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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欢-长生传(虐心+经典+让人郁闷的结局~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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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天朝化。
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向来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如今,在顾长生的军刀的帮助下,华夏文化自然能在异族的土地上蓬勃发展。而文化的延伸,势必将有益于帝国军政的推行,以及帝国利益的巩固。当印巴两地那些年轻一代的贵族及才俊们,兴起争相前往天朝的风气之后,当地的传统文明势必会逐渐被华夏文化所取代。而当大批亲天朝官员的崛起时,就更进一步在政治上确保了天朝对这里的影响。
长此以往,也许百年之后,只要外力轻轻一推,印巴二国就会自己要求并入天朝,成为天朝的一个属郡。当然,就算它们不作出这样的要求也没有什么,因为到了那时,这两个国家的主体文化,一定会是华夏文化!
顾长生又笑了,“孺子可教!”
叶明远由衷说道,“不!是听山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定定看着叶明远,顾长生语重心长的说道,“浅言,要想一直站在高位,而且活得好,那么,你就不能只着眼于军事。只有做个军政全才,对全局了然于心,你才能活下去,且活得好!”
叶明远垂下眼,静静思索着顾长生的话。想了很久后,他霍地站起身,向顾长生深鞠一躬,“浅言多谢山长教诲。”
顾长生一把扶起他,爽朗一笑,“你我不必如此多礼。我在你哥哥那里也受益不少,咱们算得上是扯平了!”
十日后 印河皇宫
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沓战报,拉尔夫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天朝军队已经占领恰达西,直逼德里……
一旁的达多克不敢说话,静静等着皇帝的怒火爆发。
“投降吧。” 随着十万近卫军的全军覆灭,完全摧毁了国内为数不多的仍坚持与天朝人打下去的人的心。现在的印河就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如果再不投降,就完全无法镇压国内此起彼伏的起义,当金雀王朝不再存在时,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只怕会比羔羊更惨吧!
“陛下,我国还可以再战。”达多克急切的说道,“哈拉帕河以南还屯集着我方十一万大军……”
“再战?”拉尔夫打断了达多克的话,他的唇角浮起一丝讽嘲的笑,“我的宰相,你不要忘了,在哈拉帕河以南还有天巴联军三十四万等着我们啊!而国内如今矛盾重重,民间怨声四起,内乱不断。再跟天朝人打下去,只怕金雀王朝千年的荣誉就要毁在我的手里。”
凝望着虚空,拉尔夫黯然道,“我们一直小看了天朝人。以为新帝刚继位,无力西顾,所以我们出兵巴斯。以为天朝人就算救援巴斯,也不会在意藏州。没想到……”
他长叹道,“如今,只能投降了。”只有在投降后才能调回在哈拉帕河以南集结的军队,让他们回国平叛。
“陛下,您不能灰心啊!我们再坚持下去,到时候倭国和罗萨一定也会趁机出兵,那时我们再反攻藏州,并顺势占领巴州、黔州,召唤南越人跟我们一起夹击滇州、桂州,天朝境内将烽烟四起,天朝人将疲于奔命,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拉尔夫疲惫的一笑,问达多克道,“我们还能拖到那时吗?”
想到如今的战况,达多克无言回答。
“我们只有投降了……但,”拉尔夫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顾长生那个魔鬼,我们绝不能让他再留在世上!”
五日后 天朝西征军帅营
“大将军,印河特使前来,请求我军接受印河的无条件投降。”叶明远汇报道。
这段日子来,天朝军队已经占领恰达西,渡过永河,做出一副准备直逼德里的架势,果然拉尔夫不敢再顽抗,派了特使前来投降。
顾长生平静的吩咐道,“浅言,就由你和李信接待来使吧!记住,该争取的利益,绝不能少!”
“是!”
光明元年六月庚申日,天朝西征军主将辅国大将军顾长生接受了印河皇帝拉尔夫的投降。印河与天朝签订了《永河条约》,内容如下:
1,印河处决梅瑞内等战犯。
2,印河向天朝赔款白银4。5亿两;分39年还清;年息4厘;本息共计9。8亿两。
3,印河境内已被天朝占领区域,统归天朝所有。天朝可以在其中开垦、采矿、大兴商业。但天朝必须保证控制区内原印河籍百姓的人身安全,并不得歧视印河百姓。
4,天朝军队不得进入目前印河皇帝的控制区域
5,天朝将在整个印河开办学堂。金雀王朝五岁以上的贵族必须进学堂学习,普通平民如果愿意,也可以进学堂学习。
七月,天朝军队撤回国内,天印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亮王统兵入印河,势如破竹,大败之,印河酋首拉尔夫降。亮王遂设都护府,留兵团,开学堂,印河归圣化。
光明二年,九月,王师自印河还京,吏民欣喜。帝于京效亲迎王师,盛赞众卒。赏王食邑五万户,并赐衮冕一套,金辂轿一乘,鼓吹一部。
――《天朝史。亮王本纪》
注1:天朝军队的惯例:在行军中有死亡者,一律火化后,将骨灰带回给其家人。
注2:战争结束时,天朝人拥有了南邻印河、西连巴斯、东北部与天朝接壤的查谟和克什地区、北部高山地区和部分中部平原地区。
叶明远脸上的讶色加深,顾长生看在眼里,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场大战下来,有多少人永远都回不去了!又有多少人就算回去了,也落下了终身残疾!将士们为我天朝牺牲这么多,我们,不能亏待了这些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人啊!”
叶明远有些费力的说道,“……但这种待遇……实在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啊……”
“浅言,你觉得这种待遇很高吗?”顾长生的脸色冷得像结了冰,“我却觉得这样的待遇太低廉了!”挥手制止了长史要出口的话,顾长生继续道,“说得难听点,如果不给将士们这样的待遇,以后谁还肯卖力打仗?如果我们对这些伤残的将士们不闻不问,如果我们对那些死去的将士们的家人不闻不问,那么今后还有哪个父母会送他们的儿子进入军队?”
顾长生越说越激动,“当后方享受着我们的将士们用血汗用生命换回的利益,将士们为什么还要去焦虑衣食住行?――比起那些凭借着父辈的权势和金钱在后方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们,这些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为朝廷付出的将士们,他们哪一个比那些人差?他们凭什么不能让家人活得更好一点??”
“……如果,皇上不许……
顾长生的神色恢复了平静,他淡淡说道,“皇上一定会答应,也必须得答应。”
听了顾长生这句话,叶明远似有所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他转而问道,“大将军,为什么不写折子,反……”
话,没有说完,就住了口。因为叶明远清楚:提出这些建议的人,会赢得军心。自然,这人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仁君。
以奏折明发上去,那不管这些建言通过与否,只会让顾长生尽得军心。但以私信的形式提醒光明,做出一副“仅供参考”的架势,那么,这一切在日后自然会变成是由关怀将士的圣明天子所想到的。
如此,顾长生就巧妙而又小心的把所有光环都送到了皇帝头上,不会让皇帝心中产生丝毫的不平衡……
刹那间,叶明远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身为皇帝的爱侣,顾长生还要如此委曲求全,难道,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看着叶明远百感交集的脸,顾长生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没有开口解释,因为没有必要。他当然清楚叶明远在为他不值,但其实他并不觉得委屈。因为他明白:两个人相处,总得有一方要学着退让、忍耐、包容。更何况,他的伴侣是一国之君
突然,叶明远低声问道,“您既然知道,为什么……”
顾长生微笑道,“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不禀告皇上一声,先行派人跟印河人签订投降和约?为什么常常把封好的折子拆开又添上‘又及某某事’,对吧?”
“……是。”他不明白,顾长生既然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维护着他跟皇帝的关系,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些事情上如此肆无忌惮?
“放心吧。”顾长生若无其事的一笑,“我自有主张。”
在长史离开后,顾长生脸上的笑容变得带有几分苦涩。
这些事情,都是逾越。如果皇帝安心要计较,定他一个“大不敬”也是当得的。但明知如此,他仍是做了――因为他想看看:十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十三,那个已经成为帝王的十三,在看到作为情人、作为人臣的他有逾越时,会怎么样?
是会在他回朝时即施以雷霆之怒?还是等把他利用完毕后再慢慢发作?
人,总是会变,尤其是身居九重天执掌江山的人。
那么,十三,你,会不会变?
或者说,十三,还会不会存在?
多年的经历让顾长生心知肚明:人,其实总是经不住考验的。考验的结果常会让人伤心。
他明白,他太明白了
但,他仍然任性放肆的做了。只为他想知道:当成为皇帝后,自己,对于那个人来说,是不是还会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缓步走出屋,顾长生英俊的脸上全无表情,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远方,思绪飞向了千里外的长安城。原
我的十三,我的万岁啊,到最后,你,会怎么做呢……
半个月后 天朝长安
印河人投降签约的消息传到了长安,军备部尚书刘昆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终于结束了!这仗再不打完,老子都要累死了。”说罢,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离开了军备部。
自从顾长生率大军西征开始,他这个军备部尚书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刘昆达要和户部协调调动物资,要组织人手往西边运送物资……忙得都快要疯了。
回到家中,舒服的坐在椅上,接过妻子奉上来的参汤,刘昆达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半闭着眼睛道,“这下我总算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是啊,总算可以休息一阵子了!总算!”看着男人憔悴的面容,陈如蓉撇撇嘴,不满的说道,“凭什么在后方搞军备累得要死的你,出风头的却是他顾长生?”陈如蓉接过丫头手中的盆子,一边亲手给刘昆达脱着靴子,一边数落道,“这一年来,你全泡在了部里,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事,这下好了,风头全是他顾长生出了,你呢?累死了也没人看见!”
刘昆达听了这话,心里简直比三伏天喝冰水还要舒服,但却扫了陈如蓉一眼,肃然道,“胡说!我和大将军只是分工不同!人家大将军难道就轻松了?上回李德存从西边押粮草回来后就在说,为了战事,大将军几宿不睡是常事――当然,我们在后方的工作不管搞成怎样外人都是看不见的――这的确是事实。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话,还成何体统?”
陈如蓉哼道,“也就是你傻!当初你如果甩手休息几天,顾长生也就会知道他这胜仗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混帐!”刘昆达脸一沉,“这是打仗,是要死人的!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一旦粮草中断,前方的将士们就要成批成批的牺牲,整个战局就会急转直下!那时就算大将军知道后方比前方重要又有什么用?那时我就是整个天朝的的千古罪人!”
“再说,咱们的光明爷是个眼睛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吗?”看着妻子被自己训得面红耳赤,刘昆达又暗自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想想那后果,连他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景德殿
“臣,有事要奏。”
左仆射付汝安深伏于地,沉声说道。
“起来吧。”光明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一笑,“有什么要紧事,说吧。”
付汝安却不肯起身,仍跪在地上,抬头严肃的说道,“臣要参顾长生。”
光明的手一颤,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利刃般的目光有如实质般戳在付汝安身上,光明语气冷凝,“付汝安,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顾长生是有功社稷的人!”
“臣知道顾长生是有功。”抬起头,付汝安从容说道,“但臣要告的,是他的‘过’。”
“‘过’?他有什么‘过’?!?”光明厉声道,“朕知道你那点心思!顾长生受朕宠信,你妒忌。他又是先帝亲许朕的伴侣,你们这干子腐儒向来认为这是悖伦逆德!这回他又立了功,你想着他必定会‘功高震主’,朕必定会‘鸟尽弓藏’,所以先参了他迎合上意。是不是?”
在光明冰冷的眼睛的盯视下,付汝安的身体不自主的颤了一下,但他随即镇定下来,他平静的说道,“顾长生有功不假,但他过大于功!”
“放屁!”光明勃然大怒,“顾长生在西边大捷,举朝共庆,为我朝赢得了安稳的西方,他有什么过??”他一把将手中茶杯用力掼到地上,茶杯被摔得粉碎,碎屑四溅,仍跪在地上的付汝安不敢闪避,只能由得一片尖锐的碎片刮到自己脸上。
“顾长生是奸臣!”尽管脸上在火辣辣的痛,但付汝安仍毫不犹豫的说道,“此人目中全无帝君!作为将领,他没有权力不经过皇上而直接遣人与印河人签订投降和约――此乃大逾越!”
没有理会光明的反应,付汝安一口气接着说下去,“顾长生屡犯大不敬之罪:他不是宗室,他束的带子凭什么用明黄色?身为人臣,他每有表启上奏,却常常在封好后又拆开,写上‘又及某某事’,毫无人臣恭谨之心!更何况,”顿一顿,他又道,“西线之战获胜,是赖皇上英明调度,前线将士勇武,又倾举国财力,这与他顾某有何相干?”
“好啊!好啊!”光明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着付汝安,脸色铁青的光明咬着牙说道,“他是先帝亲许朕的伴侣。身为朕的伴侣,凭什么不能用明黄色?以这个身份,他写过来的奏表凭什么不能拆开又添加话语?身为西征军主将,他拥有独立决定的一切权力,为什么不能与印河人签订和约?如果他派人告知朕签约一事,一来一往要花费多少时间?这又会消耗大军多少粮草?牺牲我方健儿多少生命?”
“还有,少说些什么获胜全靠朕之类的屁话!告诉你,西线胜利赖前线将士勇武不假,靠后方提供军备物资也不假,但如果没有顾长生在前方的优秀指挥、调度得当,我军能赢吗?――从顾长生入藏,一直到我朝军队归来,一共消灭印军三十七万,而我军伤亡不过三万余!付汝安,你说说,如果没有他顾长生,我军能如此轻巧的取胜吗??……”
光明愤怒的咆哮声回荡在景德殿中,付汝安跪得笔挺的听着,冷汗淋漓……
在付汝安被骂得面色青白狼狈不堪的退下后,光明挥退了身边所有人,在殿内外无意识的走动着,他的眼睛缓缓扫过周围,目光所及,似乎到处都有那人的身影。在这里,那人和自己一起商议着,订下了一个又一个计策;也是在这里,那人曾和自己交颈缠绵……
其实光明很清楚,付汝安说得不错:身为将领,顾长生并没有权力不经过皇帝而直接遣人跟印方签订投降和约;作为人臣,他不该将封好的正式奏折拆开后又添言加语――这些,都是逾越!真要计较,定他一个“大不敬”也是应该。
身为尚书左仆射,付汝安统理六官,可以弹劾御史所纠不当之处。处在他的位置上,弹劾顾长生,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公务,其实都是应当的。但,他这些话,说得太早了。如今虽是自己坐在大宝上,但老四一颗火炭似的心根本没有熄下来,仍然烧得通红,而其他兄弟们也难说就真的认命了。如果发作起刚打了大胜仗的大将军顾长生来,顾长生会服?顾长生手下的军队会服?顾长生门下的学生们会服?只要他稍有不满,老四等人就有可乘之机,即刻就可以扇阴风点鬼火一哄而起,整个朝局立时大乱……
付汝安不是不可以参顾长生,但此人目光短浅,看不清大局。要动顾长生不是不可以,只有当自己完全掌握了军队,才……
呀,我怎么能如此凉薄,所思所想,全从功利出发,完全罔顾情爱?
光明悚然而惊:顾长生,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亲人和友人。怎么能这样一心算计,只顾着利用?只想着如何将他榨干……
不,我没有做错!
他坚定的告诉自己:皇帝,就应该冷静理智的俯视一切,不为私欲所惑,不为情感所乱。――皇权,永远是至高无上的。一个帝王所做的一切,必须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与权力。身为皇帝,就应该把天下看得比什么都重。再爱一个人,也不能为了他不顾天下、罔视君权!
……这话,是谁说的?
他疑惑的问自己。
依稀记得,是父亲荣华皇帝对自己的教诲。
父皇还说过:“你必须为权力杀掉任何人!任何跟你权力起冲突的事物,你都必须毫不留情的铲除,包括我这个父皇,当然,也包括顾长生”。
是的,任何跟皇权起冲突的事物,自己都必须毫不留情的铲除,那其中,当然包括顾长生。
可是,那是长生啊,是那个心心念念爱了很多年的长生,是那个曾经对他许诺过“此生无侍寝,此生无子嗣,此生无背离”的顾长生啊!
……此生无侍寝,此生无子嗣,此生无背离……
这,是自己对他的认真承诺。也是自己愿意为爱情所付出的代价……
……此生无背离……
……此生,无背离……
……背离……
突然的,荣华曾说过的话在他耳畔响起,“相信我,只要你坐上帝位,最后一方终会死亡。”
那时自己的回答是:不会给顾长生那样的机会。
是的,绝对不会给他背叛的机会
他,一定会把顾长生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他,也一直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顾长生,是头凶兽,是头能力无以伦比的凶兽,这是无庸置疑的。这头凶兽,是自己亲手放出来、死死缠在身边的。
其实早在逼宫成功的那一天,自己就有了这头兽也许终将会吞噬自己的认知。
可是,他不怕。因为他并没有输。因为这头兽爱上了他,思他所思,想他所想,为了他愿意殚精竭虑付出一切。只要在顾长生面前十三永远存在,那么,他就绝不会怕……
缓步踱回案边,光明拿起了一封信。这信,是顾长生写的。信中,顾长生建议加大对伤亡将士的抚恤,并写出了切实可行的执行方案供自己参考。
光明突然失笑:长生,你真的很为我着想。这种事情如果你是以奏折的形式送上来,或者是在回朝后在朝堂上向我提出,不管我答应与否,只会让你更得军心。但你却偏偏私下提醒我,把这一份功德送给了我――长生,你对我,真的很好……
瑞王府 知客居
“西边的那位,就要回来了。”
沉默了很久,郭扬终于开了口。
夏侯子文和李士奇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很明白如今的局势:以光明和顾长生的关系,当顾长生回朝后,此人定会挟胜仗之威稳坐军中第一把交椅,任何人的地位、权势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即使是耿宗德这样的军中老人,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李士奇长叹一声,“朝中自此多事也。”
此仗之功,明面上看,是为天朝赢得莫大利益,但有心人却是心如明镜:此仗之功,功在稳定政局,让光明从此坐稳了天下。以朝廷如今对军人待遇的大力提高看来,今后,对外,皇帝必然会以武功建威扬名;对内,自然是镇压异己。这些日子来,刑部始终警觉的盯住了长安城中的一举一动,而在刑部身后,军中精锐中的精锐铁血卫随时做好了凌厉一击的战斗准备,这才镇住了所有心怀叵测的野心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当名动天下的“顾屠夫”回京后,可以想见,一场腥风血雨是无法避免的……
“那也未必。”夏侯子文却面无忧色,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带些诡异的笑容,“大将军的杀孽太重了!这回西边光是死在他手上的,就有三十万人。三十万人啊!阿弥陀佛,连天都不会容他。”
李士奇一惊,“四爷,你的意思是……”
慢条斯理的吹去杯中的茶沫,夏侯子文悠悠说道,“西边,来人了……”他的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利芒,杀意一现即逝。
李士奇会意的一笑,没再说话……
49
“大人,孙总管刚才派人来说,为贺您凯旋归来,顾老爷子特地为您设宴洗尘。”
授勋仪式结束后,顾长生正准备回宫时,他的贴身护卫杜守绎低声向他说道。杜守绎出自铁血卫,在夺嫡之争处于白热化时,怕顾长生出意外,夏侯日月亲自挑选了以他为首的数个人留在顾长生身边,负责保护顾长生。这个年轻人憨厚而尽职,对顾长生忠心耿耿,一直是顾长生的心腹。
顾长生略一思索,即应道,“好。你去给皇上说一声,告诉他我晚一些回宫。”
杜守绎随即叫过一名护卫,向他交代几句后即让他进宫。
顾长生笑道,“守绎,又偷懒了。你自己进宫有什么不好?非要别人去传话,要知道,张立官职没你大,向来无法自由出入宫中,还得等着通报,见着皇上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我可不管。”杜守绎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是您的贴身护卫,您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在皇上没有决定其他人接替我的工作时,我不能离开您片刻。”
“真是说不过你!”顾长生大笑道,“好吧,你就和我一起回一趟顾家吧!”
顾府
顾侍舜为顾长生准备的接风宴设置在他的书房里,除了他们父子俩,没有第三个人参加。
看到这种情形,顾长生的心微微一沉,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沉静。
“叫你过来,是为了向你提醒几句话。”最终,还是顾侍舜先开了口。
“您请说。”
看着最出色的儿子如此客气有礼的对待自己,顾侍舜脸上的肌肉突然抽动了一下,但他很快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直视着顾长生,他清晰的说道,“长生,这些年来,你难道不觉得自己锋芒太露了吗?没错,你才干出众,你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长生,你永远也不可以忘记:――独乐乐,永远不如众乐乐!该让一些功劳给别人的时候,就应该让一些给别人!我们这个国家,是很讲究这个的。――更何况,你要清楚:此次西征得胜,是因天子圣明,知人善用。――还有,你更得明白:你能够一路风生水起走到今日,全赖今上……”
顾长生知道,如果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父亲绝不会无端对自己说这些,所以他只静静听着。
“你向来耳聪目明,铁血卫更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所以我想你可能也知道了吧,左仆射付汝安参你轻狂傲慢目无人君。”说这番话时,顾侍舜的语气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不透露一丝一毫的感情。
顾长生心下一惊,他知道这消息不假,付汝安虽是造膝密陈,但皇帝身边仍有人在,自然他能知道这些。但父亲是如何得知的?
看出顾长生心中的惊奇,顾侍舜平和的一笑,“长生,你不要忘了,我顾家在天朝经营三百余年,在一些要紧的地方收买几个可以通知消息的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他的语气虽平淡,但却有着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骄矜。
“您的意思是……”顾长生的眉头微皱,露出深思的神色。
顾侍舜阴沉沉的说道,“昔年文种是怎么死的?范蠡的结局又如何?古时的柴家是怎么灭亡的?而前朝,太宗皇帝又是怎么登上帝位的?”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长生,应该如何做,你自己斟酌吧。”
听完顾侍舜的话,顾长生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有些吃力的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顾侍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反问道,“你知道八十年前的靖海侯应清臣是怎么死的吗?”
顾长生不假思索的说出史实,“应大人他身陷重围,被南越猴子们纵火……”
“你错了!”顾侍舜打断了他的话,但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迳的盯着他。半晌,顾侍舜眼中的凌厉之色渐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柔和的一笑,“你跟我来。”
顾侍舜站起身,走到书房角落那个高达一米五尺的琉璃花瓶前,伸手在花瓶里捣弄着,不久,花瓶后的墙壁竟然缓缓向两旁分开,一条通道赫然出现在前面……
顾长生手持烛台跟在顾侍舜身后,走了进去。顾侍舜沉声道,“看清楚我是怎么做的。”只见他的左脚在入口处的地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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