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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 四 by:秋月こお(秋月透-秋月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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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也并没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士大夫观念,所以,当他看到既会运动又会玩的隆时,只觉得他酷毙了。
现在,隆为了追赶过去跷掉的课业,又努力重拾教科书的模样,让裕也觉得隆更帅几分。
最近这些时日,隆利用午休时间或都放学后,来A班教室找裕也时,总是抱着参考书或是问题集。
他不是来玩的,他是来不耻下问自己所不会的问题。
刚开始时,裕也以为隆只是做做样子。但是过了三、四天,裕也明白隆是来真的。因为他所提出的题目越来越难了。
“你一天做多少啊?”
裕也问隆。
“通常是每一科十页。”
“每天做几科呢?”
“英文翻译、英文文法、国文、古文、数学、生物、物理、地理、日本史。”
“……所有的科目?”
“数学、物理、国文,不需要花什么时间的。”
“那……也还有六科啊!每科十页,总共是六十页……”
易言之,隆必须乖乖的面对书桌六个钟头,才能做完这些课题。
“要从F班跃升到A班,并不简单耶!”
笑着回答的隆,下定决心要实现这个超难目标的模样……真是帅毙了。
此时的隆不像是午休时间在电玩中心称王的隆,反而像极了为学园祭担任执行委员时全力冲刺的隆。
为了替又帅又酷的隆打气,裕也决定到真木家走一趟。那一天是裕也从暑假以来,第一次亲自登门拜访真木家。但是,按了门铃之后,却未得到回应。裕也连续按了三次,里面仍然一片静悄。裕也又接着按了两次。
隆的情形有这么糟吗?
裕也试着推门,但是门是上了锁。裕也迷惑了一会儿,决定敲门。
“真木,你在的话,请开门。真木,你有没有听见啊?”
“……嗨!”
隆的回应声,竟然来自后方。
“啊?”
裕也回过头。
穿着短袖制服,将书包夹在腋下的隆,皱着眉看着裕也。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隆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他亲眼目睹裕也气败坏地敲着里面没人应答的大门。而他之所以皱着眉头,则是因为他担心裕也是否出了什么状况。
另一方面,裕也则红着脸低声问着:
“你有上学……?”
“是啊!”
“真是的,我弄错了。”
裕也知道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了。
是啊,隆没有来找我,并不表示他没有到校。我应该先到F班去确认的。冒冒失失地跑到真木家,好像我想死了真木似的……隆会不会误会我是想和他玩亲亲才上门的?
隆继续追问裕也。
“弄错什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请假了。”
面对省略说明‘因为你没来看我,所以我……’的裕也,隆摆出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报以苦笑。
“我应该先告诉你一声的。我没法找你,是因为我在自我约束。”
“自我约束?”
裕也不解地睁着大眼睛。隆把脸凑过来,悄悄地说:
“光只有念书,我会忍到疯的。这样不太好吧!”
裕也的脸蛋又是一阵通红。
“胡说八道。”
“我说的没错吧?但是,又不能去找女人。”
“无所谓,我又不是你的情人。”
隆唉地叹了一口气。
“是,我知道。反正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骗子!哈哈哈!”
裕也痉挛似的笑声,以掩饰自己害羞的成份居大,听起来相当空洞。所以裕也笑了几声就停住了。
“书K的怎么样了?”
“看期未考成绩就知道了。”
“嗯,我很期待。我走了。”
“真不好意思,让你特别跑一趟。”
“嗯嗯,是我自己乌龙。加油啰!”
裕也面露微笑,准备转身时,隆抓住了他的肩头。
裕也紧张地回过头。正好和带着苦笑表情低着头看他的隆,四目交会。
裕也的心突然觉得好痛。这种苦涩的痛,让裕也觉得不妙。
“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对不起。”
两人面对面站着,可是眼神却都刻意回避着对方。
“那我回去了。”
“好。”
隆默默地目送着裕也的背影离去。
裕也在隆的视线下,拐过阶梯口,莫名地叹了口气。
突然,他的心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动。
离开了真木家,悸动仍未平息。裕也不禁自问“怎么回事?”
为什么心脏会怦怦地跳不停?今天隆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啊……
想到这点,裕也的脸又红了。
他知道真木不是只会做‘那种事’的人……反倒是自己现在动不动就想到‘那种事’。看来自己好像比隆更可厌。
对了!刚才一定是想到隆可能会吻过来,所以一颗心才怦怦地跳个不停。如果在楼梯间,隆真的毛手毛脚,那可就惨了……
裕也突然抬起头来。
刚才真木的表情……从未见过真木如此凝重的表情!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就这么回来了……
裕也停下脚步回过头。
但是……(我没有理由回去啊!)
裕也觉得不妙。如果现在回头去见隆……不,绝对不是我所担心的那样。真木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他是在自我约束,不要那么色……
但是,真木所说的‘那件事’,还真的很难让人认可。
“但是……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
刚才的痛苦表情,不就表示他为此事相当烦恼吗?
“对,因为隆是万年色男。”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的只为了这件事吗?会不会还有别的事?例如……
“他会和他哥哥有摩擦?”
裕也一路上自言自语。突然,有所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巴士站附近的行人的确不少,但是在近距离内,似乎没有人听到他喃喃自语。裕也松了口气。
然后,继续思考他刚才想到的事。
是的……那一天,隆的哥哥一定听到了。打着教学的名义进入真木家,和隆又吻又抱大玩亲亲游戏时,隆的哥哥回来了……在敲门声响起前,他们并不知道隆的哥哥何时走进家门……所以快乐的声音,一定被哥哥听见了。
“哇!怎么办?”
真丢脸,再也没脸见千里了。
总之,千里知道了我们做那种事……隆一定是被痛骂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才会这么烦恼。
突然,有人拍拍裕也的肩膀,裕也整个人跳了起来。
“哇!”
大叫这一声的,不是裕也,而是从裕也身边冒出来,拍了裕也肩膀的同班同学。
“德、德……德永,你吓我一跳。”
德永一面抚胸一面苦笑。
“我也吓了一跳。我刚才真的跳起来了。”
“啊,对不起,我正好在想事情。”
“好像也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得了的烦恼?”
“不,没什么啦!”
“如果没嫌弃的话,可以找我谈。”
开玩笑!和F班同学搞同志爱的事可以说吗!?
裕也刻意做出一个开朗的笑脸。
“没这回事。”
他终于找到一个下台阶的借口了。
“我只是在为我的长跑成绩始终没有进步而沮丧,我真的是个运动白痴。”
德永带着‘我了解’的神情点点头。
“长跑的成绩是累积每天的训练而来的,急不得。”
“是啊!”
“那你每天来练习好了!”
“参加篮球社团的练习?”
“我们每天早上只练跑。跑操场二十圈,锻链休力。”
“不可能的,我跑不了二十圈的。”
“跑十圈、五圈都可以啊!不跑是绝对锻链不了体力的。我想跟着大家一起跑,总比你一个人跑来得有意思。”
“嗯,但是……”
“考试也是需要体力的。藤本,你好像都不运动喔?趁现在运动,有益无害。”
的确不假,德永的脑力和他的体魄一样强健。因此不但课业成绩出色,连各种体育项目都难不倒他。这让对体育课始终畏惧的裕也非常羡慕。
裕也心想……如果从现在开始锻链的话,或许能够锻链出像德永一样的体力……但是……
德永接着说:
“对了,你要不要加入篮球社?”
“不可能的,我根本不会打篮球。”
裕也的眼珠子差点就从眼眶里跳了出来。
“从念小学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加入过任何一个社团。”
这次轮到德永露出惊讶的神情了。
“真的?完全没有?”
裕也抿了抿嘴有笑一笑。
“我对运动最头痛了。”
“是吗?但是,你的SENSE不错啊!”
“SENSE?”
“我说的是你的运动神经。虽然我只看过你跑步,但是也可从中了解个七八成。绝对不像你所说的,是个运动白痴。但是你不常震动倒是实情。”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
裕也带着又喜又羞的神情抬头看着德永,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份天真的模样,已经激起了德永的保护欲了。
“那就试着来参加我们的晨练如何?”
“但是,我又不是你们社团的人……”
“我去跟队长讲一声就OK了。不论是考试、上大学、上班,都需要有充沛的体力。要锻链就得趁早。”
“嗯……”
突然,裕也的脑袋闪过隆头上缠着巾子K书的模样,不禁“嗯、嗯”地点着头。
“你们几点开始?”
真木因为之前跷课,现在开始努力追赶。我是不是曾经为克服自己的弱点而努力过呢?答案是否定的。现在是开始的时候了。
“我每天七点半就来。”
“那,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够跑几圈,但是我从明天开始加入,可以吗?”
“好,你就以锻链体力为目的。不要勉强,尽力即可。”
裕也笑了。因为从德永的笑靥中,他感受到了可信的力量。如果让隆看到裕也这张笑脸,铁定会坐立不安。因为此刻裕也的眼中只有德永一个人。
于是次日清晨,裕也开始和篮球社的队员一起练跑。
但是,才刚跟着队伍尾巴一起跑,裕也就后悔了。结果越跑越慢,第五圈就到达极限了。
虽然德永说过“上体育课时所做的长跑,简直像是玩游戏。”,但事实上,为了锻链在篮球场上满场飞的休力而进行的“跑步”训练,和慢步及马拉松的跑步是有差别的。所以裕也根本就跟不上。只见他逐渐脱队,最后瘫倒在跑道上。
而前方的篮球队,仍然轻松的呼着口号向前跑。
“GO!GO!一、二、!一、二!”
“嘿嘿!”
“加油!加油!”
“嘿嘿!”
“加油!加油!”
“嘿嘿!”
裕也只觉得一颗心就要从口里蹦出来,快要窒息了。
沙沙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藤本,你不要紧吧?”
是德永的声音。接着篮球社的队员们走过已投降倒地的裕也身边。
裕也在腹部使力,大口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终于坐直了身体,等着气息平稳及悸动停止。
“最后三圈,加油!”
“嘿呵!”
“一、二,加油!”
“嘿呵!”
队伍中从一开始就落后的小集团,在倒数两圈的时候,追上了落在尾巴的德永。
“喂,别逞强!”
“不会的,我们休息过了。”
结果,那一天,裕也总共跑了七圈。
“篮球社的人真是了不起。”
休息了大半天的裕也,呼吸的速度仍然比跑了二十圈的德永还急促,不免难为情的感叹一番。听得德永一脸笑容。
“不跑就不能比赛了。你今天跑得很不错了。”
“我只有五圈的好光景。”
“后来不是又追加两圈了吗?有毅力!”
德永边说边动手撩动裕也雪乱的头发。
“哇!”
裕也边逃边假装生气的大叫。
“住手!”
事实上,裕也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这是头一次有人夸他有毅力,并且和他像孩子般嬉戏。
所以,他再次询问:
“明天,我还可以参加吗?”
“可以,别迟到了。”
回话的德永,注视的并不是裕也的眼,而是裕也的唇。
“谢谢,我会加油的。”
裕也混在篮球社队员之中,和大伙一块儿到篮球社的社团室更衣,再和德永一起回教室,带着一脸幸福,迎接早自习。但是到了第一堂课,由文科老师所教的古文课时,裕也生平第一次打瞌睡了。
那天早上,隆因为前天晚上做恶梦,导致睡眠不足,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学。
昨夜,隆梦到爱滋病发作,身体瘦弱不甚的裕也,和他谈论着将来。
躺在床上的裕也,脸蛋未变,但是放在被子上的手,却像骸骨般枯瘦。隆不敢正视裕也,因为他害怕计算裕也生命所剩的有限时间。
(你还是要考东大?)
(嗯。因为那儿有医学部。)
(那你就可以一边治病,一边上学。)
(是的。我真的很想当医生。)
(是啊,这样很好啊!)
听到隆的回答,裕也笑着伸出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的枯手。
(我不知道是谁把病毒传染给我的。但是,我不要自己因为这种病而死亡。我要自己研究,自我治疗。)
裕也期待隆紧握着他的双手,但是隆竟害怕得不敢将手伸出……
只是不断在心底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啪!睁开眼睛。隆确定这是梦后,才松了口气。但是,在梦中喃喃不断,令人心碎的“对不起!”,却活生生地夹染着泪水,被带至梦外。
隆用手背胡乱拭去了泪水,坐了起来。
房里一片漆黑,只有荧光钟告诉隆,距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可恶!”
隆咬着唇嘟喃。
由于担心再回到可怕的梦境中,隆索性下床,坐到书桌前,拿出最棘手的日本史参考书,开始背诵各个大事所发生的年代。
东方何时泛白,街道何时开始纷扰,隆全然不知,直至闹铃大作,隆才离开了书桌。
由于胃口不佳,他只喝了一杯牛奶,就到浴室淋浴,借水柱冲去因无法安枕而沉淀于他体内的疲倦之后,离开了家门。
今天的上学时间比往常足足提早了半个钟头。但隆觉得到学校去应该有助于心情的沉稳。
隆走过空无一人的校门,踏着沉重的脚步,往静悄悄的教室走去。
操场方向传来一、二、一、二、嘿哟、嘿哟,整齐画一的口号声,隆反射性地将目光转移过去。
原来是穿着篮球队制服的篮球社成员正在跑道上练跑。但是,队伍尾巴却拖着一个脱队甚远、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
“嗯?”
隆停下了脚步。
“裕也?”
穿着一年级制服,蹒跚地跟在队伍后面的,的确是裕也。
跑得摇摇晃晃的裕也,一个重心不稳,竟然踉跄的跪下去。
“裕也!”
隆立刻冲了过去。他横跑过整个操场,来到了裕也的背后。
“喂,裕也,你在干什么啊?”
裕也喘着气回过头。
“我在跑步。”
歇了口气,终于挤出一句话。
“笨蛋,干嘛这么胡来!”
此时,隆只想到在图书室所看的爱滋相关资料上,有一节写着“很遗憾,爱滋的治疗方法迄今仍不确定,但是生活规律、避免过度运动造成疲劳,都可以延长发病的时间。”
反过来说,生活习惯不佳、过度疲劳就会提早发病时间。所以当隆看到裕也出现在操场上是,才会如此震惊而勃然大怒……
“我才没有胡来!”
裕也相当不满地顶了回来。
这个时候,有人再加一句。
“喂,真木!你也一块儿跑吧!”
“藤本很卖力,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丢下这句话跑过去的家伙,隆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格也的教室照过面。
“就是刚才的德永邀我的。是他让我混在篮球社中练跑的。”
听完裕也说明后的瞬间,隆愤怒到了极点,朝着德永的方向追过去。横过半个操场,看到德永一团人,立刻一冲而上。
“谁要你多管闲事!”
“哇!”
隆一面将惊叫中的德永踹倒在地上,一面举起拳头。
“怎么回事?”
随着这声惊叫声,隆的铁拳头已经落下。扎实的击中德永的下颚后,隆再次举起拳头。
但是,这次被拦下了。好多双手臂,企图拉开扭打在一起的隆和德永。
“哇!”
“这是怎么回事?”
“唔!”
“别放手,压住他!”
“压不住啊!哇啊!”
呈疯狂状态的隆像头猛兽,完全失去了理性。让人看了又气又急。被扯入殴斗中的篮球社队员完全不知金发的阳刚男孩之所以以寡敌众,是为了抒发内心过生的积郁。
“这个家伙!”
有人在隆的腹部上踹了一脚,隆整个人虚脱了。
隆突然出现,突然冲向德永之后,裕也呆呆地看着篮球社队员合力制止像头猛兽的真木。
就在裕也还愣在当下的时候,篮球社的队员原本吱吱喳喳,将真木团团围住的人墙,突然安静了。
至此,裕也才惊觉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于是拔腿冲向人墙。
“德永!?”
他首先高呼的是德永的名字,因为整个篮球社他只认识德永。
“藤本?”
有人回话。裕也循着声音,拨开人墙,找到了德永。
同时看到了被人墙困在中间的真木,瞬间险色发青。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想问的。”
边说边悻悻地摸着自己下颚的德永,看看裕也又看看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我……”
“他冲过来就打!我到底做了什么了?”
“……真糟糕!”
二年级的队长,看了倒在地上的真木,大叫一声。
“喂,一年级的!拿担架来!在保健室前的走廊上。”
听到担架两个字,裕也惊讶地回过头。双脚主动地走到真木身边跪下来。
双臂呈大字形的真木,看起来像是个不挑地方、随意乱睡的大孩子,但是……
“一年级的,拿担架,快啊!”
看到队长发脾气了,一年级字弟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
“真……真木?真木!”
为了叫醒真木,裕也拼命摇动隆的肩。
“喂,他或许打到头了。最好别摇他!”
“不要摇了!你冷静点!藤本!”
藤本被拉开了。
制止裕也的人是德永,拉开裕也的也是德永,但是裕也完全无心理会,只知挣扎。
“真木!真木!”
一动也不动的真木,真的让裕也陷入恐慌之中。
但是,无论裕也如何挣扎,压住他双臂的德永就是不松手。
担架终于来了。裕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隆被放在担架上,抬走了。
“放开我!”
裕也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冷静点,你冷静下来,我就放了你!”
但是,还没冷静下来之前,裕也的身体就先宣告投降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才刚获自由的双手支撑着地面。
“喂,藤本,你不要紧吧!”
裕也点了点头。
但是,思考已呈停止状态的脑袋瓜所想的,全都是晕厥过去的隆。
“听说你和他交往,是真的吗?”
听到耳边悄悄的询问,裕也开始抽噎。
“……他喜欢你?”
这句话让裕也点了点头。
是的,他不讨厌我。不,他不讨厌我……为什么会这样?真木,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见你的笑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回到现场的队长,对着裕也说:
“喂,藤本,你过来!”
“什么事啊?”
德永代替还神智恍然的裕也回答。
“我希望藤本去为我们作证,证明不是我们先动手挑衅的。藤本,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冲向德永,殴打德永的。”
五分钟后,裕也和队长一起来到教职员办公室,站在篮球社顾问老师面前。裕也则多了一位随行人员德永。
“是的,是他突然跑出来冲向德永。理由不清楚。”
“总之,我们是正当防卫。我们的确踢了他一脚,但是这一脚应该还不至于让他昏过去。
不知何故,素有恐怖份子绰号,个儿相当高的物理老师,摸着因刮胡子而贴上OK绷的卜颚,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接着对着三个人说“跟我来”,随即摇摇头走向走廊。于是三个人跟着物理老师,朝着安置隆的保健室而去。
“你们三个,哪一个跟真木最亲近?”
“藤本。”
德永并用手指了指藤本。
“藤本,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嗑药的习惯?”
“真木?不,不可能的。他没有嗑药。”
“这么说,因药导致他疯狂的假设被推翻了。”
听到对方的大胆假设,裕也吓得脸色发青。
“或许他是因为K书过度,才会一时失控。”
德永提出了质疑。
“喔,他K书?”
“藤本,你的意思是说他以‘势如破竹’之势在K书?”
“啊……我想这个时候,我不会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就在你来我往之中,一行人来到了保健室。
“桥本老师,我是岛崎。”
岛可一边出声一边推开保健室的门。
“对不起,这些家伙一大早就给你添麻烦。”
“不要这么说。”
裕也低头向笑呵呵的桥本辅导老师说了声“早”。
“真木的情形怎么样了?”
听到岛崎的询问后,裕也竖起耳朵聆听桥本老师的回答。
“他之所以会昏过去,我想睡眠不足和血糖过低的可能性高于被踹了一脚。他的头并没有被殴打过的痕迹,也没有发烧。让他好好睡一觉,醒来后给他吃点东西,我想就会没事了。”
“要不要送医院呢?”
“应该不需要吧?今天先看看情形再说。”
桥本老师是个可爱娇小型的欧巴桑,但是发福的中广身材,却稳重的让病患都不敢轻易发飙。她笑嘻嘻的揽下这份差事,获得了岛崎的认同。
“那就麻烦你了。”
“是、是。”
恐怖份子离开后,队长和德永也相继离去。但是裕也还想看看隆。
“老师,我……”
“嗯?啊,请便,亿在右边的床。”
“是。”
真木打着呼熟睡了,但是脸色并不差。裕也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外伤,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一切情形真的就像桥本老师所说的,真木只是太累了。
“藤本,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在桥本老师回来之前,裕也必须负起照顾真木的责任。他拿了把椅子在隆的床边坐下来。
他看着隆开始自言自语。
“真木……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隆嗯嗯地开始呻吟,好像是在做恶梦。只见他痛苦的皱着眉,好像在逃避什么似地拼命摇头,额头冒出一堆冷汗。
“真木?真木?”
裕也企图叫醒真木。但是,真木似乎听不到裕也的呼唤。
“真木!”
隆突然啪地睁开了眼睛。
“真木?你不要紧吧?”
隆带着惶恐的眼神,抬头看着呼唤他的裕也。
“……对不起。”
隆喃喃自语:
“都是我我害你的。对不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隆双手掩面,嘟喃着一些裕也听不懂的话。
“真……真木?”
看到隆的眼泪从掩面的指缝中流出来,裕也吓呆了。
裕也完全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隆受到了伤害,痛苦异常。
为了鼓励隆,裕也强颜欢笑。
“怎么了?这一点都不像你耶。你一定是脑袋瓜突然塞进那么多东西,所以累坏了,是吗?别急,慢慢来,还有三个学期。我会教你,我会照顾你的。”
隆仍然以手掩面,不断啜泣。
裕也觉得言语似乎并不足以安慰现在如同孩子般的隆。
于是伸手去抚摸隆的金发。隆的头发比用目视的感觉干硬许多。
突然,一股酸的感觉全涌了上来。
在这之前的真木是个信心十足,各方面都比自己成熟,凡事领导自己的人。
但是,现在的真木却……
裕也看了看四周,确定保健室里只有他和隆之后,随即悄悄弯下身子,将隆的头揽入胸口,并抚摸着隆的头发,轻轻说着“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那是梦。恶梦让你觉得不舒服。但是那只是梦,忘了就没事了。”
但是,隆的反应却完全出乎裕也的意料之外。
隆甩开裕也的手,咚地顶开裕也的胸口,以僵硬的声音对着裕也说:“一切都结束了”。
“嗯……?”
“我和你结束了。滚出去,不要再照顾我了。”
“真……木……”
裕也只能低头看着背自己盖着毛毯的隆,满脸困惑。
第九章
拖着沉重的步代伐,朝教室走去的裕也,两眼空洞,对四周的景物毫无感觉。只有隆刚才所说的话,反复在脑中回响。
‘我和你结束了。’
‘滚出去!’
‘不要再照顾我了!’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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