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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男处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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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得不得了。
“佳郁,怎么会是你?真是没想到!”她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没想到!”陈佳郁泛起一抹苦笑。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必须偷偷摸摸地到倪家来找罗浥薇,还担心被阿均知道。
如果阿均知道自己背着他来找他老婆,他铁定很惨,就像那天只不过多说了几句,他就已经差点在阿均的怒气中“罹难”,更别提像现在登堂入室来找她,若阿均知道,他这条小命真可以宣告“报销”,因为绝对活不了。
只是,他不来行吗?
为了拯救公司上上下下犹如在炼狱中求生存的苦命同仁,他不得不秉持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亲自到阿均家查探“军情”。
了解让他们阎罗王总裁变得比以往更恐怖、更残暴的真正原因为何,以便对症下药,寻求解决之道。
否则他们个个都想把辞职信一递,到外头重新找头路,那还得了?
那天阿均还责怪他混水摸鱼想把公司搞垮,眼前的情势分明是他想把公司搞垮。
所谓带人带心,阿均平日为人虽然严苛、跋扈、喜怒无常,但行事上却十分公平、公正、讲道理,因此公司的员工虽然经常认为在恒阳工作太过辛苦,偶有埋怨,却对他服气得很,无不推崇他是一个优秀的老板。
但近来他这个活火山三不五时有事没事就给它爆发一下,且霸道、自以为是、独断独行、暴躁易怒的毛病变本加厉、更甚以往,搞得几乎人人自危、动辄得咎,每一个人每天被他吼得灰头土脸、骂得狗血淋头的机会往往不下数次,怎会不叫苦连天、不想另寻发展?
他们个个就宛若生活在暴政统治下的人民,祈求得到拯救,这便是他被“拱”
出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最主要的原因,谁教他是和老板关系最密切的人,他也只得责无旁贷地来了。
据他大胆假设的结果,阿均的遽变是在婚礼举行后的隔天,阿均没和罗浥薇去度蜜月,反而到公司来凶他那日开始,所以关键就在于婚礼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在婚礼筹备期间,阿均就像每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男子一样,不时会露出白痴般的傻笑,彷佛拥有他心爱的女人就等于得到全世界似的满足、快乐。
一直到阿均不让他们这一群伴郎闹洞房而赶走他们为止,都可以从他的言行举止看得出来,他全身洋溢着幸福的气味。
只是一个晚上,他就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比他爸妈刚死之时更阴郁,可见他的改变和罗浥薇有着很重大的关连,所以他必须从肇事者的口中问出点蛛丝马迹,他也好运筹帷幄,解开阿均心中的结,解救无数陷于水深火热中的苦难同仁。
天啊!他现在才深感责任重大,宛若一位上面有着光环的救世主。
问题是——
当救世主好像很难,该从什么地方问起,他现在完全莫宰羊。
“你突然来是不是倪均在公司发生什么事了?”罗浥薇忐忑不安地问道。
该不会他发生了意外,所以陈佳郁特地来告知她?
“你别担心,他好得很,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好得可以扯开嗓门骂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若不是他发生事情,你怎会突然跑来找我?”他虽然对她不理不睬,她却仍然对他的一举一动十分关心,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因为心病要心药医、解铃仍须系铃人。”陈佳郁意有所指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阿均的心药,也是他的解铃人!”他非常肯定,尤其在看到罗浥薇憔悴失神的容颜之后,他更加肯定他的假设没有错。
虽然她上了妆,但她的苍白与疲倦是粉底掩饰不了的,因此他确信倪均的烦躁和罗浥薇的落寞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不懂!”他越说她越胡涂了。
“阿均变了,你没发觉吗?”他紧盯着她,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有吗?”他的话让罗浥薇微微一颤,但她却迅速地低垂下眼睫,掩藏她的悸动。
她怎会没发觉,她是第一个发现他变的人啊!
“有!而且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似的,和结婚前的他简直有南辕北辙的差别。”
“有吗?我没发现耶。”她含混地说道。
“浥薇,如果你当我是你们夫妻俩的好朋友的话,你就别瞒我了,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什么事,所以你们才会反常的没去度蜜月,对不对?”陈佳郁不放松地逼问她。
“佳郁,你多心了,我们真的没事!我们没去度蜜月是因为倪均放不下工作,才会临时取消,并没有其他的原因,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呵呵……呵呵……”罗浥薇装胡涂地干笑几声。
“浥薇,有事说出来大家好商量,你把事情闷在心里对你和阿均都没有好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出你们忽视掉的问题症结,不让事态再恶化、严重下去,不是很好吗?”他一定要说服她才行,否则这对夫妻的婚姻就完了。
他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的问题超乎他想像得严重。
“我们真的没事!”罗浥薇努力扯出笑容向他保证,甚至还揶揄他:“佳郁,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然干嘛吃饱饭没事做,跑到我们家来干涉我们的家务事?”
她话说得逗趣快活,但她笑容里头的勉强与痛苦却苦涩得令人心酸。
“浥薇,就算你不为自己好,那可不可以请你为了曾经身为你的好同事的我们,帮帮忙?”陈佳郁见原来的问法根本问不出什么,索性穷则变、变则通地改采哀兵政策。
“我们的家务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要我帮什么忙?”她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关系可大了!”他夸张地提高声调。
“怎么说?”她扬了扬眉梢。
“因为你们之间的问题导致公司快『倒』了,我们都快回家吃自己了,你说关系大不大?”能说得有多严重他就必须说得有多严重,能加油添醋的地方他也绝对不可以省,她的心最柔软了,他看准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为什么会这样?”罗浥薇果然上钩了,急忙问道。
“你有所不知,自从阿均在婚礼隔天来公司上班后,就像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似的,情绪不定、脾气古怪,不管做对做错,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炸得满头包,现在公司里头个个人心浮动,有的想跳槽,有的想辞职。你说这样下去,公司会不倒吗?”陈佳郁说得口沫横飞,当他发现罗浥薇整个注意力都已被吸引到这上头时,不由得内心暗自窃喜,咽了一口口水又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阿均一向把公司看得比他生命还重要,可是他现在根本无心工作,不但是非不分地炮轰部属,而且还意气用事地得罪客户,眼看公司股票一天一天地跌,我们能不忧心忡忡吗?到时候即使我们没跳槽、没辞职,也得被迫回家吃自己了,你说惨不惨?”
“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虽然倪均误会她的清白,不愿相信她说的话,对她残忍又无情,但她不可否认地……他的心性大变,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她真的不该接受他的感情,不该嫁给他的!
她是一个没有资格拥有幸福的女人,她却没有自知之明的选择这个婚姻,才会害自己成了囚鸟,还剥夺原本属于倪均的幸福婚姻,她实在错得离谱、错得太不可原谅了。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让一切的失序恢复正常,才能不让这场悲剧再继续伤害彼此及周遭无辜被牵连的人呢?
“浥薇,你先别激动,你慢慢跟我把话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说他变了是你害的呢?”陈佳郁终于问出端倪,可是罗浥薇自责的情绪又令他有些不忍揭开她的疮疤。
“佳郁,你还记得我在结婚前曾经跟你说过『我很烦、很想把当倪夫人的机会让给别人』的话吗?”罗浥薇语气幽幽。
“我记得。”那时,他虽然认为她是在跟他开玩笑,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地开导她。
“你说要我不能伤了他的心,我跟你说『我希望我不会”,你还担心我是不是不爱他呢。“讨厌!她的眼眶怎么又发热了?
“对啊!结果你说你爱他,我才放下一颗心来,真把我吓死了。”陈佳郁心有余悸地猛拍胸脯。
“我当然爱倪均,但也就是因为爱他,我才害怕我们的婚姻会伤了他的心,所以当时我跟你说那句话时,我的心情是既沉重又惶恐的!害怕自己担心的事会成真,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意如此,我终究躲避不了,我终究还是伤了他的心。”苦涩的滋味漫过所有的知觉,她心痛得不能自己。
“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懂为什么你们的婚姻会伤了倪均的心?”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残忍,但他非打破砂锅问个清楚不可。
罗浥薇勉强把即将滚落的晶莹泪珠硬吸了回去,再次活生生地剥开她结痂的伤口,把故事的真相钜细靡遗地对陈佳郁重述一遍,包括她未对倪均坦承的部分——要不要去做“处女膜整型手术”的挣扎都说了。
第8章(2)
罗浥薇曲折离奇的故事娓娓道来,陈佳郁除了目瞪口呆外,简直做不出其他的表情来。
他一直以为这种故事只会发生在小说或电影里头,没想到他眼前就有一个真人实证。
而且“处女膜崇拜”的时代不是已经过去了?这年头还有像阿均这么古板的大男人,真拿他没辙!
就算浥薇之前交过别的男朋友,和别人有过亲密关系也不奇怪。阿均比别人晚认识她,他早该有她可能已经不是处女的心理准备;再说她是因为意外事故才导致处女膜破裂,这在医学报导及两性关系的电视节目上经常被拿出来讨论,事实上因意外或剧烈运动引起处女膜破裂的机率,不可否认的,的确很大,为什么阿均就不能相信这一点呢?
不过这也难怪,阿均的思想一向拘谨、保守,再加上浥薇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对她的保护欲、占有欲强度之高,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所以突然面临这种事情,他会反应过度,他会接受不了,都是正常的。
因为这对他的世界而言是荒谬的、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现在一切真相都已大白,他总算明了倪均天天在公司发飙的缘由了,他简直把心里头失衡的怒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了嘛!
因此,只要阿均和浥薇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他们就一日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同情浥薇,但他更同情他的好朋友——倪均。他可以感受到阿均的痛苦与矛盾,他知道阿均想相信她,但燃烧旺盛的妒火与自以为被欺骗的复杂情绪,逼得他冷静不下来,逼得他不得不天天待在公司里不和她接触,只是两个人疏离不沟通的结果就是情况越来越糟,心越离越远。
他不能看他们再这样下去,他们是很适合也很相爱的一对,唯有解开彼此的心结,才能共谱美好的婚姻协奏曲。
至于这个和事老的工作,除了他,还有谁能胜任?
唉!头上的光环好像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了!
“浥薇,其实不只阿均在意你的处女膜,我想你也很在意,对吗?”陈佳郁的眼里有着了然。
他们两个其实在某部分是很像的,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严格,也都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想法。
“我若不在意,这么多年来,我就不至于不敢交男朋友,不敢谈恋爱,不敢对婚姻抱任何期待了。”那是她最沉重的包袱与负担了。
她有时甚至会想她上一辈子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会给她这么一个惩罚,罚她得不到幸福。
“你自己都这么在意,你就不能怪阿均在意啦,是不是?”
“我就是知道他会在意,所以我才迟迟不肯对他表露我的感情,也不肯答应嫁给他,可是他却……他却……”因为这部分属限制级,所以罗浥薇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
她话是没说完,但她的表情已经做了最好的解释,所以尽管陈佳郁对求婚的内容有多——心知肚明得很,但碍于与本议题无关,加上这是别人家的闺房私密,没必要拿出来讨论,因此他就自然地帮她把话接下去。
“阿均爱惨了你,他当然想尽办法也要把你娶回家,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他会因为爱我而不在意我有没有那一层膜,可是他还是在意!他在意我并不怪他,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污蔑我的纯洁,他把我看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不肯跟我离婚,漫漫人生,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想起他侮辱她、冤枉她的种种轻贱、不屑的字眼,她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
“他不肯跟你离婚是因为他还爱着你,他污蔑你的那些话只是他一时妒火攻心、无法冷静思考下说出来的胡言乱语,不是真心的,你不要太难过!我相信只要他想通了,他会和你重修旧好的。”他安慰着她。
嫉妒果然可怕,使人疯狂啊!
“他不会再爱我,也不会再和我重修旧好了,我知道!他不和我离婚,只是怕丢他的脸而已。”罗浥薇惨淡的一笑,盈眶的泪水就像珍珠一颗一颗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滑落。
“浥薇,你别伤心,事情没像你想得那么糟,会有办法的!你再和他谈谈,把你的心情、你的痛苦都跟他说,或许他会相信你!”他建议道。
“没用的!他根本不和我见面,我如何跟他谈?”她心灰意冷地猛摇头。
“要不然我帮你跟他谈,朋友多年,或许我说的话他会多少听进去一点。”他对女人的眼泪最没办法了。
“真的,你愿意?”罗浥薇喜出望外地一把拉住他的手。
“为了你好,也为了公司上下好,唯有让他早日平复情绪,大家才有好日子过嘛!这也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呀。”她拉住他的手,陈佳郁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所以也没刻意地把她的手挪开,谁知这一幕就落入突然返家的倪均眼中,成了两人“偷情”的铁证。
罗浥薇跟陈佳郁浑然未觉有个危险的男人对于他们的举动正濒临发狂的边缘,一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他们才恍若惊弓之鸟地分开。
“你们是把我当成死人或当成白痴?竟然敢在我家公然偷情,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倪均身躯僵直、神色厉寒。
“阿均,你误会了。我和浥薇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陈佳郁急急想澄清这场误会。
难道天真的要亡他?
难道他的小命真得宣告报销?
陈佳郁在内心哀号不已。
“误会?哼!我亲眼所见,你还敢跟我说误会?难道你要我抓奸在床,才不算误会吗?”他能忍受的也只有这么多,够了!
“阿均,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陈佳郁还是不放弃辩解的机会。
“铁证如山,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们多年的友谊就到今天结束,你可以滚了!”倪均怒不可遏地下逐客令。
面对阿均的怒气,陈佳郁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是阿均现在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他只得如他所愿地暂时消失在他眼前,以免更加激怒他。
临走前,他语重心长地奉劝倪均:“阿均,你误会我没关系,但浥薇是无辜的,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滚!”他大吼,恨不得撕烂陈佳郁的嘴,不要再听到他护卫她的任何言语。
他这个“奸夫”凭什么帮她说情?
是要向他示威他和她的关系“特殊”吗?
陈佳郁被迫离开后,罗浥薇势单力孤,望着倪均飓风般的黑眸,她彷佛被掷入千年的冰窖中,心底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又乾又涩,致使她什么辩解、脱罪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没用的,连他最好的朋友陈佳郁,他都跟他绝交了,她这个在他心中早沦为荡妇的人再多言只是火上加油罢了。
她和他……是没希望了。
她百感交集地轻叹一口气,转身想上楼回房,但倪均岂容她任何交代都不给的就想一走了之!
“你想逃!”他的声音里高张着奔腾的怒焰。
“我又没做错事,我何须要逃?我只是累了,想回房休息。”罗浥薇旋过身子,强压下惴惴不安的情绪,平静地望着他。
“你不守妇道、招蜂引蝶,还敢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地说你没做错事?”他踩着无声的步伐朝她逼近,一股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我自认为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不可告人之处,若你非得这么冤枉我,随便你,我不愿再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和你争执。”她真要为自己的坚强喝采,没想到她会如此的淡然冷静。
“你的口齿倒是越来越犀利了,是佳郁在床上和你翻云覆雨时悉心传授的?还是有其他嘴上功夫更厉害的人在指导你?”倪均在她面前停下,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的唇型描绘,嘴角则抿成残酷的冷笑。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没必要继续在这儿接受你的羞辱!”她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里,但她清楚自己必须很小心、很镇静地应付这场狂风暴雨,即使她的心已被他刺得鲜血淋漓、砍得支离破碎。
“是羞辱或事实,你心里最明白,但如果你以为你可以无视我的存在,任意非为,不顾我的尊严和男人勾勾搭搭、打得火热,你就要有承受我的怒气的能耐,否则你就不要送我绿帽戴,要我当乌龟,一辈子只能把头缩在壳里不见人!”他原本描绘她唇型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攫住她的下巴。
“够了、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待在这儿被你伤害,不管你愿不愿意和我离婚,我都不会再留下来任你侮辱,我要回家!”他手指的劲道紧得几乎要掐碎她的下巴,使得罗浥薇已停摆的泪意再度涌现。
“你想走?你是我倪均明媒正娶的妻子,这里就是你的家,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许去!”倪均被她决裂的语气与想离开的念头激得怒火烧得更凶,他大手一捞,迅速地箍住她的柳腰笔直往楼上带。
“你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开我!”罗浥薇使劲地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半分,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任凭他处置。
同样的问题回到原点,到底他想要怎么样?
第9章(1)
倪均把罗浥薇抛掷在他们卧房的床上,这床是自那夜之后,他就未曾再使用过的,但从今天起,他会彻底发挥这床的功效,以免他老婆寂寞难耐到非得找男人“满足”她的需要不可。
罗浥薇被他专注而犀利的目光吓得背脊发凉,他就像是一只紧盯着猎物的出闸猛兽,用他那张深刻而冷冽的英俊面容俯视着她。
“你想怎么样?”她深吸一口气凝聚勇气,迎向他闪着情欲与怒火的视线。
“你说呢?”他微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她。
倪均知道她在害怕,他可以轻易地从她轻颤抖瑟的身子察觉到这项事实,但她那一双与他对望的美眸却一瞬也不瞬,教他更加想挫挫她的勇气。
做错事的人,眼睛不该如此无畏与坦然!
“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吧!”罗浥薇柔声央求他。
“谈谈?”倪均嗤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只想略尽一下身为一个老公应尽的义务,好好地补偿我新婚妻子这些日子以来孤枕难眠的空虚与寂寞。”
“不用你补偿!”她紧张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想做什么?他的眼神好可怕、好骇人。
“当然要补偿,若不补偿,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代替,我可过意不去。”他的话尖酸刻薄极了。
“你不要过来!”她明显地感受到被牢牢盯住的压迫感,于是半警告半惶恐地喝止他的节节进逼。
“你是逃不了的。”倪均咧嘴邪笑,浑身散发着危险与霸气。
“求求你,你不要过来!”她急急往后退去,直到身子抵住墙壁,才领悟到已经没有退路。
“无路可退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好好地享受一下你的”权利“吧。”倪均来到她的身边,伸展双臂把她圈在墙壁和他厚实的胸膛之间,恣意地享受着她的不安。
“你别这样!”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慌乱攫住她所有的感官。
“对于我,这套欲拒还迎的手段你就省省吧!别浪费了。”他的手恶意地滑过她喘息的胸口,若有似无地搓揉着她丰润饱满的双峰。
“你别碰我!”罗浥薇再也无法忍受,死命地想推开贴合在她身上的倪均。
“我不能碰你,谁可以碰你?是陈佳郁?还是你那个研究所学长?”他夹带着庞大的怒气迅速覆上她的红唇,泄愤地强吻着她。
罗浥薇惊喘一声想别开脸,却动弹不得,无法躲避、无法退缩,只能被动地接受他霸道与强制的掠夺跟索取。
倪均的唇像是最炽热的火球,从她的唇下滑到她的锁骨,然后隔着衣物惩罚性地啮咬她胸前的柔软。
“如果你碰我,我会恨你的!”罗浥薇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她的脸被怒火与惊慌堆满,她的眼瞳泛着抵抗的光芒。
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亲热,她不要成为他泄欲的工具!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倪均放肆地嘲弄她毫无说服力的威胁。
他野蛮地撕裂她身上所有的束缚,狂野地将赤裸裸的她压倒在床上,与她密合得几乎无一丝空隙。
“不要!”她的大眼盈满委屈与羞惭的泪水,可怜兮兮的哀求他,但倪均根本置若罔闻。
他要她、他渴望她已经太久太久了,一想到或许她曾在这个床上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他就嫉妒得要发狂,只想尽速的占有她。
他将她的双手高高地扣在头顶上,又煽情又挑逗地含住她柔嫩美丽的蓓蕾,令罗浥薇有如被一股电流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着,但她却怎么也不肯发出声音,硬是紧闭双眼、紧咬着下唇,抗拒因他的动作而产生的反应。
她不能发出声音,否则她就输了,她就会如他愿地成了他口中的淫娃荡妇!
“不要抗拒我,不要吝于对我释放你的热情。”他将自己紧紧地贴住她光滑如丝的躯体,让她感受到他下腹紧绷的欲望。
虽然她这方面的经验很少,但她对那坚挺并不陌生,这时她是真的感到恐惧了!她的脚又踢又踹的,用尽全力挣扎,无奈的是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更挑起他征服的欲望。
倪均无视于罗浥薇的恐惧,将自己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她逃离不开了,罗浥薇绝望的泪眼汪汪,她知道她是无法拒绝他情欲上的索求的。
当滚烫的肌肤慢慢降温,心跳逐渐趋于和缓的时候,倪均缓缓抽离她,跟着连挖带损、极尽讽刺之能事地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知道你刚才叫得有多yin荡吗?你知道你刚才的表现有多放浪吗?还说不要,骗子!”
他恶意的奚落与嘲弄,让罗浥薇的心有如椎心刺骨般的剧痛,但她选择沉默,不愿对他做出任何的回应。
在他以蛮横、强硬的手段占有她之后,她除了悲伤的情绪之外,涌上心头的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他竟然不顾她的意志用这种几近强暴的方式摧残、蹂躏她的身心,她绝对不原谅他!
“幸好我太清楚你的伎俩,你当初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引诱我上钩,把我耍得团团转的?不过你爱玩游戏,我就陪你玩,这样也满有趣的!以后我会做个”好老公“,夜夜陪我的好太太玩这种诱惑性的rou体游戏,以增加我们闺房乐趣,你说好不好?”倪均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憎恨,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故意用手指在她浑圆白皙的肩头划圈圈,对她绽开一抹邪恶至极的淡笑。
原来他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残酷!
她背叛他、她欺骗他,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要她付出代价而已,他只不过要讨回他曾经付出过的真心真意而已,因此他不能心软!
若他亲眼目睹佳郁和她在家卿卿我我都不该施以报复手段,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龟孙子了!
倪均反覆地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的故作姿态所蒙骗,即使他瞅见她颤动的眼睫上仍有未干的泪、娇嫩的红唇上仍有未干的血,他还是起身穿好裤子,关上门,走出房间,也走出她的心门。
罗浥薇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他真的夜夜和她大玩“rou体游戏”。
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他的禁脔一般,她在这个家中的意义就是为了提供他免费的“性”,成为他专属的“妓女”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是!
总裁夫人、倪太太的头衔听来迷人,可是半点实质的价值都没有,有时夜半醒来,她甚至会怀疑、思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会躺在这个男人的旁边?她是谁?他又是谁?而他们的婚姻到底该算什么?它真的存在吗?
走到这种地步,最悲哀的事便是发觉自己连想哭的时候都哭不出来,眼泪就像被冻结似的。
她恨他,但更恨自己的身体每每受不了他的挑逗而屈服在他的蛮横对待下,就算她曾经伤了他的心,她受的惩罚也够多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一定要离开他,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在他rou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而死。
她当然怯弱地想过一死了之,但她死了,老爸、老妈怎么办?还有……肚子里未成形的宝宝怎么办?
宝宝!罗浥薇低喃这个名词,喜悦地轻抚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
虽然她还没去给医生做过检查,但从身体的种种变化看来,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意味着她即将会有自己的宝宝,她要做妈妈了!
妈妈?多棒的一个新身分啊,或许她会因此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与价值,因为宝宝需要她。
但若她再继续待在这个家,待在倪均身边,当妈妈的梦想一定会破灭。
她甚至可以轻易猜出她告诉他她怀孕时他会讲的话,他一定会说:“你说孩子是我的,我就会相信吗?你跟外面男人生的野种,要我承认那是我的孩子,你是在痴人作梦吧?把他拿掉,我不会容许他的出生!”
一想到倪均的反应,罗浥薇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仓皇不已。
她怎么可能拿掉自己的孩子?虽然他是在没有爸爸疼爱的情况下出生的,但有她这个妈妈用加倍的爱来呵护他、来宝贝他就够了。
他不需要爸爸!
她必须离开倪均,因为他早已不再是她原来认识、深爱的那个温柔的倪均了。
她衷心期盼她离开后,他会寻回属于自己的本质,尽管傲视睥睨却是是非分明的。
届时,她会非常期盼他日与他再次的相逢!
罗浥薇走了。
她做了她这一辈子最有自信的一个决定——潇洒地离去,挥挥手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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