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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君第三部 少年游by藏影(清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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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暗叫不妙。
大哥那俊美的脸晃过眼前,我急急收了掌,跳到地上,娃娃脸同样收了攻势,然後──如猫般地一缩,飞快地一闪,在大哥训人之前,躲进暗处,隐藏了起来。
而我──成了代罪羔羊!
我恨恨地跺脚,大骂他不够义气!明明是他挑衅我,大哥一出现,他便闪人逃掉了!显然也是个头痛人物!
“君儿──”大哥微笑地望我,声音温柔。
我低著头,磨磨蹭蹭地挨到大哥身边,头抵著大哥的胸膛,底气不足地叫了声:“大哥──”
大哥竟然没有发怒,只是疼爱的摸摸我的发,轻语:“吃过饭了吗?”
我立即摇摇头,做乖宝宝样。
他宠溺地拍拍我。“你呀!”
然後,拉起我的手,回将军帐,里面的桌上,早摆满了食物。我这才吐吐舌,松了口气,欢呼一声,跑向食物。
**** ********
**** ********
夜幕下,荒无的漠北一片凄凉,战火给漠北来了无限的死亡之气。立於小坡上,让无羁的风扬起衣摆。
趁著月色,我偷溜出来,远离军营。
来这里已有十日了,可是,近十日毫无战争,蛮子没来挑衅,大哥便按兵不动。我有些怨恨大哥,一直不曾救二哥回来。二哥对大哥来说,是怎样的存在?记忆中,二哥与大哥相处似乎总是相敬如冰,没有太亲昵的接触,不像我,喜欢腻在大哥怀里,也喜欢缠著二哥。
大哥对二哥的情感,不像是兄弟?
找了块光凸的大石头,坐了下来,静思。
我急冲冲地赶到边疆,却无能为力,这究竟有何意义?伸出双手,茫茫然地盯著。我太没用!我还是太没用!拥有绝世武功有何用,会医毒术有何用?连最亲爱的二哥都不能救回来?
看向渺茫的荒野,心中一片空荡。
十五年来,活得太不真切。幼年时天真,被带进皇宫,卷入错综复杂的宫廷阴谋。璃姐姐的死是一条导火线,她的死,激化了皇家与白家的矛盾。政权之争从暗处浮出水面,看似平静的表面,终於要波涛汹涌了。而我,一个生在白家长在皇家的白姓人,在这之中扮演什麽角色?
揭开层层雾纱,仍有许多未知,真相,好像近在咫尺,却又隔了千重山。我不知道,当接触真相的刹那,我会变成什麽。或许──无法承受吧!
唉──
淡淡的忧愁,绕上心头,散不去。十五岁的少年,应该是快乐的,活跃的,不该如我这般无精打采。难怪小魄子说皇宫束缚了我的羽翅。
想到小魄子,我不禁失笑。他啊,二十七岁了,仍像个孩子般胡闹,真不懂,他是如何当上将士的。一张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常常洋溢著快乐的笑容,好像什麽都不会烦恼。少年时便来边疆,自小在军中长大,经历过生死之战,本应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我却无法看清他。
白家旁系的亲戚啊,好像还有很多……年少的,英姿飒爽的,白家人活跃在很多领域,在朝为官,入世为商,在野为雄,农工士商,江湖豪杰,似乎每行都有白姓人。血缘有近有远,有浓有淡,但姓氏是不变的,白姓,是当朝一大姓氏,比起国姓朱,似乎更庞大。
有什麽跳入脑中,却一时抓不住。我晃晃脑袋,突然感到背後一阵凌厉,当下收回神绪,飞身闪躲,仍是慢了一拍,被冷剑刺伤了左臂。
待立定後,我打量眼前的黑衣人。
蒙面,偏瘦,手拿峨眉刺,行动敏捷,气息微弱,浑身一股死气──杀手!?
没有给我太多闲暇,他凌利的向我攻击。我当机立断,施展武功,与他较量。这个杀手──是敌方的?为何要行刺我?难道──我的身份被蛮子知道了,所以他们派杀手来解决当朝太子?或者,他想挟持我?但,更快的,这个想法被我推翻了,因为……黑衣人攻击毒辣,分明是一心一意要我性命。
我不敢怠慢,用学了数载的武功配上二十年的内力保护自身,然而,我手上无武器,对战经验不多,加上从遇到过一心想杀死自己的杀手,枉有绝世武功,却处处受制。
我未杀过人!
就是当初狩猎时,听到那两公子哥口侮我的二哥,我也只伤了他们。但眼前的杀手,我不能手下留情。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是他生便是我亡!我不能死!
绝对──
我扯下腰带,贯真气於其上,瞬间,柔软的腰带硬如铁,有了武器,我反败为胜,开始攻击黑衣人。
黑衣人的眼睛一直是冰冷的,透著浓浓的杀气,我全身警戒,暂时忘了自身,一对上那泛著冷光的峨眉刺,便打红了眼。
其实我的身体,流著疯狂的血!
我猛然感到,猎杀对手,是一件兴奋的事!看到血从杀手的身上流出,令我热血沸腾。如果能将杀手的脖子拧断,或许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动作慢了下来,对方趁机刺我一剑,我的手臂又被刺了剑,贯在腰带上的真气差点泄掉。
瞟了眼自己手上流出的血,我皱眉。我不喜欢自己流血,所以──只好让对方流血!
双眼一锐,我指甲一弹,一缕金色的细粉无声无息地飞射出去,扑向黑衣人,黑衣人动作一滞,猛地捂住眼睛,我微微一笑,直硬的腰带一软,如蛇般勾住他手中的峨眉刺,一扯,夺了过来。
月光下,银光一闪,血像美丽的喷泉,自杀手的脖子处喷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形。
“砰──”
草地上,倒了一具无头尸。
我右手缠著一条被血染红了的白色腰带,而腰带的末端是一把尖锐的浑身淌血的峨眉刺。
风,吹得我一阵发颤,我,猛地惊醒。
看到仍在喷血的尸体,再看看自己手上沾了血的腰带,我吓了一大跳,骇然地将腰带扔掉,後退一步,身子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我失声叫了一下。
我杀人了!
我竟然杀人了!?
全身发颤,发冷,那血红得发黑,枯黄的草沾了血,仿佛有了生气。
竟然杀人了!我失神地望著双手。
呆愣了好一会儿,我哑声叫道:“王亘──”
没有回应。
我不死心,再叫:“王亘!”
身後突然有了气息,我猛回头,便看到王亘那张平凡的脸以及他那双不平凡的黑眸。
“你──为何现身?”我问。
“太子唤属下,属下现身。”回答得不卑不亢。
“是吗?”我的唇仍在发抖。“刚刚为何见死不救?这是一个影子侍卫会有的表现吗?”
“太子武功盖世,一个小小杀手,不足为难。”他道,扫了眼断头的尸体,嘴角似有若无的扬了扬。
“你──是故意的!”我握紧拳头,愤恨。“你故意不出手!你故意冷眼旁观!你枉为影子侍卫!”
他叹了口气,望著我。“殿下,不过是死了一个刺客,没什麽好气的。”
我倒吸一口气,他如此云淡风清,将生命视做蝼蚁。
“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大喝,在空旷的荒原,显得阁外刺耳。
“属下看得清楚,是殿下杀了他。”他仍平静无波。
“该死的你!”我颤抖,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拳,但我刚杀了一个人,现在动弹不得。因为──杀第一个人的恐惧太强烈了。
他走近我,手掌按在我肩上,微微一笑,笑得我心中一窒。“好了,不要再难过了。杀第一个人时,总会有些感觉,以後杀多了,便麻木了。这世界便是这样,你不杀人,敌人就杀你,与其死在敌人手中,不如让敌人死在自己手中,不是麽?殿下,没什麽好怕的,一切只为了活下去。”
“你……”他言语温柔,我一时无法反驳。
“难道殿下希望属下出手杀了他?一样也是杀人,不是吗?借我之手杀人,和你自己杀人,有何区别?”
“我……”我一愣。
“别再像个孩子般撒娇了!你是一国太子,是皇帝喜欢的人,如果太懦弱,那只会沦为玩物。”黑眸中射出一道冷漠而陌生的光,刺得我心一寒。
我恨恨地瞪他。
“皇上喜欢强者,不会将一个弱者放在身边。所以,殿下,你要变强,不要动不动便求人保护。”
我挥开他的手,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脚尖触到染色了的腰带,没有犹豫,踢了起来,接住,然後扔掉峨眉刺,忍著作呕的感觉,将血色腰带缠回腰上。
是吗?皇兄喜欢强者?不会将一个弱者放在身边?而我是强者吗?或者,我是弱者?是强者,会受到皇兄的青睐,是弱者,便要沦为玩物?我……是皇兄的玩物吗?
心,很痛。却无法呻吟出声。
派个影子侍卫在我身边,不是来保护我,而是要监视我。想要证明,我是强者还是弱者?
“皇兄早料到我会来疆北吧?”我自嘲一笑。“我还在想呢,森严的皇宫,怎麽可能让我那般轻松地跑出来,原来……我不过是枚棋子。你是影子侍卫,说是保护我,我看……你跟我来疆北,是来察探军情的吧?”
他不言不语,刚刚话很多,这会儿倒成了哑巴。
我倨傲地抬头,盯视他,然後,扬起未受伤的右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他一震,幽深的黑眸内似乎窜上一团怒火,但不知为何,强忍著压了下去。我扬扬嘴角,笑得冰冷。
“侍卫便是侍卫,不要以一种教训的语气跟本宫说话!本宫是太子,由不得你放肆!”
他垂下眼,没有回应我,不知在想什麽。
就是这种令人讨厌的傲气!他虽然长相平凡,虽然身份低下,但天生有一股傲气,令我想狠狠地折煞他!真想……将他踩在脚底下,好好的侮辱一番。
猛一惊,我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今夜是怎麽了,我竟然连著两次失控?我的心中──住了一只魔兽?它──在苏醒。
侧耳倾听,远处有人接近,我咬咬牙,一声令下。“退下。”
他飞快地抬眼,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便隐藏了起来。
那一眼,直直的射入我心深处,令我慌乱。
我抚住胸口,觉得身体里的心跳得很快。
“君儿──”
我抬头,看到大哥翩若惊鸿的身姿,暗暗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同时,左臂的伤痛得我差点掉下眼泪。
大哥审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断头的尸体,再看看受伤的我。他伸出双臂将我狠狠地往怀里带。
我埋首於大哥怀中,安心的闭眼。
大哥没说什麽,将我抱了起来,然後命令跟来的娃娃脸查清刺客的身份。
这一夜,过得惊险。前面有毒辣的杀手,中间有无礼的王亘,後来有威严的兄长。
回到军营,我又是被兄长好好的教训了一番,一夜疲惫,却得面对大哥的怒气,天快亮时,才得入眠。
抱著大哥,我咕哝一声,沈沈入睡。睡梦中,似乎有轻羽落在我的唇上,令我痒痒的。
敌军派来使者,要求两军和谈,并且摆下宴席,邀请我方将军前去。
这是一场鸿门宴!
“大哥,你要去?”我问。
兄长拿著使书,沈默。
“将军,其中定有诈,不可不小心。”同营的几个将军议论。
“这个好机会,可以一探虚实。”有人也赞同。
“那怎麽可以?大将军不可深入敌营,敌军狡诈,万一有变,谁来撑大局?”立即有人反驳。
我看这些将士讨论得面红耳赤,不禁叹口气。想不到行军打仗,如此复杂,纸上学来终觉浅啊。二哥说我只会纸上谈兵,还真是说对了。
“怕什麽,将军武功盖世,足智多谋,区区一场宴席,有惧之有?”我的堂哥白月魄豪迈地一击桌案,打断了其他人的讨论。
被他一闹,众人皆望向我大哥。大哥沈吟一声,道:“派人回他们信,就说本将军到时定会赴宴。”
“大将军,万万不可啊──”有人反对。
“哈哈,太好了,大将军,我和你一起去。”只有白月魄在那里兴奋。
我白他一眼,拉拉兄长的衣袍。“大哥,我也要去!”
大哥微摇头。“刘副将同我一起去便可,你们都留在军中。”
“什麽?”白月魄不满。“为什麽?将军?”
“对啊,为什麽不让我跟著去?”我急急点头,不让小魄子去是明智的选择,可为何也不让我去?怎麽说我也十五岁了,拥有常人没有的非凡功力,还能识辨毒药,大哥带我去,百利而无一害啊!
“我意已决,尔等不可违背命令!”大哥低喝一声,大将军风发表露无疑。慑於兄长的气势,我和小魄子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三日後,大哥带了副将和几名亲兵,就这样去了敌方军营,而我和小魄子两人窝在营帐中唉声叹气。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粗枝大叶,鲁莽粗躁,大哥一定会带我去。”我瞪他。
“小鬼头──”小魄子很不客气地拍我的脑袋。“你堂哥我行军打仗了这麽多年,向人来逢凶化吉。你才来军营,懂什麽?”
“可恶,你才是猪头!”竟然叫我小鬼头?呆在军营时间久了,与众多直来直往的将士相处久了,不知不觉中沾了他们的粗犷。
特别是和这个大我许多岁的堂哥一对上,就更粗野了。两人常常为了丁点的事争持不下,然後大打出手,打完後又拍手和好。
果然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的行为。
这不,又和他打了一架。
打完後,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我倏地坐起身,大笑。
“小鬼,你笑什麽?”小魄子一脸莫名。
我贼贼地转了下眼珠子,然後沈下脸,说:“以你这笨猪般的脑袋,是不懂我笑什麽。好了,夜了,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的帐篷啊。”
“什麽?”那厢,小魄子一个鲤鱼翻身,跳跃而起,下一刻便冲过来要掐我的脖子。
真大胆,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太子无礼。我不客气地脚踢过去,他快速闪开了。我打了个呵欠,闹了一晚上,困乏了。
小魄子见我睡眼惺忪,便不甘心地走出去了,临走时不忘威胁。“明白小心了,定要打你屁股,小鬼头。”
我冲他扮鬼脸。
待他一走,帐篷里也清静了许多。我一反刚刚的困乏,精神一振,清醒著呢。在大哥的办公桌上东翻西找,终於被我摸出一张地图,找了找,敌方军营的所在地,牢牢记住。把地图放回原处後,我脱下身上的衣服,找了件颜色较暗的劲装穿上。
当初来军营後,我是一身狼狈,好在大哥没有立即把我赶回去,只是修书一封密报皇上。然後为我打点了不少衣服,都是劲装,方便我在军营里生活。穿那种公子哥的宽袖长袍,只会碍手碍脚。
说实在的,我还是最近能熟练地穿衣服。以前在宫里有人侍候,出了宫後,有侍卫王亘侍候,在军营里,大哥有时候也会帮我,但他很忙,哪能天天顾我,还因此被小魄子嘲弄了许久。我气不过,就缠著大哥,教我如何穿不同款式的衣服。
准备好後,我吹灭了油灯,弄成一副要睡觉的假象。过了一会儿,外面巡逻的士兵走过一循後,我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地从帐篷里溜出去。避过重重守卫,溜出了军营。
月夜下,我踏草无痕,如流星般地往敌方的军营窜去。
心情是激昂的,自从来了边疆後,我真是越来越野了,常常做些大胆的举动。皇宫的框架困了我,如今我一出来,真是如脱缰的野马,无能人掌控。
我边跑边注意四周,没有觉察异象,这才稍微放下警戒。快到敌方军营时,我停下脚步,藏在一处隐密的草堆後。
敌军营帐里灯火通明,来往诸多士兵,我要混进去恐怖并不容易。要潜入或许难不到我,问题是,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大哥身边,就近保护他呢?
正想著,看到一支歌舞团来到军营的入口。被盘问了一会,守门的人便放行了。
我拧了拧眉。想来那支歌摆团定是要在宴席上表演,看其中不乏漂亮的姑娘和少年,我挑了挑眉,心中已有主意了。
凭著敏捷的身手,潜进了敌方军营,摸到歌舞团准备出演的帐篷,隐藏暗处。
那些舞伶似乎是外族人,奇装异服。女子蒙脸,却露肩露肚脐,长裙薄如纱,微微一抬腿,就可窥视内侧风景,手脚腕上都戴有银铃,动一动,便“丁丁当当”的脆响。而男子全都袒胸裸背,胸膛上画有油彩画,下身是一条露大腿的短裤,手脚腕上扣的是护手,但护手上镶有大大小小的金色铃铛。
我撇了撇嘴。如果我要靠他们混进宴席,是绝不能扮成男伶,我可不想在一堆陌生人面前袒胸露背。看来……眼珠子溜到那些女伶身上,我哀怨。大哥啊,为了你,我可是连女人都要扮了。
出演时间到了,舞伶们一个个出帐篷,运气很好,最後出来的那个是女伶,我趁机隐现点了她的昏穴,迅速地扒了她身的衣服装饰,硬著头皮往自己身上换去。花了点时间终於搞定这看似简单,却复杂的衣服,蒙上面纱,跨出帐篷。
“%%%.#¥”之前离开带团的舞伶又跑回来了,看到我,批头就说了堆听不懂的话,估计是在责骂我动作慢。
好在我蒙著脸,光线也有点暗,叫她辨不出真假。吱吱唔唔地摸摸小腹,意思是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解决了一下。
那人又说了堆话,之後拉了我跑回队伍,终於,算是混进宴席了。
异国风情的激跃音乐响起,舞伶们鱼贯入场,我也装模作样地跟著前面的姐姐动作起来。说实话,我一介男子,学女人跳舞实在别扭,何况这些舞伶跳的舞与我大明的天壤之别,要跟上他们的步子,还真是为难我堂堂一介太子了。
好在我身体还算柔软,眼神快,动作机灵,跟著十几个人扭扭腰,动脖子眨眼睛勉强过得去。
跳啊跳啊,我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宴席上的大人物身上了。
首席似乎是敌军元帅,隔得有点远,看不清面貌,但看样子年纪不大,与我大哥差不多,而帐篷左侧坐的是敌方将士,右侧坐的自然就是我大哥一行人了。
随著舞步的转动,我终於移到了右侧方位,寻找到大哥,双眼一亮。大哥一脸高深莫测,在敌方帐营里依旧能从容不迫,慢慢地喝著酒,吃羊肉,动作斯文优雅,与这些外邦人的粗鲁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过於注意大哥,我错了好几步,慢了一拍,脚下一顿,被人一撞,不小心移出舞阵,人便向大哥位置上摔去。
一时,舞阵出了乱,舞伶们大惊失色,而我──非常幸运地,被大哥抱在了怀中。
刹那,整个宴席静成一片。z
被大哥抱在怀里,更被他直盯著瞧,我大气也不敢喘。心里却盼著大哥能认出我,好帮我解决一下眼下的麻烦,顺道将我留在他身边。
屏住气的当儿,敌方元帅突然哈哈大笑,声音听来豪迈而粗犷。y
“白将军,本王的这个舞伶对将军投怀送抱,似乎是看上将军了。”
大哥微微一笑,处事不惊,伸手摸摸我的眼睛,不经意地贴近我闻了一下。我不敢动,直勾勾地望著大哥。他的眼睛幽深而不可测,淡淡的笑容多了平时没有的邪气。
“想不到贵国的女子都如此独特,与我朝女子迥然不同,别有一番风情。的确令本将大吃一惊。”不急不慢的声音出自大哥之口。“不知大王是否肯割爱,将她送於本将?”
“哈哈哈,有何不可?今夜你我相谈甚欢,白将军又是爽快之人,本王最喜像白将军这般出众的领军将才,区区一名女子送将军又何防呢?将军如喜欢,给属下们也挑几个,呵呵。”
大哥笑著点点头,然後把轻松地把我抱起来回到座位,我就如猫般地窝在他怀中,动弹不得了。
那个……我小小紧张一把。大哥是认出我了吧?否则不会开口要我?可是……从他脸上又端不出什麽。因为……他……他的大手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来回摸啊摸的,真的像是在挑逗伶女。
我脑中一片空白,想我大哥应该不是风流浪子,怎地……如此大胆地在敌军将士面前,做出露骨的举动?
他知不知道……他非礼的人,是他亲爱的弟弟我啊!zz
音乐再起,舞队少了我,仍然可以再跳一曲,那大王举杯要大家同欢。歌舞完毕後,舞伶们被那些喝得醉熏熏的将士们一一瓜分。
我暗吁了口气,原来这些舞伶也作侍陪的啊?好在大哥先把我要了去,否则到时我还真不知怎麽办。
敌方将士孟浪又开放,大哥这边的人也是逢场作戏。席间并没有谈什麽正事,估计在歌舞之前已谈判完毕了。结果应该都是令双方满意,宴席才能顺利进行。
夜了,那大王安排了帐篷,大笑著让人带我大哥去安排好的帐篷一夜春风。
大哥也没有拒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地抱著我,进了帐篷。
我吁了口气,进了帐篷,就我和大哥独处,问题便不大了。正想开口表明身份,哪知头一晕,人已被大哥压在床上了。
“啊──”我轻呼一声,隔著薄纱,大哥的唇已覆了下来。
“唔──”我瞪大了眼,搞不清楚状况,傻傻地被大哥吻著,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更是脆弱得被剥下。
不行……不行!快放开我,大哥啊,我是君儿啊!
我挣扎,但大哥压著我不许我动分毫。宽大的手掌灵活地滑进我的裙内,往大腿根部摸去。我发颤,大哥要是发现我是男的,应该会停下手吧?於是也没有真心去阻止。
隔著薄纱,大哥的唇似乎很温润,但又充满了霸道,牙齿微微地啃著我的唇,令我神智微乱,那大手来到我的两腿间,覆在了我的私处,只顿了顿,没有停下,就那样……掌握了它。
欲望一被握住,我就僵硬了,双手抗拒他,正要反抗,却被大哥点了穴道,我刹时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天啊,这是怎麽回事?大哥为何认不出我来?还……还侵犯我?难道……他真的把我当成舞伶了?
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脸上的薄纱也没有被取下,我……竟成了砧板上的鱼,任自己的亲哥哥宰割了?!
大哥的眼依旧幽深,俊美的脸有一股不曾见过的邪气,他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强壮的胸膛,我直直地瞪著,吞吞口水。不可否认,大哥真的很有魅力,是任何一个女人心中的理想对象,可是……不是我的呀!
脱了自己的衣服後,他又把我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唯独没有拿下我的面纱,我哀求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发发慈悲,放过我!只要取下我的面纱,就可真相大白了。
大哥无视我的祈求,嘴角一勾,压了下来,他的肌肤与我的相贴,怎地滚烫啊!我从未如此亲近过大哥,那纯正的男性气息包围著我,使我一时情迷意乱。
吻,落在我身上,没有一点敷衍,大哥把我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啃咬过。
啊……不要……
我在心中呐喊,但无能为力。全身燥热了起来,年轻的身体受不住一点撩拨,情欲便高涨了。
他的手来到我的私处,拉开我的大腿,不断搓揉我的欲望,在他的挑逗下,我的欲望渐渐抬头,羞耻令我闭上了眼。
住手!不可以啊!
大哥──
当他把手指钻入我後面的股穴,扩张著要入侵时,我刹时泪流满面,惊恐地不知所措,害怕得直发抖。
皇兄──救我──
温润的舌尖舔著我的眼泪,低沈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害怕了?”
我颤了颤睫毛,张开一双泪眼,怨恨地瞪眼前的男人。他……他根本不是我的大哥,分明是一头狼!
呜──
心里好委屈,大哥二哥都疼我,为何他们却如此侵犯我?
“唉──”大哥似乎叹了口气,那肆意的手指已离开我的小穴,改为摸我的背部。“知道害怕还敢独身来敌营?”
我大惊,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著大哥。
他……他……大哥他……知道我是君儿!?
揭下面纱,吐出一口怨气,恨恨地瞅我大哥,大哥似笑非笑,拿薄被遮住我身体。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掩盖了身上的痕迹。
“知错了吗?”大哥伸手想敲我的脑袋,不料我趁机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哥也不挣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样让我咬出血丝。尝到腥味,我才解气地松开口。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见大哥手上深深的牙印,心里内疚了一下下,但一想到他明知我是弟弟,却仍然戏弄我,心里就怨恨。
“还在生气?”大哥也不管手上的伤口,捏住我的下巴,低问。
“哼!”我拍开他的手。
“脾气倒不小。”
我瞪他。
“你也知道生气?知道发脾气?可知这是哪里?敌军军营!你可以忘了自己是白家三子,但不可忘记你是我朝太子!”大哥倏地冷了声音。
我打了个寒颤,被大哥寒彻如冰的眼一望,就不敢吱声。
“如若被敌军知道你的身份,你我皆在葬生於此了!或许,他还会利用你的威胁我朝。你可知自己的鲁莽?”
被大哥一提点,我愧疚地低下了头。
可能是在军营里待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当朝太子,陪小魄子一起疯,全忘了自身安危,不知警戒了,行事也鲁莽不经大脑。
鼓了鼓腮,我轻轻扯大哥的衣角。“君儿知错了,大哥莫气。”
大哥的语气缓了缓。“便是不知你的身份,单是你这种打扮,就该罚!你可知你这模样──”
我抬眼,眨眼。我这模样怎麽了?蒙了脸,谁还看得清我啊?
大哥闪了闪了眼,摸摸我的脑袋。“好了,先睡一会,明日找机回大哥带你回去。”
从大哥的表情里端不出什麽,我吁了口气,接过大哥递来的一件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然後躲进被子里,大哥陪我躺下。这段时间我都是睡在大哥的帐篷里,和他同床共枕,所以现在很自然地滚进他怀里,大哥似乎僵了僵,过了一会,才圈住我,把我抱在怀里,安睡。
有大哥在身边,我就安心地睡著了。
夜,更深了。
我是因为呼吸不通畅,被迫醒来的。眼一睁开,就看到一张欠扁的脸,我吓了一跳,一拳挥了过去,对方迅速躲开。
“你──”我坐了起来,往旁边一摸,床上只有我一人!大哥不在身边?
王亘立在床边,微弯腰。“殿下睡得香,却不知这里是敌军营帐?”
我冷下脸。“你──一直隐藏在我身边?”
他耸耸肩。
我脸色更不好了。如果他一直隐藏在暗处,那他有没有看到大哥对我在床上做的事?
“白将军武功盖世,没有人能长时间隐藏在他身边。”言下之意便是他是等我大哥离开了,才潜进来的?
也不知为什麽,我暗自松了口气。毕竟王亘是皇兄的人,万一他在皇兄耳边说闲话,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你来这里干什麽?我大哥呢?”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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