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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血色圣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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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左躲右闪,虽然脸上和身上多了几道细长的血痕,但是该呆在身上的零部件儿倒是一样没少。伸二要是平时自然是有心情和他多玩会儿,毕竟,这样可以在他手下待上这么长时间的对手确实也是少见。

但是今天并不同于以往,少见难缠的对手让伸二感到一阵烦躁,这个家伙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伸二没有了平时的心境,动作间也多了几分急躁,自然也出现了些许不打明显的破绽,那大汉倒也是细心,一眼就发现了伸二不同以往的焦躁以及逐渐显露的破绽。

那大汉是赤手空拳上阵的,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还是头脑太过愚笨。不过既然他可以发现伸二的破绽,看上去第二种可能性就被排除了。而这个大汉果然也确实有几分实力,这种有几分实力的人总是有种通病,那就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太过于信任。

那大汉自大发现伸二的破绽,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借着这些破绽把伸二击倒,正巧伸二此时似乎是一个没站稳,身子晃了晃,动作满了一拍。这种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破绽那大汉又怎么会放过,就连观众台上都发出惊诧的嘘声。

伸二从眼角的余光看见那大汉突然朝着自己冲过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惊疑紧张的神色,僵硬的反扭身子,想要躲过意料之外的攻击。那大汉看着伸二异常别扭的动作和脸上不自觉显现出的紧张,在心中舒了口气,没想到今天可以打破格斗场的神话。

不少把赌注押在了伸二身上的人已经开始激动的怒骂,看上去是要亏一大笔了。然而,就是一瞬间,一道银光闪过,又是飞溅起的鲜血。那大汉惊诧的神情依旧停留在脸上,原本信心满满可以击败的对手竟然在一瞬间利落的切断了自己的动脉,这个事实他完全无法相信。

然而,一切已经结束了,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情况发生了彻底的反转。整件事不过瞬间就完成了,所以事实上有很多人根本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看见那大汉脖颈被鲜血浸湿,还少了一只耳朵,全身都是刀伤的惨状,也没有人想要说什么。

今天的伸二异常的暴躁,从那大汉残缺的身体就可以轻易地看出这个事实,平日的伸二是不屑用这般手段的。他信奉的一直是绝对的实力,所以大部分时间他更倾向于依靠自己的实力击倒对手。不过今天的情况有变,家中突然而来的变故让他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了,所以他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手。

那大汉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家伙,再加上对于自己判断的绝对自信,相当顺畅的走进了伸二精心布置的陷阱。顺利的赢了比赛,急匆匆的从赌场和那女人手里收取了大量的现金,伸二一路小跑的冲出了那废旧的工厂。

在路上随便拦了辆车,伸二跳到车上就直接把不耐烦的司机扔下了汽车,自己开着车一路疾驰就这么赶到了火车站。随便把抢来的车扔在路边,伸二又是冲进火车站,却发现如今这个钟点早已没有前往冬木市的火车了,即使是最早的一班车也要等到早上7点。

抬头看向柱子上的钟表,伸二无奈的发现此时也不过凌晨2点而已,距离最早的班车还有整整5个小时。伸二绝对没有耐心等这班车,于是又是快步冲出车站,幸好,他刚才抢来的车还停在路边。

伸二在路边买了包烟,抬腿就上了车,转动钥匙发动了汽车。夜晚开车总是要比白天要危险的多,黯淡的灯光下的道路显得单调而重复,让人极易变得困顿。伸二用力揉了揉眼睛,抑制住自己想要睡过去的欲望。

从口袋里取出刚在路边顺手买的烟,伸二单手抖了抖烟盒,掉了根烟在嘴里。把香烟盒扔在副驾驶座上,伸二用车上的点烟器点着了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略有些呛人的烟草让伸二的精神振奋不少,轻呼出的烟散开在狭窄的车厢里,让伸二不得不开窗,透透风。

他一直不相信母亲竟然会就这么简单的死了,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母亲的死因居然是意外。他不相信雨宫家族没有在母亲的死亡里推波助澜,然而,母亲对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做的手脚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这才是最让伸二无法理解的:难道雨宫家族竟然会为了害死一个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的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族长么?

11变故

经过近乎8个小时的车程,伸二终于在将近下午一点左右到了冬木市,之后伸二自然是直奔那个陌生男人在电话中告诉自己的地点,只是为了确认母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当伸二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刺目的白色充斥着伸二的视线。

白色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只有门边白色的类似于屏风的遮挡物以及房间的正中间一张白色的单人床。说是床其实也并不尽然,因为那张床在伸二看来更像是一具棺材,上面摆放着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伸二进门时并没有看见母亲的尸身,毕竟,那躺在白色床上的女人被一条薄薄的白色遮挡布蒙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伸二在心里也抱着一丝希望,不,应该说是奢望,说不定是他们弄错了,自己的母亲此时应该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然而,奢望就是奢望,当白布下那张熟悉的脸孔随着白布的揭开逐渐展现在伸二面前时,伸二仿佛听见了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坏掉的声音。母亲依旧和生前一样,面容温婉到有些懦弱,但是却总能让伸二感觉到无比的平静。

可是此时的母亲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粉红的唇已经再也无法吐出温柔的话语,墨色的发丝已经斑白,看来在自己不在的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件。眼睛微合的母亲让伸二总感觉母亲依旧是活生生的,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午后小憩而已。

然而,伸二的理智清楚的提醒着他,母亲已经死了,她的眼睛彻底不可能再睁开了。原本总能让伸二感觉到愉悦的死亡的气息此时缠绕在母亲身上,让伸二首次开始厌恶死亡。他头一次如此清楚的明白了死亡的涵义。

所谓死亡,就是彻底的消失,绝对的隔绝,永远也无法夺回的苦痛。伸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样的局面,准确的说是,他完全无法面对母亲的离世。母亲的死绝对不可能是意外,母亲的年龄在现如今可以说是相当的年轻,距离死亡还是有着极长的距离的。

之后,伸二就这么陷入了懊恼与自责,如果自己当初依从自己内心的警示,把母亲接到东京,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发生。伸二的手攥的愈发的紧,不长的指甲就这么嵌入了手心,在手上留下月牙状的血痕。

沉默着认领了尸体,沉默地带着母亲的尸身前往殡仪馆,沉默地处理母亲的后事,沉默的看着母亲的骨灰盒被埋进了方正的墓中。伸二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控的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等到处理完所有母亲的后事,伸二已经疲惫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自己抢来的汽车,伸二趴在方向盘上就睡着了。整整一个晚上,伸二都被接连不断的噩梦缠绕着,时而是母亲临终的脸,时而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狰狞的面孔,最多出现的是雨宫逸村。

等伸二满身冷汗的从梦中挣扎出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天际了,即使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伸二依旧感到一阵恶寒。梦中的雨宫逸村一如既往的疯狂恶心,揪住自己的头发在自己身上疯狂的驰骋,想到梦中的情境,伸二不由一阵干呕。

用力揉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伸二感觉到了一阵疲惫,颓然的向后倒在座椅上,伸二失神的回忆着昨日的一切,昨日的一切在今天看来都仿佛是一场梦幻,完全没有真实感。把头脑里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大脑,伸二发动汽车,径直驱车回了家。

开车从墓地回家所花的时间并不十分长,只不过半个小时不到,自家的轮廓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伸二把车停在了自己居住了十来年的家门口。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并不高大的房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陌生,意外的让伸二不太敢靠近。

这并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而是一种排斥的隔离感。也是,这里已经不是伸二曾经熟悉的家了,且不说已经离家三年,更重要的是家中那个永远用爱护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再也不可能站在门口温柔的迎接自己了。

把车钥匙揣在口袋里,伸二缓步走到了家门口,回家之前因为过于匆忙,自己也没有回学校取出家里的钥匙,所以此时伸二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进门。无奈之下,伸二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在门上划开了一个不大的孔洞。

把手伸进孔洞拧开门把手,伸二静默的踏进家门,果然房中寂静无声,没有了母亲温柔的问候。伸二知道母亲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家中说不定留下了什么记录母亲生活甚至是死亡过程的物件。果然伸二也是没有料错,家中果然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伸二的母亲是一个极有天赋的魔法师,事实上,就连伸二都极为擅长这方面的能力,再加上伸二对于母亲的熟悉,很快他就在家里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极隐蔽的阵法。那是一个探查结界,目的并不在于防守,而是监视。

如果不是极其精通魔法的魔法师,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发现这个结界的,因此,只有有人强行闯入家中,这个人的信息就会被记录下来。这种信息不过是种每个人所特有的波长,然而伸二在分辨不同人的波长上有极为擅长。

因此,在刚刚调出结界上所有的记录后,伸二立刻发现了出自己以为在近期进入家中的人——雨宫逸村。这家伙就像是赶不走的苍蝇,每次一有什么事都有着他的身影,然而,伸二已经没有不耐烦的时间了,他此时只能感觉到充斥着内心的愤怒与仇恨。

同时,伸二没有忽略与雨宫逸村同时出现在家里的另一些陌生的波长,这些波长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伸二却完全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们。伸二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陌生波长的主人是谁了,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去雨宫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待到夜□临,整个冬木市变得一片寂静,路上的行人逐渐稀疏,毕竟,冬木市并不是一个如东京一样繁华的都市,没有那般繁华的夜生活。伸二独自前往雨宫宅,一路上吹着清凉的夜风,伸二原本被仇恨点燃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

雨宫逸村被东大退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雨宫家不可能这样轻易的饶过他,更重要的是,雨宫逸村在一个月以前貌似都还被家族软禁着。这倒不是伸二无聊,由于对雨宫逸村离开时怨毒的眼神很在意,伸二一直找侦探社监视雨宫逸村在雨宫家的境况。

然而,现如今雨宫逸村不但被解除了软禁,甚至有权利离开雨宫家,前往母亲所在的地方,看来这不长的一个月时间雨宫逸村的境况变了很多,或者说,他是时来运转了。伸二皱起眉头,到底是怎样的契机才能让雨宫逸村那样没用的家伙突然得势。

除非雨宫家的掌权人,自己的便宜爹死了,整个雨宫家除了雨宫逸村以外的继承人全部遭遇不幸,否则,这雨宫家族的继承权绝对轮不到一个几乎可以说已经完全没有名声可言的雨宫逸村。

而等到伸二进了雨宫家的宅子,他才发现,自己的猜想貌似并没有偏离事实多远。伸二三下两下翻过并不高的墙,像只猫一样轻巧无声的落地,暗灰色的风衣让他与黑夜融为一体。闭上眼睛释放出魔力,让自己的魔力覆盖住了整个雨宫宅。

在自己的大脑中按照魔力的回应构成了一个清晰的雨宫宅地图,在确定了整个家中所有成员的分布以后,伸二行动了。悄无声息的窜上二楼的窗台,房间里的女人此时正睡得香甜,只是一个小技巧,伸二给了她一个足以让她睡到天亮的小魔法。

这个女人伸二并不熟悉,但是却又是认识的,这家伙就是雨宫逸村的母亲,自己那个便宜爹所谓的真爱。那女人似乎保养的很好,从她四十来岁依旧白皙紧致的皮肤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似乎手上倒是并不干净。

伸二自打一进入这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间房间似乎有些经久不散的死亡的气息,而当伸二铺开魔力,在那女人衣柜的底端发现一把枪时,这种感觉被证实是正确的。而且,那女人似乎还有记日记的“好习惯”。

也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最大的渴望就是有人能够发现自己的丰功伟业,然而,鉴于生命诚可贵,有没有任何凶手希望被抓到。因此,在暗处留下些标记或者是记录在只有自己可以看见的日记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明显,这个美丽的女人也有着这样的习惯,只不过那本重要的日记被锁在了一个嵌在墙里的保险柜里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取出的。伸二是魔法师而不是飞天大盗,自然也对这种保险柜没辙,但是魔法师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12缘由

伸二自然是没有飞天大盗的手艺,能在不破坏这个保险柜的情况下取出其中保存的物件,因此,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把整个保险柜炸成了渣滓。保险柜的废墟中,一本看上去极其普通的日记本静静躺在正中间。

伸二拍拍手上沾上的灰,轻松的取出废墟中的日记本,翻开了封面。这日记中的字极为清秀,和那女人倒是相当合拍,然而,里面的内容确实相当的耸人听闻。开始不过是一个寂寞的女人抱怨着丈夫的离家远行,斥责着丈夫把曾经在外面找的女人和她的野种带回家。

这看上去只不过是个面对丈夫出轨的寂寞女人在日记中倾诉自己的痛苦与不满,然而到了后面却有些不一样了。这之后的字里行间似乎一直迸发着一股怨气,以及隐隐约约的杀意,文字中对于母亲以及伸二的恶意几乎透纸而出。

伸二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欢周围的人对于母亲的诋毁,尤其是整件事做错的应该是那个明明有妻子却骗了母亲的男人。不过,他还是耐下心来接着阅读,之后是这个女人报复性的出轨,和一个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及不上自己便宜父亲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有一个优点,他够狠,他狠得下心为了自己的情人做任何事,因此,这个女人把他抓的死死地。其实伸二倒是对自己这个便宜爹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在知道他之所以会被自己的真爱惦记上的理由后都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他对这个女人的狠毒和不择手段还是有些心惊。

在此之后,那女人每日的必修功课就是复习对于丈夫的恨意,并且不断在自己儿子,也就是雨宫逸村耳边讲述着自己的恨意以及伸二母子的可恨。这回伸二终于是知道了雨宫逸村对自己的厌恶之情是从何而来的了。

看来雨宫逸村之所以针对自己主要是由于他母亲对他的耳提面命,当然,更重要的是担心父亲会把雨宫家交给自己,毕竟,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法师。伸二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女人的思维,他真心无法理解。

明明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的错,为什么这个女人最为仇恨的是自己的母亲,真是不知所谓。接下来的日记中记录着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是如何伙同自己的情人害死自己的丈夫的,隐蔽的慢性的毒药一点点腐蚀着那个男人的健康,最后回报给了他极度的痛苦以及永恒的死亡。

真正加速了那个男人死亡的是雨宫逸村的遣返以及软禁,那个女人如此恶毒,但是对于自己的独子还是相当爱护的。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得到雨宫家的继承权,她加速了她丈夫的死亡,而在她的丈夫陷入死亡后,有迅速的召集了所有的继承人到雨宫家在郊外的一个别墅。

当然,这个女人不可能在这间别墅里的,她在别墅的正下方埋了足以把整栋房子炸成渣的炸药,之后骗取了她情人的信任。当她的情郎在那间别墅确认了所有的继承人都到达了别墅时,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那女人打电话。

早就已经被改造成发信器的按键被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下,之后就是剧烈的爆炸,没有人从爆炸中活下来,当然,也包括了那个知道了太多的情人。之后的事情就合情合理了,所有的继承人还有自己那个便宜爹都死了,自然这家族就落在了那女人手里。

那女人既然成为了雨宫家的掌权者,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出来。之后,雨宫逸村得到了自由,得到了权力,甚至得到了他母亲运用手段窃取的雨宫家族。这个卑鄙的家伙在有了足够的权力后会做什么伸二已经可以想象到了。

自己那个便宜爹死了,母亲能够威胁雨宫家的筹码已经失去了,再加上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雨宫逸村对于自己的恨意,母亲的境况自然是变得极为危险。母亲大概是在自己那个便宜爹下葬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了,才会如此憔悴。

那个雨宫逸村,那个欺辱自己还害死了母亲的卑鄙小人,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那个教养了害死母亲的凶手的女人。伸二突然感觉到一阵嗜血的欲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想要让这群罪人永坠地狱向自己的母亲赔罪。

不过,理智制止了他,现在绝对不是大开杀戒的好时机,自己如今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不放跑任何人的情况下屠尽雨宫家族。在衡量了自己的实力的情况下,伸二不得不放弃了今夜大开杀戒的美好设想。

然而,强行压下的杀意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内心的一个角落扎根,逐渐发酵,变得更为纯粹也更为疯狂。伸二在黑夜中独立,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中转瞬即逝的红芒,专注的念出咒语,修复了破碎的保险柜。

从院墙又一次翻出去时,伸二回头死死盯住雨宫宅,仿佛要把它彻底刻在心底。伸二在心中发誓,绝对有一天,一定要让这雨宫宅不复存在。

伸二失魂落魄的晃荡在深夜的街头,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事实上,他并不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母亲,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人的所谓的家。可是,他有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感觉心中有一块角落空了,席卷而来的空虚感让他不知所措。

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会关注自己了,已经没有必要伪装自己了,伸二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他一直以来尽量无视的东西。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伸二的空洞的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不同于以往的光彩。

之后,他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已经没有必要了,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了。伸二似乎天生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能力,只是一个轻佻的微笑,明明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是能够让人变得警惕。

伸二似乎也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依旧笑着,极度诡异的笑着。在深夜晃荡了整整一夜的结果就是,等到太阳投射下光芒时,伸二的身上已经被露水打湿,发梢也不断滴着水,冰凉的水溅在伸二的脸上,让他的脸孔变得惨白惨白。

如此狼狈的境况下,伸二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前方,口中呢喃着:“已经没有人……已经没有人会来阻止了……我现在自由了……呵……哈……”

极轻的仿佛耳语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然是没有人听见,除了像雕塑一样伫立在原地的伸二,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直到嗓子变得沙哑。终于停下的伸二并没有安静多久,很快就从喉咙里挤出的咯咯声,声音越变越大,最后几乎整条街都可以听见他沙哑的咯咯声。

周围清晨出门的人像是见到疯子一样看着伸二的眼神伸二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但是他似乎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加理会。最后,一个上班族走到了伸二身边,试探性的拍了拍伸二的肩膀:“这位同学,你没事么?”

伸二发出的奇异的声音瞬间停止了,转过头来的伸二呆滞的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上班族,直到看到那个上班族背后被冷汗浸透。这时,他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声音变得亲切:“抱歉,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失礼了,我先离开了。”

那上班族对于伸二瞬间的变化很是不适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伸二则趁着那上班族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离开了。快步回到家门口,伸二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放在了自己抢来的那辆车上。

之后,伸二看着家中充满了回忆的母亲的物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将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他不想一直被过去所束缚,但是,他又是绝对舍不得把这些东西丢弃。最后,伸二只是把家门用链条锁彻底锁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学校的过程倒是相当的顺畅,半路上伸二找了个地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或是买了,带着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坐上了回东京的火车。至于他抢来的那辆车,自然是在发挥完它最后的作用后,被遗弃在了路边。

向教授解释了自己突然失踪的原因,得到教授同情眼神以及关切问候若干,伸二挂着平时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微笑回到了寝室,惊吓到了路上偶遇的一众学生。同样的,他异样的神情也惊吓到了同寝的石田龙弦,但是,作为一个体贴的室友,龙弦什么都没有问。

虽然说龙弦偶尔还是有时候会被伸二曾经从没有展露的表情惊吓到,或者说是惊艳到,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13始动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特别的晚,知道三月份,天气依旧有些寒冷。伸二的变化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也基本上被周围的人所接受,一个天天带着温和微笑的雨宫伸二也确实比一个面若冰霜的雨宫伸二好接近。

愉快的完成了今天的解剖任务,伸二舒展开身体,缓解因为精神集中导致的肌肉酸疼。回头看向电脑,意外的发现原本就在冬木市频繁发生女性以及孩子失踪的案件倒是愈发的频繁,伸二觉得他等待了一年的时机终于到了。

收拾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伸二把一直以来收藏起来的手术刀从盒子中取出来,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把手术刀了,因为这把最趁手的武器要留给雨宫家族的家伙们,伸二愉快的想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抱歉,教授,”收拾好东西的伸二抱着巨大的箱子径直来到了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他的教授那里,“稍微打扰一下。嗯……我……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伸二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脸上也显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教授一向认为伸二是个好学严谨,为人正派的优秀学生,自然不会为难伸二,甚至脸上流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怎么了,伸二,是家里有什么急事么?”

伸二看着教授担心的神情,心里暗自好笑,表面上却是微微咬住了下嘴唇,眉头微皱:“其实,是我父亲的忌日,家里人让我务必赶回去。真的很抱歉,我自己也非常想回家看看父亲,即使他已经不在了。”

教授看着伸二脸上的为难与悲伤,当然是上前安慰了一通,之后就相当爽快的签了字。拿着教授的签字条,伸二自然是赶上了前往冬木市的火车,很快就回到了熟悉的冬木市。春天的冬木市有着相当适宜居住的地方,不过很明显,今年除外。

不会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想到来冬木市休息,毕竟,冬木市如今正陷入极为危机的连锁杀人案中。不知名的家伙抓走了大量的年轻女孩以及小孩儿。据说不断的有儿童在睡梦中被诱拐走,这个连环杀人事件在冬木市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自然,伸二回到冬木市时,人确实不多,稀稀拉拉在街上晃荡的八成是本地人。至于所谓的大量凶杀案,根据伸二推断,应该是魔法师为了提供给servant足够的魔力而使用的小手段。不过,这也是正好,这样自己灭掉雨宫家族后,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也是连环杀手做的。

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这对于伸二来说是个好消息。并不是伸二担心被公安局带进去免费居住,只不过伸二目前还不想直接辍学,他还想读完这个大学呢,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学医的念头似乎并没有消褪,看来这个职业果然能够给自己带来足够的愉悦。

街道边一辆看上去就显得相当高档的黑色轿车停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金发少女下车,恭敬的打开车门,把一个有着美丽银发和红色眼眸的女人迎下了车。看着那个明显处于守护位置的少女,伸二勾起了玩味的笑。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这个金发少女应该是英灵,再加上看上去异常漂亮的数值,大概是saber吧。也就是说,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saber的master了,然而,伸二没有在她手上看见令咒。

伸二绝对相信着自己的视力,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女人并不是saber的主人,也就是说,saber真正的master应该是躲藏在暗处,双方一明一暗对敌。这的确是种不错的战略,这个女人明显是个魔法师,却不过是个明面上的诱饵,伸二对于策划出这种计划的人产生了些许好感,这绝对是一个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果然,圣杯战争很有趣。

大概是发现了所谓圣杯战争有趣的地方,伸二觉得自己开始激动了,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手术刀冰凉的刀刃,直到被划出一道不深的血痕。目送saber主仆二人离去,伸二并没有跟上去,只是让自己的使魔远远的吊在saber她们的身后。

继续悠闲地走在街上,伸二突然有种想要亲眼见识这场圣杯战争的冲动,但是他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所谓圣杯战争,而是雨宫家族,没有了魔法师的雨宫家族自然是不可能搀和进圣杯战争,这就意味着,他的行动不会被任何人注意或是干扰。

伸二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中居住,而是随意找了个旅馆,高层的建筑有着极好的视野,更重要的是不用面对家里熟悉的让自己感到压抑的环境。靠在落地窗前,伸二突然发现自己的运气其实并不是很好,楼上传来的明显的魔法波动实在是无法让人忽视。

大概是因为母亲相当早的时候就把魔法刻印继承给了自己,伸二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感知能力,再加上本来就十分优秀的魔法天赋,伸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不过,伸二并不喜欢过多的使用魔法,一来是不想给母亲添麻烦,二来是他更享受贴身肉搏带来的刺激。

如果使用魔法,又怎么能感受到温热的鲜血碰洒在脸上带来的令人难以言喻的快感,更何况,只有直接把刀刃贴在对方的脖颈上,才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所谓生命的流逝和死亡的降临啊,伸二这般想着,脸上流露出极度虔诚的神情。

他所信仰的,永远不会是所谓神灵,只有死亡才是他最虔诚的信仰。

当夜幕降临,伸二的使魔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他兴奋的信息,saber与lancer似乎开战了。披上黑色的风衣,伸二急匆匆的向着目的地赶去,等到他到达那个所谓的空地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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