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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公式:不成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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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公平,他气她、埋怨她,却可以活得比她还好,而她呢?
  “你刚刚在叫我?”他整了整衬衫领带。
  “嗯。”
  “什么事?”他蓄意不去看可可,就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让她离开,又会因为随意的一瞥而瓦解。
  “我……我房间里的那盆兰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忘了每天浇水,太阳太大也要搬进屋里,还有——”
  “够了,我的事不需要你费心,当然花也一样。”嘉斯浩眯起眸,狠狠的顶了回去。
  可可震了下,扬起眉凝睇著他,接著就不发一语的离开了。
  直到她消失在眼前,嘉斯浩无不痛恨自己地一拳拳击在墙上,连指关节都疼得瘀青了,他还不放弃地猛击著……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停了下来。
  拿起话筒,他才看见自己已痛得发麻的指关节渗出了血丝。“喂,哪位?”
  “是我,刘之庆。嘉先生,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去查了没,有没有任河消息?”他焦急的语气才让嘉斯浩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做。
  “我还没查。”他揉揉太阳穴。
  “嘉先生,那你动作千万要快,如果昨天马上通知大家还来得及,可现在我担心……”刘之庆焦急不已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夜没睡,脑袋正发沉,哪里理得清这一切。
  “我昨天又查到几笔帐,都是吴志祥的签名,至于你的章与签字也全是伪造的。”刘之庆很谨慎的说。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的签名?”
  “嘉先生,我认识你好些年了,你签名的手法我早一目了然,他虽然签得极像,但是力道就是不同。你自己想想,你最近有签过要提领巨款的文件吗?”
  “这倒没有。”
  “还好,你曾经订下一则规定,公司开出的票不能在当月提领,最快也得在隔月领取。”刘之庆提醒他。
  “没错,我是立下这个规定。”
  “那是隔月几号可以领呢?”刘之庆就是忘了几号,这才忧心仲仲呀!
  “五号。”嘉斯浩赶紧看看表上的日期,今天正好是五号,又看看时间,八点半,还好,他还有足够的时间补救。
  “我得赶到银行去,非得亲自看看吴志祥的那张脸会变成什么模样。”刚好在气头上的他,怎能原谅一直以来都让他很信任的人。
  刘之庆也松口气,“这次千万不要再掉以轻心了。”
  “我知道,我现在拥有的就只剩下公司,绝不会让它毁在我手上。”嘉斯浩话中有话地说完后,就迅速离开家门。
  “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全照做了,我的那笔钱你该还给我了吧?”张育发又找上吴志祥,“我现在急著用那笔钱。”
  “放心,如果一切没问题的话,等今天钱一入帐就可以还给你了。”时间就差一点,吴志祥也是焦虑得很。他也已经订了机票飞往加拿大,不打算再回来了。
  “当真?”张育发似乎不太信任他。
  “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你是不是有照我的话去做,你有告诉宛可可那件事吗?”
  “我当然说了。”张育发忍不住开始发起牢骚,“当初说好不是为非作歹的事,没想到居然还是件劫人的案子。”
  “虽然劫人但我并没杀人。”吴志祥给自己找理由,“宛可可有什么反应?”
  “她很难过、伤心,我想她回去就会向嘉斯浩提出分手。”张育发回想当时的情况,“只是我一直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本是希望他们发生感情,诅咒降临;没料到,一直以来都荒废公事的嘉斯浩会突然对公事有兴趣,不但亲力亲为,还开始检查帐目,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还没出事,我的事就已经曝光了。
  “所以我只好采用下下策,让宛可可去纷扰他的心情,如此一来,他就没闲工夫去管理帐目,并给我一点抽离资金的时间。”
  张育发这才发现吴志祥是个心机如此沉重的人。
  “你有什么做法与我无关,我只在乎我的钱。”张育发冷冷的说。
  “你还真现实呀!对了,现在几点了?”吴志祥今天一整天都心浮气躁,老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十点了。”张育发看看表。
  “才十点。”他深吸了口气,“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有没有酒,倒两杯来喝喝。”说他不紧张是骗人的,张育发只好拿酒精来麻痹一下神经。
  吴志祥睨了他一眼,直接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为彼此倒上一杯。
  “来,我祝你,诡计即将得逞。”张育发朝他举起酒杯。
  “你这是在挖苦我吗?”
  “我可不敢。”张育发撇嘴一笑,还是将酒给喝了。
  就在吴志祥也一  口饮尽的时候,大门却突然被撞开,只见数名警察连同嘉斯浩一起找上门来。
  吴志祥心一沉,手中的酒杯也落了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告诉他,他的发财梦也破灭了。
  “嘉……嘉……”
  “吴志祥,你什么时候说话也会结巴了?”嘉斯浩走近他,半眯著眼观察他脸上震惊的模样,“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父亲的得力助手居然是个居心叵测、自私自利的人。”
  “嘉先生,请你原谅我,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我……”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就好好在牢里蹲著反省吧!”嘉斯浩这一生最不齿的,便是像这种打算不劳而获的可恶之人。
  “好歹我也为『嘉盈』做了不少事,你……你居然这么狠。”嘉斯浩瞪著他的眼,突然大笑出声,“哈……”
  “你笑什么?”嘉斯浩厌恶的凝起眉。
  “你是不是被宛可可给甩了?”吴志祥知道大势已去,精神状况也变得不太稳定,“被甩的滋味不好过吧!”
  “你给我闭嘴。”嘉斯浩深刻且醒目的脸上画过一道愤怒的线条。
  “跟我们回警局。”警察立刻阻止吴志祥继续胡言乱语,连忙将他带走了。
  至于愣在一边的张育发立即大喊,“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来找他聊天,你们别抓我呀!”
  “你是谁?”嘉斯浩觉得他有点面熟。
  “我是『记扬』的张育发。”他颤著声说:“是吴志祥骗了我的钱,我是来讨债的。”
  “原来是张老板!应该说你和他联手想骗我的生意吧!”嘉斯浩早看出他有问题,这才没将游戏机的生意承包给他。
  “嘉先生,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告诉你一件事。”张育发见他一副没兴趣的样子,赶紧又补充道:“是关于宛小姐的事。”
  嘉斯浩顿住脚步,“你说什么?”
  “我知道宛小姐和你的一些事,这些全是吴志祥告诉我的,而我也已经告诉了宛小姐。”张育发发著抖说。
  “到底什么事?”他眯起眸,一步步逼近他,正等著他的回答。
  第八章
  宛家两兄弟回家住了两天后,又离家找寻父母的下落。现在,这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可可一个人住。
  她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调整心情,三天后她也将重新振作,不能再消沉了。
  傍晚时分,她清了垃圾正要拿出去等垃圾车,却看见范达礼在外头傻站著。她眉心一蹙,走近他,“有事吗?”
  “可可,我发现我错了。”范达礼直望著她的眼,“一直以来,我总以为你就像个洋娃娃,不懂人间疾苦,就只会煮饭、编织……反正就是……一无是处。”
  听他这么说,可可竟忍不住摇头轻笑,“真惨,没想到我给你的感觉竟是这么糟糕。”
  “不,是我不够了解你。”一泛达礼急著解释,“这阵子我被限制行动,趁这机会想了很多。”
  “哦!不是他逼你来配合我演一出戏?”她眯眼一笑,继续往前走。
  “不,绝不是。”他深吸口气,“说也奇怪,以前他都会每天打电话来盯著我,可从昨天起,他居然没再打电话来了。”范达礼指的人就是张育发。
  “趁这机会,你赶紧离开吧!好好重新出发,不要再被限制行动。”走到路口,她跟其他邻居一块儿站在那等著垃圾车。
  “可是我……”
  “如果你真像张育发所说曾做过那些不对的事,那就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公开向众人道歉,我想大家会原谅你的。”她仰首望著远远而来的垃圾车。
  “可是偏偏你就不会原谅我。”范达礼很难受的说。
  她回头对他一笑,“别这样,你不也找到了心目中理想的女孩,不要三心二意的,这样对她更不公平。赶紧走吧!”
  “那你呢?我想知道那个叫嘉斯浩的人到底是谁?你真的这么爱他,宁可让他误会你?”这几天他老听见这名字,还真想会会他。
  她垂下脸,没说话。
  “我想见见他。”范达礼忍不住又说。
  “我就在这里。”由于旁边聚集太多左邻右舍,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有个格格不入的男人站在其中。
  可可震惊地抬起头看著他,“斯浩!”
  嘉斯浩倒没回应她,而是直接走向范达礼,“那些人已经被警方逮捕了,你若要走就赶快走,否则我会告诉警方你也有涉案。”
  “你……”两百多公分的范达礼面对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嘉斯浩,没有理由会畏缩,可不知怎么,当他看见嘉斯浩眼底闪烁的璀光时,他竟然会自惭形秽!
  “好,我这就回芝加哥。”然后范达礼转向可可,“很高兴这次回台湾能见到你,我祝福你。”
  “我也是。”可可点点头。
  眼看他就这么走远后,可可一旋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垃圾车已经跑了。天,可她却还呆呆的拎著两大包垃圾在手上。
  “等我一下……”她立刻追了过去,但前面全是要倒垃圾的人,还真不是娇小的她挤得进去的。
  “我来。”嘉斯浩突然抽走她手上两大包束西,很俐落地闪身挤入,投篮、得分。
  “看来我也可以打NBA了。”他拍拍手,走到她面前开起玩笑。
  可可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等我一下。”他立刻挡在她面前。
  “还有事吗?嘉先生。”他前晚对她的所作所为还让她有点不快。
  “我知道你恨我。”他半眯起眸。
  “我已经不恨任何人了,我要回家,请你让开。”
  “就连刚刚那个姓范的都知道你深爱我,为何只有你不敢面对?”嘉斯浩抓住她的肩,“我抓到劫走你家人的指使者了,他就是吴志祥。”
  “吴志祥!你公司的经理!”她记得与他初识时,一起从高雄返回台北,就是一位叫吴志祥的经理与他们坐同班飞机。
  “没错,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应该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心痛的吧!”他摇摇头,感叹人性的多变。
  “既然知道谁是主使者就好。”她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你别走。”他就是不让她离开,“你真以为让我死了心,然后彻底离开我,咱们就可以安然愉快地活到一百岁?”
  嘉斯浩的话让她赫然震住,她抬起脸,愕然地望著他,“你也知道了?!”
  “没错,张育发已经把全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和范达礼的事。”他定定的望著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承受,还让我误会你,还让我……”
  “算了,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你也不必有愧,我也不必有恨。”她将伤心紧抿在心底,再难过也不要在他面前爆发出来,“你还是让我走吧!”
  “我不。”他紧紧抓著她。
  可可用力握住他的手企图挣开,可才摸到他的手背,却发现那里包著纱布!“你……你怎么了?”她看向他的手,居然包扎著绷带,可是结已经松了。
  “没什么。”他抽回手。
  “你还在流血,怎么没有好好处理?”这男人就是让人担心。
  “反正我做了一堆错事,死了算了!”嘉斯浩真是这么想,当他知道自己误解她的时候,除了恨自己之外还想杀了自己。
  “笨蛋,”将他拉回家中,她找来纱布、药膏,为他重新上药包好。
  “我知道自己很浑球,但我还是想祈求你的原谅。”他看著她温柔的动作,慢慢的为他消毒、上药,他的心口蓦然泛起一阵热。
  “你不要误会,我没恨你,之所以为你做这些,只是因为上回你也帮我包扎伤口,欠你一份人情,我想还你而已。”可可故作冷漠,只要不谈到情爱,才能确保他的平安。
  “这不是你会做的事。”他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她眯起眸。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是这么一个冷硬心肠的女人,再装也装不像。”嘉斯浩掀开外套,让她看见里头所穿的毛衣,深情款款地说:“这就是你用爱心为我编织的,不是吗?”
  “我……”看著它,她的心又酸了。
  “本来你是想给我个惊喜是不是?所以从没在我面前织过它?”他可以揣测她心底的想法。
  “没错,我本来是这么打算,但后来……”她摇摇头,已不想再说。
  看她逃避的小脸,嘉斯浩语重心长道:“你以为我不担心吗?你对我的爱不会比我爱你还少,我来找你,心底梗著的就是一种不安与忐忑,深怕自己的固执会害了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来?”她捂著嘴,双眼已忍不住泌出泪水。
  “我想要向命运挑战,我不信我们战不胜那样的咒语。”他绕到她面前,很认真地问:“你呢?肯不肯尝试?”
  “难道那天的电梯事件你忘了?”她咬著唇,内心好不挣扎。
  “或许那只是意外,我们不是没事吗?”嘉斯浩笑了笑。
  “可是我觉得不是意外,这一切都发生的好玄,我怕不是我们克服得了的,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她摇摇脑袋,跟著打开大门,“你可以先回去了,已经不早了。”
  “可可!”他拧起眉,紧盯住她的眼问:“你真的不愿意努力看看,决定就这么放弃?”
  “我们没有努力的资格,你快走吧!”她身子微微颤抖著,心底虽然有些动摇,但她还是不愿冒这个险。
  “可……”
  “你走啊!再不走,我就真要恨你了!”她用力对他吼了出来。
  嘉斯浩深吸了口气,无奈的勾起嘴角,“好吧!我会给你几天时间好好想想,过几天——”
  “不管过多久,我都不会改变主意。”她很坚定的说。
  “不,你会改变主意的。”说完,嘉斯浩便转身离开,但他离开前的那句话却让可可百思不解。
  难道他还不放弃?不,看来她得尽快离开这里。
  为了避开嘉斯浩,可可在第二天下午就搬出去了。
  没地方可去的她为了省钱,只好暂住在一家小旅馆内,她算算身上带的钱所剩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坐吃山空,不得不考虑该去找份工作。
  三天后,可可决定先去找工作。买了份报纸,她看著上头每家公司所需要的专长人材,还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可为何就没有她会的?
  虽然她喜欢料理,但做厨师需要有执照;虽然她修过一些商业概要的课程,但要应付大公司的内外帐还嫌不足,唉!到底她适合什么呢?
  晃了一天回到小旅馆,这里的阴暗倒是让她害怕,不时她还可以听见,从几个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声音,不过为了未来的生计著想,她不得不省点。
  拿出钥匙才刚打开房间,可可就看见一个醉汉压著她一起进来,吓得她惊声尖叫著,“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这妓女还装呀!你不是打电话要我来这找你?”原来他是要找隔壁房间的女人,却因为喝醉了而看错房间号码。
  “我不是……你搞错人了。”她往后一踢,终于踢开他的箝制,然后整个人躲到角落,指著大门,“你看清楚没,我这里是306房,不是你要找的房间,你快给我滚出去。”
  “你这娘们还挺凶的嘛!”那人早醉得眼花撩乱,哪看得清楚门上的阿拉伯数字,不过他倒是发现可可满清秀可人的。
  “你找错人了,给我出去!”可可受不了的哭了。
  “不哭、不哭,让我好好疼疼你上那人又颠颠簸簸地走向她,吓得可可立刻闪了出来。
  “咦?你还更会跑!”他不死心的一直追她,但房间好小,可可已无路可跑了。
  “啊!”她的腰又被猛地扣住。
  “不要碰我……”她大声哭喊著,“救命……救命呀……”
  突然,她的房门被撞开,就见嘉斯浩大步走了过来,一手逮住那家伙就赐给他两拳,跟著往外一扔,“醉死吧你。”
  可可惊魂甫定的垮坐在床上,颤抖地看著他,“你……你怎么……怎么会来……”她没告诉任何人她住哪儿呀!
  “几天前,当我知道你离家之后就四处找你,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早上我路经某处,正好看见你颓丧的从一家公司出来。你……在找工作。”之后他继续跟踪她,发现她不时看著报纸上的求职栏。
  “没想到台湾还真小。”她摇摇头,跟著失望地捂住脸,“没想到,一个大学毕业生,要找个工作还这么困难。”
  “我可以帮你。”他环顾一下她住的地方,“就当是我请你为我工作,这次我会发薪水给你。”
  “什么?”她瞪著他,“当初我没拿你的钱,现在也不会。”
  “当初我们是在谈感情,现在既然不能谈感情那就不过是朋友,亲兄弟都明算帐了,何况是朋友呢!”嘉斯浩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帮她暂时解决生活的困顿。
  “我不会再住你那儿,我之所以有家不住就是为了躲你。”好不容易才忍痛抽身,她不要再经历一次那种活生生的疼痛。
  “你真这么怕我?”他显然有点受伤。
  “我……”
  “那么即便我不去找你,你也回家了,可还是得有钱吃饭吧?”他的话让可可怔茫了,她无话好说。
  嘉斯浩双臂抱胸地望著她,“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学校还学些什么?不会就只要煮饭、编织吧?”
  “我曾修过两年的商业课程,但不是很精。”
  “没关系,游艺场没有什么很复杂的帐目,你就来当会计助理。还有,你家离公司太远,我可以重新帮你找住的地方,嗯?”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可可想著自己皮包里已剩不到五千元,嘉斯浩说得对,就算她搬回家,可是这些钱还能过多久呢?唉!没想到“孤苦无依”的她,最后还是得依赖他。
  “好吧!但你记得,我们只是朋友……很淡很淡的朋友关系。”她再一次提醒他。
  “可以。”只要能经常和她在一块儿,他可以不在乎其他,至少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打破那个诅咒。
  “那……就谢谢你了。”她对他笑了笑。
  “今晚你不要住这里,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为你找到新住所。”他怎么放心让她再待在这种随时有不定时炸弹爆发的地方。于是他拿起电话,打给公司的副理,请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不错的房子。
  “这样会不会太为难他。”听他这么对下面的人交代,可可真怕带给旁人压力。
  “不会,这方面可是他的强项。”他倚在门边,发现这里连间私人浴室都没,真不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那就麻烦了。”
  “你快整理一下东西,我在外面等你。”见她一直闪避著与他交谈,嘉斯浩也只好识趣的退了出去。
  可可见他出去后,这才放松紧绷的情绪,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可现在,她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不过未来,两人的距离是这么近,却要紧紧护守住那颗随时都有可能脱轨的心,那感觉一定会痛苦无比吧!
  待她收拾好东西,坐上他的车,不一会儿那位副理就打电话来,告诉他们已经找到一间不错的小套房。
  当嘉斯浩载著她到达那儿,她才发现它真的离“嘉盈”很近,而且还是装潢好的新屋子,完全没让人使用过。
  小套房装潢得温馨怡人,打开窗,白色纱帘随风飘荡,纱窗旁有个小小的装饰竹篮,篮里房东已放了几个小天使娃娃,给她一种恍似身在童话王国的感觉。
  “我住在这里会不会太奢华了?”身上只剩下五千块的人,还能住在这里,她连想都不敢想。
  “怎么会?如果时间再充裕些,还可以找到更好的房子。”
  “不用了,我很满意,而且离公司又近,我走路就到了。”说著,她不禁垂下脸说:“我真的很无能,连我哥哥、弟弟都去找我父母了,我还杵在这,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你别这么说,你从雪梨来这里本就人生地不熟,要找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你已经救出两个人,很棒了。”
  可可抬起脸,看著他鼓励的眼神,真想扑进他怀里好好痛哭一场,只可惜她现在已没这个权利了。“那你可以先回去,明天我会过去上班。”
  “也好。”他将钥匙交给她,眼底带著无法表示的浓情,“明天等你来。”
  “嗯。”她对他点头一笑,彼此间这股尴尬的氛围似乎像拓上宣纸的墨,正慢慢渲染开来,形成一种诡异的颜色。
  可可依约前往“嘉盈”上班,而且这一做也做了将近半个月,虽然她担任的是会计助理的工作,但绝大多数还是做著嘉斯浩交给她的工作。
  也因此,坐在她座位对面一位资深的阿姨刘艺,就经常问她一些私人问题,搞得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像现在,她又暧昧笑问:“你到底跟我们嘉先生是什么关系呀?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喔!”
  瞧她那吊诡的笑容,可可赶紧摇头否认,“没……绝对没这回事,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哈……你别紧张,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瞧她欲盖弥彰的样子,刘艺一点都不相信。
  可可赶紧低下头,专心做著自己的工作。说真的,她的心还真被刘艺这几句话给扰得一团乱,看来她当初答应接受嘉斯浩的帮忙是个错误的决定吧!
  过了会儿,她桌上的电话响起,她赶紧接起来,好躲过资深阿姨那双饱含揶揄的眼神,“喂。”
  “宛小姐吗?”是嘉斯浩的声音。
  “我是。”她抿唇说道。
  “请你将昨天收到的帐务资料拿来我办公室。”
  “好,我马上来。”她赶紧起身,从档案柜里找出那份资料,就往嘉斯浩的办公室走去。
  她敲了敲门,接著旋开门把走了进去。当她抬起眼与他对视的刹那,她立刻将心门关上,告诉字自已绝不能让他再侵入分毫,“这是你要的资料。”
  “谢谢你。”他靠向椅背,一瞬也不瞬地与她那双灿然秋瞳相对视,“工作还适应吗?”
  “嗯,可以。”她点点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你这样子好像我们就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就算给我个朋友间的微笑也好。”嘉斯浩已经记不得他有多久没看见她的笑容了。
  “对不起,我笑不出来。”这几天她心情特别糟又特别乱,似乎都忘了要怎么笑了。
  “我可以逗你笑。”他半眯著眸,这句话说来极为认真,“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任何让你觉得开心的事。”
  她捂著唇,难过地眨眨眼内的水气,“不要对我这么好,求你……你不该这么对我,这是忌讳。”
  “去他的忌讳,这几天我快被这两个字给逼死了。”
  “是你答应我,我们只能是很淡很淡的朋友,你不能忘了!”她直摇头,心底梗著的全是心伤。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可没打算要永远如此。”
  “不但要永远如此,只要你姓嘉我姓宛,咱们生生世世都要这样。”
  “你真能做到这些?真的可以把对我的感情完全丢得一乾二净?夜深人静时,不再回忆、不再幻想,不会希望睡在我的臂弯让我搂著你,陪你度过漫漫寒冷的夜晚,温暖你的身子、你的心?”他受不了地大声嚷出来。
  “不要说了……不要——”可可捂著耳朵,难过不已地喊道。
  “怎么?说到你心底了,所以受不了了?”
  “虽然你是赏我饭吃的老板,可也不要太过分。”她闪著泪的眼直凝睇著他的眼睛,“如果没事,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嘉斯浩深吸口气,徐步走近她,“我没想到你可以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比长江还远。”
  可可难受的闭上眼,不知该怎么回答。
  嘉斯浩停在她面前,盯著她的眼,试问:“如果我现在跟其他女人约会,你还能无动于衷,不当一回事吗?”
  “我……”她愣住,数秒后竟回答道:“当然了。”
  “好,那么请你出去吧!”嘉斯浩回到座位坐好,板著脸,不再说话。
  可可看了他一眼后,便退了出去。坐在办公桌前,可可开始心神不定,也幸好那位资深阿姨外出,否则她一定又会被调侃得浑身不自在。
  一晃眼,到了午休时间,在外头草草用过餐回来的可可,利用剩下的时间趴在桌上休憩,突然,她听见远远传来男女说笑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了眼,突地怔愣住,因为她看见嘉斯浩正与一位新潮女子相偕经过的画面。
  嘉斯浩似乎并没注意到她已经用完午餐回来,而且就趴在桌上休息,与那女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他的办公室。
  整个下午,可可整个人都不对了,在那女人没出来之前,她不仅魂不守舍的,所做的资料也连连出错。
  这是段难熬的时间,她不时抬头看向他的办公室,可依然什么都没看见,直到下班时间到了,她确信那女人还在里头,只要想到他们孤男寡女在一块儿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居然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忍著鼻酸,她赶紧收拾好桌面、拿起皮包,不说一句话就奔出了办公室,快步走到她住的套房。
  一进门,她就飞扑到床上,抱著枕头难过得痛哭失声,原来她并没有他说的这么潇洒、这么无情,她还是有心、有感觉,她还是不舍与他分开,更不想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完完全全没有说错,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她不能……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即便真会死,她也无所谓了。
  只是,她已把话说得这么强硬,现在再回头,他还会要她吗?
  第九章
  “最近老见你一个人中午去吃饭,怎么不跟大家一块用餐呢?我们还可以聊聊天,热闹些。”刘艺在工作的时候不时看著可可,发现她今天要比过去还认真,几乎没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
  本以为可可和嘉先生有点关系,可昨天她亲眼看见嘉斯浩载著另一位美女离开公司,这才相信可可所说的。
  “我……我不太习惯。”可可微微一笑,虽然她心底好问,但也庆幸刘艺已不再跟她提嘉斯浩的事。
  “怎会不习惯呢?只要常和大家出去玩,久了就会混熟了。”刘艺指指自己,“你猜我几岁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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