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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杀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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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帮助自己铲除各宗离奇凶案的幕后执行集团。这样也只能委屈自己了,否
则焦毁变卦了,他也只能继续办理一个个数不清的无头案,还要被上级批,更糟
糕的可能会牺牲好多警力。可是焦毁丝毫不同情他的处境,吃香喝辣也不叫上自
己,还无时不刻找机会作弄自己。他相信,只要是焦毁用得上的机会,他一次也
没少受罪。该被焦毁嘲笑的时候决没有被恭维的可能性。而且焦毁还时常向他盘
问警署的事情,说得好听一点是请教,褚彦帛有时真怀疑他是双重间谍,可焦毁
却矢口否认,说只是自己好奇罢了。
可是更意想不到的没天理的事情让褚彦帛给摊上了——连温龠秋的话也不是
护着他来的:“做大哥的疼自己的小弟是天经地义。你要是赶欺负他,我就跟你
绝交。”虽然是玩笑,可这玩笑也太惊险了点,褚彦帛自认那颗脆弱的心灵受到
了极大的伤害,说的时候还装得涕泪交加,用手势表明他此刻的心水已经可以使
黄河再度决堤。
温龠秋看着他那副穷形尽相不觉偏过头吐了吐舌头:“你还没肥到要得心脏
病的程度呢,装什么可怜。”
焦毁也趁着褚彦帛表演闹剧那当儿伸进他的裤兜掏出一把钥匙慧黠地说道:
“不一定只有胖子才得心脏病。借你的车一用。”接着遍没了踪影。
褚彦帛一脸茫然:“那我坐什么去上班啊?”
温龠秋取笑他的不知变通:“那要是停电,你还吃不吃饭啊?你就不会把电
饭褒里的米放到煤气灶上煮了?我都坐公交来的呢。”褚彦帛于是听他的话出去
坐了公交车。
温龠秋因为每年看大学生运动会早已厌倦,今年他也不准备参加,所以连看
也懒得看了。心想还不如用这个放假的机会跟着褚彦帛,也可以看他不顺心的时
候怎样气急败坏地指责自己妨害公务了。他总是想找个时机让这个臭警察在当时
服软,把从前惹火他的事一件一件数出来好好扣自己一砣屎。
这头猪一直太可恶,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叫他撵鸡
他非要打狗,跟我这样作对能有什么好处?我的品行也差不到哪里,需要他来严
打吗?哪个生下来有钱的人没有一点骄傲的?我自认为已经够义气够大度了。
温龠秋时常为逼不得褚彦帛向他认错而不悦,而且每次非但不会是气氛转好,
反而还会被褚彦帛一时兴起的无厘头而搅得更不舒坦。可也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
样,他还是够义气够大度的,并且也够谦逊,所以不会时刻惦念这些无关紧要的
事情。他好结交朋友,表面睚眦必报,实际上那些小打小闹都是现炒现卖,不会
有隔夜的冤仇。他在同龄人之间相当健谈,在大人面前却故意显出傲气,有时那
种不满表现得十分露骨。尽管不满,但还懂孝顺,即使表情如何如何的不耐烦,
还是会不耐烦地关心父母以及仆人,跟他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他对褚彦帛的兴趣不像褚彦帛对他的兴趣那样。他差不多把褚彦帛也当作一
个长辈,放低一点也是个平辈。他本身是不爱太过胡闹的,但是这位大叔时常被
父亲请到家里吃饭,有时甚至不请自来。每次他坐在温龠秋旁边都对他大献殷勤,
不是夸耀他成绩好、头脑灵光多才多艺就是恭维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一定有很
多女孩子对他一见倾心。再不就是打听了一些他的爱好,然后特意跑去学了跟他
套近乎,说自己和他是情投意合的忘年交。那拙嘴笨舌说出来没一句得体的话,
叫温龠秋忍俊不禁,尔后褚彦帛也附和着一同憨笑。于是纵容温龠秋惟独爱跟这
个傻大个胡闹,折腾得也有了个样子,不知不觉这样取笑一个傻子有失体统,毕
竟人家也是个大人了,让一个青年这样拆他面子叫他下不了台似乎太过分。可是
过一段时间褚彦帛又能惹火他而使他不用顾虑什么过分不过分的了。褚彦帛于是
成为他心目中唯一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打闹的大人。
小雨下得缠缠绵绵。焦毁开着褚彦帛的小飞虎行驶在公路上。忽然他转过弯,
到公路边上的加油站加油。
他下了车去付钱,感到有一股莫名的视线缠绕着自己。他立刻冲向那另外一
部车后伸手钳住那个人的喉咙。使他惊讶的是,那不过是一名女子,但又婀娜多
姿,体态玲珑,漂亮迷人。
她被他这么一吓唬,自然比他更加惊讶,外带了他所没有的惶恐不安。这些
感情,全部被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展无余。
焦毁怔怔地看着她,竟忘了尽快松手。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那女子冲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了羞涩和歉意,脸红得就像雨后的晚霞。
车子可以开走了,焦毁的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那少女突然转过身来,微笑
着朝他招着手。焦毁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姑娘甜甜地笑了,仿佛专门与他约会一
样,很麻利地上了汽车。
“请问小姐要去哪里?”焦毁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焦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有这么懂事的女人,会要甘心听一个陌生男人的
摆布而不是自己来掌控男人。夏天,老天爷好像总是喜欢延续春天的情愫,安排
一些奇妙的故事,让一些奇妙的人在偶然的故事中相遇。
“我姓焦,叫焦毁。”焦毁觉得和一个美女独处时若是一直那么沉默下去就
太别扭了,决定随便找点什么话谈谈。
姑娘盈盈一笑,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
焦毁有点疑惑:自己没权没势的,怎么会有女人认识他?莫非是褚彦帛的相
熟?可也没听过他认识类似的女人。
“我姓洛,叫洛可。”
焦毁愣愣地望着她,还是猜不出这位脸蛋、名字同样可爱的女士是什么来头。
洛可见他奇怪,微微一笑向他解释道:“我在「血色」见过你!”
突然有三辆汽车从焦毁车旁飞驰而过,车里的每一个人都把脑袋伸向车外,
努力地向焦毁的车里瞄着,似乎要从他的汽车里发掘出什么秘密来。不一会儿,
三辆汽车又原路返回,驶向远方。
洛可看着三辆汽车匆匆离开,眼睛里发出了亮光,她说:“他们好像很怕你
啊!”
“怕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洛可神秘地一笑,说:“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不知道你的枪法又快又准!”
焦毁转过头来警惕地瞄了她一眼:“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如果我不了解你,就不会找你保护了……”
“你是来找我保护的?”
“漂亮姑娘都是需要男子汉保护的。”
“我明白了,他们怕的不是我,而是你。”
“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再快的枪也敌不过美人一笑。”
洛可笑得更甜了,她向他眨眨眼睛:“你……怕不怕我?”她的眼睛里带着
一样的光芒。焦毁赶紧收回眼神叹了口气:“现在,我真的有点怕你了。”
“你既然怕我,就应该听我的指挥。”
女人啊女人,你到头来终究是要控制住一个男人来当你的仆从的,只不过一
开始耍了一点小花招。
“你想让我干什么?让我帮你去杀人?”
“不!”洛可说,“我只想让你陪我去喝一杯酒。”
第三十八回
焦毁醉得头昏脑胀,他只记得洛可不知找了一个什么借口,逼着自己连续喝
了三大杯高50度硬性白酒,酒倒进嘴里以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快黑时焦毁才醒过来。当他醒过来时发现身边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竟是和
他不打不相识的青冥。一看见青冥,焦毁的酒全醒了:“我的天,怎么会是你?
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泡酒店的?”
青冥笑了,笑得仍旧那么的儒雅却又狡黠:“这餐馆就是我开的。”他所说
的餐馆也就是从前闻人火凤的「土逗」旧址,因为闻人去了新加坡,他就毫不客
气地替他“照看”,它现在已经改了一块叫「红。凯伦」的招牌并且重新开张。
既然这样,青冥也不必逢人就解释这个店的来历和前任主人等等的细节了,反正
顾客只人招牌不认人。尤其焦毁对他们的事情一无所知,说了也是白搭。焦毁却
愣住了:这个一肚子坏主意的家伙竟然在外面开了个餐馆?他向外瞅了一眼,夕
阳挂在西天的树梢上,窗外是一片棕树林,他发现这里已不是和洛可喝酒的那个
餐馆了。
焦毁不解地问:“青冥,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青冥笑笑:“是你的汽车把你拉过来的——准确应该说是某位警官的车吧?”
焦毁心下一惊,责备自己太过大意,以致让这家伙抓到了把柄,不过他还是
尽量不让不安表现在脸上。他向四周望了望,见房里除了自己与青冥外没有别人,
问道:“她呢?”
“你是说那位漂亮小姐?她醉得不比你轻。”
“她也在这儿?”
“你要保护她,我自然也要把她一起弄来让你保护。”
“谢谢你,想得真周全。”
青冥问:“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焦毁回答:“大概十三天吧?快两个星期了。”
青冥说:“你记得真清楚,这些天去了哪里?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就在自己家里,你没有看到我写给上头的报告那是你的事。”
青冥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的心腹朋友,你怎么一
见面就骗我?你可别望了那辆车,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
焦毁的脸色变了,青冥显然猜出自己是卧底了,他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青
冥没让他解释,而是诡异地一笑,突然又接上了刚才的笑容:“我不会告诉任何
人的,出卖你对我没有什么作用。”
焦毁讥笑道:“你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喜欢出卖朋友的朋友。这可真
是个百年不遇的重大新闻。让你把嘴堵严了——条件是什么呢?”
青冥没想到自己诚心的好意竟被焦毁如此地编派,心里不免有些委屈,但这
也不足以让他的决定有什么变化。他坐到焦毁身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他已经
一手毁掉了自己喜欢的少年,不会再重蹈覆辙让历史重演,让焦毁也被组织迫害
而亡。这一次,他一定要保住眼前这个人,不能发生意外。当他偶然在路上遇见
焦毁的车里坐着一个令所有男人激动得阳痿,兴奋到瘫痪的迷样女子时就因为担
心焦毁会经不住诱惑而掉进不知名的圈套。青冥于是一直跟踪他们两个人直到全
部喝醉,方才有机会接近焦毁。
虽然同是男性,但青冥这样专注地盯着某人,还是让焦毁觉得多少不自在,
于是敬而远之地撇过了头。青冥伸出一只手抚按在焦毁脸颊过度到耳朵的那一块
方寸,声调听来不那么镇定:“没有条件。如果有,就是只要你的安全。”
焦毁附之一笑,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多好的朋友啊!我都想吐了。你可
真够伟大的,你能确保我的安全吗?”
“至少在组织中我可以办到。至于其他人,那只能看你信不信任我了。”
“哦?”
青冥正欲回答,这时,隔壁有人用力敲墙。焦毁问:“隔壁是谁?”
青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现在开始受罪了。”
“受什么罪?”
“有时受罪就是享福,享福就是受罪。究竟是受罪还是享福,恐怕只有你自
己知道。”焦毁立即便知道隔壁是谁了。
洛可枕着一头乱发,脸色苍白得就像刚生过一场大病一样。房间的门是虚掩
着的,焦毁悄悄的走了进去,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洛可也在望着他,眼睛里
射出两道摄人魂魄的光芒,那目光就像两把钩子,能把天下男人的目光一并锁牢。
她轻柔地把焦毁往自己的身边拉,咬着嘴唇向他抛媚眼:“我一看见你想拼
命灌醉我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正人君子。”
焦毁叹了一口气,苦笑:“究竟是我想灌醉你还是你想灌醉我?”
“你已经把我灌醉了,还想耍赖?我现在头疼得厉害,你得想办法把我的头
疼治好。”
焦毁冲她浅笑一下,故意皱起眉头:“让我怎么治好你的头疼?我又不是医
生……”
洛可笑了,把手从毛巾被里伸出来,伸向焦毁:“我可以教你……”这副光
景,就是让圣人看了也会犯罪。焦毁刚要迈步走过去,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个
男人阴险的声音:“你只要把她的脑袋砍下来,我保证她的头顿时就不会再疼了。”
洛可大惊失色:“谁?”
焦毁猛地窜出门去,可是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张望了半天,只好又悻悻
地回到房间。洛可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恐惧:“刚才是谁在外面说话?”
“大概是鬼吧?”
洛可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焦毁的怀里,颤声道:“这地方好吓人啊!
你千万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我怕鬼……”她的双手紧紧地勾着焦毁的
脖子,衣袖滑下,手臂光滑如玉。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衣裳,胸膛温暖而
坚挺。
洛可用手轻轻地挠着焦毁的脖子,把一口香气喷洒在焦毁的脸上,娇喘吁吁
:“你答应要保护我的,你不能离开我半步,你必须留在房间里陪我,你……你
为什么不去把门关上?”
焦毁抱着洛可走到门口。这时青冥端着一个托盘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托盘
里放着两杯酒和四碟小菜。焦毁诧异地问道:“怎么?这些美味佳肴都是给我送
的?”
“难得朋友光临,我怎么也得尽到做主人的责任吧?我知道小毁喜欢清净,
更知道你有了美人就把吃饭忘了,所以只有把这些东西送过来,让你们俩不出房
间就可以吃到本店最好的东西。”
“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感谢你?”
青冥向他眨了眨眼睛,诡秘地一笑:“会有机会感谢我的。”
焦毁斜睨他一眼,放下怀中的洛可,端起了托盘的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洛可,
一杯留给了自己,隐笑着对青冥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青冥看他接受了自己
的款待,笑着说:“这样最好。”然后把四碟菜放在了茶几上,又向焦毁粲然一
笑:“祝你长命百岁。”焦毁搞不懂他什么意思:这不是对老头子们的寿宴贺词
吗?他骂我是老头?
青冥离开后,坐在床上的洛可饮了一小口酒,吃吃地笑道:“焦毁,你为什
么不把菜都端过来呢?”
焦毁望着这位妩媚动人的俏丽女郎,轻柔地问道:“难道你想躺在被窝里喝
酒?”
洛可向他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摇摆着身子耍起娇:“人家头疼嘛~ 不想离
开床嘛,你就当一回丫鬟伺候我嘛~ ”焦毁直愣愣地看着,若是她的姿色稍微差
一点,他啊就一定会讥笑她自不量力地卖弄风情了,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她还真
有足够的资本装可爱。他端着酒杯,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洛可靠近……
突然,黑夜里传出一声惨呼。呼声是从对面的过道里发出来的。焦毁扔下酒
杯转身冲出房间来到过道,青冥已提前一步赶到了。接着,附近几个房间的客人
也都陆陆续续地从自己的房间里窜了出来,奔向死者。
地上躺着的尸体,胸膛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正汩汩地向外淌着,眼睛瞪得大
大的,表情有点恐怖。其他的人看了一眼,七嘴八舌地商议了一些什么似的,样
子很是粗鲁,嗓门大得吓人,令人有一种美梦中突然被吵醒的愤怒。他们讲的不
是国语,听不清究竟讲了写什么。不一会儿,他们便都目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房
间。
焦毁回到房间,洛可却不告而别了。他的眼珠子向周围骨碌一转,动手打开
电视柜、衣柜之类有门的家具。这些当然是多余的动作,洛可不可能藏进那么小
的格子中去。要藏进去也除非得有人把她分尸了才能分段隐藏。但是屋子里没有
血腥味。焦毁放弃了搜查,躺在了床上,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突然醒了过来,
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一个人走出了房间。站在冷风飕飕的走廊窗台边,他仰望着
黑幕上的漫天星斗陷入了沉思。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一阵凉风吹过,焦毁打了一个寒噤。他突然产生了一
种不详的预感,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知道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冷静,只有冷
静才能准确地把握住时机。刚才的尸体早已被人抬走,他知道褚彦帛之后又有得
忙了,而他却提供不出有力的证据来揪出凶手。甚至在青冥那里稍有不慎就让自
己变成死尸。他不敢对青冥的担保存有多少奢望,只盼望青冥晚一点在组织揭穿
他的身份就算大慈大悲了。
忽然一条人影从窗户闪过,随即听到洛可一声惊呼。焦毁猛然冲进房间,洛
可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站在洛可前面的男人,脸上蒙着一
块黑布。洛可为什么突然又回到了房间里?蒙面人避开焦毁冲向洛可,一道白光
向她的头部罩过去。焦毁横过去一挡,随即踢出一脚,这一脚正踢在蒙面人胸上,
被踢得倒退了三四步,他虚晃一刀,踹开后窗逃了出去。焦毁不想让他逃走,可
是他身形刚刚掠起,就听见洛可叫了一声。他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转
过身把洛可扶到了床上。
这时青冥进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她交给你了……”一句话未说完,焦毁的人影已经窜出了窗子。焦毁
追到后面的棕树林,那个蒙面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扫视着四周,心里有些茫然。
前面的房子里,住着和刚才那个死者同行的人们。现在,他们的房间里都黑着灯,
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焦毁忽然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好。这个时候,
人去了哪里呢?还是睡觉前忘了关门?焦毁悄悄地向那闪没关好的门走去。
屋子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嗖!嗖!两把飞刀从门里打了出来。焦毁一跃
而起,刀从脚下飞过,幸好它们没有追着敌人不停跑,还可以拐个九曲十八弯的
高级功能。焦毁身形一落,一个抢背,钻进了屋里。一道寒光迎头劈来,焦毁就
地一滚,长刀砍在了地板上。客人弃了长刀,又拔出两把匕首,向焦毁的胸膛刺
来。眼看焦毁就要被对方的匕首刺中,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客人应声倒
下。他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便是青冥。青冥吹了吹枪口的火气,笑微微地对焦毁
说:“你好像知道我会来呀?”
焦毁咀起嘴巴故作惊讶地问:“哦?何以见得?”
“为什么不躲他的刀呢?”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要杀我呢?”
“这你最好去问问那位漂亮小姐。”
“洛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青冥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不是要保护她吗?她没事还找你干嘛?”这话似
乎有道理,反而让焦毁更不明白了:他到底在保护一个什么人?
第三十九回
青冥继续说:“她可是一个狠角色,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她?”焦毁显出怀疑的神色:“除了漂亮,我看不出她还有什么能耐。为
什么有人追杀她?”
“你应该在小学时代就学过什么叫做「拟态」了吧?有许多虫子都能把自己
伪装成树木天生的一部分来逃过鸟儿的捕食。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了。”
焦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向他表示感谢。青冥猛地把头一沉,在焦毁的下唇轻
轻舔过,然后满意似的笑着:“酒菜的报酬我已经拿到了。”
焦毁想搭一句:这么便宜?可是有便宜为什么不占呢?他于是没有说出口,
只对着青冥淡淡地笑了一笑,浅得如同太阳中即将散尽的薄雾。那时候的雾气,
折射着金色,光芒点点。青冥看得痴呆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焦毁一回到洛可的房间就被那美女叫过去。她爬起来牢牢勾住他的脖子,连
连埋怨他护花不利,让她受了惊吓。
“我要罚你。”
焦毁没辙,只得问她打算怎么罚自己。
“嗯……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洛可那双魅惑的明眸再次注入焦毁的视野,焦毁只觉得被她纤纤玉指撩过的
脖子一阵酥麻,转瞬间浑身都传来那股惊心动魄的电流。难道这就是她的可怕之
处?可是我还是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啊……正当焦毁傻愣愣地体味着洛可带给
他的心惊肉跳,快要迷失的刹那间,洛可的尖叫伴随着枪声一同奏响。她的左手
很荣幸地挽留住那颗飞来的子弹,鲜血一滴一滴沉重地落到地板上,溅出美丽的
墨水图。焦毁的神志完全清醒过来,他冲门外开枪的青冥恼怒地喊道:“为什么
伤害她?”
很快,对面那几间房间的人也都冲了出来,并且用枪指着青冥的头颅。
青冥没有理会焦毁,冷冷地对洛可说:“开始杀了你一名手下,本以为你会
知难而退,没想到你反而变本加厉,连焦毁也要杀。”
“哼,”洛可冷笑一声,扔掉手里的微型注射器换成一把匕首架到焦毁的脖
子上对青冥说:“你错了,我开始并不只想杀焦毁,我要铲平你们「血色」,尤
其是你首当其冲!”
“你快放开焦毁!他加入「血色」才没多久,那些事情与他无关。”
“那就算他倒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青冥急了,反而让焦毁觉得好笑。焦毁对青冥说:“青冥,你认为她杀得了
我吗?不如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洛可被激怒了:“命都没了还打赌?你说我下不了手吗?”
“不是吗?难道你杀得了我吗?”
“你……未免太自信了点!”
“自信总好过自卑。”焦毁猛一抬腿把洛可踢翻在地,用手反架在了她的脖
子上,完全没有了怜香惜玉的雅兴,还自说自话辩驳道:“不过如果你在我之上,
兴许自卑也比自信好。”青冥见状也立即摆脱了其他人的围困,招来了附近潜伏
的组织力量,将这帮人一举拿获。据青冥所讲,这个洛可是曾经在「血色」当所
长的闻人火凤的徒弟典子的姐姐,黑手党老二的女儿。为了报杀妹之仇才接近焦
毁,并且打算铲平「血色」。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黑手党的杀手世界里,避
免被暗算的方法就是抢先一步暗算对方,凯歌与挽歌永远只能二选一,杀无赦是
他们唯一的进行曲。黑手党和「血色」不同,黑手党绝非一个简单的刑事犯罪组
织,实际上黑手党除了牟取暴利外,还企图控制经济。黑手党就是通过走私、贩
毒、操纵建筑业、收取保护费等手段积累庞大财富的。在黑吃黑的世界里,弱肉
强食体现得更加露骨,「血色」处于下风,不想归顺,就只有灭亡,然而洛可不
会轻易原谅他们,最后的结果只有把洛可他们毁尸灭迹。
焦毁饶有兴致地打听道:“那么那位所长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以前是所长,
就是说现在不是咯?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处罚啊?”
青冥警告他住嘴,“不然把你放逐到「浮尸之颠」。”
“「浮尸之颠」?什么地方?”
“是牢狱。不过它现在……哼……已经名存实亡了。”青冥小声地嘀咕着,
脸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可是他的话还是被耳尖的焦毁听到了,“为什么说名存
实亡呢?”
青冥神色有些慌张:“别问了,行了,别问了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只是别再问这种事了。”过后,他的目光也黯然失色。焦毁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坏事。
“都叫你别问了!”
焦毁愣了一下,马上就轻快地说:“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生气啊,看来是
非同小可呢。我先回去了。”“毁……”青冥叫住他,面带歉意地冲他点点头:
“刚才真是对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焦毁向一边歪了歪嘴,“我没往心里去
啊。”青冥还想说什么,焦毁已经爽快地留给他一个背影。洛可一行人的尸体都
处理掉了,青冥明着里是保护焦毁,实际反倒是焦毁代他捡回了一条命,他心里
于是更看重焦毁了。
青冥拉开车库的门,焦毁进去开着小飞虎回到了褚彦帛家。褚彦帛也是刚刚
到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情形又加班了。他无精打采地爬上楼梯,看见正在
开门的焦毁,仿佛一下抹了几圈清凉油,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他用调侃的语气
说道:“你一整天都上哪儿了?害我浪费坐车的钱。”
焦毁漫不经心地乜斜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反问:“你开自己的车就不会花掉
汽油钱吗?”
“可是我坐公车的同时,我自己的车却仍然在消耗汽油。”
“给你一根绳子就往上爬了?我告诉你,我早上一出门就去了加油站,你还
敢说油钱是你付的?”
褚彦帛被问得哑然无声音。焦毁从口袋里捣出几张票子甩到他胸前:“给你
的房租!”褚彦帛战战兢兢地捧着那堆纸片,显得更加滑稽。
“现钞啊!你哪里来的钱?”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杀手。”
褚彦帛听罢,把钱往桌子上一摊:“我才不要你的黑钱呢。”他满以为焦毁
会大发雷霆骂他自命清高。可是焦毁连屁都没放一个,满不在乎地拿回去说:
“不要拉倒。”样子很是不屑。褚彦帛急忙伸出双手,一脸赖皮地嬉笑着:“还
是拿来吧,不拿白不拿,拿了不白拿。”焦毁很是诧异:这家伙虽然没有爆发户
那么富裕,但也不至于缺钱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至少他电脑的鼠标是无线遥控的,
他喜欢趴在床上不用起来就能聊天,因为显示屏离床位比较远,他还同时准备一
个红外线望远镜。焦毁看褚彦帛老是一副虚脱相也就总是不忍心叫他从被窝里出
来,毕竟他睡得实在太少了,偶尔请个病假窝上一两天也不为过。这种时候,褚
彦帛就往往会拉住焦毁的手,一眼不眨地望着他,那目光的温度超过了应有的界
限。幸而焦毁还宛转地以为他是想让他的温温吃醋,而没有转什么别的念头,不
然这三位老哥定是要闹得掀掉屋顶,至少还要疯掉一个。
“用来干什么?”焦毁最终还是阻挡不了好奇心的驱使而开口问了。
“去参加公益活动嘛。”
“你用我的钱去参加活动?而且是公益。彦帛啊彦帛——你可真能讽刺我啊!”
明知道彦帛没那个意思,但焦毁还是不失时机地找茬儿,这让褚彦帛叫苦不迭。
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解释不就等于掩饰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殊不知,普通
意义上的犯罪在杀手的世界里却成了一种荣誉,在他们的法典中,杀人放火抢劫
都不是犯罪,也就谈不上用“公益”去讽刺他们。
焦毁从褚彦帛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出来倚在靠背上随便翻了几页丢到一旁说
道:“今天早上不上班了?”
在镜子前已经拍得满脸肥皂沫准备剃胡须,褚彦帛用手指在嘴边擦出一道缝
:“早上休息,我要用来睡一觉。你是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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