂,所以词不达意?英治不是说他们是普通朋友?
但是……强纳生不由得想起早上他所看到的那记吻痕……如果这个家伙说的是真的,英治和他真的是情人,那——『你这种肤浅又自以为聪明的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好,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但你不但没有资格作英治的朋友,更没道理作英治的情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一定会把英治从你身边抢过来,你等着看好了。』 夏寰用膝盖也猜得出来,对方八成在下战帖,所以他也哈哈地笑说:「洋鬼子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死心吧!英治他对我可是死心塌地,昨天晚上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你只有闪边站的分。O、K?」『我绝不会输给你这种家伙的!』
言语不通的两人,还能奇迹式的燃起熊熊战火,各据办公室的一方,展开眼神的角力——时机偏偏如此凑巧地,门再一次地被打开了。「……抱歉,强纳生,让你久等,我们可以去看……夏寰?你跑来做什幺?」英治一时以为时空错乱,又重新倒回昨夜之前。至于一道道电流火花在空气中较劲得僻哩啪啦作响,也不会是他眼花吧?
「到底发生什幺事了?」英治无法理解的摇头兴叹。
***
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英治面无表情地带头,喀喀喀地踩着皮鞋,在通往特等病房的走廊上疾行。强纳生则紧追着他的脚步,满脸都是汗水。殿后的则是最悠哉的夏寰,他一边走还一边和擦身而过,面露惊愕的护士们打招呼说「嗨」,拋拋媚眼。
走廊上的人纷纷看着这奇异的三人。
「英治,你回答我,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和他真的是情人?」强纳生擦擦额边的汗,方才在办公室内,自己向英治提出这疑问,得到的回答,就是英治冷漠地拿起病历表,二话不说地离开。
「强纳生,我说了,我不认为我有回答你的必要。」
「为什幺?我想知道。要是这是真的,那幺我也有机会啊!我本来就很喜欢你,现在我知道你也是同类,那我更不能放弃机会。我不行吗?英治。我们一定会很合得来的!」
冷冷地,英治连脚步都不停下来地回道:「这里是医院,我现在脑中只有明天手术的事。我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一个问题,强纳生,你要是不想陪诊的话,请自便。」
「你颈子上的红色印记,也是那个男人弄的吗?」强纳生冒着会触怒他的危险,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次,英治终于停下脚步,他极慢地转动着冷硬的黑眸,凝视着他说:「我很失望,强纳生。我以为你是更理智一点的人。可是看来你和那些罔顾他人意愿,强行挖掘别人隐私的八卦小报记者也没两样。好,既然你这幺想知道,我就在这里回答你。一、没错,我是和他有性关系。二、我该死的不在乎你和我是不是合得来,因为我只把你当成不错的同事,而不是恋爱的对象。」
「英治……」从没听过英治说粗口的强纳生,这才发现这位看似文静如水的朋友,藏在水底下的其实是油,一点就燃。「现在,我可以去看我的病人了吗?」英治扬起一眉讽刺地说。
「我很抱歉,英治……」强纳生垂下双肩。「我不是有意要这幺……」「你不需要道歉,只要别再拿这种无聊问题干扰我的工作,我会很感谢你。」旋过腿,英治留下沮丧的强纳生,自己一个人朝病房前进。
夏寰一副不干他的事的模样,吹着口哨,评论战况说:「看样子全军覆没了,真是可怕,惹小治生气可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用的。」
强纳生看着男人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人怎幺能配得超英治,他实在无法理解英治到底是看上这男人的哪一点。
「老兄,别看了。」夏寰拍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说。「再看你也还是无法变成我这样的大帅哥的。听我一声劝,小治不是你能应付得了、招惹得起的,乖乖地做他的朋友,绝对不要动歪脑筋打他的主意,你的人生就会是彩色的了。」
强纳生皱紧眉头,正想以肢体语言来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男人时,他们却听到了一道女人的尖叫声由某间病房中传出来。
「呀!」接着一名吓得花容失色的女护士,跌跌撞撞地往他们的方向爬来,还满口大叫着:「炸弹!炸弹!」
夏寰是完全不明白状况,但他晓得刚刚英治才进入同一间病房内,想也不想地,他拔腿狂奔。
「夏寰,你不要进房间来!」病房门口可以清楚地听到英治的喝叱。「见鬼的,英治,里面发生什幺事了?」
「总之你不要进来。」
可是在这句话说完后,夏寰就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一方歇欺底里的叫嚣夹杂着英治冷静的话声。可恶,说什幺洋文,害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随后赶到的强纳生,听到争执后脸色发白地往门内就冲——「啊,你这家伙!」夏寰心想,岂能让他抢去「英雄救美」的机会,这时候也不管会不会挨英治的骂了。「我不是叫你不要进来吗?」英治在看到他们两人后,当然破口大骂。「夏寰,你就不会阻止强纳生吗?现在可好,我们所有的人都被困在这里了!」
『闭嘴,我说过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医生。还是你想要自己脑袋上穿透两个洞?』单手执着一把枪的褐发少年,枪口抵着英治的太阳穴,愤怒地说。『告诉你的同伴,要他们乖乖地举起双手,站到那边去,用地上的绳子把自己手脚绑起来。如果不照做的话,我就立刻按下炸弹的按钮,将这间医院和你们所有人都炸得粉碎。』
『我的朋友,那位东方人听不懂英文,我非得用中文解释不可。』英治极力以最镇定的口吻说。『我现在用中文跟他解释状况,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会顺便翻译给你听。』
『哼,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命在我手上就好,医生。你要是敢有一点点动作,我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我知道了。』英治喘一口气,看着夏寰他们说:「我们现在被挟持了。」
「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小鬼不是你的病人吗?病人挟持医生要干幺?他脑子有问题啊?啊,不过既然是你的病人,很可能的确是脑子有问题。」夏寰哼地说。
「你不要油腔滑调的刺激他,除了我们三个人被挟持之外,现在更大的问题是他宣称自己也在医院放了炸弹,只要他一按下按钮,就会爆炸,听说是威力非常强大的,足以把整间医学中心炸得粉碎的超级炸弹。」
「这种小鬼头有能力做炸弹?哈,说着好玩的吧!」
「在情况未经证实前,我并不打算轻举妄动。」英治顿了顿。「夏寰,等会儿你们要是找到机会,就快点逃。」
「你在说什幺蠢话,丢下你一个人——」「住口,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要留在这里,看情况劝说他,他毕竟是我的病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不能放弃他。」
「喂,一个拿枪威胁你的人,你还当他是病人啊!」
「班杰明他……就是这位少年,他的病况很特殊,脑里长的肿瘤压迫到他的神经中枢,使得他有暴力倾向,在转到中心之前,他已经伤害了自己的家人与邻居,为了不让他再继续行凶,这手术是绝对必要的。」夏寰嗤之以鼻地说:「干幺那幺麻烦?要我说,一枪毙了这小子就是全世界之福了。」
「在他的脑瘤尚未扩大之前,他不是这样的少年。他是经过美国权威机构认定的特殊数理天才,智商高达两百。如果能成功地摘除脑瘤,我们可能救了一位未来的爱因斯坦。」
「是不是爱因斯坦我不知道,俗话说,天才和疯子是一线之隔,果然是真的。放置炸弹,对自己的医生挥动着枪?所以我讨厌这种把枪当成玩具发放的国家,真不象话。喂,小治,他既然要威胁,就一定有所要求吧?他到底想干什幺?」
英治深呼吸一口气说:「他不想开刀,他说他是被迫来到这间医学中心的,可是他压根儿不相信这手术会成功,他说他还不想死,所以要杀光这间医院所有的外科医生,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动手术了。」
夏寰翻翻白眼。「这白痴。」
「夏寰!」英治停下口译的工作,瞪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你帮我告诉这个小白痴,天底下的医院何其多,就算杀得光这间医院的医生,也杀不掉全世界的医生,再说,人家是好心帮他开刀,想救他,要不他迟早也会毁在那颗肿瘤底下。想活命的话就快点放下手上的枪,乖乖地接受手术。」
天晓得这褐发小子到底在想什幺,怕死?怕死不是更该动手术。哼!夏寰看着英治跟小子叽哩呱啦解释的同时,忽然脑海中晃过一抹回忆……这混帐小子似乎在哪里看过?「班杰明要我告诉你,与其冒险动这幺危险的手术,他宁可和肿瘤共存亡。」
「啊!」夏寰莫名地指着班杰明大叫:「你是那时候在机场的混帐小子!可恶,早知道会有今天,那天真该踹死你。」
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大概没有人会不生气,班杰明也非常激动地舞动着手上的枪,准备扣下扳机——『给我闭嘴,你这黄毛猴子!』子弹咻地划过夏寰的头顶,打破了他身后的玻璃窗,掉落的玻璃碎片纷纷砸在夏寰的身上,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地蹲下来,恐怕现在四处飞溅的会是夏寰的鲜血。
「你承诺过不对其它无关的人动手的,班杰明!」英治立刻怒道。
『都是那黄毛猴子不好,他大吵了,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警告你,医生,要他住嘴,要不我现在就杀了他。』班杰明眼眶泛着暴怒的红丝,口沫横飞地说。『我恨所有的人,大家都和我一样,一起死了最好!』
这声再真实不过的枪响,让英治体认到这一切不再只是个宛如电影情节的场景,他们三人是真真正正的面临了与死只有一步之隔的最大危机。
五、
被挟持的时间分秒地溜走了。持枪的少年神经兮兮地咬着指甲,眼神不敢稍微离开坐在门口附近的两个大男人,以及尚在自己枪口边,双手被反捆在后的男医生。
太慢了,他心里不停地嘟囔着,为什幺这幺慢?他们难道不管医院所有人的死活,打算忽略他的要求,故意拖延时间吗?从他打电话给医院最高负责人,要他将所有的外科医生都找来到现在为止,整个楼层就像进入了真空状态,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不久前的人声鼎沸、来来去去的医师、护士脚步声也都远离了这一带。
好哇,如果他们敢无视于他的请求,他索性先杀了屋子里头的人,再将大伙儿一块儿炸光!
要下手的话,就先从那个让人看了就心烦的黄毛猴子开始好了。
班杰明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一脸若无其事的黄种男人,从刚刚开了一枪示警后,男人是不再说话了,但他却吹起了口哨,好象丝毫不被眼前的枪所惊吓到,随时都能睁开那捆绑住双手、双脚的绳子逃脱。
再一次不安地检视着男人们手脚上的绳索,确定那的确都牢靠地困住他们的行动后,班杰明的眼神再度瞟同病房内的时针,觉得连指针都嘲笑地扭曲起来。
烦、烦、烦,为什幺一切都不顺他的心,可恶!
「唔!」又开始了,脑子里头的肿瘤宛如有另一个生物在孕育般,每隔一段时间就分娩出另一股剧烈的疼痛,他的脑子好象要被那不明生物给撑开,分裂成两半!「啊啊啊!」
「班杰明,你还好吗?」
这该死的医生也是个黄种人。要他相信这种人能打开他的脑子医好他?哼,在那之前,自己就会死于附着在他皮肤上那些骯脏的细菌了。
「班杰明!」
谁,谁在叫他?声音好遥远。
「英治,那小鬼怎幺了?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地鬼叫、鬼叫的。」夏寰皱紧眉头。「干幺,他不会是快死了吧?」 「可能是肿瘤的疼痛周期又到了。这是个机会,夏寰,你们趁现在快离开房间吧!警方应该已经赶到了,告诉他们先去拆除炸弹,如果能找得到的话。」英治的声音还算平静,但脸色却非常焦急。
「我不走。」夏寰摇摇头。「除非你也跟我走。」
「你明知道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是啊,这是医生的职业道德嘛!所以说,你想怎幺做就怎幺做,我不会要你改变你的决定。你要是想陪那小子一起下地狱,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狱,事情就这幺简单。」夏寰摊摊手说。「反正这种场面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不至于像我身边那家伙一样,吓得猛抓兔子,还一口气抓了三只。」
指指身边的强纳生,方才受到枪击的惊吓,他的早餐全都吐在地上了,现在人也还虚弱地躲在沙发旁边,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你要通知警察,就派这家伙去吧!让他早点从这个地方离开,省得到处制造『地雷』。」夏寰一副「我绝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态度。
英治的希望,当然最好是他们两人都离开这里,如此一来他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可是——也罢,说不定夏寰在也好,他和自己不一样,对于这类的意外早就习惯了。有他在,自己也多一分强力的支持。 于是他转向强纳生,要求他尽快离开。
『可是英治你呢?』强纳生摀着嘴巴,忍着阵阵恶心的感觉,当他那瞬间听到枪响时,以为自己死定了。他从没感觉与死神这幺接近过。
『我要留下。班杰明的状况不太稳定,需要有人在旁边,即使他坚持不想动手术,我也不打算放弃劝说。』
『英治,放弃吧!太危险了,我们又不缺这一次研习机会,何必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他手上有武器,脑中的肿瘤压迫得越厉害,他的疯狂程度就越剧烈,这是连他本人也无法控制的,我们也无能为力,跟我走吧!』强纳生没办法挺起身子,只好一左一右地蠕动着身躯与手脚,往门口迈进。
『我知道你说的对,强纳生,可是我不能走。』英治微笑地说。『快点离开吧!你身上背负着整间医院的存亡,一定要他们找出炸弹所在。』
『英治……』强纳生停下动作。『那幺,那个男人呢?他也要留下吗?假如他要留下,那我也——』 『别说傻话,强纳生。万一我发生了什幺事,世上不过是少了个外科医师,但没必要赔上两条医生的命吧?至于夏寰,相信我,如果我叫他走就有用的话,我会不说吗?他是我见过最任性、自大、我行我素又不听别人劝的人,我早就放弃他了。』
『我不明白,英治,你和他不是情人吗?』怎幺会这样形容自己的情人?听起来简直像在说自己的情人一无是处。强纳生困惑地蹙起眉头。
英治笑了笑。『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什幺会和这种家伙……可是你知道吗?我信赖他,在这种时候,不管发生什幺事,我都相信他可以照顾好他自己,不必我担心,而我只需要专注于我自身的战斗就行了。』 这实在是他这个西方人所无法理解的情感。强纳生胸臆里满满都是「为什幺」这三个字,为什幺在这样的危机中,英治还能笑得如此坚定?为什幺他的眼睛里头毫无畏怯?在这一间遭受到死神窥伺的病房中,为什幺英治看来却像是挥别了阴霾而更有自信了?
难道……因为有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强纳生视线移到身后的男子身上,在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不知所措的同时,这个男子却露出彷佛正享受着危机的笑。那份游刃有余的傲慢是打哪里来的?他真想知道。 『看来,我低估了这个粗鲁低俗的男人和你之间的羁绊,可是我也不会输给他的。我去外头通知警方后,一定会带入回来拯救你的。等着我,英治!』
***
「喂,你和那个臭老外吱吱喳喳说了半天,在说什幺?」夏寰低头用牙齿咬着粗壮的麻绳,企图帮英治解开手上的束缚,好让他帮那个晕过去的褐发少年看看到底情况如何。
「说你是个死不足惜的男人,所以爱留在这边就留着,劝他快点走。」简短地说着,英治呼呼地喘息着,比起夏寰他可是辛苦多了,得屈身向前,才能咬得到夏寰腿上的绳子。
「这是在赞美我吗?小治宝贝。谢了,就知道你爱我。」「呸」一声吐出一些绳丝,牙齿都快断了,这该死的绳子却不见松动。
「有空说这种无聊话的话,麻烦你在嘴巴上多努力。」
「我牙齿都快断了,还得被你抱怨啊!」
「刚刚是谁毛遂自荐说他的牙齿连金条都可以咬断的?哈,金条,我看是薯条才对吧!」
「真啰唆的老婆,未进门前就这样,娶进门后不惨了。」
「我可不记得某人跟我求婚过。再说,要我娶一个身高一九0的男人当老婆,我可不干。」 「什幺话,老婆当然是你,在床上的时候不都是由你当——哎哟!你咬到我的肉了啦!」 「这是警告你不许再胡说八道。动作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班杰明随时都可能再醒过来。」
「是、是。」奉命继续发挥吃奶的力气,努力地和绳子搏斗的夏寰喃喃地说:「如果把我俩现在的模样拍成照片,给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在玩什幺超变态的性游戏呢。」
英治顿觉脑门血液逆流(不,或许本来就逆流了,因为一直头朝下的咬着夏寰腿上的绳子),红着脸愤怒地说:「你、闭、嘴!」
「吶,我是说万一……万一的万一握……咱们当真死在这里的话,我唯一的遗憾你想不想听?」假装没听到英治恼怒的叱责,夏寰不怀好意地诡笑着。「不想!」
征询他人意见向来只供纯参考的夏寰,漠视英治的回答,还是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晓得吗?咱们都快成老夫老妻了,结果我居然漏了一项最重要的事没跟你试过,还是今天看到我才想起来。小治,什幺时候,让我把你绑起来玩一次看看吧?想想,一下子又多了很多变化,先绑手、再绑脚的……哇啊!痛死了,你真咬啊!」 夏寰低头一看,脚踝上明显多了上下两排齿痕,并渗出血丝来。
「拜托你,要咬也换个比较有情趣的地方,比方说我的胸口。」
懒得和他继续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英治弹了一下舌头说:「这法子一点效用都没有,等我们解开绳子,头发也白了。应该还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对了!你平常不是都带着打火机吗?」
「啊!」夏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恨自己没有早点想到这法子,英治抬抬下颚说:「快点掏出来啊!」
「你要我用什幺掏?就算我舌头再长,也没办法达到裤袋吧?」夏寰平躺在地上说。「打火机就在我的右裤袋中,你把它咬出来吧!」
英治瞪着他,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可恶,为什幺电影上那些被绑的人,总是毫无困难地就变出打火机!
「快点,宝贝。」
抬起被绑的双脚,夏寰催促地踢他一下。英治一咬牙,弯下腰趴在男人的腿间,将脸埋到他的右腰侧。
片刻后。
「弯过去一点」、「不要乱动」、「不行,这样我构不到」的对话中,还不时传出暧昧的「啊!」、「喔!」、「我的天啊!」的喘息笑声。
「你能不能不要乱叫啊!」英治终于忍不住地爆发了。
「有什幺办法,你弄得我好痒,而且你的舌头还一直在我『那边』徘徊。」夏寰扮个鬼脸。「害得我都忍不住要立正升旗了。」
「什幺时候了,还有这心情。」裤子中央明显的隆起状态,让英治脸一红。「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谁叫你把打火机放那幺里面。」
「是、是,都是我不好。」夏寰叹息着。「我不叫就是了,你快点吧!」
这一次,历尽千辛万苦,英治终于成功地将打火机由他的裤袋中咬了出来,再来就剩下烧断绳子了!他们两人迅速地背对背,由夏寰负责拿着打火机烧断反绑住英治的绳子——「好了没?」「再一会儿。」
英治紧张地注视着另一头班杰明的动静,祈祷着……「行了!」夏寰大叫一声,英治迅速将重获自由的手抽出来,正想要回过头去帮夏寰解开时,耳边却又听到夏寰大喊着:「危险!」
磅!磅磅!
流弹从英治的耳边呼啸而过,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一暗——原来是夏寰以自己的身躯将他压在下面挡住。班杰明愤怒地乱枪扫射着。『混帐,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
接下来的情景,真的和电影差不了多少。
枪声如同鞭炮声不断地响起,夏寰和英治都没有交换对谈的余力,只能不停地在地上翻滚,逃避着不长眼的子弹,幸好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班杰明突然就倒了下去,接着大批荷枪实弹的特种部队冲进来了。
「你们真是太胡来了!」带队的警官们在看到现场弹痕累累之后,立刻破口骂道。「在有机会时就该立刻逃往安全的地方,这可不是玩游戏,真正制伏歹徒的事,就要交给专家,也就是我们才对。幸好你们还聪明地派出一名同伴来报告,让我们知道这里头的情况。但我还是认为你们没有和那位同伴一起离开,是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我只是考虑到,万一班杰明醒来后发现现场空无一人,会立刻引爆炸弹。」英治边让护理人员替他的手臂包扎,一边解释道。
「即使你这幺说,那这位老兄呢?」警官一指夏寰。
夏寰掀了掀眉毛。『干幺?这个条子搞错了吧?我们是被害者,为什幺要在这边听他放屁?他在叫什幺,告诉他一句,如果不是他们无能地让小孩子持有枪械,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了。』
英治揉揉作痛的眉心,向警官说:「非常抱歉,我们以后绝不会做这种事了。」
「以后?你们都该庆幸还能坐在这边谈『以后』,医生。」警官终于决定鸣金收兵。「那位少年就交给你们了,趁他现在身中麻醉药,快点送他进开刀房吧!不要再让他有机会捣乱了。」
「谢谢你,警官。」
伸出没有受伤的一手,英治说:「对于你们的及时赶到,我和我的朋友都非常感谢。」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警官简短地和他握了握手,跟身旁的部下们说:「除了炸弹拆除小组以外,其余的人收队。」
「是!」
强纳生这时才有机会走上前,他一把抱住了英治。「太好了,你没事。我看到你身上的血时,还以为……如果你发生了什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喂!这死老外,放手!』夏寰马上介入,拉开他们。
「多亏了你,强纳生。所以他们才知道班杰明的位置,能够请狙击手在外头用麻醉针打中他。我们真的是被你救了一命。」英治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欠你一条命。」
「你如果真这幺想,答应我以后不要冒险了。」
『喂,英治,不许再和这家伙你侬我侬的看下去了!』夏寰拍拍胸脯说。『主角是我,叫这配角滚到一边去!』
『你实在很吵。』英治叹一口气。『我只是在表达谢意,好歹我们也是靠着他才得救的,你讲理一点。』
「英治,能不能帮我转达一句话给他?而且请你一字不漏地翻译。答应我。」强纳生也展现了难得的强硬态度。
「你想跟他说什幺?」英治不解地一扬眉。
「请告诉他,我现在也许无法将你们之间的羁绊解开,但时间是站在我这边的,研习的时间还有一年半,我会不断地努力,直到你能认同并接纳我的感情为止。英治,我是真心的,也请你认真地考虑。」说完了之后,强纳生递给夏寰一抹挑战意味十足的眼神,转身离去。
「那小子——他刚刚说了什幺?他是在跟我说话吧,英治?」对方的目光分明冲着他来,夏寰扣住英治的手腕说。「你不把话交代清楚,今晚你就别想有得好睡!」唉。英治头痛地揉着额头,为什幺没有人问问他的意见,他可是来美国研习,不是来拍什幺好莱坞的动作+爱情+冒险电影,能不能不要再给他增加更多的麻烦与问题了!?
***
九百九十九朵正红玫瑰。久久久的真爱。
原本这束花的命运该是在医院办公室的垃圾桶里,现在能如此好好地、完整无缺地放在欧阳英治宿舍的卧室中,全都归功于那些目睹花被送进办公室的女职员与护士们,东一句:「唉啊!丢掉?太可惜了,会遭天谴的」、西一句:「送我们?我们不敢要。那是人家的心意,欧阳医生还是把它带回去吧!」结果英治还是抵不过众多女性的一张嘴,认命地将它带回来了。
也只有夏寰这种人才有这胆子,送这幺夸张浮华的花,确实是他的作风。
「干幺?从刚才就一直在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一条长臂跨过了英治的胸前,蛮横地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说:「今夜可是我俩小别胜新婚的最后一晚,你就不能老实点,看着我说话吗?」
短短的五天里,有三天都在飞机上度过的夏寰,竟还能惹出这幺多风波,英治真不敢想,要是他留得再久一点,是不是美国有一半的领土会被他给颠覆了。
「你明天不是要去赶飞机,快点睡吧!」推开他不老实地在被子底下活动起来的手,英治想想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他口中的「啰唆的老婆」了。
被自己说的话给刺伤,真是悲惨的感觉。
「该不会是不舍得我,所以拗起来了?」夏寰笑嘻嘻地望着他。
英治翻翻白眼。「再等一万年吧!笨蛋。」
「啧,就连这一点拗脾气也是我中意的,想我夏寰呼风唤雨这幺多年,竟然栽在一个不解风情的钻石头上,这也算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吧!」「啾」地在英治脸上啵了一下。
「你叫谁钻石头?」再说,「钻石头」又是什幺鬼名词?
「你啊,硬度一流。喔喔,我这可不是双关语。」夏寰皮皮地一笑。
英治拿起枕头来就往他脸上压去。「看我闷死你这个祸害!」
「好耶,所谓打是情、骂是爱,想不到你爱我爱到了想独占我,舍不得我走,所以要我的命吗?小治宝贝,说一声就好了,我可以马上将你打包带回台湾去的。这样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也不怕那死者外来凑热闹。」枕头底下传出阵阵笑声。
「真是我听过最冷的笑话。」移开枕头,其治无情地竖起眉毛说。「在研习没结束以前,我是一步也不会离开美国的,你死心吧!」
「去。那……我干脆在美国另起炉灶好了,纽约有黑手党,我就在宾州组个台湾帮跟他们火并。」夏寰才说完,又惨遭另一次无情的枕头攻击。「快给我滚回台湾去!」
「欸、欸,这不是对千里迢迢送生日礼物来的情人该说的话吧!」
「生日礼物?哈,你不晓得现在有『越洋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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