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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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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口气。“在米桶里。”
  她根本不炊煮,八成满的米桶,那袋东西就深埋在米堆里,用绒布袋包着。
  “我不是说这个。”他丢了一个绒布袋在桌子,一只钻戒跟翡翠滚出来。“帐册呢?”
  “帐册?”她惊诧抬眼,真正惊诧。
  他打量她几眼,她表情那丝微的变化,没逃过他眼睛。
  “我妈跟镖叔呢?”那帐册一定很重要,重要到惊动到他严崎峻。
  “我倒要问你,他们人在哪里?”
  “你们没有抓到他们?!”更惊诧了,她禁不住震动一下,几乎要站起来。
  深沉的黑眸若有所思起来,但严崎峻没表情的脸没透露出半丝的想法、心事。
  “说,怎么回事?”简单、命令的口吻。
  她又吸口气,靠着椅背。
  “当时我们的行踪很快就被发现,我妈跟镖叔把我藏起来,他们自己来不及躲,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逃出去了。但等我出去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半个人,我妈跟镖叔都不在。我等到天亮,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闭闭眼,难以承受回想当时。
  严崎峻的眸子更深沉了。“当时是谁带头去追你们的?”
  “不知道。我躲着,什么都看不到。”
  “帐册呢?”
  “我不知道。我妈将帐册藏在床下,但我一直没找着,不见了。”她沉不住气。“你们把我妈跟镖叔怎么了?”
  “是朱嫂带走了吧?”他没有理会她的焦急。
  “你们没有抓到我妈跟镖叔?”她燃起一股希望。
  “有你在手上,不怕朱嫂跟阿镖不现身。”
  她张张嘴,又闭上,燃起的希望一下熄灭,瞪着严崎峻,一字一字说:
  “这些年我想尽了办法想跟我妈联络,但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络,完全没有消息。”
  严崎峻终于微微皱眉了。
  “我妈跟镖叔真的不在你们手上?”即便如此,怕是凶多吉少。
  “阿镖带着帐册失踪,下落不明,朱嫂也不知所踪,一直到找到你。”间接承认。
  却没让朱云丝毫放心,她没忘记地毯上那摊血及绵延的血迹。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起来。”又是简单的一句命令。十句有九句,严崎峻不会回答,只依照他的方式独断的行事。
  她只得站起来。又问,“妮妮是你们杀的?”
  “杀她只是脏了我的手。”他一直让人盯着那女人,那女人忽然死掉,倒在他意料之外。
  “那么贩毒、收贿、洗钱呢?”她忍不住,出口讥讽。“这就不会脏了手?你名校毕业生的光环,就掩盖得住那种种污秽黑暗?镀了金,漂白了身分,暗地里却跟那些恶棍流氓没有两样!”
  他缩了缩眼瞳,不是轻易会失去控制、失掉冷静的人。
  “叮咚!叮咚!”门铃忽然大响。“朱云!朱云!”跟着马雄高亢的叫声及激烈的砰砰拍门声。
  她望着严崎峻。他跟座山一样,充满压迫人的气息。
  “朱云!”马雄又按铃、拍门及扯开喉咙大叫一会,忽然跶跶跑下楼去。
  “真不巧啊,是不是?”严崎峻将她拽到客厅。
  “你——”她变了脸色。
  他轻蔑的哼一声。“放心,我还不想惹上不必要又不值得的麻烦。今晚先到此为止,我的人随时盯着你,你最好别妄想逃走。”
  从容的开门出去。在楼下大门口与马雄擦身而过,看也不看马雄一眼。
  “朱云!”马雄去而复返,拼命按铃又拍门叫喊。
  门喀地一声打开了。朱云包着一头湿发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朱云,我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应,着急死了!想找你房东开门看看究竟,又不知道房东是谁,急死我了!”马雄一脸急切担忧。
  “我没事。对不起,我在洗澡,没听见——”心猛然一悸,扑跳起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心狂跳,无法细思考。
  “担心死我了!”马雄竟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知道这有点唐突,但我对你——我放不下你,满脑子都是你!”
  “马……”她呆了。
  马雄拥着她进去,关上门,痴望她片刻,又用力将她拥进怀中。
  “我知道这太唐突了,但它就是发生了!朱云,我……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在电话里怪怪的——也许是我多心,但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
  “马雄……”她微微挣扎,但马雄用力将她抱紧,将她压在他胸膛上。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你别一个人逞强,朱云。”马雄叹口气,搂紧了她。
  她并不希望变成这样,会让她变得软弱,但……她迟疑地,伸手环住他。她实在是累了!
  马雄俯下脸,轻轻亲吻着她。并没有让她天旋地转,但她不舍那温馨的感觉。
  “好了,告诉我。”他手指温柔划过她嘴唇。
  那张俊脸充满关心,那眼神充满热切,她忽然心一颤,摇摇头,推开他。
  “马雄,你最好别跟我扯上关系,会有麻烦的。”她不想将他卷入其中,会害了他。
  “我怎么能不管!”马雄将她拉过去。“都到这地步了,你要我怎么不跟你扯上关系?!别叫我离开,那太残忍了!”
  啊!这样的陷溺啊!朱云简直再坚持不住。
  “会害了你的!”
  “我不在乎!”
  “我在乎!”
  他屏息片刻,将她拉得更近,亲了又亲她,才说:“你在担心我是吗?”
  “你不明白那危险的——”她摇头又摇头。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
  不,她还是不愿将他卷进来。严崎峻随时在监视着她。
  “让我想一想。请你先回去。”
  “让我陪你——”
  “不!求求你!”
  “好吧。”马雄不忍逼她。叮咛说:“我听你的,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她点头。
  “答应我,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他还是不放心。
  “我会的。”几曾有人如此,对她这样的温柔关切,她的心不断动摇。
  太温情了!
  叫她怎么承受?怎么背负?
  几乎叫她害怕——
  她不禁微抖起来。
  马雄拥紧了她,又亲亲她,几乎那么将她融化。
  四
  地上铺的是地毯,在潮湿炎热的海岛夏季里,感觉上到处是霉味,连床单似乎都长满了霉斑。
  这种廉价的小旅馆龙蛇混杂,但好处是竹笋似一条街上就冒出好几间,谁也不认识谁,也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混在其中,容易就掩藏过去。
  朱云小心地坐在床缘,瞪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这已经是三天中不知第几十次的铃响了,马雄极有耐性的,一通又一通的探追她固执不肯回应的沉默。
  她等着铃响沉寂死去。但它很坚持,不停地响了又响,要她不忍、软化。
  “喂。”她终于忍不住,声音苦涩沙哑。
  “朱云!”马雄的声音清亮高亢,显得急迫。“你终于接电话了!为什么要避着我?”
  “我不想将你卷进来——”
  “我已经卷进去了!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你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么就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自己判断。”
  “别逼我,马雄——”
  “好,我不逼你。但你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她沉默不语。
  “朱云?”
  “我真的不希望你卷进——”
  “朱云!”马雄打断她。“快告诉我你人在哪里,别让我担心好吗?”
  她又沉默一会,然后低叹一声,轻得她自己几乎都听不出来,告诉了马雄旅馆的名称地址。
  “等我!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马雄就赶到了。脸上冒了许多胡渣,似乎有点憔悴。一见朱云,就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发出满足安心的叹息。
  “谢天谢地,总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
  “嘘——”他掩住她的口。“不必道歉。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有意的。”
  这么温柔、这么贴心、这么善体人意——朱云心中涌起一股热,那一剎几乎忍不住,想将所有的事告诉他,期望那有力的臂膀的护卫。
  马雄坐在床上,将她拉到他身前,环住她手臂,紧紧看着她,说:
  “朱云,让我替你分担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她开口想说什么,他立刻举手阻止。“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情愿的。”
  “马雄——”她凝视着他,他眸里的感情显得那么真挚。她心一暖,再坚持不住,点了点头,说:“你听过严达吧?”
  “严达?在美东华人圈甚有势力的那个严达?”
  朱云点个头。“严达在纽约唐人街和各大城市华埠圈子里相当有势力,他的势力甚至扩及到芝加哥等中部大城。但一般人知道的只是台面上那个有身分地位的严议员,暗地里他控制着纽约华埠黑帮势力。”
  “不会吧?!”马雄叫一声,不敢相信。摇摇头,说:“你跟严达有什么关系?”
  朱云几乎退缩,硬逼着自己开口,“我妈曾替严达工作,最后与严达的左右手洪镖一起叛逃。镖叔掌握了严达犯罪的证据,但结果没能逃过严达的追杀,到现在下落仍不明。我是唯一的漏网之鱼,很可能随时会被发现——不,事实上,严达的儿子严崎峻已经追上我。那天在公寓,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早就被他抓去了。”
  马雄倒抽口冷气,拥紧她。
  “真令人不敢相信,那个『华人之星』严达居然是这样一个双面人!”他握住朱云发冷的手。“我很抱歉你母亲与洪镖遇到那样的遭遇。严达那种人太可恶了,应该让法律来制裁他!你不是有证据吗?可以揭发他——”
  “不……”朱云苦涩摇头。“那证据——那本帐册,并不在我手上。”
  “是在你母亲跟洪镖手里?”马雄眨一下眼。
  “我不知道。”朱云又摇头。“我妈跟镖叔一直没跟我连络,就那样失踪,而据严崎峻的态度看来,帐册好像也没落在他们手中,他以为帐册在我这里——”
  “真的不在你这里吗?”
  朱云确定摇头。
  马雄显得有些失望。“那就不能揭发他们了。”他顿一下,忽然觑一眼朱云,小心翼翼试探说:“除了帐册,就没有其它证据了吗?”
  朱云迟疑一下,犹豫片刻,才吞吐说:“还有一些照片。”
  “照片?”马雄挑动一下眉毛。
  “嗯。不过,那跟严达犯罪的事没有关系,是有关于太太的。”
  “严崎峻的母亲?”
  “不,是二夫人,现任的严太太。”
  “我可以看一下照片吗?”
  “我没有带在身边。”
  “这样啊。”马雄又眨下眼。“你有备份吗?为防万一,最好备份。”
  “没有。照片的内容——嗯,我无法拿到一般相馆冲洗。”
  “交给我来吧。我把照片重制,再冲洗,必要时可以当作谈判的筹码。”
  “但那照片,并不能让严崎峻有所顾忌——”
  “但会让那个严夫人有所顾忌对吧?”马雄促狭的眨眨眼。
  “你怎么知道?”朱云有点惊讶。
  “别小看我,这方面嗅觉,我也是很灵的。”马雄抿嘴笑一笑。“能让严夫人投鼠忌器就行了——”
  “没用的。他们以为帐册还在我手里。”
  “没用也要试。你尽快把照片交给我,让我来处理。”
  朱云又迟疑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六、七张照片装在牛皮纸袋里,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朱云瞪着照片中笑得肆无忌惮的男女,神情嫌恶里带着热躁,无法再注视,匆匆塞回牛皮纸袋里。
  一下小心,两张照片掉落下去,隐入床下。她趴下身摸索一会,忽然又起身,就让照片留在那里。
  她跟马雄约在几条街外一家百货公司广场上。假日人多,人挤人好掩护。
  走出旅馆,她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人一直在跟踪她。她忍住没回头,全身神经紧绷着。
  走了两条街,那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她额上冒出冷汗,心跳加速——
  “嘿!”突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她几乎跳起来,但很快认出那个声音。
  “果然是你!”公寓四楼那个桃花,斜着眸,要笑不笑看着她。
  “是你!”那异样感觉消失了。
  “我刚刚就看到你,叫你你也不应!”她一直“喂喂喂”的叫,还引得好些人回头看她。
  “你想干么?”
  “表示一下邻居爱啊!”桃花眨眨水亮的大眼,不知害臊说:“谁叫你一直那么神神秘秘的,我好奇嘛!”
  她离开公寓好几天了,但看样子都没有人知道。偏偏却在这时候撞到这个爱搅和的桃花!
  她不理桃花,径自往前走。百货公司就在前面,广场上人头钻动,但她可以看到角落边上,马雄侧背着马路方向,正在讲着手机。
  她警戒地四下张望一下,然后才走向马雄。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看见她,马雄立刻将电话挂了,眼神游移,对她笑起来,有点无奈。“杂志社。要我过去一趟,噜噜苏苏的。”
  他走近朱云,正要伸手揽她,忽然看到什么,像被狗咬了似,脱口叫了一声“糟糕”,慌忙拉着朱云背开身,躲移到更角落。
  “怎么了?”朱云奇怪。
  “没什么——”马雄仍慌慌张张,用手半遮着脸,看见朱云奇怪的眼神,忙解释说:“呃,你看到那个女人没有?水池前面,穿红衣服那个女人?”
  看得很清楚。那个女的一头泛红波浪长卷发,嘴角边有颗痣,穿着紧身红色裙装,曲线凹凸毕露。
  “我怀疑那个女的似乎在跟踪我——”
  “也有人跟踪你?”朱云震一下。
  “怎么?有人跟踪你?”
  “我不敢确定,但一直有种怪异不安的感觉。”
  “别紧张,这里人那么多,他们不会有机会。”马雄压低声音。“照片呢?你带来了没有?”
  朱云从衣袋里抽出牛皮纸袋交给他。
  “你小心一点——”
  “哦!约会!”她话没说完,桃花那黏腻的嗓音爱笑不笑的捣乱进来。
  长得丰乳肥臀的桃花,挺胸翘屁股的站在那里,一件圆领挖空的低胸洋装露出了雪白的两颗大半球出来;裙没盖过膝,一双长腿直勾勾在搔人。那双媚眼,更不分场合、对象地对马雄勾啊勾地。
  马雄咽了咽口水,上下打量了桃花两眼,目光左右闪动一下,随即敛起表情,严肃正经地对朱云说:
  “你朋友?”看也不看桃花。
  朱云还来不及否认,桃花便抢着说:“对啊!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亲密、那么好就是了。我连女大仙有你这么英俊帅气的男朋友都不晓得呢!”
  她听房东旺伯摇头八卦过,这个桃花有事没事老爱去撩五楼霉女和她男朋友,没事就搞破坏。看来她不见得有抢别人男朋友的嗜好,只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跟她不熟。”朱云冷冷淡淡。
  马雄对桃花冷淡地点个头,目光却狠狠瞟她一遭,不小心在那两团雪白的半球上扫过。
  “那我走了。”他弯身想亲朱云,瞥一下桃花,转而摸摸朱云的头发。“我会尽快打电话给你。”
  朱云点头,不理桃花那要笑不笑嘲谑的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终于,她回头面对桃花。
  “拜托,不是那样,男跟女还能怎么样!”桃花从头到脚,全身上下就是一个亵渎。
  “你一直跟着我?”朱云沉脸问,无意在那问题上多作纠缠。
  “跟你说了,我好奇嘛!谁晓得我们神秘的女大仙竟也食人间烟火,藏了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偷偷摸摸约起会来!”
  这个女人脑袋实在不正常,难怪旺伯要唠叨噜苏。这桃花要真对马雄有兴趣也就罢了,但她不知道她牵扯到的会是什么,她不知道那危险——
  她心一紧,直视桃花,正色说:“也许你只是觉得好玩,但你不知道的是,有一天你可能会死在你的好奇上。”
  表情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甚至有些阴影。桃花瞪了她半晌,禁不住皱眉,说:
  “你是说真的?大仙,能不能说清楚点?”
  “不能。但你不要跟我有牵扯对你比较好。”
  “你惹上麻烦了?”桃花又皱皱眉。“一定是的!前阵子有个男的到公寓打听你的事——嘿,他还问你是不是姓朱,你该不会连名字也是假的吧?”
  他们原来早已经询问过公寓里的人了!不只旺伯、桃花,恐怕连三楼、五楼的他们都找过!
  她脸色白起来,感觉一张无形的网在收紧。
  “我猜对了?”桃花打量她的表情。
  朱云置若罔闻,移开脚步。
  “等等!”桃花抓住她,不理她愤然的神色,难得一本正经,正色说:“你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我会离你远远的。不过,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不是个好货色,不会真的爱你。相信我,凭我阅历过的男人经验,我绝不会看错。那家伙说话目光游移,心术不会正,你最好小心一点。”
  朱云不由得厌恶,甩开桃花的手,皱眉说:“也许你就是错了!”
  “绝对不会。”桃花很肯定。“男人我看多了,那家伙一张脸长得好,可以骗过很多女人,但骗不了我。一个有毅力、意志力坚定的男人,目光是不一样的——哪,”她目光越过她身后,往前一指。“就像那个男人,他站在那里一会了,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你身上,一直那样看着你……”
  什么男人?!
  朱云震动一下,猛然转身过去,蓦然撞上一道寒峻的目光。
  她震呆在那里,再听不进桃花在讲什么。
  “到手了?很好,把那个丫头收拾掉!”男人侧躺在床边,撑起肥白赤裸的上身,手夹着电话,平坦的脸涌起一股阴毒。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皱皱眉,扫过同样阴毒的表情。
  “哦?他果然也在那里,找到他了!正好,趁机连他也一起除掉!”顿一下继续说:“不需要我告诉你怎么做,尽管下手就是!”
  “喀嚓”一声挂断电话。一条肥猪肉白的臂膀摸爬到男人胸膛,夹着鼻音女音,哼哼慵懒的说:
  “东西到手了?”
  “嗯。”男人回过身去,手一伸便搓揉起那两团肉白硕大的乳房,甚至俯下脸去吸吮。
  女人浪吟一声,娇喘说:“那丫头呢?”
  “我让人收拾掉她。”
  “那小子果然也在那里!老头没骗我。”
  “嗯,多半是老头子派他去的。正好,我们一并收拾。”
  “那小子不好对付——”
  “放心!那小子离开老巢,就算他多有能力,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死得无声无息,也不会有人晓得。”
  “那样最好。除掉那小子,太快我心!”
  “你跟那小子一直不合,有他在,你自然不好过。”
  “最可恨的是,老头子只要一躺下,什么就都是他的!”
  “你跟老头子那么多年了,怎么就连颗蛋都下不了?”
  女人横他一眼。
  “你去问他啊!那老头坏事做绝了,玩了不晓得多少女人,偏偏那根子不争气,生不出一儿半女,倒便宜那小子!”
  “那你就想办法下个蛋啊!”男人神色暧昧,多肉的脸上浮着一层腻滑的油光。
  “怎么下?”女人往后躺,双手往头顶两边摆,斜着媚眼瞟着男人。
  “我来帮你下——”男人扑到女人身上。
  女人张开腿,挺起肥臀迫不及待迎合着。
  “对了,”男人边喘气边说:“我交待你给老头吃的东西,你给他没有?”
  “放心,每天照三餐定时定量。”
  “小心点,别被他发觉。”
  女人吱咯一声,男人用力一挺,她嘴巴里待说出的话变成了浪吟。
  大床不断的震动,女人硕大的奶子也不断的摇摆晃动。
  一声又一声的浪吟,毫不节制放肆的叫着、喊着。女人叫得愈响愈淫昧,男人挺刺得就更用力、更快速,两团肥白肉纠夹在一起,不断插抽扭动。大床承受不住似,嘎吱叫起来,夹杂那淫昧的叫声,与挥发在空气中的体液味道混成了一气。
  “我跟你说过了,帐册早已不在我手上,你们担心的证据不在我这里。”
  那个桃花表现得很识相,一脸不多打扰,还附在她耳旁好姐妹似的咬耳朵说:“这个男人才值得托付,我不会看错的,千万别错过了!”
  还对她挤挤眼,一副“抓紧机会”暧昧地勾勾嘴角,难得不乱抛媚眼搞破坏,多大力成全似。
  如果她知道严崎峻跟她之间真正的关系,知道严崎峻很可能杀了她,那棵桃花不知道会不会吓得那双桃花眼都歪成斗鸡眼?
  “你交给那个男的什么?”严崎峻根本不理她说的。
  “你派人跟踪我?”果然没逃过他眼目。
  “说!你刚刚交给那个男的什么?”这冷漠的男人从不回答他觉得不必要的话,完全没将她的质问放在心里。
  “你不是都看到了!”
  “不要跟我耍嘴皮!”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住她脸颊,将她的脸转向他。
  那薄薄的牛皮纸袋,不可能装了帐册,但也什么都有可能。人群拥挤,他来不及下手。
  “我再问一次,你交给那个男人什么?”
  他低脸俯向她,好像要亲吻她的样子。一旁走过的路人,有的好奇的投上一眼,两三个女学生看到了咯咯的笑,不好意思地将目光转开。
  “照片——”朱云吃痛,忍不住挣扎。
  “什么照片?”
  “跟你们没关系的——”
  “说!”他更加用力。
  “啊!”她叫一声,痛得溢出泪。“是太太——二夫人的照片——”
  严崎峻黑眸一缩,似是楞了一下。
  “那个女人?”他追问。“什么样的照片?你为什么交给那个男的?”
  她跟他靠得已经很近,在他腰侧袖衫掩住的地方应该挂着把枪。但她从来没有拿过枪——
  “是太太,太太暴露的照片。”
  “跟谁?”严崎峻缩起冷眸。
  “我不知道!那个人有点面熟,但我想不起来。”
  “你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那个男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关他的事!”朱云低叫,唯恐牵扯上马雄。“他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照片是镖叔交给我的,那男的只是受我委托翻拍那些照片。”
  大庭广众下,人来人往,众多双眼睛扫视下,却成最隐秘的庇护!就因为太多人了,对周遭反而忽视不在意,没有人关心他们在说什么,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一下子就被注意到。
  严崎峻审视她一会,放开她。“他叫什么名字?”
  “我跟你说了,他跟这件事没关系!”她双颊都红了,这时胀得更红。“不要扯上无辜的人!”
  “无辜?哼!”岂知严崎峻只是嗤了一声。
  “走。”他大力推了她一下。
  “走去哪里?”
  他不应,只是又用力推她一下。她没稳住,踉跄了几下,只得忍气吞声,一边寻着机会好脱逃。
  快出广场,她按捺下住回头。“你到底要将我怎——啊——”眼尖瞥见他身后黑影一晃,直觉有什么不对,神经立刻一紧,反射地将他推开。
  他反应更快,在她推开他,跟着快跌到他身上时,他反手一抄,抱住她,身体一弓,低滚在地上,闪躲到一旁垃圾桶后。几乎同时,一串轻微的喀嚓声响起,在他们身侧的地面砖上爆起一簇簇石屑。
  他警觉四望,锐利的黑眸戒视四周动静,人来人往,毫无异常,甚至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狼狈地滚在地上。
  “你说有人跟踪你?”他仍将她压在他身下,问话时仍警戒地盯着四周,并没有看她。
  身体与他毫无空隙地贴着,他身体的重量让朱云觉得很不舒服,但他的话让她忘了不舒眼,惊诧地望着他。
  “不是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下令杀你,而且我要他们去查一些事。”他答非所问,但难得的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刚刚与你碰面的那个男人——”
  “跟他没有关系!”朱云立刻脱口。
  “你就那么肯定——”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们一样作奸犯科!”她毫不客气。
  严崎峻哼一声,起了身,看她挣扎爬起来,冷冷说:“你喜欢那男人?”
  心思被窥透,不是恼羞,朱云反而起一阵不安恐慌。
  “你未免太会联想!”她立刻否认,千万不愿将马雄牵扯进漩涡。
  “那么杀了他也无所谓——”
  “你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她握紧拳,显得激动。“我妈跟镖叔——难道还不够吗?”
  那张俊漠低温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不看她,望着熙来攘往的广场,黑眸若有所思,深潭一般漆黑地叫人探不到底。
  “你为什么——”她忍不住开口,蓦然住嘴。
  他探询地低脸望向她。
  “算了,当我没开口。”
  她要问什么呢?问他为什么甘愿自甘堕落,明知他父亲所做的勾当,却与他父亲一丘之貉,父子俩一同作奸犯科?问他为什么迷失良心、迷失正义,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却走上罪恶渊薮的不归路?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他当然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那一双眼像会看透,将人吸入那潭深不见底的漆黑中。
  “你以为阿镖、朱嫂又如何?”
  问得朱云一楞,直瞪着他。
  突地,她手机轰声大作起来。
  五
  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变得橙红,热气四溢,好像在一个蒸笼里。朱云全身是汗,顾不得去抹,找到马雄的病房,焦急地走进去。
  “朱云!”看到他,马雄便一脸羞愧,十分对不住她般,叫说:“对不起,朱云,我把照片弄丢了!我太没出息了!你那么相信我,我却如此没用,竟让那么重要的东西被抢走!对不起!我真是太没用了!”不断的自责。
  “别管那些,你没事吧?”
  马雄头上裹了一圈一圈的绷带,脸颊有点乌青,手臂还有一些擦伤,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我没事。”马雄摇头。“除了头跟脸上及手臂一些擦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医生说为防有脑震荡的危险,要住院两天观察。没什么要紧的,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朱云松口气。“对不起,害你遇到这种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没用了!”
  “你有看到对方吗?”
  马雄又摇头。“我刚走进巷子,也没察觉身后有人接近,忽然头一阵巨痛,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了。”
  对方将他击昏,拿走了照片,如果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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