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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钟爱一生 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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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一手并抚上他刚才被打的地方。
        「会痛吗?」都已经红肿起来了,薛凯臣在发现柳沐言不自禁地瑟缩下的动作,转动冰冷的眼珠轻扫过落坐于前方的三个人,微微的一瞥。
        凯臣……,柳沐言无语地在心中喊叫,跟着头又埋进他的胸前摇着头,他真的好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韩若日才咳了声提醒薛凯臣现在的场合。
        「凯臣,我们是否该先办一下正事再说。」他闪着怪异的眼神等着。
        看来凯臣这下气得可不轻,他们可有得受啰!
        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谁叫他们敢欺压到自己与凯臣保护的范围之内。
        还得感谢他们让自己等会儿有好戏可瞧哩。
        「嗯,」他点了下头,放柔声音对身边的柳沐言道:「沐言,你带遥遥先去厨房准备晚餐,我跟若日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他有一丝丝的犹豫,凯臣跟若日的表情都太过灿烂了,灿烂到非常地诡异;而且,他也不想让他们与自己的家人共处。
        「乖,先进去。」
        薛凯臣一手轻抚他的面颊,淡笑。
        「好吧!」他牵起遥遥的小手听话地往厨房走去,只留下凯臣与若日两个人面对母亲与兄姐。
        「好了,你们怎么还不说呢?」薛凯臣催促。
        「刚才不是有人要我们交出一千万来吗?」韩若日一搭一唱地说道。
        「我们……」柳克琴看向眼前这两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但他们散发出来的感觉却不同于表面一般阳光,相对地异常冰冷,彷佛十二月雪一般寒气迫人。
        「我们怎样啊?」韩若日笑言,「对了,凯臣,一千万我们有吧?」
        他偏头看向身旁的薛凯臣。
        「当然,要几百个一千万都有。不过,」凯臣垂眸停顿了会儿,跟着沈下脸来用着毫无高低抑扬的语调说道:「给你们的话,倒不如烧了算了。」
        「烧啦,不如送给猪吃你看如何?」韩若日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点头称是。
        看不惯眼前两人这般羞辱自己,林秀美扭曲着已经丑陋不堪的面孔尖叫。
        「就当做是你买我儿子的钱,有什么不对!」
        话才脱出口,凯臣凝眸瞪视的眼神着实让她想将刚才的话语吞回去。
        好恐怖的眼神,她整个人紧贴在沙发上还不住地退后。
        凯臣一字一字缓缓地吐出。
        「沐言是我的情人,不是用买的就可以的。」
        「至于钱……如果他想要的话,只要跟我开口多少我都会给他。只有你们!你们想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半毛钱,你听懂了没有。」说完,凯臣也不打算继续跟他们打交道,起身离去。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脾气暴躁的柳克浩攫起拳来直直地打向背对众人的凯臣。
        「小心!」虽然被凯臣赶到厨房去,但柳沐言还是无时无刻注意着客厅的状况,因此他在看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出拳打向凯臣时,忍不住地叫了出声。
        早就知道这些宵小鼠辈的卑鄙之处,凯臣微微的一个儿闪身就抓住挥拳而来的手,而另一手亦狠狠地朝柳克浩的腹部揍了一拳。
        又重又狠的一拳让他苦得吐出胃液,站不住的身子亦往后退了几步撞倒一旁的花瓶,掉到地上一声清脆的声响碎裂开来。
        「别惹我。」他瞧都不瞧第二眼,转头走进厨房之中,眼不见为净。
        不然,他很难说自己等一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还是交给若日去处理就好。
        那一定很痛吧!韩若日带笑地看着仍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柳克浩,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看过凯臣强而有力的铁拳了,真是令人怀念。
        「劝你们别再跟他做对了,不然有你好受。」没想到自己还是充满了同情心,居然会对敌人做良性的建议,自恋如他,当然又在心中偷笑一番。
        「你……」柳秀美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们可以走了,至于你儿子刚撞坏的那只花瓶,不多,大概一百二十万左右,便宜算你一百万,请明天以前付到克尔集团。谢谢,不送了。」韩若日有礼地对着左右扶起躺在地上的人道,带笑的神情就好像在嘲笑眼前不自量力的一群人,螳臂挡车。
        「你们会后悔的,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女人走到门外后,含怒带怨地撂下狠话,扶着儿子离去。
        「欢迎!」话虽这么说,但他亦收起玩笑的神情,反而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态度凝视他们消失的方向。
        要我们好看是吗?韩若日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缓缓地逸在嘴畔,轻笑。
        # # #
        本来该是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会,却因为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失了兴头。在经过稍嫌冷清的晚餐后,薛凯臣将礼物交到韩若日的手上并以眼神示意他带遥遥进房间去玩,他有一些话必须跟柳沐言单独谈开才行。
        不一会儿的工夫,偌大又温馨的客厅里只剩下凯臣跟柳沐言两个人相对而坐。
        沉默,很快地笼罩在两人之中;但,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
        只是静静……静静地坐着、望着。
        「你不问吗?」柳沐言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凯臣。
        为什么到这个地步,他的眼神还是这么温柔,好像可以包容下我的一切似的。别这么看我,柳沐言痛苦地在心中吶喊,看自己带给凯臣多么大的麻烦,他知道自己的家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同样的,身处自己身旁的凯臣亦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他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凯臣,他不希望凯臣为了自己而受到任何的伤害啊!
        「你愿意说吗?」凯臣仅仅用他深情的双眸看着柳沐言,眼神中不时透露出爱与关怀,纵使他多想知道事情的一切真象,但他还是尊重爱人的决定。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站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在我十岁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没几个月的时间,爸爸突然带回来现在这个妈妈以及哥哥与姐姐,就这么突然地加入这个家庭。」柳沐言闭上了眼,娓娓道来关于这些不为人知的辛酸秘史。
        而薛凯臣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必须要知道,沐言惧怕他们的原因。
        「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虽然是家中的独生子但我一直是温驯没有声音的存在。再加上,我想爸爸可能是寂寞需要人陪,续弦并不是什么坏事,也就逆来顺受。哪儿知道,没一年的时间爸爸也就这么走了,我感到相当的纳闷,虽然他的身体称不上顶尖的好,但也不可能这样说走就走。终于有一天,我知道事情的真象。」
        说到这儿,柳沐言沈寂下来,许久许久后才又开口继续说下去。
        「我爸爸本来有一间规模不算小的公司,营运状况也算不错,而她,我的继母就是为了它才愿意嫁过来的。其实早在爸爸生前,我就知道她在外面还有其它的男人存在,只是在爸爸死后,她就变本加厉三天两头带男人回到家里狂欢,公司也交给这些男人胡乱经营,不多久就因为负债累累的关系倒闭了。
        后来在高二那年,一次她酒后失言的时候,我才知道爸爸原来是被她跟她的姘头给害死的。我那时很怕,什么也不敢说,开始躲着他们。」柳沐言的语气开始不稳,且掺杂了许多恐惧。
        「那天,我哥哥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回家,很晚了,我因为看书看累到客厅休息一下的时候,他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浑身的酒气压在我的身上还拼命扯拉我的衣服……」说着说着,柳沐言再也承受不住地将头埋在双膝上哭了起来。
        凯臣很快地坐到他的身边将他抱起,温柔的怀抱不吝惜地提供让他俯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
        「乖,宝贝……别说了……」
        该死的禽兽,刚才不该只打一拳了事的,为了柳沐言的遭遇薛凯臣愤愤不平。
        听凯臣这么道,柳沐言擦擦泪水,虽然很快地又滑了出来,他还是坚持要说下去。
        「让我说完,」他蒙着眼看向薛凯臣。
        「我吓了一跳,跟着不住地挣扎;也许是他实在是喝得太醉了,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地后很快地逃回房间,直到隔天早上要上学的时候我都不太敢出来。」
        原来没事,薛凯臣重重地嘘了口气。
        「没想到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因为家中的钱渐渐地被他们花用殆尽,我哥哥他们居然打起我的主意,想把我卖到一些靠肉体赚钱的地方去,我躲在一旁听到时,根本大气不敢喘一下,又不能说话。后来,我不停的反抗他们,直到考大学的时候,我没让他们知道我去了哪儿,带着一点点的钱逃离那个恐怖的家,靠自己赚钱读完四年。」柳沐言紧紧地抓着身边人的衣服,彷佛忍受很大的折磨,皱眉、冷汗直冒说着。
        「没事了,沐言,没事了。」他安慰道。
        一下下拍着柳沐言,手缓缓地抚摸他的发丝平抚激动的情绪。
        「不会没事的……毕业后,过没几个月自由的生活他们居然神通广大地找到我,并要我每月固定把钱寄给他们,不然就要我好看。
        起先我只是害怕,但不理会他们。结果他们就跑到公司去闹,家里去砸,不然就是威胁我要再把我卖了。不得已,我只好同意了。」柳沐言呜咽地将手摀着脸哭泣。
        「他们还是不放了我,现在竟要你给他们钱,都是我害的,一切都是我害的。」想到此,他痛恨软弱的自己而不住扯拉自己的头发,但被凯臣轻柔地制止。
        「沐言,别这么伤自己,这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他们不是你!」凯臣尽最大的努力想要安抚下柳沐言已经不太控制的情绪,一句句的甜言蜜语与情比金坚的保证对他吐露,他要沐言忘了过去总总,一切从头开始。
        现在有他在了,不会有事的。
        「不……」哭泣的人儿大叫。
        「都是我的错,凯臣,让我走吧!这样他们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打击太大,伤害太深,柳沐言哭喊着。
        「放了我……」
        「我绝不放你走,沐言,你别想离开我身边。」薛凯臣用力地搂住身上的人,力量之大彷佛要将他给捏碎、融入体内一般;静谧的客厅一下子充斥紊乱的气息,动了起来。
        「你听着,这辈子、下辈子,你生生世世都是属于我的,你听到没有。」
        许久,柳沐言在凯臣身上挣扎、扭动,渐渐地疲惫、无力、失神,进而趴在他的怀里沈睡。
        但,深锁的眉头、痛苦的表情仍未见有些许的减少,着实让薛凯臣痛心。
        伸手想抚平蹙起的地方却怎么也抹不开,他冷凝下面孔,倏地染上肃杀的气势,对自己发誓,誓要他们三个付出沈痛的代价。
        第八章
        过与不及均不可取,
        从中折之……
        乃--「中庸之道」。
        # # #
        夕阳西下,午后闷热难耐的气息亦渐渐退去,徒留下无限的光辉余荫照耀大地等待那东升而起的月娘罢了。
        一盏盏暗去的灯光,在名声如日中天的克尔集团中却有一室大放光明,熄不灭的火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薛凯臣难得在这些日子以来没抢先第一个飙出办公室内,他准时地放秘书下班回去,一个人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前批阅文件,顺便在等,等一个结果。
        过约数十分钟,直达顶层的专属电梯发出了「叮」的响声,跟着哒哒地快速步伐声不间断地回响于空旷的大楼,彷佛十万火急等不得的。
        「凯臣,你看。」语带烦躁,韩若日也顾不得敲门这等的事,直接就闯了进来,他一把将手中的周刊丢到办公桌上,人也跟着坐在前方的椅子累坏地瘫下来。
        振笔直书的薛凯臣,仅微微抬眸瞄了眼,继续心无旁兀地签写自己手上的文件,理都不理。
        至于那本周刊上斗大的标题不过就是说明,他与柳沐言之间的感情以及总总的一切罢了。
        其实早在今天来上班的时候,薛凯臣与韩若日就发现众人的眼神表情非常的诡异,在到达办公室门口后,看到私人秘书手上拿着的那本周刊时,吓坏了的小秘书还以为薛凯臣会禁不住抓狂起来,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扫过,接着就叫韩若日进入,再无多余的声响。
        「查到了什么?」头不抬,薛凯臣径自问着。
        今天他把韩若日找到办公室后,就是要他去调查到底是谁把这消息透露给这间发行社知道的,以及所有的细节。
        早在数天前柳沐言的家人放下狠话后,他们两人就将所有的报章杂志与新闻媒体都做整体的掌控了,就连那三个人的行踪都在监视之下。为的就是不要让他们有机会散布关于此事的消息,哪儿知道,在今天一早就发现这本周刊的存在。
        「前些天,监视的人不是报告过他们三个曾经与两名男子碰面数个小时之久,他们就是这本周刊的记者之一。由于我们曾派人去告诉各杂志社要他们不准理会这则新闻,以我们集团的能力与手段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话的不理他们。也就因此,我并没有太在意他们的会面。」韩若日有些自责地道。
        「但我没有想到这间杂志社不晓得是不清楚我们的本事,亦或是看不起我们的存在。居然不理会我们派去警告的人,坚持在今天发行这本周刊。我阻止不了,就……。」韩若日停顿下未完的话语说不下去,他知晓接下来的事情薛凯臣必定也了解了。
        「是吗?」凯臣终于丢下手中的笔,整个人躺进舒适的办公椅内,毫无任何表情的面容至此浮上一丝残酷的线条让人看了心寒不已。
        「明天!在明天朝阳升起之时,我要看到它消失在台湾这片土地之上。」薛凯臣说的就好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一般,随意自然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知道了。」韩若日也只是点头应道。
        他们会让这些人知道,并且是牢牢、牢牢地记着,他们到底是惹上了怎么样恐怖的人,叫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倏地,一阵沉默袭卷而来。
        「凯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对于这本杂志的下场,韩若日并不在意。流言以至于八卦只要当事人完全不理会的话,不消多久的时间就会淡忘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顶多制造一两个新闻来加速它淘汰的时间就好了,无妨的。
        他在意的是,接下来凯臣的父母会如何介入插手,这对目前而言的凯臣来说才是最大考验的存在。
        虽然他时时说不会让人伤害到柳沐言,但当这个人是他的父母时,韩若日质疑、又迟疑他会如何处理。
        为了好友着想,他不希望他又做出一切令自己后悔的事来。必要的话,他会出手阻止薛凯臣错误的决定的;至于现在,他只要等着看就行了。
        「我已经加派人手守在沐言的身边,他们一有动作的话,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了。」现在冷静的不似平时热情如火的薛凯臣,只有亲近如韩若日之人才看的出来,他已经气疯了。物极必反的道理,他对所有的人与物会以极端的手段做彻底的处理,不会让人有翻身的余地。
        就连早上知道时,他的表情就已经微微透出危险的因子散发于四周,点点滴滴地渗透着。
        「嗯,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晓得凯臣这次不会再退缩了,韩若日再问。
        薛凯臣极缓地抬起头来,深不可测的眼中透露出耀眼不可忽视的光芒,他扯动唇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若日,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捉摸不定的习性,薛凯臣与韩若日畅谈许久直到一通电话打来,通知凯臣他的父母已经找上门来后才终止。
        薛凯臣飞快地驾车回去,而韩若日则去办几件他所交代下来的事情,迅速果决。
        在车上时,薛凯臣的脑中千回百转,希望能与柳沐言在一起,又不希望与父母真的绝裂,一个世界上最困难解答的两难。
        混沌缠杂的黑暗中出现一道曙光,而在光束的尽头,他找到了答案。
        一个不后悔的答案!
        # # #
        从早上开始就有大批的媒体记者守在薛凯臣所住的大楼底下等着,想要抢第一手最新新闻,克尔集团总裁的秘密情人的采访资料。
        虽然大家都答应不会去理会这消息,但既然都已经曝光了,又怎么能输给其它家的记者呢?众人是无所不用其行,想尽办法要混入大楼之中却不得其门而路地挡在外头。
        最后,只好用守株待兔的方法,「等」!总会等到他出来的,到时就可以团团围住了。
        但,他们不晓得的是,早在数天前柳沐言的家人来后,他就再也不踏出家门一步,怕家人再度找上门来。恍惚的精神别说是整理家务或带遥遥出门散步了,就连煮饭弄菜他都会失神地拿刀子无意识地切着切着。
        薛凯臣怕他会出什么意外,下令这段时间内禁止他动刀子,早午两餐他都会请馆子直接送饭菜上来,至于晚餐他则下班的时候一起带回来监督柳沐言进食。因为透过监视的人,他知道送来的东西有大半是进了垃圾桶而非他的肚子之内。
        在接到薛凯臣说今天自己会晚一些些回家的电话后,柳沐言哄着玩了一整个早上的遥遥沉沉地入睡,一个人无神地坐在沙发上,仅是这样坐着。
        不看电视,不出门,不接受任何外来信息的他丝毫没有发觉外面的世界已经因为他与薛凯臣的关系而搞得天翻地覆,热闹的不得了呢!
        脑子一片的空白,柳沐言数天下来,好不容易养出的健康荡然无存,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阒黑的瞳眸无神地反射出所有的东西就是无法映照到心里的深处,他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听,放任自己在自弃自责的世界之中,慢慢地凐埋下去。
        混乱的脑子里,他只清楚一件事的存在。
        他的存在,对薛凯臣而言就是一个负担、一个麻烦。
        该是永无止尽的存在……。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么呆着坐过了多少的时间,只晓得是一串连续不止的门铃声唤回了自己;柳沐言没想到若是薛凯臣回来的话,不就自己开门即可,又何必按门铃呢!?
        他缓步慢移走向门边,也没注意来人是谁就将门打了开来。
        「请问您找哪位?」门外两个柳沐言不认识的五十来岁的男女,雍容华贵的气质与不怒而威的气魄,让他疑惑地问道。
        他迷离的眼神彷佛可在他们的身上找到谁的影子一般,会神凝望。
        「我们是凯臣的父母,不过这次是来找你的。」低沈而又威重的声音从男人的口中说了出来,相较于柳沐言恍惚的神情与妻子鄙夷的眼神,这个至今仍在商场上占有极大份量地位的工商大老,薛穆天则是带着更多打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子。
        一身的柔若骨子,从眉宇之间看得出经历过许多常人所没承受的痛苦,温良的脾性,若是女子的话可堪称是不错的对象,坏就坏在是个男人。
        薛穆天很快地对柳沐言做出一番了解,在心中暗自叹息。
        凯臣的父母!?
        乍听此言,宛如一棵巨型原子弹在脑袋中炸开一般,柳沐言已经苍白的可以的脸庞更是顿失血色,他完全不晓得凯臣的父母怎么会找上门来。
        难道他们的事情已经曝光了吗?
        他怔怔地立于门前,完全不知做何表达。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不容人拒绝的语气,柳沐言这才清醒过来,半僵着不自在的身体挪了挪。
        「抱歉,伯父、伯母,请进。」
        他有礼地请他们进来,跟着进厨房泡了两杯茶。
        「请用。」扯动嘴角笑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柳沐言还是很尽力地做身为一个主人该做的事。
        但,他的心中真的迟疑了。
        自己还称得上是这儿的主人吗?
        他还配得上凯臣吗?
        在他父母都到来的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晓得了。
        「不用了,我们今天又不是来跟你泡茶兼聊天的。在这儿多待一秒中,我都觉得污了自己的身呢!」美妇人,薛丁宁手捏着手巾摀住口鼻不掩其恶意地对柳沐言百般羞辱,彷佛这有柳沐言存在的屋子是多么肮脏不堪似的。
        听到这样的话,柳沐言仅是低垂下头不发一语。
        「宁……」薛穆天语带不悦,轻拍了女人的手安抚要她少说两句。
        「柳先生,听说你还有个儿子,不晓得……」
        「他玩累了,我哄他先睡觉。就在那个房里。」柳沐言瞄了眼他们身后的房门示意。
        「喔,是吗。」薛穆天点点头。
        「穆天,你跟他那么多话做什么,不就是要他离开!」女人忍不住气得怒瞪眼前的人。
        「是的,伯父。您有话就说吧!」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柳沐言心中早已有数,只是在听到凯臣母亲所说的话后,心中仍是不免一痛。
        「好吧!我就直话直说,不晓得柳先生你今天有没有看电视、杂志或是出门?」薛穆天轻啜了手中的茶,开口直言。
        但见柳沐言摇摇头表明并未出门之事后,他又续言。
        「你看看这份报导。」他递出置于包包之中的周刊到柳沐言的手中。
        触目惊心的斗大标题震得柳沐言是说不出话来,颤抖的语音也连句话都说不全。
        「这……」
        他们的事真的被知道了!难怪凯臣的父母会找上门来,这就是妈妈他们所谓的报复吗?
        为什么要拖凯臣下水,不就是要钱吗?自己可以去赚给他们花用,他就是不要成为凯臣的负担啊!
        「同样身为人父、人母,我们的心情你应该很了解才是。为了凯臣的将来,我希望……」薛穆天的话一口被妻子截了过去。
        「我要你马上离开凯臣的身边,身为一个男人还死缠着一个跟自己同样性别的人,你还要不要脸吶!」薛丁宁鄙睨的眼神中充满不屑与轻视。
        「宁……」
        「你别管,我还要说。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如此低微的贱民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呸!」她啐了口口沫,「不要脸的连儿子也养不活了还搬到别人家去,你是不是个男人啊!真是令人看了都觉得羞愧难当。」
        「宁!别说了。」薛穆天大声斥喝。
        但,那一针针、一刺刺入骨的疼痛已经永难抹灭地刻印在柳沐言的心中,真的好痛,他一手捧着心胸,苍白着无色的面颊,喃喃自语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为什么早就知道的事儿了,还会这么的痛呢?
        彷佛万蚁钻心的疼麻感,让他忍不住拧起眉头,一颗颗洁白的贝齿也不自禁地咬住下唇,强忍的力道让相接处缓缓渗出血丝,明显可见。
        「我们知道你的处境不是很好,这是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你就收下。希望能对你有一点儿的帮助。」薛穆天转头对柳沐言道。
        女人看柳沐言迟迟不肯伸手,出口又是句句不饶人的话语。
        「你还不拿,那么好的事情可不是年年都遇得上的。」
        过了好一会儿,柳沐言双手握拳压在沙发上,轻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出去,你们都出去。」
        压抑极大的痛苦,柳沐言不晓得现在要用何表情来面对他们,为什么要把他说得如此不堪。
        难道与凯臣相爱真是个罪吗?
        他们的情感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为什么要这样轻贱它!
        「你!」薛丁宁气急败坏地站来起来。
        「出去!」这下柳沐言顾不得什么,仰头就是怒吼。
        薛丁宁吓得退了几步,跟着又要恶言相向,却被丈夫制止了住。薛穆天看了柳沐言一眼,将支票放在桌上,牵着妻子走了出去。
        「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你只会带给凯臣难堪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好处留下来。」他知道对付这种人,用恶言恶语是没有用的,唯有让他自己认清事实的真象才是最好的方法。
        凯臣是他商业上的筹码之一,可不能就让这个男人毁在手中。今天的好言以对,若他听不进耳的话,必要的话他会采取激烈的手段让他知难而退,甚至不惜毁之而后快。
        大门缓缓地合上,柳沐言怔着看向桌上的支票,激烈的情绪伸手彻底地撕毁它,片片细碎的纸张撒往空中又落了下来。
        是该结束了吧!?
        柳沐言瘫下了无生气的身体落坐沙发之中,静静地坐着。
        混乱的思绪也一下子清明起来,再无任何的迟疑。
        他牵动唇畔勾起一抹凄美哀绝又灿烂无比的笑容,对着一室的空旷淡笑出声。
        # # #
        薛凯臣以最快的速度飞车到家,在楼下遇到大批的媒体记者时也仅用冰冷的眼神一扫就让所有人让出一条路来,搭电梯回家中的时候,他模拟揣测柳沐言可能会有的态度与表情,哪儿知晓面对他的竟是这副模样。
        一屋子的窗明几净,饭香与菜香交缠袅绕于室,而柳沐言本来还站在炉火前顾着快煮开了的汤水。彷佛感觉到有人凝视一般,他转过头看到薛凯臣,并漾出一抹幸福洋溢的笑容显于脸上。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切都像场梦,虚幻缥缈。
        看这样子薛凯臣微怔了下,他并不因此而放松紧绷的身心,反而更小心地走向柳沐言的身边。
        「沐言。」他柔声轻唤。
        柳沐言的态度就好像薛凯臣的父母与自己的亲人都未来以前,什么都没有变。一下班,回到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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