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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杀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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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要进去资料库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这一举动却惊
动了恰巧从香港过来拜见盛银华的金井石。

第四十二回

十万火急,金井石气势汹汹地踢开吸烟室的门,青冥和盛银华正悠哉游哉地
对弈。

“火都烧到眉毛上了!”金井石狂啸。盛银华万分扫兴地皱眉嘘道:“嚷嚷
些什么?没看我正忙着吗?”

“焦毁刚才去了资料库。”

“他爱去就去呗。”盛银华完全一副爱理不理的尊颜。

金井石冷笑一声:“你知道他拿了什么?「浮尸之颠」的地图!”

“地图?他要这个来做什么?

金井石眯起两眼目露凶光:“他根本不叫焦毁,他是百里!”

“百里!”盛银华拍案而起,整盘上的棋子唰啦啦滚了一地。他不敢相信自
己的耳朵,难道遇到了鬼魂?百里不是早就死了吗?盛银华思绪万千,缠成一堆
乱麻。只有一个意识叫他喊出声来:“抓住他!快!不能让他跑了!”刹那间,
总部所有的出口全部被铁栅栏封锁,百里这回插翅难飞。上回他命大,不感谢上
帝,这回又自个儿送上门来,就不能怪我盛银华不仁不义。

焦毁站在铁门前傻了眼,已经出不去了吗?这时他听见锁链的声音,躲闪不
及被两条长长的镣铐捕获。广播里传出盛银华的狞笑:“百里,你忘了自己的护
腕都是铁制的吗?我只要用这特制的超强磁力镣铐就能让你手到擒来防不甚防。
哎呀,还是二厅的高科技产物胜过你的拳脚功夫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
偏要闯,我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焦毁冷笑一声:“听说百里是个白净小孩儿,我这一身黑皮又怎么会是他呢?
少爷开的玩笑可让焦毁吃不消啊!”

“吃不消最好——白净面皮涂上一层易容膏,一样变成黑面皮。不笑强笑很
辛苦吧?把我都蒙过去了,现在还敢心存侥幸,做你的大头梦!”随即的,黑洞
洞的出口处冒出两个影子,手上带着组织内部的刑具,一炉炭火,一把烧火钳。
依盛银华的说法:乡下的东西用来折腾人倒是蛮好用的,要请百里免费尝个鲜。

穿着黑衣裳的人接到命令,立刻把烧得火红贼烫的火钳猛地戳过百里的腰,
一直刺得与另一边对穿。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让盛银华在四楼监控室听得明明白白,
说不出的快感在他体内窜流。

青冥听到百里还没有死,异常欣慰,然而他没想到盛银华如此狠毒地待他。
青冥此刻听到百里的肉体被皮鞭狂扫的声音,几乎就要跪死在盛银华脚边。他从
监视器看到一群吸血的蚂蝗在伤口蠕动着钻进去,乌黑油亮,令人生厌的蚯蚓一
样的害虫。他看到百里挣扎,看着他喋血,直到昏死过去。青冥的腿再也不需要
骨头,软绵绵“扑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少爷……求求你放过他不要再
打了,我求……”一句话未说完,盛银华不可一世地斜睃青冥一眼,恼怒地将他
一脚踢翻:“我为什么要放他?这种叛徒,死了不是最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命
令我!”他阴邪的冷笑顿时激怒了正在地上爬着的青冥。青冥一个打挺,起身掏
枪将盛银华击毙。青冥眼中只剩下火花,他看着盛银华没来得及吭一声便载倒下
去,觉得太便宜他了。金井石见状连忙掏出自卫用的手枪抵到了青冥的脑门,在
周围维护盛银华安全的其他人员也纷纷冲进来用枪指着那颗脑袋。青冥知道寡不
敌众,这次是难逃一死。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留给金井石一句话:“这事本来
金所长不必插手。但是如果我活着,下一次全身浴血的将是你。”

金井石刚刚反应过来,听见一个犷达的声音朝监控室吼道:“统统给我放下
武器!”紧接着是一阵急促而震地有声的脚步声。

那个人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在门口,出现在金井石面前,高高举起手中带
有手写字的白纸训斥道:“我有统帅的任命书!都把枪放下!什么人该死,什么
人不该死,后天召开全体干部会议时自有裁定。一个集体,不是团结在一起,却
处处搞分裂,你们自己看看还像个什么样子!啊?都给我老实点!有谁不服我的
站出来——趁着今天,我还没有成为你们的统领。”

所有的人一个个都乖乖放下手里的枪,连同惊讶不已的金井石。他开始搞不
懂闻人火凤是怎么进入总部的——出口全部被封锁了呀!难道他是从入口进来的?
看到统帅那份特赦令,金井石立刻就明白闻人凭借什么进来的了,倘若这时再负
隅顽抗,也只能落个势单力薄的下场。

青冥看到闻人火凤终于胜利而归,并且来得别提有多及时,禁不住激动万分,
止不住,眼眶就湿了,他冲过众人向楼下奔去。火凤以为他畏罪而逃,带人在后
穷追不舍:“青冥你站住!我可以答应不杀你,不要逃了!”

青冥急匆匆向着24号出口跑去,一边对后面喊:“来不及了待统帅!祈心…
…祈心啊……我得赶快……”

“你说什么?祈心?”火凤问出这句话时,刚好可以望见被锁在前面不远处
昏死着的血淋淋的一个人。他大感不妙,疾奔过去,果然撕下一块面皮,下面露
出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火凤惊呆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待统帅!别发呆了!”青冥用万能钥匙打开镣铐扶住那个早没了知觉的躯
体,拍掉上面缓缓进出爬行的环节动物,指挥起了闻人火凤:“快叫车!要最快
的!”火凤幡然醒悟:“佛灵!备车!限你10秒钟!”

下属们连同在场的高级官员全部轰轰烈烈乱成一锅粥,才把寒祈心送到了医
院抢救。这群凶神恶煞在医院横行无阻,把天使们吓得魂不守舍,闹得病人们上
下鸡犬不宁。怎么看这群平时包金裹银的人精一下都退化成了酒囊饭蛋,惹得坐
在长椅上心焦欲裂的闻人火凤大发雷霆:“每人扣当月薪金20%!马上通知不在
本土的干部后天务必到会!全都给我滚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青冥你给我留下!”

大家多少能理解一些他的爱徒心切,也就没有对他偶尔的暴权感到不满,不
大一会工夫就剩下青冥陪着火凤了。

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彼此间自然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坐得很近,并且都
不安地盯着地板。他们都以为寒祈心早已死无全尸了,就在他们实施报复的时候,
上天又让那一幕重演,让他们亲眼目睹那段惨痛的经历,让他们本该慢慢回复平
静的心情又一次被事实激起千层浪潮。谁还能在短时间内对于连续发生的两件痛
心疾首的事情无动于衷呢?比武出招还有那一虚一实呢,先挥一招虚拳怔住对手,
趁其不备再出实招。这一虚一实还不把对手打个落花流水么?这种时候最好还是
选择相信神灵的存在:上帝保佑,阿门……

火凤的那尊上帝笑了,每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都是主角,主角一般不会死得太
早。

火凤打开乳白色的塑门,看到的还是满眼的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架,
白色的被褥,还有白色的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再看病人的脸,比原先更加苍白,
毫无血丝,只有一丝气息尚存。天很热,寒祈心却冷冰冰、直挺挺像死尸一般一
动不动。他……梦到了什么呢?火凤揭掉被子的一角,轻轻握住寒祈心微微带着
湿气的阴凉的手,俯倾着身子凝视他未曾动过的密闭双眼。一个火热的吻落在梦
中人的眼睑,火凤侧过头,将脸贴在寒祈心的脸上,轻轻地眨了眨眼,抛弃了一
切的思想,静静地等待……等待他苏醒。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有时让你
绝望苦闷,有时又给你无限的憧憬和安慰。

寒祈心这次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火凤。除了照顾他的医生和护士之外,闻
人火凤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他的病房一步。寒祈心把火凤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刚想
说话,火凤的大手已经抢先一步掩住他的嘴巴:“别说话,说话会花力气的。你
听我说吧。我们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寒祈心听罢,合上眼又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见到火凤,也就什么都不
用多说了。借用达西一句话:要是爱你少一点,话就可以多一点了。

他的伤势不容乐观,单看那道被火钳通过的烫伤,腰部两边的洞口止不住的
流脓,黄的白的溃烂腐化。搞不好还是会翘辫子。如果转院,那也等他情况好一
点再说,过早搬动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何况他一直高烧不退。

火凤拗不过医生,答应再让他们试试。之后,闻人火凤每天又多了一件事:
给病人定量清洗伤口,抹上一些名字挺拗口的药膏。看起来,寒祈心的精神似乎
一天胜过一天,那药的效果还不错,有空给它打个广告。周围那些不成形的皮肤
也渐渐恢复了白净光滑的本色,只是仍然有一点黄白交加的粘稠液体向外流淌。

火凤端进一个脸盆,寒祈心正望着天花板。他看见闻人又要给他涂药膏,却
没有实际行动,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我要死了!你什么时候总得带我下床走动
走动,任谁也无法忍受接连三个月不下床的!”

火凤把毛巾随手丢进脸盆里拉起他的手:“耍什么脾气,崩坏了伤口怎么办?”

“三个月,任你什么伤都好了!”

“你的腰明明还没好。祈心听话,我给你洗完就带你下去湖边走走好了吧?”

寒祈心知道火凤不会食言,于是乖乖趴回了枕头上。其实火凤给擦擦背什么
也挺舒服的。天一直热着,自己却不能洗澡,哎,再不痊愈可要变成泥人了!为
了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寒祈心打算找个话题来打发无聊。他问火凤是怎样从“浮
尸之颠”出来的,又是怎样混得统帅宝座的。

火凤反问他为什么出车祸时没死,还把戒指随便留在车上,又是谁放的定时
炸弹。

“盛银华和金井石都没有害我——我想他们只是有这个打算。真正「杀」我
的正是我自己。目的自然是制造我死亡的假象。当然还得有人帮我圆了这个谎言。”

“难道青冥知道你没死?”

“他要是知道,我的计划不就曝光了?帮助我的是一位警官,他买通了法医,
做DNA 检测的检验员,虚报了死者的DNA ,而用了我的。”

“还会有人愿意当你的替死鬼?那个死人是谁?我该给他烧柱香。你把我骗
得好苦!”

“只有连你也骗过,才能骗过其他人。那个死人是阿秋在街上偶然遇见的,
和我身高相同,体型也相仿。他在车里时原本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在爆炸前逃出
了车子。”

“你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哼,想夸我吗?你该扶我下地了。”寒祈心伸出了手来。火凤接过去抱住
他穿上拖鞋。

“哎,不行了……”寒祈心感叹着说:“一天不练,手生脚慢;两天不练,
功夫丢一半;三天不练,成了门外汉;四天不练,只能瞪眼看——这么久不走路,
连婴儿都不如了。”他觉得脚下像挂了两个大石磨,搬都搬不动,沉得吓人。想
要打退堂鼓,转念又觉得应该坚持下去,还认为以后火凤对他的训练依旧不需要
仁慈。不久,他就能由人搀扶着在湖边走走路了。他得意地对火凤说:“你看,
我这不是好好的,要你瞎担心。”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没有侧过去看身边的
人,仿佛换掉一个人在他旁边他也不得知,引来一阵嬉笑。

奇怪?火凤怎么笑得这么……寒祈心偏回头去,真相叫他大吃一惊:“哇!
青冥!你什么时候……火凤呢?”

青冥眨眨眼睛仰望着天空装做不知道。急得寒祈心上窜下跳发誓要剥他的皮。

“他到那边给你买饮料去了。”顺着青冥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寒祈心才放下心来,随后问青冥:“你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我真有点怕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你拥有神的高深天才,仙的匪夷所思和鬼的飘忽不定。我难道不该怕你欺
负我吗?”这样的话用来形容兼有绵羊的谦恭有礼,兔子的逆来顺受,乌龟的能
屈能伸,狐狸的狡猾虚伪的青冥,实在贴切得很。

青冥揶揄道:“你这可是在诱我犯罪啊。”

“犯罪?”寒祈心嗤笑一声:“很好,这里是医院,大家都受伤了也可以立
即住院。”说说笑笑,青冥尊敬的闻人统帅朝这边过来了。青冥必恭必敬地把搀
扶着的那条手臂还给他,并且哈拉道:“这里的风光真好,景色宜人,多出来走
动走动可以加快体质的恢复。”

火凤瞄了他一眼,让寒祈心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他有话要跟青冥说,叫寒
祈心安心等他们回来。寒祈心一口答应了火凤的要求,独自望着倒影着树枝的湖
面猜想里面养了多少品种的鱼。

他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火凤平日里早就告诉过他了。现在把青冥叫过去,
不过是在寒祈心那里给青冥留点面子。三个月前那次干部大会,确立了闻人火凤
的统领权,并且把青冥的命搁下了。金井石心中的那块大石也平稳落地——他仍
然当他的所长,管理香港和珠江三角洲两块地盘——闻人火凤原谅了他。但是青
冥,因为杀了前任统帅的嫡子盛银华,在组织容易遭人白眼,要保住性命还得把
他派得远远的。而且火凤私以为青冥不必留在他身边了。弄出这么多事,都是青
冥在捣鬼。虽然另外两个人也有不少的份额,没有他们,青冥自己是不会找人去
暗杀寒祈心的。不过说到底,要不是青冥在押火凤去“浮尸之颠”的路上作梗,
就不会让盛凛那么快出境,火凤也不用大费周折到处找老爷子了。

青冥不愿意远离,说自己不怕被兄弟排挤。争执了好久,火凤想到他已经把
他们的饭店改名叫做“红。凯伦”,为了让青冥安分守己,他只好把店送给他做
生意,不再计较细节。但是火凤限制了他的很多自由,其中有一条:除非寒祈心
主动去找他,否则青冥不准私自见寒祈心。这对于火凤本人是多余的,但对于青
冥,真称得上一个不小的惩罚——他从前是兼给百里当助手的呀。听火凤这么说
出决定,青冥有些茫然。

火凤说,青冥你有的是时间想通这个问题,可以在自己的饭店慢慢想。坐着
想、站着想、趴着想、躺着想,只要你喜欢,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寒祈心看着湖里吐泡泡的鱼群,知道快要下雨了,决定自己先回病房。他大
可以在两个月前就出院,但是医院的环境确实不错,他住的楼里闻不到半点酒精
味,空气挺纯净,有钱人宁愿住医院也不去住宾馆呢。

他起身走了没几步就拌到了一块砖头,摔了个嘴啃泥,腰也发痛。他支撑着
抬起头,一只大手就在面前,手延伸的方向是一个微笑。寒祈心把手搭上去:
“你也来探望病人吗?”

伸手只是一个形式,褚彦帛不需要付出什么力量,寒祈心就自己站起来了。
他并不是弱得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不过是还没来得及适应。在他站起来的下一
个瞬间,褚彦帛很自然地松开了手:“当然有事找你。”

“洗耳恭听。”

褚彦帛取出一叠照片递给寒祈心。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稍做了一些修饰,没有虚浮的造作,明媚得令人舒心。

寒祈心不解:“这是谁?”

“温温。”

“什么?!”

“她根本不是温温。只不过和温温很像罢了。可是有些无聊的人利用这个诽
谤他有见不得人的行为。还威胁伯父要把温温是同性恋的事情张扬出去。他说一
定会让社会和媒体十分关注吧?简直太不像话了!”

“条件呢?”

“要伯父交出在公司的所有股份,以市场价卖给他,还要以某种正当理由把
董事长的位子交出来。”

“他很会造谣嘛。据我所知,阿秋是最普遍的异性恋呀。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你说呢?”

寒祈心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褚彦帛一眼,“不是吧?警察也需要杀手的帮
忙吗?”

“「用法律来对抗他的同胞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懦夫。没有警察就不会保护自
己的人则两者都是。如果将他人对你的侵犯诉诸法律是一种懦夫的行为,即使是
你自己受到了侵犯。一个受伤的人将行凶者的名字公开是一种可鄙和懦弱的行为,
正确的行为应当是在他伤愈后公开向对手挑战来寻求报复。受伤人对行凶者应该
说的一句话是:如果我活下去,我会杀了你——如果我死了我会原谅你。」——
黑手党的规则,今天看来挺有道理。”

“可惜你我在维持的是两种不同的秩序。我帮你除掉那个人有什么好处吗?
我知道你付不出足够的钱。”

“我当然也是有备而来——你如果完成委托,我就可以放过你那个教唆犯—
—我们抓不住你,抓他还是办得到的。”

寒祈心听他肯不追究教唆自己杀人的闻人火凤的罪,立即击掌为盟。褚彦帛
也庆幸警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血色”的秘密,才得以跟寒祈心谈条件,否则凭
他一个人怎么能做主赦免闻人火凤?他于是讲好过几天把那个心怀鬼胎的小子的
资料带给寒祈心,不过也希望“血色”在东莞范围内不要安插人员继续活动,免
得双方不好过。这些岂是寒祈心能决定的?当统帅的人又不是他百里。但是从某
个角度来看,火凤对于他的擅做主张,想来也不会十分责备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闻人火凤和青冥也从另一边过来了。寒祈心把褚彦帛引见
给他们:“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警官。”

火凤稍稍打量了褚彦帛一番,伸出右手去:“谢谢。”

褚彦帛颓然大笑起来:“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寒祈心见他笑话火凤,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我跟你一报还一报,扯
平了。”

褚彦帛再说下去就要被弃尸荒野了,只好委屈兮兮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另外一
个人,笑道:“青老板今天生意很空闲吗?”青冥于是耐着性子跟他敷衍了几句,
接着陪寒祈心回病房。褚彦帛觉得自己不受欢迎,讨了个没趣,在病房呆了不久
便回去了。

寒祈心直等到青冥也起身告辞,才把褚彦帛拜托的事情告诉了火凤。寒祈心
近期是不可能出去工作,所以才要火凤另外派人。在东莞的兄弟们要整体撤离是
个不小的工程,因为整个事务所就位于东莞境内。不过火凤还是在深圳另找了一
家房产公司买下一块地头安下据点,把人员都调动过去。加上寒祈心执意要他这
么做,他偶尔妥协一次也不觉得吃亏。

这意外的插曲很快过去。寒祈心决定出院了。他不想再负担每日的住院费。

“你总算肯让我出去了。我们现在住哪儿?”寒祈心接过医生配给他的一袋
子瓶瓶罐罐,向身后问道。

闻人火凤诡然一笑:“我再不让你出院,可就把易森安急死了。”

寒祈心没看过火凤也会有这么顽皮的一笑,不解地问他怎么回事:“易森安
跟我出不出院有什么关系?他可远在新加坡呢。”

“他本来很早就要结婚,可是我不准,说要等你出院一同向他道喜。你说他
能不盼望你早日康复吗?”

“这么说,我还可以见到他们了?”

“就在明天,他们已经在大陆了,明天在这里结婚。你的面子可是很大了。
我们现在去买礼服,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了,他们脸上无光。”

“真痛苦,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婚姻也要向你汇报。”

“那是当然的。否则谈何健全体制?青冥那里已经商量过了,就在他店里宴
客。”自我感觉很完美,火凤不禁打了一个响指。寒祈心说他又揩青冥的油。

“我是会付钱给他的。不过他主动要打八折,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紧锣密鼓准备了一个下午,第二天,新人登场,热热闹闹地举行了仪式。青
冥在寒祈心镗亮的皮鞋上踩了几脚,咧嘴调皮地笑道:“穿得颟颟顸顸像个小男
人了。”

“我是大男人。”

“大言不惭的小男人,哈哈哈……”

青冥获得两只熊猫眼将成为他弥足珍贵的回忆,寒祈心嫌脏手似的拍拍手说
:“嘴巴的功能可多。你的嘴就是应该多吃东西少说话。”青冥终于发现他又长
高了一些。有一班义气的兄弟照应,“红。凯伦”的生意持续红火中。

后来,寒祈心继续上学,20岁警校毕业,后一年真的当了一名警察。褚彦帛
作为前辈,在工作上十分关照他。他还和温家保持了长久的友谊。不过工作一年
之后,他辞职了,在青冥的饭店旁开了一家武馆。大家看他为人坦率,都愿意来
跟他学点功夫。闻人火凤的手下们纷纷前来客串。闻人火凤因为权高位重,不方
便随便旅游,他派出的紫电、奔星成为在冰岛的神仙眷侣,为他讲解这个冰与火
撞击出来的土地上的故事。金井石之后又吞并了长三角的权力,他上任后的第一
件事情却是把白虹又叫回了自己身边。他与闻人火凤冰释前嫌,成为了很好的朋
友。莫孝也找到了他分别多年的情人。虽然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但是处得不好,
他还有失而复得的余地。水方常常成为闻人火凤的座上客。原来全是因为他,才
使得寒祈心防患与未燃,而没有成为真正的死人。

寒祈心看到大家的事业都步入正轨,感到无限开怀。他说火凤总算做对了一
件事,大家都能安心团结地生活了。

“这还不都是亏了你?”

“准备怎么感谢我?”

“我请你吃方便面。”

“哈哈……我今天要吃牛肉粉丝汤!”

温情杀手。全文完


温情杀手.番外篇《不要等肉变老》
从那一天起就知道了,你靠近我的理由。咀嚼起来是那麽柔软,你喜欢的是我身上的肉。你饥饿的眼中,我是个什麽样子?想吃就横下一条心,不要等肉变老。你紧紧抱著我的双手,箍得越紧我越难受。厨房里还有椒盐,发著钝光的刀是那麽可恨。用油烹的话,这身肉正是时候。从那一天起就知道了。但我并不是在憎恨命运。讨厌!讨厌痛!讨厌热!但还是一定要烹透,生的绝对不行。在说什麽?但我真的讨厌。说什麽本来就想逃。连包菜也都准备好了。痛痛痛……热热热……酱料必须是中农的。讨厌吃,但是必须吃得香甜,否则更讨厌!要吃的话就横下一条心,不要等肉变老。──青冥唱著他精心挑选的招牌歌,端上一盘十三香龙虾。
火凤听了那歌词显然想到了别的事情,因为这首歌原本就不是唱龙虾的。实在太糟糕了──他看著青冥也坐到桌旁,还笑眯眯地问寒祈心知不知道龙虾的壳为什麽会变红。寒祈心有些为难,问道:“它体内有分泌一种叫什麽来著?忘了。”
“不知道。”
“你也忘了?”
“我是本来就不知道,不是忘了。”
寒祈心笑著说是因为龙虾被煮得热了,自然就红了──“不信你自己跳进锅子里试试,看你的皮红不红。”
火凤看自己插不进话,在寒祈心之後对青冥挑刺一句:“早说了他喜欢吃老的,你还唱什麽「不要等肉变老」。我们回去吃了。”
话音一落,两个人便一同站起身走出门去。青冥对他们哭笑不得,追出去问要不要再回锅煮得老一些。寒祈心站住脚撇嘴一笑:“你留著自己吃吧。是你非要找我们来吃什麽你最拿手的十三香龙虾,我看不过尔尔。你只有一句话是对的──绝对不能生吃──不然会长胸毛把女人吓跑的!”
“喂!太过分了!合著统帅一起戏弄我啊?”
“那没办法,我们的家常菜比你好吃。”
“是比我的龙虾好吃,不是比我好吃。”
“差不多,反正要吃也吃火凤,谁来吃你?”
火凤听了寒祈心与青冥不像话的对话,不禁在喉间哼了两声以示警告:吃火凤也是能在街上随便跟青冥说的吗?你也太指天画地直来直去了。
“呀哈!你爸爸生气了,我可要闪人了!”青冥脚底板抹油,一晃没了踪影。闻人火凤的棺材脸望了望寒祈心,抓起他的一只手拖拖拽拽地回家吃饭。三、四年前还因为“尿床”以为自己得了什麽病,如今竟也脸不红心不跳地讲起这号玩笑了。火凤对自己的教育失败有些抱怨──不对,这不能怪自己──青冥啊,那个黑心的小子,教什麽不好,老是给他灌输这种思想,调教这种能力。要不是上次寒祈心对他坦白,他还真不知道青冥曾经在寒祈心还什麽都不懂时就下毒手了。幸好也就那一次,不然……哼哼……
他想起青冥刚才唱的歌就起了另一个念头:我为什麽要被祈心吃呢?床上的对手是职业场上的下属,因此我不会让他出头的,到现在也只能是个杀手。
寒祈心津津有味地扒著刚炖熟的霉干菜。闻人火凤踱到桌边只是看著他吃。寒祈心没有抬头,但是他问他为什麽不坐下来。
“我计划去兰州学拉面。”
整碗的霉干菜几乎扣到寒祈心脸上,他抬起头,看看火凤若无其事的表情,想不通。他觉得火凤即使不出去学艺,也已经下得一手好面了,自己又不挑食。
“为什麽要去呢?”他也站了起来,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以後开个面馆。”
寒祈心笑了一下,觉得有趣,“好啊,店里要布置成江南风格的,还要装一套音响,CD我供应,要放我喜欢的音乐。”
“一定。”
“什麽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
“是啊。做事不能婆婆妈妈。统帅出去学拉面──这个头条真好看。”
火凤轻笑一声:“你想写大字报吗?我不会让你和我一起去的。你也知道自己该怎麽做。”
寒祈心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著火凤的脸,伸手把椅子往後一推,踱到火凤跟前,一直盯著不动。他现在的身高还是没能与教练抗衡,因此他那神情的压迫力在火凤眼下大打折扣。火凤俯视著寒祈心精致的眼眸,禁不住浅笑著抱住了他的头:“想让我抱抱你吗?”
“嘁,小时候不抱我,现在需要吗?”嘴上这样说著,但毕竟是从小却爱的人,寒祈心掰开火凤的手,让它们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拢住:“再紧点儿我也不会介意的。”
火凤果真把他箍得紧紧的,等著他的回答。
“不,不行,还是太远了。我只有吃了你才安逸。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是两个个体,顾不周全。”
“啊──!”火凤的声音像带著荆棘一样扎耳。也难怪,冷不丁这麽被咬上一口,自然会有这种反应。随後他皱了皱眉头,钳住寒祈心的双肩说:“你还真咬啊?还挑肉嫩的地方。”
“……偶尔,也学学青冥唱的那样,不要等肉变老。”
“我只出去一年半的时间,不会老的。”
“啊~~”寒祈心满脸的挑剔:“真不错呀──你有种连保镖也不要带。”他这句话却拉开了两人世界喜剧效果的序幕。火凤撇嘴一笑:“要变老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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