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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科-错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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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大哥哥,你真的会吗?我们那片坊的就只有一个庸医。’这小孩忽闪著眼睛,说话倒直接。
‘放心好了,我可是声名远扬的秦神医呢。’我拍拍他脑袋,周围这麽多人盯著,谁叫我这麽倒霉把你给弄哭了呢。
就这样,我们先去药店买了些常药,就跟著他到了很远的一区极为破旧的地方,看来他还是知道不吃窝边草的。
其实,他爹的伤本是不重,但明显被拖的有点久了,我搜肠刮肚费了好大的劲才处理好了伤口、接上了断腿,又开了些药给那小孩,嘱咐了病人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需要忌讳的,并且告诉他以後的一个月每隔几天我还会来给他爹换药,叫他不用担心。
而朱瞻基趁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也问了那小孩一些事情,我只听得只言片语,但却也明白那可不是我能够插上手的。
别过他们的千恩万谢,我们步行出来。
朱瞻基看著我笑道:‘没想到你还会这麽一手?’
‘嘿嘿,如果你是说得我的医术,普普通通了,都不知道川蜀那一大片地方的人为什麽要给我冠上秦神医这个称号的,害得我每次向别人提起来都不太好意思,’我做了个又是困惑又是谦逊的表情。
‘但,如果你是说的那个小孩,其实他若是个惯偷,我也不会管了,管也管不了。我只不过看他本没有干过这类的事,想必也是出於无奈,所以若被那人抓住痛打一顿再送官的话,就太可怜了一点,而且这种事情,一旦真的做了,就很难脱身了。’
‘你怎麽知道的呢?’
‘嘿,我看人不说十分准,也差不多有八分真吧。’我又开始得意。
‘喔?’朱瞻基停了下来,盯著我道:‘那你看我呢?’
‘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皇帝。’我说的利溜,一点都没敢带犹豫。
而他只失落的淡淡一笑,‘这样啊,真不该问你的。’
‘呃,我可没有在拍马屁,’我信誓旦旦的道,‘我说得是真的。’
‘算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起先没见你吃多少,估计到这会儿都饿了吧。’
‘有点,对了,我听说有条叫南来顺的街,那里小吃不少,要不要去尝尝?我这里还留有几个零钱,我请客。’
‘好啊,既然你都说请客了,还能不去?’朱瞻基笑道,‘对了,你是从哪里编出那麽些人物的?’
‘呃,那可不是全编的,至少那个狗肉王就是真有其原型的,而且还著实可恶。当然,有一点我一定得表明清楚,我可不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总是偷偷向我爹告状而害我挨了无数次打才说这话的,我只是无齿於他这种告状的行径。。。。’
一路上朱瞻基听得直笑,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那里,抬眼一看,果然是摊铺林立,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於是,我们两个便沿著街一路吃去,喝了豆汁,啃了焦圈,要了豆腐脑,吃了凉粉,尝了水晶门钉。。。嚼著烤串,我坚决不肯碰那些什麽炒肝儿、灌肠之类的,结果竟不想被他陷害给灌进去两大口,害得我撑得圆滚滚的肚子不得不又吞下去两碗杏仁酪硬压住那股味道。。。
吃到最後,我对他道:‘你还有肚子喝的下药吗?’
‘嗯?’
‘我敢打保票你一定会坏肚子的,不先吃药的话,到时候出了事,我可是死罪阿。’
‘呵,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坏肚子吧。’他笑著看向我。
‘我可是从小摸爬滚打过来的,你可比不得我。。。’
晚上回去的时候,倒是我拉了一夜的肚子,止都止不住,朱瞻基连夜差人给我叫来太医,三师兄则守了我一个晚上,第二天好了之後,回府来的朱瞻景又揪了我的耳朵愤愤地训了我一通。我一夜折腾,体力透支,无力还口,只得小声嘟囔道:‘我三师兄这次都没有骂我,你小子倒趁人之危。。。。’,结果被他听到,耳朵又被荼毒。。。
第五十一章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我便又没事人一般活蹦乱跳起来。不过,至此之後,我是再也不敢带朱瞻基去那些地方,而他也绝不让我再乱吃那些东西。这点让我很是郁闷,当然,我并不是贪吃,只不过这样被他看著,感觉好像馋嘴的弱智小孩,有些不爽。
走在廊房四条街上,我瞅著周围鳞次栉比的商铺,对朱瞻基道:‘那天你都没什麽事,我这麽粗的人却反而倒下了,真是想不通,最後还被骂了一顿。。。’
‘我也没料到你竟。。。不然也不会任著你来了。’他笑道。
‘唉,纯属非自然现象了,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我们一路看过扇面店、字画店、玉器店等等的。听著朱瞻基耐心的给我一一评述,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拉著他到了一个角落,我从衣服里掏出那个一直挂在脖上的玉环,凑过去低声道,‘殿下,你知不知道这上面刻的是什麽啊?’
他诧异的拿过那玉环,托在手里呆了一下,道:‘这是瞻景给你的?’
‘呃?是。’我点点头。
他盯著那个玉环沈默了好一会儿,良久才淡淡一笑,将之轻轻的塞回到我的衣服里,道:‘那样的话,你不是应该去问他本人会比较好吗?’
‘喔,这样啊。。。’我在心中想,我是怕他不会老实的告诉我。
‘是啊。’他转过身去,走回到大街上时,突然又问了这麽一句:‘鸣焱,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那种喜欢。’
‘呃?’我有些莫名得看著他的背影,开始飞快的思考了起来,快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思考了些什麽,於是,眨眼功夫之後,我用力的一点头,‘是。’
‘这样阿。。。’他没有回头,只低声说了这麽一句。
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我在心中有些嘀咕:虽说那次他好像有提过,也没有表现出什麽仇大苦深的模样,但,他同样也说过皇家对此事的讳忌,而且朱瞻景还是他的同母弟弟,再加之我这个怎麽看怎麽不像有著光明前途的形象。。。我开始有点冒汗,我何时竟成了这麽一个诚实的好儿童?这不找死吗?
‘这样的话,’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我一笑,‘还记得我跟你讲的吗?小心些,可不要再对别人这麽坦白了。’
‘喔,’我顿时放下心来,快步到他身边笑道:‘我当然明白了。就对你和我三师兄,我才敢这麽坦白的。’
‘是吗?’他看著前方道,‘听你这麽一说,我也很高兴就是了。不过,鸣焱,有一点你必须记住,离我爹远一些。’
至此之後,由於京城里大大小小有名的地方几乎都被我们逛遍,加之他自己还有好多朋友要应酬,朱瞻基便很少带我出去了,而我和卢治、白!他们的苇塘之行也终於得行。
痛快的玩了一天回来,我给朱瞻基带了几个用芦苇编织的很是精致的蛐蛐笼;给三师兄带了几只有著很细美花络的苇篮,不等他皱眉头,我告诉他这些是给他讨好那个红瑶姑娘用的;再分发了带给謦儿她们的礼物,最後,我留下了一个苇编乌龟给朱瞻景,这可是我从卢治他们手中硬抢过来的,编的极为精细,而且,打开这只乌龟的乌龟壳,里面还趴著一只小的,再打开那只小的的乌龟壳,里面还有一只更小的,这样一直下去,最小的那只就仅有指甲那麽大小。
朱瞻景看到後,开始还挺高兴,但後来听说了分给其他人的东西,他便有些不满了,对著一桌子乌龟道:‘你竟然在最後只剩了这麽一堆王八给我,我要这麽多王八干什麽啊?’
‘王八有什麽不好。千年王八万年龟,千年王八你知不知道?千年呢?那麽长寿,多好。’
‘活这麽久干嘛?只有你这个祸害才活千年呢。’
‘咦?原来,’我皱眉做沈思状,‘在这点上你竟跟我是一个等级的?’
‘你,’他恶狠狠的一瞪我,干张了张嘴,最後又想到什麽,突的诡异一笑,收起那群乌龟道:‘算了,反正也没得再挑了,就这个了。’
时间过得飞快,不久,重阳节便到了。那天,皇帝老儿召了我和我三师兄一同随他到万岁山登高。下来後,又和他那麽多的皇子皇孙一起坐在金黄的菊花海中吃花糕喝菊花酒。
不过,所幸的是,这次见面远没有上次那麽糟糕,虽然三师兄被拉到另一边高谈阔论去了,但我身边还留有个朱瞻景,我们一说一合的也把那皇帝老儿哄的开开心心的。
那皇帝老儿笑得直拽胡子道:‘果然还是年轻人待在一起好啊,以前景儿可没有这麽多话,也不爱笑的。’
我瞅他一眼,刚想要得意的低声对他说什麽,他竟趁人不注意,堵了我一嘴糕点,还笑道:‘你不是爱吃甜的吗?尝尝这个,怎麽样?’,果然本性难移,他还是和过去一般恶劣。
‘毕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关头的,现在瞻景和他这个朋友铁的,可比和我这个亲哥哥还亲,是吧,父亲?’朱瞻基扶著那胖胖的太子殿下笑著一起走了过来。
‘是啊,瞻景能多交几个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像他,从小就是娇惯大的,没有经历过什麽大风大浪,对外面的事也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的,鸣焱,有什麽事情你可得多提醒他一点阿。’太子老爹带著一脸和蔼,但扫过我的目光却隐约有种审视的感觉。
我赶紧嘿嘿的傻笑了几声,站起身来道:‘哪有,哪有,我只是小地方的一个粗人,承蒙你们不嫌弃,能够攀到展阳王这个朋友,我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我才应该向展阳王多多学习,在回去之前多长点见识呢。’
太子老爹一笑,‘看这孩子说的,其实上次一见,我就知道他是个谦虚懂事的孩子了。’
‘要不是多亏了鸣焱,我这次估计都回不来了呢。’朱瞻景在一旁开口。
‘你是要多谢谢人家的。’太子老爹道。
‘好了,好了,大过节的,好不容易这麽开心,你们就不用在这里客套了,大家随意一些,都坐下吧。’皇帝老儿听著听著便有些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招呼众人重新入座,‘对了,鸣焱,刚刚你说到哪里了?’
。。。。。。
晚上在回去的路上,我看著朱瞻景小心拎著的糕点道:‘你拿这个干什麽?’
‘回去给你中和一下快被酸掉的牙齿。’
‘呃?什麽阿?’
‘就是起先你对我父亲说得那些话阿,’他看著我笑,随即又道,‘你今晚都只顾著说话了,回去後估计厨房里也已经熄火了,所以只好带些现成的回去了,都是你喜欢的。。。’
原来是这样,我久久的盯著他,‘原来,第一次发现,你竟这麽的体贴,我真是太感动了。’
他哼了一声,道‘如果你现在流的是泪水而不是那口水的话,或许我还能相信一些。’
‘不会吧,这麽黑你都能辨的出来?’
再过了两天,我算著日子出了皇城去给那小孩的爹上药,在回去的路上,竟碰见一群人围观著什麽。我远远的一瞅,原来是中间有两个人在打架。这种事情,我还是赶紧躲开的好。
於是,我小心的准备从旁边插过,却没想到刚挪几步,那群人竟然纷纷的向我这边移动过来。我只得转战到另外一边,而那群人也跟著涌了过来,这样反复几次,我便被包裹到了其中。
不会吧,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什麽人啊?看著阵势,难道今天要被群扁?
‘喂,中间那打架的两个人,’我身旁的一位蓦的凑在我耳边低声道,‘你看见了吧,好像一个是汉王府的人,另一个可是皇长孙府上的人呢。’
‘喔,是吗?’我望了一眼道,‘他们怎麽会在这里打架,都没人管吗?’
‘切,谁敢管阿,打狗也得看主人阿。’
‘喔,说的也是阿。’我在胸前交叉起手开始旁观,看来,目前只要我不动,敌好像也不会动,我稍稍安下心来。
‘怎麽,你不去帮忙吗?’我旁边那个人见我毫无反应,试探著说。
‘你为什麽不去帮忙?’
‘不管我事啊,我是赵王府的人,不过,我知道你,你应该是住皇长孙府上的那个人吧,自己人都不帮?’
‘唉,兄弟你别开玩笑了,要我事後救人还可以,要我去打架?那就只有白送死的份。’
‘是吗?嗯,看你长得也的确不像是很会打架的人。。。我听说过你的事,还以为你是那种真人不露相的呢。’
‘惭愧,惭愧。’我摇著头叹著气继续饶有兴趣的踮著脚越过无数人头看他们两个打骂得精彩。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是中间那两个跌坐在地上浑身挂彩的歇战了。
‘呃?不打了?’我从人缝间瞅了瞅,‘那,就没什麽好看得了,大家回家吧。’我转身拨开人群就要跑,却反而被推挤往了更深处。
这时有人叫道:‘好深的伤口,这里有没有谁是大夫的?他流了好多血。’
接著,我自然是毫无疑虑的被人推到了中间,另有一人喊了一句:‘他就是大夫。’
‘大夫快救人啊。’人群间有人开始起哄。
用这种烂招数来想找我碴?我突然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身影,汉王?原来如此,瞧他混在人群中一付看好戏的模样,切,以为你换了双鞋我就不认得你了?我不由得在心中嗤了一声,暗暗想到,既然你想看戏,我就演给你看罗。
‘大家安静,别慌,让我来给看一看。’我说著,大模大样左摇右摆的走到那个血正流个不停的人身旁,看了看他的伤势,伤口有点深,但很干净,也没有伤到筋骨,‘没事,别紧张,止了血结了疤就好了,’我掏出袖兜里剩下的伤药,小心的给他涂抹上,再示意他拽出自己白色的里衣,我从上面撕了一块下来,给他包扎完毕後,我抬起头来冲他一笑,‘用不了两天。不过,你最好回去後重新找大夫包扎一下。’
他有些错愕,只睁了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大概没料到即将被陷害人──我,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我顾不得理他,此时坐在地上的另一个正在旁边大叫:‘我也受伤了,你怎麽光给他看,是不是瞧不起汉王府的人?’
‘哪敢,哪敢,这位爷,我马上过来。’
给他上完了药,他又叫:‘你给他涂了这麽多,还包扎起来,难道你就这样打发我?’
‘不敢,不敢。’
我闻言,便立马把药在他的身上厚厚的涂了一层,又撕下他一大块衣服,将他青紫的两只手臂像两根木棒一样包了个结结实实。
‘你耍我?’他跳了起来,像风车一样挥动著那两根弯不动的木棒,开始骂道。
‘哪敢啊,爷,不是你要我给你包起来的吗?’
‘我说什麽就是什麽了?会不会看病的?你这种庸医,想害死人啊?’
‘庸医,原来他竟是个庸医,骗子,扭他到官府去。。。’群众们又开始纷纷起哄。
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好歹你个汉王也是王爷,听说早年也是曾在马背上喝过风舞过剑的,玩点上档次的花样可不可以?
我‘刷’的一声,干净利落的躲过两根风车扇叶,抽出那家夥腰间的剑就地往地面上一扎,虽然那石板连个坑都没有扎出来反倒把我的手震到疼的不行,但还是起到了我期望的效果,人们静了下来。
‘大家静一静,你们要扭我送官,但也总的先听我说两句吧。首先,我并不什麽庸医,我可没说过我是大夫,我也压根就不是大夫嘛,哪称得上是什麽庸医呢?’
‘那叫大夫的时候你还出来?’
‘我是被人推出来的,而且,我的小名也确实叫待富啊。呃,我叫待富也有罪阿?这不没天理了吗?第二点,我也不是什麽骗子了。骗子不是要骗钱就是要骗色。骗钱嘛,你们可都看到了,我对他们可是分文未取阿,反倒去了一盒药;而骗色嘛,你们自己倒说说看,他们可是两个男的,我一个大男人,摊上这两个男的能搞嘛阿?’
正义的人们沈默了,不过,只过了一小会,又有一个声音出来说,‘难保你用的那药没有问题,说不定是想谋财害命。’
‘哇,哇,这位兄台你说得就实在太严重了。首先,我这药不管有没有疗效,但绝不害人,不信,’我走了几步,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混迹在人群中的汉王的手,很快的在他手上涂了一层药膏道:‘就让这位面慈人善老幼不欺的大叔试试,三天之内,他的性命如果出了什麽事,我甘愿偿命。’接著我松开他,抓起地上的剑在胳膊上划了一刀道:‘即便是见了血的伤口也同样没有事,如果我被自己的药毒死了,也算是给这两位兄弟和这位大叔偿命了。’
接著我就爽快的涂了些药在自己的伤口上面,‘大家看,’我高高的将手举起来,大声道,‘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这就是我这按祖传千金不换的药方所制成的密药的神奇功效所在了。大家不要误会,这可不同於那些普通用於止血生肌的月白珍珠散,这可是我家独门研制的超级无敌月白珍珠散,它止血止痛伤口好了还绝不留疤,用多了之後更有嫩白滑润肌肤的功效。所以说,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啊,走过路过可不要错过,江湖上人人称颂的秦鸣焱秦神医想必各位未曾见过但此大名绝对都听说过,不好意思,那秦神医就是区区在下我了,而我之所以会如此出名,靠的就是这款超级无敌月白珍珠散了。所谓相见是缘,各位与我如此有缘在此相见,我真是非常非常感动,所以当下决定贱价出售这款畅销各地名扬四海的膏药给大家,大家不如留下个地址给我,我还可以保证送货上门,怎麽样?’
**过去一步,人们就退後一步,‘大家,不想来点?绝对比市面上卖的同类药膏效果好价钱还便宜。’此时人们不等**近,又纷纷退後了十步,却仍是没有散开的意图。
於是,我走近唯一没有退後的汉王道:‘这位大叔,你没有退後,想必是起先涂了我的药膏感觉很不错吧,要不要在我这里定点货?’
‘哈哈哈,’那汉王笑了起来,‘鸣焱,怪不得你会讨我父皇喜欢,果然有趣。’
‘呃?’我皱了眉头装作不懂。
‘好了,不用再装了,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吧。’
‘汉王爷。’既然话都说到此处了,我也就不再装作不知道了,毕恭毕敬的向他行了个礼。
‘鸣焱,有没有兴趣到我的府上作我的清客阿?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汉王说笑了,我不过就一乡间野夫,哪有那个能力阿?而且,我这个人,志向也就燕雀那麽大点,每天能混饱饭食有屋顶挡雨就够了,实在不敢再奢求别的什麽了。’
‘喔?是这样,还是因为你现在靠著我的侄儿阿?’
‘瞧汉王说的,我哪能阿。现在我不过是遵皇命借住在长孙殿下那里一段时间罢了。’
‘就只是借住一段时间?我看你和我的那两个侄儿关系都相当的好嘛,还从见过他们那两个人对谁这麽好过。’
‘那不过是他们不嫌弃,对我这种粗鄙之人也以礼相待而已。。。。’我还有那麽多的师兄师弟们,可牵扯的关系复杂,所以我不想也绝不可能搅进他们中间充当炮灰的。
‘皇叔,鸣焱。’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微笑著走过来一人,我一看,竟是身著便衣的朱瞻基。哇塞,今天到底刮了什麽风,这麽热闹?
‘皇叔,这里发生了什麽事麽?’
‘喔,原来是长孙殿下阿,其实也没有大事。’
‘是麽?那我就放心了。皇叔,鸣焱是我府上的客人,也是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他若是冲撞了皇叔什麽,还请皇叔看在侄儿的面上,原谅他好了。我在这里替他向皇叔赔个不是了。’
一听这话,我在心中暗暗叫苦,兄弟,你这麽说,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看殿下说得,我只不过逗他玩一下罢了,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既然这样,也就是说没什麽事了?那我们这就先向皇叔告辞了。’
‘嗯,好的,长孙殿下自便吧。’
跟著朱瞻基离开,我一路上有些闷闷。
‘鸣焱。’走在旁边的朱瞻基淡淡的开了口。
‘什麽?’
‘你既然喜欢我弟,这个立场你迟早都得表明不是?’
原来他是知道的。
‘唉,殿下,’我无奈的道,‘我就芝麻大点人物,背後插杆红旗在街上耍宝都不会有人瞟一眼的,还表明什麽立场阿?’这不在搞笑吗?
‘鸣焱,你是不知道这台下的事情。’
‘呃?’
‘这样对你说吧。王焕你还记得吧,你当瞻景没有保过他吗?其实对於我皇爷爷,这样的一个人,是死是活他都是不放在眼里的,要杀要放也不过一句话,但你又知道他为什麽没有答应瞻景吗?因为在我们皇家,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往往就会影响著这其中微妙的平衡关系,更何况还是这种说小可小、说大可大的事情?他绝不想因为这件事把原本就已处在针尖上的我们几个置於众人窥诽挤兑的地位上。而你,那时对於我皇爷爷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不丁点的人物罢了,你站出来为王焕求情,他虽没有预料到,但却也正正是好,宫闱之间无秘密,台面做足了,若你能救得了他,他就算是还了瞻景的一个愿,还可以把众人的焦点转移到你身上;若是不成,也不过是叛臣之子的一条小命罢了,他大不了补偿瞻景一点别的东西。而这点,瞻景当然也是知道的,他不想让你牵扯其中,所以他才会让你不要插足的,没想到你。。。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麽再好说的了。但,至此之後,你更是屡屡讨得我皇爷爷喜欢,你又知道我皇爷爷有多久没有笑的那般开心了吗?现在,你还认为自己对於众人来说还是那芝麻大点人物吗?’
‘这个。。。’
‘我那两个皇叔长久以来就一直觊觎著皇位,而你,对於他们来说,应该算是一个还好的棋子,你以为单靠你推托几句就能脱身,而且你和我们的关系本就。。。你这样和我们蹩清,到时他们知道了恼羞成怒,就算你再怎麽讨得我皇爷爷喜欢,你以为我皇爷爷会保你?为了这天下,平白牺牲的人还少吗?何况你不过是。。。说得也许不好听,但他绝对会为了暂时的平稳,而把你推出去的,你可又知道这点?’
‘我当然是知道一点了。’我有些垂头丧气,‘不过,你这样做,明白告诉他们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不也违背了你皇爷爷的初衷,又把自己置於他们的窥诽之下吗?’
听我这麽一说,他不禁愣了一下,久久的看著我,突然间,他笑了起来,道:‘你真以为我会怕他们吗?’
看著他此时的笑容,我霎得呆了,不再是平素的淡漠,他此时展现出来得那种生就的王者霸气,那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长。。。长孙殿下。。。’我开始有些结巴起来。
他再一笑,回复到平素的那种内敛,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走,鸣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五十二章
跟著他七拐八拐,面前的这个地方是。。。。
一只脚抬起来还没有跨过门槛,我立马就想往回撤。
‘怎麽了?’朱瞻基笑著一把拉住我,‘没来过这种地方?’
‘不是。。。不过,这可是妓院。。。’
‘是啊。’
‘你要带我去的不会就是这个地方吧?我。。。’
‘要为瞻景守身如玉?’
‘呃?’这句话听得我直想喷血,好半天才稳下了心神道,‘激将法对我可是没有用的。’
‘呵呵,放心,就算你想,我也不会放任你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所以带你跟我一起来听曦虹的琴罢了。’
‘曦虹?’
‘算是我的一个知己吧,平日心烦的时候就会闲逛到这里来听她弹琴。’他拉了我往里间走去。
‘原来是未爷来了,好久没见,’穿著招摇的老鸨笑著迎了上来,‘都要成稀客了,是来看曦虹的吧,她可在一闲楼天天盼著您来呢。对了,这位爷怎麽称呼啊?’那老鸨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姓秦。’
‘喔,原来是秦爷,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我叫灵丹儿来陪你怎麽样?她虽比不得未爷的曦虹,但也是别个比不上伶俐的俏丫头呢。’
‘好吧,’朱瞻基瞟我一眼,淡淡的笑道,‘叫她一起到一闲楼来吧。’
‘知道了,未爷,我这就去叫她。’
‘我们就先自去曦虹那里了。’
‘未爷是熟客了,自便吧,我这就差人准备上来酒席。’
随著朱瞻基走到後院,我才发现这个妓院可真是不得了,比起外面的灯红酒绿,这里间极大的庭院布置的可谓是别有一番洞天,而那一闲楼竟是当中一座两层的小木楼,曦虹竟然一个人独霸这里?不得了,不得了,果然是朱瞻基的红颜知己。
‘未爷来了?’一个小丫环打开了门,惊喜的放了我们进去,利落的斟上茶後,就上了楼。
半柱烟功夫,就见她搀了一个显然经过了细细打扮的妙龄女子下来。果然漂亮,举止也是极为娴雅大方的。
‘未爷,好久不见了,曦虹给未爷请安了,’曦虹脸上虽是淡淡的,两眼却闪烁著满心的喜悦,‘对了,这位是。。。’
我一边在心中嘀咕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才子佳人,一边笑道:‘我姓秦,名鸣焱。’
‘原来是秦爷。’ 曦虹施了礼之後,便慢慢的坐到了朱瞻基的身旁。我们聊了一会儿,不久那个叫灵丹儿的姑娘带了个小丫头就嘻嘻哈哈的过来了,大大方方的往我身旁一坐,好酒佳肴也都纷纷端上了桌。
曦虹弹了几只琴曲助兴,而後又轻轻的坐回到朱瞻基旁边,细言细语的为他斟酒夹菜。那灵丹儿一见,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我大吃大喝的劲头,娇笑道:‘秦爷,让灵丹儿来为您斟酒。’
‘好啊。’我不可置否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秦爷,这样喝酒的话未免太无聊,我们来玩点什麽吧,行酒令或是。。。’
‘这样啊,那划拳你会不会啊?’我道。
她笑得一脸隐隐张狂,‘好啊,不过,秦爷要小心了,灵丹儿可是这个的行家,到时候秦爷可不许耍赖阿。。。’
接著,又是半柱烟过去,我用手撑著头,看她几乎把桌上的酒都给灌了下去,笑道:‘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她一双眼半醉著渐露凶光。
‘呃,’於是我忙转口道,‘我们还是换种玩法吧。’
‘不行,我在这个上面,除了故意的,还没有输过,今天,我非要赢你一次不可。。。’
咦?说大话吧?我瞟眼那边的朱瞻基,他和曦虹两个都似乎已经半醉了,只笑著盯著我们这边。
不会吧,我暗自叹道,今晚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那可不行,即便没真的做,这种难以说清的事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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